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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玺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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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32章  事件升级
  好几百士兵拿着兵器围住楚非云四人,可是在场的四人,却无一人露出惧怕之色。郑寅清和音井严是面显兴奋之色,只觉得热血沸腾。朴玉珍武功自是不低,面对此情此景也是夷然不惧。
  楚非云则是四人中,最为坦然的一个,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中冷芒闪烁,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将围上来的士兵压得透不过气来。只见那些士兵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额头也渗出丝丝汗水。
  那大胡子军官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他们把参将给杀了,你们还不把他们拿下?这些刁民敢杀朝廷军官,简直目无法纪,根本就是想想造反!”
  这军官说得并不错,按照天朝律历,军队中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身份较高或职位较高,不可以随意定罪,必须上报朝廷,由军中上级彻查,证据确凿后再交由刑部发落。军队是立国之本,所以权利和地位比较特殊。
  可惜楚非云打定主意要拿他们开刀,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呢?郑寅清心中暗叹一声,如果这么一来,事情就比较麻烦了,但是既然已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只有支持楚非云了,谁让楚非云是自己好兄弟。
  音井严双臂一振,两把单刃才剑轻舞,豪情万丈地道:“少罗嗦!要打就来吧,我们可不怕你们,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
  朴玉珍撇撇嘴,不屑道:“别以为你们凭着人多就能欺负我们!”
  “你们杀害参将,扰乱军纪,现在还与我们作对,罪无可恕!速速放下兵器投降,或可从轻发落,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另一个军官跟着那大胡子叫嚣起来,同时一双充满淫亵之色的贼眼还在猛盯着朴玉珍娇美动人的身躯,暗暗吞着唾沫。
  楚非云看也没看,轻轻一记甩手,一道气劲如暗器般砸在那军官的脸上,如同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般,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印子。
  那军官疼得直叫爹娘,刚忍着痛要破口大骂时,楚非云已冷冷出声道:“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
  本来那军官还搞不明白隔这么远还能打他,可是一听楚非云后来那充满杀意的一句,就立刻闭嘴了,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隔空打人,就是傻子都知道,这是真正内家高手了。
  朴玉珍见那军官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芳心恼怒,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楚非云就已经教训他了。朴玉珍可不是只懂耍性子的笨女孩,她精灵古怪得很,立时知道这是楚非云为她而做,了然这个男人的心意,让她芳心窃喜不已,俏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
  “你!快拿下这些刁民!”
  那大胡子军官也害怕了,忙指挥士兵围攻,见到这里有近千士兵,心中不由微微一安,就算武功再高,他们也才四个人而已。
  可惜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楚非云一声“动手”后,音井严率先出击,两手提着剑,如虎入羊群一般,凭借刚猛的剑法以及修炼的神功,即使对付起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士兵们,也是游刃有余。
  郑寅清的长刀也是发挥了绝佳的效果,大开大合,刀刀威猛,锋芒毕露,大杀四方。那些士兵真是看得心惊胆颤。相比之下,朴玉珍这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显得就没那么恐怖了,很多人都找上了她。
  楚非云也是这时才见她展现武功,只见朴玉珍仿佛身化彩蝶一般,飘舞在人群之中。一把女式宝剑,如银龙穿梭,化为一条条的光带,缭绕在她身周。她的身姿相当优美,剑法以虚化实,剑影重重,绽若莲花,如同翩翩仙女,踏足凡尘。她的剑法,就像一位绝色佳人的微笑,甜美娇媚,却暗藏死亡的锋芒。
  不过朴玉珍也不是什么魔女,她下手还是很有分寸,只是将围上来的人刺伤,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能力。楚非云看着她轻歌慢舞般的剑法,不由大感意外,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剑法,看来以后有机会得到高丽去一趟。
  不再关心其他三人的战斗,楚非云依旧仗剑而立,在他周围围着很多人,却都只在两步开外,无人靠近。不是他们不想靠近,而是楚非云浑身充满杀气,冷冷的目光,让人如堕冰窖,寒意侵袭。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楚非云淡淡地环视了周围一圈,蓦地出手。毫无征兆,只见华光大作,一道道连绵不绝的剑影,凭空出现,最里面一圈的士兵顿时被剑气击飞,立时倒下一片人。
  外面的人还未回过神,就见楚非云整个人化为虚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间。对付这么多人,楚非云根本不必用什么招式,将内力贯注于弱水剑上,凭借自己的速度,以剑身拍击,那庞大的力道,使得几十公斤重的人,一个个像皮球般被打了出去。
  场面混乱异常,几百人围着四个人,不仅不占优势,反而一片片地倒下或被击飞。楚非云飞身跃起,弱水剑随着身体,在空中转过几道美妙的弧线,随后一片华光形成圆形,扩散开来,身周所有人的兵器全部断成数截,一个个只觉得身体一轻,接着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摔得一大片,连身上的轻甲都被切成了破烂。
  郑寅清与音井严打着打着,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一眼,蓦地背靠背,顺时针转动起来,剑风刀罡顿时大作。二人经常对练切磋,早已经练出一种默契,借着这种默契,很好地配合起来,周围的人被杀得丢盔弃甲,清理出一片空地。
  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地上呻吟,楚非云见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弱水剑收回腰间。他站定在中间一块被清空的场地上,蓦地运功,两掌相对,浑厚的内力释放出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袭向每个人的心头。
  一声大喝,楚非云脚下画出几个太极圆,两掌顺着旋转的身体推出,内力仿佛无穷无尽的大浪般,以他的人为中心向四周涌出,空气也产生了扭曲,光线有了折射,狂风吹卷。连绵不绝的痛哼传来,所有人都被这股强大的内力所制造的冲击波轰倒在地。
  无数闪着寒光的兵器落在地面,更有甚者成了碎片。所有人都只觉得身体受到了一次重击,大口喘着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郑寅清、音井严以及朴玉珍三人内力高强,定住了身形,衣衫乱舞,发丝飞扬。
  整个场面特别诡异,满地的伤兵,还有断裂的兵器,站着的人只有四个。郑寅清和音井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心中不忿,暗骂楚非云出手太狠,不给他们留点。朴玉珍则是张着足够塞下一只鸡蛋的小嘴,目瞪口呆地望着楚非云,心里极其复杂,百种滋味缠绕心头,挥之不去。
  没有在意郑寅清、音井严二人“幽怨”的眼神,楚非云纵身一掠,顺手提起那两个无力攀爬着想逃的军官。
  “扑通”两声,两人被楚非云扔在地上,然后他顺势站在一旁的木桌上。一眼望去,只见远处一群灾民观望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瘦弱的身子直打颤,任谁见到楚非云如此表现的人,都会有这样的表现,很是正常。
  “你们好好看看那些灾民!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不说,朝廷拨款运粮,是让你们来救灾!你们倒好,却在这里享受,你们大鱼大肉,而这些本应该受到救济的灾民,在吃什么?告诉我!”
  楚非云声音冷冷地道,同时将内力加注其上,使声音传得很远,让所有人都听得无比清晰,犹如在耳边言语。
  话语一出,那些还在哀号的士兵,慢慢沉默下去了,心中有愧的他们,自然不敢答话。那大胡子军官两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喘,小命在人家手里,他们怎么敢放肆?灾民们就不同了,目光惊异地盯着楚非云。
  楚非云扫视着这些士兵,怒由心生,喝道:“好好看看你们自己像什么样?你们是军人,军人是做什么的?军人是保家为国的战士,你们肩上有着沉重的担子,可你们像什么样现在?这些灾民已经落魄至此,你们不仅没有帮助他们,还落井下石,问问你们自己的良心,你们到底对不对!别忘了,你们的父母也是平民百姓,换个角度,如果发洪灾冲了你们父母的家,到时你们的父母成了灾民,被别的赈灾军队如此对待,你们是什么心情?还一样能心安理得过着自己的日子?这实在是让人心寒!”
  最后一句,楚非云几乎是朝着那些士兵怒吼着,这一番话又说得他们羞愧地低下头。那些灾民则是双眼微红,不知在感叹自己的悲苦命运还是被楚非云的话所感动。
  “如果你们还有良知,应该知道怎么做!告诉你们,我就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楚天翔,今次来就是为了监督赈灾情况。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是什么圣人,但是见到这些灾民吃着黄沙水汤加树根树枝,我很心酸!我会拿出我自己的钱来帮助这些灾民,尽我所能帮助他们!别说是得罪某些高官,又或者成为那些大官的眼中钉,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见到这些灾民脸上的微笑,就是我这个官不做都心甘情愿!”
  楚非云微微抬头,望着天空,大声道。
  那些士兵全都慢慢站起来,他们都是后悔不已,默默地互相搀扶着,慢慢分开,正好给楚非云面前空出了一片场地。那些灾民们缓缓走近,一个个都热泪盈眶,他们知道了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所有老百姓口中的青天老爷,心中无比激动,因为在别人都放弃他们,几乎断了他们生路时,至少还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不畏强权为他们打抱不平!
  楚非云微闭双目,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蓦地他大吼道:“你们明不明白?”
  底下人一片默然,不敢望向楚非云,片刻后,楚非云长叹一声,脸色一沉道:“我做事问心无愧,将来老了,我也可以对自己的子孙说,‘当年长江发洪水,你们的爸爸、你们的爷爷我,为了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不畏强权,挺身而出’,这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你们呢?难道你们想老来时,对自己的子孙说,你们爸爸、你们爷爷在长江发水灾时,欺压灾民,给这些穷苦的灾民吃这些黄沙汤,嚼树根,然后自己大鱼大肉乐得逍遥?”
  楚非云的声音由缓转为厉声质问,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他痛心疾首,以前他只是在电视电影或小说上看看而已,现在亲身体会这些欺压百姓,把人不当人看,实在让楚非云心寒。
  朴玉珍噙着泪水,听着楚非云发自内心的话语,一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郑寅清与音井严看着声情并茂、感慨万分的楚非云,倒也心头一震,不由生出悲戚之感,看着这么多灾民受苦受难,他们也着实难过。
  那些灾民此时突然加快了速度,来到中间那块空地,满含热泪望着站在木桌上的楚非云。老人、妇女、小孩哭出一团,男人则狠狠地抹着泪水,愤恨地看着这些士兵。现在这些士兵是懊悔不已,毕竟他们也不是那么禽兽不如的人,内心均有着恻隐之心。
  “大人,我们错了!还请大人原谅……”
  所有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跪了下来,忏悔道。
  楚非云微微摇头,叹道:“你们不是对我犯了错,而是对他们,你们要的不是我的原谅,而是他们!”
  他们指的是谁,所有人都明白是指灾民,那些士兵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楚非云心中大感安慰,至少他们还是有血有肉的大丈夫,知错能改,亡羊补牢,人并非圣贤,不可能无过。
  楚非云跳下木桌,径直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那些激动的灾民,楚非云微闭双眼,突然身子一轻,跪了下来。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以楚非云这样的身份,居然给平民下跪,实在是出乎所有人预料。
  那些士兵都呆了,完全一副傻眼的姿态。那些灾民见心中的青天大老爷给自己下跪,更是骇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先跪下来,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同时请求楚非云起身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楚天翔对天发誓,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各位灾民于水火之中。无论此事牵扯到什么样的强硬后台,我都不会畏惧,即使我他妈不做这个官,我也绝不会放弃!就算让我自己掏光所有钱,也定要让所有灾民吃饱、有地方住!我答应你们的,一定会做到!”
  楚非云大声道,这不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安定民心,更重要的是显示出他自己的决心,这件事他是管到底了!
  从容阳城的情况,楚非云就不难清楚其他地方的现状,恐怕也是堪忧。而且问题显然没这么简单,还得调查一番,楚非云直觉告诉他,里面大有文章 。
  “楚大人,您快起来……”
  “楚大人,我们担当不起,快起来吧……”
  “楚大人,您真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啊……”
  “我们都相信楚大人……”
  “大人,您为我们百姓做了那么多,斩杀贪官污吏,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又得罪了很多人……”
  楚非云话中虽然还带着点粗口,可这些灾民们听着,心里是大为感动,他们是真诚感谢楚非云。楚非云自己从来不关注名声问题,可是他不知道,在他不知不觉间,在民间的威望已然无人可比。
  灾民们哭诉着,全部跪着磕头,谢楚非云为他们老百姓做的事。这不仅把那些士兵感动地一塌糊涂,郑寅清、音井严也是感慨唏嘘,朴玉珍最为激动,晶莹的泪珠不要钱般直往下掉,“吧嗒吧嗒”滴在地上,她只觉得楚非云的形象从未像现在这般高大,这才是一个大丈夫,一个让她不得不心动的男人。
  楚非云见灾民给他磕头,惊得连忙起身,毫不避嫌地将他们扶起来,根本不在乎他们脏乱的衣服。
  “大人,请让我们帮助大人,将功补过吧!”
  不知哪一个颇有血性的士兵,激动地含道。这一喊,立刻把所有士兵的血性喊了出来,一个个都表达自己的满腔热血。
  这一次,虽然事情完美解决了,但始终也只是相对解决。楚非云知道,往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
  吩咐了人去安排所有灾民居住的地方,楚非云又立刻加紧将粮食分发给所有灾民。因为在此驻扎的这支部队,也只是负责一部分粮食的运输。通过了解,楚非云知道,西城门外还驻扎着大多数人,那里才是送粮的主运输部队。
  楚非云拿着皇极令和尚方宝剑,带着一些士兵直接出了西城门,直达运输部队的营地。二话不说,说明来意。本来军队是只能听上级的命令,这是军人的守则,不过楚非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同时借用皇极令和尚方宝剑,恩威并施下,最后还是解决了问题了。
  可惜,他还是杀了那位参将的直系下属,看来要顺藤摸瓜才能知道是谁这么吩咐。这里的粮食虽然并不算很多,但是加上从商铺等地方低价购入的粮食,也应该足够一时之需!
  楚非云觉得辛苦也值得,毕竟暂时安置好了灾民们,同时他也必须尽快赶往上游,不知现在水灾情况如何。
  在知县安排的小宅住下的楚非云几人,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郑寅清等一干男人被楚非云吩咐去做事,要在他们离开前,把事情办妥,走时可以安心。他自己则找来了几个输送部队中的人,在房间里询问了一些事情。
  “大人,我们知道得不多,不过关于此事的命令却是从参将那里传来的……”
  一个小队长皱眉道。
  他旁边一人又道:“不过我前两天,听几个负责内务的同僚说,他们好象听到那个参将有收到一封军令,是从上面直接发来的。”
  “是这样……”
  楚非云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上面有人吩咐这么做。而且运来这里的粮食少了不少,实在是有些问题。
  楚非云觉得也没什么好问,便让他们回去了。有些无奈地走了出来,到宅里的小花园里逛逛,散散心。
  朴玉珍原本就在外面,见楚非云也到花园来了,不由跟了上去。却见楚非云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沉重,不由轻柔出声道:“你怎么了?”
  “玉珍,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楚非云见穿着长裙的美人关心询问,不由心里暖暖的,调整了一下心情,微微笑道。
  朴玉珍看了看楚非云的脸,轻轻叹道:“你有心事……能告诉我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我做官的日子,应该不会太久了……”
  楚非云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只是他心中的感觉。
  “你说什么呢?”
  朴玉珍见楚非云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吓了一跳,虽然担忧却不表露在脸上,只是撇撇嘴道。
  见到美人调皮的神情,楚非云不禁莞尔一笑道:“你这个样子,还真的挺漂亮,很可爱!”
  “本小姐当然知道自己漂亮可爱了!”
  朴玉珍羞喜道。见楚非云漫步着,她也跟在身侧,不时拿凤眼偷瞧这个男人。
  楚非云负手在背,闲庭漫步,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让他觉得舒爽多了,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也转换过来。望了望身边正微低着螓首的朴玉珍,只觉得这个时候文静的她,显出另一种女性柔媚,不知不觉间就有点走神了。
  “哎!你干吗这么看着人家……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朴玉珍岂会没有感觉?被楚非云灼灼的目光盯着,脸蛋都快成红苹果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意,忙换成一副胸巴巴的神情道,同时挥舞了几下粉拳。
  楚非云突然嘿嘿色笑道:“我要看美人嘛!你这么个大美人在身边,我不拿来养眼,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什么嘛!小心我教训你!”
  朴玉珍气羞地道,粉拳敲向楚非云。
  楚非云哈哈大笑一声,接着调笑了几句,身子却像泥鳅般,东躲西闪,就是不让朴玉珍抓到。气得朴玉珍直跳脚,因为楚非云的轻功身法,她可追不上。楚非云就这么口花花,说着暧昧的话,朴玉珍羞跺莲足,二人一前一后,互相追逐打闹……
TOP Posted: 03-09 16:06 #13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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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33章  情海波澜
  容阳的事一解决,楚非云就立刻动身前往益州,按照季东行他们的路线来看,他们的大部队应该还未到益州。楚非云想赶在季东行之前赶到益州看看情况,因为那里算是水患严重的城市,正处长江边,那里虽已建起堤坝,但是此次大水却冲跨了堤坝。
  楚非云知道这件事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豆腐渣工程。也不知道这工程是谁负责,总之就是相当麻烦,楚非云现在打算先赶去益州看看情况,他希望别太糟糕。杨清风早已达到益州,指挥工部的人重新建堤。
  一路行来,经过几个郡县,楚非云接连斩杀十数位大小官员,其中更有一郡太守,同时又依法惩办了不少奸商,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就是楚非云所过之处,当真是“鸡飞狗跳”不过楚非云硬是用强势的手段来了个先斩后奏。这种时候,最是容易被那些贪利小人钻空子,所以发水患,却也曝露了一些人。
  夜晚时分,楚非云一行人围坐在一起。
  “大人,再有不到两日的路程就可以到益州城了!”
  王君豪提着长剑,手中提着一些野味放在火堆旁,向楚非云禀告路程。
  “两天啊……”
  楚非云喃喃怕自语道,手中的动作也不慢,利索地拿出多功能组合刀具,直接料理起野味。
  郑寅清拿出一个酒囊,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过瘾道:“真是舒服!”
  音井严看了看,拿过酒囊道:“我尝尝!”
  “老大,什么时候可以吃了?”
  宫本清十郎望着被楚非云架在篝火上的野味,咽了咽口水道。
  “急什么?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楚非云没好气地道。
  “可我不喜欢吃热豆腐啊,我喜欢吃肉!”
  宫本清十郎挠挠头,不解地道。
  朴玉珍闻言,咯咯笑道:“这是中原的俗语,只是个比喻,又没真让你吃豆腐!”
  其他几人也是哈哈笑起来,楚非云见状,故意凑近朴玉珍,低声轻语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吃你的豆腐!”
  “我的豆腐?我不会做豆腐啊!”
  朴玉珍一听,顿时愣道。显然,她不知道自己被楚非云占了便宜。
  “豆腐不是指这个意思,其实是指……”
  楚非云嘿嘿坏笑起来,趁别人不注意,微微靠近朴玉珍,吹着热气道。
  不出楚非云预料,听完何为“豆腐”的意思后,朴玉珍当场爆发,美女龙爪手袭来,楚非云早有准备,立刻躲到一旁,和朴玉珍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朴玉珍羞怒,一跺莲足,咬牙切齿地娇声叫道:“楚天翔,本小姐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就跟你姓!”
  “好啊!这不是正好凑一对啊!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刁蛮公主爱上了我呢!哎,这也难怪嘛,毕竟我英俊潇洒、年少多金、武功高绝、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洒脱不羁……所以,你想看上我也算情有可愿,而且你长得也还过得去,身材也勉强,那我就吃亏点,娶了你好了!”
  楚非云嬉皮笑脸地道,身形不停变幻,躲避着朴玉珍的玉爪。
  “你……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朴玉珍气得脸色通红,偏偏又拿楚非云没办法,说不过他又抓不住他。
  楚非云一副可惜的神态,佯装叹道:“没你说得那么不要脸啦,一般一般,才天下第三而已啦!”
  说完,楚非云就怪叫一声往树林里窜进,因为朴玉珍就像一只母老虎般扑向他了。
  “你说他们搞什么啊?吃顿饭都不安宁!”
  音井严翻了翻白眼,无奈道。
  郑寅清喝了口酒,拿起一只野鸡腿,“沉痛”地道:“算了!吃我们自己的东西吧,让他们打情骂俏去!”
  “拓拔兄,也来喝点吧!”
  郑寅清邀请道。
  拓拔峰呵呵笑道:“好!中原的佳酿,可是在下最为喜欢的了!”
  王君豪与古随风对视一眼,又互相耸耸肩,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所有人都没去管那一对冤家,因为在他们看来,朴玉珍迟早和楚非云走到一块,看看楚非云身边的美女就知道了,被他粘上还有脱离虎口的机会吗?
  楚非云被朴玉珍追到一棵树下,就嘿嘿赔笑道:“好了好了,不玩了,肚子饿了,该回去吃饭了!”
  “你饿,我还不饿呢!”
  朴玉珍没好气道。
  “姑奶奶你就别生气了嘛!”
  楚非云苦着脸道,只是那表情太假,一看就知道是他故意装的。
  朴玉珍白了他一眼,毫无征兆地突然扑上楚非云,将他一把按倒在地。楚非云还是笑嘻嘻地道:“喂喂喂!你是女孩子,要有点女儿家的矜持,看看你骑着个男人,成何体统啊?”
  “咯咯!不成体统又如何?别忘了,人家是小女子啊,小女子可是最记仇的!”
  朴玉珍故意娇嗲地道,声音真是腻得死人,只是那只玉手却狠狠地掐着楚非云的腰肉。
  楚非云一开始是很爽,被一个美人骑在自己身上,那感觉真是说不上。没想到,朴玉珍的雪臀肉还挺多,显得相当肥美,手感一定很不错吧,楚非云不由想到。不过后来的掐肉神功,就让楚非云吃到了苦头,艳福可不是这么好享受的。
  痛得叫出声的楚非云,“一怒之下”只好使出杀手锏。蓦地仰起上半身,在朴玉珍未及回神之际,很霸道地将双唇印在她的香唇上。朴玉珍顿时又是一阵大脑空白,楚非云趁机将双手解放,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蛮腰,两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亲热起来了。
  其实楚非云也没料到朴玉珍竟然会如此配合,她杏眸迷离,香腮嫣红,如喝醉酒一般。娇躯动情地轻扭起来,一对高耸的玉乳,无意间来回摩擦着楚非云的胸膛,给楚非云带来异样刺激,血液几乎都要沸腾起来。
  一个激灵,朴玉珍突然回过神,楚非云的魔爪又攀在了她美妙的乳房上。朴玉珍这次反而没像上次那样羞愤出手,她先是红着脸,一把推开楚非云,慌忙站了起来,然后一双粉手捂着脸,轻嗔薄怒地骂了一句“坏蛋”然后便逃也似的往回跑。
  这一句“坏蛋”十分娇嗲甜腻,让楚非云不由一个哆嗦,太酥媚了!朴玉珍往回跑的时候,还转过螓首,眼中竟然射出一丝幽怨之色,眉梢还带着些须春意,樱桃小口有些急促地小喘着,酥胸起伏不定。幸亏楚非云眼力好,不然还真是看不清楚。
  “Mygod!是我眼花了,还是我近视了?”
  楚非云看含羞似喜的朴玉珍渐渐跑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无诧异地自语道。
  顿了一下,楚非云身子往后一仰,双掌撑地,嘿嘿笑道:“好象也不错的说!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怎么发现自己女人缘变很好了,看来还真是来对了!”
  益州,中午时分,楚非云一行赶到。
  让人通报了一下后,杨清风就亲自来迎接楚非云,热情地将楚非云他们迎进了一座宅子。由于发洪灾的关系,杨清风选择的住地靠江,地方也不是很大,不过布置得很自然典雅,没有过多的装潢。
  “请!”
  杨清风领着楚非云他们进了大堂。
  “杨大人客气了!”
  楚非云落座后,拱手一笑道。
  “楚大人,一路赶来辛苦了,还没用膳吧?”
  杨清风关心地问道。
  朴玉珍可不是什么淑女,抢先答道:“是啊是啊!我们都快饿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莞尔一笑,朴玉珍对别人可不管,惟独狠狠瞪了楚非云一眼,面含娇嗔之色。
  杨清风忙打圆场,笑道:“公主别急,随下官入席!”
  郑寅清站起身,望眼欲穿地道:“人是铁,饭是钢,我们要积极补充体力才行!”
  “我看你是嘴馋,只想到吃才对!”
  音井严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楚非云郑重地点点头道:“我看也是!”
  “咯咯!别管他,我们去吃饭!”
  朴玉珍故意要和楚非云,似娇似媚地白了他一眼,支持郑寅清道。
  楚非云撇撇嘴,耸耸肩,表面上一副气恼的样子。朴玉珍娇哼一声,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还故意十分淑女地款款而行,配合她修长曼妙的身段以及丝缎罗裙,确实相得益彰。
  饭桌上,郑寅清毫不客气地消灭着精美的菜肴,音井严见他这么狠,也不甘示弱,宫本清十郎和拓拔峰则没他们脸皮这么厚。
  楚非云询问着杨清风关于治水一事的进展,末了又将之前几地的事告诉了杨清风,果不其然,杨清风听了一拍桌面,勃然怒道:“他们还真做得出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件事情,已经被搞大,不过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已经决定就这么整下去!”
  楚非云轻描淡写地道。
  杨清风听后,皱起了眉头,不无担心地道:“楚大人,恕下官直言。你这么做,的确让人敬佩,可是也不太理智,如果你只是惩办那些一般官吏还好说,但是军队不同……楚大人,你这么下去,会得罪很多人,即使皇上想力保你,也很有可能因为受到各方面的压力,而不得不罢免你的官位啊!”
  郑寅清此时咽下一口菜,忙接口道:“我也是这么说,想好好劝他,达到目的,并不一定要用这么强势的手段!到时惹了一身麻烦,恐怕就不好解决啊!”
  楚非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而且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之势,所以我想干脆做到底!”
  杨清风轻叹口气,旋又沉声道:“如果将来楚大人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地方,下官定义不容辞。说句实话,楚大人如此强势,不畏强权,身为官场中人,很多人都很佩服你,下官也是一样!”
  “客气了,其实我也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垃圾多了,总得要找个人来清理,不是吗?”
  楚非云耸耸肩,嘿嘿笑道。
  “摊上你这家伙,只有自己倒霉!”
  郑寅清白了他一眼,佯装叹息道。
  宫本清十郎只关心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及找人比试,其他可完全不在乎。拓拔峰听了后,眼中精光一闪,像楚非云如此之人,说句实话,他还真是不由从心底佩服,毕竟有如此魄力地为民办事,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
  朴玉珍这时倒是支持楚非云,娇声道:“我支持楚大哥!”
  “还是我们家玉珍好,嘿嘿!”
  楚非云望了望身旁的朴玉珍,哈哈笑道。
  “谁是你们家的!不要脸!”
  毕竟是黄花闺女,朴玉珍的脸皮可没楚非云厚,当下檀口连啐道。不过她心里却喜滋滋的,似乎很开心楚非云把她当自己人。
  “这事就不谈了!楚大人,这几天我要负责疏通的工程,就麻烦大人你替我勘察一下!”
  杨清风回到正事上,立刻便正色道。
  楚非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来就是为你分担一些工作。”
  顿了顿,又道:“对了,杨大人,你知道季侍郎的运输部队何时抵达益州?我记得他们的大部队抵达益州后,就要将银款和粮食分批向各受灾地送去吧?”
  “是的!下官已经收到他们的信函,再有数日就到达益州!”
  杨清风颔首道。
  郑寅清呼出一口气,很舒服地半躺在椅子上,满足地道:“不错不错!”
  楚非云一惊,连忙朝桌上看去,只见菜盘上相当干净,偶尔有几条青菜或肉屑算是唯一的点缀。楚非云觉得自己额头上一定出现了几道黑线,他嘴角微微一抽,故作笑问道:“吃饱了吗?”
  郑寅清见楚非云和善地问他,认真地沉思了一下,这才吐出几个字道:“勉勉强强,算半饱吧!”
  “半饱……”
  楚非云脸色一变,指着桌面上干净的菜盘子,恶寒道:“这才是半饱?还有,我才说了几句话,你的消灭速度也太快了吧?”
  郑寅清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非云啊,难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
  “饭桌如战场!”
  在座,除了杨清风外,其他人均是异口同声地道。
  “哈哩噜哑!”
  郑寅清显得相当欣慰,脱口就道。“哈”字与“哩”之间,还加了一个饱嗝。
  楚非云这次很认真地做起了包工头,在堤坝附近勘察,其实说是堤坝,也只是杨清风命人用大麻袋装满土块然后堆起来。不过看着那汹涌的大水不断地冲击着,楚非云还真有点担心。
  杨清风深知堵不如疏,早就吩咐人手去挖渠,准备分流大水。楚非云勘察时,就吩咐郑寅清等人分工合作,唯一在他身边的只有朴玉珍,这位大小姐,他可不敢让她乱跑,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安全,朴玉珍似乎也很满意待在楚非云身边。
  从江边回来后,楚非云和朴玉珍均是饥肠辘辘,便回城里找个地方吃顿午饭。找了家店,两人坐下便开始闲聊起来,同时享用端上来的菜肴。楚非云现在倒是满喜欢逗逗朴玉珍,自从第二次接吻过后,这刁蛮美女对他是越来越乖巧温顺起来了。
  楚非云刚想讲一个笑话时,突然有一种莫明的感受从心底泛起,仿佛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引起自己的共鸣。下意识地他往外望去,却见到了两个熟人。
  “哟!这不是柳仙子和徐兄吗?”
  楚非云大声招呼道。
  一身素白胜雪,衣裙飘飘,面戴轻纱的人间仙子柳月琴正与多情公子徐逸尘一起经过,徐逸尘身穿儒衫,英俊的面容,潇洒的笑容,饱含情感的双眸,很能让女人一见倾心。他摇着手中的折扇,显得是那么儒雅俊秀,谦恭有礼如绅士般,与空谷幽兰的柳月琴,简直就是一对璧人,任谁看得都会嫉妒这俊男美女的搭配。
  柳月琴蓦听到楚非云的叫声,芳心一惊,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似乎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与徐逸尘有什么关系。徐逸尘将柳月琴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上,此时更是有些心惊,美人如此表现,这让他很不舒服。
  仙姿飘渺、气质高雅、清丽脱俗的柳月琴带着一阵香风而来,她步若莲花,举止得体优雅,浅笑道:“没想到如此巧,楚公子也是因为长江发洪水而来吗?”
  “是啊!看着那些灾民受苦受难,于心不忍,既然能帮就帮!”
  楚非云望了望柳月琴和徐逸尘,微微一笑道。心里则是奇怪,难道徐逸尘和柳月琴搭上了,想到这里,楚非云又有些烦躁,看着一个绝世美女投入他人怀抱,是男人都会有些正常反应。
  “真是巧啊!两月前,在下才同柳仙子共游三峡,没想到事隔不久,长江竟然发洪水,实在是造化弄人!”
  徐逸尘轻叹道,面现悲天悯人之色。
  不过他的话,却也是暗含一层意思,楚非云可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来了。徐逸尘如此说,一来是点出柳月琴与他一同游览,表明他二人关系密切,可以让楚非云对柳月亲心生芥蒂,二是让楚非云知难而退。
  柳月琴乍听之下,就蹙起黛眉。楚非云则是心中暗恼,自己对柳月琴并无太大意思是一回事,可徐逸尘这么暗示,就让他很是不爽。心胸这么小,楚非云暗暗鄙夷。
  “是吗?没想到徐兄竟然与柳仙子共游,那可是江湖中人人都盼望的事啊,看来在下得恭喜徐兄了!”
  楚非云坐在凳子上,一手支着脑袋,望了望徐逸尘,又扫了柳月琴一眼,才淡淡地道。
  女人对感情方面有种天生的敏感,柳月琴聪慧过人岂有听不出来楚非云的意思,连朴玉珍这个平时较为粗心的女孩子都感觉到楚非云话中不爽之意。
  柳月琴见楚非云如此说话,芳心竟然隐隐不安,想也没想便道:“楚公子切莫误会,月琴只是恰巧与徐公子相遇,故而一同游览一番!”
  楚非云听了,反而觉得柳月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更是不耐烦了。朴玉珍可是异常羡慕柳月琴的气质,论美貌自己倒也不逊色,就是这份天仙般的气质,是她所没有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打扰两位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忙!玉珍,我们走吧!”
  楚非云冷淡地道,随即拉起朴玉珍的手,就往店外离开。
  “楚兄慢走!”
  徐逸尘微笑着送别道,心中暗暗得意,楚非云可说是自己的一个劲敌,因为每次柳月琴碰上他,都会产生异样,这让他很是担心,所以他只要找到机会,就几乎寸步不离柳月琴身边,想以真情打动美人芳心。
  柳月琴见楚非云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委屈。她淡淡瞥了一眼徐逸尘俊美面容上的迷人的笑容,竟然有些讨厌起来。以前不论如何,她总是可以保持一种枯井不波的心态,可是只要一牵扯上楚非云,她就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柳仙子,我们赶了这么多路,不若现在这里用膳,休息一晚再去查探灾情!”
  徐逸尘依旧保持绅士般的笑容,真诚地邀请道。
  柳月琴暗自皱眉,不知为什么,她实在不想让楚非云误会,平淡地拒绝道:“徐公子客气了,月琴希望单独去,不劳徐公子费心了。”
  徐逸尘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下来,看着柳月琴芳姿款款离开,他连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他实在没想到,就因为见到楚非云,柳月琴就如此拒绝了他,难道楚非云真是自己命中克星,柳月琴真的对楚非云动了感情?
  一时间,感情问题也让这个多情公子十分困扰,可是飘渺心阁主修武学,就是有固守心神的作用,柳月琴是飘渺心阁入世弟子,心境修为绝对在武林中算得上顶尖,可是为什么一碰到楚非云,她就会有异样的表现呢?
  “水冲跨了堤坝,淹过来了,大家快去堵啊!”
  突然一个粗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很快就见到街上匆匆赶过一批人。
  柳月琴见徐逸尘还跟着,心中微有不悦,却听传来这么一个声音,心中担忧。也不与徐逸尘打招呼,玉足轻点,迎风而去,衣裙飘舞,犹如风中精灵,风姿绰约。徐逸尘也不落后,连忙运功,轻身追赶而上,多情公子可是最懂怜香惜玉之人,怎么能让柳月琴孤身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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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Ⅰ】 第134章  患难真情
  长江流域,源源流长,在中上游一带,水势较大,江水滚滚。原本用大麻袋包裹住的泥块堵在江的两边,可是今天却出了意外,汹涌的洪水,狠狠冲击着。
  由于有大部分人被杨清风调去挖渠分流,所以在江边负责的人就相应少了很多。堵不如疏,这个道理谁都懂,不过有些事是尽人事听天命。没人想到,原本还坚固不可破堆起的土袋,竟然被大水冲跨。
  湍急的水流,加上原本就暴涨的江水,一下子就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如猛兽般的洪水,带着滔天巨浪,淹向两岸。滚滚江水,冲击力之大,简直非人力可相抗衡。百姓和苦力们,一群人一窝蜂拥上去,各个肩抗土袋,顶着大水的冲击,将一袋袋泥土填在缺口上。
  洪水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当那些人艰难地靠近缺口时,一波波巨浪,如一条条水龙,将他们冲刷出去。水势涨不停,看得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如同现代的水库,开了闸后,倾泄而出,势若奔雷。
  空中一道曼妙的倩影闪过,随后便飘然落地,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气质超凡脱俗,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心生凛然不可侵犯之感,此人不是飘渺心阁柳月琴又是何人呢?
  “柳仙子!大水已至,若待晚在这里,恐怕有危险!我们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避至一旁,以免干扰到他人补填缺口!”
  徐逸尘追赶在柳月琴身后,见柳月琴黛眉紧蹙,虽有面纱遮盖,也难掩绝世芳颜,只是美人皱眉,更有一番动人丰韵。
  柳月琴乃是武林白道中最为神圣的门派的入世弟子,再者身为女儿家,自然不可能冲上前线去抗洪抢险。徐逸尘外号多情公子,举止潇洒文雅,绝不会做出有失风度之事,难道他会挽起袖子,冲到江边去抗那满是肮脏泥沙的土袋吗?
  “这……可是如今水势如此之大,要堵住缺口实在很是困难,恐怕……”
  柳月琴不无担心道,才这么一点时间,那缺口又被冲大了许多,水势猛烈,阻力太大,所有人都是一个挨着一个,互相帮助,才能缓慢移动到缺口处,还得花不少人手撑在土袋堆后面,已防被水冲跨,所以人手不够用。
  徐逸尘刚想开口再劝柳月琴,蓦地一道白色的人影,以极快无比的速度扑向江边,迅若疾风,即使以柳月琴如今的功力也未看清来人的真面目。
  不过他们的疑问,在下一刻就被解开了。只见朴玉珍后至,娇喘一口气,大声喊道:“楚大哥,你等等我!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啊……”
  柳月琴心中一震,檀口低声惊道。
  随即,她立刻掠至赶来的朴玉珍身旁,急忙问道:“姑娘,刚才那人,是楚公子?”
  “当然是楚大哥了!”
  朴玉珍因为楚非云之前的表现,以为他对这两人比较讨厌,故没好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光看不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徐逸尘也后一步赶到,却正好听到朴玉珍的不忿之言,心中不悦,皱眉道:“姑娘,在下与柳仙子并未得罪姑娘,为何如此毁谤在下与柳仙子!”
  “谁毁谤你们了?我说得有错吗?你们看看,你们站在外面看看当然轻松,看看楚大哥多辛苦!”
  朴玉珍可不会跟徐逸尘客气,嗤之以鼻道。虽然他长得确实英俊,不过在她心里还是楚非云最好,此时说话尽显小辣椒本色。
  柳月琴心下黯然,却也不多辩解,一双秋水凝眸,担忧地望向事故发生地。只见楚非云完全不顾形象,冲入洪流,将那些被洪水冲倒的人救了出来。不过,大部分土袋都已被冲至远处,而水势越来越大,情况不容乐观。
  “靠!简直可以冲浪了!”
  楚非云无奈地骂道,这水来势凶猛不说,就像海边巨浪般,饶是他运起深厚的内力,也被这无情的大水给冲得稳不住身形。
  一波接一波的水浪打来,楚非云浑身湿透,犹如一只落汤鸡。狠狠吐出一口水后,楚非云在大水的冲击下,半转过头,以浑厚的内力,大声吼道:“我去把水暂时堵在缺口外,你们加快速度把口子堵上,明白了吗?”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怔住了。所有人都在想,就凭一个人堵得住这么大的水吗?那缺口的宽度,足有十几个人加起来这么多,高也足有一人半开外,要一个人来顶,根本不可能!
  由于楚非云是运起功力大喝,所以站得较远者,如朴玉珍、柳月琴以及徐逸尘都听得无比清晰。朴玉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人怎么可能顶得住呢?柳月琴乍闻之下,也是芳心大骇,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担心楚非云会有三长两短。
  徐逸尘则暗自摇头,认为楚非云这完全是不理智的疯狂举动,即使武功再高,内力再深,也不可能与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
  楚非云也不理别人怎么想,他知道得做点实在的出来,不然别人不会相信。真气贯注于脚底,一声长啸,楚非云从半人高的水面径直窜起,腾跃至半空,刚从那缺口上方掠过,猛然使出一记千斤坠,身体如一块巨石般,砸入水中。
  两脚破开水面,沉重地插入水中的泥土,扎开一个马步,楚非云已经稳稳站住了脚根。一声大喝,楚非云体内真气如大江淘沙,滚滚洪流,从丹田气海处,汹涌溢出。依靠庞大的内力支持,楚非云两掌一撑,竟然释放出一道巨大的气墙,将整个缺口封住。
  凶猛的水势,如力大无穷的怪物,拍打着楚非云建立起来的气墙,产生丝丝波动,光线也因此扭曲,产生折射。由于坚固的气墙阻挡,大水冲击到气墙处,便无法前进分毫,顺势而上,筑成一道水墙,末了又退了下去,如此反复循环。
  所有人亲眼所见之下,不禁各个目瞪口呆,这是何等的力量?震惊,不!应该说是震撼,这诡异的一幕,使所有人永远铭记着这一刻,匪夷所思的力量,以人力抵抗大自然。
  “妈的!你们还等什么,真以为我是超人啊?”
  楚非云咬牙坚持着,见还未有人行动,忙朝身后怒吼道。
  虽然楚非云讲了粗口,可是此时并不会有人在意。朴玉珍这妮子是芳心暗许,自不会有什么,即使连柳月琴都觉得楚非云乃真丈夫,不拘小节,豪情万丈。她不由望想一旁正吃惊不已的徐逸尘,虽然二人同样儒雅俊美,可是楚非云魄力十足,豪气干云,相比之下,徐逸尘虽然很斯文,却有点儿假正经。
  柳月琴芳心微惊,为什么自己会拿楚非云和徐逸尘比较?而且,明显自己心中的天平,总是倒向楚非云这一边,柳月琴有些慌乱,这是她从来没碰到过的情况,但是望着独立支撑着大水冲袭,浑身上下一股披靡天下、舍我其谁气势的楚非云,心湖也是波澜起伏,抑制不住。
  楚非云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吼道:“你们他妈的,聋了吗?快来堵啊!”
  这一下惊醒了不少人,一个个强壮的男人抗起大土袋,奋力冲了上来。群众的力量最大,此话果然不假,看楚非云如天神般矗立在前,阻挡着波涛汹涌的洪水,所有人心中均是崇敬加佩服。
  只是辉煌背后,楚非云是有苦自知。大自然的力量果然非人力可以轻易抗衡,那洪水如同为了脱困的野兽般,疯狂撞击着气墙。楚非云不断消耗大量的真气,以维持气墙,如果不是他早已达先天境界,恐怕早已真气枯竭,丹田空虚了。
  利用自己先天境界的优势,楚非云全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一般,与天地连通,只觉得自然之气不断被吸收,通过经脉,循环一个周天,化为他自身真气,补充丹田处的真气消耗。
  朴玉珍心急如焚,再也忍耐不住,正想动身,柳月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朴玉珍顿时对她怒目而视,娇怒道:“你干吗拉着我?你们自己不去帮忙,难道也不让我去吗?”
  “你别激动!楚公子此时的状态很不寻常,他现在正是运功的紧要关头。如果你贸然上前,万一打扰到他,恐怕会令他分神而受反噬,而且还有洪水在前虎视眈眈,万一不敌,洪水蓄积下来的力量,很有可能重伤楚公子他们!况且,楚公子身周真气充盈,那浑厚的内力,以我等的功力即使连接近也做不到!”
  柳月琴见朴玉珍秀眸圆瞪,忙解释加劝阻道。
  柳月琴也是女人,她看得出朴玉珍是关己则乱,其实她自己也是分外担忧,不知不觉将心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想至此,柳月琴目含幽怨之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楚非云那坚强宽厚的背影,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朴玉珍经柳月琴提醒,也是看出端倪,暗骂自己关己则乱,可是又免不了一阵紧张。六神无主之下,她也没过多关注柳月琴那一闪即逝的哀怨之色。即使徐逸尘也震惊于楚非云以一己之力,独挡洪水,心神早已不在旁侧的柳月琴身上。毕竟他也是一个武者,他看得出来,楚非云的内力深不可测,实在是个可怕的人物。
  此时确实无人能帮助楚非云,如柳月琴所说。楚非云自己也是异常吃力,满脸水珠,已分不清究竟是江水还是自己的汗水。长长的衣摆以及飘逸的长发,无风自动,庞大浑厚的内力支撑着楚非云,他就像山岳般屹立在前,阻挡着滚滚洪流。
  他身后的人,有百姓也有工部派来的人手,他们此时互相合作,各个鼓足干劲,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填补着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非云也是越来越感到身体变重了,两腿有些打颤,身子也微微低了下来。气墙顿时一阵不稳,大浪拍击,重如千斤的水力,打得楚非云连同气墙往后一震,楚非云一咬牙,一脚前一脚后,拼命顶住。
  众人感动不已,谁都明白,楚非云已然相当吃力,此时乃是以毅力支撑着自己。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填好缺口。
  ‘真的快不行了,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我真是个笨蛋,怎么专挑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啊!’楚非云一边紧咬牙关,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楚非云在水下的双脚,已经在泥土里拖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他已经感觉到气墙不稳定了,即使先天境界回气快,能从外界吸收天地自然之气作为补充,可是消耗得还是太快了,入不敷出。
  缺口正在不断变小,众人挥洒着不知是江水还是汗水,不断地搬运着土袋堆起来。由于没了大水的冲击,他们所受阻力小太多了,效率一下子提了上来。可惜,只是苦了楚非云,还在那里苦苦挣扎着。
  他面色变幻,已经有些后气不足,脸色慢慢趋向如纸般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庞滑落,滴入身下湍急的流水中。一开始,真气充盈,内力充沛,楚非云还不觉得如此辛苦,可是到了后来,反差极大。
  身躯一阵颤抖,楚非云倒退两步,气墙在空气中晃动起来,产生丝丝波动。朴玉珍与柳月琴齐声惊呼,以她们的修为,自然可以看出楚非云内力后继不足,再下去不需多久便回枯竭,到时就危险了。
  楚非云也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望着流水,心神猛然一沉,回想起了水之道,《无极录》中的文字,在他脑中飞速掠过。世界上最快的速度,不是光速,而是思想。在一瞬间,楚非云体内真气快接近枯竭时,他的心神仿佛出窍般,融入了天地自然之间,恶劣的环境下,激发着他的潜能。
  他微闭双眸,两手蓦地一震,气墙仿佛被灌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而且十分庞大。原本已变得脆弱的气墙,顿时有若军队士气大涨一般,迎风而立,如崇山俊岭般,巍峨耸立。楚非云头微垂,仿佛毫无意识,却硬生生抵挡住了。
  柳月琴心境修为最高,对于气也是最为敏感,她发现天地自然之气,居然缓慢涌向楚非云,似乎整个大自然都成了楚非云的后备力量,补充着他的气墙。这一发现,令柳月琴心中震惊异常,楚非云不仅一身功力深厚,连境界修为都已达至如斯境地,当真是古往今来的一大奇人,虽然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算是前无古人了,毕竟他才二十出头!
  楚非云此时心无旁骛,对外界似乎毫无感知。当众人把缺口全部填上后,便紧紧靠着土袋堆,同时也有人喊起来。
  闻听大喊之声,楚非云顿时从刚才那种奇妙的境界中退了出来,气墙立时变得极不稳定。楚非云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四肢酸软无力,能坚持下来简直就是奇迹。没有犹豫,楚非云为防自己被水流冲走,反身一把抓紧身后的土袋堆,借水流之势,使了一招借力用力,一记鲤鱼跃龙门,翻跃落下。
  众人一片欢呼,热烈的掌声,只送给楚非云,他是今天当之无愧的英雄。只是此时的楚非云有自知之明,他已快到极限,即使内力再深再强,他依旧只是个人,而非神仙,更不是内裤外穿的那位从外星来的超人兄弟。
  他刚跨出一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踉踉跄跄。此时他已很是虚弱,一手捂着额头,身形一斜,头重脚轻已失去平衡,众人均是一惊,忙不迭有好些人要冲上来扶住他。
  不过这时,一道美轮美奂、无比曼妙的倩影,带着一阵醉人香风飘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见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色背影出现在楚非云身旁。在楚非云倒下去的瞬间,那靓丽的白影就无比温柔地轻轻接住了他。
  楚非云只觉得自己靠进了一个温暖的香怀中,身侧还能感觉到一双饱满玉峰所带来的柔软与温润之感。清香扑鼻,那是一种很淡雅怡人的体香,吃力地睁开眼睛,楚非云见到了一双饱含担忧之色的秋水杏眸,还有一对细弯如月牙的柳叶眉,虽然整张脸大半被一层轻薄的面纱所遮盖,却也无法阻挡美人绝色倾城的迷人魅力。
  除了柳月琴还会是谁呢?柳月琴怀抱着楚非云,一时之间,也是芳心直颤,秀面泛红,幸好有有面纱遮掩,不然她定羞得无地自容。这是柳月琴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楚非云虚弱不堪,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就忍不住冲了过来,在他跌倒前扶住了他。
  徐逸尘已经看傻了眼,比刚才楚非云以一人之力独挡洪水还要吃惊。向来以看破红尘、不动凡心、不会被男女之情所惑的飘渺心阁入世传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情动的一刻。就是傻子也明白,柳月琴这么不避嫌的动作,绝对是最好的印证。
  楚非云半靠在美人怀中,喘着气,虚弱地笑了笑道:“我好累!扶我回去休息!”
  “嗯!你小心点,我……我扶你……”
  柳月琴知道后悔是来不及了,已经做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不然反倒尴尬。
  朴玉珍赶紧跟了上来,见楚非云靠在柳月琴怀中,她立刻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不甘落后地抱住楚非云另一边的胳膊。顿时形成了两女扶一男的暧昧的姿势,让人不禁大叹,男主角实在是个艳福不浅的家伙。
  楚非云见自己被两女搀扶着手臂,一时觉得不舒服,拥有现代人思想的他,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胳膊,直接大大咧咧地将搂住两女刀削般的香肩。
  朴玉珍现在可是感觉到柳月琴对自己的威胁,如此一个气质清丽脱俗的美女,显然也钟情于自己芳心暗许的男子,这让朴玉珍发现自己多了个强劲的情敌。为了不被比下去,有些吃醋的朴玉珍大着胆子伸出双手,搂住楚非云的腰,扶着他走。柳月琴虽然看在眼中,却也不说什么,一双水灵灵的美眸中,荡漾起了丝丝羞意。
  两女见楚非云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乏力,不用把脉便知他透支了。于是,搀扶着楚非云,由朴玉珍带领,急匆匆返回他们所住的宅子。
  徐逸尘立时面若死灰,一脸的不可置信。楚非云搂着柳月琴香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或许是楚非云看见了他的表情,又或许只是楚非云潜意识的动作。但是敏感的柳月琴,还是为之娇躯一震,芳心跳得直发颤,一种异样的感觉填满心房。
  心中不免暗叹一声“冤家”柳月琴当真是有种百味杂陈之感,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偏偏会对楚非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一次次因为他的撩拨而保持不住。或许楚非云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柳月琴是何感情,他平时戏弄柳月琴时,真的是出于好玩,还是有因为别的?
  急急忙忙赶回,朴玉珍与柳月琴将楚非云送入他的房间。只是他浑身湿透,且衣衫上还带着泥沙,忙将他的外裳除去,让他先躺在床上。
  “我去准备热水,让楚大哥洗洗!”
  朴玉珍心急如焚,拉着柳月琴道,“你先照顾一下楚大哥!”
  “好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柳月琴浅露贝齿,柔声细语道。
  朴玉珍点了点螓首,夺门而去。柳月琴轻叹一口气,随即秀面一红,她与楚非云现在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颇为尴尬。但是见楚非云累得如此,气息沉重,这才微微放心。
  楚非云此时,倒是处于半梦半醒,只是消耗太多,他实在不愿动了。内息自行运转,以他如今的境界,恢复起来的速度,绝对非寻常武者所能比拟。而且经过这次后,可以预料到,楚非云的真气将变得更为精纯,丹田气海更为浑厚,量变积累形成质变,也算是因祸得福。
  柳月琴盈盈坐在床头边,看着长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楚非云,心中顿生柔情。玉手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那撩到面前的长发。楚非云感觉到一双温润嫩滑的香手,下意识地就一把抓过,放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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