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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倦意花丛第一百零五章晚春来潮
江玉凤一听,全身颤抖,挣脱杨景天的双手没,猛的摇头道:「不,我没有!! 我不爱你!」
杨景天邪笑的道:「你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得很清楚,你 说如果我早生二十或十六年,你就会爱上我,你还口口声声的责怪我为什么会迟 来这世上……」
「不要说了!那是你在梦里的胡思乱想,我没有说过!」江玉凤此刻表现得 异常的镇定,坚决的回答道。
杨景天不折不挠的道:「你这人也太无赖了,是就是,非就非。你竟然还污 蔑我冤枉你,简直欺人太甚。哼,你想自己欺骗自己,心里只能更加的难受!!」
江玉凤冷然的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杨景天微微的道:「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那白凤仪呢?我找她。」
江玉凤冷冷的道:「她欺师灭祖,办事不利,我把她关起来了,有什么不对 吗?杨少侠。」
杨景天淡淡的道:「我要带她走。」
江玉凤轻哼一声,道:「你在说梦话吧,我师徒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 手。」
杨景天厉声的道:「那你想如何?」
江玉凤道:「她是我的徒弟,我教训她是天经地义,还能如何?」
杨景天摆摆手,气道:「那好,我走。你继续慢慢的处理你师门的事。」
江玉凤欺身拦在杨景天的面前,道:「我不让你走!」
杨景天微微冷笑的道:「你以为单凭一个你就可拦住我吗?」
江玉凤一怔,的确,就武功而言,自己无法拦住杨景天。
但是,她不能让杨景天走。做人质,只是其中一个借口,在当时杨景天撤剑 的一刹那,她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二十谁的青年。
人质,只是借口。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想多见见他。
此刻,杨景天要走,她芳心已乱。
「拦不住又如何?过得了我,你以为你过得了外边所有的凤凰谷弟子吗?」 江玉凤哼声的道,这是她不得已的做法。
杨景天却丝毫没有体会她的用心良苦,不屑的道:「你们要不要试试?」
江玉凤气道:「你在威胁我?」
杨景天淡淡的道:「是你在逼迫我。」
「你……」江玉凤气的全身发抖。
杨景天的脚步就要踏出门口,「铿!」的一声剑鸣。
江玉凤手握长剑,厉声的道:「杨景天,你别逼我。」
杨景天转身微微的笑道:「是你一直在逼我。」
江玉凤手中的长剑在颤抖,她的心同时也在颤抖。
剑起。
银光诈现。
风起。
烛光晃动。
长剑如流星划过。
直取杨景天而来。
杨景天在微笑。
长剑犀利无比,寒气逼人。
晃动间,宛如银蛇舞动。
「当!」的一声脆响。
杨景天伸出两只手指,轻轻一夹,剑锋顿时折断。
江玉凤无比惊讶。
尽管她一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她简直不管相信杨景天的武功竟然 犀利至此。
难道今早的对招,他一直都是在让着自己,这怎么可能?
杨景天微笑的掷下手中的剑锋,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走了。因 为我真的好累,很想回家,躺在舒服的床上,抱着我的老婆卿卿我我的睡上一觉。」
杨景天转身,摇摇头,叹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恩恩相报何时了?你 也老大不小了。别想着整天报仇消恨,就算你杀了慕容志又如何?你以为自己就 会快乐起来吗?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报仇,打杀?趁早,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去吧。 毕竟,人生苦短,须及时的对酒当歌。」
江玉凤一怔,顿时扔下手中的长剑,─转身躯扑入杨景天的怀中,侧采贴上 他的胸膛,双手榄实着虎腰。
「你不能走!!」
你——不——能——走。
你。不。能。走。
江玉凤终于喊出了心底里最想说的一句话。
一句她认为让自己感到无比羞耻,却又无比舒心畅快的话。
江玉凤在喘息可闻中,那胸前的两只大仙桃,已起伏颤动,屁股也扭动着贴 靠上身来。这时反而刺激得杨景天已不知如何处理,胯下的火线已经触燃,陡的 粗壮坚挺,矗直起来。不听指挥,昂昂气粗了脖子。
杨景天闻着她的体香,顿时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心里其实开始得 意的骄傲起来,微微的道:「你又不爱我,我不走,留下来何用?如果是要我当 你的人质,我是万万不能的。」
江玉凤用脸擦着杨景天的胸膛,喃喃的道:「不,刚才我只是气话。其实我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只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就狂跳个不停,一 直没有平息……」
杨景天邪笑的道:「心当然要跳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心跳。」
江玉凤一听,俏脸晕红,啐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取笑人家……不 说了!」
杨景天看着江玉凤那娇艳的小女儿家姿态,顿时感到她其实也是一片纯洁的 真诚,没有经过多少爱情,更不要说爱情的滋润了。
杨景天开玩笑似的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刚才你还拿剑刺我,多 危险啊!」
「刺你又怎么样?我还恨不得杀了你。」江玉凤恨声的道。
杨景天微笑的道:「那我可不能呆在这里。」
江玉凤娇妮的道:「你再说,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杨景天得意的道:「那你说说,你的心是如何的跳法?」
江玉凤气鼓鼓的道:「还拿人家开玩笑,不告诉你了,你走吧!」
杨景天此刻当然明白她的话中之话,但是没有想到江玉凤耍起小性子的姿态, 竟然如此的迷人,心里不由一动,加上之前确实有一种怜惜之情。他低声道:「 好姐姐,景天能得你青睐,十分感激,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他话还未说完,江玉凤娇俏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杨景天点点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杨景天以为江玉凤会对自己一阵大骂,没想到江玉凤却是异常冷静的低声道 :「我知道,我不配,其实你叫我姐姐,实际年龄,我都可以做你母亲了。我也 不存痴心妄想,说实在的,你刚才说的话,真让我开心,十六年来,这是我最开 心的一天。我不让你走,只想再多看看你,景天,我答应你,不,我求你,等天 亮再走好吗?」
杨景天心里一软,温柔的道:「你这是何苦?」
江玉凤微微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杨景天不忍再让她伤心,伸手将她重新抱住,手因为江玉凤的细腰的扭动提 高,自然的下落向那两个丰满的屁股上,中指已落尻尾。一只大手揽紧她的腰, 一只滑向她的臀沟处。女人那里如何经得男人的手来动一下呢,那里一动,她会 腿发软的想全身瘫下来。
「不要!!」江玉凤突然脑海一阵清醒,挣扎的推开杨景天。
杨景天的手掌却拍在她那两只屁股蛋儿上,她全身一紧,并没有瘫坐下去, 却挺向前去。计算得很准确,两具妙妙之物隔衣贴在一起,双方如触电似的震颤、 激动、刺激。
江玉凤无法摆脱杨景天,杨景天更没有放开的意思,那下面的小话儿也没有 拿开之意,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找寻正确位置,令他那大磨菇头头儿,紧顶在 她那边口处。
「啊!你这坏蛋!!」江玉凤羞红着脸啐骂道,她几乎想到了接下来将要发 生的事情。
杨景天放开心胸,开始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想着抱抱她,模弄着那两个 圆圆的屁股蛋儿,就感觉馀味无穷。
江玉凤活了三十六年,哪里尝试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和热情,感觉全身舒服极 了,默默的承受,而给予杨景天手感上的满足,那腮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厮摩,表 达她的情意与爱心。
「景天,能得片刻温存,姐姐虽死无憾了。」江玉凤抬起秀脸来,目光饱含 着泪水,耸动着香肩在饮泣着。
杨景天大大的震惊,没有想到外表坚强,一直不肯示弱的江玉凤,此时会在 自己怀里留下晶莹的泪水,忙道:「江姐姐,你哭了……」
「景天,姐姐是喜极而泣,能让你这样抱着我太高兴满足了。」江玉凤变得 坦然的说道。
江玉凤的话,在杨景天听来,简直就算一种无比的诱惑,相信世上没有一种 春药会比这样的话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激情。
欲望。
瞬间奔腾。
火一般的串烧起来。
杨景天的呼吸开始粗重,脸上涌起了红潮,眼中焕发出另一种奇光,那是生 理上必然的光芒,火热、深情、渴望。他的双手重新举起,接触到江玉凤的双肩, 身躯一震,突然狂野地抱住了她香喷喷的火热胴体,脸颊重重地压在她吹弹得破 的粉颊上,双臂的力道强劲有力,像把大铁钳。
江玉凤被他的火热气息所感染,脸上羞红的彩霞十分动人,气息也渐变,像 触电般瘫软在他怀中,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双手也有力地抱住了他的虎 腰,像蛇般缠住了他。他的反应更近乎狂热,火热的唇贴上了江玉凤灼热的面颊, 低首亲吻着她的珠泪、腮颊、最后吻上那顶诱人的小菱唇。她很自然的回应他, 让他满足,给他快感,更羞怯的回吻着他。
很自然,水到渠成一般的顺畅。
杨景天撕去了江玉凤和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副玲珑晶莹的美丽肉体。
江玉凤雪白的乳峰小巧而又丰满,十分坚挺矗立,在顶端犹如芧了一颗粉红 色宝石的乳头和鲜红色的乳晕,彷佛在呼唤着他来采收一般。两颗淡红色的乳头 微微向上翘着,晶莹玲珑,鲜嫩欲滴,微微颤动着挺立在鲜嫩无比的乳峰之上, 刹是可爱,简直令人爱不释手,看得杨景天胯下的大宝贝更加坚硬了。
圆润光洁的乳型,像两朵纯真鲜丽的汉白玉莲花;两颗诱人的乳头,凸显出 娇艳的红晕;她下腹的曲线非常柔和,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面,适度的阴毛像柔柔 的烂草一样的打着卷儿,柔顺的铺在两腿的交集处,分外诱人。
江玉凤是初次遭遇到这种场合,经不起挑逗和刺激的模样,正说明了这一点。
杨景天的动作已将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着感官的激动,她受着杨 景天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着轻微的颤抖,一双手紧紧反抱着杨景天, 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着丝丝热气:「景天,我……抱紧我……唔!」
杨景天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首先吸吮她的唇,接着向她唇内伸展。杨景 天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 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阵阵抖颤:「嗯……」
这时,江玉凤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她已沈醉在杨景天的爱抚之中,杨景天 热情的吻着她。
杨景天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她卷入了欲望 的漩涡里。她无法自拨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杨景天的手又滑 下她的小腹。
「啊!景天,我不行了。给我!!」江玉凤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泄流 出来。
杨景天知道已把这江玉凤的春情引到最高潮,这时候她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 需要。杨景天扶起娇软无力的江玉凤,重重的压了上去。
杨景天再也等不及了,大宝贝都快要爆炸了,猛地将她抱起,分开双腿,大 宝贝对准已经湿到无可再湿的玉门,运用腰力一顶,宝贝破门而入,直捣花心。
「啊!」江玉凤嘤咛一声,三十六年的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一朝破楚,那 种酸麻,夹着痛快的感觉,遍布她的全身。
她幸福的泪水如晶莹的露珠下坠,当痛楚掠过,江玉凤便开始渴望着快乐。 她酸软酥痒的花瓣内早就希望有雨露的灌溉,如今夙愿得偿,很自然的双腿一勾, 紧缠景天的腰身,螓首后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景天将江玉凤弄得 淫狂快活,雪臀连扭,喘气道:「景天,我好热!!」
杨景天将她横抱在胸前,走到床前。江玉凤害羞的双眼紧闭,心头小鹿乱撞, 娇喘细细。杨景天将江玉凤拥入怀里,由她的秀发、面颊,以至她的颈部,频频 作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渐渐移到了她的乳房,弹性十足,杨景天已知她 还从未被摸过。
景天亲吻着她道:「江姐姐,今晚你就是我杨景天的妻子,我要好好的和你 享受这洞房的快乐。」轻轻地将江玉凤放在床沿上,分开江玉凤双腿,将之握在 手中,杨景天对准玉门,狠狠一推,尽根而入,把江玉凤塞的满满的,饱满充实。
江玉凤无比的舒畅,从未想过这男女之事会如此之妙,当即迎合杨景天的一 波波的冲击。檀口啊啊发出模糊的噫语,身子不由得扭了起来,尤其是那浑圆无 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难耐奇痒的幽骚,不停地扭动。
杨景天屁股快速抖动,不断撞击江玉凤的圆臀,发出啪啪的肉击之声,其间 还挟有噗滋噗滋的水声,把江玉凤干的淫言浪语不断。
以景天一连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满足,索性将江玉凤翻过来,背对着自 己,分开两腿,骑了上去。双手各自捉着一个硕大坚挺的白玉嫩乳,弹力十足, 摸起来光华细致,柔润饱满,更是令景天性欲高涨。
宝贝用劲,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挺入江玉凤的体内,把江玉凤弄的骚痒 难当。
随着江玉凤高潮的来临,溢出的淫液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下,湿了床单。
杨景天景天与江玉凤得圆臀相击,更是啪啪之声不绝,淫叫不断,一连激战 了一个多时辰,江玉凤在三千回合的冲击下,才完全瘫痪。
当两人紧紧拥抱一起的时候,感觉有着说不出的舒畅,倦意来袭,二人只能 相拥而眠。
无比诱惑之夜,在瞬间,实现了无数的幻想。
对于江玉凤而言,这是迟来了二十年的春天,就想晚春来潮一样。
不来则已,来必汹涌。
势不可挡。
如长江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杨景天在幽幽的梦里,仿佛看见天使在朝着自己会心的微笑。
第七卷倦意花丛第一百零六章如沐春风
翌日黎明,杨景天醒来,细细瞧着江玉凤的睡姿,江玉凤正满脸笑意的躺在 自己怀中,胸前双峰依然雪白坚挺,弹力十足的随着江玉凤的呼吸起伏微微颤动, 鲜红的乳头衬着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红,诱人之极,杨景天差点忍不住就想咬了下 去。
再看下去,除了坚挺丰满的双乳外,江玉凤纤细的小蛮腰也是光滑如缎,白 璧无瑕,而之下的浑圆的雪臀,细长温润的一双美腿更是放出无限热力,尤其是 两股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更是美不胜收。
清晨醒来,男人的宝贝正处于兴奋勃起的状态,看着江玉凤寸缕未御地躺在 自己身侧,宝贝更呈火热发烫,小心地分开江玉凤的玉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多一 些,登时便看见那两股之间的蜜穴竟是如此的鲜红可爱,昨晚的淫液浪水还未完 全退去,在微光下闪闪发訾美丽之极。
杨景天那还忍得住,一个翻身,压在江玉凤身上,江玉凤嘤咛一声,「滋」 的一声,大宝贝随即插入江玉凤身体内。
江玉凤被景天一弄,人也醒了,只觉下身奇痒,身体的磨擦令江玉凤的情欲 迅速高升,身体很快的发热,满脸通红的看着景天,娇吟道:「景天,你怎么可 以……啊!」叫声高了八度。
杨景天亲吻着江玉凤的脸颊耳后,在她耳边悄悄道:「江姐,小声点,若把 梅兰竹菊她们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江玉凤涨红着脸,娇羞道:「坏蛋,昨晚给你弄成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杨景天轻吻她的鼻头,下身仍然快速挺动,发出滋滋的肉击声,边挺进边道 :「没办法啊,江姐,难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江玉凤雪肌泛出鲜艳的红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可是你也要打声 招呼,就这样进来,难受死人家了!!」
杨景天听得江玉凤呻吟,欲火更是高涨,索性将江玉凤两腿扛在肩上,时而 九浅一深,时而七浅三深,时而记记结实,把江玉凤弄得淫言浪语不断。
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娇柔的玉体,将她从昏迷中唤醒,再赋予她更大的 快感,使她快乐得昏倒。快感就像小鸟一样越飞越高,像天空一样没有尽头、没 有终点。
江玉凤「啊」的一声长声,全身一阵颤抖,紧紧的抱着杨景天,大量的蜜汁 快速地涌出,雪白的大腿两侧和小腹肌肉也突然紧绷起来,无边的快感与舒爽, 终于飘到了顶端,两人同时呐喊着喷出最后的热情。
※※※※※※※※※※※※
等两人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老高,江玉凤惊道:「快,已经过了辰时,慕容 志随时都可能到来。」说着连忙起身整衣,江玉凤像妻子一样,帮助杨景天束发 整衣。
杨景天道:「你还要去约见我的岳父大人,我可要吃醋了!」
江玉凤瞪了他一眼,道:「那我都爱了他二十年,你还有多少醋可以吃啊。」
杨景天一脸认真的道:「我不管,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是慕容 志的相好,现在你可以我杨景天的老婆。」
江玉凤气道:「他慕容志还是你岳父大人呢?你怎么交待我跟你的事情。」
「这……」杨景天一怔,顿时有点傻住了,这的确是头疼的事情。
江玉凤道:「没话说了吧。」
杨景天道:「什么没话说?当年你有爱过我岳父吗?你的爱由始至终都只给 过我。」
江玉凤看着杨景天一脸天真的稚气,微笑的道:「好,我的爱由始至终都是 给了杨景天。这样你满意了吗?」
杨景天陶醉的道:「这还差不多。你都是有丈夫的人了,还去见老相好,不 是让我难堪,心里难受吗?」
江玉凤会心的微笑道:「你心里难受?」
杨景天抓起江玉凤的玉手,道:「我的心此刻只为你而跳动,天地可鉴。」
江玉凤微笑的道:「相信你了,小色狼。」
杨景天嘻嘻的道:「色狼好,色狼妙,色狼呱呱叫。」说着在江玉凤娇嫩的 脸上亲上一口,满香回味不已。
江玉凤微微一笑,突然长叹的道:「你说得对,其实,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见 他。」
杨景天嘻嘻的道:「那就不急着起床,我们再躺一会儿!」说着就要去搂江 玉凤。
江玉凤躲过他的拥抱,突然的道:「但你去见他。」
「我!!?」杨景天一怔,道:「我见他干什么?」
江玉凤道:「告诉他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你杨景天的妻子, 跟慕容雪一起侍候你。」
「啊?!」杨景天万万没有想到江玉凤会如此决定,半响之后,才道:「那 你也应该告诉我当年你们是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江玉凤道:「还能有什么恩怨,当年他风流潇洒,我追求他,让她娶我。他 不肯,我就怨恨他了。」
杨景天惊讶的道:「就这么简单的理由,你就恨了我岳父十六年?」
江玉凤气道:「这理由简单吗?我觉得一点都不,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爱 情,他几乎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杨景天淡淡的道:「那是因为你太过痴迷,也太不了解自己和对方。」
江玉凤点点头的道:「的确,可是这难道不对吗?爱情,不就是一点点的盲 目加无比的冲动吗?谁不曾年轻过,年轻就是激情,就是爱情。」
杨景天摇摇头,突然的道:「你跟我岳父大人认识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 都已经结婚了?怎么你还……」
江玉凤气道:「结婚又怎么样?当时他还有了三个孩子呢,我只是要求做他 的一名妾氏,跟随他的左右就行。他居然连我这点要求都不同意,还有那个凌玉 娇,竟然骂我是无耻贱人,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她越说越激动,到后面 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杨景天反而平静的道:「不必再说了,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恨就不应该了, 如果你现在还在怀恨,就是我也不能接纳你!」
「什么?!」江玉凤惊叫起来,眼泪顿时就打转起来,哽咽的道:「你也想 抛弃我?!」
杨景天微微的上前抱住她,道:「我怎么可能抛弃你,疼你还来不及。我是 希望你把心中的爱放宽来。我还有很多的妻子,我不想你们因为以前的恩怨,而 弄得不愉快,我更不想因为一些琐事,让我和妻子的幸福变成一场战争。」
江玉凤微微的道:「我没有想过恨他们多久,或者根本就没有恨,只是我不 知该怎么办,更不知如何的做。」她轻轻的依靠在杨景天怀中,问道:「景天, 你要我如何去做?」
杨景天道:「不管慕容志、凌玉娇曾经如何伤害过你,我希望你都不要记恨, 更不要发泄到雪儿的身上。我不希望自己家庭充满冲突的火药味。」
江玉凤喃喃的道:「景天,就这样的简单吗?」
杨景天微笑的道:「当然还要好好的爱我,然后爱屋及乌,爱我身边的每一 个人。让每一个人都感受你的博大,感受你对我的爱情。」
江玉凤担心的道:「可是,如果她们不能容忍我跟你在一起的话……」
杨景天正色的道:「谁不能容忍我跟你,谁就从我身边离开。」
江玉凤道:「如果那个人是慕容雪呢?」
「一样。」杨景天淡淡的道。
江玉凤豁然开朗的道:「有你这句承诺,我什么都答应你。」
杨景天微笑的紧抱着她,道:「那我们就做一对长久恩爱的夫妻,还有白凤 仪,你是否应该把她给放了,好歹她也是我……?」
江玉凤翻了翻白眼道:「你就知道挂念着这些小浪蹄子。」
杨景天嘻嘻的道:「好歹我跟她也是有过一夜夫妻,再说她也是你徒弟……」
江玉凤气道:「徒弟?!我看日后她还要做我的姐妹吧?」
杨景天嘻嘻的道:「凤仪也不是什么坏人,如果你不反对,雪儿又同意的话, 我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江玉凤哼声道:「就知道你这花花肠子会这样想。」
杨景天瘪着脸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幸福这东西,可不是强求 就可以得到的。但是她好歹也是你徒弟,没有不要将她抓起来处罚,你说是吗?」
江玉凤嘟着小嘴道:「放心好了,我根本没有抓她,更谈不上虐待。她活得 好好的,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
杨景天微笑的道:「我想象中你是什么样的?」
江玉凤瞪着他道:「我怎么知道?要不就是凶巴巴的没有人情味,要不就是 恶婆娘的化身,更甚的就象女恶魔一般……」
杨景天一脸无辜的道:「天地良心,我杨景天可从来没有这样象过……」
「鬼才知道!」江玉凤用玉指戳着杨景天的脑门,微笑的啐道。
杨景天呵呵一笑,一臂圈住江玉凤的粉背,把她嫩脸贴到面前,嘴对着耳心 悄声道:「老婆大人,昨晚可妙?」
江玉凤玉容愈晕,半响不答,无奈杨景天目光炯炯,只好含羞啐道:「被人 折腾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么好!」
杨景天听了,有些不甘心道:「我的好宝贝,你真的不喜欢么?昨晚你却是 叫得跟鬼哭狼嚎似的……」
江玉凤怕他说出羞人的话来,伸手轻拧住杨景天的脸,咬唇道:「好啦…… 人家喜欢呢。」
杨景天笑道:「我说呢,昨晚那样子,怎么可能不喜欢,浪得跟……」
江玉凤大羞,用力拧杨景天的嘴,急道:「你再说,人家真的不理你啦!」
看着江玉凤一脸清纯女儿的娇媚姿态,杨景天笑嘻嘻的,又在她耳心道:「 那你是什么滋味,跟相公说说。」
江玉凤娇嗔的道:「这种事情,一个女人家怎么好说得出口。」
杨景天不依不饶的道:「房间里又没有别人,这闺房之乐,乃天经地义的事 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可是我心肝宝贝,最诱人的好老婆,换做她 人,我还懒得去问你。只怪啊,玉凤你太迷人了。」
江玉凤耳中被杨景天的热气灌得心里发酥,腻声道:「告诉你,可是你不得 起笑人家……要不我就生气了。」
杨景天点点头,江玉凤就俯首凑到他耳边,细细声呢喃道:「你弄得人家从 心里边从头到尾都飘荡荡的,就像飘荡在云天之外,欲仙欲死的。」
江玉凤的脸就像沐浴了春风一样,充满了春的荡漾。同样的感受,在杨景天 的心里飘荡着,这是令任何男人都感到自豪的回答。江玉凤这样的女人,简直就 是天下男人的至爱。
杨景天微笑的道:「真的?」
江玉凤俏脸含春道:「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可现在身上却还暖洋洋的好舒 服呢……」
杨景天听得动兴,被子里的手插到江玉凤的股心内,指尖揉到簿润的娇嫩处, 笑道:「既然是这样,相公我就再让娘子你快活一回。」
江玉凤那肯理睬他的借口,生怕慕容志等得太久,坚决挣开杨景天的怀抱, 起床穿好衣裳,对那眼勾勾望着她的杨景天甜甜笑道:「乖乖的,快起来,你替 我去见完你的岳父大人,回来我再给你。」
杨景天望着仙子下凡般的江玉凤,只有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想着自己已经将岳父大人的旧相好都娶了,这人生真他妈的有趣。可自己如 何面对慕容志,还有雪儿?
头痛。
真他妈的头痛。
杨景天无奈的摇摇头,感觉头顶上的阳光,简直就如灼烧一般的令人心烦意 乱。
第七卷倦意花丛第一百零七章往事随风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 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慕容志站在浩瀚的太湖边,杨柳依依,晨光拂晓,他不禁想起了十六年自己 与江玉凤分离的情形。
江玉凤走的时候,满带伤心仇恨,那是一种对爱的绝望。当江玉凤在遥远的 西垂建立凤凰谷,而且在江湖上声称杀尽天下负心郎的时候。慕容志知道,她心 里恨的只有一个人。
因为恨一个人,却把对那个人的恨无限扩大,从而恨尽天下男人。
因为爱,所以恨。
慕容志的心里始终带着一种歉疚的悔恨,因为之前的江玉凤是如此纯真美丽。
这里是当年他们经常相见的地方,有欢笑过,更多的却是痛苦。
慕容志是痛苦的,面对江玉凤的爱,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面对礼教,面 对天下群雄,他实在不能做出那种令天下人不耻的事情。他始终都在痛苦着,一 直到天魔的出现,到江玉凤的离开。
天魔的出现,暂时掩盖了人们对他与江玉凤之间感情的好奇。却不能平息江 玉凤心中无限的渴望。
天魔一战,四大世家英名尽丧,他从此闭关不出,这也成了拒绝江玉凤最好 的理由。
他知道江玉凤不可能原谅自己,他也不需要原谅。
男人,做错的,就应该勇敢的去承担。
很大程度上,慕容志异常的羡慕杨景天,他年轻,直来直去,敢作敢为,视 礼教为无物,视天下人如空气一般。他只需要自己的活法,简单而幸福。他不需 要讨得天下人的欢心,因为他的目标不是天下武林盟主,他只讨自己心爱的人喜 欢。
这简直就是一种境界,毫无畏惧,无拘无束。
慕容雪是幸福的,林雪茵也是幸福的,柳蓁蓁她们都是幸福的。不幸福的只 有十六年前遇上和爱上自己的那些美女。
慕容志长长一叹。
已经是巳时了,江玉凤还有来。
慕容志迈步上了太湖楼三楼厢房雅座,那是当年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喝茶的地 方。
太湖楼在太湖边不算是最大的茶楼,来往的顾客也不算太多,但是很温馨。 慕容志就是爱它够清静,可以观望太湖外的景色,所以这几十年来他都是这里的 常客。
茶楼的掌柜并不是很喜欢炫耀的人,他从不对外人提及慕容志是这里的常客, 也没有利用此来招揽生意。
每次慕容志来,他都会亲自准备最好的茶水,慕容志最爱的点心奉献上来。
慕容志看着这两鬓有点斑白的掌柜,忍不住的道:「你在这里做掌柜多少年 了?」
掌柜微微一怔,平淡的道:「三十六年,我二十岁开始经营太湖楼,已经整 整三十六年了。」
慕容志感叹的道:「今年你已经五十有六了?」
掌柜微微的道:「慕容老爷,你今天正好是第一百次来本店,整整二十年了。」
慕容志一愣,惊讶的道:「你都记得。」
掌柜道:「就是慕容老爷第一次来坐的位置,点的饭菜,和一起来的人,我 这老头都记得。」
慕容志无比的感叹,竟然还有人如此的深记自己那些过往的经历。慕容志感 觉到一种幸福,或许自己那些时间里不是开心的,但是却有人时时的、默默的关 注着自己,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或许对于掌柜而言,认识慕容志就是自己一生最大 的幸福。
那是一种别让的幸福和自豪。
二十年了!
第一次在太湖边上遇见江玉凤,她就死缠着自己,后来累了,二人就在太湖 楼上点了饭菜点心。
此后四年,这里一直都是慕容志和江玉凤相见的地方。江玉凤伤心离别走后, 慕容志也经常来这里怀念,只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这一次来,距离之前的一次, 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十六年前与天魔一战后,他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只是闭关,在思 索,看着儿女们长大。自己还有妻子儿女,江玉凤呢,她有什么?只怕除了长夜 孤独和悔恨,什么也不会有。
想到这里,慕容志不由暗自伤神。
茶,还是淡淡清香的龙井,可岁月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阳光从窗外斜斜的射进楼内,太湖水面波澄如镜,阳光下闪闪生光。
秋雾迷茫凝重影。
天魔一战败了之后,慕容志就很少过问江湖的事情,慕容山庄也像在江湖上 消息了一般。慕容志不过问江湖事务,不代表慕容山庄放弃了江湖,就此隐居避 世。年轻一代的四大世家精英,逐步开始了继承父业,锐意图强。
而他们老一辈所能做的,就是把光荣的传承和未来的方向告诉后来者。
杨景天的出现,让慕容志感到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甚至连追求都是多 余的。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
纵能得意一时,人生弹指即过,得得失失,尽归黄土。未有生命的过程,充 满看来灿烂的光芒,留下无数经典的回忆和传奇。
「笃!笃!」一阵沉着有力的脚步在接近,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紧接着,一人推门进来,随手又把门掩上。
「你来了!」慕容志淡淡的道。
「你很失望?」来人坐在慕容志对面的位置,淡淡的说道。
杨景天。
相貌堂堂,风流潇洒,两眼精明,虎背熊腰,英俊中带着七分威武。
杨景天坐下来的位置,身体刚好挡着慕容志望向窗外的视线。
慕容志无奈的把欣赏太湖景色的目光收回,微笑的看着杨景天,淡淡的道: 「你的出现是我预想中三种可能之一。」
杨景天微微一笑,笑道:「第一种可能,江玉凤如期而来;第二,没有人来 ;第三,就是你的好女婿我来。」
慕容志点点头,道:「你很聪明。」
杨景天道:「这没什么,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点失落,男人都这样。」
慕容志笑了,道:「如果我说自己不失落,多少有点自欺欺人。毕竟这么多 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看着正值青年的黄金时代,生命的花样年华的杨景天, 慕容志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老了。
良久,杨景天没有说话,对面坐的是自己的岳父,可是自己却娶了他的旧情 人,这难免有点尴尬。
慕容志望着杨景天沉默的样子,露出一个罕有的笑容道:「说吧,玉凤让你 带来什么话?」
杨景天微微的道:「爸,她过得很好,让你放心。以前的事情,就让它随风 而逝,不必在去谈及了。」
慕容志温和地道:「很好。」
杨景天长松了一口气,道:「爸,你不会怪我吧!」
慕容志微笑的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杨景天露出本色,嘻笑的道:「因为我决定把玉凤娶做妻子。哪,说好了, 就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的。」
慕容志乐呵呵的道:「你这是请求呢?还是威胁?」
杨景天邪笑道:「都不是,是先斩后奏。」
慕容志一惊,道:「你和玉凤已经那个……」
杨景天道:「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把我放出来,还那么死心塌地的嫁 给我。」
慕容志连连摇头,叹道:「我老了,实在想不到啊!!」
杨景天道:「爸,其实我真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你会放弃玉凤,她可是……」
慕容志瞪了杨景天一眼,道:「往事随风,莫要重提。这可是你说的,再说 了,如果不是这样,你小子怎能可以享尽齐人之福?!」
杨景天乐呵呵的道:「爸,你吃醋了?」
慕容志简直被杨景天气死,嘴里却是保持优雅的微笑道:「男人嘛,看见自 己心爱的女人没了,总是有点惆怅失落的。」
杨景天一愣,道:「原来当初你真的也喜欢玉凤……」
慕容志一抬手,阻止了他说话,道:「休要再提,你打算处置玉凤她们?」
杨景天嘻嘻的道:「我这不是来等候你的发落嘛!我和雪儿、玉凤她们的幸 福,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呢。」
看到杨景天嘻笑得意的样子,慕容志尽管心里有点不愿,亦不得不让步,叹 道:「慕容山庄是不能回去了,你们就到外边住吧!」
杨景天一怔,急道:「爸,你要把我赶出啊?!」
慕容志道:「你把玉凤带进来,就是我同意,也要顾忌你娘的感受。」
杨景天点点头的道:「那倒是,可是雪儿愿意吗?」
慕容志道:「她就由我去说服,我看你们就在落凤院住下就可以了。」
杨景天愣道:「爸,你也知道落凤院。」
慕容志点点头,道:「那是玉凤的祖产,这几十年来不断翻新扩建,规模一 点不必慕容山庄差,是你们理想的居住地方。」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住的地方。」突然,一声清脆声音从慕容志和 杨景天的身后响起。
二人回首,只见江玉凤正风姿绰立的站在楼梯处,正缓步而来。
「玉凤?!」慕容志和杨景天俱是一惊。
江玉凤冲着杨景天微微的抱以歉意的道:「景天,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要 前来看看这个负心的男人,所以……」
杨景天摇摇头,道:「不,玉凤。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负心汉,我们有今 天,只能说你更爱的人是我。」
江玉凤点点头,道:「景天,你可以回避一下,让我单独跟他聊聊吗?」
杨景天无限微笑的道:「我在楼下等你,希望不要太久。」说着,对江玉凤 抱以一个微笑,离开了太湖楼。
慕容志一言不发,他定定地望着江玉凤。
江玉凤还是一如当年的美丽,甚至没有看到她任何衰老的迹象,而自己却是 这样的老迈了。
慕容志破例要了一坛酒,他一手握起满杯醇酒,一仰头,那酒似箭般射入喉 咙,一股火热般的暖流往身体各处窜去,面容却如千古石不见丝毫波动。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老了许多……」江玉凤的话,宛如岁月的飞刀,深深的 扎在了他的心窝之上。
慕容志闭上双目,不知是否仍在听她说话。
江玉凤一阵长叹,回首二十年,缓步走向窗前,望向窗外阳光下的太湖水, 却丝毫未见变化一般。
凉风从湖上徐徐吹来,带来湖水熟悉的气味。
慕容志恰在这时长身而起,走到窗前。
两人一起望向阳光闪耀下的太湖,慕容志喃喃道:「还有多少天是十月十五?」
二十年前的十月十五,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江玉凤心下长叹。
自从杨景天的出现,她才把困扰了二十年的烦恼彻底的抛开,她尝到了一个 女人的幸福。她坚信自己会沿着这条路永远的走下去,直到自己死去。
十月十五,对她而言,是一个可以永远封存的记忆。
「还有五天。」江玉凤回答道。这不是因为她念念不忘旧情,而是她重新记 住了一个新的时间——十月初十,也就是昨天,她与杨景天相识相爱的日子。
慕容志沉吟不已,好一会才道:「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秋风吹着湖水,使江玉凤精神一振,回复平日的冷静机变。想起慕容志昔日 英气慑人,比之如今的苍老,顿时不胜唏嘘!
江玉凤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这一刻,她完全的确信了杨景 天所说的。自己最爱的人,就是杨景天无疑。
因为自己所有幸福的感官,都源于杨景天。
第七卷倦意花丛第一百零八章冲冠为红颜
惠风和畅,碧空如海,照耀着太湖岸边的柳树上。
秋高气爽的季节,举目望向堤岸的田间,灿烂如锦,一望无际,阵阵稻香从 田间吹来,迎风拂面,熏人欲醉。
太湖中清波波涟,渔舟浆声钦乃,堤边村姑浣纱,远山翠熏如画,好一片宜 人景色!
就在这一望无垠的锦绣湖边景色中,远远的现出一座树木繁盛的大庄园,在 浓郁苍翠中,隐约逸出数角朱漆飞檐和画栋楼影。
沿着一条宽约丈二的笔直大道,迳由庄前直达太湖边,如果沿着这青石笔直 大道走去,远远就可以看见高大庄园上悬挂的牌匾,「落凤院」三个大字赫然在 目。
提起苏州,在当今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就是慕容山庄,而落凤院 则鲜为人知。
但说起六十年前的铁掌银剑江宇涛,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宇涛以一 柄玉涛银剑,横扫中原。威震江湖,更是名扬四海。
但是随着江宇涛的英年早逝,留下的只有一代传奇的故事。
当传奇成为了遥远的记忆,也逐渐的淡出了年轻一代人的记忆。
但是有些历史,即使是年轻的一代没能记起,它也不会改变。
江玉凤。
她虽然没有祖辈的那样叱诧风云,但却是江宇涛铁掌银剑的唯一传人。
江家的基业,到了江玉凤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重塑威名的念头,很多东西,过 去了,能让后人铭记流传,也是一种传承。而并非象一些人想象的那样,永恒的 辉煌,灿烂下去。
江玉凤也没有祖先那样的强悍和无所不能,所以威名的逐渐淡去,也是历史 的必然。
杨景天脚踏的这块地方,或许诞生过无数的英雄人物,却同时记录的许多无 名的失败者。
杨景天就这样在太湖岸堤来回的走着,他的脚步很有节奏,甚至可以用轻盈 来形容。清秀的剑眉,一双湛湛有神的朗目,虽然一身贵家锦衣着扮,但却掩不 住他聪颖刚毅,英挺韶秀的丰采。
几个月来,杨景天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的成长着。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 归宿在何处,有时候,强大也是一种负担。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对杨景天而言,力量越大,需要保护的女人就越多。因为他坚信,自己得到 的女人会越多。
何卓芳如何了,她还好吗?还有孟琳母女、蓝媚凤她们……
杨景天在长叹,再想到近在咫尺的江玉凤,她会跟慕容志说些什么?雪儿会 原谅自己吗?
一切都是未知的将来。
是他杨景天需要勇气面对的未来。
太湖边,杨柳低垂,柳枝随风划过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水纹,匆忙了柔性的 魅力。
女人就像这湖水一样,当爱情的从中划过,就像柳枝划破水面。
激情荡漾。
杨景天微微一笑,想起江玉凤前后的变化,他不得不感叹爱情力量的伟大。
「你在想什么?」江玉凤甜美的声音从杨景天身后响起。
杨景天回首,微微一笑,轻柔的握住她的玉手,道:「想你。」
江玉凤如铃一般脆甜的笑声,在杨景天耳畔回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 以后都不用回慕容山庄了!」
「什么?!」杨景天一愣,惊道:「那我和雪儿?!哦,我明白了,一定又 是你跟慕容志提出不回慕容山庄居住的要求……」
江玉凤伸手轻柔的扭了杨景天的鼻子,道:「真聪明,什么都蛮不了你。他 答应了,我们以后就住在落凤院,你觉得呢?」
杨景天哈哈大笑,道:「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了。」
江玉凤微笑的道:「你的雪儿今晚就会搬进来,不如趁现在你陪我去城里逛 逛,顺道给她们几个买点礼物。」
杨景天惊喜的道:「求之不得,玉凤,你实在是太好了!」
江玉凤娇笑的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这个好娇妻啊?」
杨景天嘻笑的道:「让你为我多生两个小杨景天。」
「死相,那不是便宜你了吗?」江玉凤扭着杨景天的胳膊咯咯的笑道。
杨景天嘻笑的道:「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江玉凤娇嗔道:「要生,也生小江玉凤。」
杨景天一手揽过她的纤腰,道:「可以,只要你愿意,要生什么都行。」
江玉凤娇笑的道:「如果我生的是女孩,你会喜欢吗?」
杨景天微笑的道:「只要是你跟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江玉凤依偎在杨景天的怀中,完全沉浸在无边的甜蜜和幸福中,俏脸始终都 是笑盈盈美滋滋的。经过杨景天的爱情滋润和对她的悉心呵护,她整个人更是焕 发出惊人的艳色!
「告诉我,你们都说了什么?」杨景天好奇的问。
「聪明的男人,就不应该提这些过往的事情。难道聪明的你不知道吗?」江 玉凤微笑的娇道。
杨景天无奈的点点头,道:「好,我不问。我的好老婆,我们开心的逛街去。」
「走!」江玉凤说着,拉起杨景天的手就往苏州城内走去,她的脸色越来越 红晕,胸部更加挺拔,屁股是越来越圆翘,走起路来神采飞扬,本已成熟的胴体 更是丰满迫人,举手投足、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少妇那熟透了的撩人风情。青春 的气息和妇人成熟的魅力完美地结合在她美丽的身子上,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 令人砰然心动的妩媚。
杨景天看着江玉凤充满青春美丽的洁白身躯,感觉这个身子已被他爱抚得无 比的圆润,他也惊奇于女性身子的变化。江玉凤如此,林雪茵如此,慕容雪、柳 蓁蓁也是如此,就连孟琳母女、蓝媚凤她们,莫不如此。
虽然只是经过一夜的灌溉,但是江玉凤的乳房却发生了可以看得见的变化, 越来越大,越来越丰挺,臀部也越来越圆翘。
此刻,江玉凤脚步轻盈地走过街道时,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那些男人皆用 火辣辣地盯着她的胸部,这让一向作风火辣的江玉凤都感到一种羞涩,这是原来 的她所没有的感觉。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一派掌门,很少能这样轻松自如的逛街。 此刻的她,是以一位妻子的身份,陪着丈夫在游逛。
江玉凤是甜蜜的,杨景天却更是自豪无比。
杨景天在她那丰满的娇躯上越来越领略到了少妇那种媚骚入骨的风情与疯狂 激荡的激情。
当美丽变成一种诱惑,麻烦通常很快就会降临。
杨景天和江玉凤正在为慕容雪挑选首饰的时候,忽然有几个流氓大摇大晃地 向他们走了过来。杨景天看了一眼,见这些人个个衣服光鲜,身负刀剑,精悍神 气。
他们至直向杨景天走了过来的时候,杨景天不禁皱了眉头,因为他们的目光 始终不离江玉凤身上凹凸起伏的胸脯和美臀。
靠,这样的无赖也想在此耍流氓。
江玉凤感到了杨景天的变化,忍不住跟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共是四个流氓样 子的男子,身后都背着刀剑,他们应该不是江湖武林人氏,因为这几天乃至武林 之内,对杨景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敢在苏州这个地方去惹杨景天,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杨景天看着那帮流氓的时候,心中暗想,要是他们敢动手,一定要将他们砸 成脑袋开花。他杨景天别的不敢说,对于打架,还是无比自信的。
就在杨景天随时准备动手,却见那些流氓至直和他擦身而过,并无任何举动。
杨景天不由得意的微微一笑。威名不是吹的,实力不是盖的,在苏州,谁不 让着他杨景天。
江玉凤微笑的拉着杨景天,继续挑选首饰。
就在此时,异状突变!
走在最后的那个高大汉子蓦然拔刀,刀光一闪,雪亮的长刀便向杨景天当头 劈了下来。
刀起。
杀气骤然汹涌而至。
天地顿时变色,所有的人为之大惊。
「啊!!」已经有行人尖声惊叫起来。
近在咫尺,几乎没有躲闪的余地,就算对方不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在这样毫 无防备的情况下,要躲过这一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玉凤的心已经涌出了胸膛,她伸手。想把杨景天推开……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那劈刀更快……
杨景天没有摇动,哪怕江玉凤出尽全身力量。他都没有移动分毫,就像高山 耸立一般,坚毅不动。
扬手。
杨景天在扬手。
杨景天几乎是本能的反映。
就在江玉凤绝望的尖叫声中,刀已经劈向了杨景天的脑袋。
「飕!」的一声,犀利的疾风破楚一般,只见杨景天右手一扬,白光一闪。
杨景天竟然举手迎向那大汉袭来的大刀。
「当!!」的一声尖利刺耳的长响,大汉的刀尖,只见相接声中,火花四测。
光芒暴起,几乎掩盖了所有人的目光,无法睁目注视。
「啊!!」的一声巨喊,只见大汉的手中大刀脱落,光芒散去,所有人都看 见了持刀大汉也徐徐倒下。
如果现场还有人看得真确的话,非江玉凤莫属。
光芒暴涨的一瞬,江玉凤看见杨景天手中竟然伸出一只银簪,不偏不倚的击 中劈来的刀锋,在震落大汉的刀之后,随即插入了大汉的喉咙。
大汉手中的大刀尚未落地,杨景天一手就握上了刀柄。
此刻,一阵呐喊声,余下的三个流氓纷纷拔出刀剑,冲了上来,刀剑齐下, 似乎要将杨景天砍成几段。
大街上的人们都不由惊呼起来。
杨景天蓦地红了眼,如烈日一眼的暴炽。
愤怒在燃烧。
眼看流氓们的刀剑就要及到身,说时迟,那时快,杨景天扬手一挥。
挥刀。
只是一挥。
轻如柳枝随风,花瓣飞舞。
所有人的眼前暴起一道美丽的光芒,就像雨后的彩虹,但是光芒只有一种颜 色。
银白。
如同皎洁的月光一般的银白。
刀锋掠过,狂风暴起。在三个流民身上带过的时候,也带起了猩红的血滴, 带着一道红光。
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三人清晰地感到了刀锋上金属质地的冰凉,刀锋和光芒掠过的时候,他们感 觉脖子有点痒,一种酸麻的挠痒。
他们很自然的伸手去抓挠一下,顿时觉得痒的地方有点湿,接着一股温泉一 般的暖流喷涌而出,他们随即看到了漫天的红色,想要大声的喊叫,可是一刹那 间,头颅就跟脖子分离,喷涌上一丈多高。
三颗流氓的头颅离开了躯体,飞到了半空中,失去了头的脖子里顿时鲜血狂 喷,洒在青石板上……
所有本想看热闹的人们,此时都吓得脸色苍白,就像看见了人间炼狱一般的 恐惧。他们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所吓住了,没有人相信那是一道光芒就可以产 生的威力。
尽管光芒绚丽,却也匆忙血腥的味道。
「我又杀人了!」杨景天淡淡的道,心里充满了懊悔。他想起自己曾经答应 孟琳,不再滥杀无辜,可是今天他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景天,不要自责,他们本来就是死有余辜。」江玉凤安慰着杨景天道。
杨景天点点头,把手中的大刀抛向空中,缓缓的道:「或许这更注定了我是 江湖中人,看来想完全的过上一段清闲的日子是不可能了。」
「知道就好!」江玉凤娇笑的道。
杨景天道:「玉凤,你说官府的人会找上我们的麻烦吗?」
江玉凤微笑道:「这里是苏州城,慕容世家的地盘,慕容世家可是当今皇亲 国戚。谁敢在太上头上动土,更何况这江湖中事,官府一律不参与其中。再退一 步讲,是他们先动手要杀人在先,于情于理于法,你都没有任何的责任,你何必 担心呢?」
杨景天淡淡的道:「可是我心里总是有点担心,感觉总有一对目光在注射着 我们……」
江玉凤一震,突然感觉全身一股寒意升起,她似乎明白了杨景天担心的地方。
女人有种天生的直觉,当她的目光扫视一遍现场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江玉凤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久违了的相识。
四目相对,顿时产生一种激烈碰撞的火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杨景天这时也看到了这个人。
人山人海,不经意间,看到的一个熟悉身影。
娇艳。
绝色。
倾城。
夺目。
光彩。
在她一双眼睛闪烁不定中,却带着一丝女人的阴毒。
这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个随时可以要了男人命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在武林中,江湖上,都是如此。
杨景天微微的一怔。
脑海映出了她的名字。
龙鸣凤。
幻剑盟掌门龙傲天的妹妹。
二十年前江湖四大美人之一,也是江湖「四凤」之一的绝色美人。
一个被江玉凤曾视为是一生敌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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