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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
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
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
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
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
被人慢慢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
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神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
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
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神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
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
子太阴神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
深怕自己成为太阴神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
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
布加盟太阴神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
是受了太阴神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神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
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神
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神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
中的七霸,使得太阴神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
阴神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
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神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
盅”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
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
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
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
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变他对付太阴神教的全喉布置,甚
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太阴神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
抵抗白道武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神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
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神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
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
打败我之后把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神教才肯甘心。
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了太阴神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
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
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神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
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
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
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
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
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
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
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神、
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
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
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
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
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
那此芮手早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
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
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
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
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
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
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
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
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

  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
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

  程嘉对那个青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

  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
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
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

  蔡严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质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
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
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
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
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
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

  蔡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
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
这么多!”

  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

  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
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
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
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
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
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
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
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
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
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
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
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
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
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
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
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
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
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
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
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
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
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
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
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
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
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
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
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
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
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
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
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
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
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
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
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
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
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
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
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
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
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
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
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
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神功”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
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
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
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
的内劲虚实,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
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
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
候了?”

  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他
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

  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信,你们师兄弟两
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刚好可以交给你们顺路带回去,
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
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

  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那满含妒忌的眼神。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
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
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将自己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
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
险还是能免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

  程嘉说着,一对水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
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

  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神教的
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神教是个招摇撞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
而我师父听到太阴神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
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

  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
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太阴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
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
阴神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
了站而已。”

  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

  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
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

  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
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
上来。”

  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还
怀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事,
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

  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

  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吗?”

  程嘉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

  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
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

  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
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神教那样邪恶的教派,怎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
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
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
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
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

  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神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

  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

  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
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
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师姐的名声。”

  虽然我仍旧觉得蔡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
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
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幼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
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

  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
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岳杂剑派贾师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
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
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
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
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
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
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
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险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行
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
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
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蔡师兄,
你别乱说!”

  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我辩护:
“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
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
“赣林八霸”栽在太阴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
出来,难保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

  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
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

  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
头!”

  “你!”

  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

  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
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
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
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
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
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

  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
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
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
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
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
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
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
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

  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
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不闻,还说什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
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
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
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
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蔡严:“所以,蔡师兄应该知道小弟我的武艺有多
糟糕,可以不必再来试我的武艺了吧?”

  “你……”

  蔡严想说什么,却顾忌我架在他喉咙上的那片剑刃。我手腕一转,长剑的剑
刃离开蔡严的脖子,“刷”的一声还入他腰间剑鞘,瞬间没了踪影。

  “好,姓萧的,算你狠!”

  蔡严愤愤地抛下这句话,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萧大哥,你最后那招断我师哥长剑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满脸崇拜的神情望着我,随即变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萧大哥,
你明明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一开始却要向我师哥认输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哥找我麻烦,只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际的
青睐而已。”

  我耸耸肩:“既然他那么想出风头,就让他风光一下也好,没必要为了这种
事情浪费力气和他争个头破血流吧?保留力气对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
人彼此内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导致我太阴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须低调行事,
我才不会容忍蔡严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抖出来让程嘉知
道。

  “萧大哥,你看你,满嘴的团结合作、对抗邪恶,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
大侠。”

  程嘉歪着小嘴,一脸嘲讽表情:“你这样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太阴神教的教
主呢?”

  “我现在还在假扮白道的门人弟子,所以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不然就要穿帮
露馅了。”

  我找了个借口来辩解着。

  “你不是要证明你是太阴神教教主给我看吗?”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着自己带有微微酒窝的面颊:“怎么还在扮白
道门下的弟子啊?”

  啧,程嘉还真是不死心啊!

  “都说了,算我怕鲸了,我不敢证明给你看。”

  我再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程女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
女侠雌威的!”

  “萧大哥,你不是吧?”

  对于我的“投降”举动,程嘉似乎烦为惊讶:“我只不过想要你证明一下你
真的是坏人给我看而已,你不用对我认小服输吧?难道这种事情也会争到头破血
流吗?”

  “头破血流是不会啦,但是受伤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么会受伤流血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程嘉打断话头。

  “程姑娘,躲知道我们太阴神教是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所以要
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进我房间里面,
破了程姑娘的处女之身,那样岂不让程姑娘你受伤流血了吗?”

  “萧大哥!”

  大概是我说得太露骨,程嘉红了脸,猛一跺脚,飞也似地从我面前逃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应付程嘉那此层出不穷,却总是围绕着“我是不
是坏人”这个核心打转的问题。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东英就把我和二师兄给找了去。

  “萧预啊,这是我给你师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东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给我。

  “是的,何师叔。”

  双手接过何东英递来的信,我将信收在衣袋之中。

  “还有,你师父说,要你选几个人陪你一起回岳麓山去。”

  何东英接着又说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吕晋岳要选人是为了对付太阴神教,也有此惊讶吕晋岳竟然
会把选人的任务交给我,但是想一想,吕晋岳现在当面告诉我的事情并不多,至
少关于他联络各派的掌门人、组织各派二代弟子是为了讨伐太阴神教这件事,吕
晋岳就没告诉过我,所以“岳杂剑派的萧预”理当是不知道吕晋岳选人的用意才
是。

  “何师叔,弟子不懂,师父要我选人是为了什么?”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决定装傻。

  “吕狐狸没告诉过你吗?”

  何东英显得有此惊讶。

  “师父从来没提起过。”

  我回答。

  “说给你听其实也无妨。”

  何东英笑了:“你师父想要我派几个弟子过去,协助他刹灭太阴神教。而这
个人选,他希望让你来选,大概是为了培养你将来继任岳麓剑派掌门之后的人脉
吧?呵呵,吕老狐狸不愧是吕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精细。”

  果然吕晋岳挑人是为了要对付太阴神教,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更证实我的想
法。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吕晋岳把挑人的任务推给我,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吕晋
岳要让我来挑人,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对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这个人手是
要我怎么挑法?

  说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严这家伙不是因为程嘉的缘故,
看我很不顺眼吗?如果我挑了他,让他参加吕晋岳剁灭太阴神教的计划,蔡严为
了扯我后腿,肯定会想办法出力破坏吕晋岳的计划,至少也会来个消极的不合作,
这样吕晋岳想要剿灭太阴神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

  “何师叔,如果可以的话,弟子希望能挑蔡严蔡师兄一起随行,而剩下的人
就让蔡师兄去挑吧!蔡师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较熟悉,比较能合作无问。”

  让蔡严去挑人,等于让蔡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真是太
佩服我自己的机智了。

  “你想要挑蔡严啊?可以啊!”

  何东英笑咪咪地,随即转头向旁边一个弟子吩咐着:“去把蔡严叫来。”

  “是。”

  当蔡严被叫来之后,何东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蔡严。当蔡严听到他
竟然被我选上,要陪着我一起回岳麓剑派参予某项重大计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杀人的怨恨。

  “蔡师兄,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着蔡严拱手:“还请蔡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也请萧师弟多关照。”

  为了不让他的师父知道我和他之间起过冲突而遭到师父责打,蔡严只好勉强
装出一昏笑脸,也向我拱手还礼。

  “师父!”

  就在此时,一声娇呼由后堂传来,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嘉来了。

  果然,程嘉一阵风似地来到何东英面前:“师父,嘉儿有事想求您,成吗?”

  “行啊!”

  何东英看起来很喜欢程嘉,连程嘉想求的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先答应下来:
“想求什么事情?说吧!”

  “请师父准许弟子跟随岳杂剑派的两位师兄弟一起前去岳杂剑派,好吗?”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何东英。

  “唔,妨怎么会想到要跟去呢?”

  何东英笑咪咪地问着。

  “因为,蔡师兄昨天才和岳杂剑派的萧师弟起过争执啊!”

  程嘉一昏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严之闇的冲突抖了出来:“弟子怕蔡师
兄和萧师弟在回去岳杂剑派的路上又起冲突,这才想跟去当和事佬的。”

  我吓了一跳,程嘉想去当和事佬?那不是等于间接阻挠我利用蔡严去破坏吕
晋岳剿灭太阴神教阴谋的计划吗?

  正打算出声反对的时候,突然又想,蔡严之所以会和我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
眼,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们一起去,那么一路上我倒是可以
想办法利用程嘉来加深蔡严对我的恶感。

  所以,我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反对程嘉随行,反正程嘉跟不跟来对我都没坏
处。

  “哦?昨天蔡严和萧预起了争执?”

  何东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阵森冷的目光朝着蔡严射去,看来何东
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门派弟子起冲突的事情。

  “呃,师父,这个是误会,是误会……”

  被何东英的目光瞪得一阵毛骨悚然,蔡严急忙辩解着。

  “还误会呢!”

  程嘉一瘪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师叔、程师姐,那真的是误会。蔡师兄只是关心程师姐而已,大概是蔡
师兄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师姐的误会。”

  我出声打断程嘉的话,替蔡严辩解着。倒不是因为我对蔡严有好感,而是因
为我需要蔡严来破坏吕晋岳的计划。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严同时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是
一昏“你干么替蔡严和我说情?”

  的表情。不过,蔡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敌意。

  没想到无意间卖了个人情给蔡严,竟然降低蔡严对我的敌意,看来路上只好
对程嘉多下此功夫来激怒蔡严,我相信蔡严绝对会因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好吧。”

  何东英点了点头:“只是,路上可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盛胡师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会保护我的。”

  “何师叔,您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程师姐的。”

  我顺势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果然这话一说出口,蔡严原本友善
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恶毒起来,但是何东英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蔡严马上缩回了
瞪我的恶毒眼神,不敢在他师父面前表现出他对我有敌意。

  “嗯,那么程嘉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到伤害啊!”

  何东英向我点了点头。

  “弟子一定会尽力的,请师叔放心。”

  蔡严并没有另外挑人和我们一起回岳兼剑派,这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看来
蔡严在武夷派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不过,由于蔡严没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
该挑谁好,二师兄也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由蔡严和程嘉两个人随同我们一
起回岳杂剑派。

  下了武夷山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馨儿与丽苹会合。看到我竟然还有两
个美丽的“通房丫鬟”随行,蔡严和程嘉都是惊讶地睁大眼睛,蔡严望向我的眼
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这么漂亮的屋里人了,还来招惹程师妹干什么”的不满。

  由于这趟回岳杂山的主要方针是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这样蔡严
才会出力去扯我后腿。和上次要拉拢天贤、天齐那两个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
要馨儿和丽苹每天轮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样捧起来,
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时候,只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价格多贵,我毫不犹豫地
就叫小二送上来。

  晚上住店的时候,帮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
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给定走了,那么我就多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和定
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请他们换个房间,把上房让出来给程嘉。

  虽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给捧得高高的像是凤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
是我给蔡严的待遇就没有这么好了,什么都只是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时候
甚至还更差一此。

  我们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四个人只骑了四匹马,现在回程的时候有六个人,
虽然说馨儿和丽苹两个女孩子都是体态苗条、即使共乘一匹马也没关系,但是这
样也只能空出一匹马来。空出来的马我当然是给了程嘉。至于蔡严呢,我则是在
市集上帮他买了匹特别壮健的骡子给他骑。

  大家都骑马,只有蔡严一个人骑骡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好笑,而且让蔡严
看起来活像是财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实上,因为那匹骡子的关系,一路上蔡严
都被其它人当成了我们这群人的跟班,受尽仆从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时
候,每个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简直把程嘉当成公主在伺候。

  为此,蔡严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我好歹已经帮他买
了匹骡子让他代步,他要是不愿意骑,可以下地来自己走路啊!不过我们其它人
都是骑着马的,虽然没有骑马快跑,但是马匹的小跑步还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
多,蔡严又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功让他整天施展轻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不骑着骡
子根本就跟不上。

  当然,我让程嘉享尽富家大小姐的礼遇,却对蔡严不冷不热的情况,程嘉也
看在眼里,但是程嘉却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蔡严得到的待遇虽然比起我给程嘉
的要差很多,但是却不比我和二师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虽然和程嘉住的头
等上房没办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师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们一样,而且点
菜的时候我多少也会让蔡严点个一两道菜,只是没有像程嘉那样想吃什么我就点
什么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虽然是匹骡子,但是马匹相当昂贵,程嘉也不好意思
要我掏钱出来帮蔡严买匹马。

  程嘉不是没想过和蔡严挨坐骑,让蔡严骑马、她骑骡子,但程嘉的提议当然
立竟遭到否决,而且还是遭到蔡严的否决!这是蔡严唯一能够在程嘉面前表现的
地方,所以蔡严宁可继续骑骡子,也要把好马让给程嘉骑。

  既然蔡严自己都不想挨马,程嘉当然也只好继续骑马,让蔡严骑着那匹可笑
的骡子了。

  “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过了三、四天之后,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跑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必是为了向妹证明,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我回答。

  “为了证明萧大哥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疑惑的神情:“因为萧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钱?”

  “才不是那样,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吧?”

  我反问。

  “知道啊!”

  程嘉点头:“但是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我状似解释实则胡扯:“就是要对你愈好,才愈能显现得出我这个人确实不
怀好意。愈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愈是坏人,这样才能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其实才不是那样,我是借着讨好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仇恨心,令蔡严去破
坏吕晋岳的计划,所以我才讨好程嘉的。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真的抖出来让程
嘉知道。

  “是这样的吗?”

  程嘉偏着头。

  “童叟无欺!”

  我举起了右手作发誓状。

  程嘉又偏着头,想了一会。

  “萧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用这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来证
明你是坏人……”

  程嘉突然脸上一红:“我还真希望你能再坏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恶的一面啊?那还不简单!”

  程嘉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于是当我们经过一座大市集时,我找了一问绸缎
店,买下店里最高级的丝缎,再找来当地最好的裁缝师,现场替程嘉量身订做了
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还趁着裁缝师替程嘉缝制衣服的这段空档,拉着程嘉到
镇上的珠宝店,替程嘉挑了耳环、手镯、发答、项链等等金银饰品,二话不说就
把程嘉打扮起来。

  程嘉虽然觉得我替她买了这么多的金银饰品有点不太好,但是一来女孩子都
喜欢漂亮的饰品,程嘉也不例外。二来则是我已经叮嘱过馨儿和丽苹帮我在程嘉
耳畔敲边鼓。有她们二人的大力怂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饰品,
并且在丽苹的协助之下,打扮了起来。

  这么一顿折腾之后,成果就是换上新衣、戴起首饰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
女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即使是我这个见惯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师兄根本已经看呆了眼,蔡严甚至张大了嘴、口水都流
出来了还没知觉。

  “萧大哥,谢谢你。”

  在馨儿和丽苹的左右随侍之下,打扮起来的程嘉就像是高贵的公主一样,来
到我身前,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饰和你非常搭配,让我感觉替你买了衣服首饰
没有白花钱。”

  我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程姑娘,你觉得我够坏了吗?”

  程嘉的粉脸又是一红,一记粉拳轻轻地槌在我胸前:“你这个坏人,就会使
坏,真是坏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无不红了眼。一个漂亮的美女对着一个年轻的财主
公子打情骂俏,程嘉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对我撒娇。

  由于受到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句话的影响,程嘉还以为我是在问她,我
这样足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坏人,却没想到“使坏”和“坏死了”这两个词从女孩
子口中说出来会给其它人什么样的感觉。

  旁观的人几乎都立即认定程嘉是我的情人,从蔡严那对几乎要喷出熊熊妒火
的双眼,我就可以确定蔡严对这件事的误解有多深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对于精心策划的计谋能起到效果很感满意,而知道内情
的丽苹和馨儿则是掩口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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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08:58 #3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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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传同蔡严和程嘉返回岳杂山的途中经过上高县,远远望见县城的时候就感觉
到气氛不对。

  县城的大门口站了许多名带刀官差,正在对每个进出县城的人进行然杳,而
且这此官差脸上全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之前我们前往武夷山、途经上高的时候,
上高并不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县城的大门口也没这么多的带刀官差,
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惊动官府做出如此严厉的警戒措施。

  虽然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也懒得去瞎猜。反正到了县城门口,
找个官差一问,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官差们对于我们这队由三个男人和三个
女人,其中有一个钟旭般的丑男和三个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组成的队伍感到奇怪,
当然也少不了按照规矩对我们进行盘杳。于是几个官差靠上前来,吆喝着要我们
停下马来接受偿杳。

  我看准了那此官差之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要么就是那此官差的长官,要么
就是资深的官差,跃下马背,来到这名官差面前。

  “官爷,我可以问件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链约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
近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盘杳得这么严格?我们一个月前经过这边的
时候还没有盘杳的啊?”

  感觉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银链重量,所谓拿人的手短,这个官差倒也收起官爷
架子,很客气地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这附近最近出现不少流贼,而且还
颇为凶恶,一路上烧杀抢掠,在奉新和宜丰那附近已经伤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
贼是往我们这边来的,所以县老爷要我们兄弟把城门给管好,免得被流贼给混进
城来,伤及善良老百姓。”

  “官爷,您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出了流贼呢?”

  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月前经过此地时没听说关于流贼的事情,现在却突
然冒出这么多能够让官府紧张不已的流贼呢?

  “哦,听说前一阵子,皖南一个叫啥太呻吟教……还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门教
派,和赣北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黑帮天鸿帮火并起来。虽然说两边都不是啥好东西,
黑吃里一我们官府也懒得去过问,反正多死一个,这世间少个祸害。”

  那官差叹了口气。

  “谁知道两大黑帮这一火并起来,那个太淫啥教的大获全胜,抄了天鸿帮总
堂,而那此失去总堂管制的天鸿帮余众就开始四处流窜,变成流贼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还和我们太阴神教有关,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个
啥天鸿帮给灭了,却没把残余帮众给处理干净,这才让那此残余帮众四处流窜,
变成烧杀抢掠的流贼。

  有点意外于像是方虹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在刹灭天鸿帮的行动之中留下这
么大的漏洞,以致让那么多无恶不作的残余黑帮帮众变成流贼。但是那个官差的
话更是让我无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们太阴神教的名声在江湖上真的
那么差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官差叫了起来:“头儿,这此人身上是带有兵器的!”

  “什么?带有兵器?”

  那个官差一愣,转头看我:“小兄弟,你们身上带着兵器干什么?”

  “官爷,您请放心,我们是老实经商的良民,只不过因为我们自己也习过武,
所以随身带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咧”,空口说白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
链约七八两重的银链当成“证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来你们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来官差接受了我的说词,点了点头,但是随即皱起眉头:“可是县太爷下
了命令,任何人进入县城都不许携带兵器,小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县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让官爷您为难,我们绕过县城赶路
就是了。”

  我向那个官差抱拳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谢谢官爷。”

  跃上马背,控马回到其它人身边,我把情况低声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所以,
我们可能得绕过上高县城继续赶路了。”

  “为什么要绕过上高县城?”

  不出所料,蔡严第一个提出异议:“绕过上高县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现在
有流贼在附近,我们不进县城,万一撞上了流贼,岂不是危险?”

  当蔡严说到“撞上流贼岂不是危险”的时候,程嘉的脸色突然变白,还打了
个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赣林八霸”所擒,差点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说不让我们带兵器进城。如果要进城,除非我们愿意缴出兵
刃。”

  我看着蔡严:“不知道蔡师兄是否愿意把随身长剑就这样交给官差?”

  蔡严皱起眉头不语。和大多数武林门派一样,门下弟子的佩剑都是由门派配
发给弟子的,要是弄丢了,有钱一点的门派也许会配发一把新的兵刃给弟子。比
较穷的门派肯定就会叫弟子自己想办法去弄一把兵刃来代替丢失的那一把。

  蔡严前不久才被我折断他的长剑,虽然他的借口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折了,
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倒也没追究他的长剑是不是真的练剑时弄折的,直接换了一
把新的剑给他。

  但是,如果为了要进入上高县城而让官差收缴他的长剑,很难保证以后他还
能从官府那边取回他的长剑。要是他连续弄坏、弄丢两把剑,何东英再慷慨也不
会再发一把新的剑给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买一把。

  一把剑也要一、二百银子,蔡严这家伙可负担不起。

  “蔡师兄,咱们还是不要让萧师弟为难,就绕过县城赶路吧。”

  程嘉向蔡严说着。

  “既然师妹这么说,那好吧。”

  有程嘉帮他找好下台阶,蔡严顺势接受我绕过县城继续赶路的提议。

  正想带着大家动身绕过县城,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贼的事情。虽
然我觉得以方虹的聪明谨慎,她应该会把流贼的问题处理好才是,但是刚才官差
也说了,流贼已经在奉新和宜丰一带伤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上高这
边过来。

  既然流贼是因为太阴神教和天鸿帮火并而引起的,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似乎
也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才是。

  想到这边,我立即策马回头,找到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官差。

  “官爷,能请问一下,您知道流贼现在聚集在哪里吗?”

  既然流贼才刚刚骚扰过奉新和宜丰,那么官府的官差也许会知道流贼现在聚
集的地点。当然这此官差是不会主动去清剿流贼的,因为丧命的风险太高,没有
上级的命令,这此官差肯定不会想不开去自找死路。

  “你问这干嘛……”

  官差一句话没问完,我已经掏出一张金叶子拍在官差手中。低头一看是一片
金叶子,官差吓了一跳,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问流贼聚集的地方做什么?那此流贼凶恶得紧,你可别做
傻事啊!”

  “官爷,实不相瞒,我练武是为了考武试、进军队报效国家的。可惜这次的
武试我没考过,没办法为国出力。”

  我故意装出一昏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贼,朝
廷也许会看在我清剿流贼的功绩上,给我个一官半职也不一定。”

  “哦,原来如此。”

  官差脸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小兄弟,你
不会打算凭你们六个人去对付那么一大帮流贼吧?那样太危险了!你们六个人虽
然都会武,但也敌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的!”

  “官爷,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着享受才
有意义啊!”

  “这么说也是,好吧。”

  官差点了点头:“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在官差后面,随着官差进了城门旁的官差驻班房,在驻班房中央的桌上
摊开一张大地图。

  瞥见地图上的几个地名,我立竟知道这张地图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图。

  “你看得懂行军地图吗?”

  官差问我。

  “要考武试的人,怎么能看不懂呢?”

  “说得也是。好,这里就是上高,这里是奉新,这里是宜丰。”

  官差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大蓝困比划着,随即将手指向位于几个蓝困中间的红
圈:“这里就是流贼聚集的地点,不过他们可能这几天就会离开,所以你要去找
他们就得尽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图上蓝红因的位置,将流贼的聚集地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官爷。”

  流贼虽然势大,但也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个都没有,不然那此流
贼也不会因为畏惧方虹的追杀而四处逃窜,早就大举反攻太阴神教了。

  太阴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都调了过来
参加剁灭天鸿帮的行动……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这么做……太阴神教的武功高手
仍旧是少得可怜。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两位太阴圣女,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
我这次也不会想到要强逼“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阴神教。

  如果天鸿帮的余众之中有几个武功好手,他们肯定不会惧怕太阴神教的追杀。
正因为他们同样也没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面对方虹的追剿,他们只有逃命的分。

  可是,从方虹倾整个黄花山总坛之力,还是无法一次解决天鸿帮的势力来看,
这此天鸿帮的余众人数肯定也不少。

  既然对方没有武功好手,人数又多,那么要对付他们当然也是人越多越好,
这可是我从吕晋岳那边学来的方法。吕晋岳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么样的白道
二代弟子来帮他对付我们太阴神教吗?

  如果要对付那此天鸿帮余党,二师兄肯定会出手帮我的。馨儿和丽苹两个人
虽然练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带着她们一起去
不但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就近保护她们,这样比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严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们进县城,我也没办法让
他们两个先去客栈住着,又不可能把他们两个晾在野外直到我们剁灭那此流贼。
反正他们两个也会武功,不如拉上他们一起去帮手好了。

  “蔡师兄、程师姐,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吗?”

  程嘉好奇地望着我,而蔡严看着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烦也有此得意,那样子彷
佛是说。怎么,你也有需要来求我的一天?

  “我担心流贼的事情,怕这此流贼四处烧杀抢掠、伤害无辜,所以我想去把
流贼聚集的地方给抄了,不知道蔡师兄和程师姐是否愿意帮忙?”

  话才说完,蔡严和程嘉同时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我。

  “姓萧的……”

  蔡严对我没有好感,出口的称呼不客气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马上改口挨
了个比较客气的称呼:“萧师弟,杀流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着你我来
管吧?”

  “我知道杀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既然被我看
到有流贼在这边,我实在很难放手不管。”

  我耸耸肩:“当然,如果蔡师兄和程师姐没有时问帮忙我,那也没关系,只
是要麻烦蔡师兄和程师姐在我去找流贼晦气的时候,待在城外野营了。”

  “为啥要我们在城外野营?我们去找间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为流贼四窜的关系,官差都封城不让我们进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严的话还没说,就被程嘉打断话头,还附赠了一对白白的眼球,弄得蔡严
一时之问僵在当地。

  “萧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贼,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转头看着我,若无其事一般地答应我的要求。

  “谢谢程师姐。”

  “好吧,我也帮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愿意去了,蔡严怎么能在程嘉面前示弱?当然也只好不甘不愿地
跟着要去了。

  “谢谢蔡师兄。”

  流贼聚集的地方并不难找,按照着官差们画在地图上的方位来到流贼聚集地
附近,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扎营时燃烧的营火和炊烟四处升起,一看即知
找对地方。

  望着夕阳下数十道袅袅升起的炊烟,我推算了一下,流贼人数大约有三、四
百人。流贼聚集的地方这么明显易找,官军却没来主动讨伐,当然官军的人数不
够可能是个原因,但是我觉得多半是贪生怕死。只要上级没下命令,官军们就不
主动出击,明哲保身。

  只是官军们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惨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那边必定就是流贼聚集的地方。蔡师兄、程师姐,
两位请和我二师兄一道,趁夜色从流贼营地的西边杀入,我带着我的丫鬃从东边
杀入,尽可能多放火制造混乱,让流贼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这样他们就不
会团结起来对抗我们。”

  我指着远处数十道升起的炊烟:“只要流贼们没办法团结起来,他们虽然人
数很多,但是武艺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我们要打散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才
是。”

  “萧大哥,你一个人只带两个丫鬟没问题吗?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要照顾
到两个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虽然我武艺不行,但是至
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丫鬟。”

  原本我还想拒绝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当程嘉说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时候,
蔡严脸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这可是个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所以我立竟改变
主意答应下来:“既然程师姐愿意帮忙,那我就先谢谢了。”

  “萧师弟,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间有照应,不是更好吗?”

  蔡严有此不高兴地瞪着我。

  “这个,蔡师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们如果从两头进行攻击,
流贼们就算看到眼前的敌人人数少,但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边来了多少人,就会
感到害怕,开始彷徨,因此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摇头否决蔡严的提议:“而我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流贼们看到眼前只有六
个人,其它地方又没援手,他们肯定立竟对我们群起而攻。我们虽然身有武艺,
但是一次要对付几百个人的同时围攻,很难保证不会在混乱中受伤的。”

  “师兄,我觉得萧大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嘛!”

  程嘉软语劝着蔡严,蔡严虽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绝程嘉。

  “对了!不然这样,程师妹和我一组,萧师弟你就和贾师兄一组,如何?”

  蔡严突然之间兴奋地跳起:“这样的话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顾”可是,
贾师兄不方便照顾萧大哥的两个丫鬟啊!“程嘉打断蔡严的话头:”萧大哥武功
那么高,区区流贼根本不看在他眼里,主要是他的两个丫鬟需要照顾。师兄你觉
得贾师兄方便去照顾萧大哥的家人吗?“

  被程嘉这么一问,蔡严当场傻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还是让我和萧大哥一组,师兄你这次委屈一点,和贾师兄一组吧。”

  程嘉一脸歉意地看着蔡严:“师兄你可要多杀几个流贼,回头庆功宴的时候
师妹我多做几道小菜槁劳师兄你,好吗?”

  “好吧!就这么办!”

  听到程嘉要亲自下厨做菜搞劳自己,蔡严振奋了起来。

  带着程嘉、馨儿和丽苹来到流贼们的营地东边,从近处可以看到流贼们东一
团、西一簇,乱哄哄地聚集在营火旁边喝酒吃肉,肆无忌惮地大声喧闹着,还好
我没看到有谁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二师兄和蔡严预定要攻击的那一侧,目前还很
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决定不等二师兄和蔡严。反正我支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我使用不属于岳麓剑派的武功,才不是什么两面夹击能够引发流贼混乱的狗屁理
由……我只是个没带过兵打仗的书生,光靠纸上读兵的理论怎么可能准确预测流
贼的反应呢?

  搞不好到时候流贼们不是产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们两堆人包围起来分头发
动群殴,那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怕遭到流贼群殴,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开二师兄和蔡严。只要我能使用
茅厕剑法,茅厕之中绕着我嗡嗡乱飞的数百只苍蝇我都能够瞬间刺杀,这此流贼
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苍蝇那么多,他们的武功更没高到能抵挡我茅厕剑法闪电
般疾刺的程度,只要把流贼当苍蝇来刺,人数再多还不是轻松摆平?

  至于程嘉,反正她早就看过我的茅厕剑法,也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让她
跟着我也无所谓。

  “公子,请用剑。”

  丽苹将一把长剑递给我。由于我的银剑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时候被我碎尸万段、
当成赠给程嘉的路费,所以我现在只好拿费鹏替我准备好的百炼精钢剑来用。

  从丽苹手上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缓步朝着流贼的营地走去。这时几个靠近
营地边缘的流贼已经注意到我们四个人了……正确来说是先见到程嘉她们三个美
女,正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才发现三个美女前面还有我这个拿着剑的闲杂人
等……

  “什么人?”

  流贼们大叫着,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该说,
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跟在我身后的三个美女,只用眼角余光在警戒着我。

  “来杀贼的人!”

  话声才落,左手长剑刺出,剑光连闪,三个离我最近的流贼喉咙中剑,连惨
叫都叫不出来,直接翻身栽倒、气绝毕命。

  见到三个同伴丧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贼纷纷鼓噪着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举起
兵器,气势汹汹地打算朝着我冲过来,赏我个乱刀分尸。

  就在此时,两道火光同时在流贼营地的北侧和南端冲天而起,伴随着许多人
的鼓噪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声隐隐传来。在我面前的流贼们一时之间都面面相
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至
少我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已经表明身分是个“杀贼的人”,如果营地北侧和南
边的火光都是由于类似的原因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顺利度过今日只怕很有难度。

  我也觉得有此奇怪,在动手之前我还特地告诉二师兄和蔡严,要从营地的西
边动手。除非蔡严他和我闹别扭,不想照我的意见和二师兄一起行动,而单独行
动,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处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严和我闹意见,自己跑去“另起炉灶”,二师兄可没和我闹意
见啊!为什么二师兄并没有从西边下手,而是跑到北边或是南边去了呢?

  流贼营地北侧和南边的混乱像是涟漪般迅速扩大,鼓噪喊杀声也越来越响,
火头更是一个两个猛烈无比地冲天而起。从势头看来,那绝对不是二师兄或是蔡
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二师兄和蔡严他们仍然在流贼营
地西边,还没开始动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前来讨伐流贼。

  现在那此人正从营地的南北两侧杀入流贼的营地之中,有效地将大股流贼切
成东西两半。

  到底是谁也看这帮流贼不顺眼呢?难道是那此官军知道我想来找流贼麻烦,
所以跟来检功劳?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官军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因为我
们六个人想来杀流贼就放大胆子跟来。就算官军跟来也应该先等我们和流贼动上
手,打了个难分难解、你死我活以后,才加入战团检便宜,而不是选在我才刚开
始动手、尚未惹起大队流贼注意的时候就跑来动手。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好像是来杀贼的吧?何必去管他北边南边来的
人是谁呢?只要他们也是来杀贼的就好了。

  左手长剑再次刺出,剑光连闪,又是七个流贼中剑翻身栽倒在地。右手运上
了十成功力击向一个营火火堆,砰的一声大响,火堆中烧着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
有如爆开的烟花一般高高飞起,再四面八方落下,自是燃着了不少流贼的营帐,
还有此流贼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随着流贼的呼喝叫骂声冲天而起,营地东边也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队人从南边靠近,这队人与乱成一团、只顾
惊慌逃命,或是四处找人想要砍杀的流贼不同。这队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纪律的,
不像流贼那样四处乱走,而是排好了方阵彼此照应。漫无组织的流贼一靠上去,
几乎都只有遭到那队人乱刀斩杀的分。

  那队人也看见了我们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我带着三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流贼,
而且我手中长剑刺杀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也是流贼,所以没有立咧对我动手。反而
有人大叫着“施护法,这边有状况”,大概是把能话事的指挥者叫来看看情况吧?

  接着,那队人的队形分闇,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看到我们的时候忍不住
就是一愣。

  原来那名黑衣大汉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其中之一,虽然
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家伙到底排行第几。难怪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批志同道合、一起来杀贼的人,竟然是由“赣林八霸”在带领的,
而且“赣林八霸”还在这群人之中身居啥“护法”的职位。难道这批人竟然是太
阴神教的教众吗?方虹派出来解决天鸿帮余众变成流贼问题的黄花山总坛教众?

  这此人的反应很快就让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参见教主!”

  虽然见到我的时候一愣,但那个黑衣大汉回神之后立竟毫不犹豫地朝我躬身
行礼。

  “参见教主!”

  看到领头的人向我行礼了,后面那此教众们也立竟轰然行礼。

  “大家免礼,现在还在杀贼之中,不要因为顾着向我行礼,给了贼子砍下你
脑袋的机会!”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众向我行礼,太阴神教的教众没有什么武功好手,要是顾
着向我行礼,碰到流贼趁机偷袭的时候只怕来不及反应。

  教众们轰然答应,迅速地在我们身周结起方阵,警戒着流贼的攻击。而流贼
们早就被我们杀得怕了,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没胆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我来到那个被教众称为“施护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之一身前
:“恭喜啊,一进本教就当上了护法,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启禀教主,属下只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汉低头回答着。

  我听到“方昏教主”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职务的方
虹。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原来这次杀贼行动真的是方虹策划的,刚好被我给碰上了,真是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虹她人呢?”

  “启禀教主,方昏教主率领北路兄弟杀贼,但是圣女白大人就在不远处。”

  那个黑衣大汉禀报着。

  原来芋革也来了。一想到这名我担任太阴神教教主之后的第一个教众,同时
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默默“献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温暖。

  正想继续询问,但是我却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听起来像是二师兄
和蔡严的声音。

  要是被他们两个人看到我和太阴神教的教众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们继续杀贼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边,通知其它弟兄装作没
看见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吗?”

  “属下遵命!”

  黑衣大汉躬身领命,回头向着教众们一招手,迅速带着教众们远去,而我则
是朝着刚刚听到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方向前进。

  “萧大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程嘉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语气似手仍不
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这个事实。

  “站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先让我们去和师兄们会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来剿除这此流贼,我还是早点带着二师兄和蔡严离开这个
地方比较好。毕竟对于岳杂剑派和武夷派来说,不管太阴神教或是流贼都不是盟
友,要是让二师兄和蔡严他们碰上太阴神教的人,两边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都
是我的损失。

  很快的我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二师兄和蔡严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虽然长
剑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剑刃上都没沾血,应该是还没杀过人。

  “程师妹,你在这边!”

  蔡严看到程嘉,大叫大嚷着急忙冲了过来:“我们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蔡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蔡严是打着“既然你不让我和程师妹一
起走,那我就自己来找她”的主意,所以进了流贼的营地之后根本无心杀贼,反
而只是忙着寻找程嘉的行踪。

  只要蔡严在流贼营地之中找到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们会合了,至
于会合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们能不能抵挡数百流贼的群起围攻,蔡严根本就没考
虑过。

  不过,也幸好蔡严打着先来寻找程嘉的主意,否则的话,蔡严进了流贼营地
就开始用力杀贼,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那此同样是来杀贼的太阴神教教众。就这
点来说,我还得感谢蔡严的私心呢!

  “我当然没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严的打算,对于蔡严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地给了蔡
严一对白眼:“有萧大哥保护着我,我安全得很呢!贼人那么多,你武功又没萧
大哥那么高,也难怪你会想急着来找萧大哥保护你了。”

  被程嘉一顿抢白,蔡严讪讪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说到保护,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指着仍然混乱着、四处充斥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的流贼营地:“看来另外
有人来找这此流贼麻烦了,可能是之前两帮火并、赢家想要来个斩草除根。我们
如果不快点离开,只怕会遭到池鱼之殃。”

  对于我这个“赶快离开”的提议,蔡严倒是毫无异议地支持,他只关心能不
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杀流贼的事情。二师兄和程嘉都没意见,我说什
么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立竟离开流贼营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那此太阴神教
的徒子徒孙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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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08:59 #4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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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灵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贼的动向呢?还是有
人主动向官府通风报信?反正当我们回到上高县城的时候,原本站在城门口检杳
来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经不见了,我们也可以携带兵刃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

  既然能够随意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再加上昨晚为了杀贼而一晚没睡,我们
当然是立竟进城,直奔县城里面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为了要让蔡严对我保持敌意、确保他将来会因为想要扯我后腿而破坏吕晋岳
的计划,我也没忘记故意讨好程嘉。除了将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来给程嘉住,还
要馨儿和丽苹去帮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风尘仆仆地累了一晚,洗个凉刚好把全身
的疲劳和尘土都洗干净。

  不过,馨儿和丽苹离开没多久,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扣扣扣”的轻轻敲门声。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帮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着,但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
话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站着九个美女,环肥燕瘦、巧笑倩兮、丰姿端丽、楚楚可人,可不是方
虹、洪宁、白芋革还有三侍三司六婢吗?

  “你们……妹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

  方虹一马当先踏进我屋里,两只手指随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对
了,那个程姑娘是谁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经过老实招来!”

  方虹又是使力掐着我耳朵:“说!那个程姑娘是谁?该不会你这只贪花好色
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谁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先放手啊!”

  方虹这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

  “还不老实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来!”

  方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却松开了她掐着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里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讨好她是为了要引起她
师兄蔡严对我的敌意,这样蔡严才会去破坏吕晋岳剁灭我们太阴神教的计划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来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来也是让她们
知道事情经过,这样她们才好配合我行动。

  歪着头听我解释完,方虹偏着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编造故事
来骗我们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举起右手作起誓状:“要是我对虹姐姐有半句虚言,就教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虹急忙掳住我的嘴:“别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
你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别忘记我们几个
就好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将方虹掳着我嘴的玉手拿开:“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来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吗?好啦!开玩笑的,别当真!”

  看到我脸上闲始浮出黑线,方虹急忙改口:“其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本来
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怎么东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么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们不会特意来找我。

  “司余和侍书,你们先去帮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没有立竟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转头要司余和侍书两个人去帮我烧水,
司余和侍书立竞应声出房。

  “先说比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着头想了一下:“你送来的那五个人……”

  “五个人?不是有七个人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

  当初我不是收服了“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吗?怎么去向方虹报到的人只有
五个?难道有两个人逃走了不成?那两个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阴蚀魂盅”发
作吗?

  “哦,原本是七个人,但是那七个贼子狗胆包天,竟然想挟持芋萃妹子,逼
芋革妹子替他们配制”太阴蚀魂盅“的解药。芋革妹子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其中
两个人。”

  方虹耸了耸肩。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赣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
阴蚀魂盅”药性,又不晓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负责替我配药的,当然会想挟持芋革,
逼芋革替他们配解药。

  要催动“太阴蚀魂盅”的效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太阴蚀魂盅”药丸
的外层药壳录去,这样“太阴蚀魂盅”没了压制药效,一入人体,立咧就会猛烈
地发作起来,“赣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这种速效药丸之下。

  除了录去药壳以外,另外还有一种气体药物“太阴速香”能够催发“太阴蚀
魂盅”的药效。一般人闻到“太阴速香”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服过“太阴蚀魂
盅”的人一旦闻到“太阴速香”,体内的“太阴蚀魂盅”就会立即发作,而且无
药可解。

  这种用来催发“太阴蚀魂盅”效力的“太阴速香”是用来反制那此想要夺取
“太阴蚀魂盅”解药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阴蚀魂盅”的人反过来挟持施盅
者,逼迫施盅者给他们解药。

  赣林七霸这次必定就是想要挟持芋革、要芋革帮他们配药,所以芋革只好用
随身携带的“太阴速香”激发其中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那两人身上
的“太阴蚀魂盅”药性一旦被激发,再也无药可解,死状想必不会比他们的老大
好看到哪里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们兄弟的惨状,知道夺取解药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认
命当狗以外,他们没第二条路好走,除非他们也想死得凄惨无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来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方虹看着芋革,如是说着。芋革急忙从怀中取
出六个小瓷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我。

  “这是……”

  虽然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触,但是对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为里面
装的东西就是“太阴迷情香”,当初我设计“招揽”方虹入教的时候使用到的东
西!

  “这不是”太阴迷情香“吗?”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们拿这个来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用来迷奸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脸上又开始浮出黑色的线条,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别当真,其实
是我发现一此关于这种药物的作用,想找你讨论一下。”

  “是什么作用?”

  既然方虹这么说了,我知道方虹不会没事要芋萃配这此药来给我,肯定是发
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我说的是传你太阴神功的
那个师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比较强?”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师父强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师父的武功比你强。”

  方虹点了点头:“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这此”太阴迷情香“是你师父配来
用的,看到资质好的女孩就给对方闻上一闻,这样方便修练太阴神功……是吗?”

  “是啊。”

  我点头,芊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女孩子闻一下这种”太阴迷情香“呢?”

  方虹偏着头,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以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他
真的想强奸女人的话,点了对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没有几个美女是你师父的
对手吧?连我都不是你这不成材弟子的对手呢!如果你师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
来当他练功的鼎炉,只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听方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是啊,如果师父真的看上某个女人,想要
拿那个女人来修练“阴阳诀”,直接点了对方穴道、把对方采补成人干不就好了?
何必还要用到“太阴迷情香”去迷奸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这种药,而且配的量还满大的,当时就在好奇
你这只耗子到底在外面偷了多少香啊?需要这么多的迷药?”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虽然你不常用到,但
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这种药,所以她才会配那么多的量给你用。”

  “我师父常常会用到这种迷药?”

  现在想起来,确实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师父的武功,的确就像方虹说的,他想要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但是师父
为什么又会需要这么多用来迷奸女人的“太阴迷情香”呢?

  难道是师父对于迷奸女人有特别的爱好吗?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药方来看过,太阴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药材并不
是毒药,而是药效很强的补药,整个配方看起来,也像是补药多过像是迷药。”

  方虹继续说着。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补药药材竟然会配出一份迷药来,但是
我还是觉得,也许”太阴迷情香“的真正用途并不是迷药,而是补药。再加上芋
革妹子说的,你师父对这种药的用量很大,我越来越觉得这种药应该是用来当成
补药,而不是用来当成迷药。你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实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药去迷
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补药来修练”阴阳诀“,比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说。这个”太阴迷情香“,其实应该是修练”阴阳诀
“所需要用到的补药愣?”

  我看着手中的六个瓷瓶,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迷奸药要怎么才能当成补药来用。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顽皮地笑了笑。

  “怎么研究?”

  这句话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宁等女孩子都飞起了一张大红脸,我就
知道我问了个笨问题。还能怎么研究呢?当然就是身体力行,和我一起修练“阴
阳诀”来研究愣!

  难怪方虹先叫司余和侍书去替我烧热水,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玉女剑。

  司余和侍书很快就弄来了洗澡水,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立竟把我全身上下
的衣服脱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宁三个女孩亲自动手为我擦洗身体,洪宁甚至还以“为了不
弄湿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只留下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就这样拿着毛
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体。

  胸前那对丰硕之极的白果随着洪宁擦洗我身体的动作在肚兜之中跃动着,看
得我阵阵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顾溺水的危险、昂头挺胸地在水中站了
起来。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来,洪宁娇美的粉脸更显酡红,但却毫不犹豫地伸出
纤纤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后轻轻套弄起来。

  “宁儿,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宁。

  “把你的脏东西洗干净!”

  洪宁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劲,还快速上下套弄几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
发痛了。

  “哇!宁儿,轻点!鲸差点把我兄弟的皮都给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宁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宁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这坏东西每次都把我们弄得浑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宁又要使劲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么能让洪宁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
呢?抓住洪宁的手使劲向内一扯,洪宁立即在惊呼声中跌入凉盆,成了湿衣美人,
溅起的水花还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一把将洪宁搂入怀中,左手隔着肚兜捉住洪宁的丰满乳房,将洪宁的乳头夹
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探向洪宁粉嫩的双腿之间。当我的手指隔着亵裤按
上洪宁私处的小落蕾时,洪宁低吟了一声,整个身躯霎时之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原本使劲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松了开来。

  “嗯嗯……教主……别……啊!那边……不要……呜……”

  伴随着我双手进攻的节奏,一声又一声酥软无力的娇媚呻吟从洪宁的口中逸
出。当我的两只手纷纷越过洪宁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宁的水嫩肌肤短兵相接的
时候,洪宁主动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经春潮泛槛的桃花源进军。
双手也按着我在她胸前作恶的禄山之爪,试图引导我的手去爱抚更为敏感的地点。

  虽然洪宁身上湿透的肚兜和亵裤颇添情趣,但是我却觉得碍事,于是轻车熟
路地将洪宁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经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宁的水镰洞之
外,就等待着我这教主的号令一下、马上就要冲锋占领阵地。

  “教、教主!”

  感觉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烫烫地顶在她的股问,原本已经快要沉迷在情欲
之中的洪宁突然惊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宁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违逆佳人的意思,于是抱起洪宁
站了起来,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将我和洪宁身上的水渍擦
干。

  抱着洪宁来到床边,将洪宁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宁身上展现我
太阴神教教主的无敌御女神功时,方虹却来到我身边。

  “等等,耗子!”

  方虹将一个小瓷瓶举到我面前:“先把这个闻上一点。”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太阴迷情香”吗?

  原来方虹说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
啊?

  不过,方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决定照方虹的提议,把“太阴迷
情香”在自己身上试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为吸了“太阴迷情香”而变成见到女人就强奸的色中恶魔,我身
边的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看她们脸上的期待表情,似
乎还很期望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后的模样?

  拔开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阴迷情香放到鼻边。

  “别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着:“先微量试用就好!”

  我照着方虹的提议,先从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阴迷情香”,只觉得一
股甜甜的、有点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体内,然后化成暖暖的感觉扩散
到全身。

  接着,体内的真气像是吃了春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同时那股
扩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炽烈欲望,朝着下身集中过去。我原本就已经高昂
的分身,这下更是坚硬挺拔,甚至涨得有此隐隐发痛。

  真有趣,从体内真气的躁动状况看来,“太阴迷情香”还真的是种补药,只
是会伴随着很严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后,真气会因为过于受补而躁动到无法控
制,还伴随着强烈的性欲。

  无怪乎中了大量“太阴迷情香”的萧道清会瞬间武功全失,还变成了一头野
兽,甚至想要强奸方虹。

  方虹先扶着我躺下,接着也把“太阴迷情香”给洪宁闻了一此。闻了“太阴
迷情香”之后,受到药性影响,洪宁原本就嫣红的脸蛋更是红得通透,一双水汪
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教主,请让宁儿服侍您吧……”

  洪宁爬到我身上,纤手捉住我硬挺高耸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春潮泛滥的私处,
然后翘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将我的分身纳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间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热水之中一般,洪宁的花径比起以往都更加湿
润火烫。我的分身才进入洪宁的花径,竟然已经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发
泄一番的感觉。

  急忙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来抵抗洪宁的小穴所带给我分身的强
烈快感,但是体内躁动无比的真气却很难受到控制。我必须出尽全力运功,才能
勉强集结一小部分的真气来循着“双修法”的经脉路径运行。

  不过,即使是这么一丁点的真气,也足以让我躲过在洪宁体内泄精的命运了。

  “啊!好顶哦!相公的那个……顶顶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阴迷情香的影响,已经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宁呓语着,骑在我身上,开
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动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

  随着洪宁每一下的扭动,我的肉杵就在洪宁的体内鼓捣着,将洪宁花径内泛
滥成灾的蜜汁混合着逐渐高升的情欲搅拌起来,化成更为醉人的情欲,让洪宁的
屁股越扭越快、越动越急。

  偏偏洪宁的屁股扭得越快、动得越急,为我“深陷包围之中”的分身带来一
波又一波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运功、好不容易才抵挡住不停袭来的刺
激,现在分身又开始感到阵阵销魂的酸麻,泄精的冲动几乎已经要冲垮我以“双
修法”坚守不失的精关。

  “耗子,可别泄出来哦!”

  大概是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着。

  “等一下你还要陪着咱们八个人试验”太阴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点精
力是不行的喔!”

  “妹们可别小看我这太阴神教的教主了!不过就是”太阴迷情香“而已,看
本教主……喔!”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运功,
好不容易才度过泄精的危机,我却已经没有精神分心去说话。好在方虹也没趁机
嘲笑我,而是安静地看着我运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宁儿要去、去了!啊啊啊!”

  终于,洪宁达到了女人极致的高潮,全身绷紧,下身更是有节奏地紧缩,伴
随着洪水溃堤般大量喷出的蜜汁,将我们结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湿了。

  虽然终于力守精关不失,但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影响,我没有办法确实
凝聚真气来运行“阴阳诀”,这么折腾下来也是累得我满头大汗。

  “耗子,你还好吧?”

  方虹取出手绢,轻轻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

  “还好,只是吸了”太阴迷情香二,我不全力运功还真的没办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药效退了吗?”

  方虹又问着,还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没退。”

  由于“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还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热难耐,只想找个女人
发泄。方虹刚才在我面颊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浇满火油的干柴上投下火种,一下子
就引爆我体内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轻轻的低呼声中,将方虹推倒在床,这时才注意到方
虹不知道啥时早已脱去全身衣物,只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没了衣物遮蔽,再加上
方虹也自动分开她那双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坚硬的肉杵毫无阻碍地抵达
了花径的入口,随即叩关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体,一声娇吟从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双玉臂搂上我的脖子,
送上香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盘在我腰际。

  “耗子……快点……”

  方虹的眼神开始迷茫,轻轻在我耳边吹气低语着:“给我……”

  美人有令,我岂能不从?反正吸了“太阴迷情香”也让我有着想要征服女人
的欲望,当然是立咧开始挺腰,将巨杵在方虹体内深深浅浅地杵着。

  “不是!不是这样……用”阴阳诀“……啊!”

  方虹正想纠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顶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花芯。方虹一句话没说
完,话声就变成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声。

  “讨厌讨厌!你这死耗子……哦!”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发出来的那声呻吟声太过丢人,方虹红着脸,粉拳朝我
的胸口槌来。但是鹅没两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顶上方虹的花芯,顶得方虹全身
一阵酥麻,双手重新又搂回我脖子上。

  “不是这样……要用”阴阳诀“……噢!你这好色耗子,就会猛顶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给顶了两下,方虹差点失神过去,娇眶着又在我胸
口鹅了两下。

  接着,方虹开始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小穴之中立即变得火烫
异常,将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极。顿时我感到肉杵上阵阵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
几乎已经要冲破精关了。

  “虹儿,你……唔!”

  我也急忙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来对抗方虹的阴阳诀,但是我体内的真气
仍旧不受控制,因此我虽然出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在全力运功,但是我的“阴阳诀”
运行强度却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

  突然发现,方虹好像自己没闻“太阴迷情香”啊?这样的话,方虹当然可以
支配全身真气来运行“阴阳诀”。难怪我运行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
度,阵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全力紧守的精关已经摇摇欲坠、有着即将失
守的败象。

  即使我已经出尽全力,在“太阴迷情香”干扰内劲运行的情况下运起“阴阳
诀”,但是我能够运行的强度还没有未受影响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却一个劲地
提升她的阴阳诀强度,一点也不管我已经快要跟不上她了。

  终于,我苦守的精关在强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随即破
关而出,怒潮般向着方虹体内汹涌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来了,热热的射在我身体里面……啊!耗子!”

  火烫的精液入体,方虹发出了幸福愉快的娇吟声,娇躯一边颤抖着,双腿更
是用力盘紧我的腰际,用力将她的下体朝我这靠紧过来,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
接收我射出的精华。

  精关失守,让我“不小心”在方虹体内射了一发,但是原本一直阻碍我真气
运行的“太阴迷情香”,似乎也随着我这次的喷发而全都消失无踪,彷佛一起被
我给射出体外似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太阴迷情香”阻碍我运功……好你个方虹,竟然趁机偷
吃?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次!

  于是我表面没有动静,暗地里默默运起“阴阳诀”,而且迅速提升强度。

  还沉醉刚才被我射了一发在体内的温暖余韵之中,方虹一时之问没注意到我
正在运行“阴阳诀”。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我的“阴阳诀”已经运行到她无法
追上的强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这样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刚才的偷吃行为,我全力运功,一下子就让方虹因为承受不
住体内突然产生的强大快感而达到极度的高潮。方虹的娇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抖
得有如筛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喷泉一般从我们结合的地方不停汹涌而出,还带出
不少我刚刚射在她花径之中的白油液体,流得满床都是。

  “耗、耗子,你这样……”

  才刚刚高潮了一次,方虹还有点喘着气,但我却没打算就此饶过方虹。

  将方虹给翻过身来,让方虹变成脸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势,然后开始第
二轮的惩罚行动,同时以阴阳诀和肉杵来侵略方虹动人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觉到我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她发动第二波攻势,方虹惊叫了起来。但是
在我“阴阳诀”的全力运行之下,才刚达到高潮、身体依旧很敏感的方虹,一下
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顶峰,惊叫声也瞬闇变成淫靡的娇吟声。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娇躯因为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掼紧被单,花
径更是强力地收缩着、彷佛要发泄过多的快感,我终于有了此以牙还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过方虹可还太早。

  再将方虹翻过身来,保持着肉杵扎在方虹体内的姿势,一招“霸王举鼎”就
将方虹给抱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运行“阴阳诀”,只是纯粹将方虹的娇躯抱着抛
上抛落的,藉此让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顶在方虹体内。

  “啊!耗子!这样好顶……哦!不要!……啊啊!夫君!饶了虹儿吧!呜呜
……人家不行……哦哦!又顶、顶到……噢!”

  被我将她的身体抛上抛落,每次落下的时候肉杵都会重重地顶在她花芯最深
处,一下又一下不输给“阴阳诀”所造成的冲击快感让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
只能双手紧搂我脖子,本能地呓语求饶着。

  “下次还敢再偷吃吗?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体抛起抛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顶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饶过人家嘛!啊!整个顶穿了……”

  方虹送上湿润的香唇,热情地索吻着。

  既然方虹已经“认错”,我将方虹放回床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继续
强力地冲刺着,将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紧闭,双腿紧勾我腰际,借着收紧双腿的力量让下身朝着我身体靠
近,承受着我最深入的冲刺。

  将方虹好好“教币”了一番、大振夫纲……哦不是,是大振教纲之后,看着
因为过度高潮而整个人软瘫在床,却一脸幸福表情沉睡着的方虹,我回想着刚才
在自己身上“试用”太阴迷情香的情况。

  一开始,由于有太阴迷情香干扰我运行功力,我即使出尽全力运功,也没办
法完全催发“阴阳诀”,顶多只能催发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练功的对
象是洪宁,而且洪宁自己也闻了太阴迷情香,我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守住精关
不失。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修练“阴阳诀”之前都先闻一下“太阴迷情香”,那么
即使陪我修练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全力运功反正内息受到太
阴迷情香干扰,我顶多只能发挥出五分功力来而已。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陪我练功的女孩子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承受我全力运行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就败下阵去。那么我就可以用上全力来修练更
长久的时间,这对修练“阴阳诀”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在“太阴迷情香”的药效褪去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我“阴阳诀”的功
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方虹在诸女之中是内功最好的一个,以往我就算出尽全力运
行“阴阳诀”,方虹都能靠着她的内功修为和我对抗,不支持上半个时辰是不会
败下阵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后总是败阵,我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可是,刚才在“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后,我一催动十成功力运行“阴
阳诀”,轻而易举的就把方虹给摆平了。虽然方虹当时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
袭成功,但是从我“招揽”方虹入教那天的经验看来,就算我真的突袭了方虹,
她也应该能够支持个一时三竟,不会那么快就败阵的。

  结论就是,“太阴迷情香”的确有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效果,不论是压制
真气运行、让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还是本身配药所用的那此大补药材能够有效
增厚修练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阴阳诀”的功夫才能在短时问的
修练之中获致显着的进步。

  难怪芋革会说师父以前常常用“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我现
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看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让自己用此“太阴迷
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着“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内功,那么我和
吕晋岳之间的对决又多了几分把握。而且依照刚才我的内功增长情况看来,也许
我在一年之内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们脸上带着红晕,但是却以好奇和
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就是想知道我对于以“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
阳诀”的想法。当然,她们肯定也希望我继续在她们身上“试验”这种修练方法。

    也许我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夫了也说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着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帮忙我试验一下这种修练”阴
阳诀“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红了脸,很快地来到我身前,看到我仍旧是坐在床沿,没有移动位置的
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用和我面对面的姿势,在我身上
缓缓坐下,同时用手扶住我那虽然喷发过一次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肉杵,对准自己
的花径,随着身体坐落,让花径将我的肉杵整个吸纳进去。

  肉杵入体,顶到芋革的深处,让芋革一个寒噤,身体一软,向前依靠在我身
上。

  我拿出“太阴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开塞子的时候,芋革急忙从我手
中拿过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面拔开了一道缝,让一点点的“太阴迷情香”
漏了出来。我才刚闻到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香,芋萃已经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于这次吸入的药量少,因此虽然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
关系而躁动难抑,但是我还是能催动大约一成的功力来运行“阴阳诀”“教主,
属下开始行功了。”

  芋革说着,双目半闭,左手捏起法诀,开始运行“阴阳诀”的双修法。我立
即感到芋革花径之中的温度开始上升,熨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这种舒服的温柔感,我这才开始运行起“阴阳诀”,和芋革一
起进行修练。

  芋革并不像方虹那样,一上来就全力运功,而是配合着我运功的强度在增加
她的运功强度。虽然芋革身为原本的“太阴七圣女”之一,她的阴阳诀根抵是最
好的,但是仍旧及不上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运功,芋革很快就会支持
不住了。

  不过,芋萃巧妙地控制“太阴迷情香”的药量,让“太阴迷情香”抑制我九
成的功力,只保留一成左右,这样我就可以全力运功而不必担心芋革会无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样需要全力运功,不然她还是会败在我仅有一成功力催动的
“阴阳诀”之下,溃不成军。

  巧妙地借助控制药量的方法,让两个人都能同时以全力运功,这样对我们两
个人的功力增长都很有帮助。芋革虽然话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发的身分,
但是她对于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运功、修练了约半个时辰,即使是我也感觉有点心跳气喘。而芋革更
不用提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从她泛红的粉脸上不停地冒出来,汇集之后向下滑
落,划过面颊,滴在我们两人身上。而芊革捏着法诀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很明
显芋革也早已力尽,但是为了配合我练功,一直咬牙支持着。

  有点不忍心看芋革这么辛苦地支撑着陪我练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好了,芊革,这样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从我身上起来。但是芋革大概是因为陪我
练功练得有此体力透支了,一下子没能站起身来,才刚站起一半,腿一软,又跌
坐回我身上。

  这一站一跌,又让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扎在芋萃花径的最深处。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声娇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再加上我体内的“太阴迷情香”效力还在,
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芋革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在芋革湿热的花径之中
抽动起我的肉杵来。

  “教、教主!”

  芋革羞红了脸,但是却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够更深入她体内
:“啊……嗯……教主……”

  看着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少女,越看越爱。虽然芋革不像洪宁和方虹那么耀
眼,但是她却一直很尽责地默默奉献着自己。不但陪我修练“阴阳诀”,其它时
候也忙着协助处理教务,还要抽空替我配制各种“太阴药典”上的药物,可以说
太阴神教能够回复元气、达到今日的成就,没有芋革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帮我配了这么多的”太阴迷情香“好让我加快修练的速度,我该
怎么谢谢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粉嫩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嗯……这是属下……啊……该做的……哦……”

  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芋萃娇喘着,花径变得更是火烫湿热。

  “虽然你觉得这是站该做的,但是我觉得妹为我尽了这么多心,还是应该要
奖赏站的。”

  我口中说话,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好几次都顶得
芋革猛打寒噤,双手在我背上抓出丝丝红痕。

  “只要……噢!能……报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着我猛烈的冲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话,但是总不免掺夹不少撩人
之极的低吟浅唱。

  这妮子还真是令人怜爱,虽然她是我从岳杂剑派那此“师兄”们的手中救出
来的,但我救她是为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好完成我对师父的承诺,以及替云烟复
仇的愿望,她却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对我忠心耿耿的,而且尽心尽
力。

  感觉到肉杵尖端已经传来阵阵精关即将失守的酸麻感觉,既然这样的话……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鲸身体里面吗?”

  我在芋革耳边低声问着。

  “啊……嗯……教主……噢……”

  除了发出娇喘呻吟声之外,芋萃已经无力说话了,因此对于我的问题,芋革
只能一个劲地猛点头来表示她的回答。

  于是,我再次加快抽动肉杵的动作,然后在即将喷发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将
肉杵深深地扎在芋革的花径之中,大量滚热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挤逼着
爆炸开来。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扎在花芯深处,然后就是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挤逼冲刷着。
芋革瞪圆杏眼,楼口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一首。双手双脚死命搂紧了我,让她
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那对已经发育得相当有规模的玉峰又软又有弹性地顶在我
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来,力求将我的肉杵整个纳入她正在有节奏、
强劲收缩的花径之中,将我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过去。

  雨散云收,在女孩子身体最深处发泄之后的满足感突然带来了一阵疲累,我
搂着芊萃倒在床上休息着。

  芋革的喘息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妙目看着我:“教主…
…在想此什么?”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个坏笑,芋革登时脸红了。

  当然,现在的芋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少女,我们在一起修练“阴阳诀”的
时候,更是常常“偷懒”而变成纯粹追求男女间极乐的合体交欢。我也不是第一
次将阳精给灌注在芋革体内,对于这此事,芋萃现在已经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体的时候,我把阳精射在芋革体内,后来拔出肉杵
的时候,芋革还因为阳精流了出来而沮丧,那昏可怜兮兮、惹人怜爱之极的表情,
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教主,你还在笑弟子!”

  看到我脸上的笑意,芋革羞红了脸:“人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在想,要是现在也让阳精流出来的话,你会不会又露出以前那么可
爱的表情?”

  一边说,我一边想将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径。但是芋革却用力收紧花径、让花
径紧紧夹住我的肉杵,而且双腿更是紧紧勾着我的腰,不让我将肉杵退出去。

  “弟子绝对不会让教主赐给弟子的阳精再浪费掉了!”

  芋革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到芋革那昏认真之极的可爱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娇滇着。

  “我只是喜欢看鲸认真的表情而已,好可爱!”

  我笑着重新将芋革压在身下。

  “再让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觉到我原先已经萎缩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径之中迅速坚挺起来,芋革忍不住
惊呼着。但是随着我开始冲刺的动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乱流之中,本能
地扭动着屁股配合我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极乐高潮。

  由于总坛还有事情需要方虹她们亲自处理,再加上为了避免引起二师兄他们
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宁和六婢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只留下
馨儿和丽苹继续照顾我。

  不过,在她们离开之前,每个人都已经陪我“试验”过借助太阴迷情香来修
练阴阳诀的方法。这么一轮搞下来,结果就是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觉,都在陪她
们“试验”这种新的修练方式。

  不过,这么“勤修苦练”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阴阳诀”的功力
有了显着进步。从一开始即使全力运功都不是这此女孩子们的对手,到了后来我
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阴迷情香”,全力运功的时候已经能够压过功力较浅的司枕
和司余两个人。

  一整夜都在修练“阴阳诀”,因此我虽然一晚没睡,精神仍旧相当好,一点
也没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们,又看着馨儿和丽苹因为昨晚陪我练功、现在睡得正香甜,也
实在不忍心挖她们两个起来“晨练”。我一个人无聊着,只好趁着晨曦到客店的
院中走走。

  人才刚踏入院子当中,上房那边的方向就传来“唯呀”的开门声。向着声音
的来源望去,原来是程嘉打开房门走出来、似乎也想来个晨间漫步。

  “程姑娘,早。”

  “萧大哥,你也早。”

  虽然程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有此惊讶,但是我总觉得程嘉脸上的惊讶
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惊讶神色?我有点好奇,程嘉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惊讶的神色呢?

  “嗯……萧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问着,却让我更感到奇怪。这有什么必须要小心试探的地方
吗?为什么程嘉这么放不开?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吗?”

  程嘉又是以异常小心的神情问着我,大大的一双杏眼很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
应。

  “当然可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我开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许可,程嘉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嗯……萧大哥”“什么
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问话又不敢的表情,我还是辛苦一点,替她消除我们之间的
问答障碍好了。

  “昨天……谢谢你让你的丫鬟来服侍我。”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我还从来没被人那样服侍过
呢。”

  “不客气,你为了帮忙我完成杀贼的心愿也累了一天,让她们服侍躲,算是
我的回报。”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好奇。程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了,萧大哥……”

  程嘉有此欲语又止:“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一听到程嘉这样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们在“试验”新的阴阳诀修练法,虽然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
地闹得满店皆知,但是我们也没有特别收敛,有心人如果经过我们房外的时候,
仔细倾听,要听到我房中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呻吟声,一点也不难。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来道谢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门外时,却听到我房中传出阵
阵女孩子春情勃发时所发出的淫靡之音!原来跟在我身边的馨儿和丽苹现在都在
服侍她,那会是谁在我房里?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来找我的,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阴圣女几个高级干
部。”

  我点头承认。

  “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圣女……”

  程嘉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她们,……和你做那种……那种……”

  “我们是太阴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经从师尊兄长那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
邪教了。”

  对于程嘉的惊讶,我淡然以对:“连教外的女人我们都会染指了,难道反而
把教内的女人留给外人享用?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预料,程嘉红了脸,有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
的问题。我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等程嘉理出头绪来。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太阳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们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
缩短。

  “那……萧大哥……”

  程嘉似乎是终于理出头绪,抬起头来继续问着:“你喜欢她们吗?我是说,
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你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话,程嘉会对
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严看出程嘉对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讨好程嘉的诸多努力和
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宁和芋革,还有六婢,她们哪个人不是对我全心全意、
毫无保留地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感情、将她们的人生……将她们的一切奉献
给我?

  虽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只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她的责任止于照顾我
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练“阴阳诀”,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做得更多。可是当我在
她青春动人的娇躯上索求着男女之问的情欲快乐时,芋革也都毫不犹豫地满足我
的索求,服侍我还比某此妻子对丈夫的态度还更温柔体贴。

  洪宁则是我在“正气庄”寻仇闹事的时候被无辜卷入的,但是洪宁并没有因
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韩小愚抛弃洪宁,
但是以洪宁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愿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轻侠客?可是洪宁却甘
愿背负“妖女”的名声加入太阴神教,还更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
身段、学习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虽然是中了我的计谋而误杀萧道清,但是德惠大师已经替方虹洗清误会
了……其实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杀了萧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误会,但是只要德惠大
师出面,其它武林白道无论如何都要卖德惠大师一个面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责,
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方虹却放弃她成为峨眉派下任掌门的机会、放弃了身为“玉女剑”受
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讨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阴神教担任一个妾身不明的“代
行教主职责”职位,为了我想要替云烟复仇的计划而协助我壮大太阴神教、在江
湖上搞风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证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给她什么样的名分。

  对于她们无私无悔的付出,难道我能为了讨好程嘉,一个简单的“不”字就
抹煞她们对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吗?

  即使我和程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程嘉的回答只是个应付的谎
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忽视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谁跟你说要喜欢女人才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喜欢
她们,非常喜欢,所以我和她们做那种事情。”

  “哦……”

  程嘉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对不起,萧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你继续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欢我的回答。

  “程姑娘请保重身体。”

  我也不挽留程嘉。

  从这次对话之后,直到回到长沙岳杂山,程嘉对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
不和我说话,反而整天跟在蔡严旁边,乐得蔡严眉开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
我身边,蔡严早就带着程嘉来向我炫耀他的“胜利”了。

  前功尽弃,看来我得另外找办法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敌意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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