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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所谓初恋
(一)
从张家出来,小包就大骂自己没用,天天想着大美人,还想缠着人家忽悠人 家呢,结果见了人家连话都不敢说。「你还有脸叫小包吗?」他问自己,「这千 载难逢的机会,咋地不得跟人家说几句话,表现表现啊。可是……废物!」
小包幸亏没忽悠雨,否则,雨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因为雨今天心情也很 不好。她给陆大立邮的信被退了回来,上面写着:「查无此人。」雨吃惊不小,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陆大立欺骗了她!雨回想在战俘营时,他们之间的目光交流,那分明 碰撞出了令人荡气回肠的火花啊!难道那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且不是两情相 悦?「可为什么在谅山他要让同伴跟我换号码,让我在火车上和他坐在一起呢? 他不像一个无情的人啊!」雨自语着。她决定再给大立写一封信,这回把信邮到 山东他的家乡,也许他在火车上把部队编号说错了呢。
信邮走将近一周了,仍不见任何回音,雨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终于明白 了,大立根本看不起她!他亲眼看着她被敌人奸淫,又如何有勇气接受她?当初 他对她的那份情意,只是出于同情罢了。
不久,嫩燕也当兵离开了家,嫩雨则消沉着,张家就显得缺少了生气,一点 也不像改革开放年月那种幸福和谐家庭的样子。母亲见雨这样,便也发愁,却又 无计可施,只能跟张副书记叹气:「咱们嫩雨多好的孩子,那么懂事,那么讨人 喜欢,可从部队回来,变成了这样,咋办呢?」张副书记也跟着叹气:「是啊, 咋办呢?」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雨出事了,她的军装被人抢走了。
上个世纪80年代初,军装依旧是青少年眼中的时髦服装,哪个姑娘小伙都 渴望拥有一件军衣。甚至有人去相对象时,都要向别人借一件军衣。
那天,雨闲愁难捱,独自去看电影。看罢电影,从影院出来时,已是黄昏时 分。她沿着绕城运河,满腹愁绪,信步走着。因为天色已晚,天气有了凉意,所 以河边人影稀少。眼见天越来越黑,雨也加快了脚步。忽然,她听到一个脆生生 的声音在召唤她:「姐姐,请问现在几点钟了?」
雨回头看时,却是一个约摸十六七岁中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小女孩见雨停了 下来,便又问一句:「大姐,现在几点了?」雨见对方是个小姑娘,也就没起疑 心。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尚未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那个女孩就搂住了 雨的脖颈,并且伸腿来个大别子,将雨重重地摔倒,雨被摔了个嘴啃地。未容雨 起身,那姑娘已经骑到雨的后背上,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顿时打得 雨头昏脑胀。小姑娘趁机用蛮力剥去雨的军装,然后撒腿跑过树林没了踪影……
雨衣服被抢后,向公安局报了案。她父亲的战友恰在公安局担任领导职务,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叫大西瓜的小混混,并通过他捉到了抢去嫩雨军装的那个 女孩。大西瓜乃是绕城运河北岸一霸,有人他的地面干事,他岂能查不到?雨的 军装失而复得。
原来,抢她军装的小姑娘是北城中学的学生,居然是班干部,只有十六岁。 那天,她正在运河边背复习题,见天色暗了,就想回家。正要走时,忽见一个女 兵,一身军装,显得格外英姿飒爽,不由得心生羡慕之情。鬼使神差,突然就产 生了抢夺军装的念头。心想,那军装若是穿在我身上,一定牛逼死了。何况她也 发现,那个女兵身材娇小,自己一旦突然下手,胜算必是百分之百,于是就……
雨经历了这次惊吓,父母更为她担心了。
这天,母亲上班之后,单位同事吕姨问起嫩雨的事情,她说,听说嫩雨回家 歇假了?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又漂亮又听话,今年多大了?
处男朋友没……母亲就回答说:「二十三了啊,这么小,处什么对象啊。」 吕姨说:「女孩子二十三还小吗?再过几年折腾大了,好小伙子就被别人挑没影 了。」
吕姨又说,「我爱人单位的同事有个孩子,今年大学毕业分配时还找你们家 张书记帮过忙,现在在省物价局上班。长的吧,肯定不如你们家嫩雨。不过小伙 子人好,老实本分,又有学问,正经人家的孩子,工作也不错。要不,给嫩雨介 绍一下?」母亲想了想说:「这事……我回家问问老张和嫩雨吧。」
母亲回家后,先跟张副书记说了这事,她说道:「嫩雨老这么愁眉苦脸的可 不行,将来愁出毛病来咋办?再说,她这次军装被抢,吓得不轻。如果再这样下 去,以后被抢的不一定是什么呢。不如让她先处个对象,有小伙子哄着她,也许 她心情能好起来呢。何况有男孩保护她,我们也好放心。」
然后就提起了吕姨跟她说的那个小伙子。张副书记说他知道那小伙子,毕业 分配时,吕姨领着那个年轻人来求他帮过忙,看上去挺懂事的。「就怕人家知道 了嫩雨过去的事,再跟她吹了,那对嫩雨打击岂不更大了?」
母亲说:「你缺心眼啊,这么傻怎么能当好领导干部?哪能跟人家提嫩雨过 去的事?等他们处到一定时候,结了婚,就是知道了还能怎的?休妻不成?」
张副书记说:「那……不等于骗人吗?那男孩是大学毕业生,知道受骗了多 不好。」母亲说:「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啥叫骗人?嫩雨那么好的孩子,谁娶到 她是谁的福气!咱闺女是保卫祖国才失身的,没有她和她的那些战友,那些大学 生能在教室里安心读书吗?他们应该感谢嫩雨呢。」张副书记只好说:「那…… 这事你就做主吧。」
就在小包琢磨着怎样在找机会忽悠雨的时候,他却听张副书记说,嫩雨处对 象了!这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将小包震懵了。
雨是在9月28日和刘平见面。那天晚饭后,母亲说要领雨去吕姨家串门, 雨当然不愿意去。母亲便说:「去坐一会儿嘛。我想求你吕姨做条裤子,你就陪 我去吧,要不,回家晚了,我自己还怪害怕的。」
雨是听话的孩子,母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怎能不去呢?自己头几天才 出事,她可不想母亲再出什么事了。那年月,同事朋友间挺时兴串门的。
到了吕姨家,雨看见了一个小伙子,她就明白了母亲让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个小伙子见雨和母亲来了,挺有礼貌地站起来笑笑。雨看他长得挺白净,小眼 睛,是那个年头挺普遍的相貌。这样的年轻人,在大街上有的是,一般不会给人 留下什么印象的。他戴了一副眼镜,蓝色中山装还算干净。
吕姨张罗着沏茶洗水果什么的,雨便说:「我来帮忙!」便要和吕姨去厨房 干活。吕姨说:「用不着你,快去坐着和小刘唠唠嗑。」然后就向雨介绍了这个 小伙子。说他叫刘平,今年大学毕业,二十四岁,在省物价局上班……待张罗差 不多了,吕姨就拉着嫩雨的母亲去了另一个房间,她说:「我们去做裤子,你们 年轻人好好谈一谈吧。」
吕姨和母亲一离开房间,两个年轻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却 又无话了。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打破僵局的往往是女方。二人沉默了一会,雨 开口了,她问刘平:「你是那个中学毕业的?」
刘平一笑:「十一中的。你呢?」雨回答:「实验中学的。」平似乎很羡慕 地说:「啊,实验的,那里尽是子女,要不就是大学老师的子女。」雨又问道: 「你下过乡吗?」平点头:「下去一年,然后就考上大学回来了。」
「那你挺了不起。在农村又苦又累,居然还能考上大学。」
「还行,我下乡的那个地方是水田区,吃的是大米。我下乡后,一直在青年 点当管理员,因为我体格不是太好,没怎么干过活,也有时间看书复习。你呢? 在哪个部队当兵,部队在什么地方?」雨笑了:「军事秘密,不能乱打听。」雨 的确不想说出自己参战被俘的事。
平听雨这么回答,当了真,神情严肃地点着头:「我明白了啊,我没别的意 思。」那样子,像是生怕有人把他当间谍抓起来。
二人就这么随便聊了一会,雨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发展,便看了看表说: 「太晚了,我该走了。」平忙说:「那我送你。」说着站了起来。雨笑了起来: 「我跟我妈妈一起走。」平也笑了:「对了,大姨也来了。」
雨看着站起来的平,也就1米70左右。便问:「你有多高?」平说:「不 太高,1米17。」雨吓了一跳,咯咯乐着说:「1米17,少年儿童?革命接 班人?」
平知道自己一紧张说差了,忙改口:「1米71,是1米71!」又问雨多 高,雨反问:「你看我有多高?」平看了看雨说:「我看有1米65。」雨说: 「我倒是想长那么高,可惜这辈子不可能了,我1米55。」
说完又笑。平忙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雨便如实相告:「我1米6 1。」
雨去另一个房间把母亲叫了出来,并向吕姨告别。吕姨问:「怎么了啊,走 啦?」雨说:「太晚了,该休息了。」吕姨看了看雨,又看了看平,问:「那啥 啊……你俩啥意思?」
平看了雨一眼,吞吞吐吐道:「这个……」
雨忙说:「我回家要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雨的母亲也赶紧说:「对对,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吕姨说:「那……明天给我们一个准信啊!」
(二)
雨和母亲离开后,吕姨问平:「这丫头咋样,你啥意思?」平却红着脸问吕 姨:「姨,你觉得她怎么样?」
吕姨道:「是你相对象还是我想对象啊?我问你,你吕姨给你介绍的这个女 孩你满意不啊?多漂亮的小女兵,多好的家庭条件,多干净个人啊,多懂事的孩 子……你打着灯笼能找到这样的姑娘不?」
平说:「那……主要……我不知道她是啥意思,要是人家没看上我……姨, 你明天问问她吧,她要是愿意,我们国庆节前就再见一次。」吕姨笑了:「你还 挺性急呢。没问题,只要你同意了,我就去做她妈妈的工作,这丫头可听她妈妈 的话了。」
刘平是1978年考上大学。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多是社会青年考上去的, 因为文革耽误了一代人上大学的机会,所以,大学生中,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的也 常见,有的人连老婆孩子都有了。
那时候大学里还有一个特点,女生极少。刘平就读的那个班级,只有五个女 生,还都奇丑无比。就算不丑,以刘平那种稀松平常的模样,普普通通的家庭条 件,他也捞不到一个。因此,大学四年,他虽做过春梦,可是醒来后,还是无人 为他的青春作伴。不过,他梦中的女主角,多半是那个时期的电影明星。
和雨见面后,平被雨的相貌气质给镇住了,雨比他春梦中的许多女主角都漂 亮。他不敢相信,雨能看上他,他寄希望于吕姨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许吕姨真的 能做通雨父母的工作,使雨同意和他相处。他一生中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上大 学时,同学们在宿舍床上开卧谈会,大伙是经常谈起女人的。
许多人都认为,女人的身材比脸蛋更重要。还说女人和女人间的身体特点各 不相同,摸起来手感也不一样。有的女人骨头棒子硌手,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还不如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意思。还有的女人一身横肉,找这样的女人,等于找 了一个打手。
精品女人应该是凸凹有致的那种,摸起来光滑柔软细腻并富有弹性……平在 想,张嫩雨是属于哪一种女人呢?摸她时感觉会如何?他很想在雨身上品尝摸女 人时的感觉,拥抱女人又会是怎样的感受。但他不知雨现在是什么态度,他心里 不安着。
还好,和雨见面后的次日下午,吕姨就告诉他,姑娘同意9月30日再见一 面,地点在市门外。不过,姑娘又请吕姨转告她,男人抹雪花膏不好,上次见面 他抹了雪花膏,雨闻到了觉得很不得劲,希望下次见面时他不要再抹了。
其实,雨对平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这种稀松平常的男人满眼都 是,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因为大立的杳无音讯,雨已经难过到了极点,所以,当吕姨问起她是否还要 和刘平见面时,她竟点头同意了。她有个很怪的念头,那就是,她相信或许有那 么一天,大立会突然来见她,那时大立会看到,因为他的无情,雨已经有了新的 男朋友,到时候,大立会为了她而伤痛欲绝的。
于是,她就会告诉大立,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其实,答应与刘平接触,就 是出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就是自暴自弃。
大立是否伤痛欲绝不得而知,可小包却伤痛欲绝了。9月30日下午,小包 正在张副书记办公室里帮着写材料,他做梦也没想到,嫩雨来了!原来,嫩雨离 开家时,忘记带钥匙了,现在她进不了房门,她还急着回家换衣服,傍晚好去和 刘平约会呢。
雨拿了钥匙走后,张副书记告诉小包,有人给雨介绍对象了。小包也就是从 这个时候知道了雨处对象之事。
张书记见女儿走,便吩咐小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走的时候不要忘了锁门, 然后他也走了。张家父女相继离开后,小包像变了态一般,在雨方才坐过的椅子 上嗅着,有如一只狼狗一样。他心里想象着,雨的屁眼刚才就压在椅子上面,他 似乎嗅到了姑娘在椅子上留下的芳香。
小包下班回学校时,经过市门口,还真看到了雨和一个年轻人并肩走在人行 道的林荫下。小包远远跟随着,心里想道:「完了,天塌了,我的爱情已经永远 消逝……」
回学校后,小包和那个太有才了的同学说起这事,那个同学说:「天没塌, 就是塌了也有大个子顶着,还轮不到你这样的矮子发愁。你不是没有机会,你可 以把那个丫头从那个小子手里夺回来,应该坚定不移地去缠着姑娘,忽悠姑娘, 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何况他们才开始处对象,还没 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嘛。」
小包问那同学:「我如果去和那小子争夺嫩雨,算不算破坏军婚?破坏军婚 可是要判死刑的啊!」小包的话把那个同学气笑了:「他们还没结婚,算什么军 婚?再说破坏军婚也不判死刑,顶多判个无期而已。」
小包在学校瞎闹腾着,雨却在与平压马路。他们都已经各自在家吃了晚饭, 因此,不必为谁请客吃饭的事计较。那时候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饭店,那时粮 食还是定量供应呢,下饭店也还需要付粮票,人们轻易也就不下饭店。娱乐场所 更是少得可怜,无非有几家电影院和舞厅。
年轻人谈情说爱,就是压马路,唠唠嗑。就这么压着唠着,雨就知道了,平 有四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他的父亲和吕姨的丈夫是同事,在 中学里任教导主任。平因为家中人口多,小时候生活还是很艰苦的,也因此养成 了节俭的习惯,比如不乱花钱,不抽烟,少喝酒等等。
如果用现今征婚启示中的广告语,便是无烟酒等不良嗜好。他喜欢看电影, 尤其爱看南斯拉夫电影。对《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瓦尔特最为崇拜,用现 在话说,他就是瓦尔特的粉丝。最讨厌的是朝鲜电影,他说朝鲜电影哭哭叽叽粘 粘糊糊虚头巴脑的,没水平。
他还喜欢听轻音乐。说到轻音乐,他便对雨说,10月3号,在省礼堂有一 场轻音乐会,他想请雨一起去看。雨说:「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这时,平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结巴起来:「3号你、你去、去看音乐、乐 会的时、时候,穿、穿、穿军装行不?」雨咯咯笑了起来,就这么点事,把他羞 成那样。
雨说:「行啊!」又问他,「是不是那天你们同志也有去看音乐会的?」平 说:「是是,这是我们单位发的票。」雨知道平想在他同志面前臭显摆,但她口 中却说:「你们单位的同志看你领个傻大兵来看音乐会,一定会笑话你的。」平 忙说:「不能不能,他们会羡慕的。」
二人一直逛到天黑,平送雨到她家门口。一路上,平总想找个机会拉一拉雨 的手,他看到雨的手很小很嫩,真不知道握上去会是怎样的感觉。可他不敢,他 怕遭到雨拒绝。有几次,好像是无意间,雨的柔肩碰到了他的臂膀,他感觉雨的 肩很软。
分手后,平便期盼着3号早点到来。他能想象的到,当自己和一个美貌的女 兵坐在一起欣赏音乐会时,他的同事们将会怎样羡慕甚至嫉妒他,尤其那些和他 年龄相仿的男同事。他也在盘算着,3号那天,可不能再一事无成了,一定要摸 摸她,哪怕只摸摸她的秀发呢。
当然,他最想摸的是乳房和屁股,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摸了人家的那两个 部位,他们的关系有可能就结束了,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不要让姑娘认为自己是 大流氓,她身上那两个部位早晚还不是属于他的?
雨回家后却在想,难道今后就要和这个陌生人生活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为什 么毫无激情?不过,他总比大立强,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一回国就没影了,写 信也不见个回音……
平终于盼到了3号。下午两点,他等在省门口。不一会,就见雨来了,果然 一身军装,军帽下是齐颈短发,飒爽英姿,分外动人。二人走在去礼堂的路上, 吸引了无数目光,当然所有的目光都是在追随嫩雨,没人对刘平多看一眼。有认 识平的人和他打着招呼,平便一脸的自豪。
平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摸摸雨时,他万没想到,雨却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他 激动得浑身直突突,先是受宠若惊,然后就牛逼起来,小胸脯一挺,好像自己顿 时高大了不少。他知道雨是为了给他面子才这么做的,心想,这姑娘果然善解人 意。有同志看见了平,真就有些眼红,他们跟平打了招呼后,几乎都要酸溜溜地 问一句:「领女朋友一起来了?」平就得意洋洋地点着头:「嗯!」
雨的到来,使平赚足了面子,而且他还干出了一生中最大胆的事,他摸雨的 大腿了!看演出时,当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员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时,平假装 很陶醉的样子,轻轻拍了雨大腿一下说:「这曲子多好听!」拍是拍了,拍完后 这只手就始终没再离开雨的大腿。
他是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才鼓足勇气这么做的。他留意着雨的反应,手放在 姑娘的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而他身边的雨也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在加快,气息 十分凌乱。平没有对付女人的经验,但他也能猜到,雨可能默许他这么做了。
他的胆量渐渐大了起来,那只手也在雨的美腿上蹭啊按啊搓啊揉啊的。虽然 隔了一层军裤,他也能感受到雨的大腿肥美柔软,同时,雨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气 息也令他陶醉。
其实,当刘平的手刚刚放到雨的腿上时,雨的心真就慌了一下,她惊讶于这 个白面书生的大胆与放肆,她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拒绝他,一定会吓坏这 小伙子的,他的喘气声是那么慌乱。
于是,雨就任由平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探索着。她虽然被无数男人上过,但还 是第一次被中国男人摸,而且是甘心被他摸的。大腿被小伙子摸得酥酥的,她觉 得下身又不知羞耻地开始骚痒起来。被人抚摸,这正是她渴望的啊……
这人是她的第一个正式对象,她真的在恋爱了?难道这就是初恋?放在她腿 上的手还在胆怯地探索着,平的鸡巴在渐渐硬起来。他自己都惊呼今天表现得太 有勇气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
他本来以为只要能摸雨的头发,今天就没白约会,没想到居然可以摸大她的 腿!他在女人身上走出了一小步,但是对他的人生又是一大步。有个女人终于要 成为他的第一个猎物了,虽然当时他并没有把雨当成他的猎物,而是当成他的恋 人,他的未婚妻…… (三)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四天后,平又邀雨跳舞。起初,他们还快三、慢 三地装模作样地跳着,平握着雨的那只手在渐渐用力,那感觉雨的手很小很滑很 软,这使他不可抑制地冲动起来,而且他对雨纤弱却又丰腴的身体充满了好奇。 他一下子把女兵紧紧搂在了怀里,手也在雨腰上揉了起来。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平第一次拥抱女人,雨第一次被中国 男人拥抱。平心里激动着,这几天的进展实在迅速,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真是一天等于二十年啊。他活到二十四岁,从来没敢碰过哪个女人,尽管他见到 美女就眼馋。
可是,和雨相识才还不到十天,他不仅摸了女人的腿,还拥抱了女人!他觉 得自己真的挺棒了。过去听别人谈起男女之事,他是没有资格插嘴的,只有倾耳 细听的份,可是,从今天起,他也可跟别人谈论三言两语关于女人的事情了。
他觉得自己拥抱的这个女人十分轻盈,他的肚子紧贴在姑娘的肚子上,感受 着雨肚子的绵软,雨的肚子在他紧紧搂抱下,随着她的娇喘而一起一伏。平的鸡 巴又硬了,硬鸡巴就贴在女孩的肚子上……
他贴在雨耳边说:「星期天到我家去吧,我妈想见你。」雨点了点头。后来 呢,他们跳完舞,平送雨回家,到了雨的家门口,他又拥抱了雨。
两个人就这么一步步发展着关系,雨已经开始接受这个起初她并不太中意的 小伙子了,好像通过介绍人结识的青年男女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后来有人惊奇地 发现,通过介绍人相识并恋爱最后成为夫妻的,离婚率反而比自由恋爱的夫妻低 许多。
总结其原因,就是因为通过介绍人相识的男女,一般双方条件都差不多或各 有优势,年貌也大体相当,谁也不会把一个五十岁的糟老头介绍给一个二十来岁 的少女。而且,通过介绍人互相认识的男女,一般比较老实,守规矩,虽然恋爱 中少了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或浪漫色彩,但互相间却有个认真的态度。
反观自由恋爱的夫妇,有些差距实在太大,如十五六岁的丫头蛋子跟比他大 二三十岁的爷们恋爱,别人看着有如胡扯,他们却爱的要死要活。还有,比如一 个女硕士偏偏爱上一个无业游民或小偷,别人怎么看都不合适,他们却认为只要 有爱情就行!这些人在谈恋爱时凭的是脑瓜子一热,被烧糊涂了。
所谓非他不嫁,非她不娶。可是待成了家,热劲一过,才知道,光有爱情不 行,还要有面包,因为爱情不能填饱肚子。他们面对家庭琐事时就都没有了责任 心,也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婚后,他们依然要和别人交往,可一看,别 人的老公不是科长就是处长,不是教授就是大款。
回头再看自己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位,依旧是个下岗人员,且一大把年纪 了。也或者看到同事朋友的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依旧鲜花一般,可自己 的老婆,始终一副保姆模样,拿不出手……这么一比较,想不离婚都难。
这些都是闲话,不说也罢。星期天,也就是平拥抱雨后的第三天,雨要到平 家去见他父母,雨心里想,这就叫丑媳妇要见公婆吧?可我才不是丑媳妇呢。雨 曾跟母亲说过,平请她去他家见刘平的妈妈。
母亲说:「你们发展的挺快呀。」不过母亲又告诫雨,无论如何,在结婚之 前不能与平同居,也不能告诉他自己曾经被俘的事。雨听着脸红,不耐烦地说: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母亲说:「你可不就是小孩吗。」
话这么说,雨却记住了妈妈的话。平却有自己的打算,想着嫩雨要来做客, 他兴奋着,几天来他一直想念着雨,回味着拥抱雨的美妙时刻。今天,他想做出 更为大胆的举动,他把单位独身宿舍的钥匙都借来了。因为是星期天,住独身宿 舍的人都回家了,所以他能够轻易借来钥匙。
直到这时候,雨仍然念念不忘的陆大立,她和刘平一步步发展着关系,平静 地接受着她并不喜欢的刘平,但是却无法忘掉大立。她想,这就是缘分吧?她和 大立无缘在一起,那就找个刘平这样的本分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吧……
在平家里,雨见到了平的父母。平的父亲还真是堂堂爷们模样,相比之下, 平就有些虎父犬子的样子了。平的父亲个头比平高,至少在1米75,且浓眉大 眼,鼻直口方,说话时膛音十足,不像平有点尖声细气的。但是正应了那句话: 好汉无好妻,平的母亲那就叫相当的丑陋了。
她长了一副小眼吧叉,呲牙咧嘴的样子,很像现今我们经常在电视新闻中看 到的北京大妈们。据说一个英国足球教练到中国来接触过一些北京大妈后,得出 结论,中国女人是世界上最丑的。平的模样估计受他母亲的遗传影响更多些。
雨在平家床上坐下后,平给雨倒了一杯茶,雨却站起来,恭恭敬敬将这杯茶 端给了平的母亲,并客气地说:「阿姨,您喝茶!」就是这一举动,令平的母亲 赞叹不已,雨在离开刘家之后,平的母亲大夸这姑娘懂事,有礼貌,还说:「越 是领导干部家的孩子就越有教养。」
平的父亲对雨更是加倍满意。因为当他从烟盒里取出烟卷想抽时,雨已经从 茶几上拿起火柴为他点烟了。平的父亲过后说:「我老刘家烧了高香了,小平能 找到这么好的对象,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要条件有条件。」只是平的 几个姐姐鸡蛋中挑骨头,说雨的个子矮了些。气得平父亲直骂她们:「小平才多 高?你们是要给小平找媳妇还找打手?」
这一天,雨是在刘平家吃的饭。她和刘家人一起包饺子,感受着刘家的家庭 气氛。他家确实不富裕,住的是筒子楼,全家人只有一间屋子,在走廊里做饭, 洗衣洗菜则到公共水房……
一般姑娘如果见到刘家这副寒酸样,肯定要跟刘平拜拜了。可是雨并不在意 这些,因为她并不指望男方家有多好的条件,有没有结婚用房。她家现在住的是 三室房子,而且父亲单位还在盖楼,按政策,她爸爸还应分得一套单室房子。雨 在和刘家人包饺子时,透露了一些自家情况,乐得平母亲嘴都合不拢了。
其实,她就是不乐,嘴也还是合不拢,因为她牙太大了。她说:「现在是对 象好找,房子难找,像你这样条件的女孩太少了。」
雨在刘家吃完饺子后,平对雨说:「出去溜达溜达吧。」雨看到刘家房子实 在太小了,坐也无处坐,站也不得劲,就告别了刘家人,和刘平出去溜达。她哪 里知道,平的心中正孕育着阴谋诡计,他设下了圈套等着雨去钻呢。
雨跟在平身后走着,就溜达到了平单位的独身宿舍楼前。平忽悠雨说:「跟 我上楼去取一盘录音带吧,是邓丽君的带。」
雨还一个劲傻问:「是谁住这?」平支支吾吾也不正经回答。到了房门口,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雨就更纳闷了:「你在这儿住吗?」她探头往屋里看,屋里 有几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平并不回答雨的问话,而是突然从后边楼抱住雨,把她拥进屋里,雨刚吃惊 地叫一声:「哎呀……」就被平拥倒在了床上。平抱紧雨吻着,雨推他几下没推 动,用拳头在他后背狠敲几下,他也不在乎,反倒把雨的手臂震的又麻又疼。正 是好女斗不过赖男,如此文弱的平,就可对雨随心所欲了。
雨想叫刘平不要这样,但刘平的嘴唇紧紧压在她的唇上,使她无法张嘴。平 吻得很笨拙,舌头都不会用,也难怪,他是第一次接吻,而且心里又十分紧张。 后来还是雨用自己的舌头顶开了他的嘴,并用自己的舌头挑逗他的舌头,他才感 觉到美妙。他把手从雨的衣襟下直伸进去,撩开雨的内衣,掏进乳罩里,去摸雨 的胸。
他的手也很笨重,在雨柔嫩的小乳房上乱抓乱按,可能他吃惊于雨的乳房太 小了,所以抓起来有些恶狠狠的,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状。雨看见了他脸上的凶恶 表情,就挣扎着把嘴唇从平的唇下移开,用小拳头打他说:「你干嘛这么凶啊, 想整死我呀!都把我抓疼了,温柔点不好吗?」于是,平温柔了一些。
确实,当平摸到雨的乳房时,感觉很意外,雨的乳房虽然很滑很嫩,但却小 了些,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摸着会很过瘾。他没有摸过别人的乳房,心里便想:可 能所有女人的乳房都是这样吧?
后来了,他就把雨整个压在身下一动不动,但是雨却在动着,她一会扭动一 下,一会又挺一挺肚子,怎奈她身小力薄,她的扭动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不过, 平感受着她小肚子的起伏,还有耻骨时不时往上顶一下,动作很柔和,正拱在他 压在姑娘身上的鸡巴上,令他感到新鲜刺激,他的鸡巴就硬了起来。
他听到雨凌乱的喘息声,还有轻声的呻吟,这使得他体内汹涌着什么东西, 很想在雨身上发泄出去。于是,他去解雨的裤带,想把手伸进他垂涎已久的雨的 裤裆里,对她最神秘的地方进行探索。
顺着雨柔软多肉的小肚子,他刚想进行下去,刚才好像已经放弃抵抗了的雨 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柔声地说:「不行,平,今天你已经很过份了。」平本想 硬来,但是雨又说道:「平,你如果不尊重我,我就不理你了!」其实,平如果 继续硬来,雨可能也就告饶了。
因为平的一系列动作虽然很笨拙,甚至稍显野蛮,但是雨下身的骚水已经南 流北淌了,她是经不住男人揉搓的。不过,她还记得母亲的告诫,在结婚前绝对 不可与平发生那种关系,所以,她还是拒绝了平。
平也毕竟是胆小之人,又缺少经验,雨一反常态一口一个平、平地叫他,他 的心就软了,没敢再深入进行下去。而是搂着雨,缠绵到天黑,手没敢再伸进雨 的裤裆,却一直在摆弄雨的乳房,雨的乳头被他搓弄的软了硬,硬了软。
雨怕一会无法自我控制,不得不说:「平,送我回家吧,我后天还要参加业 大考试呢,得回去背复习题。」平很听话,他不敢得罪雨,他怕失去这么好的姑 娘。于是,他在雨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起身送雨。
雨没有撒谎,她后天的确要考试。
10月12日,雨参加了考试,平在考场外等雨。雨从考场出来,平问雨考 得如何,雨回答:「没问题,该答得都答了。」
然后说,「平,我请你去吃饭!」他们自从认识以来,还从未下过饭店呢。 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想说:「还是我请你吧。」可是口袋没有钱,这话又怎 敢往外说?平每月的工资基本上都交给家里了,他还是很疼他妈妈的。
见平不好意思,雨就大方地挽起他的胳膊说:「走了吧,不就是请你吃顿饭 吗,看你,还难为情呢。」
后来在饭店里,雨说:「平,我也想请你到我家去见见我爸爸。」
第二天,到了雨家,平真被镇住了。雨家三室的房子,在今天看来,可能低 保家庭咬咬牙也能住得起,可在那个时代,平也只是在影视里见过,而且还得是 外国的影视里。雨拿起电话打着:「爸爸,小刘来了,您早些回来啊!」平看到 雨家里连电话都有,更是惊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心想,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啊! 我刘平能攀上这么高级的人家,三生有幸啊。
雨的妈妈买菜回来了,平和雨的母亲打了招呼。雨说:「平,我们一起帮我 妈妈做饭吧!」妈妈说:「拉倒吧,你们先唠着,我嫌你们碍事。」
于是,雨拉着平的手来到她的卧室。雨说:「给你看看我的相册。」说着打 开书柜找相册,平想:「大活人就在眼前,看什么相册?」这么想着,就一把抱 住雨,把雨拉到床前,手在她屁股上揉起来。他才发现,雨屁股肉很多很柔软, 他是第一次摸女人屁股,他觉得摸雨屁股非常过瘾。他一边摸着心仪已久的大屁 股,一边把嘴贴到了雨的唇上。
他这回知道把舌头伸进雨芬芳的口中搅动了,而手掌也在下边加紧揉着按着 甚至掐着雨的肥屁股蛋子。雨如同被抽去了筋,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她不仅 喘息加快,而且还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呻吟,虽然可以看出来,她在努力克制着自 己。
平的手一下子摸到了雨的屄上,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但雨的身体仍是往上 一弹,像过了电一般,接着,她挺起耻骨,似乎在迎合刘平的手。
虽然隔着裤子,平还是感觉到了雨屄的娇嫩和弹性。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 屄,摸屄的结果,就是他的鸡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硬度。他看了一眼雨,雨目光 迷离着,脸涨得绯红。平开始解雨裤带,雨又抓住了他的手,口中依然柔声细气 地说:「不要嘛……」
但是她的反抗毫无力量,不仅不会使平住手,反而使他加倍兴奋。平稍一用 力,掰开了她的小嫩手,并轻易就解下了她的裤带。平的手即将开始了一次崭新 的行动,目标是……
便在这时,外屋传来了雨父亲的声音:「嫩雨呢,小刘来了吗?」
平听到张副书记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放开了张副书记的女儿,雨 也一把推开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埋怨平:「看,就怨你!」也不知她怨平什 么。
系好裤带后,她拉着平的手出来,对父亲说:「爸爸,这就是刘平。」平马 上问了声:「张叔好!」张副书记笑着拍了平肩膀一下:「这小伙子,我认识你 啊,还好吗?」然后招呼平坐下。平当然好,刚刚玩了他张副书记的女儿,还险 些……
雨说:「平,你陪我爸爸聊着,我去帮妈妈做饭。」
雨进厨房后,张副书记随便问了问平的工作情况,鼓励他多做工作,少参与 帮派之争。张副书记还谈了一些当前的国内国际局势,说是美苏还在争霸,中国 发展很快……正说着,嫩娇放学回来了。于是,雨和妈妈便招呼大家吃饭。
吃饭时,雨挨着平坐着,平从侧面看雨,坐在椅子上的雨屁股显得很大很饱 满,平险些忍不住马上就去拍两下。
他想起方才的缠绵,鸡巴又无耻地硬了起来。张副书记和刘平酒量都不大, 不一会儿,二人脸就都红了。
吃完饭,雨又拉着平去她的卧室,嫩娇也要跟着进去,被雨毫不客气地推了 出来。嫩娇撒着娇喊母亲:「妈妈,你看姐姐不让人家进去。」妈妈笑道:「你 进去干啥?快过来,别捣乱。」嫩娇也笑了:「姐姐好不知羞。」
好不知羞的雨和刘平进屋后,他们坐在了床上。雨说:「喝多少呀,脸都红 了。」说着,抬手去抚摸平的脸。平一把抓住雨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裆部鸡巴 上面。雨脸红了,羞答答地含着笑,轻轻拂弄着平裤裆下的鸡巴,感受着平的鸡 巴在她温软的小手中变硬。平再也受不了啦,有些蛮横地把雨扳倒在床上,这回 平没有受到任何反抗和阻力,就解开了雨的裤带。
雨刚叫出一个字:「不啊……」平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屄上!平不太懂得温 柔,也是长到二十四岁了头一次真正摸到女人的肉屄,所以手上十分用力。他搓 着雨的屄毛,雨都觉得他手太重,自己感觉到了痛苦。身体便扭动起来,口中呻 吟着:「啊……哎呀……平啊……你、你轻点……」听雨这么说,平手上的劲头 放轻了一些,雨的呻吟声也由痛苦渐渐变得欢快起来。
平的手继续向下,终于摸到了姑娘肥厚的大阴唇,不过他吓了一跳,惊问: 「雨,你出血了?」雨打了他一下:「没有,别停下,摸、摸呀。」
平就接着摸,可他觉得雨的屄水淋淋湿乎乎的,连裤衩都湿了,就问:「你 撒尿了?」雨就又打他:「瞎说,你才撒尿了呢!」他的手指终于捅进了雨的阴 道里,那里软乎乎嫩滑滑但却连汤带水的,平抽出手指看自己的指尖,上面还往 下淌着清油一样的骚水,他凑到鼻尖闻闻,有一股很诱人淫荡气息。
他轻声问雨:「你那里为什么尽是水呀?」雨轻声回答:「被你这个臭流氓 抠的。」这话挑逗得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一把退下了雨的裤子,眼前雪白的 肚皮晃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白嫩的皮肉,赶紧把嘴凑上去, 亲着吻着舔着那白嫩的肚皮,然后开始掏自己的鸡巴,他想操雨了。
雨却抱住了她,像是在恳求他:「不、不要……等结婚……那、那天……我 就……就都……属于你……」可是平哪里听得进去,正要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突 然听到外面有互相打招呼的声音,好像是来客人了。受到这种干扰,平仿佛浑身 的欲火被浇熄了。他不情愿地整理着裤子,雨也起身提上了裤子……
他们从卧室出来,雨看到原来是小包来了。
小胖子见雨和一个小伙子从卧室里出来,当时脸色就变了。那小子正是小包 几日前在市门前看到过的,小包的心那叫瓦凉瓦凉的,原本含笑的脸僵住了。雨 和他打了招呼,他木然地点点头。平见有客人来,很有礼貌地朝小包点了点头, 说一句:「来了?」小包却很不友好地哼了一声,翻愣了一下白眼。
原来,小包实习已经结束,今天特意来张家向张副书记致谢的。他给张副书 记送来了两条烟,还给雨送来两根人参。他对张副书记说,嫩雨姐脸色苍白,看 来身体挺虚的,这两棵人参就给她补补身子吧。 (四)
小包心里酸溜溜的跟张副书记没滋没味地闲谈着,雨送平出来。他们在马路 上溜达着,平觉得刚才抠过雨屄的手现在还粘乎乎的呢。他问雨:「到你家来的 那个小胖子是谁呀?你家亲戚吗?」雨说:「咱家哪有这种亲戚?他是在我爸爸 单位实习的学生。怎么啦?」
平说:「小兔崽子没礼貌,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冲我翻愣眼睛。我又不认 识他,又没招过他惹过他,跟我来个屁劲。」雨说:「别理他,回头让我爸爸批 评他。」
平说:「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雨咯咯笑了起来:「什么?你把这样的 人当成你的假想情敌?你这是埋汰我呀还是埋汰你自己?」平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见天色已黑,便不管不顾,在马路边上就搂过雨,好一顿亲嘴,手也在他十分 喜爱的姑娘大屁股上好一番揉搓。
今天最窝火的是小包,本来找了个借口到张家来,就是想看看雨,如果有机 会,还可以忽悠雨,谁知竟看到她对象也在这,而且还双双从卧室里出来的。他 看到雨出来时面色潮红,满脸兴奋状,猜想也许雨被那小子给干了,但他又不愿 往最坏处想……
抠了雨屄的第二天,平有个毕业后分配到上海的同学回来了,便有其他同学 张罗着请他吃饭,也通知刘平来和上海同学聚一聚。也不必知道他那些同学的姓 名了,就称他们为张三李四即可。刘平上大学时,属于小老弟,大多数同学都比 他年龄大,也比他有资格谈论女人。
同学相聚,不谈女人是不行的。平昨天刚刚抠过女朋友的屄,也正想听听别 人是怎么对付女人的,他好学学。席间,张三说女人屄各不相同,有柳叶形,有 凹形的,有褶子屄,有大翻屄……平就想起了他看到过雨的屄,一时性急,突然 发问:「我对象的是很鼓的那种,肉乎乎的,高高隆起来的,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他一时也无法形容,大家看他傻乎乎的样就大笑起来。
李四说:「难道……你对象是馒头屄?」平脸红了,但却直点头:「对对, 就是像馒头中间被刀割了条缝!」李四张三同时惊叫起来:「啊!」平问:「怎 么了?」张三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老弟,如果你女朋友真是馒头屄,你可 真应该干了这杯酒,我玩过不少女人了,就是没遇到馒头屄,那是屄中最上品的 了!恭喜你,刘平老弟,你真有福!」
李四说:「馒头屄一般应该长在胖女人身上。」张三说:「不对,广大工农 群众说得好,胖哪不胖屄,瘦哪不瘦屄。」李四说:「可是我听到的另一种版本 却是,胖哪不胖腚,瘦哪不瘦腚。」张三笑了:「一样的道理,有肥屄者必有肥 腚嘛!但是,有非腚者未必有肥屄。刘平,好好珍惜你对象吧。」
刘平回家后,兴奋得睡不着觉,他太激动了,没想到雨那么给他争气,居然 长了个馒头屄,这样的好女人怎么就偏让他撞上了呢?
雨也两天没睡好觉。被平把玩过以后,她已经死心塌地跟平处了,可她心里 依然想念着大立,她给大立写了信,誊出两份,一份邮往他所谓的部队,一份邮 往他的家乡。信中,雨告诉大立,自己搞对象了,但却还是忘不了他,如果现在 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放弃现在正处着的对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平没事就往雨身边跑,每次见面都要抠雨屄。有时是在雨 家里她的小卧室内,有时是平借来独身宿舍的钥匙,把雨领到那里把玩雨。有时 在他自己家里,他的家人为给他提供恋爱方便,见他领来雨,就借故离开了。
从10月15日直到月末,平一共和遇见了七次面,每次见面,他的手指头 都在雨水淋淋的小屄里进进出出。
当然,他很想真正操雨一次,感受操屄的快乐,可是每到关键时刻,雨一定 会拒绝他。
最令雨想不到的是,10月20日,是她的生日,小包竟然到她家来了!他 买了一条乳白色羊毛衫送给雨,并对雨说:「嫩雨姐,生日快乐!」嫩雨深感惊 讶,刘平都不知道她今天过生日,虽然平三天两头抠她的屄,然而,这个小包, 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竟然知道她的生日,且送来了礼物。
这件羊毛衫看起来很贵,至少应在一百元左右,那时,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月 薪才五十六元,小包那么穷的孩子,竟舍得如此花钱,雨意外中,的确有几分感 动。认识刘平这么久了,平都没给她买过任何礼物啊!
她对小包说:「我不能也不应该接受这么贵的礼物。」小包真诚道:「你是 我姐姐,弟弟给姐姐祝贺生日,买件礼物不行吗?你穿上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 去换,但是你如果不接受,我兜里有火柴,现在我就烧了它!」话说到这份上, 雨就收下了,因为她确实喜欢这件羊毛衫。
她要给小包钱,小包生气了,说雨看不起他,小包又说,「我在实习期间, 张副书记对我那么关爱,使我明白了那么多事理,我又没法报答他,给你买件衣 服,算我的一点点心意吧,我知道张副书记最疼你。」一番话说得雨心里暖洋洋 的,她就不能不收下了这件羊毛衫。小包见雨收了礼物,心中松了一口气,忽悠 雨的第一步基本成功,这是他那位太有才了的同学给出的主意。
11月份,已显出冬天的样子了,第一场雪已下过,当然是雨夹雪。平和雨 的关系仍然停留在只限于摸摸抠抠,尽管平屡屡想突破雨的最后防守,但雨总能 化险为夷,只让平鸡巴在她的城门外焦躁地徘徊。
这天,又如往常,平下班后直接去了雨家里,雨的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 上学,都还没回来,只有雨在家。平尽管每一两天就见雨一次,每次见雨都要尽 情把玩雨的肉体。但是他每当离开雨的时候,仍然留恋雨,想雨,并且有一种没 尽兴的感觉。
所以平见了雨还是非常兴奋,也无须动员,不必试探,一把抱住雨就开始了 连吻带摸。
雨也被他蹂躏得哼哼呻吟起来。他把雨的裤带解开,将雨裤子褪下来,扳起 雨的大腿,望着雨白得耀眼的大屁股,连拍了两巴掌,拍得雨呃呃直叫,眼见得 亮晶晶的骚水形成的水滴从屄里流出,停留在了会阴处,他伸出舌头,把那滴骚 水舔进了口中。
雨兴奋地扭动起屁股来,平的手指在雨屄上摸索一番,插入雨屄。雨屄抽动 着,像娃娃的小嘴在啄平的手指头,把平弄得心里痒痒的。他尽量保持着冷静看 雨的兴奋状。他看到,雨的屁眼也在抽动着,而且粪眼上面汪了骚水,使那里湿 乎乎的。平觉得很有意思,想了想,把手指插进了屁眼中。
雨没料到平会打她屁眼的主意,她哦地叫了一声,因为痛疼,缩紧了屁眼, 一下子把平的手指紧夹在了屁眼里,然后,雨的屎眼又收缩起来,使平的手指被 紧紧箍住,他索性就在雨的菊花门里抽动起自己的手指来。
雨的屁眼在处女时期是非常小的,小得连牙签棍都难以插进去。被俘后,越 南人把她的屁眼捅松了,但是,经过这一时期的休养,肛门括约肌弹力又有所恢 复,虽不像被俘前那样,但也很紧。平觉得很新奇,抠女人的屁眼和抠屄的感觉 不一样。雨却觉得平对自己不够尊重,甚至是和越南人一样,在侮辱她。屄是给 人捅的,你可以捅,但肛门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可以乱捅?
这和越南流氓还有什么区别?我张嫩雨在你眼里岂不又成了玩物?
这么想着,雨就剧烈地扭动屁股,嘴里叫着:「平,你还是人不?怎么往这 地方捅!」平玩得正来劲,哪里听得进雨的喊叫,只顾捅着,甚至一手捅雨屄, 一手捅雨屁眼,屁眼中的手指和屄里的手指,在雨体内隔着一层皮肉相互蹭着磨 着,那感觉实在奇妙。
而雨也被折腾得亢奋起来,身体前后摆动着,也顾不得平对她尊不尊重了, 忘记了羞耻的雨绷紧了玉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口中发出噢噢的叫声射出了一股 阴精,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射阴精。平从雨蜜穴中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把阴精抹 在雨白嫩的屁股上,又啵地一声,把插在雨屁眼中的手指也拔了出来,雨身体又 情不自禁地扭了一下。平看着指尖沾的少许黄沫,凑到鼻尖嗅着。
屁眼里的气味当然不是香的,美女也不例外。但是平却觉得这味道反而很吸 引他,很令他陶醉,他倍觉兴奋,掏出了早已憋得梆硬的鸡吧……但是已从亢奋 中渐渐冷静下来的雨还是止住了他:「平,不行!我求你了,你如果不希望我们 今天就结束,就等到结婚那天吧。」平望着雨,无奈地忍受着煎熬,毕竟他不能 失去可爱的雨……
从这一天起,平对雨屁眼产生了极大兴趣,整个11月里,他抠了雨屄16 次,其中有14次还同时抠了雨的屁眼。而雨也渐渐淡忘了大立。邮到大立所说 的那个部队的信早已被打了回来,而邮到他家乡的信也不见回音,雨觉得再痴情 下去自己就成了傻子,也就不再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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