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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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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大圣之血



  天上会掉馅饼吗?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石钰站在夜店后门的巷子,抬头仰望着夜空,做出否定的答案,因为现在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滴鲜血、一片柳叶还有一只花瓶,最后竟然是要人命的——如意金箍棒!

  “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三十三天。

  南天门倒塌了,不是天宫玩拆迁重建,而是大地之魔一脚踩下,将天门踩成废墟。

  片刻后,天界的霞光因为满天疾飞的法器而变成破碎的光斑。

  不仅天宫兵将全部出现,连灵山神佛也一个不少,在玉皇大帝与如来的率领下,满天神佛面带惊惧之色,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唯一敌人。

  这时,道佛两大领袖齐声下令,一场大战立刻拉开惨烈的序幕。

  “杀——”

  天门四大天王冲锋在前,托塔天王与十大神将紧随于后,哪吒与二郎神凌空下扑,而灵山的十八罗汉则从后杀出,十八件法器掀起最强的浪涛。

  地魔见状,却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喷出一大口气,将四大天王吹成一片血雾,虽然在后面的李靖抢先放出宝塔,但宝塔却被魔气的余风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同一刹那,地魔凌空一扫,十八罗汉就有如巨浪之巅的小舟般,略一挣扎,他们就撞在一起,无数骨头撞断的刺耳声如鞭炮般响个不停。

  而在上方,哪吒与二郎神看到地魔的一丝空隙,他们用尽全身法力,一枪一戟刺向地魔的天灵盖。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可地魔却连发丝也没有动一下,天界战力最强的两将却被震上半空。

  地魔再次冷笑一声,那变长、变大的双手往左右一伸,就像抓住两只小鸡般,抓住哪吒与二郎神。

  就在这一刻,灵山四大古佛从十八罗汉的血雾中光速杀出,这才是天界的真正杀招,四个佛家大手印如铺天盖地般,终于击穿地魔的护体法罩。

  诸天神佛顿时心神一喜,不料地魔身躯一抖,又一层强大一倍的法罩瞬间透体而出,硬生生震散四个大手印;下一刹那,地魔两手一抡,哪吒与杨戤的身躯如炮弹般射向四大古佛。

  几声闷哼同时响起,在以燃灯为首的四大古佛联手之下,虽然接住哪吒与二郎神,但六人却同时鲜血狂喷。

  看似惊天动地的围杀瞬间惨败,玉帝与如来不由得脸色发白。

  这时,地魔轻轻一抖手,悠然点燃一根人间的雪茄。

  烟圈缓缓飘动,充斥着强烈的讥讽,地魔的眼神无怒无息,平静无比地道:“凡人有句话:”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连你们这些废物也敢自称神仙?

  还不叫盘古出来,本座要再次与他决战。“玉帝的脸色已经发绿,如来则上前朗声回应道:“上神盘古为了创造一二界,已经化为三界万物。”

  “什么?盘古死了!本座冲破封印只想与他一战,他却死了!”

  听闻盘古已死,与浑沌同生的地魔没有一丝喜色,只有极度的愤怒:“好、好、好!既然他要创造无聊的三界,那本座就毁灭它!”

  “地魔,浑沌已开,苍天为大,你休想逆天而行!”

  万道佛光笼罩如来佛身,同一时间,道家三清凭空突现,天界与佛界的最强四人终于联手。

  “凭你们几个无知小儿也想与本座斗?哈哈……”

  地魔怒极而笑,又吐出一道讥讽的烟圈。

  “地魔,那老夫等人呢?”

  南天门的废墟突然再次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就见三道人影仿佛从虚无中走出来。

  道家三清的师父鸿钧老祖竟然出现,而鸿钧老祖身边的两人虽然形貌陌生,但能与鸿钧老祖并肩而行,自然也非同小可。

  惊喜的欢呼声顿时在天界回荡,即使活了上万年的神仙,也忍不住双目浮现崇拜的光芒。

  “原来是你们这三个盘古的小跟班,本座还以为女娲会出现呢!”

  相较于天界众神佛的欢呼声,地魔却失望地叹息一声,随即声调一冷,蔑视道:“也罢,本座刚冲破封印,就用你们活动一下筋骨吧!”

  地魔的话音未落,无边黑雾已经强行笼罩住整个天界,然后地魔冲向七个最强的对手。

  一声,黑雾内只响起一声巨响。

  刹那,三十三天中回荡着地魔森冷的声音:“鸿钧小儿,十日之后,尔等等着化为尘埃吧!哈哈……”

  只见黑雾迅速消失,如来四人虽然神色萎顿,但鸿钧三人则傲立原地。他们胜了,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打败地魔。

  诸天神佛刚要欢呼出声,鸿钧老祖却苦笑道:“地魔刚冲破封印,法力还未完全恢复才会受伤败走,我等如今灵体受损,下次再也挡不住他。唉!难道三界逃不过此劫了吗?”

  “鸿钧道兄,三界还有一线生机。”

  圣洁的霞光从天而降,观音大士随侍在上古大神女娲身边,悠然出现。

  虽然女娲娘娘在补天时法力大损,至今仍未回复,但即使是鸿钩也立刻很恭敬地迎上前。

  此时,希望之光在万千神灵的眼中浮现。

  女娲当先走向云霄宝殿,微笑道:“玉帝、如来,请随我来,有事商议。”

  天界,过了一日后。

  在女娲的带领下,诸天神佛杀向虚无天,要在地魔完全回复法力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再次封印。

  天界突然间人去楼空,连普通仙女也飞向战场,当最后一缕烟云飘过残破的南天门刹那,一朵觔斗云从北天门疾飞而出,瞬间飞出天界。

  “悟空,你这是要去哪里?”

  茫茫虚空中,只见观音菩萨坐在九品莲台上拈花而笑,圣洁之美绝不在女娲之下。

  觔斗云瞬间静止,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微微一眨,猛然怒斥道:“地魔,休得在老孙面前卖弄。”

  “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可笑一群蠢货,以为这等小小计谋就能令本座上当。”

  “观音”的外貌依然宝相庄严,但却口吐男声,一阵狂笑后,又用女声道:“本座喜欢你大闹天宫的胆色,怎么样?要不要投入本座的名下,让你做回纵横三界的美猴王?”

  “妖孽,老孙如要自在,又何须投靠他人?”

  孙悟空从耳中掏出如意金箍棒,迎风一晃,怒喝道:“既然被你这妖孽识破,正好了了老孙心愿,今日就会一会你!”

  话音未落,孙悟空已经高高跃起,重重一棒打下,道:“呔,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面对诸天神佛,地魔连正眼也未看一下,但在如意金箍棒出现的刹那,他的双目却微微一缩,叹息道:“如此神兵在你这猴头手中,完全是浪费天地至宝,连百分之一的力量也没有发挥出来,可惜,真是可惜呀!”

  电光石火间,如意金箍棒已经打到地魔的头顶上,可地魔手指一弹,孙悟空竟连人带棒倒飞而去。

  “既然盘古已死,留你这块废石也无意思了,死吧!”

  说着,地魔一拳打向孙悟空。

  孙悟空竟然闪躲不开,十重魔气连续击打在他的胸前,随即孙悟空倒在浮云上。

  下一刹那,孙悟空竟弹身而起,令地魔“咦”了一声,就隔空打出一拳。

  “砰”的一声,虽然拳上只有一重劲气,但孙悟空的胸膛却凹下去,血箭激射而出。

  地魔冷漠地松开拳头,不料孙悟空却又缓缓站起来,道:“痛快,真痛快,老孙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你这块石头还没有全废呀,有点意思。”

  赞叹的意念令地魔的拳头更加巨大,“轰”的一声,劲气击中悟空的前胸,后背则凸出一个拳头的形状。

  “妖孽,你打不死老孙,老孙要将你打成肉酱。”

  虽然孙悟空一次次倒下,但又挣扎地站起来,虽然一次比一次艰难,却总是能站起来。

  十几拳过后,悟空的身躯已经变形,但他握着金箍棒的手掌依然刚猛有力,道:“地魔,老孙可以神魂俱灭,但绝不会向你下跪。”

  “猴头,你比天宫那些废物强多了!若不是本座誓要毁灭三界,回复浑沌,还真不想杀你。唉,可惜!”

  地魔看着刚猛化身的神石灵猴竟然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感慨,随即缓慢地打出充满尊重也最是凌厉的一拳。

  “悟空,小心!”

  这时,真正的观音破空而至,用尽全力扔出她从不离手的杨柳净瓶。

  只见上古神器之一的净瓶挡在孙悟空的身前,在强大魔气的冲击下,神器虽然无恙,但瓶中的柳枝却瞬间炸成齑粉,只剩下一片柳叶随风飘荡,然后魔气余劲穿透净瓶,还是击中孙悟空。

  孙悟空钢牙咬碎也挡不住半声惨叫,在一片血雾中,一滴特别的鲜血从孙悟空的后心激射而出,那滴血珠五彩闪烁,正是孙悟空的本命元神之血。

  这一刹那,观音再次急声呼唤,并飞身上前抱住昏迷的孙悟空,同时悄然一挥手,那滴五彩鲜血瞬间疾飞而去,洒落在茫茫虚空中。

  不待观音做出第二个动作,一道魔气结界已瞬间禁锢住她与孙悟空。

  地魔略显急切地将如意金箍棒吸入手中,横空一扫,随即黯然叹息道:“果然只有这猴头才能使用。”

  说着,地魔随手扔掉如意金箍棒,冷冷地看着元神已经破裂的孙悟空,怒声道:“杀了你,三界之内再无人能挥舞这金箍棒,十日后本座就可以灭掉三界,重回浑沌极乐之境了。哈哈……”

  当地魔的拳头再次弥漫着魔气,如意金箍棒突然一声呜鸣,爆发出悟空从未见过的五色光芒,那光芒竟然连地魔也禁不住闭上眼睛;紧接着只听“飕”的一声,如意金箍棒竟然冲破地魔的结界,如有生命般光速逃逸而去,它卷起的狂风也将净瓶与那片柳叶吹走。

  “啊!这炼化的五色神石竟然通灵了!”

  地魔喃喃自语后,又看着孙悟空与观音狂笑道:“有意思!本座就留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陪本座看一看金箍棒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哈哈……”

  对风华正茂的石钰来说,这原本是很平凡的一天,他上班下班,然后与几个好哥们结伴寻欢。

  在进入夜店前,一个叫阿良的兄弟坏笑着问道:“石头,最近有什么心愿呀?”

  石珏对阿良话中的意思心知肚明,不由得握紧拳头,瘦高的身子挺直成一杆标枪,大喊道:“雪耻,我要雪耻,报上次一箭之仇!”

  “好,我们帮你!”

  几个兄弟同时靠向石钰,紧接着一起大声道:“劳务费,每人一百块。”

  不待石钰用友情化解大家对金钱的喜爱,阿良又调侃道:“石头,老大去停车,马上就要过来了,再不给钱,可别说兄弟们不够意思。”

  “对呀,那可是老大,我们帮你,风险绝对不只一百块……”

  小包身为这间夜店的金牌部长,为了那很有意义的一百块,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我给!”

  石头咬牙说道,钱包就迅速干瘪。

  兄弟们将钞票塞进口袋,随即齐声贼笑道:“我们每次都被老大灌得吐了又吐,还从没见他躺下过,嘎嘎……石头,这次我们会帮你完成心愿。”

  “你们一群奸商,还我一百块!”

  见众人原来都有报仇之心,石珏就有上当的感觉。

  当众人正在嘻笑时,老廖出现了,身为这群最佳损友的老大,他自然地融入男人间的恶趣味玩笑,却没有发觉一群兄弟眼底都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在喧嚣的夜店内,看着一群女人晃来晃去,被戏称为五指姑娘的小五双眼发亮,欢声道:“今晚美女真多,肯定不会一个人睡了。”

  老廖点燃极品雪茄,用专业的目光扫视一圈,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摇头道:“一群人工产品,不行;还是‘红楼’里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其实老廖对于“红学”极其迷恋,身为成功人士又是花丛圣手,却总是带着一本《红楼梦》而且一有机会就用“红学”提升一干色狼兄弟的品味。

  要是换成平时,石钰一定会想尽办法打断老廖的长篇大论,可今天他却主动举杯道:“老大,再给我们讲讲《红楼梦》我们要听美女的故事。来,老大,咱们干一杯。”

  三杯烈酒下肚,老廖一边扫视着现实中的红粉骷髅,一边开始讲《红楼梦》石钰等人一边听着早已听了很多次的故事,一边不停举杯,开始车轮战。

  石钰的愿望越来越近,而《红楼梦》的内容也在不知不觉间刻入石钰的脑海中,最后他竟然难得为《红楼梦》中的美人发出唏嘘的感叹,随即又举起酒杯。

  三个小时后,石钰用力撞开酒吧的后门,趴在后巷的墙角吐着胆汁。

  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在大家的鼎力相助下、在兄弟们倒下一大片后,老廖终于第一次倒在酒瓶上,然后石饪早已相中的一个美女——腰如水桶、脸像泡面,还年过四十岁的超级“美女”登场了。

  “美女”饥渴无比将老廖抱进电梯,电梯门还没关上,她竟就将英明神武的老廖脱成半裸,然后开始蹂躏。

  “救命,强奸呀——”

  “帅哥,不要反抗,我会给你钱的!”

  老廖的一只脚才踏出电梯门,紧接着“飕”的一声,那只脚就被那女人凶猛地扯进去。刹那间,兄弟们仿佛都听到老廖的悲鸣,引来众人一抹同情的眼泪。

  “哈哈……”

  想到那情景,石钰靠在墙上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下一秒,头往上仰的他眼珠陡然扩张。

  “咦,那是什么玩意儿?流星吗?”

  嘀答一声,一滴鲜血从天空飞洒而下,滴在石钰的手上,紧接着钻进他的手心,不留丝毫痕迹。

  不待石钰感到惊恐,又一片柳叶凭空突现,落在他的头顶上,然后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古典花瓶好似一片羽毛飘落在他手中,“咦,这是什么状况?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东西?”

  石钰的思维当机,他本能地再次仰望着夜空,暗自希望天上再掉下馅饼:要是掉下一个“林妹妹”那该有多好呀,最好还是身家上亿的那种。

  “哦呜……”

  在色狼的嗷叫声中,天空果然再次流光飞逝,一根直径足有一米的铁棒对着石纴的头顶急速飞射而下。

  “啊!”

  石纴一声怪叫,在这危急一刻,他爆发出潜能,纵身一跃跳到一丈开外,不料落空的铁棒往上一弹,紧接着竟又砸向石饪的头顶。

  醉眼蒙眬的石钰下巴一紧,再次爆发出潜能,在心中大喊:“我跳!我跳!我再跳!”

  恍惚间,铁棒缩小许多,好象在说:我追!我追!我再追!

  几个眨眼间,地面被铁棒戳出几个大窟窿,石钰吓得大叫:“我的妈呀!”

  随即撒腿狂奔,却冲到后巷尽头的死胡同。

  石钰的大脑完全当机,但身体竟跳上三米高的墙头,完全可以当世界冠军。

  就在石钰想从墙头跳下的刹那,铁棒竟追上来,光芒一闪,铁棒以很下流的招式戳中石钰的屁股。

  只听某个人类“嗷”的一声,紧接着“飕”的一声,铁棒托着他冲天而起,化作一抹星光,射向无垠宇宙的最深处。









  第二章、宝玉通灵



  留都金陵,十八城门与三山群脉傲然相对,明帝虽已迁都燕京,但六朝古都依然弥漫着天潢贵胄之气。

  金陵城内,一个墙高十丈的夹道巷子里,一群市井孩童一边玩游戏,一边唱着金陵人乃至天下人都耳熟能详的歌谣。

  “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童稚的歌声向四方飘散,飘过那道十丈高墙。

  高墙后,入目一片深宅大院,高处飞檐翘角、低处雕栏玉砌,端是富贵逼人。

  可如此豪奢府邸此刻却乌云弥漫、阴风盘旋。

  无数的丫鬟婆子、小厮奴仆忙成一团,一群锦衣华服的老少妇人、妙龄少女围在一间厢房门外,门内不时传出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人呢?怎么还不来?快去请,请不来,老身打断你们的狗腿,快去呀!”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浑身发抖,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停拄地,素日吃斋念佛的她已经急得喊打喊杀。

  “回老太太,妙玉仙姑回道山了,下月才归来。去玄真观请大老爷的小厮已经去了三批,请老太太别急,大老爷很快就会到,他可是咱们金陵的老神仙。”

  扶着老妇人的高挑丫鬟柔声细语,舒缓着老妇人的怒火。

  老妇人果然呼吸缓和三分,随即再次催促道:“鸳鸯,别人老身不放心,你亲自去一趟吧!”

  鸳鸯那比寻常男子还高出一点的身子矮身一礼,玉脸虽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但却急速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院门口冲入一个少女,一脸慌乱、惊恐,大喊道:“老太太,不好了,琏二奶奶也疯了!”

  少女的话音未落,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少妇已经出现,手执寒光闪烁的钢刀,见人砍人、见树劳树。

  院内顿时鸡飞狗跳、沙尘飞扬,混乱有如瘟疫般蔓延至四周。

  “这可怎生是好?”

  老妇人老泪横流,悲声大喊道:“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青天白日竟然妖邪入宅!”

  房内的惨叫声突然一顿,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少年抱着头,惨叫着冲出房门,一干人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少年冲来。

  “快,拦住宝二爷!哎哟!”

  中邪的少年力气奇大,两臂一扫,好几个壮健的下人被扫倒在地,他随即冲到发狂的少妇面前。

  两个疯子面面相对,双目赤红的琏二奶奶一声嘶吼,高举起明晃晃的钢刀,狠狠一刀劈向少年的头顶。

  “不要!”

  众人齐声惊呼,老妇人更是惊吓过度,当场昏死过去。

  就在刀锋临头的刹那,神奇的变化阻止惨剧的发生。

  万道霞光突然从少年的胸前冒出,瞬间将发狂的两人笼罩在其中,耀眼的光芒让人有目如盲,看不清光团中丝毫变化。

  片刻,霞光消失不见,中邪发狂的一男一女俯卧于地,胸口还微微起伏,只是昏迷了,令众人的心脏咚的一声落回原位。

  “二爷的神玉通灵了!”

  一个机灵的奴婢一声尖叫,随即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虔诚者双膝跪地,为川这一幕“神迹”向上天祷告。

  当混乱过去,一个去玄真观求救的小厮这才满头大汗跑过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回老太太、太太、各位小姐,大老爷说不用他出手,自有神物显灵、仙人降世。大老爷还说将宝二爷与通灵宝玉放在一起,静养三十三日,不仅怪病到时自然痊愈,而且二爷还会脱胎换骨、光宗耀祖。”

  一干大小妇人顿时又惊又喜,虽然有点怀疑,但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妇还是立刻道:“赶快将宝玉抬入房内。”

  中年美妇话音微微一顿,略微犹豫后还是道:“将琏二奶奶也抬入房内,与二爷放在一处,如今只有靠灵物救治他们了!”

  为免惊扰房中两个“奇怪”的病人,小院内只留下中年美妇的贴身丫鬟,余者皆四散离去,而腿快的小厮急忙召唤城中名医为昏厥的老太太诊治。

  一场可怕的风波暂时消失,全府则开始流传起“宝玉通灵”一事,众口传诵下,京城一日之内已是街知巷闻,一时之间,寺庙、道观香火鼎盛,游人不绝。

  “嗯……”

  在舒爽的梦呓声中,石钰自无尽的黑暗中苏醒过来,眼帘微颤的刹那,“梦”中景象犹如镜花水月,在他脑海中旋转回放。

  在“梦”中,石钰看见自己飞入一个黑洞,然后灵魂出窍,瞬间躯体炸成丽粉,就在他的灵魂也要化为轻烟的刹那,那片柳叶变成一个清丽出尘的古装美女,亲密地抱住他的灵魂之躯。

  美女的搂抱虽然诱人,但却只能令宇宙黑洞的压力减缓刹那,石钰只觉得眼前突然爆出万道金光,金光中,一块晶莹通透的心形玉石凭空突现,玉石猛然凌空一转,将灵魂、柳叶、花瓶、还有那根铁棒都吸进去。

  在所有感觉消失的刹那,石钰恍惚间看到铁棒上的几个大字——如意金箍棒!

  嘿嘿……天上掉下金箍棒,这是哪门子的怪梦呀!梦境回放完毕,石钰自得其乐地笑了笑,随即双手一撑就欲起床下地,不料身子才一动,浑身顿如万千根针扎般,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重重倒回床上。

  不自在的感觉浮现在石钰的心中,但刚醒过来的他一时半刻还未完全清醒,幻没有找出不妥之处。

  “宝二爷,你醒了,太好了!”

  带着惊喜的清脆女声从门口传来,随着话语,一个娇俏的古装少女迈步而入。

  此刻,石珏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董木床上,四周全是古代之物,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这是在拍戏,还是有人在恶搞我?是不是老廖?叫他快出来!呵呵,他报仇还真舍得下血本呀。”

  “我的宝二爷,你怎么又说混话了?府里这几天可没有请戏班来,这‘戏’也能拍吗?又不是拍苍蝇!嘻嘻……”

  说着,那少女忍不住就笑起来。

  “你……你是谁?”

  石钰只觉得眼前闪现无数小星星,结结巴巴地询问道,双眼则紧紧盯着少女的表情,希望看出她撒谎的迹象。

  “哼!”

  少女不满地翻起白眼,道:“宝二爷,装什么呀?我知道你有那么多的好姐姐、好妹妹,自然不会把我这少女放在眼里。”

  天啊!石钰一脸惨白,他可以看出少女的话语没有虚假,自己真的掉入一个可怕的“噩梦”中。

  石钰暗自一掐大腿,急速清醒起来,而那根可恶的铁棒立刻就在他的脑海中跳来跳去,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二爷,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

  少女见石钰突然面色苍白、目光散乱,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不停摇晃,毕竟主子要是在这种时候出了事,当奴才的可就要倒大霉了。

  片刻,石钰“虚弱”地望着少女,如傻子般问道:“我……我是谁?”

  少女微微一愣,但见石钰可怜的情态不似假装,芳心一酸,双眸弥漫着同情,道:“你到底怎么啦?你是荣国府的宝二爷、老爷的二公子贾宝玉呀!我是太太的贴身丫头金钏儿!”

  “什么?”

  石纴闻言,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不由得双目圆睁、嘴唇大张,再次昏死过去。

  天啊!不公平!昏过去的石钰在梦中仰天悲呼:自己竟然变成史上最没有男人味的“贾宝玉”不要!我不要——朝阳的光辉在房中逐渐移动,石钰终于醒过来了,然后他一言不发将金钏儿赶到屋外。

  紧闭的房门内良久无语,让门外的金钏儿惊疑不定,不时贴门轻声呼唤二爷,她本想回禀老太太与太太,可是又怕这位素日就痴痴呆呆的宝二爷再出大事,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心慌意乱。

  房内,石钮木然地坐在铜镜前,对外面的声音过耳不入。

  望着镜中那张十七、八岁的面容,石钰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在过度的刺激下,反而不言不动,整个人可说伤心欲绝,毕竟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面孔不见了,而镜中少年虽然唇红齿白、眉目俊秀,可那双唇上明显的口红及双眉黑黑的描漆色,还有脸上那层“可怕”的胭脂水粉,不由得心想:天啊,这简直就是他妈的人妖一个!

  看至此处,石钰虚弱的身躯一晃,差点再次瘫倒在地。

  “二爷!”

  忠心的金钏儿再次在门外轻声呼唤,声音惊醒悲伤的石钰,令他不顾双腿的酸痛,猛然冲到门口,道:“水,我要洗脸水,快点!”

  “二爷,你不能出来,”

  金钏儿急忙走至房内,然后将石钰扶回床榻,道:“你等着,我立刻去打水!”

  一会儿,一盆清水洗净石钰的三千烦恼,望着镜中虽然面色苍白但却已经正常的面容,他开心地笑起来。

  目光一转,石钰笑道:“小姐,谢谢你!”

  金钏儿见石钰神色开朗,也不由得为之欣喜,不过眼底又多了一丝担忧,道:“二爷,你怎么又说胡话了?我是丫鬟,可不是小姐!这话要是让太太听到,还不扒了我一层皮!”

  石珏闻言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贾宝玉”心中不由得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应答。

  “言一爷,我就在外间伺候。老太太说了,这三十三日谁也不能打扰你,没事你可别叫我!”

  金钏儿带着调侃的话音未落,就已端着水盆行出房门。

  被“戏弄”的石钰不由得心想:看来这“贾宝玉”还挺平易近人,连少女都不怕他,嗯,这样也好!

  有着超强适应力的家伙在最初的惊惶后,风流的“毛病”开始发作,不由得陷入遐思中:当贾宝玉虽然不好,但就像老廖说的,“大观园”可是男人梦想中的天堂。

  对了,金钏儿不就是投井而死的那位吗?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自杀,真是太可惜了!全都要怪那没有男人气的贾宝玉,惹出大祸后只知逃避,才让美人惨死,真是个废物。不对,我不就是“贾宝玉”吗?我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念及此处,石钰禁不住唇角一动,露出笑意,大喊道:“老廖,你真是个好人呀!哈哈……谢谢你的讲学,既然上天把我送回六百年前,那我一定要改写‘红楼’女子的悲凄命运!”

  飞扬的神采钻入石钰的双目,他紧握着双拳,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中宣告:从现在起,我,不再是石钰,而是假宝玉!

  由焦虑变为兴奋的假宝玉在一番幻想后,一阵倦意袭来,他摇晃着走回床榻边,连床上还有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身子一歪,顷刻间呼呼大睡起来。

  当假宝玉再次沉睡时,高高悬挂在床帐上的“通灵宝玉”轻轻一晃,再度射出万道霞光。

  在霞光的笼罩下,宝玉与王熙凤体内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黑气在霞光中左冲右突,片刻后,“吱”的发出有如生灵的惨叫声,随即化为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同一时刻,在贾府上空突然刮起一股乌风,风中有一团黑影恶狠狠地扑向悬挂通灵宝玉的院子。

  人间的草木楼宇怎能抵挡妖邪之力?就在黑影发出狞笑声的一刻,一道金光穿透屋顶,有如一枝利箭般射穿乌风。

  “汪”的一声尖叫,满天乌风瞬间消散,那团黑影飞出贾府,重重砸落在十丈高墙外,然后原地一滚,就见一只跛脚黑狗夹着尾巴,一瘸一瘸地逃进巷子深处。

  院子内,通灵宝玉用力一震后,万道霞光迅速收缩,转眼间就恢复成晶莹通?

  透的俗世之物。

  在黑狗惨叫的刹那,金陵郊外一座庵堂内,一个一脸阴鸷的老太婆也发出惨叫声,她好似被无形的重拳击中,先飞出几丈,这才口喷鲜血跌倒在地。

  “师父!”

  站立一旁的几个道姑急忙上前,扶起老太婆。

  “有高人破了为师的五鬼附身术,我们赶快离开京城躲避一阵子,否则破法之人寻迹而来,我等会有杀身之祸!”

  一夜之间,钟山脚下的庵堂人去无踪,庵主马道婆从此一生再未回过金陵。

  艳阳西沉,天边布满美丽的红霞,映照着贾府那特别的小院。

  王熙凤眼帘微颤,缓缓张开细长的眼帘,诧异地打量着周身的环境。

  其实中邪后的王熙凤并未失去意识,只是不能控制手脚的行动,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行为,直到宝玉突然从房中冲出,他胸前佩带的“通灵宝玉”竟然真的通灵,并发出五彩霞光,她才真正昏厥过去。

  一声长叹在王熙凤的唇角悠然回绕,一缕轻微的压迫不适感随即从她胸前传来。

  “啊!”

  王熙凤一声惊叫,素有“凤辣子”之称的她气得柳眉直竖,但此刻她娇躯虚弱、声如蚊蚋,叫声连守在门外的金钏儿也听不到。

  原来王熙凤竟见自己胸襟半解,而宝玉的一只大手正紧紧握住她的玉峰,更令人气愤的是,宝玉的指缝竟然夹住她那粉红色的乳头。

  王熙凤苍白的玉脸刹那间一片羞红,不顾娇躯难忍的刺痛,艰难地拨开宝玉的色手,随即凤目圆睁地怒视着宝玉。

  王熙凤虽然泼辣,但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能容忍好色的登徒子,即使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贾宝玉,也不行!

  可见“洗尽铅华”的宝玉沉浸在美梦中,王熙凤高举的玉掌微微一顿,因为这张清新的面容对她来说十分陌生,而那成熟与纯真交织的笑容更是从未见过。

  芳心一颤,王熙凤不由得暗自思忖:想不到宝玉原来长得这么俊秀。

  刹那的犹豫后,王熙凤强行抹去心中的杂念,用力一打,“啪”的一声,宝玉的脸上立刻浮现红红的五指印,将他从睡梦中打醒过来,而大病未愈的王熙凤则用力过度,又跌回床榻。

  “凤……姐姐,你干嘛打我?”

  假宝玉双目蒙眬、睡意犹存,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别扭地喊出“凤姐姐”三字。

  假宝玉从金钏儿口中已经得知一起养病的美艳少妇就是大名鼎鼎的凤辣子、贾宝玉的堂嫂,也是荣国府的二奶奶王熙凤。

  “你……你这混蛋小子!”

  一脸胀红的王熙凤见宝玉一脸无辜,不由得更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哆嗦。

  “凤姐姐,你怎么啦?又发病了吗?”

  还未明白过来的宝玉下意识俯身探视,关切地凝视着王熙凤扭曲的玉脸。

  “宝玉,你再敢胡闹,小心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王熙凤以为宝玉心存不轨,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娇躯猛往后退,不料这一退,尚未完全系好的衣襟再次敞开,竟露出大半丰盈腻滑的酥胸,连鲜红的乳晕也映入宝玉的眼中。

  “假宝玉”可不是“贾宝玉”见此“美景”他不由得心神微荡,同时也隐约猜到原因。

  天公地道,刚才睡梦中的宝玉的手放在王熙凤的胸前,这绝对是无心之失,不过他现在直勾勾的目光则绝对有意。

  在王熙凤即将发怒的时候,宝玉这才移开目光,解释道:“凤姐姐,你别误会。我刚才睡着了,什么也没做。”

  宝玉一边真诚的向王熙凤解释,一边往后退了三尺以示清白。

  最初的羞恼过后,凤姐也逐渐恢复往昔的精明,她快速系好衣襟,随即盯着宝玉,问道:“宝玉,你没有欺骗我?”

  “小弟句句是真,如有虚假,就让‘贾宝玉’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假宝玉毫不犹豫的指天发誓,不过一脸大义凛然的他却在心中偷笑:对不起了,贾宝玉,反正你已经死了,这样说你不会介意的,对吧?嘿嘿……

  “好了,嫂子相信你就是!”

  古人历来重视誓言,凤姐见宝玉发下如此毒誓,自然相信他的话,哪能想到对方话中的“玄机”“谢谢好姐姐!”

  一脸感激的宝玉在“激动”之下,一把抓住王熙凤柔滑的玉手表达着欣喜之情,心中却暗自感慨:这双手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因为先前的误会,王熙凤虽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妥,但只是略微挣扎,又怎能挣脱得了宝玉的双手?

  挣脱不了,王熙凤只得任由宝玉紧握着她的手,随后宝玉将他们得病后的神奇变化向王熙凤叙说一遍。

  在讲述的过程中,宝玉完全“忘记”放开凤姐的玉手,而凤姐不知道是被不可思议的“神迹”吸引,还是习惯成自然,最后竟连轻微的挣脱也没有。

  宝玉两人都是大病初愈,身躯虚弱,一番交谈后不由得觉得神倦意疲,再加上又有老太太的命令,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略显尴尬地合衣而卧,同躺在一张床上。









  第三章、孤男寡女



  假宝玉望着头顶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不禁又想起那场怪梦。

  那个由柳叶变成的仙女到底是谁?是神仙,还是鬼怪?世间真有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吗?自己现在已是“假”宝玉,又该走向怎么样的人生呢?一个接一个的疑问钻入宝玉的心海,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瞪了“通灵宝玉”一眼,无赖地谴责道:“都是这块石头惹的祸,干嘛没事把我变成什么红粉公子,变成一个超人不可以吗?”

  烦乱中,一缕幽香钻入宝玉的鼻中,眼角余光竟看到王熙凤丰盈的绝美曲线。

  天啊,自己竟然与这么美丽的少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女人还是红楼梦的琏二奶奶,咦……心海一荡,假宝玉想起老廖曾经陶醉的话语:“王熙凤是红楼梦中最有性格的美女,泼辣精明,时而轻佻淫荡,敢与男人打情骂俏;时而又心狠手辣,置人死地,绝对是‘出得厅堂上得床’的绝色尤物。”

  轻佻淫荡?嘿嘿……想到这里,假宝玉的呼吸顿时如火燃烧般灼热,大手试探着摸向王熙凤高耸的乳峰。

  “宝玉,你干什么?”

  突然王熙凤美眸一睁,恶狠狠地看着宝玉的手;此时此刻,宝玉的手正做出抓揉之状。

  “凤姐姐,你的头上有一只蚊子,我帮你赶走它。”

  刹那之间,假宝玉手掌一翻,几乎是贴着王熙凤的乳峰之巅一扫而过,假意在她的头顶上赶着蚊子。

  “啪”的一声,王熙凤用力打掉宝玉的手掌,神色一正,以郑重、严厉的口吻道:“宝玉,无心之过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诚心轻薄、心存不轨,嫂子绝不轻饶!还有……”

  王熙凤话语一顿,更加决绝地道:“从今天起,嫂子睡地,你睡床,我们两不相干。”

  “不行!”

  宝玉立刻大声阻止,并在凤姐变得愤怒时,他才说出理由:“地气阴寒,嫂子你大病未愈,如果寒气入体可就糟了;我是男人,身子骨结实,还是我睡地上吧!”

  宝玉的话音未落,他已抱起被褥跳下床。

  凤姐诧异地看了看这个丈夫的堂弟、自己的亲表亲,眼神虽然略有不忍,但她还是没有反对。

  夜色悠然,假宝玉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丝寒气侵入体内,他就悲叹一次:“这样也能遭到老廖的戏弄,太过分了,呜……”

  一夜折磨终于过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金钏儿小心翼翼走进来,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一只大瓷盅与两只晶莹玉碗。

  “宝二爷、琏二奶奶,这是太太为你们炖的参汤,一早就送来了,奴婢不敢打扰,所以一直放在炉子上热着。”

  面对琏二奶奶,金钏儿可一点都不敢放肆,令见识过她活泼一面的假宝玉窃笑不已。

  “拿过来吧!”

  凤姐对着金钏儿虽然语音虚弱、中气不足,但话里行间依然透出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仪。

  “慢着!这汤炖的是什么?”

  宝玉出言询问,同时引来王熙凤两女不解的眼神。

  “百年野山参,大补的,有什么问题吗?”

  朴宝玉脸色一变,连连摇手道:“吃不得!吃不得!”

  见凤姐与金钏儿一脸不信,宝玉解释道:“我们现在过于虚弱,哪能吃这大补之物,你们岂不知‘虚不受补’的道理?两位姐姐还要考我吗?”

  “哦!”

  王熙凤两女齐声惊叹,可宝玉的脸上还未浮现喜色,她们又同时“打击”宝玉,道:“不明白!”

  宝玉只觉得眼前浮出自己的虚幻身影,“砰”的一声,虚影重重跌倒在地,头顶荡起一圈小星星,他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人人皆知的浅显道理,精明干练的凤辣子竟然也不懂,不由得心想:唉,没知识真可怕!咦,在这世界,自己岂不是最有知识的大儒?嘿嘿……

  初来乍到的家伙又开始浮想联翩,那傻样令王熙凤两女又紧张起来,王熙凤更是暗自担心是不是昨夜的寒气侵入宝玉的脑子。

  “宝玉,你是不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凤姐姐,我没事。”

  假宝玉脸一红,一边抹去杂念,一边继续解释现代人人都懂的浅显医理。

  一番周折后,聪慧的王熙凤两女倒是明白几分,不过仍然不是十分相信,金训儿更直接质疑道:“宝二爷,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有这参汤怎么办?”

  虚荣感令假宝玉胸膛一挺,脱口而出道:“我可是从医书上看到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医生……问郎中!”

  说出“奇怪”名词的宝玉急忙纠正口误,随即转移王熙凤两女的注意力,道:“金钏儿,参汤你就悄悄喝了吧,也别告诉太太,要是令她误会就不好了,呵呵……”

  这一下,王熙凤心中的惊叹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宝玉竟然懂得为人着想?

  嗯,好在这样的变化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若是知道,定然十分开心,也会更加疼爱宝玉,说不定他以后真会成为贾家两府的掌权人。

  王熙凤的思绪不由得飞出这幽静的养病小院,飞到贾府上空,盘旋在一片名利、权势交织的云雾中。

  几秒后,宝玉暗自呼出一口大气,道:“金钏儿,替我们熬两碗清粥,只需要加点普通补气血的东西就可以了!”

  宝玉轻柔的话语,不知为何让金钏儿芳心一热,玉脸上更浮上一层红霞。

  心慌意乱的金钏儿疾步转身离去,连桌上的参汤也忘记带走,让看了很多爱情大片与“小片”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一喜:桃花运来啦,我的桃花运终于来啦!

  哈哈……一个金钏儿就足以成为现代娱乐圈的玉女掌门人,还有身边更加美艳绝色的凤辣子,还有红楼梦最美的林黛玉、薛宝钗、妙玉及……哇,太多了,数不清楚了!

  见宝玉突然又开始“犯傻”凤姐习惯后已不再担心,她朱唇一张,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有点怪异,昨夜的情景强行钻入她的心房:嗯,宝玉真是变了,也变得有点……坏了。

  刹那间,房内沉默起来。

  沉默继续着,而暧昧则在沉默中有如涟漪荡漾般,悄然弥漫房中每一寸角落。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王熙凤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人妻的矜持令她有了很不妙的预感,少有的慌乱如海浪般不停冲击她心灵的堤防。

  凤辣子之名绝不是浪得虚名,在心口发闷的刹那,王熙凤强自收摄心神,首先打破沉寂,并自然地回复亲切的称呼:“宝兄弟,你以往不是最讨厌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现在怎么看起医书啦?”

  “最近才看的。就是怕大家取笑,所以不好意思说,呵呵……”

  宝玉再次呵呵一笑,红着脸挠了挠头,他遮掩破绽的本领越来越纯熟。

  凤姐眼见宝玉的赤子情态,不由得微微一笑,在心中道:看来宝兄弟还没有完全蜕变嘛,咯咯……而且他这傻样,看起来并不可怜,也不厌恶,甚至还有点可爱。

  沉寂一打破,宝玉心思一动,借着谈话之机,询问着贾家的事情。

  叔嫂俩愉快地谈天说地,每遇不知之事,宝玉就借口病痛忘却,而“贾宝玉”的过往糗事则一件件从王熙凤的朱唇飘出。

  欣喜之下,宝玉的现代思维层出不穷,让王熙凤又惊又佩,思量之下深觉有理,不由得视为绝妙之言,心中早已将以往的宝玉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眼前这个“怪异”的宝兄弟。

  快乐时光总是转瞬即过,不知不觉就已过了一个时辰。

  金钏儿手托热气腾腾的清粥迈步而入,久未进食的宝玉两人闻得粥香,顿觉腹如雷鸣、津液直冒。

  “二爷,你的粥!”

  金钏儿将粥碗递到假宝玉的面前,话语轻柔中不自觉的透出丝丝异样。

  心眼明亮的宝玉伸手接碗时,故意碰了碰金钏儿纤细的指尖,道:“金钏儿,我向太太讨你到我房里好不好?”

  “嗯!”

  金钏儿瞬间红透耳垂,微不可察的轻点玉首,羞喜交加地答应。

  近在咫尺的宝玉眼见金钏儿情怀初开,心中不由得情火狂燃,嘴唇犹如着魔般,向金钏儿晶莹剔透的耳垂缓缓吻去。

  金钏儿顿时好似受惊的小鹿,猛然挣开宝玉的搂抱,身躯轻盈地逃向门外。

  可跑至门口时,金钏儿又回眸一笑,羞涩无比对呆立当场的宝玉道:“二爷,你急什么?是你的始终就是你的,金钏儿不是三心二意的女子,你放心吧!”

  话音未落,金钏儿加快步伐逃走。

  宝玉呆立良久,方自收回痴痴的目光,他最后望了金钏儿消失的方向一眼,然后回首深深望了望侧卧的凤姐,心中不由得生出万千感慨:纯真无邪的俏丽少女、端庄守礼的绝色少妇,天啊,这世间还真有如此“珍宝”在某男的期盼中,第三个夜晚悠然降临。

  凤姐眼见宝玉自动睡在地上,意念微妙变化下,她极力平静地道:“宝兄弟,你也是大病未愈,还是回到榻上吧,你我各睡一侧就好了。”

  宝玉经过一番艰难的犹豫后,最终点了点头,答应凤姐的提议。

  在大床上,叔嫂俩先是辗转反侧,后来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怀着忐忑的心海进入梦乡。

  清晨,凤姐张开美眸,下意识低头一看,衣襟依然完好,令她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气,可下一刹那,她玉足一动,异样立刻从双脚传来。

  宝玉竟然抱着王熙凤的秀足睡觉,并一脸满足。

  王熙凤的脸忽红忽白,就在她难以判断的一刻,宝玉梦呓一声,一股热气就喷在她的脚心上。

  “啊!”

  瞬间一股电流穿透王熙凤的心窝,一声惊叫中,她下意识用力一缩秀足。

  在如此动静下,宝玉醒过来了,金钏儿也在同一秒钟推开房门,一如既往地道:“二奶奶、宝二爷,奴婢这就替你们打水。”

  王熙凤一边暗自藏脚,一边沉着玉脸斥责道:“金钏儿,以后没我的呼唤不要随意推门进来,这里虽然是偏院,但也不能失了礼数。”

  “奴婢知道了。”

  金钏无辜挨了一顿训斥,低垂着眼帘退出去。自此之后,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没有在宝玉与凤姐的面前出现。

  “凤姐姐,你心情不好吗?要不,我讲个笑话吧。”

  凤姐瞪了一脸无辜的宝玉一眼,随口回应一下。原本她并没有抱希望,不料宝玉的笑话却无比新奇,片刻就逗笑她。

  “咯咯……宝兄弟,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呵呵……凤姐姐喜欢,那我再说两个。”

  现代人要想唬弄古代人,自然有孤男寡女的是方法,假宝玉不用多费心思,就让凤姐姐度过快乐的一天。

  喜悦之中,王熙凤禁不住意念盘旋:嗯,幸亏没有对宝兄弟发火,他一定是睡着了才会抱住我的脚,怎么能怪他呢?

  又一个夜晚来到。

  王熙凤心有忐忑,睡意减少许多,而宝玉则很快就发出悠长的鼾声。

  终于,王熙凤的等待有了结果,睡梦中的宝玉先是踢开被子,然后手脚开始乱动,最后自然地抓住王熙凤的秀足,用力抱在怀中。

  王熙凤顿时心弦颤抖,紧张片刻后,她轻笑一声,心想:看来是怡红院的丫头们将他惯坏了,肯定每晚都有丫头陪睡。

  王熙凤对豪门世家的事物自然一点也不陌,她心弦一转,突然又想到宝玉已经长大,他与几个丫头会不会做出越礼之事呢?

  云雨联想就此在王熙凤的心窝回荡,不知不觉中,她的娇躯已是弥漫嫣红,当“熟睡”的宝玉又吐出一口热气时,酥麻从她红嫩的脚心扩散开来: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啊……死人贾琏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时光一晃,又是夜晚。

  “啊……”

  羞人的呻吟突然冲出凤姐的朱唇,原来宝玉竟然迷迷糊糊中一口咬住她的足尖,然后就像吃糖葫芦般吮吸着她粉嫩的脚趾。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比与贾琏行夫妻之礼还……凤姐的玉腿猛然一缩,一缕湿痕在胯间薄纱上迅速扩散开来。

  直到这一刻,王熙凤才知道原来秀足也是她羞人的敏感处,心想:啊,宝玉又开始“咬”了,讨厌的宝兄弟。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天亮了,宝玉舒爽地张开眼睛,可迎面就看到凤姐犹豫的眼神。

  “宝兄弟,你今晚还是睡过来吧,咱们一人盖一床被子就是。”

  王熙凤费尽心力,终于用平静的语调说出原本很羞人,如今却理所应当的话语。

  假宝玉迷惑地眨了眨眼,随即欣然点头答应。

  随后一连两夜都风平浪静,假宝玉好梦酣然,凤姐却反而心生烦躁,令金钏儿躲得更远。

  “凤姐姐,你也待闷了吗?我好想出去走走呀。”

  “宝兄弟,中邪非是小事,切勿大意,出去不得。”

  王熙凤美眸一眨,道:“要不你再讲几个笑话,打发时间。”

  “好姐姐,我知道的笑话已经讲完啦!”

  假宝玉的笑话自然不只这么多,但他却无奈地摊了摊双手,郁闷片刻后又双目一亮,欢声道:“凤姐姐,要不咱们玩游戏吧。”

  凤姐看了看房内的摆设,又摇头道:“这里没有片叶子,也没有投壶,更没有玩伴,能玩什么呢?”

  “呵呵……”

  假宝玉得意地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没有那些一样可以玩游戏。听闻姐姐也读过私塾,咱们就较量一下,在对方的手心上写字,看谁的感觉更敏锐。”

  “手心里写字?”

  一抹羞红从凤姐的脸上一闪而过,照理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在这一刻,她却想到这是宝玉的好心,不能误会他,再说他连脚也咬过了,在手心上写字又有什么呢?

  “好姐姐,我先来。”

  说着,假宝玉双目放光,率先抓住凤姐的手掌,另一只手的指尖则在她的手心上缓缓滑动起来。

  “咯咯……是个‘凤’字,该我了!”

  在宝玉的指尖滑动的刹那,王熙凤的身子微微一颤,紧接着迅速平静下来。

  游戏几番后,宝玉大半时候都输得眉开眼笑,手掌已经握在王熙凤柔腻的手臂上;可正当王熙凤的脸蛋再添一丝红晕的刹那,他却主动地松开手。

  “好姐姐,今天我认输了,明天一定要赢你。”

  虽然宝玉大声发出豪言,但他却一连三天都一败涂地,终于他不满地嚷道:“凤姐姐,你肯定偷看我写字,我要换个地方,在你背上写。”

  不待王熙凤有所反应,宝玉的手指就已经动起来。

  “啊……”

  低吟声在王熙凤的唇边飘动,而且宝玉的指尖仿佛通上电流般,令她的双腿不由得麻了三分,甚至两粒乳珠竟然隔衣凸起两点羞人的痕迹。

  湿啦,王熙凤感觉私处的薄纱湿透啦。

  “哈哈……好姐姐,你输了。”

  王熙凤心慌意乱,假宝玉自然大占上风,紧接着身躯一转,大声道:“该你了,来吧,我一定会猜出是什么字。”

  王熙凤的双眸已是波光迷离,宝玉这么一催,心中的戒备立刻化为羞窘:唔,我在想什么呀,不就是猜个字吗?有什么大不了,不能输给他!

  王熙凤本性的好强驱散眼底的羞涩,修长的手指终于落在宝玉的背上,一笔一划地动起来。

  很快,宝玉又连连败北,他再次大耍无赖,嘻笑道:“好姐姐,我不信赢不了你,再换一个地方。”

  这时,宝玉竟握住王熙凤的秀足,然后在她的脚心写起字。

  酥麻虽然直透王熙凤的小腹之下,但她却只是轻哼一声,还准确地说出答案。

  时光在宝玉两人的欢笑声中悠然流逝。

  两天后,宝玉已经将王熙凤的双腿搂入怀中;可王熙凤丝毫没有挣扎,还微微调整身子,换了更加舒适的姿势。

  在游戏的过程中,宝玉的指尖轻轻划过凤姐的大腿,顿时心火一荡,身子向前一俯,充满压迫力地道:“好姐姐,我要在你这里写字。”

  宝玉那火热的指尖探入王熙凤的大腿内侧,距离幽香浓腻的私密处只有几分距离。

  “咚!”

  王熙凤能清晰听到心房跳动的声音,身子一颤,贾琏的影子浮上她心海:不能再玩下去了!贾琏虽然镇日眠花宿柳,但自己不能红杏出墙。

  心灵界限一旦触动,王熙凤的笑容迅速凝结,沉声说道:“宝兄弟,我累了,你去找金钏儿玩游戏吧。”

  说着,王熙凤身子一翻,竟就开始假寐,再也不搭理宝玉。

  假宝玉暗自骂自己一声,过于心急的他也倒在床榻上,相隔几日后,叔嫂俩又过了一个沉寂的夜晚。









  第四章、暧昧之夜



  “二爷、二奶奶,洗脸了!”

  金钏儿推门而入,出于少女的直觉,她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一抹疑惑从她眼底飞速闪现。

  “金钏儿,你今日再跟老祖宗说说,我与宝二爷已经痊愈,能不能现在就回府?”

  王熙凤神情平静,但眼眸却没有素日的威仪。

  “回二奶奶,奴婢昨日已回过老太太与太太,她们都说你与二爷是中了邪,一定要遵从大老爷的指示,三十三日一日也不能少。”

  一股怨气钻入宝玉的心窝,他追到门口,故意提高声调道:“金钏儿,能不能放我出去待一会儿?我保证就一会儿!”

  “不行,万一又犯了妖邪怎么办?”

  自那日勇敢的表露真心后,金钏儿对宝玉更是关怀备至,但也把他看管得严严实实,毫不放松。

  “唉!”

  宝玉长长叹息,垂头丧气躺回床榻,一时之间也不说话,暗自与凤姐较起劲来。

  细长的眼角微微一挑,凤姐看着宝玉愤慨的神色,禁不住心弦微颤:难道又是我误会他?他只是在玩游戏,并没有轻薄的意思?

  想起这几日的快乐,凤姐心中的愧疚再次微妙变化,她咬紧银牙,心想:游戏只能到这儿,绝不能再玩下去。

  金钏儿正好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她为了预防宝玉跑出去,干脆就用大锁锁死房门。

  就在假宝玉无聊至极的一刻,假寐的王熙凤突然蜷曲着身子,脸色急速发白,捧着小腹呻吟起来。

  “呃……”

  王熙凤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音律起伏颤抖。

  假宝玉元先还以为王熙凤在做春梦,但越听越不对劲,急忙紧张地问道:“凤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吗?”

  王熙凤的玉脸已经微微扭曲,宝玉这么一问,她只是摇头却不出声回应,一向爽朗火辣的她竟然别扭无比。

  “好姐姐,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别怕。”

  见凤姐的脸上已经浮现汗珠,假宝玉惊慌之下又冒出现代词汇。

  宝玉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却被大锁挡住脚步。

  虽然凤姐疼得浑身抽搐,但看着宝玉如此惊惶,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异彩。

  “宝兄弟,别……别出去,我没有……大事,只是……呃。”

  要砸门的宝玉放下椅子,略显诧异地回过身,问道:“凤姐姐,你是说你的……月事来了?”

  在假宝玉明亮目光的关怀下,王熙凤的朱唇颤抖十几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轻轻“嗯”了一声,因为她要再是不说,宝玉就要砸门了。

  “啊,凤姐姐,你怎么会疼得那么厉害?”

  科学常识给了假宝玉厚脸皮,放下心来的他发出这个世界最奇特的惊叹。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与中邪有关。”

  “好姐姐,既然这样,那你用这块玉按摩一下肚子吧。”

  假宝玉踩上凳子,伸手去摘通灵玉石。

  “宝兄弟,千万不要!”

  古人笃信鬼神,更认为月信乃不洁之物,凤姐怎敢污染神圣无比的“通灵宝玉”“好姐姐,不要那么傻,玉石再贵重,也不可能有你的身子重要。”

  假宝玉说得轻松随便,但凤姐却如遭雷击,半卷曲的身子瞬间仿佛变成化石。

  天啊,我有那么重要吗?宝玉又说浑话了,不过听着好舒服呀!啊!突然凤姐在心中一声惊叫,不由得低头一看,竟是宝玉拿着玉石放在她的肚子上,并轻轻揉动起来。

  凤姐二十几年的认知战胜病痛,她猛然跳起来,吓得花容失色,在心中大念罪过罪过。

  “宝玉,别害我,快拿开,嫂子会下地狱的!”

  “好姐姐,别生气,我拿开就是了。”

  假宝玉随手扔开玉石,随即双目灵光一闪,道:“我用手掌帮你按摩吧,手心的热气可以缓解疼痛。”

  不待凤姐回应,假宝玉的手掌已经贴在凤姐的腹部,并按摩起来。“宝兄弟,这、这……”

  “好姐姐,你就当咱们在玩猜字游戏,呵呵……”

  宝玉在说话的同时,手心增加两分力气,令王熙凤觉得舒服许多,心想:是呀,就当是在玩游戏吧,这几天不是经常这样吗?啊,真的舒服多了,宝玉的手心真热!

  “好姐姐,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再用力点?”

  “这样就可以了,也没有那么疼了。”

  凤姐每说一个字,玉脸就会多一丝晕红,转眼间,她的脸颊已是红若滴血,双眸妩媚欲滴而不自知。

  “好姐姐,你以前也疼吗?”

  “嗯,疼,只是没有这么厉害,唔……”

  凤姐话说到一半,突然咬住下唇,眼帘急速下落,恨不得立刻躲入黑暗中,心想:啊,羞死人啦,竟然与男人谈论月信之事,而且还是与丈夫以外的男人,要是被人知道,岂不……

  “好姐姐,刚才吓死我了。”

  宝玉开心地笑道,同时继续帮凤姐按摩着。凤姐的银牙咬着朱唇,舌尖微微颤抖的同时,芳心深处波澜翻腾:宝玉这不是轻薄,而是关怀,幸亏没有出声,不然再次误会宝玉就不好了。嗯,真的舒服多了。

  也许是心房紊乱出现幻觉,也许是宝玉通灵,王熙凤能清楚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宝玉的手心冒出,然后钻入她的身子,令那羞人的疼好象雪花般被迅速融化。

  不知不觉间,王熙凤的美眸半开半合,觉得仿佛飘在云端般。

  虽然疼痛消失,不过热流还在增加,突然王熙凤的双峰向上一弹,乳头甚至胀大得连几层衣裙也遮挡不住。

  假宝玉已经两手放在王熙凤的腹部上,喉结一震,双眼紧紧盯着乳尖,双手则缓缓分开,一只手移到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滑向乳球的边缘。

  啊,宝玉要做什么?王熙凤的身子瞬间有了感觉,两腿一并,眼底的戒备与迷醉纠缠在一起,心想:不能,绝对不能,不过也不能随便怀疑宝兄弟。

  下一刹那,宝玉的手掌轻轻一转,手指沿着乳球的弧线划了一个半圆,巧妙地闪开王熙凤的禁地,继续在腹部按摩起来。

  原本紧张的王熙凤慢慢放松,内心却多了一丝复杂之情。

  “好姐姐还疼不疼?不疼的话我就休息了。”

  假宝玉突然一脸喜悦地收回双手,然后自然地躺在王熙凤的身边。

  一番折腾后,宝玉两人都有点疲倦,逐渐闭上眼眸。

  房内再次恢复沉默,不过气息却由死寂变成迷离。

  宝玉的呼吸近在咫尺,王熙凤的眼帘颤抖几下,随即躺在原处,任凭热气一股股涌到她的脸颊上,化为一片片动人的红霞。

  王熙凤逐渐意识迷离进入梦乡,最后心海深处剩下唯一的意念——宝兄弟真好,只是喜欢胡闹,自己只要守着底限,偶尔让他闹一闹也没什么大不了。

  “呃……”

  突然疼叫声打破寂静,也打断宝玉的梦境。

  凤姐又开始肚子疼,宝玉刚要有所反应,凤姐就抢先娇嗔道:“宝玉,闭上眼、背过身子,不许偷看。”

  “为什么?啊!”

  宝玉“无辜”地眨着双目,不满地坐起来,但不待凤姐回应,紧接着他就满面通红。

  原来在床侧的屏风上映出王熙凤的火辣身体曲线,甚至不用细看王熙凤的动作,只是搭在屏风上的血色薄纱就完全暴露羞人的真相。

  在这有如密闭的空间内,也只有那屏风能派上用场,宝玉这么一看,王熙凤卯的呼吸顿然粗重无比,她一声娇呼,急速扯下红潮薄纱。

  这时,强烈的暧昧猛烈冲击着宝玉与王熙凤的心窝,直到躺回床榻,王熙凤的银牙也没有离开朱唇;假宝玉则整个人缩入被窝内,不是他胆小,而是藏在被窝内的某样物什已经咆哮好久好久。

  “好姐姐,金钏儿一回来,我就让她备一个热水袋。”

  “嗯,宝玉,谢谢你。”

  随着叔嫂俩的谈话,尴尬的气息逐渐隐藏起来,而心跳却越来越快。

  半个小时后,金钏儿没有回来,凤姐的脸色却更白了。

  王熙凤还想继续强忍着疼痛,宝玉则大方地道:“好姐姐,躺平一点,我再帮你揉一揉。”

  “嗯。”

  火辣的王熙凤仿佛变成未出阁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躺下去,看着宝玉的大手隔衣贴在她的腹部上。

  宝玉的手掌还是那么火热,在王熙凤的上腹部位揉了几下后,很快就移到疼痛集中的小腹上。

  凤姐只觉得乳头再次猛烈上翘,小腹下、双腿间,甚至那深藏的花瓣更是反应剧烈,陡然缩成一丝细缝,不由得心想:啊,宝玉的手已经……碰到……碰到那儿了。唔……臭小子,怎么能按摩那么下面?怎么办?

  宝玉的手不时擦着芳草边缘滑过,可王熙凤却生不出怒火,心中只有紧张:宝兄弟肯定是不知道衣裙那么厚,他怎么会知道那是我的……唔,他又往下一点了,讨厌!

  这时,宝玉的手掌微微用力,让凤姐忍不住身子微侧,紧夹着双腿。

  “好姐姐,上面又疼起来了吗?”

  假宝玉一脸纯真关怀,手掌自动往上移去。

  凤姐高悬的心窝重重一落,可不到几秒,芳心又向嗓子眼撞去,不仅是因为宝玉的手碰到她的乳缘,也因为她的乳球酥麻而肿胀,竟然隐隐希望宝玉狠狠捏一把。

  宝玉的呼吸有点热,不过手掌依然平稳,这一次他的手指轻轻贴着凤姐的乳缘,又划出一道唯美的弧线落在两肋。

  危险过去了,凤姐忍不住肋部的痒意,身子开始扭动起来,道:“咯咯……好兄弟,别挠,好痒呀。”

  “原来凤姐姐怕痒呀,早知道就比赛这个了,呵呵。”

  假宝玉再挠了几下,这才欢乐地停下动作。

  片刻的娇喘吁吁后,凤姐羞涩地白了宝玉一眼,背过身睡下的一刻,她下意识重重捏了自己双乳一下,这才缓解双乳的难受。

  一日、两日、三日,凤姐承受着月事的痛苦,而宝玉每一次都会主动伸出“救援”之手。

  即使金钏儿早已回来,但宝玉却没有再提热水袋之事,而凤姐好象也忘记。

  这一日,凤姐突然在半夜疼醒,而且疼得很厉害,只着中衣的她下意识就滚向宝玉。

  在迷迷糊糊中,宝玉一伸手,半只手掌竟然压在凤姐的乳球上,这一压,叔嫂俩的心窝同时“咚”的一声,剧烈地跳动一下。

  “好姐姐,我摸错了,你……打我吧。”

  “宝兄弟,不怪你,啊……快帮嫂子揉揉,好疼呀。”

  此时的凤姐哪会发怒,而且宝玉碰到的地方竟然令她舒服三分。

  “呃,好。”

  假宝玉愣了一下,大手竟然握着凤姐的一只乳房揉个不停。

  “宝……宝玉,你……弄错了。”

  “啊,不是揉这个呀。”

  假宝玉无辜地睁大双目,随即慌乱地转移目标。

  王熙凤顿时羞窘无比,却又哭笑不得,她忘记发怒,只以为宝玉一时迷糊,理解错误。

  疼痛逐渐减弱,可中衣很快就被揉成皱纹,腰肢小腹的春光若隐若现,令凤姐下意识双手紧抓着衣角。

  宝玉的手一次次移动着,终于碰到凤姐的乳球,可这次宝玉却没有立刻移开,而是在乳球下缘缓缓摩擦,乳尖一下子翘立起来,比任何一次都更肿胀。

  迷离的气息在凤姐的美眸中打转,她本要出声,不料双乳却舒服得颤抖,心想:嗯,胀得好难受呀,就让宝玉再按摩一下吧,就一下,然后立刻制止他。

  “好姐姐,不疼了吧?”

  在这时刻,宝玉却突然打着呵欠倒下去,就呼呼大睡起来。

  意外令凤姐有如中了定身咒般,可双乳的难受更加强烈,在情况的微妙变化下,她反而恨恨地瞪了宝玉一眼,然后也躺回被窝却久久不能入眠。

  火辣人妻的玉手好几次都放在自己乳球上,但又总是不能突破心底的屏障。

  时间在难受时分外缓慢,凤姐一直翻来覆去,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乳球,然后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指缝还夹住她胀大到极限的乳头。

  啊,宝玉,他……凤姐涌起怒火,玉手一挥,却停在半空中。

  原来宝玉还在沉睡,只是在做梦,并呢喃道:“好姐姐,还疼不疼?不要再吓我了,呵呵……”

  王熙凤的银牙咬住下唇,玉脸忽红忽白,好一会儿后,她无力地松开抓着宝玉手腕的玉手,随即自动挪了挪身子,让宝玉揉捏乳房的动作更加方便,并心想:嗯,宝兄弟不是有意的。啊,他捏得好舒服呀!反正他也不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就没事。

  宝玉仍一直揉捏着,王熙凤的双乳越胀越舒服,就在她感觉呼吸困难的刹那,宝玉再次翻身,一条大腿巧合地压在王熙凤的桃源禁地上。

  宝玉的大腿轻轻一动,一股巨浪顿时涌入王熙凤的花径深处,刹那间,王熙凤竟然在宝玉无意识的蠕动下飞上高潮之巅。

  春水打湿亵衣,红潮也流到王熙凤的腿弯处。

  “啊!”

  王熙凤一声长吟过后,神情羞涩地移开宝玉的手脚,不料宝玉的指缝夹得特别紧,在乳头滑出的刹那,竟然将乳球扯起来,乳波荡漾了好久好久。

  王熙凤慌乱地走到屏风后,宝玉则继续沉醉在美梦中,唇角悄然飘过一抹坏笑。

  月隐日升,宝玉习惯性地又开始止疼的工作,他的动作虽然越来越随便,但最多只是摩擦乳缘,从未爬上那粉红的顶端。

  到了夜里,宝玉很快就睡着了,然后……

  啊,宝玉又翻过来了!怎么办?凤姐的心房一声惊叫,身子却只后退了一点,眼睁睁看着宝玉的手掌放在她的玉乳上,很温柔地动作起来,心想:唔……不能惊醒他,万一惊醒了多羞人呀!啊……胀得好难受呀。

  恍惚间,王熙凤很希望宝玉在梦中发狂,而宝玉竟还真是听话,大手揉捏得越来越有力,五指完全陷入王熙凤饱满而浑圆的丰乳,弄出各式各样淫靡的形状。

  白天与黑夜就此循环往复,几天后,王熙凤的红潮已经结束,可宝玉一觉醒来,大手依然放在王熙凤的腰间,自然地缓缓按摩着。

  可凤姐没有娇嗔、没有挣扎,只是微闭着迷离的双眸,一边与宝玉闲话家常,一边抵抗着双乳内越来越强烈的难受。

  “嫂嫂,琏二哥怎么不来探望你呀?”

  假宝玉说话的同时,手掌往上一抬托住凤姐的乳球。

  “你二哥他……”

  提到贾琏,凤姐顿时浑身有如火热,一种特别的刺激又一次让她的乳珠胀大,连私处花瓣也剧烈颤抖,与此同时,她心中却怨气弥漫:贾琏在干什么?不用多猜,肯定没回过院子,肯定在城中最出名的青楼与那群狐朋狗党寻欢作乐。

  而趁着王熙凤出神的机会,假宝玉的手掌轻轻摇晃,充分感受到乳球的浑圆。

  王熙凤虽然看到乳浪的异常起伏,但宝玉立刻松开手,再加上心弦微妙变化,她只是白了宝玉一眼。

  假宝玉顿时心中大喜,大手再次拦住王熙凤的腰肢,在一番试探后,手掌又托住美乳,指尖缓缓移向禁忌的乳头。

  “宝玉,别闹了,待会儿金钏儿就要送饭进来。”

  凤姐心慌了,她下意识扭身逃走,但声调却令天下任何男人都浑身发软,唯有一个地方反常地坚硬。

  “好姐姐,我找到一个更好写字的地方,呵呵……”

  假宝玉追了上去,目光直射王熙凤的双乳,在游戏的掩护下,凤姐找不到发怒的理由,半真半假在房内闪躲起来。

  终于,宝玉抱住王熙凤娇躯,两人四手正嬉戏纠缠,门外却响起金钏儿小心翼翼的声音。

  游戏立刻结束,王熙凤正襟危坐,宝玉也只能老实听话。

  午后,假宝玉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凤姐美眸闪烁好一会儿,还是红着脸躺在床榻上。

  果然,宝玉睡觉的毛病又发作了,他一个翻身,几乎压在王熙凤的身上,然后迷迷糊糊地动作起来,手掌一下子就钻入王熙凤的衣襟内,然后握住乳球。

  唔!宝玉太过分了,做梦也太过分了,啊,捏得好疼!王熙凤脸若滴血,一边暗自大喊不能继续,一边要翻身逃离,突然“滋”的一声,宝玉竟咬住她的乳尖。

  “轰”的一声,凤姐整个人呆了。她从未想过宝玉的吮吸这么厉害,一下子就将她的魂魄吸出来,欲要反抗的玉手下意识一软,她又倒回原地。

  宝玉依然迷茫,但唇舌与大手的动作却越来越激情万丈,凤姐的衣襟已经被完全拉开,双乳从中衣跳跃而出,粉红的乳头落入魔掌,乳沟一夹,两颗乳头迅速靠近。

  凤姐的心中瞬间生出不妙的预感:不好,不能再玩下去了,再下去会玩火自焚!

  在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宝玉没有真的睡着,何况是精明狠辣的王熙凤?她用力挺身想逃下床,不料她这一挺身,却将乳头送入宝玉的口中。

  “滋”的一声,宝玉竟然同时吸住王熙凤的两颗乳头,吸得她身子一弓、朱唇大张。

  同一时刻,宝玉张开双目,火热的目光一扫,他口手再次用力,将凤姐的乳晕也吸进嘴里,并在用舌尖弹打乳头的同时,膝盖巧妙地压在凤姐的小腹下,不轻不重地一压。

  “呀——”

  宝玉的动作很迅猛,膝盖一压在凤姐的花瓣上,凤姐就尖叫出声,声音回荡在春色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二奶奶,有事吩咐吗?需不需要奴婢进来?”

  门外,金钏儿被奇怪的叫声吸引而至。

  宝玉仍轻轻抚弄着凤姐的乳尖,丝毫没有顾忌的意思。

  凤姐又羞又气地推了推宝玉,随即极力镇定地道:“没什么,我与宝玉正比拼嗓音。啊!”

  话音未落,凤姐又低低叫了一声,宝玉竟然在这种时候咬住她的乳头,咬得扣她又疼又酥,还有点羞急。

  在大怒之下,凤姐狠狠地掐住宝玉的手臂,在他臂上种下一串草莓。

  宝玉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得不笑着回应道:“金钏儿,这游戏很好玩,你要不要进来一起玩呀?呀!”

  宝玉那如杀猪般惨叫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她虽然活泼,但她可没有胆子与王熙凤一起玩耍,赶紧老老实实地退到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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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红楼诸美



  房内突然沉默下来,凤姐恶狠狠地盯着假宝玉。

  假宝玉揉了揉瘀青的手臂,随即飞身一扑,竟胆大包天又咬住凤姐的乳尖。

  “嗓音”比赛真正开始了,而且无比热烈,金钏儿坐在院子的凉亭内,下意识竖起耳朵一听,发现王熙凤的叫声很差劲,而宝玉的叫声则很惨烈。

  一刻钟内,宝玉一直大占上风,直到最后一刻,王熙凤才陡然尖叫一声,那一声令金钏儿莫名地脸颊发红,玉腿紧并,久久没有回复平静。

  时光悄然流逝,一转眼,宝玉养病已经大半个月了。

  最近这几日,每个清晨凤姐一睁眼,就会发现宝玉不安分的大手必然放在她的乳房上。

  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无可奈何下又不忍伤害宝玉“纯真”的内心,凤姐发现她已经忘了生气。在不知不觉中,她内心理智的堤防开始松动,正被“无赖宝玉”逐分逐寸的催毁。

  “捣蛋鬼!”

  这一天一如既往,凤姐睁开美眸,立刻感觉到宝玉的大手正拨弄着她的乳头,她不由得娇嗔一声,捏了捏宝玉挺直的鼻翼,然后才推开他。

  宝玉则不再装睡,大手握了凤姐的乳房一把后才松手,随即引来凤姐的不停追打,然后就是他没有诚意的求饶声。

  嬉闹过后,凤姐突然神色幽沉地躺回床榻。

  “好姐姐,你在想什么?”

  宝玉关怀地问道,然后从后面搂住凤姐的腰肢。

  对于宝玉公然的亲热,凤姐已经接受,不过每当宝玉的大手滑往桃源禁地时,她总是坚定地拒绝。

  “凤姐姐,我说个笑话给你解闷,好吗?”

  男人火热的气息吹入王熙凤的耳中,吹起她心中无尽的涟漪。

  “不用了,我就这样躺着,挺舒服的。”

  凤姐挪了挪娇躯,侧身躺在宝玉的怀中,幽幽地道:“还有几天咱们就要出去了。”

  宝玉身子一僵,眼中的火热迅速下降,他不只想女人情欲之事,还想更多东西。如果不是王熙凤此时提起,他差点就忘记他可是假宝玉,一旦走出这道门,就会真正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今后……他应该做什么?

  一对人儿各有所思,一时相拥无语。

  日子继续一天天过去,最后一个夜晚来临了。

  虽然凤姐苦苦坚守那最后的防线,可世俗的枷锁却被心灵的火花缓缓点燃。

  王熙凤纤细的手指在宝玉俊秀的面容上滑过,无力地做出最后的抵抗:“宝兄弟,你若真心爱我,就不要让嫂子背上淫妇之名,答应我吧!”

  正轻捻着王熙凤艳红乳珠的宝玉大手一顿,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在心中暗自低叹:天啊,凤姐竟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交给我这个心有不轨的色狼手上,怎么办?不管了,“吃”了她吧!在现代,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做吗?但不行,这样会伤害她,凤姐姐可不是以前那些庸脂俗粉。

  宝玉在心中天人交战,“欲望”与“真情”正做着最后的搏斗。

  就在欲望不出意外占据上风时,凤姐的美眸映入宝玉的眼中,眼底的哀求好似万斤巨锤般,重重砸在他的心中。

  心窝一热,一向风流的男人竟然大声道:“凤姐姐,你放心,你一日不解开心锁,我就一日只做你的宝兄弟!”

  宝玉神情郑重地立下誓言,心中却痛哭流涕:呜,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只能摸,不能吃,简直比地狱还惨呀!

  “呜!”

  凤姐闻言哭了,盈盈泪光滑过脸颊,她娇躯一纵,首次乳燕投怀般扑入宝玉的怀抱。

  郎有情,妾有意,奈何罗敷已有夫,只恨相逢未嫁时!

  这一刻,凤姐忘记争名夺利、忘记所谓道德伦理,只想紧紧抱住宝玉尽情地哭泣。

  真情荡漾、情丝迷离,如此唯美一刻,一根火热的物什却突然翘起来,重重地抵在凤姐的小腹上。

  假宝玉顿时脸红过耳,他正用双腿镇压阳根,不料王熙凤却突然羞声道:“宝玉,你要真是……难受,嫂子就……用手给你……”

  “轰!”

  假宝玉脑海一震,被巨大的狂喜弄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猛点头。

  夜色迷离,春风回荡。

  宝玉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积压了一月有余的欲火令肉棒坚挺无比、红光直冒;凤姐却衣着完整,柔媚地跪在宝玉的身边。

  宝玉与王熙凤的目光同时落在那震颤不已的阳根上,不仅王熙凤一脸惊叹地捣住朱唇,就连假宝玉也禁不住大为狂喜:想不到贾宝玉生性像娘儿们,却长着一根令很多男人眼红的巨物。

  在这一刻,挂在床顶的“通灵宝玉”光芒一闪,仿佛抗议人类对它功劳的忽视。

  凤姐呼出一口大气,缓缓伸出玉手,肉棒与手心相触的刹那,芳心惊呼道:好大、好硬呀!与它比起来,贾琏简直就像毛毛虫,如果被它插进去,恐怕……

  唔……我在想什么呀!不要想,自己已经决定用这一次回报宝玉,绝不能多想!

  王熙凤银牙一咬,一道决绝的光华顿时充斥她的双眸,可惜宝玉没有看到,还幻想着怎么样继续深入。

  王熙凤略显羞涩地开始动作,她已是人妻人母,对此等床笫之事自然不会陌生,一只手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轻轻揉捏宝玉的精囊。

  “啊……”

  转眼间,酥麻就涌入宝玉的背脊,生理的快感固然刺激,可心理的感觉更是醉人:那可是王熙凤,红楼梦中最有个性的人妻少妇!呃,她竟然捏着我的肉棒、竟然为我手淫!

  宝玉的呼吸如火般喷出,大手不自觉放在凤姐的玉腿上抚摸起来。

  “啊!”

  凤姐低低呻吟一声,就在宝玉的指尖想往花径刺去时,她身子一俯,送上丰乳还有她动情的热吻。

  “呃!”

  假宝玉瞬间闷哼一声,脑中一片空白,这可是他第一次与凤姐深吻,心想上彖门少妇终于愿意与自己两舌交缠,嘿嘿……

  可有时过度兴奋并不完全是好事,宝玉在凤姐唇舌、玉手的连番刺激下,小腹突然酥麻起来。

  糟啦,不要,千万不要这么快呀!男人的自尊令假宝玉闪开凤姐的热吻,随即深吸一口大气,终于压下那蠢蠢欲动的精关。

  不料凤姐妩媚欲滴的美眸闪过一抹戏谑,竟突然低头对着那通红的圆头喷出一股禁忌的气息;同一刹那,她的两只手同时握住棒身,一只手旋转,另一只手急速上下撸动。

  几十下后,只听宝玉一声悲鸣,一股岩浆顿时汹涌喷出,全部射在凤姐勇敢承受的身上。

  “咯咯……宝兄弟,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这一刻,王熙凤表现出她的心狠手辣,随即摇曳着身子走到屏风后,跨入早已备好的大浴桶内。

  在床上,宝玉五官扭曲地怒视着不争气的小兄弟,也许是上苍心软,也许是通灵宝玉看不下去,突然宝玉只觉眉心一热,毛毛虫猛然弹立而起,无尽的英雄气概磅礴而生,不可阻挡。

  身影一闪,假宝玉冲到屏风后,得意洋洋地道:“好姐姐,我还要!”

  大浴桶内,飘着花瓣的水浪掩藏凤姐醉人的身材,她惊诧地看着宝玉神奇变化的物什,紧接着突然脸一沉,坚决无比地道:“宝玉,你若敢放肆,就给我收尸吧!”

  “啊,我,你……”

  假宝玉愣住了,连胯下的阳根也迅速垂下去。

  少年与少妇四目相对,久久没有出声,他们一个坐在浴桶内,一个站在浴桶外,两具赤裸的身子近在眼前,却好似远在天边。

  天亮了,随着外院大门的打开,这世外桃源迅速消失。

  金钏儿站在门外,脆声禀报道:“宝二爷、二奶奶,老太太传话要你们前去拜见!”

  “时间过得真快呀!”

  宝玉黯然神伤,望着初升的朝阳喃喃自语,心中充满的则是无尽的不舍及懊悔:唉,怎么忘记时间了,早知道昨夜就发狠插进去了!

  凤姐似乎听到宝玉的心声,娇躯微微一颤,柔媚的丹凤眼瞬间波光流转,在宝玉还未从神伤中回过神来时,她红润的朱唇犹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可下一刹那,王熙凤一咬银牙,再次决绝地道:“宝玉,走出这道门,一切就过去了,你不许来找我,更不许提起你我之事,不然……嫂子死给你看。”

  不待宝玉有所回应,王熙凤已经大步走出房门。

  望着王熙凤离去的背影,宝玉禁不住长长一声叹息,他知道与王熙凤的这段情缘,就在适才一吻中黯然落下帷幕。

  “宝二爷、大官人,请快一点,老太太还等着呢!”

  金钏儿清脆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满,宝玉这些日子顾此失彼,她自然有气,但怨气不敢对王熙凤发作,就只能撒在宝玉的身上。

  宝玉一挥衣袖,瞬间拭去他心中阴郁的迷雾,随即一边与金钏儿斗嘴取乐,一边走出院门,正式在“红楼”的地面上留下他坚定的脚印。

  一连穿过四重大院门及十几重小院门,宝玉才来到老太太的居所,外表平静的他心中却惊叹不已:好一个豪门世家!

  沿途所遇的丫鬟、小厮们对走在前面的凤姐毕恭毕敬、低眉顺眼;可对宝玉却是嘻笑无忌、牵手拉足,不知贾宝玉日常行止的西贝货唯有装痴卖傻,以蒙混过关。

  “宝玉,快过来让我看看。”

  宝玉还未踏入接见内亲的偏厅,坐在炕上的贾母就激动得高声呼唤起来。

  宝玉原本早有准备,可他怎么也做不出贾宝玉的“女儿”情态,面对贾母,他不由得愕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老祖宗,你就不疼孙媳啦?”

  凤姐看见宝玉眼底的别扭,知道他如今“性情”大变,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为这冤家化解尴尬的场景。

  贾母果然转移视线,咧嘴笑道:“大家看看凤丫头,嘴还是这么不饶人,连我老人家也数落起来。好,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凤姐借势来到贾母的身旁,亲昵的替她程肩捶背,令她高兴得“呵呵”直笑。

  贾母身后站着一个身子高挑的丫鬟,正是金钏儿的好姐妹鸳鸯,她见宝玉呆立门口,嘴角微微一撇,双眸闪过一抹不屑,心想:金钏儿还说二爷变了,看他如今还不如从前,反而更加痴呆,真不知道金钏儿怎么想的,定要好好劝劝她,干嘛喜欢上这么一个绣花枕头,看她也不像是贪慕富贵的女子呀?

  “宝玉,还不见过你祖母。”

  贾母下首,一位中年美妇出声催促宝玉,柔和的双目透出慈爱,风韵不减的面容带着欣慰的笑意。

  嗯,这一定就是“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了!比想象中年轻好多呀,古人还真早结婚。假宝玉在心中立刻断定那妇人的身份,虽然明知对方是贾宝玉的母亲,但一种孺子思慕之情却在心中一掠而现,盘旋不休。

  石钰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这一刻,王夫人慈爱的眼神与他的向往突然重合在一起,澎湃的热流迅疾冲破理智的提防。

  宝玉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恍惚之中,竟冲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片刻,“清醒”过来的宝玉发现自己竟然半跪于地,头脸深埋在王夫人的腰腹间,脸上湿滴滴的全是泪痕。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王夫人抚摸着宝玉的头,言语间尽透溺爱之情,面对劫后余生的宝玉,她的双目也不由得红了。

  半身侧卧在“陌生”女人的怀中,假宝玉心情平静后,顿觉别扭至极,他的脸颊能清晰感受到滑嫩的肌肤,还能嗅到风韵美妇散发的幽香。

  啊,我这不是在亵渎这端庄妇人吗?她可是贾宝玉的母亲,而自己的身体可就叫贾宝玉。想到这里,宝玉面色一红,眼神突然变得慌乱,随即他离开王夫人的搂抱,跪到贾母的面前。

  “宝玉让老祖宗担心了!”

  离开王夫人的怀抱,宝玉心中没有那一丝愧疚,却生出几分失落。

  “宝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竟然下跪了?”

  娇俏的话语从宝玉的身后响起,话音未落,三道曼妙动人的倩影已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悠然而至。

  宝玉回首一看,“轰”的一声,他只觉得脑中一震,世间万物瞬间消失,只剩下三张风姿各异、美丽绝伦的玉容在他眼前闪动。

  出言调侃的探春身材高挑、亭亭玉立,深邃的双眸宛如夜空星辰,让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惊叹:此女若生在二十一世纪,必是一代知性丽人。

  “宝玉,你赶快起来吧,你大病初愈,小心着凉。”

  稍后的迎春年岁稍大,娇躯丰腴,隐约透出还未绽放的妩媚风姿,看得好色的家伙心中一片火热,目光如炬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此女媚骨天生,日后必是绝代尤物。

  最后的惜春年岁最小,虽然容颜秀美,偏偏是一脸寒霜毫无表情,好似冰雕般,十足的冰美人,令宝玉微觉失望,因为惜春美则美矣,但他从不喜欢这类女子,所以并未特别注意。

  十七、八岁的惜春并未多言,只是上前拉起宝玉,瞬间一股醉人心神的幽香钻入宝玉的鼻中,心神荡漾下,他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天啊!真是出乎意料!宝玉在心中狂吼起来:上天为何待贾家女儿如此厚爱,将千万灵秀钟于贾府一家?

  “探春,你薛姐姐与林妹妹怎么没来?”

  贾母平日最喜聪慧乖巧的女孩子,见到探春三姐妹出现,不由得喜笑颜开。

  “回老太太,薛姐姐家中临时有事,昨日不得已回去了,临走托我向老太太、太太问安。”

  探春的声音轻柔动听,有条不紊地道:“而林妹妹与大嫂子正在赶来的路上,稍后即到。”

  宝玉听闻“宝钗”与“黛玉”之名,不由得心猿意马,臆想这两位花中之首、群芳之冠是何等惊艳绝尘、才气纵横!

  就在宝玉无限遐想时,门口风儿微荡,一大一小两位绝世佳人进入众人的视野。

  成熟少妇与凤姐的年岁相若,乌黑秀发挽成出阁之髻,怒突的双峰即使是宽大素雅的衣衫也难以遮掩,令宝玉顿时眼睛一亮。

  花信少妇优雅地跨过门槛,浑圆的香臀在修长玉腿交替间,产生层层迷人的浪涛,走到众人近前,如水明眸深处那一缕淡淡的轻愁立刻映入宝玉的心窝。

  宝玉双眼发直,心中大声喝彩:好一个端庄婉约的绝色李纨!成熟之美竟与凤姐各有千秋,不分轩轾!

  李纨见惯宝玉的痴呆之状,并未多想,而且叔嫂俩的关系一向良好,见宝玉身体康复,她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欣然微笑,随即娇躯轻轻一让,现出身后的妙龄少女。

  “啊!”

  刹那间,宝玉脑海内雷电交加、霹雳连环:见到了,终于见到林黛玉了,见到红楼梦那个最纯净无瑕的绝世美女!

  随着少女的走动,宝玉心房的“鼓声”越来越密集,眼见那完美精致的玉容因适才快走几步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并秀眉微蹙,“砰”的一声,宝玉只觉得心房随着那眉梢间的痛苦之色瞬间疼成碎片:我的妈呀,这就是——西子捧心,痛绝世人!

  “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呀!”

  假宝玉痴痴自语,就像真正的贾宝玉那样,被林黛玉的无尘秀美迷得七晕八素,不过那只是瞬间,风流色狼突然就想起天上人间。

  “宝兄弟!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林妹妹,怎么又说起当初的浑话了?”

  李执略带诧异地打趣宝玉,引来红楼众女的哄堂大笑,羞得脸嫩皮薄的林黛玉芳容低垂,羞怯不已。

  贾母最为怜惜这个外孙女,向林黛玉招手道:“到外祖母这儿来,你们可不许再笑话她,要笑就笑宝玉一个人就好!”

  “呵呵……”

  宝玉闻言不恼反喜,傻笑道:“应该的,你们都来笑话我吧,可不能羞了林妹妹。”

  话刚出口,“假”宝玉猛然心神一颤,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像“贾宝玉”片刻内竟然多次痴呆、傻话连篇。

  心中一寒,假宝玉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心想:天啊!自己不会真的变成“贾宝玉”吧?他奶奶的,不行,我一定要做回潇洒不羁的“石珏”“宝兄弟,你还不坐到老祖宗身旁,让老祖宗好好看看。”

  凤姐的眼神若有所思地从宝玉的身上一闪而过,不敢过多停留。

  众人与宝玉相隔整整一月有余不见,此刻更是显得分外亲切,一时之间厅堂内莺声燕语、百花绽放。

  假宝玉只觉得幸福从天而降,一上午都在眼花缭乱、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度过。

  须阳高升,时光变换。

  “老太太,午饭已准备好了!”

  鸳鸯俯首在贾母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吧,你们都留下陪我老人家吃顿饭吧。”

  贾母见宝玉与凤姐安然无恙,心情大好,要与众人一同饮宴。

  航筹交错时,众女均浅尝辄止,唯有宝玉举杯不断,觉得微甜的米酒醇香爽口,至宴席散尽时,他已是脚步虚浮、醉态明显。

  “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

  王夫人浮现关爱之色,凝声道:“金钏儿,你小心将宝玉送回‘怡红院’吧!”

  “太太,我陪金钏儿一起送二爷回去!”

  情同姐妹的鸳鸯见娇小的金钏儿困难地扶着宝玉,急忙快步上前相助。

  “鸳鸯这丫头就是懂事,难怪老太太这么疼她。”

  凤姐收回眺望宝玉远去背影的眼神,强装笑颜夸赞鸳鸯。

  “是啊,可惜这丫头心气太高,我都不知该帮她找个怎么样的好人家了。”

  贾母却感慨不已,鸳鸯年岁已大,贾母一向将鸳鸯视为亲孙女,并帮鸳鸯找了好几户人家,可鸳鸯统统看不上眼,说什么不图钱财,只看人品,弄得贾母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着急。









  第六章、初入怡红



  被金钏儿两女女扶持行走的宝玉在她们不注意时,微闭的双眼迅速闪过一抹狡黠,心中暗自偷笑:我真是天才呀!嘿嘿……这样就可轻易找到“怡红院”还可以避免认错人露出马脚!想到这里,得意洋洋的宝玉一不小心踢到石块,就歪倒在身边的鸳鸯怀中。

  鸳鸯以为宝玉是存心非礼,“啊”的一声惊叫,心高气傲的她假装惊慌,娇躯一闪,宝玉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

  “宝玉,你摔到没有?”

  金钏儿情急之下给了鸳鸯一记白眼,心疼地扶起宝玉,仔细检视他身上有无伤痕。

  “没什么!是我自己踢到东西摔倒,与鸳鸯无关。”

  宝玉淡然的笑了笑,并未生气,道:“我们走吧!”

  鸳鸯眼眸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略带诧异地看了宝玉一眼,随即再次扶住“性情”大变的宝玉。

  在金钏儿与鸳鸯的扶持下,装醉的宝玉双目微睁,借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所行路径,只见沿途木翠林青、奇峰异石,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好一处人间仙境。

  宝玉三人行至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上,两侧繁华似锦,花香怡人,走到尽头处,悠然一转,一列竹篱迎面而来,春藤蔓延,生机勃勃。

  假宝玉三人沿着竹篱绕行片刻,一道雅致的圆形拱门映入眼帘,拱门上三个大字“怡红院”跃然入目,仿佛红楼幻梦向假宝玉扑面而来。

  “二爷回来了!”

  惊喜的话语传入宝玉耳中,低头的他虽然看不到来人面容,但却听出柔顺的气息,随即听见一连串欢快的脚步声而至。

  “袭人姐姐,我把你们二爷还给你了!”

  金钏儿还有点不舍,鸳鸯则半拉半扯地带走好姐妹。

  宝玉再次倒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闻着少女幽香,他不由得神思恍惚、遐想连篇。袭人等女合力将宝玉弄进房间,房内饰物自然更是奢华无比。

  “咦,宝玉怎么变重这么多?沉死了,咯咯……”

  “对呀,你们看,他没有描眉涂唇,看着怪怪的。”

  “嘻嘻……要不咱们帮他画上吧。”

  “不要再闹了,二爷大病初愈,闹腾不得。”

  在又宽又大的软榻上,众女一边嬉戏欢笑,一边熟练地脱去宝玉的外衣,只留下贴身中衣。

  宝玉虽未真的醉倒,但也有几分酒意,此刻被几个美女摸来摸去,不由得心中一热,差点“原形毕露”他急忙强提心神,压下“蠢蠢欲动”的小宝玉,双目紧闭在心中数起小绵羊,只盼这香艳的折磨能早点结束。

  “这个宝玉许久不见,一回来却醉醺醺的!”

  最初的欢喜笑声过后,一道甜美清脆的娇嗔在众女中响起。

  “晴雯,你就别抱怨了,明日叫宝玉给你赔个不是如何?”

  先前柔顺稳重的话语在宝玉的耳边回绕。

  “我可不敢!袭人你与宝玉是什么关系,竟能替他拿主意?”

  晴雯半真半假的询问出声,调侃的话语透出一丝隐约的疑惑。

  “看你说的,你与他什么关系,我与他就什么关系。”

  袭人柔顺中透出一丝精明,让晴雯无言反驳。

  “收拾好啦,我们出去吧!”

  另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麝月,你与碧痕回房睡吧,今晚我与晴雯留下来照顾宝玉。”

  袭人轻柔的话语让宝玉心中一“惊”不会是陪睡吧?这下可发了,大发了,嘿嘿……

  随着几女离去,房内只剩下袭人与晴雯,可晴雯略带倦意的话语打破好色家伙的“美梦”“我们还是到外间睡吧,反正宝玉一时半刻是不会醒了!”

  袭人略一犹豫,便与晴雯走到外间。

  片刻,外间传来依稀可闻的宽衣声,引来某男不停伸长脖子、口水飞速增加。

  唉,早知道就不装醉,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她们究竟长什么样子!在浮想联翩中,宝玉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色无声、万籁俱寂,佩于宝玉胸前的“通灵宝玉”轻轻一颤,发出淡淡的霞光,静静笼罩着一脸微笑的假主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儿?”

  一片黑暗中,宝玉茫然而立,不由得惊慌地大喊道:“有人吗?”

  静寂的空间闪出一点亮光,宝玉心中一喜,全力向亮光之处跑去,可亮光始终在他前方闪现,却总是跑不到近前。

  就在宝玉筋疲力尽时,一道霞光从天而降,无声无息注入他的体内。

  霞光化作蓬勃的生机在宝玉的体内运转,瞬间他觉得充满力量,双足用力一顿,身躯好似出弦之箭般向前方飞去。

  光华闪烁,耀眼夺目,空间突然一片明亮,宝玉发现自己已经冲出黑暗,更加神奇的是他竟然凌空虚立,双足下全是翻腾的云雾。

  目瞪口呆的宝玉小心翼翼地往前踏出一步,如履实地的感觉让他乐得手舞足蹈:太好了,自己会飞了!

  兴奋不已的宝玉犹如孩童般欢呼起来,可欢声未落,他眼前一花,前方凭空出现一片琼楼玉宇,云遮雾绕。

  不敢置信的宝玉在大腿上使劲一扭,清晰的疼痛传入脑海,可眼前的“神奇”屋宇却并未消失。

  “你是谁?”

  平静的话语回荡在无尽空间,胜比天籁的语音好似春风拂过心田,让人心神舒畅。

  如饮甘露的宝玉双目迷醉,痴痴回答道:“我是宝玉!”

  “你不是宝玉,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吗?”

  美妙的女声透出一丝期待。

  “假”宝玉闻言醒悟过来:对了,自己可不是“贾宝玉”他老老实实的扬声回答道:“我叫石钰。”

  醉人的仙音再次传来:“你本是石钰,但已不是,想起那滴鲜血了吗?那才是现在的你。”

  假宝玉心想:鲜血?从天而降钻进手掌的那滴血珠,什么意思?

  “喂,话说清楚一点!”

  好奇心的驱使下,假宝玉飞向“琼楼玉宇”可一道耀眼的光墙凭空突现,挡在楼宇之前,收不住势的假宝玉好似巨石般往光墙撞去。

  “砰”的一声,轻柔的反弹之力将假宝玉弹飞。

  那醉人的仙音叹息道:“你现在不通玄法,见不了我,去玄真观吧,记住,尽快去玄真观,当你学得玄法时,你我自会相见。”

  “这儿是什么地方?”

  无奈之下,宝玉放弃撞击光幕的念头,问道。

  “这儿是‘太虚幻境’,是‘如意金箍棒’变化出的浑沌空间。”

  宝玉微微一愣,又问道:“那你又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警幻仙姑’,去吧,现在多说对你有害无益。”

  一股微风从光幕后弹出,“飕”的一声,宝玉被远远弹上高空,瞬间变成一个小黑点。

  “啊!”

  宝玉一声惊叫,就从床榻上摔下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

  “宝玉,你怎么啦?”

  袭人与晴雯急步冲进来,情急之下,她们只穿着贴身中衣,可看见那盈盈一握的蛮腰、修长的双腿,更加让宝玉目不转睛的是肚兜遮掩不住的两对酥胸。

  “二爷,你摔傻了?”

  晴雯见宝玉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们,不由得手掩小嘴,轻声浅笑。

  “你快起来,地上凉。”

  袭人一弯腰,挺拔的乳球在中衣下轻轻一荡,荡得假宝玉心脏猛烈抽搐。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习惯被人伺候的宝玉随手一摆,“恶狠狠”看了袭人两女曼妙的曲线一眼后,以不舍的语调轻声说道:“你们……还是加件衣衫吧!天凉,小心风寒!”

  “啊!”

  袭人与晴雯闻言低头,随即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她们不仅玉脸布满红霞,就连颈项下的嫩白雪肤也嫣红一片。

  羞涩不已的袭人两女瞬间玉足一顿,迅疾消失在宝玉的视野中。

  宝玉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若有所思爬回床榻上,心中思绪万千,眼前再次浮现出梦中的情景:难道那根追着自己打的铁棒,真是……如意金箍棒?难道“梦”是真的?那个神秘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那片柳叶?唉,我快疯了,竟然会想起一片树叶,呜……

  满腔烦恼之际,宝玉大手用力一挥,将烦恼抛到九霄云外,随即拳头一紧,喃喃自语道:“玄真观,会有神仙妖怪等着我吗?”

  第二天,一早。

  “宝玉,天亮了,赶快起床,该去拜见老太太了。”

  袭人推门而入,走到床前,却突然不动了。

  只见睡梦中的宝玉嘴角带笑,那缕邪气与纯真交织的笑意令袭人芳心一颤,目光呆滞许久许久。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呵呵……”

  当宝玉醒过来时,随即被袭人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宝玉,你变了。”

  袭人轻声说道,玉脸闪过一缕羞涩。

  宝玉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又变回“石钰”吗?

  宝玉急忙下床,快步来到镜子前,镜中浮现的还是他已经熟悉的“宝玉”面容。

  “袭人,你知道城外有座‘玄真观’吗?”

  小小插曲后,宝玉注视着袭人,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心想:如果真有玄真观,那这个世界与老廖的梦想空间可就差距大了!

  袭人一边整理床榻,一边忍不住莞尔一笑,打趣道:“二爷,你还真是健忘呀,大老爷不就在玄真观修仙求道吗?”

  大老爷?宝玉在心中快速搜索,片刻后,想起宁国府的老太爷贾敬酷爱修道,最后误服丹砂中毒而亡,看来这位“大老爷”就是指贾敬了。

  宝玉不由得暗自纳闷:“警幻仙子”为何叫自己去玄真观,难道是去找贾敬?

  但他肯定不会是得道高人,不然怎会吞丹中毒?

  疑惑一闪而过,假宝玉随即立身而起,道:“袭人,陪我去一趟玄真观,我要见一见大老爷。”

  “嗯!”

  袭人轻点玉首,虽然对宝玉的变化很疑惑,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凝声提醒道:“宝玉,要去也不用急在一时,反正道观跑不了。可你若再不去向老太太请安,鸳鸯很快就会来催人了,到时你哪儿也别想去。”

  “嗯,说得是,我听你的。”

  假宝玉知道世家大族规矩特多,家法也特别恐怖,初来乍到的西贝货感激地笑了笑,随即大步奔向贾母的居处。

  当宝玉来的贾母的居处时,王夫人与“大观园”内众姐妹早已端坐一旁。

  宝玉与众女一番见礼后,心思灵活的他主动谈笑起来。

  超前六百年的知识令假宝玉妙语如珠,不时还会随口说出几句人生至理,让一干大小女子无不美眸大张,惊喜之余又诧异不已。

  至于贾母更是被宝玉讨好得喜笑颜开。老怀欣慰。

  狡猾的宝玉知道,要想在贾府内随意行事,就必须先获得贾母的欢心。

  眼见贾母与王夫人慈爱的目光中透出强烈的喜悦,不由得暗自得意: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久待唯恐露出破绽,还是先溜吧!

  念着玄真观的宝玉说着说着,突然神色萎靡,还连打哈欠。

  不用宝玉主动开口,贾母立刻一脸担忧急切地道:“宝玉,快回房歇着,明天、后天都别来请安,身子好了就派个丫头通知祖母。”

  “孩儿不敢让老祖宗挂念,身体一好立刻来给老祖宗、给母亲请安,孩儿先下去了。”

  宝玉转身离去,步履快速而不失平稳,颀长的身躯更是挺拔不凡,令目送他的一干姐姐妹妹无不朱唇微启,异彩与迷惑在她们眼底久久交织。

  金陵,东门外十里之地。

  在一片苍松翠柏的掩映中,雅静古朴的“玄真观”隐约可见,道观虽没有鼎盛香火、络绎游人,但因有贾家大老爷在内清修,宁国府自是捐献良多、供奉不绝,让其反因人迹稀少而显得仙气飘逸,深合道家之清净无为。

  宝玉与袭人骑马慢行在官道上,因袭人不会骑马,坐轿又显得太过张扬,宝玉灵机一动,将袭人乔装打扮成漂亮公子哥,悄然从侧门离开贾府。

  主仆两人共乘一匹马,袭人初时并未在意,直至因快马急行而倒入宝玉的怀中,玉脸瞬间一片羞红,美眸低垂,不敢抬起头来。

  马鞍狭窄,袭人只得依偎在宝玉的怀中,起伏颠簸中,袭人的后背贴在宝玉的胸前,而她比寻常少女浑圆许多的臀丘更是一下一下摩擦着宝玉的大腿内侧。

  宝玉因心情急切并未在意,而袭人只觉得宝玉胸前一片火热,热流隔衣钻入她的身子,令她的呼吸逐渐急促,突然随着马儿一次跳跃,一样物什抵在袭人的腰肢下、臀沟里。

  “啊……”

  袭人银牙一颤,呻吟飘出唇角,心海荡起记忆的波澜,眼前浮现出宝玉中邪之前那羞人的一幕。

  也是事有凑巧,那日“怡红院”内一干丫鬟、婆子皆有事外出,只剩下贾宝玉与袭人在。

  贾宝玉在无聊之下,翻出薛家大少爷私下赠送的闲书来看,一翻才知是坊间禁书。从未看过如此“好书”的贾宝玉看至情动时,正巧袭人前来伺候,不由得“情兴”大发,强行拉着袭人就要行那云雨之事、享那鱼水之欢。

  袭人身为贾宝玉的贴身丫鬟,自知那是她的宿命,柔顺的她虽不爱恋,但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贾宝玉,所以也就半推半拒的依从。

  不料,初经人事的贾宝玉学那书中所言奋力向前一挺,硬挺的异物还未找到桃源洞口,突然猛烈的颤抖起来,犹如火山迸发般“岩浆”激射。

  通体的酥麻让贾宝玉享受不已,“战场”初哥的他,以为如此就已经完成人生大事,身子一翻,刹那间呼呼大睡起来。

  袭人年岁更长,又从婆子们口中知道一些羞人的事情,但少女的矜持让她羞于出口,只得又气又笑的收拾一番。

  “唉!”

  回忆起当日可笑一幕,袭人略带无奈的低声叹息。

  自那次之后,宝玉一病就是月余,如今虽然已经痊愈,但他却好象已将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自己虽未与他真的销魂,但清白已损,如今怎生是好?淡淡的幽怨浮上袭人的脸颊,眉梢一颤,她悄然侧转偷看宝玉的神色。

  飞奔的马儿上,锦衣少年双目肃然直视前方,鬌角的黑发迎风飘动,挺拔的身形尽显男儿气概;如此宝玉哪有半点脂粉之气?

  袭人偷看着这个“陌生”的宝玉,心弦颤动得越来越强烈。

  在这奔马之上、在这无意之间,每个妙龄少女梦想的甜蜜爱恋就此降临。

  袭人脸儿一红、美眸微闭,发热的身子缓缓倒向宝玉的怀抱。

  就在袭人芳心枰怦直跳的刹那,马儿突然四蹄顿止,宝玉轻柔地问道:“这就是玄真观吗?倒是一个好地方。”

  袭人抬头一看,他们果然已经来到玄真观的大门前。

  一个小道士正从门内迎出,单掌作揖一礼道:“敢问施主,可是前来拜见贾居士?”

  宝玉惊讶地反问道:“小道士,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见大老爷的?”

  “居士昨夜卜了一卦,卜相说今日会有贵客临门,所以小道一早就在此等候,正巧两位施主到来,所以有此一问。”

  “是吗?”

  宝玉惊声低叹,半信半疑随着小道士进入道观。

  半路上,一个中年道士迎面走来:“贾居士说了,请男施主单独入内,女客请至偏厅用茶。”

  宝玉又是心中一惊,不由得暗自思忖:这个贾敬看来真的有点“道行”竟然连袭人是女扮男装都能算出。

  两分钟后,假宝玉深呼吸一口气,随即凝重地推开房门,跨步而入。

  “果然是你!宝玉,坐下吧。”

  朴素洁净的丹房内馨香缭绕,一个年已古稀的老者盘膝于地,下颔一缕须发,尽显他的道骨仙风。

  “孩儿见过大老爷!”

  宝玉学贾敬的样子,盘膝坐在蒲团上。

  “老夫昨日一时心动,不由得卜了一卦,今日你果然应卦而来,看来贾府子侄中只有你与仙道有缘!”

  贾敬细长的双目开合间精光隐现,感慨的话语带着一丝黯然。

  宝玉眼珠微微转动,试探着问道:“孩儿此来欲请大老爷解我心中疑惑,孩儿最近总做一个怪梦……”

  “宝玉,警幻仙姑已经授我法旨,你也无须多问,机缘到时一切自会明了!”

  贾敬打断宝玉的询问话,末了有点失落地道:“老夫虽然幼年巧遇仙人,修得一点神通,奈何资质有限,始终难以大成。”

  话语一顿,贾敬突然神色一正,朗声道:“宝玉,贾家大劫将至,命数已终!”

  “啊,大老爷,你是说大劫?”

  宝玉神色愕然,心中则波澜翻腾:这贾敬还真不是个神棍,按照红楼梦的故事,不出几年,贾家的确都要完蛋。

  贾敬半白的眉毛微微一抖,无比沉重说出八个字:“妖魔乱舞,为玉而亡!”









  第七章、动门道书



  不待宝玉说话,贾敬放缓语调,继续道:“老夫一直不明其中奥秘,直到近日方始参透,此八个字与你有关!”

  假宝玉心神一震,再也坐不住,因为这可与他的猜测有所出入。

  “什么,与我有关?”

  “准确的说,是与你的‘通灵宝玉’有关。”

  贾敬若有所思地瞥了宝玉胸前的玉石一眼,沉声继续道:“月前宝玉通灵,再次应证卦象。宝玉,贾府很快就会有妖魔前来肆虐,亦有人间修道之士前来相助,至于他们的来意是善是恶,就要靠你自己分辨了!”

  “靠我?”

  宝玉大口微张,被贾敬的话语吓了一大跳。

  不待假宝玉再开口,贾敬手掌向后一指,道:“机缘天定,人力不可强求!老夫身后有一间静室,内里藏有道家典籍,有诸多神奇之处。可老夫资质有限,虽守宝山却无所得,现在就看你的缘法了。”

  贾敬缓缓闭上双目,最后叹息道:“宝玉,得书后,带回府中自行修炼吧,也不必向老夫辞行,一切小心,慎之!慎之!”

  “孩儿明白。”

  这一刻,假宝玉在心中欢呼雀跃:想不到竟有接触神通道法的机会。

  强烈的好奇心冲散宝玉心中的阴雾,忘却即将到来的危机。

  “怎么这么少?”

  片刻后,假宝玉一脸不满、大失所望。

  原本宝玉以为静室内必是卷册如山,不料四壁皆空,只有四本卷册横放在矮桌上。

  宝玉欲跨步走向矮桌,突然眼前空间有如实质般神奇变化,层层波纹荡漾不休,最后虚空之中浮现一篇文字。

  宝玉在养病时为打发无聊的时间,曾叫金钏儿找了一些书籍,古字虽难,但他连猜带想倒也能认个八九不离十。

  虚空文字为:“‘道’之一派内含三百六十法门,门门皆可成正果。余毕生求道,穷一生之力仅只求得四卷道册,乃‘术、流、静、动’四门法书,望有缘人用之造福苍生。”

  宝玉在心中默念一遍后,虚空文字立刻化作万千光点,消失无影。

  沉浸在如此玄妙异象中,宝玉的神色不由得庄重许多,微微紧张地拿起“术”门法典,瞪大双目仔细一看,里面皆是符咒图形、星象问卜之法。

  宝玉开心得嘴角带笑,心想:贾敬肯定就是学这一套,看他卜卦还挺准,自己学了这一招岂不是可以趋吉避凶,预见未来?呵呵……回到现代当个预言家,一定比那只章鱼更出名!

  欲与章鱼争锋的宝玉将书一合就欲揣入怀中,可就在此刻,神奇的异变再次发生了——他胸前佩戴的“通灵宝玉”轻轻一颤,迸发出肉眼凡胎视而不见的万道霞光,霞光好似无形的大手猛然一拽,将术门道书扔回矮桌上。

  “咦!”

  宝玉最近见识太多怪异,此刻惊而不怕,以为这是“道书”自身法力作祟,略带失落地低叹道:“看来我与‘术’门无缘呀!”

  这时,一股意念自玉石内传出,钻入宝玉的脑海。

  正在惋惜的宝玉突然心想:驱符画咒、星象卜卦只是下乘法门,对自己没有一点益处,只会平白浪费光阴!

  宝玉心念微妙变化,随即目光看向第二本道书。

  “流”门道书悠然翻开,其中讲究的则是吞丹服砂、炼造法器之类。

  宝玉嘴角一撇,立刻想起贾敬就是误服丹毒而死,这本道术顿时变作蛇蝎猛兽,“砰”的一声掉落于地,心想:呵呵……服砂吞金这类玩意儿太危险了,有时间还是劝劝大老爷放弃这么危险的“爱好”吧!

  连续弃了两本道书后,宝玉拿起“静”门道书,其中讲究的是清净无为、打坐调神、诵经念佛,透过天长日久的苦修悟通天地之理,从而得成正果。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干的吗?宝玉想也不想就弃书,心想:自己可做不来苦行僧,一生面对青灯木鱼的滋味那可比死还难受!

  在“通灵宝玉”神秘意念与宝玉本性的双重影响下,他眼前只剩下最后一本道书——“动”之法门。

  宝玉终于感到紧张,暗自祈求这本书适合自己,要不然可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回了。

  宝玉缓缓翻开“动”门道书,入目一看,不由得瞠目结舌,因为里面全是男女交欢的图解,入目四个大字——阴阳和合!

  “哈哈……”

  宝玉的笑声肆无忌惮,大笑道:“太好了,我太喜欢它了!动之法门——这个‘动’字原来是指床上运动,妙,真是妙呀!”

  正当宝玉欲将“床上运动”收入怀中时,先前的古怪意念又冒出来:这也是下乘之法,习之无用!

  瞬间犹如冷水浇头般,宝玉心灰意冷地将其放回桌上。

  可下一刹那,“石珏”的意念浮上脑海:管它有用无用,反正自己喜欢,总好过一无所获!

  意念转动下,宝玉大手一紧,又抓住“动”门法书。

  “莫名意念”立即挥军杀来,“石钰本性”顽强反抗,宝玉的脑海顿时天人交战,大手时松时紧、眼珠忽大忽小,最后竟然面色通红、五官扭曲。

  “呀!”

  宝玉双手抱头、痛叫出声,可是脑中的两道意念兀自争斗不休。

  在宝玉曾经多次梦到的“太虚幻境”内,风华绝代的警幻仙姑一脸迷惑,无奈自语道:“难道是天意要让他修习旁门左道吗?罢了,既然他本心如此坚持,顺其自然吧。”

  柳叶化作的仙女玉手一挥,宝玉的脑海立刻一片清明,剧痛也随之消失不见。

  本性强大的家伙完全不体谅仙子的苦心,兀自双手高举道书,无比虔诚地道:“得到你可真不容易,刚才的疼痛是你在考验我吧?嘿嘿……你放心,我的决心无比坚定,我以后的‘性’福生活全靠你了!”

  吱呀一声,丹房的侧门悠然打开。

  “二爷,你出来了。”

  宝玉刚跨出房门,耳边就传来袭人的轻言软语:“快午时了,我们回府吧;若是让夫人发现你偷跑出来,又要挨骂了。”

  “嗯!”

  假宝玉心情兴奋,并未注意到袭人眼角眉梢的情意,只是心急如焚想快点回到家中,好好参详“好书”骏马一声嘶鸣,绝尘而去,假宝玉就此满载而归。

  回到贾府的宝玉吃过午饭,正想回房研究宝书,不料金钏儿意外出现,很平静地传话——王夫人要宝玉去一趟。

  宝玉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私自外出被“母亲”知道了?嗯,听老廖这个伪红迷、真色狼说过,“贾宝玉”就曾因此差点被贾政打死,我这个假宝玉不会也要步他的后尘吧?

  忐忑不安的宝玉随着金钏儿走,本想从她的口中套点内情,不料金钏儿却是一脸冷漠,对他毫不理睬。

  “金钏儿姐姐,你就告诉我,我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好吗?”

  宝玉两人走出“怡红院”的大门后,宝玉见四周没有人影,适才强装的老实消失不见,上前一把握住金钏儿的玉手。

  可金钏儿的玉脸一片寒霜,小手一甩,竟挣脱宝玉的拉扯,不过脚步却悄然偏离正路,往林间小道而去。

  “好姐姐,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宝玉一脸无赖紧追在金钏儿的身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保证。

  “宝二爷,你可别乱叫,我只是一个奴婢,可不敢当你的‘好姐姐’。你还是回去叫你的花姐姐、晴姐姐吧!”

  金钏儿行至树林浓密处,双足一顿,坐在一方石凳上,话音未落,她的双目已红了起来。

  经验丰富的宝玉见状不由得哑然一笑,终于明白原来金钏儿是吃醋了。

  应付这种美妙的困难,假宝玉可是手到擒来,他刚欲开口来一番一万年的经典告白,不料却看金钏儿的哀怨泪光。

  一股酸楚突然从假宝玉的心海油然而生,这可是“石纴”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这刹那,他猛然明白贾宝玉的确不在了,但这具躯体却留下贾宝玉的精神烙印。

  准确的说,现在的“宝玉”有八分是邪性自在的石钰,但还有两分是柔弱纯净的贾宝玉。

  心头一软,天花乱坠的说词哽在宝玉的心窝,他原本带点嬉戏的心思立刻被心海激荡的情思冲击而散。

  纯真与邪魅交织的微笑在宝玉脸上浮现,他握住金钏儿的玉手,将之按在胸膛上,柔声问道:“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金钏儿听着宝玉的表白,眼眶中泪花一涌,无声地抽泣起来,随即略带不满地反问道:“我知你也明白我的心思,只要你不认为我轻贱,我今生就只认定你了。但这几日,你为何却连一封信也没给我?反怪我不明白你!”

  宝玉上前温柔地拭去金钏儿脸上的泪痕,充满歉意地道:“金钏儿,是我错了,你不要再哭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好不好?”

  真情爆发的少年轻拥少女,再次为她拭去脸上新添的泪珠。

  金钏儿“嘤”的一声倒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哭出几日来芳心的猜疑、恐慌与酸楚。

  “贾宝玉”附体的假宝玉紧紧拥抱金钏儿,用他有力的双臂带给她强大的信心。

  宝玉与金钏儿无声地相拥在一起,没有如蜜的甜言,有的只是缕缕情丝自心间迸出,虚空交织。

  宝玉凝视着触动他真心的金钏儿,激情的热流开始激荡,不断冲击着他理智的堤防,他火热的双唇不由得缓缓靠向金钏儿红润的檀口。

  金钏儿的玉脸深埋在宝玉的胸前,宝玉亲密的动作令她芳心一颤,她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几番挣扎后,情丝弥漫的美眸终于闭上,期待着那动人的瞬间。

  随后,金钏儿娇喘吁吁,情动不已;而多日未近女色的家伙再也不可自制,双臂一紧,胯下某物抢先苏醒,顶得金钏儿小腹一疼,忍不住又“嘤咛”一声。

  就在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刹那,一道清脆的惊叫声打破宝玉两人的好事。

  “啊!二哥你们在做什么?”

  一簇花丛之后,闪身而出一位明眸皓齿,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一脸好奇望着宝玉与金钏儿。

  被撞破好事的宝玉两人一时反应不及,只是愕然地望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少女,痴呆无语。

  “呀!”

  片刻,金钏儿一声惊叫尖锐无比,欲转身逃走。

  宝玉也清醒过来,他倒不放在心上,反而感觉一种刺激烧热他全身,他一把搂住金钏儿,低声问道:“怕什么呀?这小姑娘是谁?”

  金钏儿感到羞涩不安,红着脸道:“宝玉,你怎么连她也不认识了?她是巧巧呀,琏二奶奶的女儿,这事要是传到太太们的耳中,那可怎么办?”

  说着,金钏儿用力地挣扎着。

  “不要怕,一切有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宝玉低沉但坚定的安慰着金钏儿,眼珠一转,道:“你先去那边等一下,我待会儿与你一起去见我母亲!”

  男人的坚强总会拥有神奇的力量,犹如春风拂过金钏儿的心田,令她焦躁的心灵瞬间一片平静,乖巧地轻点玉首,随即羞涩地道:“其实太太并没有找你,是我找借口见你而已,你不会怪我吧?”

  宝玉用动作回应金钏儿的忐忑,柔声道:“那你先回去,时机一到,我就向母亲讨你到我房中,好不好?”

  “嗯!”

  金钏儿的玉脸布满红云,神情幸福的深深望了宝玉一眼,就放下芳心所有的包袱,欢快的走出树林。

  “二哥,你们谈完了没有?”

  巧巧睁着明亮的双目,好奇地望着宝玉两人。

  看着巧巧的纯真之态,宝玉心中的怒气烟消云散,面对这样一张粉妆玉球的可爱面容,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狠心责备,何况她还是凤姐的女儿。

  “巧巧,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啦!”

  即使宝玉的脸皮很厚,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无话找话。

  巧巧乌黑明亮的眼珠一转,清脆的话语悦耳动听:“二哥的意思,是不是怪我不应该来这儿?”

  宝玉不禁暗自感慨:果真不愧是凤姐的女儿,年龄虽小,口齿竟如此伶俐。

  “二哥可没有这么想。”

  宝玉的心中浮现出王熙凤明媚的玉容、那若有情似无情的火辣双眸,道:“凤姐姐近日过得好吗?”

  “母亲一切安好,只是心情有点差,”

  巧巧肯定遭受池鱼之殃,面露委屈之色,嘟着嘴道:“昨日又与父亲吵了一架,还无故骂了我一顿,哼。”

  宝玉正想继续追问凤姐的情形,可巧巧抢先话锋一转,问道:“二哥,你还未回答我昵!你与金钏儿姐姐在干什么?干嘛要抱在一起?”

  “这……”

  一脸尴尬的宝玉双手互搓,脑中急速运转,道:“刚才是我眼睛进了沙子,所以叫她帮我吹一吹!”

  “哦!”

  巧巧小脸微晃,可宝玉才刚放松,她却直接命中要害:“我还以为你们在亲热呢!既然是吹沙子,那我跟老祖宗她们说一说也无妨,嘻嘻……”

  巧巧欢声笑语,却让宝玉惊出一身冷汗,在心中直呼:厉害!看来这小姑娘不好对付,还真有“凤辣子”的遗传!

  “呵呵……巧巧乖,你就当没看见这件事,叔叔会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你,怎么样?”

  宝玉一脸“慈祥”的笑容,意图收买巧巧,但他僵硬的苦笑怎么看更像一个“狼外婆”巧巧眼珠微转,以手支颔做出思考之状,却在宝玉的期待中断然说道:“不行!母亲时常教我小孩子不说谎话。”

  巧巧眼见宝玉一脸失望,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又道:“不过……”

  “不过怎么样?”

  宝玉见巧巧不过了半天没有下文,只得自愿跳入套中,说道:“你说吧,能办到的二哥绝不推辞!”

  “只要你每日给我好吃、好玩的,另外加每日一个好听的故事,我就将今日看到的事情忘记,就这样说定了。”

  巧巧飞快将“贿赂”提高无数倍,然后还不忘“总结陈词”“好吧!”

  宝玉只得咬牙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心中却下意识一喜:这样自己就有借口找凤姐姐了!

  “那就从明日开始吧,二哥再见,别忘了明天的‘礼物’。”

  巧巧欢快的钻入树林中,临走还不忘大声说道:“我再四处转转,看还碰不碰得到这样的好事?咯咯……”

  随后,只剩下宝玉苦着脸呆立于地:天啊!每天一个好听的故事,这岂不是比一千零一夜还长、还惨!

  好不容易“搞定”巧巧,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巧巧轻松“搞定”宝玉意念一转,猴急地回到怡红院,终于开始看起他的宝贝道书。

  道书很快就翻过一半,却没有一个字能在宝玉的脑海留下半点印象。

  可宝玉的学习热情却不受半点影响,连连赞叹道:“好书!真是好书!这画师真不错,画的这些女人真是勾魂夺魄,都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呀!”

  目放“绿”光的宝玉盯着道书上的裸女,一时陷入无尽的意淫中,不知不觉张开嘴巴,好在没有垂涎三尺。

  过足眼瘾后,浑身火热的宝玉这才想起正事,开始认真阅读图上的文字。

  世事总是如此奇妙,懒惰的家伙想认真研究,偏偏天公不作美,那些古字竟然犹如蝌蚪般在纸页上游走浮动,相信世间还没有人能看懂这奇怪的“天书”宝玉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大眼睛,但“诡异”的文字依然未变,他下意识在大腿上轻轻一扭:有感觉,自己不是做梦!

  “唉!”

  确定事实后,宝玉不由得一脸失望:看来自己与如此“好书”没有缘分!

  可当宝玉的叹息声飘出唇角时,已经不算奇迹的神奇事情发生了。

  “通灵宝玉”突然发出五彩霞光,将宝玉连书带人笼罩在其中,一股热流顷刻间钻入宝玉的体内,并飞速流转起来。

  与此同时,道书上的文字仍在游走,速度越来越快,其势不可遏止,“轰”的一下,文字冲出书面,化作万千光点融入五彩霞光中,最后势若奔雷般贯入宝玉的眉心内。

  宝玉首次在清醒状态下目睹“通灵宝玉”的神奇,眼见光芒射来,他不禁惊骇得魂飞胆丧。

  “我没事,我竟然没事!哈哈……”

  片刻,吓得身躯僵硬的宝玉大笑起来,可笑声未尽,他整个人突然昏倒在床榻上。

  唉,他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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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十二仙花



  一片朦胧中,宝玉再次站在虚无幻境中。

  “警幻仙姑,你快出来,我已经学会仙法了。”

  “唉,你那只是下乘小法,只要不能突破这层结界,你我就不能相见。”

  警幻的叹息从琼楼玉宇飘出,令得意洋洋的宝玉一下子变成霜打茄子。

  怨气突然从宝玉心中浮现,埋怨道:“不是你叫我去玄真观吗?现在学了法术,你却说没有用。”

  “玄真观只是你踏入仙道的第一块石子,你不用灰心,只要继续……”

  “不继续了,我没兴趣!反正当大少爷很不错,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整天打打杀杀呀?”

  假宝玉突然打断警幻仙姑的话语,而且作势转身就要离去。

  “罢啦!我就成全你的心思,告诉你真相吧!不过你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你可想清楚了。”

  警幻仙姑轻易看穿宝玉的内心,无奈之下,唯有改变既定计划。

  “呵呵……早说嘛,说清楚了,我一定好好工作。”

  假宝玉顿时露出无赖的笑容,突然一道霞光从结界射出,狠狠射入他的眉心内,他两眼一翻,立刻昏迷。

  刹那之间,一幅幅画面涌入宝玉的脑海,就像放电影一样,他看到地魔冲破封印横扫三界,也看到齐天大圣与观音被俘的一幕,最后则是金箍棒追打他,又将他弄入时空隧道,来到这个五百年前的红楼世界。

  万千画面的闪烁只在刹那之间,宝玉身子一晃,立刻清醒过来,惊叹道:“你就是那片柳叶?怎么与观音大士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净瓶内千年,日夕感应大士灵光,所以灵化后自然变成这样。”

  警幻仙姑平静地叙说自己的来历,随即感叹道:“这原本是大士的使命,不过弄成如此情形,警幻也只有秉承大士的愿望,尽力辅助你拯救三界。”

  “拯救三界?”

  冷汗倏地从假宝玉的全身冒出来,一想到要与地魔争斗,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送死,第二个反应则是立刻逃跑。

  这时,一道法力定住假宝玉,警幻仙姑叹息道:“这就是我不愿意现在告诉你真相的原因,唉。你听我继续说下去,自然一切明白。”

  原来,一切的起因要回到浑沌未开时。

  天地之初,一片浑沌,原始神魔自浑沌而生,并同时孕育出天地间第一神物——五色神石。

  传说原始神魔之间曾有一场惊天大战,大战的后果则是浑沌化为天地,三界初生。

  眼看万物即将毁灭,中立的女娲心生不忍,求得五色神石的同意,就用一百零八块神石炼出后来的天地第一神兵——如意金箍棒!

  最后,原始之魔终于被盘古打败,而盘古为了永久封印原始之魔,则化身为三万道山川河脉。

  女娲感念神石之功德,不惜损耗元神,将一堆神石灰烬炼化成一块小小的神石,也就是后来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而因同源而生,所以三界内唯有齐天大圣方能挥舞如意金箍棒,可惜却难以达到上古大战时的无敌境界。

  地魔再现,欲灭三界,女娲在危难时想出唯一一线生机。

  原来在小神石还未灵化变成石猴之前,在神石四周有十二株仙花,神石为了不让仙花被妖魔鬼怪采去,用五色神光保护它们,天长日久下,五色神力就此流入仙花内。

  一次天地剧变,仙花还是毁在妖魔之手,失去大部分神力的小神石也坠落凡间,最后在花果山之巅变成石猴。

  不识人类情欲的齐天大圣忘却前尘往事,但女娲娘娘却牢记于心,要悟空寻找那十二株仙草取回失去的五色神力。

  听到这里,假宝玉立刻明白过来,问道:“仙姑,你的意思是说,猴哥取回五色神力,再加上金箍棒,就可以打败地魔了吗?”

  不待警幻仙姑回应,宝玉一摊双手,困惑地问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得到大圣的一滴元神之血,等于是大圣的化身。而现在的你虽然是凡人,但只要取回五色神力,重新拿起金箍棒时,你就会是另一个——齐天大圣!”

  “啊啊啊!”

  假宝玉不由得张大嘴巴,心想:自己竟然会是另一个齐天大圣?

  妈妈咪呀!

  “宝玉,你去吧,找到十二个身有五色仙花印记的女子,运用双修之术取回神力,你就可以拯救三界了!”

  “别急,我还有问题要问……哎哟!”

  假宝玉还想赖着不走,不料却被警幻仙姑一指弹上半空,变成一颗人形的流星。

  “二爷,你醒了!”

  突然惊喜的话音自宝玉的身边传来,接着袭人就柔顺地递上清茶。

  宝玉迷惘地回望着袭人,心中还回荡着梦中的情景:地魔灭世还有十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十年的快活日子!十二个女子?五色仙花印记?双修之术?啊……难道警幻的意思是要我找十二个天仙老婆,呵呵……这工作还是可以干下去。

  “二爷、二爷……”

  袭人的声音透出明显的慌乱,再次飘入假宝玉的耳中。

  假宝玉回过神来,能看见袭人眼底的血丝,他猜出袭人肯定整夜都在一旁伺候,虽然是服侍“贾宝玉”但他的心中也是感激不已,禁不住柔声道:“袭人,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顾二爷是我们奴婢的分内事,再说我也愿意……与你待在一起。”

  说着,羞涩的少女情怀在袭人的眉梢眼角悠然打转。

  又一个美人如此倾心,令宝玉心中一片火热,顿觉精神百倍、睡意全无,突然就跳下床来。

  “呀!”

  袭人低声惊叫,玉脸羞红地转过身,不敢正面与宝玉相对。

  宝玉一愣,俯首一看,随即尴尬地再次缩入床褥,因衣衫单薄,男人的“晨勃”自是原形毕露,搭起高高的帐篷,怎不让矜持的袭人羞涩不已?

  片刻,袭人脸若三月桃花,强自镇定为宝玉穿衣,不过她微微颤抖的玉手完全将心中的羞涩出卖无疑。

  宝玉能感觉到袭人呼吸急促,丰盈玉峰上下起伏着,更在举手投足间产生层层诱人的乳浪。

  头晕目眩的宝玉再次心海一热,他虽然没有爱上袭人,但男人的本性风流多情,初一见面,他就对这温柔可人的她有着一分喜爱。

  此时此刻,宝玉的脑海突然冒出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因情生欲,而男人则由欲生情。

  嗯,反正仙姑都叫自己找十二个老婆,也许袭人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拯救三界,自然应该好好检查,嘿嘿……“正义”点燃宝玉积压已久的欲火,趁着袭人伸手整衣的一刻,他大手一拉,袭人好似乳燕投怀般倒入他的怀抱。

  “唔!”

  猝不及防之下,袭人刚欲惊呼,灼热的双唇已经封住她的檀口,将她的呼声堵在咽喉内,化作动人的呻吟声,诱人回荡。

  两唇相触,袭人心房一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有那如触电般的酥麻在她心中盘旋。

  “二爷,不……不要……”

  袭人不是要反抗,而是太过矜持,对于突然来临的人生大事,一时间慌乱不已。

  “好袭人,从了我吧。”

  花丛老手强自压下急躁之火,轻轻抚摸着袭人的酥乳,虽然袭人的双峰没有凤姐的浑圆肥美,但却更加挺拔。

  “啊……二爷,现在不合适,等以后……”

  宝玉的指尖好似弹琴般拨弄着袭人的乳尖,才三两下,袭人的呼吸就变乱了,乳头在火热的刺激下隔衣凸出两点完美的诱惑。

  “没什么合不合适,这儿我说了算。”

  随着袭人的呻吟,豪情万丈的宝玉两手一揽,将袭人曼妙肉感的娇躯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床榻。

  衣物犹如彩蝶般四散飞舞,飘落在房内各个角落,当宝玉将袭人横放在床榻时,眼前已是赤裸的玉体。

  “啊……唔……”

  袭人羞得双目紧闭,还微微摇头,心中则思绪盘旋:算啦,反正总会有这一天。成为宝二爷的妾侍,摆脱下人的命运,不正是自己多年的愿望吗?

  袭人的美眸悄悄打开一丝缝隙,看着宝玉如今英挺的身影,她禁不住心弦微颤:能嫁给宝玉,也算值了。

  就在这五分喜爱、五分攀附的心情下,袭人不由得伸出香舌,与宝玉的红舌纠缠在一起,追逐交缠的两舌微微一分,中间拉出一条淫靡的丝线。

  袭人的顺从令宝玉欢喜无比,自从来到这红楼后,除了凤姐用手抚慰那一次——不对,只能算是半次,他还一直没有尝到肉味。

  如今这么一个美少女任凭宝玉摆布,在激动之下,宝玉竟然好似菜鸟般,急不可待地咬住袭人的乳头,然后一边吮吸,一边大手往下滑动,轻轻分开袭人的双腿。

  看到了,宝玉终于看到红楼美女的桃源禁地。

  只见在芳草的保护下,处子幽谷紧窄无比,好象只是一条细细的红线,而那两瓣媚唇与袭人的娇躯一样有着少女的娇俏,也有着一般少女没有的饱满。

  假宝玉为了看到里面的风景,手指夹着袭人的乳头轻轻一搓。

  “啊!”

  袭人一声低吟,不仅朱唇开了,连花径也打开,在那蜜唇顶端,小小的阴蒂晶莹剔透、粉红诱人,还有一滴花蜜发出处子幽香。

  恍惚间,袭人只觉得火热在玉峰上爆发,一股股酥麻不停涌入她乳尖,然后十倍、百倍地放大,最后酥麻有如洪流般涌入她的小腹下。

  袭人肉感的娇躯一挺,玉手紧紧抓住宝玉的肩背,并在一汪处子春潮涌出玉门的一刻,她禁不住心生迷惑:宝玉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了?上次他可是……

  啊……哦……

  宝玉嗅着处子的香味,心火轰地烧到他的头顶,接着大手在袭人的蜜唇上滑动几下,然后用力分开袭人的双腿,昂扬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抵上去。

  “嗯!”

  龟冠与阴唇相触的刹那,宝玉自然欲火升腾;袭人则心窝一紧,双手下意识抓住床单。

  袭人心想:来啦,宝玉要插进来了,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呀!”

  袭人突然一声惨叫,处子之血瞬间染红床单,她的担忧没了,贞节也没了。

  宝玉这么一挺,其实肉棒只进去三分之一,但他不敢太过莽撞,唯有强行停下来,一边享受着处女蜜穴的猛烈收缩,一边再次吻着袭人的檀口,大手则抓住她那正在颤抖的乳球。

  宝玉的舌尖透着温柔,抚慰着袭人的紧张,大手则充满激情地抚弄着她的娇躯。

  终于,一股股酥麻从全身涌到下体,撕裂的剧疼一丝一丝化为酥痒。

  袭人能感受到宝玉的怜爱,美眸一眨,留下两行莫名的泪花。

  刹那间,爱恋之情占据袭人的心窝,她勇敢地抱住宝玉的身子,含情脉脉地道:“宝玉,来吧,我……不疼了。”

  袭人如此柔顺,宝玉禁不住又深深吻了她好一会儿,随即突然用力一挺。

  “滋”的一声,宝玉的肉棒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就此尽根而入。

  “呀——”

  穿云裂空而又充满幸福的惨叫声,从袭人的口中迸射而出。

  袭人瞬间全身紧绷,十指在宝玉的背上留下十道耀眼的“爱痕”“啪啪……”

  肉棒在柔腻的夹击中一插到底,宝玉随即奋力耸动腰臀,用插入的快感抹除袭人的破处之痛。

  “啊……宝玉,好疼呀,啊……宝玉、混蛋,啊,不要……”

  袭人疼得花容扭曲,不管是爱恋还是攀附都抵不过此刻的疼。

  可宝玉回应袭人的依然是大开大合的抽插,为了不让袭人挣扎,他两手环住袭人的腰肢,并将袭人的臀丘凌空托起来,然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声。几分钟过后,处子血丝被春潮淡化,而袭人扭曲的玉脸缓缓舒展,她看着猛烈起伏的酥胸,私处一颤,夹得男人之物更加紧窄,她终于感受到云雨交欢的快乐。

  “好袭人,还要不要我停下来呀?嘿嘿……”

  突然宝玉的动作慢下来,肉棒只是在玉门上浅浅打转,故意挑逗着袭人花心的搔痒。

  袭人本已嫣红的玉脸更是晚霞密布,在宝玉的骚扰下,她羞怯地扭头、闭眼。

  “袭人、我的好宝贝儿,你说,要不要二爷我停下来呀?”

  “宝玉,不……不要停。”

  在宝玉的逼问下,袭人艰难地张开檀口,羞涩地说出淫荡的话语。

  假宝玉感受到欲望的刺激、邪情逸趣的撩拨下,肉棒一下子又胀大了一圈,将花袭人的蜜穴撑大到极限。

  “噗”的一声,宝玉的肉棒有点艰难地插进去了,可因为花径太小,肉棒太大,插得蜜液不停往后回涌,一直涌入袭人的子宫花房。

  “噢……宝玉,破……破了,要插破了,呀!呀……”

  袭人低头一看,她那平坦的小腹竟然已经鼓起来,一道浪头正涌向她的心窝,恍惚间,她还以为宝玉的肉棒插入她的心窝里。

  “呃……”

  宝玉也在呻吟、也在强忍,他可不想成为快枪手,但袭人的花径确实太紧窄,夹得他魂酥魄荡、意乱情迷。

  男人的自尊拼命怒吼着,但依然节节败退,就在宝玉的精囊发胀的刹那,神奇的变化悄然而生,真正的“性”福降临到他头上。

  “通灵宝玉”突然大放光芒,宝玉只觉脑中一震,“砰”的一声轻响,“动门法书”在他“意识之海”重现,书上的一幅幅交欢图好似电影般不断循环地放映。

  恍惚间,宝玉变成图上的男人,不仅动作一模一样,而且连体内法力的运转路径也是一般无二。

  同样的夜色笼罩下,宝玉的房间是春意融融、艳福无边;而在贾府大门外转角之处,一条黑狗却卷曲着身躯,在秋风中瑟瑟颤抖。

  就在“通灵宝玉”的霞光冲天而起的刹那,黑狗茫然的双目突然变得阴森而恐怖,狗身不由得跳起来,好似利箭般射向半空。

  下一刹那,黑狗一声惨叫,又被霞光打回原地,尾巴一夹,黑狗口吐人言,咒骂道:“他妈的,这‘神物’太厉害了,连大爷修炼两百年的妖力也敌不过!”

  黑狗在原地转了转,贪婪地吞了吞口水,最后无奈地叹息道:“唉!看来大爷抢不到这宝贝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禀大王吧!”

  一阵诡异的黑雾凭空出现,雾中的黑狗四肢紧缩,接着一阵夜风吹来,黑雾散尽,黑狗已然不见踪影。

  黑狗刚走,两道人影立刻驾雾而来,停在贾府的上空。

  “老大,下面就是那近日盛传出世的通灵神物,若是吸收里面的灵力,真的可以纵横三界吗?”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难听至极,不知发话者是天生如此还是咽喉受伤。

  “老二,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了?只要我们兄弟能将这宝贝抢到手,足可少修千年,到时我们兄弟联手就可以横行三界,压倒那些讨厌的正道家伙!哈哈……”

  那老大东西还未到手,就已幻想着将正派的修真者踩在脚下。

  两个一身邪气的家伙道力已达“驾雾”境界,脚下黑雾猛然一卷,就欲往“怡红院”扑去。

  “两位道友何必急在一时?”

  清朗的话语自那两人的身后传来,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脚踏白云停在他们身侧,纯净的白云不仅表露来人正道的身份,而且显出他深厚的法力——已达人间界少有的“腾云”之境!

  无论正邪,只要进入此境就已是“散仙”之身!

  “老大不好,又是‘五庄观’的牛鼻子!”

  老二语带惊惶,停下欲动的身子。

  老大也是心惊神乱,要知“五庄观”可是人间界散仙之首,屹立神州大地已有数千年,除了几百年前的齐天大圣敢拔虎须之外,人间界还无人能挡其威。

  一道月光倾洒而下,正巧映照在身处半空中的三人身上,所幸他们脚下的云雾挡住真身,不然如果让凡人看见,还不引起掀然大波?

  仙风道骨的中年散仙竖掌一礼:“贫道静尘,乃清风道师座下二代弟子,见过两位道兄!”

  两名邪道闻言心中再次一惊,因“五庄观”弟子自“镇元大仙”以下,以“清、静、无、为”排号,“清”字辈道人早已不问尘事,而“静”字辈弟子在人间修真界可说是泰山北斗。

  那两名邪道并未因为静尘的彬彬有礼而有好感,反而语带紧张、色厉内荏地问道:“牛鼻子,你我无怨无仇,为何挡我道路?难道你也想抢夺‘神物’不成?”

  “道兄误会了,贫道奉‘镇元仙祖’之命下山而来,只因此物之主与仙祖有旧,特此前来护他安全,并无争夺之意!”

  静尘向远方遥遥礼拜,目露崇敬之色。

  “什么!镇元大仙回来了吗?”

  两个邪道差点从天上跌下去,因为这下可没戏唱了,即使有命抢到“神物”他们也没命享受。

  “仙祖飞升‘天外天’已有数百年,早已不管人间事,此次只是略尽心意。”

  静尘话锋一转,沉声道:“镇元仙祖有法旨:”

  一切机缘自有天定,神物有灵,自会择主!‘只要你等不伤害玉之主人性命,自可随意!“静尘环视着四周,清朗的话语传遍夜空,让无数藏在黑暗中的心怀不轨者暗自一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抢夺?”

  两名邪道半信半疑地看向负手而立的静尘。

  静尘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单掌一礼,道:“道兄请随意!”

  话音未落,他已脚踏白云向远方飞去。

  “老大,怎么办?”

  老二迟疑着询问老大:“我们还抢吗?”

  “抢!干嘛不抢?”

  老大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只要得手,我们就不必怕那‘五庄观’的牛鼻子,就算是那清风与明月两个老牛鼻子,我们也能将他们打趴!”

  一股狂风在虚空刮起,两名邪道全力催动法力往霞光所起处扑去。

  “啊!”

  惨叫声穿云裂空,那两名邪道刚触及到霞光范围,一道不可抵挡的巨力瞬间袭来,犹如摧枯拉朽般冲散他们的护体法罩。

  身受重伤的两人被高高抛起往远方弹去,至此他们方才明白静尘离去时眼底出的笑意是何所指,可惜悔之晚矣。

  眼见那两名邪道悲惨的下场,众多隐藏在黑暗中的夺宝者纷纷无奈地飞跃而去,他们也顾不得再掩藏身形,一时之间,虚空中尘雾翻腾、法器横飞。









  第九章、如意之棒



  贾府内,一个角落中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庵堂,名曰“栊翠庵”庵堂内,一个闭目打坐的妙龄道姑悠然张开深邃的双眸,清丽如仙的玉容望着宝玉居所之处,感触万千地叹息道:“果然是他!”

  叹息声中,道姑神色一紧,凝声自语道,“妖气!看来贾府也不再是平静之地,我还是早做准备吧。”

  道姑素手轻抬,一只栖息在庭院树上的云雀飞掠而入,轻巧的停在手掌上,口吐人言道:“妙玉主人,有什么事要翠羽做?”

  妙玉怜爱地轻抚灵鸟,亲切吩咐道:“翠羽,这次要辛苦你了。你速速回到无稽崖,告诉师尊我已找到宿命之人。不过如今因为‘玉石通灵’引来妖邪觊觎,情势不妙,希望师门增添人手保护贾府!”

  “妙玉主人,你放心吧,翠羽一定办到!”

  翠羽亲昵地啄了妙玉手掌一下,细小的双翅迎风一展,腾空而起,飞到半空微微一晃,已由平凡的“云雀”恢复美丽耀眼的灵禽真身。

  一场危机悄然过去,天空与地面再次回复平静,贾府众人则酣然大睡,茫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怡红院内,春色正值高潮一刻。

  宝玉的神思已经回归躯壳,双修秘术立刻大放光芒,紧接着宝玉发现一处异常的地方,他的肉棒竟然能大能小、能长能短,变化自如,好似那害他的——如意金箍棒。

  嘿嘿……这可是动门法书上没有的东西!意念一转,假宝玉开始不停实验,实验的对象自然是袭人的娇俏花径。

  可袭人只是凡人之躯,怎能抵挡这一块好色的石头?不到片刻,她已是瘫软如水,随即又被宝玉那变大、变长的肉棒挑起来。

  “宝玉、好宝玉,不要啦……”

  袭人哀求道,但蜜穴却自行套住肉棒,甚至布满春水痕迹的臀丘已经抵在宝玉的小腹上。

  “袭人,忍一忍,我也快来了。”

  宝玉一边说,一边将袭人弄成趴伏的姿势,然后他一只手抓着秀发,另一只手把玩着玉乳,下体一挺,又开始猛烈耸动起来。

  十下、百下、两百下……在袭人蜜穴干涸几次后,“激战”终于到最后一刻。

  “呀——”

  宝玉一声激情的嘶吼,滚烫的精液轰然爆发,将袭人的子宫花房完全灌满,就连腹部也鼓起来。

  “啊!”

  不堪挞伐的袭人本已累得动不了一根手指,但在阳精的冲击下,她一声呐喊,娇躯猛然一挺,随即在无与伦比的极乐中昏厥过去。

  斗转星移、黑白交替,天地之间初露曙光。

  经过一夜的“操劳”仍然神清气爽的宝玉睡意全无,耐不住心中高昂的情绪,他为袭人盖好被子,随即悠然行至庭院中。

  在宝玉踏出房门的瞬间,正值天边第一丝曙光突现的刹那,今非昔比的宝玉身形猛然一颤,突然“静”下来,一只早起的鸟儿划空而过,还在这奇怪的“植物”上停留片刻。

  宝玉的身躯没有丝毫动弹,而元神则化作千丝万缕向四方飘散。就在这无意之间,宝玉自然而然融入天道自然,达至“神游虚空、身化物外”的境界,超过普通人十年的苦修。

  宝玉细细体会着黑夜的阴柔之情、白昼的阳刚之意,还有那大地万物的阴阳和合,不知不觉,感动的清泪悄然滑出眼眶、流过面颊,飘散在虚空中,湮没在尘土内。

  “宝玉,天凉了,别待太久。”

  一件外衫披上宝玉的肩头,温柔的话语钻入他的心田,将他从“虚幻”中拉回现实。

  “你怎么出来了?”

  宝玉心疼地轻拥衣衫单薄的袭人,肩上的衣衫与袭人身上仅穿的中衣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他分外感动。

  心窝一热,飘逸之气立刻离宝玉远去,回归红尘的他低头一看,袭人面若桃花、艳光照人,一股妩媚的春意在袭人的眉梢眼角间若隐若现。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沉浸在爱情中又刚沐浴情郎恩泽的女人最美丽而诱人!

  袭人的身上虽然没有出现五色仙花,但假宝玉对她的喜爱依然直线上升,在美人艳光的笼罩下,瞬间心摇意动,并暗自惊叹:“阴阳和合”果然厉害!才过半夜,袭人就已恢复,而且平添三分艳丽,自己还以为她三天之内下不了床呢。

  少女——应该是少妇依偎在爱郎的怀中,一脸幸福的微笑,脚步因下体的刺痛而别扭地走动。

  感受到袭人的不妥,宝玉色色地一笑,大手一抄一揽,体贴地将她横抱起来,快步钻入温暖的被窝。

  当朝阳的光辉笼罩大地时,假宝玉站在王夫人的院门前,除了要装孝顺儿子讨好贾府后宅的第二号女人之外,他还有一个盘旋已久的心愿。

  自从走出养病别院,凤姐果然说到做到,完全不给宝玉接近的机会,令他黯然神伤之余,更加牵挂娇俏丫鬟的泪珠。念及此处,宝玉在王夫人的居所里外逛了一圈,除了几间偏房有几个少女外,竟然空无一人。

  正当宝玉无精打采地向门外行去时,金钏儿差点与他撞个满怀,宝玉不由得满心欢喜地道:“金钏儿,我母亲到哪儿了?我今日就要讨你回房,开心吗?”

  金钏儿微微一愣,双眸闪过疑惑,随即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窃笑,道:“太太到老太太那儿问安了。宝玉,你真要讨我回房呀?不怕袭人她们吃醋吗?”

  “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宝玉虽然感觉金钏儿有点奇怪,但男人的情火突然发作,他双臂一合,将猝不及防的金钏儿抱入怀中,道:“好钏儿,让我亲亲你,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啦。”

  “咯咯……”

  然而迎接宝玉的不是金钏儿含情脉脉的眼神,更不是欲拒还迎的朱唇,她的玉脸好似盛开的春花般,笑得花枝乱颤。

  宝玉一呆,顿时欲火全消,惊疑不定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美少女。

  “宝二爷,你还不放开人家。”

  说着,那少女钻出宝玉的怀抱,一脸戏谑地道:“可让我逮到了,看姐姐这下如何狡辩!咯咯……难怪我这几日总觉得她有点奇怪,原来是这样,竟然连我这个亲妹妹也要瞒着。”

  “姐姐?妹妹?”

  宝玉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高呼:老天爷呀,你竟这样玩我!

  在这关键时刻,伟大的老廖又从宝玉的脑海中出现,大声说道:“金钏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玉钏儿。可惜曹公对她们着墨不多,可惜呀,那可是红楼梦中唯一一对双胞姐妹花,多好的双飞美女呀!”

  “好妹妹,这……”

  厚脸皮的宝玉难得俊脸通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二爷不叫我‘好钏儿’了吗?”

  玉钏儿虽然与金钏儿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更加活泼大胆,怎会这么轻易放过宝玉?

  “好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是做定你姐夫了。”

  宝玉笑脸一收,郑重的向玉钏儿保证,随即话锋一转,低声请求道:“不过在我未向母亲讨你姐姐之前,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小心另生事端。”

  玉钏儿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与诧异,既为金钏儿终身有靠而欣喜,也为宝玉此刻的豪迈明快、敢做敢当而诧异,心想:怪不得姐姐常说宝二爷大病一场后性情大变,不仅变得很有男儿气概,还很是聪明。

  念及此处,玉钏儿更为金钏儿高兴,嬉戏之心也更强,打趣道:“二爷说的‘其他人’恐怕是指袭人、晴雯她们吧?不然就是林姑娘、薛姑娘,还是史姑娘……”

  宝玉见玉钏儿“刁蛮”地指认出一大串的“姑娘”急忙双手连摇,表明自己的清白:“好妹妹,没有的事!我是担心府里那些讨厌的规矩,为了你姐姐,你一定会答应,对吧?”

  玉钏儿眼中的笑意更甚,故作犹豫之状,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糟糕!宝玉见状心中惊呼,他可在巧巧身上有过惨痛教训,在压力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望着玉钏儿身后,欢声道:“你姐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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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钏儿随着宝玉的话语回首一看,却什么人都没看到,刚要转身嗔怪,宝玉已经像风儿般消失在院门转角之处。

  玉钏儿望着逃之夭夭的宝玉,再次忍不住“噗哧”一笑,喃喃自语道:“宝玉果真变得有趣多了,人好象也变得更好看,哎呀,我在想什么呀?羞死人了!”

  玉钏儿摸着滚烫的面容,暗自思忖:姐姐已经找到如意郎君,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好情郎了呢?

  宝玉逃离“魔爪”随即却发现他迷路了,其实严格说来,他还从未仔细欣赏过贾府,兴起之下,双手一负,当起跨越时空的大观园游客。

  宝玉刚一跨入园门,迎面就是一列奇峰横挡于前,恰到好处的遮掩后面的幽雅美景,转过山石后,只见一条大道环绕在亭台楼阁之间;甬道两旁,布满若隐若现的通幽曲径,隐藏在重峦叠嶂的林木之间,巧夺天工地将园内的各处院子连在一起。

  不知路径的宝玉随意乱逛,沿途所遇之人无不亲热的前来招呼,宝玉全部以微笑回礼,并不多言。

  而见惯宝玉怪异行经的丫鬟、婆子们也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半日间逛,宝玉犹未将大观园走完,就在他心神疲倦准备返回居所时,远处树林边闪过一袭白色的衣裙,绝美的倩影昙花一现,转眼就消失在林间小道上。

  只需惊鸿一。瞥,宝玉的心神就沉醉不已,不由得向“飘逸美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经过通灵宝玉改造后,宝玉已经比普通人强健数倍,但任凭他怎么加快步伐也追不上前面的白色倩影。

  心中诧异不已的宝玉顿生好奇之心,更希望见到那名女子,脚步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快。

  宝玉快,那白衣女子也快,美女加速,宝玉再加速,如此循环之下,只见林中两道幻影一掠而过,其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女子进入一座庵堂内。

  宝玉心中一。喜,下意识双足一顿,就停在庵堂门口,举目一望,“栊翠庵”三个大字跃然入目。

  难道她是带发修行的道姑?宝玉双目透出一丝惋惜,随即灵光一现,猛然想起此女的身份,她就是“红楼梦”中清高孤僻,最后被贼人虏去而下场悲惨的美丽道姑——妙玉!

  “贵客莅临,何不入内稍坐片刻?”

  清雅的仙音娓娓动听,犹如春风拂过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灵静。

  宝玉在心神陶醉中,又禁不住大为吃惊,因为妙玉的话音越过宽广的庭院直达庵堂门前,虽然温言软语,但却清晰无比,好似在他耳边说话一般。

  要知道,宝玉与妙玉相隔足有上百米,怎不叫他大吃一惊?不由得心想:看来这个妙玉必非常人!

  宝玉顺着话音步入妙玉所在的厢房,顿时双目一直,在心中直呼:我的天啊!

  世间美女不外如是,只有如此方配称作天仙化人!

  妙玉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双眸轻轻眨动间仿佛夜空繁星闪烁,柔声道:“宝二爷,看你身体康健,妙玉就放心了。”

  宝玉呼吸一紧,缓步上前,他本想再看明白,不料一股疑真似幻的烟波凭空出现,在妙玉周身环绕流转,任宝玉如何睁大双目也看不清她的面容,神奇至极。

  妙玉没有再多言,只是素手轻扬,示意宝玉坐在她的对面。

  “宝二爷,月前你邪气入体,奈何妙玉不在庵中,万幸的是听闻‘玉石’通灵,救了你与二奶奶一命,不知可确有此事?”

  妙玉一边说,一边从身侧取出一套精美的木制茶具。

  一丝警戒钻入宝玉的心窝,他呼出一口大气,随即半真半假地回应道:“我当时癫狂,失去常性,并不记得实际状况,但听老太太所言,应该有这怪事发生。”

  “二爷,请饮茶!”

  片刻之间,妙玉已沏好一壶香茶,还随手燃起一炉檀香,朴素洁净的厢房内顿时馨香缭绕,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宝玉虽不是爱茶之人,但毕竟生在资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无聊时他也看过一些关于“茶道”的节目,装作内行,轻笑道:“一杯为品,二杯为喝,三杯为牛饮,我今日能品得仙子亲手所沏之茶,真是不虚此行呀!”

  “宝二爷果非凡品,我这杯茶可不是普通俗物,是从孤山寒梅的花瓣上所取的第一滴朝露所制,也是二爷好运,你如今可是品尝这‘朝露清茶’的第一人!”

  宝玉闻言顿生受宠若惊之感,正想谦虚几句时,不料妙玉话锋一转,让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谁?你绝不是宝二爷,他可不会神行之法!”

  此刻的妙玉依然白衣胜雪,但美眸却迸射出两道寒光,凉气直透宝玉的心窝。

  “仙姑此言何意?我怎么不明白?”

  宝玉心中波澜翻腾,外表却十分无辜,装傻充愣可是他的专长。

  一道霞光猛然自妙玉的娇躯透体而出,法力激荡下,秀发无风自动、升空而起,道:“大胆!若不是你身上没有妖力,我早就出手了。凭你那点微弱的法力,我不出十招就能取你性命,还不快点交代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妙玉脑后束发的玉簪如有生命般飞上半空,迎风一晃,变成三尺青锋。

  妙玉的剑气直逼宝玉咽喉,宝玉却心情一松:还好妙玉并未知道真相。

  眼珠一转,宝玉计上心来,故意困惑地回应道:“听仙姑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自大病康复后,我就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找了好几个大夫,他们只说我是受惊过度,产生幻觉。”

  宝玉话音微顿,脸上浮现期待之色,道:“仙姑应该知道其中缘故,还请解宝玉心中疑惑。”

  妙玉凝视宝玉片刻后,心随意动,利剑变回玉簪,而她也恢复飘逸的仙姿,悠然细语道:“看来是妙玉误会你了,请别介意。如妙玉所料不差,宝二爷是吸取了神物精华,所以有超人之处。”

  宝玉对自己知道的事情没有兴趣,而是试探着问道:“请问仙姑是神仙还是妖怪?是为我胸前这块玉石而来的吗?”

  “咯咯……”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庵堂内回荡,妙玉这么一笑,幽静的双眸波澜迷离,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顿时坠入凡尘,变得亲切而自然。

  宝玉被欢声感染,不由得放松紧绷的心弦,再次试探道:“你肯定是神仙。”

  妙玉芳容未变,只是摇了摇头,玉簪上的两点轻穗随着头轻轻晃动,晃得宝玉的心房砰砰直跳。

  “难道……你是妖怪?”

  心如擂鼓的宝玉口干舌燥、双腿发紧、冷汗往下流。

  妙玉对此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含笑不语,几秒后才叹息道:“唉!既然被你识破,本妖怪也只好杀人灭口。”

  话音未落,先前的霞光再度突现,在轻烟笼罩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经典”造型呈现在宝玉的面前。

  “鬼啊!”

  宝玉一声惊叫,双腿犹如加足马力的车轮般逃向门外,却被无形的力量抓回去。

  下一刹那,“厉鬼”消失,妙玉一脸笑意恢复本来面目,道:“宝二爷请原谅,适才我是与你开个玩笑。”

  宝玉想起贾敬的话语,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究竟是?”

  “我的身份本不应对世俗凡人说的,”

  妙玉别有深意地望了宝玉一眼,白色道袍微微一动,继续道:“但你如今也可算半个修真者,我就如实对你说吧。我来自道家福地大荒山无稽崖,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同你一样我也是人,只不过是修真求道之人!”

  不待宝玉有所反应,妙玉再次沉声道:“宝二爷,你定要千万小心,各方妖魔不日就会来临,抢夺你的通灵宝玉。”

  “轰”的一声,假宝玉的脑海翻起滔天巨浪,当贾敬的预料变成事实的一刻,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更不想成为妖怪的早餐。

  一时之间,假宝玉再没有欣赏美丽的心情,连怎么离开栊翠庵也记不清楚,只是木然行走在林间小道上,向远处走去。

  烟波笼罩的妙玉静立在庵堂门口,看着宝玉沉重的背影,她看似平静无波,芳心却波涛翻腾,万千意念同时闪现:他就是自己苦寻的宿命之人吗?难道自己真的注定要与他一生牵连?可自己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如何一起双修?更何况以他那微弱的法力,又怎么能够帮自己度过大劫?

  仙缘深厚的妙玉回到房中,然后盘膝打坐。

  片刻,妙玉的元神融入天地自然中,心海浮现师父渺渺真人临行前的话语:“徒儿,一切存乎于心,道法自然,顺心而行!”









  第十章、群魔乱舞



  宝玉茫然地行走在大观园内,心中开始担忧:嗯,未来我该做什么?我能够做什么?

  “二爷,你原来在这儿闲逛呀,可让我们急死了。”

  清脆的娇嗔在前方响起,惊醒沉思中的宝玉。

  婀娜多姿的晴雯快步走向宝玉,话音未落,她拉住宝玉的手腕,催促道:“走吧,袭人与麝月她们还在四处寻你呢!你不在,我们不好意思先吃,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呀?嘻嘻……”

  看着娇嗔的晴雯,宝玉心中一热,只觉得手腕相触之处温软柔滑、近在咫尺的玉人笑颜如花,烦恼瞬间就被他抛到脑后。

  晴雯可是怡红院最美的丫头,秀美之姿色甚至不在三春之下,这么娇嗔一笑,可谓如花解语,比玉生香!

  “快点啦!”

  晴雯见宝玉又开始发呆,不由得用力向前一拉。

  未饮先醉的宝玉借势大步一跨,手腕自然地反握住晴雯的纤纤玉手,道:“好啊,我也饿了!”

  反被拖着走的晴雯微微一愣,宝玉的大手温暖厚实,一种陌生的悸动在她的心房一掠而现,再看着宝玉挺拔轩昂的身影,全无往日的脂粉习气,她的玉脸上悄然爬上两朵红云。

  在贾府此等豪族之家,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其实就是没有正式入门的妾侍,她们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唯一的希望就是遇到一个好主子,不会将她们玩厌后扫地出门,卖给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晴雯虽是丽质天生,难免有点孤芳自赏,所以被贾母指派到宝玉身边时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宝玉心性善良,不是奸邪之辈;悲的是宝玉身为男儿,却比女子还不如,一身脂粉气、空自锦绣皮,完全无能草包一个。

  正因为如此,心性颇高的晴雯虽也是尽心服侍宝玉,但却不像袭人柔顺乖巧,她不时会使点小性子,就是为了发泄对未来的迷惘与恐惧。

  不料天意变换,一场大病之后,如今的宝玉脱胎换骨,如此俊朗的好男儿,又是命运安排的主子,晴雯的一颗少女芳心自然开始沦陷。

  晴雯略一挣扎后,她就主动向前一步,与宝玉并肩走去。

  就在宝玉准备捕获晴雯芳心的刹那,晴雯突然又用力挣脱他的手掌,有如美丽的鸟儿翩然起舞,远离宝玉。

  情趣的诱惑令假宝玉不恼反喜,嘻笑着追上去,在大观园内嬉戏起来。

  欢乐时光转瞬即过,宝玉突然觉得路途太短,一抬头,他已经回到怡红院,迎接他的是袭人温柔的关怀。

  每一个清晨宝玉醒来,必然会看到袭人情意绵绵的美眸。

  “二爷,薛姑娘回来了,还有薛姨妈与薛大爷,他们都在老太太那里,太太催你快点前去拜见。”

  薛宝钗?宝玉闻言,顿时迫不及待地一掀被子跳下床来。

  “我的爷,不用这么赶,薛姑娘走不了。”

  袭人虽然远比晴雯、金钏儿她们温柔,但并不是不会吃醋。

  I假宝玉尴尬一笑,抱住袭人越来越丰腴的身子,道:“好袭人,我不赶,先把我的袭人伺候好了再去不迟。”

  “不要……宝玉,别、别闹……啊……”

  春色顿时弥漫,在羞涩的呻吟声下,空间再也嗅不到酸酸的味道。

  突然外间传来麝月的催促声:“袭人姐姐,二爷起床了吗?太太又派人来催了!”

  “啊!”

  袭人顿时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是罗衣半解、酥胸全露,急忙双手推着宝玉。

  可情火大作的宝玉对外面的呼声不管不顾,双手仍然把玩着袭人的双乳,随即腰身一挺,“滋”的一声,他的“如意金箍棒”插入花径。

  肉棒一入,随即开始变大变小、变长变短,弄得袭人瞬间眼眸一乱,贾府的规矩也忘到九霄云外。

  “啊……宝玉、好二爷,弄……弄死我啦!”

  只听“啪”的一声,袭人主动撞上肉棒,四肢更紧紧缠住宝玉的身子。

  两刻钟后,在晴雯,麝月,秋纹等人很怀疑的目光中,宝玉打开房门,大大方方地走出怡红院。

  嘿嘿……当爷的滋味真是爽呀!嗯,为了拯救三界,也许该在另外几个丫头身上也找一找,第一个自然是最美的晴雯。在胡思乱想中,宝玉站在贾母的面前,一边请安,一边在一大群美女中寻找闻名已久的薛宝钗。

  “见过老祖宗、母亲、姨妈。”

  “宝玉,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不见过你的宝姐姐与薛大哥。”

  贾母语带宠溺地“责备”宝玉,富态的面容透出发自心底的喜悦。

  “宝兄弟,听闻你前些日子身有微恙,我未能前来探望,在这里赔礼了。”

  轻柔的话语婉约悠扬,好似天籁之音钻入宝玉的心田。

  宝玉心神一颤,目光如受“牵引”般缓缓转动,四目相视的刹那,他只觉眼睛一亮,强烈的冲击掀起心中无边波浪。

  美眸如水,闪现着睿智灵慧的光华;玉脸丰润,弥漫着端庄大气的丰姿;再一看到那滑如凝脂的如雪肌肤,宝玉的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国色天香。

  初见黛玉,宝玉只觉“西子捧心”之美天下无双;再见妙玉,飘逸出尘,足以平分天下;此时此刻,薛宝钗盈盈而立,宝玉的心灵“轰”的一声三分天下,如此宝钗有如“环玉再生”怎不令宝玉在心中狂呼:国色天香!这就是传说中的国色天香!

  “哈哈……”

  粗豪的笑声突兀响起,惊醒“痴呆”的宝玉:“宝兄弟,我还以为你变了一个人,原来还是这么有趣!”

  薛蟠本性豪爽,素来不喜老实本分之人,初见宝玉举止规矩不由得深觉无趣,如今见宝玉大失仪态,不由得顿生知己之感。

  “蟠儿,休得胡言乱语!”

  王夫人身侧坐着一位满头珠翠的中年美妇,她与王夫人有着七分相似的玉容风韵犹存,此刻蛾眉倒竖,被薛蟠气得娇躯轻颤。

  “妹妹不要生气,蟠儿也是无心之言,不必认真。”

  王夫人握着她妹妹的手柔声安慰,姐妹俩深厚的情谊自然流露而出。

  “姨妈,你不要生气,薛大哥如此直言,更能显出我们兄弟间的亲热。”

  “假宝玉”言语真切,目视雍容美艳的“母亲”与薛姨妈,他严重的“恋母情结”猛然爆发,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贾宝玉”“宝兄弟这话我爱听,咱们本就该多多亲近。”

  薛蟠虽然并不惧怕他母亲,但仍然对宝玉的出言相助心生感激,禁不住暗自思忖:这个姨表兄弟看来开窍了,有机会得找他出去玩乐,日后有了他做遮掩,也免得母亲与妹妹总是啰嗦。

  “薛大哥说的极是,日后还望你多多提携。”

  宝玉首次与薛蟠正面相对,心中对这个“金陵一霸”也充满好奇,想及薛家乃官商之家,另有所思的他就想曲意相交。

  宝玉觉得薛蟠果然人如其名,天生“霸”相,身材高大、肩宽手长,原本不错的面容却被一脸戾气掩盖,果然不愧为“混世魔王”之名。

  “蟠儿,你不要带坏宝兄弟!”

  薛姨妈面带无奈的轻言嘱咐,语调一转,柔和地对宝玉道:“宝玉,过来让姨妈好好看看,一段时日不见,你这孩子竟变得这般懂事。”

  薛姨妈将宝玉轻拥入怀,见其不像往日般脂粉敷面,变得清爽俊秀,不由得更加喜爱,道:“宝玉,就你知道心疼姨妈。”

  宝玉虽是少年之龄,但他的内在可是熟透的“石纴”之魂,如今面颊紧贴薛姨妈丰盈的双峰,滑腻的肉感与成熟玉体的幽香直浸心脾,陶醉其中的他不由得心中一热,一股暖流直窜腹下,欲望之源瞬间“抬头挺身”宝玉不由得缓慢而有力地移动面颊,仔细感受着成熟双峰的饱满、柔软,大手也悄然在薛姨妈柔滑的腰肢上来回抚摸。

  寡居多年的薛姨妈娇躯微微一颤,玉脸迅疾掠过一丝红晕,她诧异地低头瞧了怀中的“小孩”一眼,见他双目微闭、一脸幸福之状,芳心不由得生出疑惑:不知宝玉是陶醉在亲情中,还是故意轻薄自己?

  不能确定的薛姨妈不好推开宝玉,只能侧了侧身子,避开玉乳与宝玉面颊的直接碰触,虽然如此,宝玉几番蠕动下,令薛姨妈羞涩不已,玉脸浮现羞红,一丝明悟从薛姨妈的心中油然而生:当年的小娃娃已经长大成一位俊秀少年了!

  “宝玉,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别再缠着姨妈了。”

  王夫人见宝玉在自己妹妹的怀里“撒娇”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无端生出酸意,好象儿子要从身边离开似的。

  “享受”不已的宝玉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个被自己“非礼”的女人可是母亲的亲妹妹,怎么能对她生出“非分”之想?要是被人发觉,自己还能在贾家混下去吗?

  念及此处,假宝玉不安地站起身,下意识偷瞥薛姨妈一眼,不料与她疑惑的目光在虚空中相撞,两人同时心弦一紧,仿佛遭到电流袭击般。

  羞怒之余,薛姨妈寂寞的心田生出莫名的异样。自幼生长在世家大族的她虽然谨守妇道,但耳濡目染下,对豪门之家的不伦之情并不陌生,如今此事竟然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不由得浑身躁热,思绪万千,不知究竟是怒、是羞,还是……

  薛姨妈的异状进入宝玉的眼帘,他同样忐忑不安,但紧张片刻后,见薛姨妈并未揭破自己的荒唐行为,他才稍微安心,随即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连薛宝钗的绝世玉容也无心再看。

  众人看着宝玉匆忙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纷纷面露不解之色,只有薛姨妈若有所悟,她最终肯定自己的猜想,娇躯瞬间急速发烫,心想:天啊,宝玉是真的轻薄于自己!唔……刚俗世红尘之外、深山大泽之中,吹的是阴风邪气、走的是山精木怪。

  蛮荒的一座高山上有一座金牛洞府,洞中有一名金牛大王,此妖可不是寻常之辈,乃是当年妖界霸主牛魔王的私生子,也是如今的妖界四大天王之一。

  此时此刻,那头在贾府墙外的黑狗跪在金牛大王面前,将“通灵宝玉”之事详细禀报一遍。

  “哦,果真如此?”

  面容粗犷、大眼宽鼻的金牛大王猛拍石桌,兴奋而又怀疑地盯着还不能完全变成人身的黑狗。

  “小的所言千真万确,怎敢瞒骗大王!”

  “哈哈……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最后一块真正的五色神石!”

  金牛大王高声大笑,兴奋无比地道:“只要我金牛大王得到这件宝贝,必可一统妖界,不!不只妖界,我还要下占地府、上据天庭,到时一统三界,唯我金牛独尊!”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一统三界,金牛独尊!”

  群妖四肢着地,谄媚高呼金牛大王享受着群妖的恭维,等笑声消散,更加兴奋地道:“此玉必是传说中的五色神石,想不到会在人间出现,你们知道此神石有何神奇之处吗?”

  金牛大王微微一顿,不待众妖回话,兴致大发下,一向粗豪的它难得很有耐心地将五色神石的来历宣之于众,内容与警幻仙姑所说大同小异。

  最后,金牛大王重重一拍桌子,道:“你们想一想,孙悟空只是一块神石残料就已经这么厉害,要是得到这一块真正的五色神石,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啊!”

  金牛大王这么一说,顿时犹如巨石砸中水面般,在群妖中掀起滔天波浪,要知道“齐天大圣”的名号在妖界可是比如来还响亮。

  “大王,不知你从何得知?”

  排在众妖之首的是一个人形的鼠妖,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此话就是孙悟空亲口所言。”

  金牛大王不知为何今日谈兴大发,滔滔不绝地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父亲‘平天大圣’牛魔王与孙悟空乃是八拜之交。一次孙悟空酒醉后,道出他的出身来历,我父亲又在无意中告诉我母亲,最后这秘密就落入我的耳中,这下子你们明白了吧!哈哈……”

  群妖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自豪的大笑声过后,金牛大王一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本王要好好想想,应该派哪位兄弟将这神石夺来。明日一早,全部到此听令!”

  群妖四散,喧哗不再,然后金牛大王独自在后洞自斟自饮,原本粗豪的眼神突然消失不见,阴沉的精光连连闪动。

  “大王,今日的兴致为何这么好?”

  一双玉手悄然攀上金牛大王的肩背,温柔地为它按摩着。

  金牛大王握住肩上的玉手轻轻一带,将身后的女子拉到身前,道:“胡姬,来陪本大王喝一杯!”

  丰腰肥臀、风情万众的胡姬借势依偎在金牛大王的怀中,道:“大王,我们在妖界活得逍遥自在,何必费神抢那什么五色神石,不去好吗?”

  “不行!”

  金牛大王脸上的柔情消失无影,双目透出无尽仇恨,道:“我苦苦修炼千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杀上天庭,为我母亲报仇雪恨!”

  金牛大王将满满一杯烈酒倒入口中,阴森的话语自齿缝中蹦出:“在八百年前,孙悟空为保唐僧取经,一棒打得我母亲玉面狐狸魂飞魄散。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啪!”

  金牛话至激动处,不由得将酒壶用力砸碎在地,道:“孙悟空法力高强,我远远不是对手,不过只要有五色神石相助,我到时一定可以达成心愿,纵横三界!”

  “大王,那你为何又要将这秘密公诸于世?要知道,妖兵里难保没有其余三王的眼线。”

  “嘿嘿……”

  金牛得意地笑道:“若不如此,它们又怎会为我打头阵?其实黑狗在回禀之前,我已知道详情,连这个蠢货想私吞宝贝也未瞒过我的耳目,若不是还要利用它,本大王早就一口吞掉这头吃里扒外的蠢狗了!”

  “大王,你永远是妾身心中的英雄!”

  胡姬双目射出崇拜之光,性感的娇躯动情地在金牛大王的怀中扭动起来。

  “啊!”一声激情的呻吟,牛鞭深深插入狐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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