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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蚕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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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越做心越痛头

  一次这样贴近却心又疏远的感觉让两个人身心都不畅快,陆情深较劲似的撞击和方浅浅倔强的不妥协演变成激烈如火的战事。
  从傍晚到深夜,她不知道被他换了多少个姿势,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多少回,累要极致就昏迷过去,然後又被他的激荡震醒,周而复始,身体感觉到火辣辣的痛和难以言喻的酸。
  她觉得陆情深今晚真的是要弄死她了,那根东西就在她的身体里孜孜不倦的冲击,里面似乎都要被磨破了,宽阔圆润的龟头也要把宫房插坏的架势。
  陆情深故意不去怜惜,生猛狂躁的无技巧去索求,他已经绷不住了,他的情绪已然全线崩溃。
  他低吼着将精力汇集到那一根处,狠戾撞击次次深入,终於逼的她抓着他的手臂娇声哀嚎。
  “呜呜呜,深深,不要了,不要…要死掉了…”她终於求饶,语气断断续续娇媚的软腻。
  “方浅浅,我真想就这麽弄死你。”他咬牙切齿的攻击,将她顶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一声凄厉的长吟,他销魂的在里面又一次的喷射出强有力的种子。
  他是抱着昏厥的她走出医院的,衣服都撕烂了,只能用被单围的严严实实。
  坐到车上的时候,陆情深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在微微打颤,做的太猛太激烈,他真的是以拼死的情绪去要她的。
  坐在车上看了沈睡的人儿半晌,他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到一处花园小区,里面的十七层B号,是他刚买下来的公寓,精装小户型,是打算未来和她一起过同居生活。
  陆情深抱着她进浴室冲洗一番,用柔软的郁锦慢条斯理的给她擦干净,浅浅娇娇柔柔的靠在他怀里,睡梦中被他心肝似的亲吻,他最终叹口气,将她放在大床上,自己冲了冲身子出来上床,将她翻在自己怀里趴着。
  她睡的不稳,呼吸轻喘婴儿似的哼哼唧唧,他将她搂的更紧,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似的拍,她又静静的睡了踏实。
  陆情深不敢软禁她,第二天起来就把她送了回去,尽管方浅浅的态度很坚持,他也跟没事人似的不予置评。
  方浅浅在家炖好一锅鸡汤装在保温桶里拿去医院,丁珊珊正在吃午饭,王雅茜见她来了说出去买点东西,留她们方便说话。
  丁珊珊的状态稳定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浅浅给她倒了一碗热汤,她吹了吹就喝下去,抬眼说道,“谢谢。”
  方浅浅摇摇头,将鸡肉用干净的筷子夹给她吃,她吃了一口,放下筷子,“浅浅姐,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哥哥的,我不求你们可怜我,我只求你让我也能这样待在哥哥身边,行麽?我这样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也无处可去,求求你…”
  她捂着脸哭泣,方浅浅蹲下不知所措的安慰她,“珊珊,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会让深深陪着你的,你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方浅浅安慰了许久,丁珊珊才勉强吃了几口饭躺下,她给她掖好被子,拿着保温桶离开。
  低头抱着保温桶,不小心撞到端着一排试管的匆匆而走的小护士,玻璃试管落地一个碎了一地血液,小护士哀叫着道歉,方浅浅赶紧蹲下来帮着捡起来玻璃碎片,小护士将碎片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又匆匆说了几句对不起,端着盘子往化验室走。
  方浅浅的手沾上了血迹,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冲洗,涂抹洗手液的时候手指被蜇的一疼,仔细看,隐隐一条细小的伤口在渐渐往外渗血。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在伤口,拎起保温桶,搭着出租车回家了。
  



  62、被逼去联

  姻陆、方两家愁云惨淡,於家、孟家自然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李佳怡和颜希舞都去开导安慰。
  颜希舞表态,不管结局如何,他们几家的感情都一往如昨,至於浅浅和深深,她也没什麽可埋怨的。
  於家两个兄弟最近的心情也极其不好,想起昨天在老爷子的办公室,就恨的牙痒痒。
  於少枫三代单传於翡那麽个儿子,跟他装疯卖傻使计娶了原本不可能的女人柳如眉为妻,两人至今在美国生活每年只回来两次,欣慰的是那个不可心的女人为他於家添了一对男丁,这让於少枫把在儿子身上没能如愿的期望全部注加在了於耀、於辉身上。
  成人之前,他对两兄弟的私生活不会过问,这一年年递增,两兄弟越发仪表堂堂,也该是到了考虑结婚的年龄。
  於老爷将二人找去,直接甩了分厚厚的牛皮纸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於辉打开,目色一凛,斜手递给於耀看,於耀皱皱眉头看向稳如泰山的老爷子,直接问出你想怎样?
  老爷子开门见山就说,“你们年纪小的时候,私生活再混乱我都可以忍,而现在你们长大了,於家的产业早晚也该交给你们,不指望你们那不争气的爹,我现在所有的期望都在你们两个身上,纪名实业的三小姐跟你们年纪仿佛,我和纪老有意联姻,当然从你们之间选一个去担任。”
  “我们不会去联姻。”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
  於少枫没说什麽,只是淡淡的喝口茶,“纸袋里的东西你们也看到了,比这些东西更全面的我也有,我依稀记得孟思城那种人不会允许自己女儿乱交这种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将更详细的资料送到他手上,也不会很麻烦。”
  老谋深算的狐狸早就打定好主意,他怎麽能容忍两个孙子同时爱上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天真少女。
  “趁我心情好,允许你们其中一个可以和她继续往来,若你们执意和我作对,我也不介意和一向友好往来的奇大制药联个姻结下亲。”
  於耀、於辉岂敢再说什麽,当初因为老爹於翡执意要娶柳如眉的关系,他们生下来不久就被於少枫强势接回来在自己眼皮底子长大,这个爷爷对他们不再是对自己儿子那样的溺爱,也算是收放有度,表面看他们是自由的两个少爷,私底下绑着两人的那根绳子,还隐隐藏在老爷子的手心。
  “辉,我去联姻。”於耀艰难的开口。他知道於辉此时的心情和自己一样,他宁愿牺牲自己去成全他的同胞兄弟。
  於辉倒了满满一杯酒,咕嘟嘟的喝光。“耀,我们可以假装答应不是吗?像以前一样,金蚕脱壳。”
  “可瑶瑶呢?她现在已经能很快的分辨出你和我来,而且,我们又有多少把握去让她接受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不实婚姻?”虽然那丫头平时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们实在是不敢想她知道这件事後会是怎样的反应。
  “耀,还是我去联姻吧,我能狠心,你却不能。你心细温柔,瑶瑶需要你比需要我多,还是你陪着她比较合适,那种冷面冷心的角色,还是我来比较适合。”於辉灌下半瓶红酒,敛去嘴角的一丝苦涩。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退出,那麽还是我吧!我那麽爱你,不舍得看你失去耀的时候,那种伤心失落的表情…

TOP Posted: 04-26 11:46 #33樓 引用 | 點評
雪蚕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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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矛盾纠结的相亲宴

  跟所有的世交联姻一样,两家人以长辈的名义出来吃顿饭,饭桌上认识下彼此,基本就把事儿订了,剩下来的事,就是订婚前,催促两个孩子间互动约会培养感情。
  纪蓉儿是纪家的三小姐,上面有两个哥哥,也是最小的丫头,打小就是被哥哥们娇宠惯了的,不过却没有娇蛮的样子,大户人家的孩子表面功夫总会做的很好。
  两家长辈很热络的闲谈,两个被相亲的男女对面无语,只能干坐着,待话题转到自己的时候礼貌微笑。
  “阿辉长得好,个子又高,跟我们蓉儿放在一起,还真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呢。”纪家奶奶一眼就相中了於家这孩子,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模样又是百里挑一,的确让人无可挑剔。
  於少枫也是对纪家小姐很满意的,他笑着回应,“两个孩子看着还挺般配,年轻人没事多在一起玩玩很快就熟稔了。”
  “是啊是啊。”纪家爷爷奶奶笑着点头附和。
  菜一上齐,两家人就开始寒暄动筷,於辉和纪蓉儿被安排在一起坐,刚吃两口,脚下就被另一边的爷爷於少枫踹了上来。
  他扯出一抹笑,把手边的果汁倒进纪蓉儿面前的水杯里,纪蓉儿点头说了谢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吃的差不多,於少枫就说:“阿辉你带着蓉儿出去转转,光在这陪我们这些长辈,也够你们无聊的。”
  纪奶奶也跟着说,“是啊是啊,有我们在旁边,他们也不好意思,这里怪闷的,你们出去逛逛吧。”
  於辉早就坐不住了,借机站起身绅士的替身边的纪蓉儿拿起包包,礼貌的给她开门。
  出了酒店的门,於辉开车请她上去,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纪蓉儿笑笑,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没有目标焦距的说:“其实你也是讨厌相亲的吧?可是我们没办法不是吗,如果推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反正都是结婚,和谁都一样。”
  她的话让本来很厌烦的於辉心里一顿,转而扭头看向她。纪蓉儿扯开一抹苦涩的微笑,冲他说,“送我回去吧,也没什麽地方可去的。”
  纪蓉儿让他送自己到家附近的咖啡店,她说去那里看看书打发打发时光,晚些自己走回去就好。
  於辉送完纪蓉儿回家,就回到和於耀的那套复式公寓,为了节省送孟瑶回家的时间,他们最近都住在这边。
  一进门就听到孟瑶那银铃般愉悦的笑声,往里走,小丫头和於耀正窝在沙发上吃蛋糕,她靠在他怀里,看着五十寸的液晶电视播放着日和搞笑动画。
  她在看电视,於耀在低头看她,眼里带着宠溺,看她吃的满嘴奶油,他耐心的一遍一遍将她香甜的小嘴儿舔干净。
  而她偶尔也会配合的伸出小舌头跟他缠绵一下,然後急急的转过来看那笑死人的动画片。
  於辉站在客厅不远处看了很久,沙发上温馨有爱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直到孟瑶似乎感觉到什麽的转头过来,发现阴影角落里的他。
  “辉哥哥,你回来了?”她眯着眼笑,跟他招手。他走过去,将她搂过怀里,香甜的奶油味满溢鼻间。
  “怎麽才回来,本来想给你留的蛋糕都被我吃掉了呢,你今天去公司了?”
  於辉下意识的跟於耀对视一眼,然後轻松如常的吻吻她的小脸蛋,“是啊,最近事情很多,我和耀就要好好换班去打点,不能像你似的,总是逃课偷懒吧。”
  “哪有…”孟瑶撅起嘴巴,逃课不也是因为你们嘛,而且,浅浅不去上课,她更没有去上课的欲望了,反正大一很松懈,就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八点四十五分,於辉在沙发上跟孟瑶亲的难舍难分,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锺,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辉哥哥,还有十五分锺九点了…”
  於辉叹息,将她的衣衫整理好,抱起她抄着车钥匙快步走出大门。
  八点五十八分,车子停在孟家楼下,九点整,敲开孟家大门,在孟思城黑脸前,准时的完成交接任务。
  



  64、有果必有因

  裴奕差点被陆情深打死,当陆情深查到流入绑匪头子手中的资料是裴奕放出去的时候,他浑身爆发出嗜血的冲动。
  冷酷如从修罗场上走出来的阿修罗,赤手空拳将裴奕打倒在地久久不起。
  “啐,陆情深,资料是我放出去的又怎样,凭什麽我的爸爸要像护犊子一样的护着你,要知道,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裴扬的儿子是我裴奕,不是你陆情深!”
  不知道是哪里受伤,血顺着裴奕的额头流下,染红他的眼,血色一片,眼前画面不禁倒退回五岁那年。
  那是他的生日,忘记裴扬已经多久没有回过家。那时他还小,不懂工作狂的定义,只知道年轻的妈妈总抱着他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见到爸爸,家里都会有歇斯底里的争吵和妈妈的哭泣声,所以年幼的裴奕有时候也不是那麽期盼着爸爸回来。
  五岁的生日前一周,爸爸抱着他对着妈妈承诺,一定会陪着他们庆生。
  他天真的和妈妈一起相信了他,裴扬也订了家豪华的餐厅,说不要妈妈受累下厨。
  那天他起的很早,换上妈妈带着他去商场买的新衣服,精神的背带裤和白衬衫,脖间还系着妈妈为他做的红领结。
  吃过早饭,等了很久,也没见到爸爸出现,妈妈扯了扯苦涩的嘴角,带着他去儿童乐园,他平时不太喜欢去那里玩,虽然他真的很喜欢那里,可是每次看到一家三口游玩的样子,妈妈就会不开心,他不想妈妈不开心,也就不太愿意去。
  那天妈妈带着他玩了好多游戏,连平时妈妈不敢坐的高空飞机和云霄飞车也笑着带着他上去都坐了一次。
  他玩的很开心,可他发现妈妈并不开心,尤其是当他们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的时候,妈妈扶着墙,在垃圾箱旁干呕。
  小小的他不知所措的说:“妈妈,小奕再也不玩那些东西了。”
  他妈妈喝了口水漱口,勉强的打起精神,摸摸他的头,“不怪小奕,是妈妈没用。”
  到了餐厅,又是无尽的等待,蛋糕上的蜡烛燃尽再重新点上新的,可裴扬还是没有出现。
  妈妈叹息着说,“小奕先吃饭,妈妈去找爸爸来和小奕吹蜡烛好不好?”他乖乖的点头,妈妈拜托服务生照看他,她推开门,走向来来往往的车流,却没有再回来。
  待他焦急的等待不见归来的妈妈的时候,跳下座椅跑到门口推开门去寻找妈妈的身影,却意外的看到爸爸,和他手里牵着的另一个男孩。
  他看到爸爸在妈妈尸体前的悲痛欲绝,他知道他是爱妈妈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伤心难过,他不怪爸爸,他觉得,是有人抢走了爸爸对他和妈妈的爱。
  因为有一次,他偷偷的跟着裴奕,当他看到自己的爸爸把另外一个男孩慈爱的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他那颗小小的心,四分五裂。
  原来是他,是这个叫陆情深的男孩,掠夺走爸爸的爱,也是这个叫陆情深的男孩,导致他失去妈妈的根源!
  “我打不过你我认了,我不会後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如果没有你,爸爸按时赴约,妈妈就不会发生意外,我忍气吞声十几年,不在爸爸面前表露出一丝征兆,就是为了报复你,陆情深,失去挚爱的感受,你也尝尝是什麽滋味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陆情深高高握起的拳头没有落的下去,他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多年来实在不愿想起,早就深深埋没,如今被他提起,心中情绪翻腾不已,他是感激裴扬的,如果没有裴扬,他也许现在该待在某个疗养院或者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他伸手去揪住裴奕的脖领将他拽起,“你想报复我可以,可你知道,其他人都是无辜的,珊珊才十九岁,她凭什麽因为你的仇恨遭到如此的报复,她还那麽小,被七八个男人轮肏,连今後当母亲的权利都失去,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憔悴不已,裴奕,你敢说,这也是活该?!”
  裴奕一时不能消化他说的话,呆愣着问:“你说什麽?”
  “我说什麽?你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我说什麽。当年你爸爸对你妈妈是无心之过,而你因此做出的报复却是有心之施,你利用丁珊珊离间我和浅浅也就算了,而因你的仇恨,却差点害了两个无辜的女孩,裴奕,你还有什麽话可说!”
  裴奕被他狠狠掼在地上,陆情深拨通急救电话,说明了地点,扔下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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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谁对不起了谁

  裴奕被送进医院,恰好是丁珊珊住院的那家,他浑身是伤,摔倒在地的时候被地上的利器划破头,已经剃了发缝合好扣上丑不拉几的网帽。
  裴扬得到陆情深的电话第一时间跑到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这个看似懂事实则固执的儿子。
  “小奕,我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十几年来你一直很优秀,情绪也很正常,我以为你已经释然了,没想到你还是有这麽大的怨恨。”裴扬坐在病床边说。
  裴奕没有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陆情深,妈妈也不会死。”
  “其实都是我的错,当时他的病例既特殊又新奇,当老师安排我去做的时候,我把它当成是一个新的挑战,越是艰难越想着深入突破,才会忽略你妈妈和你的感受。”
  他摘下眼镜,闭上眼,却抑制不住眼睛里的泪水。“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你有怨恨是应该的,事已至此,不能挽回的,就要去弥补,你懂吗,小奕?”
  他闭眼,想起刚才去楼上偷偷探视时,病床上的那张削瘦的小脸,睡梦时也不踏实的小脸布满惊恐和挣扎。
  他偷偷问过护士,护士的回答犹如一泼辣椒水,浇在他的伤口上,他可以想象出她遭受欺凌的样子。
  可她比想象中坚强,没有寻死觅活的作闹,只是静静的休养,安睡,试图用生活涂抹一切。
  他真的没有想到那帮人会绑了两个女孩去威胁陆情深,他只是想让陆情深吃点苦头,死掉也无妨。方浅浅也好,丁珊珊也罢,都是他想去利用打击陆情深的武器,可是他没有想到,会间接的这样去伤害她们。
  方浅浅最近都在躲着陆情深,她怕自己见到他就心软,她怕自己狠不下心。
  陆情深还想从窗子里跳进去,却发现朱丽叶的窗子都落了锁,他不得而入。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浅浅的他犹如困兽,站在房间里不断来回踱步,那边妈妈王雅茜又一直逼他给丁珊珊一个承诺,闹的他恨不得消失。
  陆情深不知道,方浅浅病了,高烧不退,起不来床,胸闷恶心浑身乏力。
  起初以为是小感冒,吃了几片药没当回事,岂料病情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她躺在床上烧的直冒胡话。
  方政一看,不能再拖,抱着女儿去了医院,各种化验的结果给了方政和颜希舞夫妇晴天两道霹雳。
  方浅浅挂了吊瓶,吃了点香菇鸡肉粥,趁爸爸妈妈不在撑着身子给陆情深打了电话。
  “浅浅,你在哪?我想你。”
  熟悉的声音一传进耳里,方浅浅的眼眶一热,泪珠就落了下来。她抿抿嘴,压下心中的酸楚,一字一顿的说,“深深,我们分手吧。”
  “别说任性的话,我们不会分开的,熬过这段就好了,我和珊珊不可能。”他坚定的说。
  她低声大喊,“陆情深,你不要这麽自私好不好?我不是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才要分手,我才十八岁,还有那麽丰富多彩的日子要过,你为什麽总是这样强势的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受够了,腻味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开始多姿多彩的新生活!”
  “浅浅,”陆情深缓而重的说,“我爱你,不要置气说分手。”
  方浅浅抬起头才能阻止眼泪落下来,她不想他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深深,你看,你总是这样霸道,这样自以为是的把我当做你的附属品一样,你想怎样,我就要按照你的医院去做去改变,十几年了,我都是这样的跟着你的,我想要自由,我想看一看,没有陆情深的方浅浅,究竟是什麽样的。”
  陆情深浑身骤冷,不禁冷笑,“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十几年来,你一直觉得我在束缚你,绑着你?”
  电话里传来震天响的声音,然後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电话挂断了。
  方浅浅倒在病床上,哭成一团,身子蜷缩在一起,胸口的闷和心里的疼让她窒息,她流着泪呢喃,“深深,对不起,对不起…”




  66、一人背两人的债

  王雅茜做了早餐喊陆情深下来吃,她一会还要去医院给丁珊珊送饭吃。
  陆情深下来,陆琰坐在饭桌上,看到他一脸阴暗,又看到他手上包着纱布,沈沈开口,“你的手怎麽回事?”
  “没事,刮到钉子,不碍事。”他淡淡的回答。
  坐下,王雅茜把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刚要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深深,你在哪呢?”是孟瑶。
  “在家,怎麽?”
  “浅浅住院了,你知道吗?”孟瑶压低声音小声的说。
  陆情深猛的站起身,“你说什麽?”
  孟瑶小心翼翼的说,“我跟你说,我偷听到干爸和干妈说浅浅有宝宝了,可是他们说不能让宝宝留下,我听到就赶紧跑出来给你打电话。”
  陆情深的脸色极其难看,拿着车钥匙往外跑,给陆琰、王雅茜吓了一跳,想追问,却看他已经跳上车发动起来跑远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方浅浅会怀孕,她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属於他的骨血,他恼火自己为什麽这几天没有强硬的去找她,也许她现在有了宝宝情绪波动大,又没有他在身边,才会这麽一直跟自己闹。
  他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拨着她的电话,电话接通,他急急的说:“浅浅,孩子的事我知道了,你千万别听干爸干妈的,有什麽事等我到了再说,千万别冲动,别动我们的孩子,求你。”
  想他陆情深还不曾对谁这麽低声低气的恳求,可关系到他们的孩子,他不得不低头。可那边一直没有她的回应,他的心忽然没了底。
  “方浅浅,你给我听着,不许动我的孩子,听到没!我马上就到。”
  他最怕的就是她沈默,她不回应的时候,不是生气就是做了错事。
  陆情深车开的飞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前面一辆公交车迎面而来,他快速单手打起方向盘视野里却出现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惊恐的看着他,猛打方向盘回轮,直直的撞上道路旁的护栏,脑袋砸在安全气囊上。
  他踹开车门出来,不顾身边围观者的劝阻,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围观人都胆战心惊。
  用尽全力跑的很快,听不到四周的声音除了!!的心跳,他浑身都疼,顾不得哪里受伤,只期待孩子平安无事。
  跑到医院的时候没赶上电梯,一口气跑上五楼已经是满身满脸的汗水,压制住恶心的感觉往里走,终於在手术室门口看到脸色苍白的浅浅。
  陆情深的心一下子空了,他蹲下去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问,“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方浅浅从来没听过他这麽颤抖的声音,又轻又弱带着最後的希冀。她的泪水滚滚而下,浑身冰冷的哀泣,“深深,孩子没了,没了。”
  陆情深猛地睁大眼睛喉间涌起一股腥甜,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他松开握紧她的手,站起身缓缓後退,只觉心脏的部位疼痛不堪,直到让他无法承受。
  “方浅浅,你真狠…”这是陆情深倒下前说的最後一句话。她没来得及去接住他,他犹如一座失去根基的塔,顷刻坍塌。
  所有人都涌上去,喊来医生急救,方浅浅靠在墙边,捂着嘴,无力的垂泪。
  “宝贝,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再哭了,眼睛会坏掉,身子受不住的。”颜希舞扶起她,刚站定,人就向後仰着昏了过去,拿药回来的方政大步跑来,将她抱回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方浅浅醒来的时候颜希舞将桌子上的水壶递到她唇边,“喝点水吧。”
  她含住吸管吸了几口,甘甜的滋味流进苦涩的嘴巴,是红糖大枣桂圆汤。颜希舞见她松开口,又将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宝贝,吃点东西吧。”
  “妈,深深怎麽样了?我想去看看。”
  颜希舞看向一旁的方政,方政沈吟一会,慢慢说:“让她去看看也好。”
  方浅浅戴着医用的无菌大口罩,巴掌大的脸几乎被完全遮挡住,她跟着方政上了楼,特殊病房门口站着陆琰,他见到他们淡淡的点头,无声的叹息,让她进去。
  她一进去就哭了,五脏六腑绞的生疼。曾经那麽无敌的一个男孩,此时就在病床上悄声无息的躺着,被周围一片白茫茫笼罩,嘴上还罩着氧气。
  她走过去,看到他那张已然憔悴的脸,和微微轻蹙的眉,想伸手去为他抚平,手伸出去却迟迟不敢落下。
  “深深,你要好好的,所有一切罪孽,都由我来背负就好,对不起…我爱你…”她无限眷恋的深深看了几眼,仿佛将他的面容刻在心上,她没看到,当她转身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的时候,病床上的一只手焦急的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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