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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三十九)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个人贩子来卖掉,自然不能绑着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
妻两人这一点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么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绑了好几个女人跑过这段路,基本不用费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
上牢牢地绑着,都是很老实很听话的的,那时候,东嫂可没有提防他,总是让他
一个人带着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卖人,这样也就给了他很多的自由,这一路上要
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诱惑,便会找个什么僻静之所,和那无法动弹的女人玩一
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乐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着凝芳一起去,心里便知道路上的乐趣可能泡汤了,多
少还有些可惜,这几天来,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里,心眼儿早已动了不
知多少次,苦于没有机会得手,终于可以把她出手卖了,却又碰上了那些麻烦事,
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点色胆便只能暂时按捺下去。

  凝芳心里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让她感到有希望逃脱,凭感觉就
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岖小道,寂静的四周,只有脚下还能感觉到的沙沙的脚步
声,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几个人。

  忽然之间,天气转阴了,随即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刚过中午,便开始淅淅
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三个人还饿着肚子没吃东西,眼看着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得赶紧找一个地方
躲一下,幸好男人带着一把雨伞,便把伞给了他老婆,女人撑着雨伞把凝芳也拥
在了伞下。

  男人倒是有办法,把衣衫脱了直接就顶在了头上,光着膀子在前面带路。

  路本来就是很崎岖,又长着青草,被那雨水一湿,走在上面便开始打滑起来,
东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们没有摔倒,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却摔了个跟斗,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
子就摔在了路边的沟里,那腿碰在了一块石头上,居然就不能动了,他摸着受伤
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东嫂赶紧下了沟,使劲地把他扶了起来,男人踮着脚就是不敢着地,嘴里哎
唷哎唷的叫唤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你……你不要瞎说……让我看看……”东嫂心里也急了起来,赶紧帮着他
察看着,好一会,看他实在站不起来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坏了,一时不知该
怎么办好,两个人又被雨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只有凝芳还站在沟的上边,那把
雨伞的伞柄还插在她胸前的绑绳中,那是刚才东嫂急着要下去,才扒开了她的胸
襟,把雨伞插在她胸口。

  东嫂毕竟脑子灵活,费了好大的劲把男人扶上沟坎,便让他搭着她的肩膀,
慢慢的往远处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条绳索的一头被东嫂系在了
腰间。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东嫂看了看,还是看中了北
面那间单间的屋子,那屋子外面也有一个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两人,
那女儿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母亲一看就是个过着清贫日子的农村妇女。

  东嫂很会说话,不一会便说动了她们暂时让他们歇一会,母女两其实心里也
很担心,她们看这样子,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什么来路,就看他们捆着那女人,
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是女儿还小,做母亲的不愿让她受到什么不测。

  母亲拿来了水让他们喝着,自己和女儿坐在了门口。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东嫂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要是天一直不好,男
人就不能及时上医院,她左思右想,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来,把女孩的母亲叫
过来,商量着说道:“大姐,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后生,我家男人的腿摔断了,想
请你帮我找人把他抬到乡里的卫生院,这些钱你拿着,算是让你请人的工钱,这
几个钱是我谢谢你的,就算是个你孩子买些吃的,帮个忙吧?”

  女孩母亲早就看在眼里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坏了,看东嫂那焦急的
神态,想不帮忙也不行了,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拿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匆匆的
出门找人去了。

  不大一会,还真的找来了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用一块门板把东嫂老公放了
上去,再拿布带子固定了一下,母亲给女孩交代了几句,撑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破
伞,遮挡着门板上男人的身子也跟着上路了。

  屋子里只有东嫂和那女孩子,还有就是被关在里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
地坐在门口,似乎不关心她们的事。

  东嫂便在里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绷带解开了,掏出塞在耳朵里的棉花,还让她
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让她吃了点东西后,对她说道:“姑娘,我男人可是为了你
把腿都摔断了,这不,又要花钱给他治病,这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
你能嫁上一个好男人……现在好,把我男人给害了,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你
呢,还得跟我上路,这一路上就看你愿不愿意听我话了,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给
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否则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

  凝芳暂时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想先稳住她,让她放松警惕,以便于自己
可以寻找机会脱身,于是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低低的说道:“大姐,我知道你
们的好心,只要你们对我好,我都听你们的,再说了,我都被你们捆着,我哪里
还敢不听话呢……”

  东嫂脸上一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凝芳可看不见,她的眼睛上还封
贴着纱布呢。

  “唉,这就对了么,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嫁什么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就
看你自己会不会过日子了,姑娘,你说对吗?”

  凝芳心里实在有气,但还是忍住了,低声地说道:“……我听大姐的……”

  东嫂越发的高兴了:“好,那我们就上路了,路上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嗯…

  …这样吧,走路的时候,我就不再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好好的跟着我,要是
到了什么村子、镇子,那还得把你的眼睛蒙上,说不定还要把你捆得牢牢的,你
可不能怪罪我……“

  她男人跟她讲过许多遍串子们的所在,还有怎么联系他们,所以,男人不在,
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贩子,她心里也在寻思,只要到了那地方,还愁找不到要买女
人的?

  但是有一点她疏忽了,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屋子女孩的母亲,在把她男人送
到乡卫生院后,便来到了派出所报了案。

  此刻,东嫂把凝芳带出了里间,雨渐渐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经在院子里切着
草料,准备喂猪,一回头,看见了屋内的凝芳,又埋头干自己的活了。

  东嫂把桌上的包袱打开,给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纱布,又取出了一块干净的
棉布,准备塞入凝芳的嘴里,突然停下手很关心地问凝芳道:“你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么把自己的信息传出去,恰好东嫂问她,
心下暗喜,便略略大声说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她当然是说个外面那
小姑娘听的,也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样子,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依然全神贯注地干
活,凝芳想再说几句话,东嫂手里的布团已经塞入了她的嘴里:“名字挺好听的,
那上了路我就叫你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长路被塞着嘴,是很难受的,便不想让她把嘴塞得很严实,尽量
用舌头顶着那嘴里的布团,东嫂塞了好几下,还是有很多一些布团留在了嘴的外
面,便捏住了凝芳的面颊,让她把嘴又张大了些,这才全部塞了进去,然后把胶
布分成几张,仔细地封贴着她的嘴唇,嘴里还说道:“别怪我这样对你,那也是
没把法,我知道你不会闹事,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要知道做这生意也很担风险,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怕伤了你的身子,到时候也卖不出价钱来。”

  凝芳被她塞得严严实实,“呜呜”着已经无法说话,东嫂看了看她嘴里的布
团,已经不可能被她吐出来了,但还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绑在她嘴上,至少这样
路上不会让人生疑,也便于赶路,毕竟现在她男人不在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还要
绑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也没底。

  一上了路,东嫂没想到凝芳还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边,有时候
不得已要经过村子时,东嫂会用纱布块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或记住来往
的路人,凝芳自然也无法反对。

  但是她心里在慢慢形成一个计划,现在就她们两人面对面,要不是自己被结
结实实的捆绑着,三个东嫂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必须要创造一个机会,然后
才能反制她,现在就必须一直很顺从于她,博得她的信任,并处处显示自己的软
弱无助,才能让她渐渐的不设防,因为,也许现在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不创
造机会,可能又会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没有凝芳想的那么简单,估计也就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好像来
到了一个村子前,东嫂停下了脚步,把凝芳胸前那条牵着的绳索系在树干上,然
后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边一块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塘沟”。

  “就是这里了吧?路口一棵大树……属下有个石碑……没错,就是这里。”

  东嫂很高兴,总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于是她回转身来道拴凝芳的地方,对着凝芳高兴地说道:“小芳,我们到咯,
你也算是到家了,路上可辛苦你了……来,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了,咱们就进村,
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关照他们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纱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条封贴严密,这才解
开拴在树干上的绳子,拉着她就往村里走去。

  村里人好像司空见惯了,看到有人带着被捆绑着身子蒙着眼睛的女人进村,
丝毫也不以为奇,只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为凝芳的身子曲线玲珑,
再加上被捆绑着,更加显得分外诱人。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该找的人家,屋里就一个男人,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
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倒让东嫂有点吃惊,不过能看出来男人身板倒是很壮实,
似乎很有一把力气。

  东嫂把事情都跟他说了,矮个男人脸无表情地说道:“哦,我知道,你是他
老婆吧,那你先把货放在这里吧,我哥出门去了,要过几天再回来……嗯,最近
这生意很难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东嫂欲言又止,自然是惦记着拿钱的事。

  “你放心,不会少你钱的,我这就给你去拿,不过,价钱可不是以前的了…

  …“

  矮个男人好一会从里屋出来,把一叠钱数给了东嫂,东嫂这才匆匆的告辞回
去,再也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凝芳,自然也没有兑现答应凝芳,帮她说说给她找
一户好人家的事。

  男人看东嫂走了,便到了门外,大声喊了几声,便有一个小姑娘跑了回来:
“叔,什么事?”

  “哦,丫头,你赶紧去十里庄,把你爹叫回来,就说有买卖要他做……你就
说是上等货……快去,带上点吃的,别在路上饿了。”

  小女孩带上了一些锅巴包在手绢里,临走还不忘在凝芳面前看了好一会,那
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什么喜事似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个男人把大门关上,扯着凝芳就到了后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
胶布,把她嘴里的棉布也抽了出来,然后把她仰面放倒在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
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绳,把她的身子紧紧地绑在桌面上。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凝芳心里隐隐感到要坏事,便大声说道。

  矮个男人没理她,几下子就脱了凝芳的裤子,然后依然用草绳把她的双腿分
别和小腿捆绑起来,令她的下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

  凝芳又大声喝止,却被他用她的小三角内裤裹着袜子给塞入了她嘴里,“呜
呜”了几声,他便已强行进入了她的身子,。一阵隐隐的疼痛以后,便是他暴风

             骤雨般的进攻……

  这矮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十分强壮,好一会还没完事,凝芳已经感到了身体的
崩溃,她眼睛上的纱布使她无法看见这个侵犯她的家伙,但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
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旺才,快出来,就差你了,快点……”

  大概是那人叫门叫的紧,这个叫旺才的矮个男人,赶紧加快了速度,完事后,
把凝芳从小方桌上解下来,抱着她就到了房间里,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帮赌友
的叫唤,仅仅用刚才的几条草绳把凝芳的腿脚重新捆绑了一下,就把她光着下身
丢在了床上。

  随着屋门在外面被反锁上,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凝防凝神摒气了好一
会,才知道屋子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来,拱起膝盖
磨蹭着眼睛上的纱布,终于把纱布蹭开了,便环顾了一下屋内,一看便是一般的
农村小家,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脸羞红起来,自己的上身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
半个胸脯还裸露在外面,殷红粉嫩的双乳在绳索的束缚下高高耸立着,毫无遮拦
的下身更是被草绳缠绑得紧紧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个练身体用的石锁,四四方方的边角似乎很毛糙,
便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地,然后在地上移动到石锁旁,背对着石锁把身子仰躺下,
慢慢的在那毛糙的边角上磨手臂上的绑绳。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绳子磨断了,可那背后的绳索缠捆得很复杂,磨断了
一根也没有把捆绑松开,便又继续使劲的挣扎,好一会才有了松动,这才终于脱
困出来。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还没来得及把绳索从身上取下来,便先掏出了嘴里
的内裤和袜子,十分疲惫地喘着粗气,缓过气来以后,便迅速地解开了身上所有
的绑缚,可是在屋内却怎么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裤刚才被矮个男人丢
在后屋了,现在门被反锁着,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里拿。

  没办法,只能先套上自己嘴里拿出来的已经湿漉漉的内裤,再穿上一条男人
的裤子,估计是那矮个男子的,因为裤腿很短,那矮个男子站在凝芳面前,还要
比凝芳矮半个脑袋。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看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干这种生意
的,要是被他们发现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她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塞入那个小小的胸罩里面,这胸罩是那东嫂给她换
上的,绷在她身上紧紧的很是不舒服,犹如一直被绳索捆绑着一样。

  但此刻也没办法,她不能裸着身子跑出去,幸好墙上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外
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没穿了,脏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
绳草草的在腰间系了一下,就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围栏外便是出村的一条小道,凝芳不由得暗
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觉得不对,原来她没穿鞋子,这光着脚在地上走她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让她脚底板既疼又痒,走起路来几乎是踮着脚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却不想还是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她一眼
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着,心里便有了怀疑,刚想要上前问问凝芳,
凝芳可不敢答话,哪里还顾得了脚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谁?居然是矮个男子的邻居,凝芳穿的衣裤她当然认识,当下她赶
紧跑到旺才的家里,一看没人,就知道在哪家赌钱呢,等她跑去一说,旺才便知
道他屋里绑着的女人跑了,于是,钱也不赌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
去。

  光脚不会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过从小在这片泥土地上长大的矮个旺才,
不一会,他便追了上来,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脚步和他面对着。

  她心里有底,对付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镇定。

  旺才又怎么会把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呢,一个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
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没想到凝芳一个反握,再往后一别,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灵巧地爬起身,
上下看了看凝芳,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诡笑:“哟,没看出来,还练过几下子?

  老子陪你练练……“

  话没说完,人就扑了上来,凝芳几个闪躲,居然没有躲开,她哪里知道这个
旺才是从小就练武的,还拜过师父,学得一身好武艺,可惜没走正道。

  几次贴身的扭打后,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里学的擒拿格斗,根本就不
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顾不得脚底板的疼痛,拔腿就沿着
田岸跑。

  却不知早有那跑来看热闹的女人,手里正拿着绳索和竹竿,已经在那周围侯
着她,看凝芳跑过来,一杆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
了几步便摔到了。

  还没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经冲上前来,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膝盖顶
着她的后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挣扎着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警……”话还没说完,
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疼得凝芳脸上火辣辣的。

  旺才说道:“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凝芳使劲扭了几下一点都挣脱不了,
心理的激愤难以言表。

  旁边的女人也凑上前来,把带来的一捆绳索递给了旺才,又蹲下身来,把搭
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凝芳闭着嘴忍了几秒钟,但还是放弃
了,毛巾严严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沉闷的“呜呜”声从她鼻孔中发出。

  旺才用绳索开始把凝芳捆绑起来,为了报复她的逃跑,捆住双手后他把她身
子脱光了,就剩一条三角裤遮住下身,然后用剩余的绳索将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
绑着,留出的部分从她下体穿过往上收紧了捆在腰部,然后把那只胸罩绑在她眼
睛上,并把脱下来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条裤衩的一只裤腿,系在她腰间的绑绳上,另一只牵在手里,这才
拉着她往村里走去。

  有好几个村里人都知道了旺才家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着看他怎么把
女人抓回来,果然,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矮男人牵着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
回来了。

  凝芳光着脚,一脸的肮脏,赤裸的胸脯上也满是灰土,却还被麻绳捆绑得紧
紧的,在旺才的牵引下,脚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后。男人们都把眼睛盯着凝芳虽然
满是灰土,却依然难掩雪一般细嫩的身子,女人们则怀着嫉妒的性情看着热闹。

  回到了家中,把跟来看热闹的小孩赶跑后,锁上门,旺才先给凝芳用湿布擦
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纱布重新封贴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条花布带严严密密的包
住了眼睛,一边认真地包着她的眼睛,一边还说道:“妈的,敢跟老子玩打架,
活得不耐烦了……”然后让她坐在床沿上,给她端来一盆水,把她的脚按在水盆
里洗了洗,便用绳子捆绑了脚踝,让她在床上跪着,将她的两腿并拢后,用长长
的白布条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凝芳洁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这样被那布条绑得
结结实实,她甩着脑袋“呜呜”着试图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毛巾,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颊上:“妈的,再
不老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话,一条皮带已经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
这一下打的她银牙猛地一咬,疼得几乎就要喊出声来,可心底的那份刚强和坚韧
让她忍住了,。

  “看你再跑……老子卖过的女人还从没有跑出过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么收
拾你……”旺才似乎心里也有了火气,连续几下抽打得凝芳肌肤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着凝芳讨饶,但凝芳坚强地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倒让他也没办法,再
说眼前那洁白的肉体也让他心生怜惜,便住了手:“现在先饶了你,等我哥嫂回
来再想办法处置你。”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来,揉成一团,捏着凝芳的腮帮子,让她张开了嘴,把棉
布塞了进去:“看你细皮嫩肉的,脾气倒是很倔,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就一直
别说了……”他把棉布塞的严严的,也用花布带把嘴缠紧了绑结实。

  凝芳努力用鼻孔调整着呼吸,并尽量忍受着臀部被抽打后的疼痛。

  旺才解开了凝芳身上刚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绑的绳索,又换了一条更结实更柔
软的麻绳,仔仔细细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摆到了身后,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凝
芳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喊不出,腿脚还被捆绑着,再说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要挣扎反抗那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让他捆绑,至少也不会被他辱骂和
抽打。

  可他捆绑的时候,那绳索在她身上缠绕,每绕一圈总让她感到肌肤被收缩着,
尤其让她感觉到,他好像对捆绑女人很在行,动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绑的既
仔细又紧密,唯恐又让她脱逃了似的,还用一些细布条把她的胸乳也紧紧捆扎了
起来,让她顿感胸部被束缚的有点透不过气来,自然也知道被紧缚的双乳,此刻
必然高高耸立着,呈现在他的眼前。

  干完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了一下后,心里才放
心了许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么紧密,身子也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估计也不会再
出什么岔子了,这才让她躺下,一条被子蒙头一盖,便又锁了门出去了,那里的
赌局还在等他呢,他感觉到今天牌桌上的运气还蛮顺的,可不能错过了。

  村子里早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屋子里当然也和屋外一样寂静得很,外面天气干燥又热,可屋内倒是有些凉
快,虽然盖着被子,还颇有些舒服的感觉,只是身子被捆缚了没有自由,不一会
便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说话声惊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
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接着便有人来给她掀开了被子,将她扶着坐在被窝里,把她手脚上的捆绑解
了开来,唯独胸口上绑着的布条子却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动着麻木的手
脚,却不敢把绑着嘴的布带往下拉,那布带也已将她的脸部包的有些麻木,却呼
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天不亮人家就要来要人的,
要是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来,现在风声那么紧,谁还敢上我们这来买女人,要是
以前,捆个女人走在路上也没人来管你,可眼下到处都贴着布告呢,咱村里的也
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这最后一笔买卖做了,我们也到我妹子那里躲几天,这里早晚会出事
……过了这阵子风声再说。”一个男人的声音,凝芳听出来那绝不是旺才,估计
便是他说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开来,取下了封贴在她眼睛上的纱布,借着昏暗
的灯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轻声地叫了起来:“哟,旺才,这个小妞怎么长得
这么标致,你瞧这眼睛这脸蛋,多好看,水灵灵的……这价钱可不会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东的老婆送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舍不得呢,说为了这个
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坏了,跟我开大价钱,我可不会给她,都是按老价钱给得
……”他顿了顿看着凝芳又说道:“这娘们大概学过点什么本事,趁我没注意差
点跑了,被我抓了回来揍了一顿,要不然还不会这么老实……”

  女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说道:
“揍了她,你倒是不心疼?这么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你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赚这笔钱,那就把她留给我,也省得我以后再找了。”旺才
也笑着说道,不过却看着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面前自作主张。

  “旺福,你说呢?”女人回头对她男人说道。

  “好了,别瞎胡闹,这么惹眼的女人,你就不怕丢在手里被人眼馋,到时候
说不定就会出岔子,把你丢进大牢。”旺福不耐烦地说道。

  他拿了一捆布绳在手里,又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再把她捆上,一早来人
就可以上路了,到时候你们机灵一点,把价钱再抬高些……”

  三个人把凝芳从被窝里拉出来,让她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旺福拿起布绳严
严实实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绑起来,还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裹上缠紧了,贴
着背部用布片儿包裹住。

  这旺福缠绑着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又哪里能控
制得住自己的冲动,等把她的身子捆结实了,他也脸红气喘起来,女人都看在眼
里,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着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还
有那赤裸着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这个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会体贴人,把一捆布绳丢给了旺才,说道:“旺才,
你先帮你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你哥商量点事……别忘了,捆结实一点,也别
把她捆伤了……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把眼睛对旺才眨了一下,拉着旺福就
到了后院。

  这后院很小,不过却被月光照得发亮,女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衣衫脱了,
拿起窗台上的一条麻绳递给了旺福,浅浅地笑着说道:“捆上吧……看你都快憋
不住了……傻样……有我在你可别想吃那嫩草。”

  旺福咧嘴笑了笑,拿起那绳子来就把女人的身子捆绑了个结实,并扯下她的
花布乳罩,塞入了她的口内,女人“呜呜”着任由他把她按在洗衣石板上,扒下
裤子来,狠狠地就进入了她的身子。

  屋内的旺才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哥嫂出去干那事,留下他也是为了给他方
便,还有嫂子对他的暗示,他自然不能浪费了这时光,眼前白皙娇嫩的女人明天
可就不是他的了,现在不做可就没了机会,于是几下就脱光了衣裤,光着身子,
当着凝芳的面,把她的两腿分别和小腿曲着捆绑起来,并让她岔开了腿裸露出那
诱人的下体。

  凝芳使劲摇着头“呜……呜……”哼叫着,希望他不要这样侵犯自己,旺才
哪里会理会她的反对,一下就扑在了她身上……

  当哥嫂两个进来的时候,旺才也刚刚完事,女人帮着用水给凝芳擦洗了一下
身子,旺福已经把一条白色的小毛巾折成了一条棍状模样,用细细的棉线绑缠的
比较结实,便慢慢地插入了凝芳的下身,凝芳急的直甩头,身子也开始挣扎,但
被他们扭着,哪里能动的分毫。

  毛巾棍被完全插入以后,几条宽宽的胶布便把那地方给封死了,随后又有许
多的白布条将她的下身都包裹紧密,每缠一层,都会死死的收紧,然后解开腿脚
的捆绑,用麻绳把她两腿并拢后,在大腿根部那里一直缠绑到膝盖上部。

  凝芳只觉得下身被堵塞得发胀,但却无能为力,好一会,就在灯火被吹灭以
后,那旺才就搂着她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一早上,果然便有人上门而来,是一对老夫妻,看来是为儿子来买媳妇的,
他们查看了一下凝芳,不由得欣喜万分,相互对望了一眼,也不在乎旺福多抬高
的价钱,赶紧把带来的一件花布连衣裙给凝芳套上,嘴里还说道:“这可是我那
儿子从乡里买回来的,说是给他的女人买的,你看,我们就给带来了……”看那
裙子虽然不合凝芳的身子,但把她的身子倒是裹得紧紧的,透过那绷紧的布料,
还能看出里面捆绑的绳索痕迹。

  老两口真是满心欢喜,看着站立在面前无助的凝芳,便催着赶紧要上路。

  旺福老婆笑着说道:“你们急什么,就这么上路,别被警察看到了把你们抓
起来……”

  她拿起床头的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块叠的厚厚的白纱布,走到了已经
站在门口,正被那对老夫妻扭着胳膊的凝芳面前。

  凝芳知道她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自然是无法躲避的,便把眼睛闭上,任女人
把纱布封好她的眼睛,再用胶条严密的封贴着,然后重新用白布包裹着凝芳封着
的嘴,缠得死死的。

  “你们路上自己小心些,出了门我可就不管了……哦,以后你可别说是我们
卖给你的,这里的规矩你可要懂得。”女人又关照了一遍。

  老夫妻连连点头:“小嫂子,你放心,这个我们知道……”

  一出门,凝芳就听到了门口有毛驴的叫声,心想这大概又要被捆在驴背上了,
却没想,那老婆子坐在了驴背上,用一条绳子捆在凝芳身子上,老婆子牵着另一
头。

  可没走几步,他们却发现凝芳走不快,走路的时候并着双腿蹒跚着几乎是在
挪动脚步,老头便停了下来,撩起凝芳的裙子,这才想起她的腿上还捆满了麻绳,
一直从大腿根部绑到了将近膝盖处,自然她就难以迈开大步行走了。

  老头子便动手给她解了开来,凝芳下身严严密密包裹着的白布,他心里也明
白,知道那里面塞了东西了,以前他就听人说过,被捆绑了卖出的女人,路上都
会被塞着下身,以免路上麻烦事多,女人么最麻烦的就是那事,这样塞着一路上
可就省事多了。

  “好了,老头子,赶紧上路吧,那些麻烦事回去让咱们儿子去弄吧。”老太
婆看着眼前的这个未来媳妇就打心眼里喜欢,自然不愿意老头子在她身上多碰触。

  天边已经有了曙光,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老太婆从胸口摸出一只口罩来说
道:“老头子,把这个给她戴上吧,路上也好稳妥些。”

  “行。”老头接过口罩就蒙在了凝芳的嘴上,这口罩的带子宽宽的倒是很长,
在脑后绑紧了又结了个蝴蝶结,把凝芳那柔顺的秀发也扎住了,这才继续上路。

  这一路走来,太阳也高高的挂起了,时不时总能在路上碰到一些赶路的村民,
但谁也没太在意,那驴子后面被人牵着的女人。

  前面一条小河,河边郁郁葱葱地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老头子在老太婆的唠
叨下,把驴子拴在了树上,然后老两口就把凝芳的口罩摘了,解开绑在嘴上的布
带,掏出嘴里的棉布:“姑娘,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吃点东西再走。”

  老太很和蔼地说道。

  凝芳看不见,但也确实很渴,也没说话,便就着老太婆凑上来的杯子喝了几
口水。

  嗓子一润,便觉得该和他们谈谈了,凝芳说道:“大叔大妈……”

  老两口愣了一下,没想到凝芳会这样叫他们,心中便觉得有些高兴,以为她
很乐意跟着他们回家,便应道:“唉,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叔大妈,你们把我放了吧,我实话跟你们说了,我是警察,是被那几个
坏人绑架的……”她停了停,因为看不见,想听听他们的反应,但似乎他们已经
被愣住了,便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来这里抓那些人贩子的,不过,不是我一个
人……还有许多同志是和我一起来的。”

  还是没有反应,凝芳顾不得什么了:“你们把我绑走,他们会追查到你们家
中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犯了绑架罪了……要是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
们的过错的,你们也是为了子女,这我理解……”

  “姑娘……这……这是真的吗?”老太婆有些吃惊地问道。

  “当然,我名字叫李凝芳,是公安局刑侦队的,专门负责绑架贩卖妇女案子
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凝芳言词恳切地说道,希望能打动他们。

  老头子把老太婆拉到了一边,悄声地商量了好一会,当再次来到凝芳身边的
时候,老头子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可以信,可是,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

  这怎么办呢?“

  “你放心,如果你们能知错改错,政府会秉公办事的,要是你们继续这样下
去,那可是犯了大罪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到你们的儿子。”凝芳晓之以理,知
道已经打动了他们,便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他们终于答应考虑考虑,从他们心理来说,买来这么个漂亮媳妇,
打从心眼里就特别喜欢,现在突然要放走,自然难以接受,所以,老头子提出,
先让凝芳跟着他们走一段,再考虑一下,到时候一定给她个说法。

  凝芳知道现在一时还不可能让他们下决心,便也只能按照他的办法,于是,
老头子赶紧又用棉布把凝芳的嘴塞严实了,这一次塞得可真是严严实实,唯恐凝
芳又要开口劝说他们,还用布带把嘴包得紧紧的:“姑娘,还得先委屈你一下,
过些时候我再给你解开。”

  这老头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这媳妇他是要定了,他可不管凝芳是不是
警察,既然花钱买了,那就是自己家的女人,再说了家里那儿子都二十好几了,
到现在也没说上个媳妇,虽说人长的不怎么样,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不
想女人呢?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儿子的心思了,这儿子整天就看着人家的媳妇发
呆,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能不心里着急吗?

  所以他先哄着凝芳,反正到时候绑到了家里,那就由不得她了,生米煮成熟
饭后,再绑她个十天半个月,等她怀上了孩子,她也不会舍了孩子去当什么警察
了。

  可老婆子心里害怕得很,紧张的表情一直显现在脸上,看着老头把凝芳又绑
得结结实实,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愿意放了她,便也不敢违抗,只是心里有了一个
小九九。

  老婆子行了没多久,便叫囔着肚子饿了,让老头子去给她买吃的,这老头子
倒是很体贴老婆子,便在一个小镇的边上停了下来,关照了老婆子好好看着女人,
自己便进镇上而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老婆子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撩起凝芳的裙子,麻
利的给她在背后解着捆绑,嘴里还不断地说道:“对不住啊……姑娘……哦,警
察同志……我这就放你走,你可不能再上我们家来抓我老头子啊……”

  绳索一解开,凝芳却还是不能活动受臂,老婆子又忙着撕了她眼睛上的纱布,
陪着笑脸:“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你这就赶紧走吧……我老头子说不定就要
回来了。”

  凝芳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顾不得自己解开捆住胸乳的细布绳,先重
新穿好了连衣裙,这样至少不会因没有戴胸罩而让自己难堪,然后摸索着在脑后
解着口罩绑带,还是老婆子帮着才解了开来。

  呼吸恢复顺畅后,凝芳内心倒也蛮感激这个老婆子的,便对她说道:“大娘,
你能告诉我,你们买我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哦,你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你们的
事,但希望你能告诉我那地方……我也是被蒙着眼睛绑到那里的,所以还不知道
那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听她说不再追究他们,心里算落了块石头,便把知道的都说了,凝芳
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单位居然有那么远,看来要赶回去还得有路费才行,前面便是
一个小镇,不如到镇上派出所寻求帮助,并希望他们协助自己。

  刚要迈腿,突又发现自己穿着连衣裙,那薄薄的布料,却怎么也掩不住胸前
高高突起的丰乳,尤其是那两颗樱桃更是明显地凸起着,她脸一下红了起来,知
道是眼下没有胸罩可以遮掩,正在为难之际,一眼便看见了老太婆手里还捏着从
她眼睛上摘下的纱布,便要了过来,然后告辞了老太婆。

  才刚刚离开,便远远看见那老头子正往回赶,凝芳也怕再被他们纠缠,便在
一堵破砖墙后躲了一阵,看看四周没人,把连衣裙脱了,用那纱布贴住了自己的
乳峰,可下身那些缠绑着的白布,却捆得紧紧的,一时也难以解开来,再说了解
开后,没有内裤反而更加让她羞怯,倒不如先这样绑着,虽然下身被塞堵了好一
阵,但还没有急着要方便的感觉,等到了派出所找机会再说。

  她再次把连衣裙套上,摸了摸胸部,还好,不像先前那样尖锐的凸起了,心
下才稍稍平静了些,抬起头用手捋了捋那一头很久没洗的秀发,估计那对老夫妻
也该走远了,便从容地走了出来,内心已经在斟酌和当地民警对话的内容,以及
下一步自己的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当她就要进入那才一百来户人家的小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不
远处的一户院墙外,一辆农用三轮车正停在那里,正有两个男子从车兜上往下拉
人,拉下来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子,凝芳一眼便认出,是那个从村子里把
她捆绑着,一路送到陶俊生那里的黑脸男人,而两个女人中,一个居然是那村子
里和她被捆着躺在一起的白皙女人谭韵,另一个女人,凝芳看着那身段特别的眼
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很显然,那谭韵和另一个女子都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谭韵只是嘴里塞着布
团,那模样凝芳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另一女子同样嘴被堵塞着,眼睛也被黑布蒙
着,黑布下还垫着厚厚的白棉布,但看那身材和衣着不是柯兰又会是谁?

  眼看着两个女人被他们押着进了院子,凝芳此时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打算,突
然之间便完全改变了主意,她要设法解救她们,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现在跑去派出所,也许就会让罪犯带着捆绑着的女人跑掉,所以,她必须想出一
个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实在很强烈,正火辣辣的烤灼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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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四十)

  凝芳正在那里思谋着对策,那户院子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
娘出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绳索,看样子是到附近的
水井里打水,凝芳灵机一动,便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那小姑娘提着水桶回来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还没等小姑
娘进去后把门关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门,柔声地说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
喝,可以吗?”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蔼地问她,顿时心生
好感,便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给你拿去……”

  不一会,小姑娘就端来了一碗凉茶水,还拿来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那脸
上似乎还有些腼腆。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后慢慢地喝着,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
内开始洗衣服,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说起话来,凝芳的声音娓娓的很好听,把小姑
娘说得满心欢喜,因为她还没有跟这样好看的大姐姐说过话呢,以前像这样好看
的女人,只有偶尔到城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跟自己说那么多的
话,自然心里很开心。

  小姑娘也问了凝芳,怎么到这里来了,凝芳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了身份,毕竟
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关系,便说道,自己是来找大学里的老同学的,
没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丢了,钱也花光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在她这里
借住一晚,说不定明天便有朋友会来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听,那当然是愿意的,乡下人本来就纯朴好客,尤其是这样看起来
很单纯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亲为了照顾
爹爹,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见踪影,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总能过几天就带些钱回来,对他这个妹妹倒也爱护有加。

  于是,凝芳便有了一个贴近隔壁院子的机会,暂时住了下来,小姑娘很热情
也很会照顾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门帮她干活。

  凝芳已经观察到了,两个院子之间就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搁上几块砖头便
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现在白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呆在院子
里倾听着隔壁有什么异样,唯恐他们悄悄地又发生什么变故。

  天终于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凝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
那里的情况怎样,但是身子却早已憋不住要释放,便不好意思地问槐花,有没有
热水可以洗个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说帮她烧些热水去。

  凝芳又问了下,有没有女人的内衣裤能让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着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几件自己用
的,凝芳一看明显都是偏小号的,而且还是那些土布缝制的,想来都是乡下女孩
子在哪个小摊子上悄悄买的。

  凝芳心里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让小姑娘看得很明白,
她又去那破橱柜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几件胸衣和内裤:“这……这是我娘
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说完就烧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虽然老土的内衣裤,却总比没有强,便一
个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开了下身绑缚的布带,抽出塞着的毛巾棍,一种如释重
负的轻松感让她顿感舒坦。

  不一会便有洗澡水给她准备好了,这一番热水的泡洗,让凝防感到特别的舒
服,仿佛把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凝芳知道就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单纯,决然不会干那些害人的勾当,便决定告
诉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惊诧,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还要到这里抓坏人,脸色便紧
张起来。

  凝芳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
两个,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来往,有时候也有车子开过来,半夜三更的
喝着酒,还有女人哭的声音,她和哥哥都不敢过去看的。

  “他们叫什么?”凝芳问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后来她死了,现在住着的是她远房的亲
戚,我们也不认识。”槐花摇着头小声地说道。

  凝芳思索了一会,便在槐花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槐花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那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

  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个安稳觉,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墙下,一直守了大半夜,
直到四周寂静得让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终于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来时,发现槐花又在那矮墙下坐着了,心里实在愧疚得很,
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槐花,想不想以后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
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嗯,等我把这些坏蛋抓起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让你好好读书,将
来有机会上大学……”

  她蹲下身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还要帮我留意他们,我这就去派出所,找这
里的警察帮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在心里,我很
快就会回来的。”

  镇子小,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怜,就两间简陋的屋子和一个小院子,
门口挂一块牌子便是一个派出所了,此时,所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
在院子里打扫着,凝芳什么证件也没有,便只能把身分和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
不过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细节,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绑架后逃了出来,现在又发现
了一伙可能是人贩子的绑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请他们协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听说凝芳是其他县里打拐办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赶
紧给她泡了茶水,一幅热情的样子:“李同志请坐……我这就给领导请示一下,
该怎么办……”便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起来,可电话拨了几次居然一直没有拨
通,他尴尬地对凝芳说道:“你瞧瞧,这乡下的电话就是这样差劲,经常打不通,
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两个人协助我,先把那两个被绑架的女子救出来?”

  “不瞒你说,李同志,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连我才三个民警,王所长和小刘
都出外跑外调去了,哪里能有什么人呢?我一个人在家也只能看着这个院子,要
不然派出所让小偷光顾了,那不就笑话了?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似乎对凝芳的情况有些无动于衷。

  凝芳一看时间不能耽搁,便让他一定要把电话通知到他们局里,并转告她县
局的领导目前她的情况,自己便匆匆告辞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还好隔壁院子的情况没有变化,不过凝芳实在不放心,怎么都快二十个小时
了,那里居然风平浪静,难道他们要把柯兰她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
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还没动静,今晚她就要翻墙过去看看,侦
察一下总比呆在这里等待要好。

  没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动静,不一会院门打开了,那辆农用三轮
车开了出来,车兜后面的布帘子遮挡着车厢,里面的情景自然无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车内到底有没有女人被转运,如果有的话,那又是
谁,又或许都被转走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心里实在有些矛盾,当下便对槐花说
道:“槐花,这车子出去有几条道?”

  “哦,他们的车子是往东走的,往东就一条道,过了两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
以过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赶在他们前面,看看他们有谁
上船,然后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晚上也要过去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动,知道现在在帮警察抓坏人,格外的紧张,但还是点
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那摆渡的张阿伯,我认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
以问问他,我再回来告诉你。”槐花很有头脑,这倒让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护自己,别惊动他们。”凝芳关切地叮嘱道。

  小姑娘这才匆匆而去,凝芳关了院门,坐在屋内床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
动,也在惦挂着槐花,渐渐的天也黑了起来,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可是
灶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到处翻找,又乏又饿之间,不知不觉间慢
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睁开
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一个壮实的陌生男子,看样子年级
也就二十岁左右。

  桌上已经点燃一盏油灯,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绳捆绑着凝芳的身子,凝芳大
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悄悄过来制
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个男子,要是他们过来一定不会就一个人,愤然之间,
便挣扎起来,可好象身子已经被那小伙子捆绑得很结实,连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后
牢牢地捆绑着。

  她怒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抓贼……你这个贼婆娘,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想干什么?”

  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地收紧着手里的绳索,把个凝芳捆扎得结结实实,
凝芳的腿脚使劲地蹬踏着,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被他用膝盖压
着大腿,两下子就撕烂了她的裙摆,用那撕烂的布条捆绑了凝芳的大腿和脚踝。

  凝芳此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听他口气,难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个哥哥,便
忍住了怒气问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开我……”

  小伙子吃了一惊:“你认识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帮我办事去了……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先把我松开……”

  凝芳被捆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帮你办事?你骗谁呢?她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怎么会帮你?”小伙子哪里
肯信,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神态,倒是让凝芳很担心,这种眼神是一种不安全
的信号,作为一个女人她有这种敏感。

  “真的,我……呜……呜……”还没说完话,小伙子就把一条毛巾塞入她的
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张口,她有话要跟他说明白,又怎能轻易让他
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劲太大了,捏着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口,那毛巾便实实地塞住
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头发零乱,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着她的嘴,那种愤然和焦灼的神
态,令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他还不甘心,居然又将凝芳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连衣裙都扯了开来,一眼便看
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穿着的胸罩,竟然是他母亲以前在家穿的,乡下女人在家时
一般不避讳自家的孩子,大热天常常只穿着遮羞的内衣裤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
然也看在眼里,此时一看便认了出来。

  他嘴里开始骂道:“还不承认是个贼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裤穿着,哼哼,要
不是我刚好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该被你偷光了……”说着话,就在绳索的捆绑间,
把凝芳身上的内衣裤也剥了下来,这下子便让她完全赤裸了身体。

  “贼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就捆着你拉你去游街。”他情绪激动
地说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涨得满脸通红,却被他把身体抱了起来,解开她腿脚上捆
绑的的布条,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猛兽
般爆发,却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凝芳心里一阵惊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来了。

  果然,槐花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脸儿立刻就羞得通红通红
:“哥……你干什么?快把她放开……”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拽。

  小伙子好像很听槐花的话,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
到了房间外面:“妹子,她是谁?怎么穿了咱娘的衣裤睡在床上?”

  槐花小声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便催促着小伙子赶紧把
凝芳给解开。

  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门在外面拉上,然后把槐花拉到了稍远一
点的地方,低声说道:“妹子,你上当了,哪有警察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连枪也
不带,你没有见过城里的警察,都是穿着制服很神气的,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没有,
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还好我正好回家,才没让你上当。”

  槐花刚要和他辩驳,又被他打断了:“妹子,你别说了,看哥哥我的……唉,
你知道我每次回来给你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说着话,他又掏出几张大票子来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这就是哥哥
在外面辛苦赚来的,告诉你,哥马上就要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了,你把钱都存好
了,到时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哥……你还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个好人,还说以后带我上大学呢,
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噘着嘴说道。

  “不行!”小伙子坚决地说道,他扶着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钱怎么赚
回来的吗?告诉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卖女人赚得,卖一个可以得几百
元,要是碰到长得漂亮的,能卖几千块……”他压低了嗓音:“这个送上门来的,
就是个上等货,一定可以发一笔财,到时候哥哥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现在
可要帮我这个忙,知道不?”

  槐花几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带回来的钱居然都是买卖女人得来
的,现在又要把凝芳也卖了,她一时心里害怕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连话
也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便高兴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好了,你去忙别的,哥还饿着肚子呢,帮我弄点吃的。”

  说完,他反身又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却发现凝芳已经把身子钻进了被窝,
原来凝芳刚才被槐花进来一搅和,便总算暂时脱了身,当他们出去后,便觉得自
己赤裸着身子被捆绑着上身,怎么再面对他们,便用捆住后尚能伸缩的腿脚,蹬
开了床头的被子,把身子钻了进去。

  小伙子进来后,凝芳以为他会被槐花说动,然后将她放开,便等待他先给自
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后她就可以告诉他让槐花来给她解开捆绑,她可不愿意让
一个男人再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却不是来给她松绑的,而是直接从旧柜子顶上,拿了一捆满是
灰尘的绳索下来,抖了几下算是把灰尘抖落了,然后一下就掀开了被子,看那架
势就是要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槐花能够进来,可
那门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这贼婆娘,把我妹子骗得团团转,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小伙子常年
在外面捆绑贩卖女人,对付眼前这个已经被他捆上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
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奋力反抗着,拼命扭动着身子并使进发出“呜……呜……”的呼叫,希
望槐花能听见后进来跟她哥哥解释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会,小伙子
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后紧贴了背部绑扎牢固,
腿脚也被曲折了捆绑得结结实实,直把那饱满的下体明目张胆地拱起着十分显眼。

  凝芳羞愤地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并没有住手,他
又用一些细布条,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来,并连在身子的绑绳上,拿橡皮膏
封贴了乳峰,随后取过一大块厚厚的棉纱布敷盖了她的下体,用他母亲纳鞋底的
白色棉纱线,很仔细地将那棉纱布严严密密的绑紧了,那棉纱线每从她被捆紧的
腿缝间穿过时,他的手都会在她下体部位使劲磨擦着,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会
颤动一下。

  棉纱线捆绑的非常细密,就像一张细细的网一样,把她整个下身捆绑严密,
细细的纱线浅浅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肤中,凝芳那里能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心下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凝芳又被他抱着跪坐在床上,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
知道已经被捆成这样,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任凭他怎么对
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粗棉布塞了进去,也不管她难受不
难受,只凭自己的手感,觉得塞严实了这才住手,然后用两张橡皮膏贴住她的嘴
唇,还用手把橡皮膏抚平贴牢实,那手在凝芳脸上磨蹭时,那种柔滑和细腻却是
他第一次感触到,身子的反应便更加强烈了。

  恰在此时,槐花端着一碗红薯汤进来了:“哥,你先吃点东西……”一抬头,
便看见了凝芳跪绑在床上的模样,便叫了起来:“哥,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
……”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没你的事……”小伙子一边说着,一
边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绑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绑女人时常用的工
具,是用好几层白棉布缝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来很结实,上下正好从鼻子下面
开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两头延长到面颊部位,并各有两条宽宽的带子,往脖子
后面一勒,再那么收紧了打上结,便结结实实地绷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紧带子的时刻,凝芳的眼睛则看着几乎要掉泪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
现在被捆绑成这个模样,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可她要给她传
递信息,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身子又那么白嫩诱人的女人,被她哥哥
捆绑成那样,那胸脯和下身被绑得让槐花看得都脸红心跳起来,可当她接触到凝
芳的眼神时,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小伙子还没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两大团棉花堵在她眼
睛上,用黑布条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这才把她用被子裹上放倒在床里侧,然后
喊来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
来的嫂子带来,然后把这个女人带走,等赚了钱都给你存着……你快去睡吧……

  别胡思乱想了。“

  槐花不言不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
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现在……她很矛盾,但又不愿意违背他,她知道哥哥
对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红薯汤,吹灭了灯火,一幅安然的样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
凝芳的身边,他的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该怎么出价钱,这个女人一定能赚个好价
钱,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莲一起,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这往后的日子…

                 …

  村里的鸡早早的就打鸣了,接着狗也开始叫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槐花起的并不早,也许是昨天心情不好,睡过头了,等
她起来来到关着凝芳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哪里还有人在,
心里便慌乱起来,那个姐姐去哪里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地
埋怨不停。

  慌乱中,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见那间破草屋的门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锁,
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农具,从来就不会上锁,此时上了锁,该不会是把大
姐姐关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着,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缝,歪着脑袋往里一瞧。

  这一瞧便看见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缠绑着黑布坐在草堆上,身
上居然已经穿上了槐花母亲的衣衫,一件白底蓝花土布衫,双股的麻绳早已经将
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满了绳索,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白布团,
嘴唇上有一块厚厚的棉布覆盖着,并用一条布条绕着嘴压紧了棉布绑结实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来把她
带走,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赶紧找来一块砖头,把那锁扣砸了,进了屋子,便帮着凝芳解开了眼睛
上的黑布,黑布下还有用胶布粘着的棉花,也都轻轻地取了下来,这槐花人虽小,
但那些拐卖女人的事她倒是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将凝芳捆成这样,一定也
是要带她上路卖到别处去,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会,凝芳的身子算是获得了自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心存感激的,
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来,槐花说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经不见他们的人
了,那摆渡船的大叔说,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了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
女人被绳子捆着还带了口罩,我还问他,认识那些人不,大叔说不认识,只有一
个好像以前看到过,脸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一问,倒把槐花惊醒了,她赶紧对凝芳说道:“我哥哥昨天说要把你卖掉,
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来的,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
内心其实一直以为哥哥是个在外打工挣钱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话也不愿往下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派出所跟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办案,
问问他我让他办的事怎么样了,赶紧去了后给我个回话,我这就去隔壁看看情况,
记住了,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会来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
的事,我现在不会和他计较……嗯,要是你碰见他,让他赶紧改正,要不然会坐
牢……也会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泪花,咬着嘴唇频频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会帮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轻轻地给她
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回头看到了墙角有盆月季花,灵机一动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哥哥不
在家,一切都好的话,就在墙头上放上这盆花,我要是顺利就会过来,好吗?”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点着头。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在脚下垫了一个坛子,便探身墙头往隔壁院子观
察了一下,刚准备翻身过去,槐花突然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下来,我去吧。”

  凝芳回头看了看她,槐花又说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
子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姐
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吗?”

  凝芳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正好还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问一
下那个老民警情况,便答应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确要比自己
去来的安全,毕竟一个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怪罪,也不会起疑心,
于是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要声张,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现什
么,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马上就回来。”

  槐花对凝芳笑了笑,很灵巧地就翻身上了墙头,一扭身便轻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听了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便也赶紧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赶回来。

  派出所还是老民警一个人,看到凝芳来了,脸色有些尴尬,还没等她问话,
便说道:“对不住,李同志,我们这地方就是落后,给你打了好几次了,就是打
不通,你看这……”

  凝芳心里有气:“那你们要是碰到了案子怎么办,怎么向上级汇报?”

  “这……我们有时候就是骑车子去……呵呵,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哪来
那么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满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这种年纪的民警,应该也是当地人,他们有什么心事自然让她
难以理解,也许接下来只能凭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随后便又给他留了一张条子,
希望他按照条子上写的东西给他们上级汇报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却发现槐花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了些许担心,但又不能自己
过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内等待,但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绑
着关起来的槐花哥哥,出去后还没回来,此刻她心里只惦记着槐花和隔壁院子的
情况,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办事效率,让她心里很烦闷。

  就在此时,槐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还弄了些灰土,见到凝芳后,
便说道:“姐姐,那屋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过在后院
有个地窖,那上面压着一块石板,我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声音,可是我搬
不动那石板,只好回来先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门打开。”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跷,
便决定一起去看一下。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院门打开处,槐花的哥哥和一个女人匆匆的就进来了,
槐花哥哥一见凝芳,便吃了一惊,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
好事,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凝芳也被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们的出现不
会对她有利,立刻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贼婆娘,还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让你跑了
……槐花,你站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哥,她是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你……你就让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
身前,几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还小,别信她的什么鬼话……”他心里有些紧张,早上捆得好好
的,怎么就被自己的这个傻妹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费力气
来把她绑起来。

  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年轻,却像个是长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张年轻的脸上很冷
静,不过目光却是相对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凝芳。

  小伙子对槐花说道:“妹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

  …你到她那边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小伙子却说道:“贼婆娘,你是自
己乖乖地让我绑上,还是要我揍你一顿再捆上?”

  说着话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边,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
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底下一
个别腿,便把他扫到了地下。

  “怎么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断了?”凝芳威严地说道。

  “姐姐,别……哥,你就走吧,她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来抓你的……”槐花
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便觉得心里一惊,他心里有什么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
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个警察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的事而来,心里便打
定了主意。

  正当凝芳准备放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就拉过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
来,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吓的叫了一声:“哥……”

  小伙子也没想到他女友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也愣住了,不过随后便有些
醒悟过来,他知道他女友在社会上做事向来很泼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赶紧喊
道:“贼婆娘,放开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有这么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泪汪汪的眼睛,正在乞
求地看着她,便松开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来,还没等他跑到他女友身边,女
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来……”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却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扬扬地对凝芳说道:“你让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
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一定不饶你。”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
小伙子赶紧起来跑进屋内,拿来了几条麻绳,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
就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凝芳的双臂被他扭到了身后,绳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双腕绑住了,随后开始
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挣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
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泪滚滚,却不能出声。

  凝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把绳索收紧,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女人,
只要她有松懈,她便会立刻飞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厉害,自然便想着法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
凝芳当时便觉得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嘴里依然说道:“你已经把我绑了,那就
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阿丽,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结实了,跑不了的。”小伙子
最后在凝芳大腿上打着绳扣,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了槐花,槐花跺着脚对小伙子哭喊道:“刘东升,我恨你,你不是
我哥……”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显得无所谓,翻身就把院门从里面拴上了,两个人推搡着凝芳就进
了屋内,叫阿丽的女人很机敏,还没等凝芳说话,便把兜里掏出来的一条手帕塞
进凝芳的嘴里。

  手帕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严她的嘴,她用手捂着凝芳的嘴巴,对刘东升说
道:“再拿些布来,把她的嘴塞严实了,省得她教训我们。”

  刘东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亲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
团便塞进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来,一条条地封贴住凝
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视,知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于槐花,可是
她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会怎样发展,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丽问刘东升。

  “嗯,怎么样,这个出手的话价钱不会低吧?只是……会不会有风险?”他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她吃了我们?你看看她现在被我们捆得那么结实,
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到时候把她卖远一点,最好是卖到山里边,谁又能把我们怎
么样?警察也是人,被人睡过了,还不一样做人家的媳妇?瞧你那德性,胆小鬼。”

  女人看来是做这种买卖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担心起自己来。

  “来,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刘东升。

  两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来压住她的眼睛,用胶条粘贴严
密,然后缠上白布带绑紧。

  阿丽看了看凝芳的模样,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时候,
想什么了?”

  刘东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没干什么,便陪着笑脸说道:“,有了你了,
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谁都没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反正你也别想离开我,要不然……”她说话的当口,
就在凝芳胸口的绑绳间,扯开了她的衣襟,刘东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裹着的
还是他母亲的胸衣,只是偏小了点,绷得紧紧的。

  阿丽扒下胸衣,拿了几条细麻绳,仔细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
出来的两条细麻绳绕过肩头,捆在身后绑着的手腕上,这样一来,要是凝芳一挣
扎,便会牵动那捆住胸乳的细麻绳,自然会有疼痛感,然后再把胸衣重新戴上,
这才问道:“东升,我看我们过了傍晚再上路,现在时间还早呢,就是你那妹子
会不会给我们惹事?”

  “你放心,她不会,我是她哥,她刚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
没事的,我们先吃点东西,躺一会……”

  “嗯……先别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闪烁着媚惑的神态,红红的脸上有了
春色,一双手已经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软软的手抱住了刘东升的腰……

  再说槐花哭着跑出去以后,站在村口大树下哭泣了一会,心里对她哥哥是既
恼又恨,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她也实在是疼爱有加,虽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
彩,但也总是为了挣钱给她上学,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诉警察,
还是任由哥哥和那未来的嫂子把凝芳捆绑了带走,左思右想,为难得不得了,心
里也着实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来,凝芳曾告诉她隔壁那个院子里,可能还关着她的同
事,何不现在再去看看,或许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哥哥可就不敢
再把凝芳带走了。

  心里想着,脚步已走到了家门口,可又不敢进去,怕又给他哥嫂骂一通,便
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后面,那里有棵树,爬上去便能翻上墙头,然后便能进入
后院。

  可她脚一落地,便听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说话,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回
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过
去便掀开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赶紧爬了进去,又把稻草盖上,
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已近中午,槐花已经感到了肚子饿,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去,因
为要出去必然要穿过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这后院下了墙头,她可是没那
个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后门打开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张眼望着,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
个地窖上的一块石板挪开,那块石板下,槐花已经知道了有动静,此刻见那男子
搬开石板,自然是要干什么事,便专注地看着。

  石板挪开,男子爬了下去,看样子好像里面有一张梯子,不一会又爬了上来,
随后进入屋内,接着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饭,然后下了地窖,这一下去可就
是好长时间,槐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等待那男子出来。

  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
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
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
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
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
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
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
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
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
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
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
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
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
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
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
的?”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
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
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
来搭救她了,便“呜呜”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
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
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
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
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
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
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
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
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
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
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
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
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
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
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
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
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
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
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
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
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
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
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
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
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
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
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
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
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

             芳最大的希望……
TOP Posted: 01-22 12:38 #37樓 引用 | 點評
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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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四十一)

  却说柯兰那天被那一对男女,劫持着悄悄脱离了那辆客车,慌慌张张的便要
迅速离开,尤其那女子,自然是没想到,碰巧盯上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被捆绑
了身子的,还那么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实在有些意外的很,虽说也干过
很多次这样的买卖,但顺手牵羊不费力气便能得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况且还
是完全捆绑好了丢在他们面前的,也算运气极佳。

  心里虽高兴,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唯恐这个被捆绑了的女人,她那小白脸
的男子会追上来,所以,慌里慌张中尽找僻静的小路走。

  果然,小王一口气没有追上那小偷,心里也有点窝火,没想到回来时,居然
发现车子已经慢慢开动了,原来是那些乘客看他们跑远了,心里也急着赶路,便
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司机其实也怕那小偷以后会来报复,既然大家都要求他开车,
便顺水推舟就要跑路。

  小王远远看见车子已经开动,便大声地喊叫起来,有乘客听见了,便让司机
停了下来,小王上车一看,心头一惊,柯兰居然不在车上,一时脸色也变了,问
了几声,也没人告诉他。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此时一个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低
声地告诉他,她看见有两个人把一个女人带到树林子里走了,还指了指窗外的方
向小王顾不得谢谢,对司机说道:“你先开车吧,我坐下一班……”跳下车就往
那林子里追去。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毕竟是当刑警的,就在那林子附近,便在草丛
中发现了痕迹,判断出了大致他们远去的方向,哪里还敢停顿,沿着那痕迹一路
追踪下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远远地发现了前方有三个人在匆匆前行。

  中间那个,从服装上他一眼就认出便是柯兰,看样子行动实在不便,后脑勺
上就能清楚地看见,那蒙住眼睛的白色布带紧紧地缠绕着,左右一男一女正挟持
着她,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小王心中无名火上升,自己心爱
的女人,居然被他们捆绑了劫持着,而且看那样子,柯兰一定被捆得死死的,因
为走路时,那两人一人挽着她一只胳膊,几乎是提着她往前行走。内容转自如梦
社区刚要现身奋力冲上去,却又突然想到,这两人既然劫持柯兰,必然也不是什
么一般的小偷小摸之人,身边难免会有什么凶器,要是自己贸然上前,说不定柯
兰便成了他们的人质,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静下心来,决定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怎样,也许这又
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借此机会可能就被意外破获,只是让柯兰多受了些
罪。

  心中这么想着,但多少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母亲,都什么社会了还搞迷信,把
柯兰那么捆着,要不是柯兰深爱着自己,谁也不会接受母亲这样的要求,如今弄
巧成拙,说不定就害了柯兰,心里也实在愧疚得很,当然也恨刚才那个小偷,要
不是他,他也不会突然离开柯兰。

  前面没了树林子,渐渐的便是一片农田和散落的村舍,三人在路边停了一会,
然后便往那村舍中走去。

  小王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农田里有几个村民正在干农活,那一男一女
就那样夹着柯兰走在田埂上,却也没引起村民的注意,似乎只是几个过路人而已。

  眼看着他们走进那村子,不一会,三人便消失在几间土屋的后面,小王赶紧
跟了上去,当他转过那屋子后面时,心里便着急起来,居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
影,赶紧又往前跑了一段,几乎就要出村了,也没见什么人影子,心内更加焦急
了,思忖了一下,这么快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立即就跑出很远去,一定还在村
子里,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情急之下,便在村子的出口处找个隐蔽地方蹲了下来,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该
如何办,内心最担忧的便是柯兰的安危,如果他们此时对她有所不轨,那自己的
罪过可就大了,可有一想,他们不可能就是这地方的人,哪有那么巧也坐同一班
车,看来必定是做贯拐卖妇女勾当的人贩子,正好巧遇了被捆绑的柯兰,这才顺
手牵羊把她拐带了。

  此刻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他稍感心安,便决定再等一下。

  可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小王心中的焦灼难以言表,但也只能坚持着,希
望他们能马上出来。

  果不其然,村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眼看去,以为是柯兰,因那女子穿的衣
衫就是柯兰身上的,从里面的白短衫到外面的外套,居然都是柯兰的。可仔细一
看那身材,跟柯兰比可差了些,小王便知道是那女人穿了柯兰的衣服,难道柯兰

                她……

  正在担心时,又有两人出来了,女人回头招呼着他们,小王定睛一看,是一
男一女,女子身上披着的却是一件男人的衬衫,看她的身段,便知道她就是自己
心上人柯兰。

  原来那女人一直觊觎着柯兰的那身衣衫,忍不住便找了个破院墙,两人合力
扭着柯兰,松了她的捆绑,就把柯兰的衣衫剥了,穿在了自己身上,却不把自己
的衣衫给柯兰穿上,让她就那样穿着内衣裤,只是让男子把他的衬衣给她披上,
所以,那女人一出去,差点就让小王认错了人。

  再仔细一看柯兰,可就让他心疼起来,此时仅穿内衣裤的柯兰,身子上结结
实实地捆绑着绳索,从脖颈到肩胛,再到胸脯,然后双臂被反剪着,牢牢地五花
大绑住,嘴上的口罩还是原先那样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的白布条已被解开,
大概认为已经远离了那公路,也为了走路更快些,所以不再蒙上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黑布衬衣,此时披在柯兰的身上,长长的虽然敞着,遮不住柯兰捆
绑的身子,但只要一扣上扣子,那长长的衬衣便会像一件很难看的褂子一样,遮
住那身上缠满的绳索。

  男子就穿着汗背心,揪着柯兰腰部缠绑着的绳索,牵着她往前走,嘴里还嘀
咕道:“这一路上可要老实点,说不定我就会拿刀子捅了你,我们两口子可是干
这个买卖很多次了……别动坏脑子想要逃跑,那是自己找死……”说完话,那手
里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刀子来,在柯兰脸上比划了几下。

  小王本来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冲出去了,这一看,便又打消了念头,赶紧又躲
好,等他们过去后,再次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么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午,小王感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估
计那两人也一定饿了,而此时的柯兰也一定更需要和他在一起。

  上了乡级公路,渐渐的便有车辆和行人路过,女人把柯兰身上黑布衬衣的扣
子全部扣上,连脖颈的风纪扣也扣好了,这样就完全遮住了她一身的捆绑,只是
那白嫩的大腿却是无法遮掩的,还有衬衣被风吹动时,下身忽隐忽现的短小内裤
也会暴露无遗,下体部位还被女人用一根白布条紧紧往上勒着呢,小王当然不知
道女人在柯兰下身塞入了什么。

  三个人这么行走在路上,看着柯兰的确有些怪异,那件男式黑衬衣这么样的
扣着扣子,多少也会让人感到奇怪,尤其那袖子还是空空的,再说了,这天气还
带个口罩,且绑得紧紧的,稍稍仔细一看,便能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被捆绑了堵上
了嘴,只是忙着农活的农村人都是不会爱管闲事的人,看到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
已,谁都不愿惹是生非。

  小王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他们停在了道上,后面有一辆拖拉机正开过来,
看样子他们是要搭车而行。

  果然,他们一招手,那拖拉机真的便停了下来,女人上前和那开拖拉机的说
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把柯兰抬上了车,随后那拖拉机便突突地开了,好像司机的
兜里被那女人塞入了几张钞票,小王心里可就急坏了,这徒步怎能赶上拖拉机,
柯兰的命运千钧一发。

  那女人在车子上,还不忘用布条把柯兰的眼睛层层的蒙上,嘴里还装模作样
的说道:“嫂子,路上灰尘多,还是蒙上眼睛好一些,要不然你这么弱的身子可
受不了……”,这话当然是说给那开拖拉机的司机听的,这开车的也就是个十七
八岁的小伙子,一脸的朴实,哪里又懂得什么人间险恶,只以为自己帮了人家的
忙,收了点好处,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这小王可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载着一麻袋东西,骑着自行车的
中年男子,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明了身份,让他把车子借给他用一下,那骑车
的是个憨憨的农村人,见一个陌生男子要借他的车,以为遇到了骗子,哪里肯借
给他,小王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带他一起追赶,便把那袋子饲料藏在了树根后,
便载着小王往前追赶。

  这老乡真是有股子劲,那车子载着人还能骑得飞快,只是把小王的屁股颠的
都快碎了,好不容易远远地看到了那辆拖拉机,又使劲地追了上去,却早已不见
了车上的三人,赶紧拦下拖拉机,一问,才知道在刚才一个转弯处,他们就下车
了,那转弯处有个岔道,却是通往邻县的一条便道,小王二话不说,塞了二十元
钱给那老乡,连忙又让他把他带回那岔道处,告别了老乡,便沿着小道追了下去。

  一面追一面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柯兰救出
来,可不能再这样被他们牵着跑了,要不然万一出了差错,自己一定会悔恨一辈
子的。

  万幸得很,终于又看见了他们,前方是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河岸上,长满
了高高的柳树,就在一棵树下,三人正席地而坐,似乎跑累了在休息,毕竟这里
的空气要凉快得多,也舒坦得多。

  可能是柯兰身上也出汗了,此刻那件黑布衬衫也被解开了胸怀敞开着,绳捆
索绑的身子又显露出来。

  不一会,男子好像暂时离开了他们,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走去,小王远远地
看去,估计那屋子好像是看守河边瓜田的人,临时搭建的棚屋,难道他们要在这
里落脚。

  小王此时觉得男子的离开应该是个机会,便悄悄地掩了过去,看准了机会,
趁那女人背对他拿衣襟扇风的时候,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一把就扭住了她的手腕
把她压倒在地:“别动,我是警察……”

  女人惊吓地扭过脸,一看,这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认出这扭住她的人果然
便是那车上追小偷的人,心里便明白了,他果然是警察,哪里还敢再反抗。

  小王身上并没带手铐,一时倒不知怎么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控制住,心里最要
紧的是先要把柯兰给释放了,便低声威吓道:“老实点,别喊叫,我们的人都在
周围呢……”说完,把她拉起坐下,动手便给柯兰松绑,可碍着这个女人的面,
又不愿意让柯兰的身子裸着,便对那女人说道:“把身子转过去,好好呆着,要
不然把你铐起来……”

  女人倒是听话,知道现在自己有麻烦了,不过毕竟是在道上混得多了,嘴里
赶紧说着软话:“警察同志……我,我可不是坏人……我…

  …呜……呜……“说话间,居然哭了起来:”我好苦命啊,这个狠心的家伙,

   把我拐骗来做这些坑人的事……我……我也是被他们逼得啊……

  “小王可没心思听他哭诉,心里只有他的柯兰,嘴里喝道:”别烦,哭什么,

              站一边去……“

  好不容易,那些捆绑解了开来,除了下身的暂时不好意思给她解开,柯兰算
是获得了自由,那双依然俊俏的眉目,只稍稍瞥了一眼小王,便有无限深意传递
给了他,要不是有那女人在一边,她早已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的亲亲他。

  女人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又不时地把眼光瞟向她男人跑去的地方,脚步也在
悄悄地移动着。

  柯兰心里气她得很,早已盯住了她,对她喝道:“过来,把衣衫还我。”

  女人脸上红红的走近来,用手掩着胸怀,却不敢脱衣服,柯兰知道她是碍着
小王在面前,便让小王到远处等着,女人这才把衣衫脱了递给了柯兰,自己几乎
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那个花布胸罩外,她居然没穿内裤,不禁让柯兰也感到了脸
红,便转过身赶紧也脱了那黑布衬衫,穿上自己的衣衫,等她稍稍穿戴整齐,一
回身,突然便发现那女人已经顺着河岸,没命地往前跑去,那光溜溜的臀部在树
荫中投下的点点阳光下,白嫩嫩的一晃一晃的,再也顾不得羞耻了,逃命要紧。

  柯兰本要追上去,无奈那衣襟还没穿戴整齐,再说那下身的东西还没拿出来
呢,只能心里恨恨的看着她逃跑。

  原来那女人突然看见她男人正猫着腰往远处拼命地逃跑,估计他也发现了这
里的情况,所以不敢过来,便丢下她赶紧开溜,这下把她气的心里直骂杀千刀的
没良心的,同时也越发的紧张慌乱起来,这才顾不得羞耻,趁柯兰转身的时候光
着屁股就跑了。

  小王也是悔恨不迭,但总算心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怀里,也算是踏实了,不
由得抱紧了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柯兰被他拥着搂紧了,甜甜地问道:“你母亲定
的时间可还没到呢,是不是还要把我捆着送走啊……”

  “算了吧,我都不敢再听我母亲的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可又要遭殃了……兰
子,这一次可把我急死了,幸好……”

  “幸好我还在你的怀里,急什么?傻瓜……”柯兰被他的手在胸口抚摸着,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我就是急了……”小王突然把她的两手又扭到了身后,二话不说,
拿起地上的绳索就把两手腕给绑了起来,还在她胸口缠绕了两圈,那呼吸就跟拉
风箱似的,越来越急促。

  柯兰咬着嘴唇,脸上火烧一般:“你……绑吧,看我……嗯……看我以后…

            …嗯……怎么饶你……“

  “呜……呜……”小王把布团塞入了她的口中,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绕过那河湾,便是一处绿油油的草滩,四周静静的,只闻几声蟋蟀的鸣叫。

  那一刻,周围的凉风从河面上刮过,忽悠悠地又拂向了岸上的田野,柳树下
那团似火的激情却开始燃烧了起来。

  当柯兰回到局里,才知道县打拐办需要她去协助凝芳,连忙赶到那里,惊讶
地得知,凝芳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她的心里可就比谁都着急,可连续的调
查和搜索,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们有了收获。

  邻县陶俊生的案子中,牵扯出了一些很复杂的问题,其中就有乡野山村中,
绑架妇女做工的情况,有一个被解救的女子被解救后反映了一个事情,说有一个
和她们一起做工的女子,听说是个警察,后来就被人带走了,一直没有下落,只
听说那个带她走的人,也是什么大官手下的人。

  经过几方周折,柯兰终于见到了这个女子,女子长得倒是很白嫩,也很漂亮,
这倒出乎柯兰的预料,听她道出姓名,才知道她叫谭韵,柯兰便把凝芳的照片给
她看了,谭韵一下就肯定地说到:“就是她。”

  柯兰总算知道凝芳的下落了,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剩下来的便是查找那个
所谓的大官的手下,这就需要当地政府的配合了,于是柯兰和几个打拐办的同事,
便被派往该县协同调查。

  因为谭韵见过那个带走凝芳的男子,所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也让她一同前
往,以方便指认。

  到了当地,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官背景还很复杂,可能还牵扯
到社会上的一些黑恶势力,目前上级机关正在找寻强有力的证据,为了隐秘期间
不打草惊蛇,柯兰她们便暂时分散开来,远离政法机关所在,以便于更好地侦察
行动。

  自然,为了保护谭韵,柯兰和她就选择了一户孤寡老人的民居租住了下来,
静待案情的进展,可是眼看着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凝芳的安危始终牵扯着她的
心,哪里又能让她在等待中安心度过。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谭韵因为耐不住寂寞,趁柯兰去和同事们碰头的机会,
这天下午便悄悄地出门上街去了,很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活动了,她的心里很是开
心,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总比呆在家里要愉快得多。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快乐地转悠的时候,有人很兴奋地便发现了她,那个
正站在一间咖啡屋门口的瘦小男子,眼睛发光般地盯上了她,男子不是别人,真
是那村子里逼她们干活的老耿的儿子小弟,也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抱入被窝的
人。

  县城很落后,这间简陋的咖啡屋是外乡人来开的,小弟只是为屋内的人看着
门,屋内之人正坐在窗口和人谈话,这人便是那陶俊生的二舅,那个把凝芳从村
子里带走后送给陶俊生的男子。

  陶俊生落网了,可他却听到风声后开溜了,当然他不能丢下他这个外甥,所
以必须在外面给他找路子通门路,想方设法保住他,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反应,似
乎上面对这案子特别重视,还牵扯到了陶俊生的父亲,看来大事不妙。

  不过,今天和他面谈的人,却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好消息的人,此刻他便知道
有警察已经来到这个县城,而且撒开了网正在等着他们上钩。

  透过窗帘的缝隙,便看到窗外小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
正在想入非非。

  来客的脸色变了变,对陶俊生二舅说道:“老秦,快看,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老秦转脸一看,思索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她可认识你,他就是被抓的老耿村里的女人,就是她说有一个警察被你带
走了,你没有印象?”

  “哦?”老秦赶紧又贴着窗户看了看,不过已经只能看到谭韵的背影了。

  “你快回去准备一下,趁早离开这里,她和一个女警察住一起,别让她碰到
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客人很替老秦担忧一阵沉默,老秦突然问道:“她
们住在那里?”

  “这……这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客人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放心,我姓秦的什么时候亏待过朋友……这些你先拿着……”

  一叠钞票塞入了客人的手里:“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要是不干警
察了,我给你找后路。”客人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把柯兰她们的住址说了出来,
随即便匆匆告辞了。

  老秦出得店来,把小弟招呼到身边:“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小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从他家里被查抄了以后,女人们都被解救了,他便
跑了出来跟着老秦,老秦看他以前对他还不错,便收留了他,让他跑跑腿,此刻
他也不敢瞒着老秦,便说道:“那女人以前是我家绑来做工的,后来被警察救了,
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老秦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花样,便笑着说道:“是不是她的身子还
没让你忘记,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嘿嘿……这……嘿嘿……”小弟抓着头皮,笑了笑。

  “想不想,再把她搞到手,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女人?

  我倒看她挺和你相配的。“老秦看着他的脸,在看他的反应。

  小弟看老秦的脸色,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但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个女人,便说
道:“秦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用得着我,我一定拼死给你办了。”“好,
我没看错你,来,我跟你说一下……”两人贴着墙根往偏僻处走去。

  第二天,这谭韵又觉得有些无聊,但却不想再上街,那街上也实在没什么好
玩的,柯兰出去了一趟,房东大娘也出去买菜了,一个人没事,谭韵便把两人昨
晚洗澡换下的的衣裤,都放在了盆里洗了起来。

  此时有人敲响了院门,谭韵把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了擦,便起身开门,门外
是三个男子,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公文包,另一个提着一只旅行袋。

  “哦,对不起,我们是县里卫生检查站的,今天抽查全县的家庭卫生情况…

  …你们……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前面的一个男子问道。

  谭韵看了看他们,又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看他们那么彬彬有礼,又是说来检查卫生,倒也不能不让他们进来。

  她把门打开了:“就我一个人,大娘出去买菜了,你们先坐一会,她马上就
回来的。”她说完就要继续去洗衣服。

  可眼光突然在跟着进来的三人中间,发现后面的一个瘦小的男子,似乎眼睛
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疑疑惑惑中看着他们进了院子。

  她正在想着那男子是谁,却发现他们把大门关上了,其中一个人还跑到里屋
门口向里张望了几下,好像在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随后一个眼色便丢给了其
他两人。

  那个熟悉眼神的瘦小男子,此时突然摘下了口罩,谭韵一看到他,立刻就吓
得腿肚子打颤起来,拔腿就要去开院门,可早有人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一条毛
巾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怎么啦,小娘们,想跑哪里去?乖乖的别动……要不
然我可捅了你。”

  一把小刀在她脸前晃动了几下,谭韵脸色煞白,眼睛看着小弟从旅行包里拿
出绳索来,她知道又要被他们捆绑了,心里早已恐惧不已,那泪水就哗哗地往下
流,心里却企盼着柯兰赶紧回来救她。

  小弟倒是很熟练,嘴里吩咐那两个人再去屋子里查看一下,自己拿着绳索就
把谭韵的双臂扭到了身后,开始牢牢地五花大绑地捆绑起来,谭韵好像已经不会
反抗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把绳索左一道右一道地在她身上缠捆着,还收
得紧紧的,每收一下,都会让谭韵从堵住的嘴里哼叫出来。

  因为今天独自在家,所以谭韵仅穿着一件短小的布衫,就那两颗扣子扣在胸
前,哪里又能挡得住高高耸起的胸脯,此刻被那绳索一捆,扣子间便崩了开来,
露出里面白白的胸罩2 小弟把绳索在那胸乳上下都捆紧了,这才把手从两颗扣子
间伸了进去,一把就捏住她的丰乳,一阵揉摸,眼怔怔地看着谭云的脸红红的升
起了红晕,和着那泪水,实在让他魂不守舍:“臭娘们,怎么了?分开了这么些
日子,有没有想我?”

  谭云稍稍扭动了下身子,却不敢在他面前大力挣扎,但已经知道身子被捆绑
的结结实实了,再要想挣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那胸口崩开了的衣襟,让她实在羞得不敢抬头,小弟把她身子转了一圈,
看看捆得是否牢靠结实,在她耳边说道:“你以为警察救了你,你就能逃过我的
手心?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啊,还得好好的跟我过日子,给我生几个
儿子……嘿嘿”说完,一口就亲在了谭韵的脸蛋上。

  谭韵流着泪,摇着脑袋“呜……呜……”地似乎在哀求他,小弟可不理睬她,
把毛巾又往她嘴里塞的严实了一些,然后把她带进了屋内,那两人也进了屋子,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屋子里守株待兔比较好,小弟心里明白,老秦要
的女人可不是眼前这个谭韵,而是另一个女警察,只有抓了那个女警察,才有可
能把陶俊生换出来。

  这两个男子也是老秦的手下,他们有老秦给他们的交代,现在自然不会对小
弟怎么样,所以,当小弟在一边对谭韵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们也假装没有看见,
只是躲在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谭韵也发现他们似乎在等待柯兰回来,心里便着急起来,急切中,居然把嘴
里的毛巾吐了出来,低声央求道:“你们……你们走吧,我……我跟你们……不
……”还没说完,小弟就用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妈的,别不识相……咬着,
别让我揍你。”说完,就在旅行袋里拿出了一些棉布来,拔出她嘴里的毛巾,把
棉布塞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的,再用布条子绑紧了嘴,一边用力收紧着,一边
说道:“看你还废话多不多……老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这下谭韵被那布条子绑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脸憋得通红,眼睛怯怯地看着
小弟,那小弟倒是有办法,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还有一个门帘子,便对那两人说道
:“你们先看着,我把她带进去,省得她在这里碍事……”也不等他们说话,就
把谭韵拉进了门帘子后面,果然是个小内室,还有一张小床,上面堆放了些杂物,
他也不管了,让谭韵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可就在她胸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看看谭韵泪眼模糊的样子,便给她解开了围在腰间的那只围兜,折了几折绑
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岔开了她的两腿,便要和谭韵亲热。

  没想到,外屋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小心,有人进来了。”便都屏住了呼
吸,眼看着大门外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婆,手里提了一篮子菜,径直往院门旁的小
棚子里去了,那里是个简易的灶间。

  几个人在屋里松了口气,悄声地商量着,是否要把那老婆子先捆起来,免得
到时侯碍事,小弟早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一个老太婆,就算了,我们
三个还搞不定那个女警察?还是等等吧。”大伙一想,便继续躲在屋内,如果老
婆子进来便把她捆了,不进来算她运气,他们的手里可都把绳索捏着呢。

  终于,大门又开了,一个长得实在很好看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窈窕的身段被
一件白色的衬衣裹紧着,却难掩那高高突起的双峰,只是漂亮的脸上似乎在沉思
着,平静中还有几分威严。

  屋内的人都紧张起来,两个人躲在门后,耳边听得她正和那老婆子答话呢,
不一会脚步声便向屋子走来。门推开处,屋子内有些黑暗,稍一适应之下,身子已然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抬眼
一看,面前一个瘦小的男子正躲在谭韵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那谭韵早已被
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嘴也堵上了,正泪汪汪地看着她。

  男子的一把小刀就顶在她的脖颈上,明显的就是在威胁柯兰。

  柯兰知道遇到麻烦了,身子刚一被抱住时,一种本能的动作就是想要反抗,
可一眼看到了谭韵,便明白自己的机会已经丧失了,况且门外还有一个房东大娘
呢。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她低沉地喝道,并不希望让大娘听见,怕
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没什么?今天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哥有事要麻烦你一下……”那个
抱紧她的男子说道,他的身材魁梧,臂膀有力,抱着柯兰时,柯兰根本就不能挣
动,还被他压着几乎弯下了腰。

  另一个男子则在她身后,拿着一条细细的麻绳正在捆绑她的两手腕,那细麻
绳将手腕处仔细地捆绑住,然后再用双股的麻绳开始将她身子五花大绑起来,等
身子捆结实了,这才让她直起腰来,不容她说话,已经把准备好的布团塞入了她
的口内,随后几张胶布便封贴了她的嘴唇,柯兰把身子扭了几下,知道再也不能
有反抗的余地了,便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们,希望能知道什么答案。

  那两个人倒是很自然,看看捆绑的差不多了,并试了试柯兰身子上的绑绳,
察看着是否捆结实,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仰起脑袋,把两块白色的棉布
块压在她的眼睛上,用黑布带严严地缠裹起来,然后腿脚也被绳索牢牢地捆绑住,
并脱了她的那双黑布鞋,插在她腰部缠绑着的绳索中。

  两个被捆绑的女人随后就被一人戴上了一只口罩,那口罩紧紧地贴附在脸上,
用带子系的牢牢地。

  小弟也如法炮制,把谭韵的大腿也用麻绳捆上了,此时也不能再有什么非分
之想,因为那粗壮男子已经将柯兰抗在了肩上,看样子就要出门。

  透过窗户,便能看到那老太婆依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几个人便悄悄地开了屋
门往外溜去,柯兰被男子抗在肩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反抗,谭韵却是被小弟拽着
胳膊往外走的,她大腿上捆着绳索,走起路来哪能快得了,小弟瘦骨嶙峋的样子,
也不可能抗的动她,只能扯着她悄声地往外走。

  门外,另一个男子早已把那辆农用三轮车发动了,柯兰被扔在车厢里,坐在
角落的地方,用一根绳子拴在了支架上。

  谭韵也被抬了上去,车厢内便由小弟看守着,那两个男子则坐在了前面驾驶
室内,车厢是用铁皮敲打制成的,还有一块布帘子挡着,这倒给了小弟机会了。

  他把谭韵又抱在了怀里,这个不能动弹的肉体被他抱着,实在让他有种蠢蠢
欲动的欲望,他也想摸摸柯兰的身子,可又害怕那两个男子,毕竟他们是老秦的
手下,为的就是要把这个女警察搞到手,要是自己万一碰了,到时候可不敢交代。

  这个谭韵
可不一样了,应该说是顺手牵羊得来的,再说了,她也应该是他小弟的女人。那
时候在村子里,还不是每天被他抱进被窝享受,当时她那样子,可比现在乖巧多
了,不过,今天既然又把她绑来了,那就得跟秦叔说说,把她给了自己。

  可惜,这个乡下角落里出来的小子,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本以为跟着老秦
能混出些什么来,却不知道老秦是什么人,就在三轮车到达一个偏僻的砖窑的时
候,他可没想到,老秦在很感谢他的时候,把一叠钱给了他,然后便让他回家。

  小弟本想要求把谭韵留给他,,只是看到老秦的脸色,倒也不敢提起,还没
离开那砖窑,一根铁棍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那些幻想了很久的美梦便从
此消失了。

  手下人带着老秦把两个女人带到了这个小镇子边缘的村子,这也正是老秦希
望的,到了这个小地方,警察是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的,这个女警察可就是一个
筹码,到时候就看时机到没到,营救陶俊生也就在此一举了。

  可是那个身子十分白嫩的谭韵,却让他有些烦心,要是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
转移的话,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可一想到小弟
那样子,别觉得被那小子碰过的女人,他可不想再碰,于是,便让手下想个办法
把她送走,他对女人倒是下不了狠手,要不然谭韵也早被他沉入河底了。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恰巧被凝芳看到了。

  这个小院落现在的的主人,就是老秦的手下,老秦叫他二子,人很奸滑,又
有头脑,所以很多事都是由他去办,把两个女人捆来的第二天,老秦便回去办点
事,留下了那两个手下。那二子有门路,不用一天的时间,已经联系好了拐人的
人贩子,便开着车子把谭韵送过去,留下的那个魁梧汉子待在家里很觉得无聊,
因为有了老秦的话,又不敢动关在地窖里的柯兰,便锁了大门独自个上了街。

  街上有家小吃店,卖些面条和馄饨,吃了些以后,便觉得百无聊赖,脑子里
转老转去就是地窖里柯兰的影子,那天把她放入地窖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脱了裤
子光着下身捆上的,那都是二子的注意,他以前也做过几趟买卖女人的生意,知
道女人都是怕害臊的,只有这样女人才不敢逃跑。

  汉子想归想,却不敢动她,在家呆了一天多时间,便希望在镇子上能碰到个
稍稍中意的女人,于是这么出去一转悠,便给了槐花机会了,以至于等他回去时,
地窖里已然没了柯兰的影子。

  再说,二子带着谭韵不出半天时间,就悄悄地把她转手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
并顺道也帮着那女人一起把谭韵带到了目的地,然后便折返回来,他可不知道家
里的柯兰此时刚刚被人救出。

  中年女人是个拐卖女人的老手,一张脸一看就有一股子凶巴巴的邪气,那身
子骨看起来浑身都是劲,浑圆的胸脯子也被那衣衫裹得紧绷绷的,送走了二子,
她才关上大门,点了根烟使劲地吸了两口,叫出了里屋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看样子是她的男人。

  “老头子,看看这个货色怎么样?能卖多少?”

  老头先是在谭韵身上摸索了一会,不管是鼓突的还是凹陷的地方,都被他用
手仔细地摸捏着,女人似乎并不反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谭韵身子绑得紧紧的,嘴里塞着布,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条,虽然没有自由,
但被人这样摸弄,身子就有了反应,老头似乎很满意:“不错不错,很肉实,也
有弹性,估计不会低于这个数。”他对女人伸出了几根手指。

  “那好啊,现在先把她解开了活活血,晚上我们就把她带走,你可要小心了,
这可是那二子给了我面子才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我的,别给我路上出了岔子。”老
头不耐烦起来:“女人就是罗嗦,我干了那么多票,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

  就这么个小娘们,只要捆上了让我带着,保你把钱赚了回来。“不一会,谭
韵身上的捆绑就被全部解开了,她紧张地揉摸着有些麻木的胳膊,神情害怕地看
着也正打量她的那对男女。

  女人从桌上的竹罩子下,拿出几个馒头来和一碟咸菜,把筷子递给了谭韵,
说道:“别怕,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还要上路呢……别那么
害怕,给你找个好人家,又不会害了你,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做老婆吗,做谁的老
婆不是一样?”

  她看谭韵抖抖地拿起了馒头,又说道:“你看看我们两口子,这死老头都比
我大十几岁呢,我还不是嫁了给他……快吃吧,老娘可是很少这么跟人说话的。”

  总算吃了两个馒头,心里害怕又难受的谭韵,哪里还能再吃得下,女人便让
她坐到床上去,把身上的衣裤全都脱光了,让她光着身子躺下,用一条细细的麻
绳捆住了她的双腕,在把一条薄毯子给她盖上:“先睡一会,到时候我会叫你的,
好好睡,别惹麻烦,听到了吗?”

  谭韵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躺下,女人又说道:“嗯,等一下,先把你的嘴包起
来吧。”说完,就拿了一条白布条,紧紧地绑在了谭韵的嘴上,这才让她躺下睡
了。

  这么些天的波折,也确实让谭韵感到很疲乏,虽然嘴里没有塞上,倒也不敢
把那嘴上绑着的布带扯下,哪怕绑得很紧,但也必须忍着,迷迷糊糊糊的竟然真
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想起了凝芳,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生活……
TOP Posted: 01-22 12:42 #3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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