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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十景缎(一百五十八)

    =================================

    何斯来正要摸到小慕容手指,小慕容却松指放下酒杯,收回了手,笑吟吟地
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给你碰到,岂不就被你毒死啦?」何斯来笑道
:「要是你真被毒死,我可舍不得了。慕容姑娘今日既肯赏脸赴宴,何不尽情玩
乐一番?」小慕容眨着眼睛,笑道:「有什么好玩的?」

    一个黄衣男子在她身边坐下,身体靠将过去,笑道:「你把衣服脱得精光,
咱们自然会把你弄得销魂蚀骨,其乐无穷。」小慕容侧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我才不要呢,我大哥说,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大色鬼,专会欺负人。」

    旁边有个矮子一直猛盯着小慕容,见她谈笑自如,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
俏丽,心里实在忍不住淫念,走到她身后,突然张手去抱她。

    却见小慕容柳腰一摆,已然离座起身,避了开去,笑道:「果不其然,才刚
说呢,就想占我便宜?」众人见她起身,只道她便要逃开,纷纷围拢,像是一堵
圆墙包了过去。何斯来也跟着走近,笑道:「谁叫你生得这样迷人,却怪不得我
们。慕容姑娘,你还是乖一点儿,让我们舒服舒服罢!」

    小慕容抿唇微笑,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没乖过。我说呢,你们还是快走开,
免得后悔。」何斯来望着她的脸蛋,满溢着一副不知险恶的愉快表现,心头淫欲
大盛,笑道:「怎么个后悔法?到口的佳餚不享用,那才真会后悔不已呢!」一
伸手,便往她胸脯摸了过去。旁边众人也纷纷怪笑扑上。

    一刹那间,何斯来眼中映入一道白芒,森然寒气倏然袭来,他大吃一惊,脚
下疾点,以云霄派绝妙轻功倒弹飞离。一瞬间银锋飞驰,一阵惨嚎随之响起,都
是出自围在小慕容身边的多名淫徒,一个接着一个向外跌倒,好像新苞绽放,花
瓣舒展,众人倒地毙命。唯见小慕容俏立其中,娇靥如花,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剑,
笑道:「说你们会后悔的,怎么都不信啊?」

    这时何斯来才觉胸口发凉,伸手一摸,湿腻腻的都是鲜血,已被小慕容短剑
划了一道伤口。若非他轻功了得,躲得够快,此刻他早已应了自己外号,驾鹤西
归去了。他吓得一身冷汗,才知眼前这个纤细娇俏的小姑娘手段极是厉害,不敢
再上前调戏,按着伤口,急忙飞奔远去。

    小慕容一口气杀了十多名恶徒,旁人自知功夫不及的,也不会前去送死,许
多人明哲保身,已打消了染指於她的念头,专心奸淫胯下的女人。敖四海远远望
见,却率众上前,笑道:「小慕容,你的剑法果然俊得很啊。老夫来领教几招如
何?」

    小慕容心知对付寻常不轨之徒容易,敖四海的武功却着实不凡,文渊对付他
甚是轻易,自己却非其敌手,见他带着龙宫太子前来,心中已看定了三十六计最
上策,当即浅浅一笑,道:「敖龙王,你是长辈耶,怎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敖四海捋鬍笑道:「你这个丫头太过顽皮,老夫正该好好管教你。」说毕,
大步上前,伸手迳抓小慕容肩头。小慕容身法轻灵,跃在一旁,吐了吐舌头,笑
道:「偏不给你管!」翩然转身,轻快地奔了开去。敖四海迈步追去,然而小慕
容东一窜,西一钻,在桌椅人群之间溜来溜去,好似蝶舞花丛,鱼游莲塘,凭着
一身飘逸轻功,没两下便把敖四海抛在七八桌之后。

    她左顾右盼,想找个出路奔出谷外,绕道去探极乐席。在各桌之间奔驰时,
匆匆一瞥,忽然见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忍不住回头一望。仔细一看,是个清
秀甜美的小姑娘,正忧急万状地瞧着小慕容。小慕容微微一愕,随即惊叫道:「
啊,你……你不是小枫么?」小枫跟着紫缘离开水燕楼后,在南阳生了场病,没
能跟紫缘同去京城。紫缘对她时时想念,希望找时间回去接她。可是巾帼庄大战
之后,紧接着又出了长陵地宫之事,之后众人失散,便一直没有机会,却不料在
此相见。

    小枫见她认出自己,急忙用力点头,嘴唇微启,却不说话。小慕容知她定是
受制於人,被点了哑穴,心道:「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她也抢来了?她是紫缘姐的
丫鬟,不能不救。」当下折反回去,要解开小枫的哑穴。旁边一个人影闪过,拦
在前头,道:「这是我带来的礼物,你要夺去,可也得拿出你的礼物来。」

    一看眼前之人,小慕容暗叫不妙,退开一步,心道:「怎么碰上这傢伙?这
……这可不好对付了。」这人是个中年男人,面色黝黑,蓄着一丛黑鬚,瞇着小
小的眼睛,左手持着一本厚书,便是武林一怪「活判官」裴含英。

    这活判官的称号,乃因裴含英手中那本「生死簿」而来。裴含英每要杀人,
必定在生死簿上记下那人姓名,批定年岁。一旦列名生死簿之上,无人能活过所
批寿命,必会死於裴含英手上。他武功固然极高,心计亦是十分深沉,可说是文
武全才。若非他算定稳操必胜,不会轻易纪录生死簿,亦不常随意与人过招。江
湖中人知他手段厉害,大多不敢得罪於他,送上了一个「活判官」的称呼,也有
畏惧之意。

    小慕容知道兄长曾与他交手,只因双方各有要事,匆匆过了二十多招,并未
分出高下。但是能在大慕容手下走过二十招,自非寻常人物,自己一人想要从他
手下夺救回小枫,那可为难之极,一时苦无善策。

    裴含英微笑道:「这是紫缘姑娘的丫鬟,也难怪你想救她。不过你们想夺走
紫缘姑娘,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你的心上人文渊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同来?」

    小慕容心头一震,心道:「他早发觉我们的来意,那么四非人当然也都知道
了,大哥他们这一去,只怕立时便有危险……」一望小枫,心道:「连小枫都被
抓来,那是为防万一,要用以威胁我们的。」察觉对方用心周密,小慕容心中甚
感危惧,但仍宁定心神,道:「他来不来,又关你什么事?」

    裴含英道:「若是他来了,便可让他欣赏自己的三位红粉知已,是如何在大
庭广众之下沦为玩物,受尽欺凌,力竭而死,岂不妙哉?」说着翻开生死簿,低
头看了看,微笑道:「紫缘、华瑄、慕容茵,都是寿至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早
已记定,必当依此而为。」

    小慕容脸上变色,但犹自强笑,道:「连我的名字都查到啦?裴含英,你可
真有本领啊!」裴含英淡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为奇?小慕容,你不喜欢受
苦罢?」小慕容道:「当然不喜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苦?」

    裴含英微笑道:「好,那么你乖乖听话,自己动手脱了衣服裙子,可以少吃
点苦头。」小慕容朝他扮个鬼脸,笑道:「不要脸!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噹噹的人
物,怎么说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傢伙半斤八两?」

    裴含英瞇着眼睛,笑道:「也罢,夺香宴上,的确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动手
罢。」身影倏然一晃,不知如何,已握了精钢判官笔在手,迳点小慕容左肩贞穴,
出招流畅,笔带韧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小慕容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裴含英飞身紧追。此人轻功身法,又更在敖四
海之上,小慕容鼓劲飞窜,左拐右弯,始终没能摆脱。两人在筵席上大绕圈子,
不过多久,小慕容奔了回来,趁着裴含英尚未接近,一下抓住小枫手腕,扯着她
急奔数尺,顺势横抱而起,回头笑道:「人在我手里,有本事换你来夺!」

    但她手中抱了一人,身法便不如先前灵敏,裴含英也渐渐能够追近。再奔上
一阵,小慕容暗觉真气难继,当下伸指在两肩上分别弹了一下,白纱披肩受了指
劲,鼓着劲风向后飘出。裴含英奔行正急,忽觉一片迷胧之物披盖而来,连忙挥
掌拨开。但是两人是在人山人海的筵席之间追逐,裴含英视线略一受阻,脚下未
停,已撞到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那两人双双惊叫滚开。

    小慕容趁此机会,又拉开了距离,心中暗呼侥倖:「好险好险!故技重施,
居然更加奏效,真是谢天谢地!」这一手白纱障眼法,她与文渊初会时使过一回,
险些砍下文渊手掌,不过毕竟还是失败,这回用以将裴含英挡得一挡,倒是一举
功成。她不敢错失良机,提起全身内劲,一口气奔出筵席之外,往谷中小路窜去。

    她一心脱险为先,脚下决不稍晚,周遭树木参差,火光渐隐,四处越来越暗,
已离夺香宴甚远。再过一会儿,四下唯见月色如水,喧闹之声不闻,裴含英亦未
追来。

    小慕容这才放心,深深调息几下呼吸,将小枫放下地来,解开她的哑穴。小
枫骤得自由,用力呼了口气,着急地叫道:「慕容姑娘,拜託!你……

    你快救紫缘姐姐!她、她被捉去……」她一能说话,便是担心紫缘,忧形於
色,浑没考虑现下处境。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本来就是来救紫缘姐的啊。」

    小枫道:「那……那该怎么办?」小慕容略一凝思,说道:「得先找到大哥
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正自思索,忽然见到夜空之中,陡然斜斜昇起一道青烟,如欲攀上明月,
又有丝丝红雾回绕不去。小枫奇道:「那是什么?烟火么?」小慕容却大为欢喜,
叫道:「大哥的信号,在那边的山谷!」

    却说慕容修、华瑄随着程太昊等人转过山谷,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径,耳中闻
得波涛轻响,来到了一处背山面海的岩壁。玉兔生辉於夜空,晶莹月色映盖下,
可见前头有列有一桌酒席,杯盘之中,无一而非珍馐佳酿,当真炊金馔玉,极尽
侈靡。食具若非金银所铸,即是镶以珠玉,光是这一桌的陈设,已然挥霍无度。

    另有十八位彩衣女郎,列於席前翩翩起舞,时而以手抚过胸臀,时而仰首状
若叹息,姿态满含挑逗,加上衣物单薄,更是香艳动人。三十六名素衣少女散坐
八方,各拥琵琶琴瑟,诸般乐器,弹奏着风华艳丽的靡靡之音,迎接众人到来。

    席边围绕着十二盏金灯,雕工精细,笼以红纱,辉映得四方灿烂夺目。这等
排场的筵席,正是夺香宴三位主人寻欢逞欲的「极乐席」。

    慕容修冷笑道:「程太昊,你好会享福啊!」程太昊微笑道:「人生在世,
有福如何不享?各位请。」四名大汉放下不正宝箱,寇非天以手一按轿子,身子
稳稳飞起,衣衫飘动,稳稳就座席间。程太昊、白超然、慕容修也分别入席。呼
延凤和秦盼影已被放开,但穴道受制,无法抗拒,和华瑄站在一旁。云非常、莫
非是站在寇非天身后。

    此时的程太昊,心中当真说不出的踌躇满志。他素来满怀雄心,有意和皇陵
派一较长短,这才与滇岭派、罪恶渊薮合作,整合江湖上的旁门势力,创下夺香
宴,实乃武林中淫乐之创举,而他在江湖上的声威,亦随其武功精进而水涨船高。

    滇岭派僻处西南,白超然毒功虽诡,真实本领却略逊於己,而寇非天武功虽
胜於他,但身有残疾,年事已高,加上行迹隐密,并无雄心壮志,不足为患。

    程太昊精心谋划,克制锐气,待人深具礼数风范,现下三人之中,便以他的
声望最是如日中天。这次的夺香宴,更是排场奢华,宾客如云,连武林新起的「
大小慕容」都前来赴宴,又在众人之前大展神威,一举降服云霄西宗两大高手,
更当是名声大振。如此一来,连原先的后顾之忧西宗都可一并瓦解,又得到如斯
美人,实是一举数得。想到此处,程太昊忍不住面露微笑,盘算着将来武功更精,
即可正面挑战於皇陵派龙驭清,那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真如外号「万里飞鹏」,
不可限量了。

    呼延凤见程太昊志得意满地坐在首席,仇恨之情充塞胸臆,咬牙切齿,心里
只想:「这人害了师父,害了我西宗的前辈,又害了白师妹,现在就在我面前,
我居然不能杀了他!而这……这个大慕容……」眼望慕容修挂着冷笑的脸,更是
令她无比痛恨:「他这样对我羞辱污衊,明知道程太昊害人无数,居然还跟他一
鼻孔出气……这群卑鄙的男人!」

    程太昊瞥见她愤怒的脸色,双颊气得发红,登时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兄,
让我先尝尝这只小凤凰的味道如何?」慕容修冷笑几声,饮尽一杯醇酒,道:「
随你的便。」放下酒杯,走到呼延凤身边。呼延凤身子一颤,狠狠瞪着慕容修,
冷冷地道:「我早看清你是什么人了。一丘之貉,男人都是如此……」秦盼影心
中淒然,轻声道:「师姐,不要!」

    慕容修轻声冷笑,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掌顺着滑到她肩头,
轻轻用掌心摩了一摩,低声道:「小凤凰,要装也只能趁现在了,这不是你希望
的吗?去啊,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心底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一点不剩,去!」

    说毕,一拍她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这一推,呼延凤的脚步踬了一下,险些跌倒,但毕竟还是站定。她的脸色突
然变得红润,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光彩明亮,几乎有些兴奋。程太昊见状,
甚感奇异,暗想:「这大慕容说了几句话,难道就把这女娃激成了个淫娃?」他
仔细观看呼延凤神情,见那美艳的脸庞不甚自然,似是竭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却
一步一步朝己方走来。

    华瑄看得不忍,忍不住低声哀求:「慕……慕容……那个……怎么会这样啦,
不可以让呼延姑娘,她、她去……」慕容修朝她一瞪眼,道:「难道你要去?」

    华瑄急道:「不是啊,可是……可是……」慕容修撇过了头,冷笑道:「说
不好话,就别说了!」

    这时,呼延凤已走到了程太昊座前。程太昊点点头,道:「坐下来。」

    呼延凤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程太昊,轻声道:「程太昊,我有
话问你。」程太昊微笑道:「什么?」呼延凤静静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我并没杀她。当年她私下逃离比翼宫,被我和你的
三位师叔追上了,被我们处罚一番。她是支持不住才死的,事先谁又知道呢?最
后一位插入你师父身体的,就是你狄师叔。她死前发出的淫叫声,至今还常常回
绕在我耳际,我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哈哈、哈哈!」

    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浏海掩住了眉目。程太昊侧过身子,斗
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肉棒,笑道:「凤儿,你师父生前最喜
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啊。来,你这么
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就来好好享受罢。」说着,肉棒已有
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淒然一笑,慢慢伸
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师父……师父她……她生前,是这么尊重你
……」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淫荡得很。她常常像
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番,舌头也用上了
……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
好的舔它。」他不断说着,淫欲越动,肉棒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
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肉棒,那是多么舒畅、而具有征服感的
享受。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
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

    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奸贼,死有余辜!」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
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程太昊极声狂嘶,
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这一击是
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
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
出,内透沉劲,止住她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只听他纵
声大笑,说道:「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
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

    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
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穴道,给予程太昊
出乎意料的重击。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她肩膀之时,以霸
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穴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
得到报仇的机会。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
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
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他强忍痛苦,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
叫道:「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
啊、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程兄,怎么样……」一见到程太昊下身
伤势,登时作声不得。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转了个弯,已是奇
形怪状,鲜血淋漓。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白超然面色如土,低声道:「程兄,小弟替你杀光这群狗贼。」程太昊目眥
欲裂,颤抖着拉上裤子,强行起身,哑着声音吼叫:「呼延凤!」天罗云翳一抖,
挟着怒涛暴风般的内劲,抖出一重又一重的气浪,扫得杯碗乒乓碎列,灯火明暗
不定,猛招直攻呼延凤。慕容修叫道:「丫头们,敌人已经少了好几百个,现在
通通拼命罢!干掉这群王八乌龟!」抢先冲上,剑气横飞,「大纵横剑法」「一
字剑」,以斩破无尽黑夜之势横扫,猛将「天罗云翳」斗篷带偏过去,左掌接着
一劈,凌空之劲,震得程太昊全身一晃,脸色大变,不由得连退几步。

    呼延凤三下杀手,招招可以致命,程太昊内功虽然远胜於她,但是身受男人
要害重创,加上丹田受到猛劈,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不要命地狂怒出招,立刻被
慕容修猛恶无匹的剑法击退。慕容修正待趁胜追击,忽觉一股甜香自身后传来,
好似打翻了浓浓的蜜糖。慕容修心中一凛,大喝一声,回身出掌,「砰」地一声,
已和白超然对了一招「炼血手」。

    白超然身子晃了晃,抽掌回气,笑道:「大慕容当真好本事,这炼血手功夫,
老夫可花了三十年苦练,你居然不怕。」慕容修骂道:「他妈的白超然,使毒用
毒,没半点格调!」这炼血手十分危险,慕容修这一掌势在不得不挡,出尽全力,
幸而没被炼血劲力侵袭,否则便是九死一生。

    这时秦盼影穴道也早已被慕容修解开,和呼延凤联手抵挡云非常。华瑄也抖
出长鞭,加入战局,叫道:「快放了紫缘姐姐!」

    云非常一边拆招,一边骂道:「三个小骚蹄子,都来跟你爷爷过不去?

    这是身为礼物该做的事么?你……啊、啊唷!」他一个疏神,背上已挨了华
瑄一招八方风索。本来呼延凤加上秦盼影,已足以对付云非常,但是她们现在没
有拿手兵器,又都受伤在先,其实难以敌对。然而华瑄一出手,立时又佔上风。

    她一心救出紫缘,出的尽是八方风索中的厉害招数,配合呼延凤、秦盼影齐
施「飞天九重霄」,招招又快又奇,打得云非常乱吼乱叫,连连吃亏。

    忽然莫非是飘然而至,几声轻笑,幽幽地道:「小姑娘,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TOP Posted: 06-20 12:22 #13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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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缎(一百六十一)

    =================================

    「嗯……嗯。」

    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箱中,萦绕不散。文渊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
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

    吻着,吻着,紫缘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
撩动着文渊的心绪。文渊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头,一边拉住她的衣襟。紫缘
忽然一阵羞涩,在他唇上啜了几下,轻轻推着他,稍微分开,柔声说道:「让我
来。」

    文渊微笑摇头,轻声道:「不,我来。」手上不停,已解开她的衣衫,往双
肩褪去。紫缘更加羞了,双手抱肩,怯怯地避让着。文渊柔声说道:「紫缘,别
怕。」紫缘脸上一热,轻轻地道:「我不是怕,只是……不好意思嘛。」

    文渊和她的脸蛋轻轻廝磨,轻声道:「这么暗,我也看不到啊。」紫缘一想,
也是不错。其实文渊已然看过她的身体,她所感害羞的,还是那种慢慢被情人脱
下衣裳、无奈又兴奋的心情。她虽然仍感靦腆,但也不再抵抗,让文渊任意为之。

    衣衫渐褪,紫缘顿感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文渊正用掌心摩
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
惜珍爱。

    这亲暱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紫缘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
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

    箱中光明稀微,只隐约可见紫缘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
越来越是动人。文渊轻叹一声,道:「要是可以,真想点一盏灯、一把火,好看
清楚你的身体。」紫缘心头羞赧,嫣然微笑,轻声说道:「你看过了嘛,这次不
看,也……也不会怎么样。」文渊微笑道:「看不见没关系,我用摸的。」

    他靠着箱板坐正,将紫缘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紫缘纤柔的娇躯。

    紫缘脸红心跳,也开始解文渊的衣物,脱去上衣之后,却有些不好意思,迟
迟没有动手脱裤子。

    两人都瞧不清楚对方的身子,当此情境,身体的交流自然最能达到满足情欲
的宏效。文渊一抱紫缘,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摸她肌肤,更加是细緻匀润,
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既然无法观赏佳人之美,文渊手上也就格外努力,在紫缘身上到处细访,先
摸肩,再摸手,来来回回,摸到了她的胸部。一触及那圆挺的嫩乳,紫缘顿时叹
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

    文渊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乳头,轻轻
施力,搓弄起来。紫缘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
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文渊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乳,轻快地上下揉动,乳波荡漾之际,紫缘也跟
着喘息起来:「啊……啊哈……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

    水嫩的乳团满盈於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文渊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
每将她的乳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摸一圈,令紫缘倍感陶醉,娇喘连连。文
渊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紫缘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心道:「
不知道紫缘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要是可以看上一看,可有多好。」

    他想像着紫缘害羞欢喜的神态,心中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紫缘酥
胸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紫缘的胸部,好嫩,又好柔软……真
是舒服……」

    紫缘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

    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文渊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紫缘霎时浑
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文渊忘情地抚弄她的乳峰,
想着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销魂诱人,更加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直涌下体。

    他听得紫缘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
目标,放过了紫缘汗水淋漓的双乳,转而绕至背后,一把摸到她丰盈的臀部。

    紫缘「唔」地轻吟一声,倒在文渊怀里。文渊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
:「这里摸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紫缘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

    …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原来文渊又转移阵地,
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紫缘娇声嘻笑。

    文渊轻声道:「紫缘的笑声也很好听喔。」他指头放缓,紫缘仍是柔声巧笑,
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

    别逗我了啦,我……啊、啊哈……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文渊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摸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
片湿润,已经爱液泉涌,沾濡满手。

    「啊……」紫缘张唇轻叹,搂着文渊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文渊热情回吻,
再次拥抱紫缘,两人胸脯相贴,紫缘的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
水的润滑,使两团嫩肉发出细微的声响。

    人一身处黑暗,心态上不自觉会少了许多顾忌。文渊如是,紫缘亦如是,两
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紫缘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文渊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
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

    她依恋地抚摸着文渊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开始拉下他的
裤子。就在这时,紫缘忽然觉得裤子卡到了什么硬物,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一摸
之下,便听文渊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紫缘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
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文渊「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耐着什么。紫缘自
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摸棒身,
悄声说道:「虽然看过,可……可还是第一次摸到……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
语气,反映出紫缘毕竟不谙此道。文渊却更加兴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
「紫缘……喜欢吗?」

    紫缘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
爱惜地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文渊只觉全身热血狂冲而去,大
力捧场,宝贝更形粗大。

    紫缘也感到手掌中的棒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

    又更大了……」文渊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你的关系啊。」

    这话只把紫缘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文渊享受了片刻紫缘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
「紫缘……紫缘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文渊无可挑剔。紫缘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
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使他身躯颤动。

    这纤纤素手的功夫,可丝毫不比小慕容的樱桃小口逊色,文渊极端亢奋,已
觉难以克制,阳具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是紫缘再摸下去,
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紫缘听着文渊呼吸粗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

    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摸到圆囊的底部,文渊又忍不住颤了一下。紫缘
的手指探及最根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
细细抚玩着。文渊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勉强忍耐,低声说道:「紫
……紫缘……我……我……啊……」

    紫缘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
觉湿黏,已有阳精溢出。紫缘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
一下……」文渊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阳具直挺,低声叫道:「紫缘,
给我……」

    紫缘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

    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文渊的阳具已经顶在紫缘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他
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紫缘感受,一听紫缘楚楚可怜的求诉,
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
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

    紫缘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
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渊,对不起……你进来罢,我……我已经不怕
了。」文渊正强行克制,阳具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
「当真?」紫缘转而抚摸他的腰侧,悄声说道:「真的不怕,可是……你得先封
住我的哑穴。」

    文渊一怔,随即明白,知道她生怕自己失声,会惊动上舱,当下点了她的哑
穴,柔声道:「紫缘,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受不了的话,就用力打我好了。」紫
缘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文渊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紫缘其实还是相当害怕,不仅是因为上一次的未
竟全功,也因为那久远的创伤,令她的心里不能完全接受此事。事实上,前次的
失败,也难免是受此影响。即使此刻,她已是在最爱的人怀里,阴影依然不会驱
尽。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文渊,唇齿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
张。

    文渊的阳具已经进入寸许,紫缘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
咿呀的声音。文渊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慰,说道:「紫缘,
别怕……」

    紫缘明知视线不清,但还是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
次想要示意文渊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我要相信他……我
的身体,也只能给他……」

    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文渊的背,将头埋在
文渊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眼
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

    「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做……这种可怕的……事……」

    「可是,文渊,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

    「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的感觉,好喜欢……」

    「怎么办……呢?」

    紫缘迷惘地吻着文渊,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肉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

    终於,文渊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阳具彻底贯入的那一刻,紫缘全身震动,
喉间彷彿要炸了开来,只是叫不出来。下身为火热的阳物所充斥,紫缘只觉痛楚
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

    文渊听出她声带哭音,连忙解开她的哑穴,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
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紫缘苦闷地呻吟几声,抹抹泪水,哽咽地
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渊,喜欢吗?」文渊一愕,道:「什
么?」紫缘柔声道:「我的身体。」文渊脸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
么这样问?」紫缘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
要……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文渊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
紫缘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来。

    「唔……啊啊……」紫缘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
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紫缘扶着文渊的肩,一双美腿分跨他的腰边,
紧紧夹住。

    每一次摆荡,紫缘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乳峰动摇,大量的
爱液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的呼唤。

    一听到紫缘的春声,文渊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
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肉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放射。他竭力忍耐,
才没有马上便弃甲投降,深深呼吸一下,更是用力挺进。

    这时紫缘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文渊身上,大声喘气。文渊稍微
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双峰之间的乳沟,下身
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哈、啊啊……」紫缘大感羞耻,却也更加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
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

    文渊埋首乳间,品味紫缘柔嫩的酥胸,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紫缘犹如置
身梦幻,如痴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息,情致缠绵,火
热无比。

    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面对春药的煎熬,她也仍然能力保端庄,
这时却矜持尽失。她紧搂着文渊,扭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失声叫道:「啊啊…

    …再、再来、啊哈……啊……」

    文渊的亢奋,丝毫不比紫缘少了。他从未想到紫缘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
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乳房,还是圆润的大腿,乃至於令人销魂无
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於华瑄、小慕容的魅力。平时的紫缘淡雅贞静,有
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斯,如何不让文渊心荡神驰?

    就连紫缘,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
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沉重的不正宝箱,碰隆碰隆地摇晃着。

    浓情蜜意,满佈箱中。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文渊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
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紫缘娇躯,直抵深处的嫩肉,让她遍体
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

    终於,文渊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
嫩的肉体。

    「啊啊……嗯……嗯啊、啊哈、啊哈……」

    紫缘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文渊怀抱
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肉茎,对於充盈的阳精,
也涓滴不漏地接受。

    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
落。

    紫缘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

    …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真有如梦呓。

    文渊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紫缘「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

    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文渊胸膛贴着她的丰胸,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紫缘,
真是太棒了……」紫缘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捶,娇声嗔道:「
别……别取笑人啦。」文渊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
满怀情意。

    紫缘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文渊微笑道:「我也是你的。」紫缘浅浅一笑,道:「不对,是茵妹、瑄妹
还有我的……夫君。」

    文渊叹了口气,笑道:「枉我读圣贤书,想不到这样把持不定,尚未定姻缘
名份,就跟你们……都做了这等事。」紫缘脸蛋发烧,微微一笑,道:「我不在
意,我……我相信你的,有没有名份,打什么紧?」

    正当两人沉浸於柔情余韵之际,箱外忽然呀然一声,有人打开了舱门,一个
轻盈的脚步声传进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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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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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十景缎(一百六十二)

    =================================

    听见有人来到,文渊和紫缘登时一惊,静下来不再说话。只听那脚步声来到
箱前,一个女声幽幽轻笑,柔声唤道:「紫缘姑娘,可快活么?」听那声音,便
是四非人之一的莫非是。

    紫缘脸上一热,心中狂跳不止,大为着急:「难道给他们发现了?」文渊也
甚为吃惊,暗叫不妙。方才两人同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余,早已忘却身在险地,
那温存欢好之声,自然全无压抑地传了出去。这莫非是既然来此一问,显然已揭
破了此事。紫缘紧张地握住文渊的手,到此地步,实已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不闻回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笑道:「紫缘姑娘,你要是寂寞难耐,
可以告诉我呀,可不比你自己空做戏有意思多了?嘻嘻,你要是尝过一次,一定
回味无穷的……」说着说着,声调带着淫靡的意味,似乎自己便陶醉了起来,轻
飘飘的声音不住传进箱来。

    箱里的文渊和紫缘听了,略一错愕,随即松了口气,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原
来莫非是只是听见紫缘的呻吟声,并未察觉文渊也在箱中。

    莫非是说了一阵,见紫缘始终不发一声,当即笑道:「怎么啦?紫缘姑娘,
玩得太累了,话都不说一句?」说话之际,在金条垫高的箱角前蹲下。

    只听得几声轻响,那被垫高的箱底边角斜斜打开,出现一个三角窟窿。莫非
是在洞下放了一些物事,连声轻笑,出舱去了。

    文渊听得莫非是已去,吁了口气,轻声道:「险之极矣!」紫缘则害羞不已,
想到自己的娇声浪息被人听去,不由得满脸燥热,心口蹦蹦直跳。

    文渊挪移身子,要看看箱底放了什么。只见垫高离地的空隙摆了一盒、一瓶、
一壶,盒是食盒,瓶是酒瓶,那壶却是尿壶。把饭菜跟便器放在一起送来,那是
全然匪夷所思,两人看了,不禁大感荒谬,心里一阵尴尬。

    总算盒瓶壶都是十分洁净,再者饭菜也不能不吃,文渊便将食盒酒瓶拿了进
来,两人分着吃了。紫缘喝了些酒,醺然微有醉意,静静地倚在文渊身上。这时
两人仍是赤裸着身体,文渊和她肌肤相亲,感到那娇柔胴体的温热,不禁爱惜地
抚摸起来。

    只听紫缘「嗯、嗯」地轻轻呢喃,显得极是舒服,绵软的腰身些微蠕动。不
过文渊已然留神,不敢惊动外头,这次只是稍加爱抚,品味那温香软玉,又去吻
她的耳垂。

    忽然紫缘轻轻推开他,坐正身子,低声道:「等……等一下。」文渊微笑道
:「我没有要做啊,只是想抱抱你。」紫缘嗯了一声,略显羞涩,轻声道:「那
还是得等一下。我……我内急。」

    文渊一怔,朝那三角空洞一望,笑道:「他们倒也设想周到。」紫缘在他身
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转过去,别看喔。」文渊微笑道:「就是要看,也看不
清楚啊。」紫缘更是不好意思,拉着他转过身子,这才过去解手。

    听着滴沥滴沥的水声,文渊心中不禁泛起遐思,想像那白嫩的地方是何等光
景。正有些魂不守舍,紫缘已解完了手,回到他身边来。文渊忽然灵机一动,想
看是否能从那洞脱身。但是这空洞并没多大,无法容身通过,惟有放弃。

    其实不正宝箱原是用以捕捉强敌,本无设计此洞,后来因为要用此囚禁女子,
这才加上机关。这洞可用来递送饮食,但是洞口形状既异,又因空隙仅高及金条,
箱中人决计不能由此脱身,是以莫非是也不急於将之关上。

    文渊四下察探,再不见其他机关,知道终究难以从箱内脱身,当下和紫缘静
待箱中,等着时日过去。数日过去,不正宝箱未曾开启过一次,每日早晚,莫非
是均会来递送饮食,不时对紫缘调笑几句,紫缘只是不理。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未再行云雨之欢,但是箱中无事,难分日夜,一旦肢
体相碰,便难免一番拥吻抚慰,也是极其亲暱,说不尽的缱绻恩爱。

    虽是日日相伴爱侣,文渊却也没有忘却所在处境,大半天的时间,仍是加紧
修练功力,一待不正宝箱开启,立时携着紫缘突围而出。长日漫漫,紫缘便拨弹
琵琶,奏乐自赏,不知不觉中,更助文渊修其音韵体念。几日下来,文渊修为精
进,当日偶然击溃穆言鼎的劲力,此时已然纵控如意,武功之高下,更是大不相
同。

    到了夺香宴之夜,文渊回想所历诸敌的招数,已有十足把握对付云非常、狄
九苍等人,但对於寇非天、程太昊等绝顶高手,仍是无法料定。两人从箱中窥探,
对於慕容修、小慕容、华瑄等人来到、呼延凤和秦盼影受擒、程太昊骤受反击等
经过,一一看在眼里。最后趁得小枫来到,云非常转了最后一下钥匙,终於得以
脱困而出。

    文渊侃侃说来,除了以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提及和紫缘的结合,就此跳过
不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说毕,海船远航,慕容修疗毒已毕,白月翎、秦盼影
沉沉睡去,苗琼音安然掌舵,早已瞧不见红石岛了。

    华瑄聚精会神地听文渊说完,脸上洋溢着仰慕的神情,说道:「文师兄,你
既然这么厉害,我们以后就不必担心那些恶人啰!」小慕容道:「哪些恶人?」

    华瑄道:「很多呀,像是龙驭清、黄仲鬼、颜铁……回到陆上,迟早还会见
到他们。」

    文渊沉吟不语,心道:「龙驭清跟黄仲鬼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虽说锲而
不舍、金石可镂,但是要达到如此修为,谈何容易?即使我功力已进,想来也不
过与师兄相仿。不,师兄修练「寰宇神通」,进境自然更大,此刻我当是离他更
远了。想要更上一层楼,非得再下苦功不可……」

    忽然慕容修大喝一声,叫道:「是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呼延凤怒道:「
你鬼叫什么?」慕容修没去理她,说道:「刚刚才说有件古怪事,小丫头一说,
这可想起来了。喂,谁在红石岛上见到皇陵派的人了?」

    他这么一提,众人方才想起,果然不见任何皇陵派的人物赴宴,连穆言鼎也
并未现身。小慕容道:「想来皇陵派中另有大事,重要人物都抽不出空来。嗯,
那姓穆的既然帮了我们,那也不能久留,定是暗中走了,以免被抓住破绽。」

    文渊取出那疋「柳浪闻莺」的锦缎,让众人一齐端详,道:「穆老先生把这
交给紫缘,不知是何用意。」

    华瑄轻呼一声,赞叹道:「好漂亮啊,这就是十景缎?」慕容修鼻中一哼,
道:「这东西有何玄机,龙驭清要大费周章的搜罗?」文渊摇摇头,道:「我也
不知道。日后见到韩师伯、任师叔,或可拿此问个仔细。」

    正自议论之际,忽听苗琼音在后梢惊叫:「不好了!大家小心,有船追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警备起来,慕容修当先冲出舱外,呼延凤披上金翅刀,文渊
取了骊龙剑在手,和小慕容、华瑄等都出了舱去。紫缘向小枫道:「我们也去看
看。」小枫点头答应,两女携手走出。

    这时海上风浪渐起,众人来到后梢,但见远方一艘大船驶来,青帆上绘了一
条兴风作浪的大蛟龙,正是龙宫派的座船。极目望去,程太昊、白超然、敖四海
都在船头,也往这儿望来。

    慕容修冷笑道:「龙宫派的船倒是挺快,果然是成年在海上打滚的。嘿嘿,
最好能追得上来,本大爷好大开杀戒,大海之上,把这些王八蛋杀个死无葬身之
地。」

    呼延凤远远望见程太昊,仇恨之意又起,心道:「程太昊这狗贼既然追来,
我便非杀他不可。拼着跟他同归於尽,也要为师父彻底报仇。」

    文渊见呼延凤脸上杀气大盛,意志坚决,心中微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呼延凤回过头来,凝望着他。文渊说道:「抢在程太昊之前出手,前三招全
部凌空而下出手,压制他的上盘。第四招起绕他身子猛攻,直到他斗篷尽展,立
刻转攻下盘,不必留神防守。三十招内若无法取胜,不必再打,马上退回,日后
尚有报仇机缘。」

    呼延凤听他这一说,心中大为讶异,道:「你这推断从何而来?」文渊道:
「云霄东宗招数沉猛,你若要取胜,必须迭出奇招,只要逼他跃起,你便有胜算。

    程太昊喜从高空运劲下击,自以为揉合东西两宗特点,其实是画虎不成反类
犬,并不足道。慕容兄自然也已看出。」

    慕容修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中却不免惊奇,心道:「小子几日不见,武
学见识倒长了不少。」呼延凤半信半疑,不知是否该听他吩咐应战。就在这时,
又听小慕容在船头叫道:「糟糕,糟糕!」

    众人不知糟在何事,再奔往船头一看,不禁都是一惊。只见一艘大船正面驶
近,船上四张帆都绣了个「非」字,寇非天立於船头,左右船舷却各安了一座火
炮。慕容修骂道:「他妈的,哪来这等邪门的事?这船比龙宫派的还快?去他妈
的!」

    猛听两声惊天巨响,四非人座船双炮齐发,撼得众人震耳欲聋,两边大浪狂
掀,船身猛烈震荡,紫缘、小枫险些滚倒,幸亏文渊和华瑄赶紧扶住。

    小慕容叫道:「当真是火炮!」慕容修怒道:「他妈的,下马威么?江湖上
谁拿大炮决斗的?呸,寇非天这王八乌龟哪来的大炮?」

    这两炮分别打在海船两侧,但是相距都是极近。要是正中船身,众人正在船
头,必然无一倖免。众人正感束手无策,忽听寇非天处传来一个声音:「文渊,
你若要同伴保住性命,现在立刻过来此船!」

    这声音苍老已极,但是中气沛不可当,顺着海风直送过来,势若声扬万里,
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寇非天一直默不出声,想不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众人惊
异之际,寇非天手臂一扬,一条铁炼疾飞而出,穿破重浪,一口气飞过十多丈,
「砰」地贯破众人所在船头,形成一座铁炼桥,连结了两船。

    这一手功劲之强,更是惊世骇俗,小慕容、华瑄、苗琼音等不禁脸上变色。

    文渊也大为震惊,心道:「不愧为四非人之首,功力当真了不起。」一提气,
朗声叫道:「寇先生要我过去,有何见教?」寇非天道:「你要知道,自当过来。

    别人若是轻举妄动,火炮立时轰将过去。」

    小慕容急道:「不要过去,太危险了!」紫缘也道:「文公子,我们另外想
法子,千万不能涉险。」华瑄大力点头,神情也是满怀担忧。呼延凤口唇微动,
一偏头,终於没有说话。慕容修却微微冷笑,道:「小子,自己决定。」

    文渊望着那条乌黑的铁炼,说道:「他们已佔尽优势,要致我们於死地,犹
如探囊取物,不必再耍弄诡计。这罪恶渊薮的头领,我倒是想去会一会。」骊龙
剑往腰边一佩,真气遍身流转,朝寇非天喝道:「在下打扰了!」

    脚下一点,凝神提气,纵身踏上铁炼。

    他飞踏铁炼,使上轻功绝艺,身形飘逝如烟,如飞如翔,足下丝毫不停,犹
如腾云驾雾,转瞬间已奔出十丈,将近四非人座船。不料寇非天猛然一抖右臂,
巨力迸发,铁炼蓦然暴起震荡,从呼延凤的座船扯回,嗡嗡作响不绝,彷如抛起
一个大浪,将文渊甩上半空,眼见他再无立足之地,将要跌落惊涛之中。

    小慕容和华瑄齐声惊呼,紫缘身子一颤,吓得花容失色,却见文渊凭空一个
翻身,借力使力,自空落下之时,又已飘前数丈,轻轻巧巧地落在甲板之上,右
足顺势一划,已然稳住身形,一拱手,静静凝视寇非天。

    「铿啷铿啷」几声,寇非天将铁炼随手掷下,点了点头,面罩间的一双眼睛
精光闪烁,缓缓说道:「好身手,华玄清的高徒,毕竟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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