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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我一下子呆住了,他来干什么?

      两年多没见,我竟然觉得眼前的刘强有些陌生了——他本来是我从小到大的
玩伴,我最好的朋友啊!

      要是在孩提时代,我们一见面可能会打闹在一起;学生时代,我们可能会擂
对方几拳,然后哈哈大笑;他跟我姐结婚后,他见到我会促狭地眨眨眼,暗示我
叫“姐夫”,我总是一撇嘴,怎么也叫不出口;当前几天姐姐对我说起他对姐姐的
种种不好时,我认为再跟他见面,我会不由分说地冲上去狠揍他一顿;可我跟姐
姐发生关系后,我就有点儿怕见到他,觉得无颜面对他……

      刘强倒是神色如常,走到我身边,问道:“你姐是不是前几天来找过你?”

      我点了点头,猜不出他的来意。

      “你忙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刘强的口气很正常,我心里却扑腾扑腾直跳。

      我故作平静,淡淡地问:“有事吗?”

      “这里不方便吧?”刘强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皱了皱眉,“找个安静点儿
的地方说话吧。”

      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宿舍,关上门,我指了指床:“屋里连个凳子都没有,你
坐床上吧。”

      刘强摆了摆手:“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我坐过去,看到他就站在屋中间,我跟他说话需要仰视他,这让我心里很不
舒服,感觉一开始就处于下风。我暗下决心,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我的气势要强
硬起来。

      “你姐过来,说了我不少坏话吧?”刘强忽然提高了嗓门,“那她有没有告
诉你,她是来打胎的,她肚子里怀的是她跟老东西的孽种?”

      这话伤害了姐姐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我恼羞成怒,反驳道:“就算我姐
跟公爹乱伦不应该,你跟你妈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吗?”

      “嚯!看来你姐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刘强的眼睛都瞪圆了,“她是
不是说我跟我娘也上床了?”

      回想姐姐当时只是说看见刘强和他娘亲嘴,倒真没说上没上床……我摇了摇
头。

      “哼,算她还有点儿良心。我娘告诉了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后,害怕我受不了
甚至想不开,就……安慰了我一下,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刘强对这个话题不
想多谈,马上转移了方向,“你姐跟你谈完后,你是不是特恨我?”

      “刘强,我真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我咬牙切齿,怒目直视着这个伤害了
我姐姐的人。

      “咱们从小玩到大,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强毫不回避我的眼
光,“如果你偏听偏信你姐的一面之词,我就冤枉死了。”

      我愣住了,难道事情不像我姐说的那样,难道我姐还会骗我?

      “你姐是不是说我对她不好?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怕你笑话,我跟你姐
结婚到现在,总共做爱的次数……”他伸出两只手掌,前后一翻,“不超过二十次。”

      我眼睛仍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从处对象一直到结婚前,我每次想跟你姐上床她都死活不肯,我们的第一
次是在新婚之夜。这倒没什么,反而让我更敬佩她。当我洞房花烛夜发现你姐还
是处女时,我感到自己很幸福……”然而刘强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幸福,“可结
婚后,我每次跟她做爱,她都是半推半就——就是让我得逞了,也是像一根木头
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你说扫兴不扫兴?我起初还以为她是
性冷淡,虽然心里难受,也认命了,直到我发现她跟老东西……小勇,是你撮合
了我跟你姐结婚,可你知道吗?你姐她根本不爱我,我在她心里的位置还不如你
——她唯一喜欢和我聊的话题都跟你有关,除此之外,她跟我都没什么话说……”

      我无言以对,姐姐对我的痴情我心里是明白的。

      “你姐跟那老东西的事也都跟你说了吧?你说你姐傻不傻,老东西献点儿殷
勤,使个苦肉计,她就上钩了,对那老东西比对我还好,枉我这么爱她……”

      想起我姐说到她公爹时下意识地叫他“长海”,想起那个老家伙居然打算和
我母亲、我姐一块儿玩三人行,我知道刘强说得没错。姐姐还是太善良了,看不
穿刘长海的不良用心,还认为公爹是真的对她好。

      我忽然发现自己太被动了,我必须发动反击,于是我大声质问他:“我姐说
你在外面找小姐,在厂子里偷情,难道也是冤枉你?”

      “偷情?”刘强一脸苦笑,“秀秀是真心对我好,我打算跟你姐离婚,娶她!”

      “我姐同意吗?”我心里很痛。

      “她前几天从县城回来,我就发现她不正常,果然让我问出了她打胎的事。
你姐也说对不起我,愿意跟我离婚。”

      “那你找小姐的事呢?”我仍不甘心。

      “找小姐?你知道那‘小姐’是谁吗?是小雨,她也根本不是小姐!”

      “啊?”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小雨是一个好女孩,我们聊过很多次,以前是我冤枉她了。”

      “她现在在哪?”我着急地追问。

      “前段时间还在她姨开的旅店里帮忙。要不是小雨,那个旅店早关门了。”

      不是吧?想起来我到园林局上班不久,曾经凭着小雨和我相好时说的只言片
语,很费劲地找到了那家旅店,可她姨说小雨回老家了。我问她姨:“小雨还回来
吗?”她姨眼一瞪,很不友善地说:“小雨是回老家结婚过日子去了,还回来干什
么?”我悻悻地回去了,心里暗暗祝福小雨今后生活幸福。

      我把这事告诉了刘强,刘强苦笑道:“小雨当时就在店里。她不想让你怀着
报恩或者怜悯的心见她,所以才让她姨对你那么说。她姨知道你俩的事,对你一
肚子的怨气,怎么会给你好脸色?”

      我忽然心生疑窦:“你跟小雨怎么又来往起来的?”

      “我常在县城招待客户吃住,在她姨的旅店碰到小雨后,我就把那里当成了
一个固定的招待客户的地方。小雨很感激我,又有你这一层关系,所以我们也成
了好朋友。”

      “你说没有小雨,她姨的旅店早就关门了,是什么意思?”

      “她姨不会经营,旅店的效益不好,她姨又没有人罩着,黑白两道都常欺负
她。是小雨尽心尽力地帮着她,很多事都是小雨摆平的。小雨刚来县城的时候,
她姨出钱供她读书,还给她生活费,小雨很感激。”

      刘强看了看我,才又接着说:“我那时候听说她姨的旅店有小姐卖淫,就怀
疑小雨也是其中一个,其实是冤枉她了。那些小姐都是农村出来没文化又好吃懒
做的。小雨对她姨容留小姐卖淫很反感,可她姨说哪家旅社都有,如果她这里没
有,更招不到客人了,小雨也就没办法了。可她从来不搭理那些小姐,觉得她们
脏。为了她姨,她陪派出所和税务局的人喝过酒,可没有上过床,把他们灌得差
不多了,就让她姨安排小姐陪他们,她就抽身走了。后来她发现这样效果很好,
既保全了自己,还没得罪他们。小雨曾经跟我说,男人就是贱,轻易让他们得到
了反而不拿你当回事儿,这样吊着他们,他们反过来倒巴结她,哄着她……”

      这句话倒好像是在说我,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刚来学校的时候,本来对班主任有些好感,被那个禽兽哄骗着诱奸了……
可让小雨没想到的是,那个禽兽竟然伙同学生处的副处长迷奸了她,还拍了一些
不堪入目的照片,要挟小雨供他们发泄淫欲。小雨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他们,就
主动跟社会上的一些小流氓接触,借那些人的手教训了这两个衣冠禽兽一顿,拿
回了照片。后来,小雨就有些自甘堕落,连着跟好几个同学发生了关系,直到她
遇到了你……”

      小雨的遭遇让我唏嘘不已,心里很酸楚。

      “小雨说你是第一个让她真正动心的男人,她很想洗心革面,跟你好好相处
下去。为了你,她跟别的男人都断绝了关系,不惜得罪社会上的那些朋友,只想
着一心一意地对你。那次你挨打,是她最后一次动用社会关系,只为了给你讨回
尊严……但你后来忽然对她冷漠,让她很受伤。当然,这事主要怪我,没有我说
的那些话,你也不会那样……其实,小雨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她不想主动
跟你解释什么,希望你通过自己的感受去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那次暑假
结束返校后你们久别重逢,你忽然坚持要带套,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对她的
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她不再主动找你,心里希望你自己良心发现,主动找她重修
旧好,但她失望了……”

      “所以她后来另寻新欢,居然找了李浩然?”我愤愤不平地追问。

      “李浩然只是她的一个道具,她只是想刺激你、挽回你。可她这样做是弄巧
成拙,使你离她越来越远,也使她越来越绝望。”

      我黯然神伤,为什么总是把别人往坏处想呢?

      “可小雨还是忘不了你,她跟我说,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是她这一生最快乐
的时光……知道你想留在县城,小雨用尽心机勾搭上了林局长。这件事她不肯跟
我细说,还再三叮嘱我不许告诉你。”

      我的眼眶湿润了,可忽然间某根心弦跳动了一下,我脱口而出:“你跟小雨
……上过床吗?”话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

      刘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大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点了点头,话说得也好
像很吃力:“当她从我嘴里知道你结婚了以后,非让我陪着她喝酒。我没想到她
那么能喝,连我这走南闯北对酒量颇感自豪的人都甘拜下风。喝完酒回到她姨开
的旅店,她在我房间里抱着我嚎啕大哭,简直是撕心裂肺啊!那晚,我们发生了
关系……可也只有那一次,后来她就再也不肯了。就这么一次,还让你姐给发现
了蛛丝马迹,给我扣了一个找小姐的高帽子。其实,我对嫖娼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旅店的那些小姐我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可就因为我常在那家有小姐的旅店住,
你姐就听信谣言,认为我是为了嫖娼,她宁可相信别人,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小雨前段时间还在她姨的旅店帮忙,那……她
现在在哪?”

      “好多天以前,我在她姨的旅店碰到小雨,她头上裹了一条围巾,脸上还戴
着一个墨镜,我都差点儿认不出她。当时她的样子很慌张,急匆匆地往外走,我
拉住她问有什么事,小雨说她刚才在城外遇到一个酒鬼想非礼她,被她使劲踢了
几脚,可能给踢坏了。她现在去跟派出所的警察讲一声,让人家赶紧去瞧瞧,要
是去得晚了,恐怕会出人命的……小雨还跟我说,她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了,想出
去躲一段时间。现在,别说我,恐怕她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命运也太能捉弄人了,那个踢死我岳父的人竟然
是小雨,这也太巧合了吧!好像是命运的安排,小雨无意中又帮了我一把,老方
头没死的时候,他在方家是皇帝,而我就像是一个太监,心情郁闷、纠结;他死
后,方家就成了我的天下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巡幸家里的两个女人,大声地吆
五喝六,有两句歌词很能反映我的心情,一个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另一句是
“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

      中午,我和刘强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在那简陋的小雅间里,两个心情复杂
的人觥筹交错、借酒浇愁。

      刘强的酒量果然惊人,一瓶白酒不到半个小时就喝光了——我喝的还不到三
两,剩下的都是他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的。

      刘强又要了一瓶白酒,一边给我的杯子里倒酒,一边看着我说:“今天来找
你,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满肚子的话不跟你说个痛快,非憋死不可。
我跟你姐离了婚,咱俩还是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其实我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现在我也想开了,你姐她不爱我没关系,有人爱我!秀秀对我可是百分百,
为了跟我好,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那死心塌地的劲儿,啧啧……
我算弄明白了,找媳妇还是找爱你的,这样才实惠;别鬼迷心窍地去找你爱的,
那样你的命运就操纵在别人的手上了……”

      这句话我有深刻的体会,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问刘强:“现
在你跟你爹的关系怎么样?”

      “那个老东西!”刘强恨恨地骂了一声,“他倒是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可我不想
认他这个爹了。我娘也跟他撕破脸了,现在我和我娘住在村东头的新宅子里,和
那老东西分开住了。”

      刘长海家经济条件不错,刘强毕业前就在村东头新盖了三间大瓦房,刘强结
婚后为了互相照应,全家人都挤在老宅子里,新房一直空闲着,现在总算是派上
用场了。想想也是,一家人弄得势同水火,再住在一起也确实别扭。

      刘强忽然站起身向我凑过来,喷着满嘴酒气,在我耳朵边兴奋地低声说道:
“有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我也就只能是跟你说说……你说,我娘是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她告诉了我你姐和那老东西的事,看我气得够呛,就抱住我劝我想开点
儿……这倒没啥,可她忽然亲我,把我吓了一大跳,想推开她吧,又怕惹她生气,
也有点犹豫,就亲了一会儿……后来我还是躲开了,想想挺后怕的,你说我当时
要是脑子一糊涂,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哩……哎,小勇,丈母娘和姑爷、
公爹和儿媳妇的事咱们听得多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亲娘跟儿子的?”

      我一愣,迟疑地答道:“不会吧?那不跟动物一样了吗?”

      “嘿!你别忘了,人也是动物,只不过叫作‘高级动物’……”刘强的声音怪怪的,
“现在跟我娘住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挺不自然的。我想
回去后还是赶紧把秀秀娶回家,不然我怕迟早会出事。”

      刘强说完就坐了回去,眼睛也不敢看我,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暗暗揣测:刘婶是很风流,可她不会真的打亲
生儿子的主意吧?那也太荒唐了!

      吃完饭,刘强抢着结了帐,我送他去车站。

      刘强步履踉跄,很亲热地跟我勾肩搭背,对我说:“小勇,你这个人挺善良
的,就是有点儿软弱,有时候委曲求全,这样容易被人操控,难以干出一番大事
业……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就得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你的性子也应该改
改了……”

      我不知道刘强是不是意有所指,可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忠言逆耳。可问题
是,我改得了吗?

      过了几天,刘强给我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跟我姐离婚了。

      我知道刘强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没有领证,这在我们老家司空见惯,多数人都
不到法定年龄,只要你举办了婚礼就算结婚了,领没领证倒没人注意,所以有的
后来抱着孩子去领证,还有的过了一辈子都没领证的。这样也好,离婚也简单,
不用去民政局办离婚证,把村里人叫到一起把事情说明白了,女方从婆家搬出去,
就算离婚了。

      我有点担心姐姐,就回了老家一趟。

      姐姐自从刘强和婆婆搬到村东头,她也搬回娘家住了。现在村子里风言风语
的,她可没胆子跟公爹明铺暗盖。

      进门后,娘见了我,一脸的愁苦,问我:“你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

      “唉,刘长海真不是个东西,这下子可把我闺女祸害苦了。”母亲唉声叹气。

      姐姐坐在炕角,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再结婚了,娘,
咱俩一起过,不也挺好的嘛。”

      “刘强他爹呢?”我问姐姐。

      “出门了。小勇,现在我跟咱娘一起住,你那屋还给你空着呢,你今天不走
了吧。”姐姐见我回来,很高兴。

      “嗯。”好久没回老家,我也想多呆会儿。

      “姐姐给你做饭去。”

      姐姐出去后,娘拉着我的手坐在炕边,喃喃地说道:“小勇,你说咱们家里人
的命怎么都这么苦?你爹死得早,娘和你姐现在都守寡,你又倒插门……”

      我将母亲揽在怀里,轻声劝慰她:“娘,你想开点儿,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得
活下去,我相信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饭后,我去村东头找刘强,他正好在家。

      刘婶看见我也挺高兴,不管她家和我家有什么样的瓜葛,但都跟我没关系,
所以刘婶对我的态度还不错。

      刘强屋里面还有一个姑娘,粗眉大眼,身材健壮,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外面
干体力活的村姑,最显眼的是那姑娘的身材前凸后翘,胸前涨卜卜的一对大奶子
把衣服都撑得鼓起来了;屁股圆滚滚的,把裤子绷得死紧……刘强给我介绍说,这
就是秀秀,邻村的,在我们村办塑料厂管仓库。

      秀秀很大方,主动伸出手:“小勇哥哥,你好,我常听刘强说起你,今天总
算见到你了。”

      我也赶紧伸手与她相握,她的手很大,手腕很粗,手掌上的肉很肥厚,也很
温暖。我发现她虽然五官长得不怎么好看,但胜在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好像会说话……我暗想,刘强就是被这一双大眼睛勾走了魂吧。

      刘强说,他下月就要和秀秀结婚了,现在正拾掇房子。

      奇怪的是,刘婶今天话很少,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跟刘强说了一会儿话,惦记着家里,便告辞出来。刘婶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热情地挽留:“多待会儿吧,吃了晚饭再走。”

      我说不了,就向外走。

      刘强送我到门口,得意地小声问我:“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笑了笑,问他:“上过床了吧?”

      “那还用说?嘿,你还别说,这丫头在床上还真疯,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刘强一脸的满足。

      我心想,秀秀一看就是那种体力特别好的女人,刘强这话倒是没夸张,以后
有他乐的啦。

      回家吃过晚饭,我想单独和姐姐说会儿话,可母亲一直在屋里,我也不能
明目张胆地拉姐姐去别的地方,只好跟她们聊些家常。

      晚上,我自己躺在东屋,想姐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还会不会有别的男人
娶她呢?

      半夜,忽然一个热热的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听到姐姐小声说:“勇,
姐想你了,你想不想姐姐?”

      我抱住了姐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胴体,心神激荡地说:“想!怎么能不想?
姐姐,你过来的时候咱娘睡着了吗?”

      姐姐轻轻地“嗯”了一声,头便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她:“姐,刘强他爹还找你吗?”

      “能不找吗?可我把话也给他挑明了,让他在我和咱娘两个里面选一个,我
不想跟娘抢男人,也不愿意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他挺不高兴的,这些天出门
散心去了。”

      “咱娘是什么态度?”

      “她没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舍不得跟长海断,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了,咱
娘现在也只有这一个相好的。我想清楚了,长海要是不选,我就跟他断了,再怎
么说,我是当闺女的,不能让咱娘伤心。”

      “你跟刘强他爹的事,咱娘知道吗?”

      “那还能不知道?咱娘又不傻!咱娘现在也很难受,她没想到长海会对我下
手……”

      “你和刘长海做那事的时候,咱娘看见过吗?”

      “没有,我很注意这个,让娘看见多不好意思……长海倒是不怕,好像还巴
不得让咱娘看见,他总想着跟我们娘儿俩一起玩,哼,美死他!”

      “姐,你以后怎么办?真的不嫁人了?”

      “嗯,姐姐有你呢,只要你心里想着姐姐,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姐姐,我就知
足了。”

      我很感动,把姐姐抱得更紧了一些。

      姐姐忽然在我耳朵边小声说:“你知道吗,女人也不能没有男人——我每天
晚上跟娘在一起睡,要是长海有几天没找过娘,咱娘晚上就睡不着了,在炕上翻
过来掉过去地‘烙饼’,还轻轻地叹气。半夜我还见过咱娘自己用手弄……有时候,
她受不了啦,就钻到我被窝里,抱着我,还摸我、抠我,把我也弄得很难受……
所以我觉得娘很可怜,我不能跟她抢男人。反正我还有你,比咱娘幸福多了。”

      姐姐的身子越来越烫,我也听得欲火升腾,翻身将姐姐压在身下。

      “哦……小勇,姐姐的下面好痒,你快点儿进来吧。”

      我将鸡巴慢慢地插进姐姐的阴道里,感觉里面好烫,阴道壁的肉褶蠕动着
夹紧了我的大肉棍子。

      “姐,你身子没事吧?”我担心地问,毕竟她刚做完流产还不到一个月。

      “没事,姐姐现在好想,你快点儿动吧,姐姐饿了好多天了,你今天好不容
易回来一趟,一定要把我喂饱!”

      我不再多言,大力地抽送起来。

      忽然,我感觉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是我母亲!难道她刚才没睡着?
TOP Posted: 12-15 20:13 #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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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姐姐正陶醉在性爱的快感里,根本就没有察觉。

  我是不是该停下来?还是就装糊涂,任由门外的母亲听屋里她儿子干自己的
亲姐姐?

  姐姐发现我的动作慢了,撒娇地扭了扭身子,腻声道:“怎么了,小勇,快
点儿动啊,你一停,我下面就痒得难受……”

  我用双唇堵住姐姐的嘴,以免她的淫声浪语被门外的母亲听到。姐姐唔的一
声,跟我热吻起来,不再吭声了。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门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心中的压力陡然消散,我如释重负;同时,刚才的意外,又给了我一种异样
的刺激……我开始大开大合,如砸夯般地抽插着身下的少妇。

  姐姐也被我干得丢盔卸甲,满头秀发在枕头上散乱地飘洒,嘴里浪声呻唤:
“勇,我的好弟弟,好男人,你要弄死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过……”

  雨散云收之际,我俩都是满身大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姐,咱俩的事,娘知道么?”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应该不知道吧……反正我没跟娘说。不过这种事总是纸里包不住火,迟早
娘会觉察到的。”

  “那怎么办?”

  “其实,在咱们这儿,姐弟、兄妹相好的很常见,李粪兜儿家的小菊就跟她
哥哥相好,结婚后也没断,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也没人说什么……你说,人家有
老公的都不怕,姐姐一个人还怕什么?只要咱俩的事别传出去,就算娘知道了也
没事。”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唉,走一步说一步吧。

  早晨起床后,我跟母亲打了个照面,我发现她比我还不自然。夜里的事情,
谁也没有提起——我感觉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草草地吃了两口早饭,我便匆匆地告辞了。姐姐把我送到院门口,拽了拽我
的衣角,情意绵绵地说:“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姐姐,我在家等着你。”

  我点点头,满腹心事地返回了县城。

  晚上回到家,岳母神秘兮兮地拉着我的手,低声对我说:“小芳这个月没来
例假,我今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她又怀上了,你又要当爸爸
了……”然后看着我,促狭地说,“这次可保证是你的种了,你高兴不高兴?”

  “真的?”这个消息的确让我高兴,我向方芳看去,她也正看着我,冲我腼
腆地一笑,低下了头。

  想到方芳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血,我的生命将在世上因此而得到延续……我从
心里感激我的妻子。

  从此以后,我自觉自愿地在家里给予方芳贵宾级的待遇,对她嘘寒问暖、关
怀备至,家务活我几乎一力承担,只有做饭时岳母会自觉地去帮忙。她们娘儿俩
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说我现在真的是一个模范丈夫。

  夜里的男欢女爱我的炮火就只对准了岳母,把岳母美得不行。倒是方芳自己
按捺不住,主动凑上来跟我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但也只能是过过干瘾,我绝
对不会跟她放开了手脚大干,就让她眼睁睁看着我跟她妈在她身边热火朝天地大
肆淫乐……我嘴上说是为了方芳肚里的胎儿,心里却说:馋死你!谁让你以前那
样子对我……

  刘强结婚前给我的单位打来电话,盛情相邀我参加他的婚礼,我一下子想起
了秀秀那肉鼓鼓的身材,不知道她穿上新娘装会是什么样子。但回过头一想,我
去参加,姐姐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没多久,姐姐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她已经知道了刘强结婚的事,同样也是问
我那天会不会回来。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也没人,就问:“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用的是塑料厂办公室的电话,现在屋里没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迟疑地问道:“刘强结婚,你心里难受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姐姐才说:“要说一点儿也不难受,那是骗人。
不过,我还是希望刘强幸福。可他找的这个秀秀我却是不喜欢,当时秀秀知道刘
强结婚了还拼命地追他,人品就有问题;而且我还觉得这个秀秀有点儿太大方了,
跟别的男职工打闹的时候也没个分寸……唉,这些话我又不能跟刘强说,好像我
是在嫉妒人家似的,但愿秀秀是真心爱刘强,希望他俩婚后幸福吧。”姐姐的口
气里饱含着无奈和担心。

  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对刘强的关心是真心诚意的。我忽然有了一个
主意,对姐姐说:“要不这样,到那天你跟咱娘来县城玩一天吧,咱娘可能还没
在县城玩过呢。”

  “好呀,我还没见过你媳妇呢——不过我们当天就回去,不在县城住。”姐
姐很高兴。

  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很英明。如果回老家,不参加刘强的婚礼就有些说不
过去,可参加又会伤姐姐的心;而且姐姐在家也会触景生情,心里不舒服。这样
最好,让姐姐来县城,好好玩一天,她就不会太难受了。

  到了那天,我提前跟单位请了假,去车站把母亲和姐姐接回了家。方芳这次
见到我的家人很热情,跟结婚那天对我母亲的态度判若两人,还跟我姐姐拉着手
去一旁说些悄悄话。我心里也很高兴——看来,随着我在方家彻底翻身,也惠及
了我的家人。

  上午我带母亲和姐姐逛了逛公园,中午回家,林美玉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
热情地招呼我们吃饭。

  饭桌上,林美玉和方芳不停地给我母亲和姐姐夹菜,听说她们当天就要回去,
还不舍地挽留她们多住几天,说家里能住得下,让我母亲和姐姐住在岳母的屋里,
岳母去我们房里挤挤,我去单身宿舍凑合几天就行了。

  姐姐却执意要回去,林美玉便客气地对我母亲说到时候她去送送亲家。我说
不必了,我自己去送就可以了。

  下午带母亲和姐姐去商场买了点衣服和日用品。姐姐偷偷对我说,我的妻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很会说话,把她这个大姑子哄得很开心。

  我不知道姐姐是不是言不由衷,毕竟她俩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情敌。

  我问姐姐,她俩初次见面说的什么悄悄话?

  姐姐一笑,说就是女人之间的话题,没什么。

  傍晚将她们送到了汽车站,母亲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我觉得你丈母娘看
你的眼神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呀,你可得注意点儿……”

  我心想,还注意什么呀?早就把该干的事都办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乖乖
地点了点头,暗暗佩服母亲的洞察力。

  开车的时候,姐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她是想让我多回家看她。

  方芳的肚子一点点地大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经常趴在她的肚子上
听里面小家伙的动静,逗得岳母和方芳忍俊不禁。

  这中间我也抽时间回了几趟老家,每次姐姐都会半夜过来跟我偷欢,但母亲
再也没有过来偷窥。我和姐姐猜母亲早已知道了,但她不说,我们就装作她不知
道。

  听姐姐说,刘长海已经回来了,自己住在我家隔壁的房子里。姐姐已经跟他
断了来往,倒是母亲会偷偷过去跟他相会。

  姐姐说刘强结婚后还是经常出差,秀秀跟婆婆的关系好像处得很不好,经常
听到两个人吵架,弄得刘强焦头烂额又心烦意乱,索性不管了。

  我也想找刘强聊聊天,可几次回去都没见到他。

  后来我有一次回老家,发现姐姐不在。我很奇怪,问母亲,她说姐姐去了广
东,还来信说和她的一个小学同学在一家工厂当工人,让家里人不必担心。

  我很奇怪,这么大的事情,姐姐怎么没有事先跟我商量?找母亲要信看,可
母亲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说我也不必太担心,姐姐是大人了,又有同乡照顾,
不会有事的。我问母亲有没有姐姐的电话号码,母亲说没有。

  我心里很不安,联想到之前几次和姐姐说话的时候,总感觉她有时候欲言又
止,神色怪怪的,难道姐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姐姐不在老家,我回去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可心里总在惦记着姐姐,这种
两地分隔还无法联系的滋味真的很让人抓狂。

  方芳快到预产期了,我心里很紧张,劝她要不早点住院算了。可方芳说,小
继宗离不开她,只要一刻看不到她就哭就闹,谁哄也不顶事。所以方芳想还是在
家里多呆几天,等有反应了再去医院。

  小继宗现在已经会走路了,也会喊妈妈和姥姥,就是不喊爸爸。这孩子跟我
还是不亲,平时也不喜欢让我带他。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方芳在医院给我生了一个千斤,七斤三两,又白又胖,
非常可爱。

  我给女儿起名叫“袁媛”,希望她将来成为一个“名媛”,漂亮又高贵。

  从医院回家后,我心情格外地舒畅,伺候第二次坐月子的方芳、给女儿把屎
把尿、洗尿布、做家务活,这些在我这里根本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的嘴里常常不由自主地哼着小曲。

  小继宗虽然才一岁多,可也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好像很排斥自己的妹妹,只
要方芳照顾女儿,他就过来争宠,谁拉也不走,惹急了就大哭,弄得我们又好气
又好笑。

  于是,只好我自己多费心了,女儿的事几乎全由我包办了,本来方芳这次就
没什么奶水,还被小继宗霸占着不让妹妹吃,我只好买奶粉给女儿。

  晚上小继宗也不喜欢方芳和女儿一起,他又抓有扭的,使劲往外推自己的妹
妹,我们都怕他没轻没重的伤害了小袁媛,只好让他们分开。于是每晚我和岳母
带着小袁媛去岳母的东屋睡,方芳带着小继宗在西屋睡。

  因为一心扑在女儿身上,我的性欲受到了严重影响,跟岳母做爱的次数大为
减少,即使做,也是草草了事,弄得岳母有苦说不出……

  我白天还得上班,岳母为了伺候方芳坐月子只好又歇了一个月。单位的同事
心里有怨言也不敢说,只好自己打扫卫生,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要求我去打扫厕
所,因为这本来是我岳母的工作,我见众怒难犯,只好从命。

  我每天回家就守着女儿,觉得她越来越可爱,我给她买来了玩具,陪着她玩,
抱着她到外面转悠,晚上给她喂奶粉、把屎把尿,使得小家伙跟我非常亲,只要
我一下班,就只让我一个人抱。气得方芳说这女儿是一个白眼狼——她白天管了
女儿半天,只要有我在,媛媛就不理她了。

  姐姐终于回来了,她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责怪她怎么去广东不跟
我商量,这么久不和我联系?姐姐说她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怕我不同意,才没跟
我商量,在厂里做工也不方便打电话。不过姐姐现在已经辞了工作,这次回来就
不走了。

  我赶回老家,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姐姐。虽然分别还不到一年,可姐姐的样子
好像变了,腰身也粗了一些。

  夜里,姐姐早早就过来了。我俩饥渴难耐地亲热在了一起,可我总感觉姐姐
的身体有很大的变化,她的乳房明显比以前大了,身上的皮肉也有些松软,弹性
大不如前。姐姐说在那边吃得好,结果就胖了。

  姐姐生怕我不喜欢她的身子了,在床上很逢迎我,主动为我口交,还让我射
到了她的嘴里。我没想到姐姐会把我的精液吃下去,顿时感动极了。

  媛媛还不到周岁就会自己走路了,她学说话第一个喊的就是“爸爸”;而小
继宗两岁半了,偶尔喊我一声爸爸,也好像有点不情愿。

  等到小继宗三岁的时候,我把他送到了幼儿园,每天上下班接送他,这小家
伙才慢慢地跟我亲了,有时候也“爸爸、爸爸”地冲我撒娇让我给他买好吃的。

  这期间,刘强来找过我几次,每次聊天,他总是长吁短叹,塑料厂的效益下
滑,他的工作越来越难做。因为跟风,我们县先后开了好几家塑料厂,大家都抢
这一碗饭,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而刘强家里也不太平,刘婶不知为什么很不喜欢秀秀,婆媳俩总吵架。刘强
一谈这事就非常烦恼,他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难道是八
字不合?

  这事我也莫名其妙,记得有次回老家,跟姐姐谈起此事,姐姐说这婆媳俩现
在都有名了,因为她们吵架吵凶了就吵到了街上,有一次姐姐也过去看,听刘婶
骂秀秀是个不会生蛋的骚母鸡,秀秀就大骂婆婆是个老骚货。那次刘强正好回家
碰见,气得抽了秀秀一个大嘴巴子,秀秀哭着回了娘家。

  刘强说他娘几次劝他和秀秀离婚,主要的理由是秀秀不生孩子,另外,秀秀
在厂子里的名声不好,他娘怀疑秀秀还有别的男人。

  刘强却是迟疑不决,他曾经带秀秀去医院检查过,秀秀没啥问题,可不知为
什么就是怀不了孕。

  至于秀秀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刘强认为那是秀秀的性格太外向。

  在我们老家,结过婚的男女在一起打闹有时候是很出格,秀秀有一次还带头
把刚结婚的刘二楞扒光了放在小推车上绕着车间游行示众,弄得二楞媳妇差点跟
秀秀翻脸。

  刘强有几次见别的工人偷偷摸秀秀的屁股和奶子,他也不太在意,只有一次
是老光棍袁大头把手插到了秀秀的裤裆里,刘强才大怒,追着袁大头打。

  刘强不相信秀秀有别的男人,他还是信奉那句古话,“街上跑的疯女子,闺
里藏的养汉精”,大概意思是在外面疯疯癫癫的女人未必真风流,反而是那种天
天呆在家里的大家闺秀倒可能偷人养汉。

  这句话让我忽然想起了姐姐,不由得脸红了。

  刘强并没注意,接着说:“小勇,我是离过一次婚的人,再离婚,别人怎么
看;就我娘的那个脾气,还有谁家姑娘敢进我家的门?不管怎么说,秀秀对我还
不错,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她。你也知道我经常出门,我一走,秀秀就回娘家住了,
每次我回家再把她接回来,我们都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晚上前半宿根本别
想睡觉,玩得那叫一个疯!有时候动静太大,吵得我娘睡不着,还过来敲门让我
们注意点儿……嘿嘿。”

  我也莞尔,心想秀秀那一身鼓绷绷的皮肉,肯定是一个抗战的健将,没有三
百回合是结束不了战斗的,憋了几天,下边还不跟抽水机似的不把刘强抽干才怪!

  “我就是搞不懂,我娘和秀秀为什么谁也容不下谁?现在我和我爹也说话了,
他就是再不好,也是我亲爹,还真能老死不相往来?他也挺可怜的,现在一个人
过,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也非常不好。我劝娘搬回去住,老两口也好互相照应,
毕竟他们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可我娘就是不肯,说就跟着我过,不想理那个
老东西;我说得多了,娘就跟我哭闹,说我是嫌弃她。唉,我夹在秀秀和我娘中
间,两边都埋怨我,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到争强好胜的刘婶和泼辣能干的秀秀,我真是有些同情刘强,可在这方面,
我一点经验也没有,也没法子给刘强出主意。

  又想起刘强准备和秀秀结婚时说的那句话,“找个爱你的人结婚,那才实惠”,
不知道刘强现在还这么想吗?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媛媛还不到三岁的时候,方芳就跟我商量想把她送到幼儿园,因为她想上班。

  现在照相馆的生意不好,已经裁掉了好多人,在岗的也经常拿不到工资。而
方芳在家歇着,却领了几次工资,她担心这样下去别人意见太大,所以想尽快上
班。

  我觉得有道理,尽管照相馆的经理没说什么,可别人上班都不挣钱,你在家
歇着倒领工资,也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于是就同意了。

  每天上下班,我负责接送两个孩子,尽管他们在一起还是打闹,可小继宗四
岁多了,有时候也知道让着妹妹,让我感到很欣慰。回到家,岳母就做好了饭菜,
方芳下班后,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日子虽然清贫,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晚上仍然是我和岳母、媛媛在东屋睡。我有裸睡的习惯,怀里的小媛媛就调
皮地玩弄我的阴茎……我几次呵斥她,都没有什么效果,都怪我太溺爱她了。岳
母知道后也觉得好笑,说你闺女肯定是把那个东西当成玩具了,谁让它软乎乎的,
肉妞妞的,还能大能小,能粗能细,小孩子当然觉得好玩了。

  我于是就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穿上内裤。岳母笑我多虑了,说这么点的小孩
子懂什么,你不用紧张,就让她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我也不想穿内裤睡觉,实在是有点儿不习惯,想跟岳母做爱了还得先脱
掉内裤,真不方便。还有一个我说不出口的原因,女儿肉嘟嘟的小手玩弄我的鸡
巴的时候,那种滋味特别舒服,常常是一下子就涨硬起来,逗得媛媛咯咯直笑。

  因为孩子小,我跟岳母晚上做爱的时候也不顾忌她,有时候弄到兴处,明知
道孩子醒了正在偷看,也不想马上结束。但很多时候这种事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
着孩子——我记得有一次半夜突然发觉媛媛偷偷钻到我的胯裆,竟然要用嘴去吃
我的鸡巴,把我吓了一大跳,声色俱厉地训斥了她,把孩子都骂哭了。媛媛的那
句“姥姥能吃,为什么我就不能吃?”弄得我无地自容。岳母在一旁听了也是有
点下不了台,笑骂了一句:“这小鬼头,什么都抢!”

  但事后想起来,假如媛媛真的用她那柔软粉嫩的小嘴儿含住我的鸡巴,那该
是什么滋味啊?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我怎能这么想!孩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
暗骂了自己一声下流无耻,强行把这个念头赶到了脑后。

  晚上我有时候也溜到方芳的屋里,解决一下她的饥渴。有时候动作大了,也
难免吵醒小继宗,看到儿子那一双充满着童真和好奇的眼睛,我顿时就泄气了,
只好草草地结束战斗,悻悻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因为两个孩子,我和岳母、方芳再也没有玩过三人行,大家好像也都没有那
个心思了。

  小继宗六岁开始上小学,于是下班我接媛媛,方芳接儿子,岳母提前回家做
晚饭。

  等媛媛长到六岁,我把她也送进了小学,因为兄妹俩在一个学校,我便一块
儿接送了。

  小继宗很聪明,没见到他在家学习过,可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相比之下,
媛媛就差多了,学习方面就是不开窍,虽然我耐心地辅导她,可每次的考试成绩
都差不多垫底,使得她在学校不讨老师和同学喜欢。小媛媛在学校就很孤僻,她
很不愿意上学。

  不过,媛媛很喜欢学校的舞蹈兴趣班,下午上完课后在学校上一个小时的课
外班,正好和儿子下学的时间吻合,也方便我接送。

  袁媛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厕所站着撒尿,她跑进来也要小便。等她蹲下
后,我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扭头一看,媛媛正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死死
地盯着我的阴茎,眼神怪怪的,似乎有好奇,还有渴望……我心里一动,不由自
主地也向女儿那白皙粉嫩的胯间看去——媛媛明明发现了我的眼光不对,可她却
反而将胯部向前挺了挺,倒好像是让我看个够一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迅速躲开了眼光,暗想,难道八岁的孩子就有了性意识?
媛媛刚才那样子和我更像是男女之间的互相挑逗……

  听姐姐说,刘长海得了癌症,开始还花钱治,后来实在治不起了,就那么等
死,看上去没多少日子了。

  我心里也有些恻然,这个年届花甲的老头,是我最好朋友的父亲,也曾是我
姐姐的公爹。在我家极度苦难的日子里,不顾村里的冷嘲热讽,尽心尽力地帮我
家苦度难关……可他不仅占有过我母亲,还诱奸了我姐姐。现在,他终于走到了
生命的尽头——他这一生,是不是觉得很值,会不会留有什么遗憾?

  过了还不到一年,刘强过来找我的时候说,他爹已经过世了,临死前拉着他
的手,让他一定要生个男孩,别给刘家断了香火,刘强哭着答应了。

  从刘强嘴里,我还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老光棍袁大头现在往我家跑得很
勤,好像是看中我母亲了,已经托过人说媒,我母亲没有答应。

  刘强说,这个袁大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一次逛县城买了几张彩票,
居然中了大奖,好几万元。他就辞了塑料厂的工作,自己出来跑买卖,听说生意
还不错,现在也人五人六的,成了我老家的风头人物。

  我的脑子里拼命回忆,但这个袁大头给我留下的印象真的不深。听人说,他
小时候脑袋特别大,落下个“袁大头”的绰号,后来长大了,脑袋的比例也没有
小时候那么不协调,可大伙叫惯了,仍叫他的绰号,反而都记不得他的大名。

  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家里穷,爹死得早,所以婚事就这么耽搁
下来了。若论起辈分,他好像还是我的远房叔叔。我隐隐约约地记得,当年批斗
我爹的时候,数这个家伙最活跃,不但高喊口号,还踢打我爹。

  我忽然想起来刘强之前说过的话,就问:“你说那次把手伸到你媳妇裤裆里
的,是不是他?”

  刘强并不生气,倒被我逗乐了:“呵呵,这你还记得?其实我也知道,他那
次就是想过过干瘾,秀秀就是再没眼力也不可能看上他。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没
传出过什么风流韵事。我之所以打他,是想杀鸡给猴看,杀杀那些不正经男人的
气势,也让秀秀懂得收敛一些……”

  我回老家问起母亲此事,母亲很害羞,说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再婚怕人家
笑话。而且姐姐住在家里,她也不愿意给姐姐找个后爹。

  夜里我跟姐姐欢爱后谈起此事,姐姐说她也不愿意让母亲再婚,姐姐对那个
老光棍有一种莫名的反感,总觉得他喜欢吃女人们的豆腐是一个很大的恶习。

  我笑着问:“姐,他吃过你的豆腐吗?”

  姐姐轻啐了一口:“他倒是想试试,让我眼睛一瞪,吓回去了。”

  姐姐说母亲其实早就发现我俩的事了,很希望她再嫁人,暗示她跟我没什么
结果,何必这么耗着。不过姐姐说,请我放心,她这辈子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就
愿意这么守着我。

  可有一次我回家,姐姐又不在家。我很纳闷,姐姐的行踪有些古怪,母亲说
她去串门了,可晚上也没回来。

  回去后,接到姐姐的电话,说现在老家开发旅游项目,她也进了筹备处,那
天不知道我回来,在单位忙到很晚,就没回家。姐姐还说以后我再回去先给她打
电话,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这下方便了,我每次回去都事先跟姐姐通电话,她每次都会回家等我。

  又过了半年,刘强忽然来找我,神色之间居然有些鬼鬼祟祟,非要让我找一
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在我的单身宿舍里,刘强和我并肩坐在床上,他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
说话也非常不自然:“小勇,你说咱俩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我很纳闷,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庄重地点了点头。

  刘强抬起头:“既然咱俩是最好的朋友,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我压根就没想到,这次刘强要找我“借种”……
TOP Posted: 12-15 20:13 #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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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自从去医院检查出秀秀身体没问题后,刘强就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到省城
大医院一检查,医生说他的精子活力不足,不能使女人怀孕。而且他这种病在不
孕症中是最难医治的,到现在还没有治愈的案例。他这种情况连人工授精都不行,
基本上断了刘强的一切希望。

      刘强也曾遍访名医、试过很多偏方,但毫无效果,秀秀的肚子还是平平的。
尽管这并不影响性生活的质量,但这辈子刘强是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后代了。

      刘强为此焦急万分——这种事传出去比戴了绿帽子还丢人。他开始想瞒着,
希望有奇迹出现,等他彻底绝望的时候,才狠下心来告诉了秀秀。

      秀秀很伤心,说婆婆老拿这事埋怨她,她可真是有冤无法说,只能替自己的
男人背黑锅。

      但就为无法生育而离婚,两个人都不情愿,在感情上两个人还是不舍得对方。
抱养一个吧,花钱暂且不说,到哪去找那么合适的?而且这事也变相地泄露了刘
强不能生育的隐私。换个角度讲,抱个孩子,秀秀这辈子就做不了真正的母亲;
刘强也觉得抱来的孩子再好,也亲不到心里。

      最后,两个人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决定:借种!

      找谁借种呢?刘强第一个就想到了我,因为他对我很放心,我的外在条件他
也很满意。跟秀秀一商量,她也愿意,说我有文化,长得又好,基因肯定不错,
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事必须得两厢情愿,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件事只能是咱们三个人知
道,无论如何不能向第四个人透漏一点风声。当然,我会给你营养费,这个孩子
将来跟你没关系。这事过后,你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你看行吗?”

      这件事听得我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他还是我印象中那个
豪爽大方、做事果敢的纯爷们吗?

      看我不说话,刘强一咬牙,低下头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你可
得给我保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吃力地说道:“刘强,这事……我可以帮你。”

      “真的?”刘强猛的抬起头,望着我,艰涩地说:“谢谢你。”

      刘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宾馆的钥匙,递给我说:“这是你宿舍后面的县糖
烟酒公司招待所的房门钥匙,302 房,秀秀在房里。你现在去吧,我都跟她说好
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我心情复杂地接过钥匙,没有说话,开门出去了。听到身后刘强的关门声,
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人上,虽然是自己的好朋
友,虽然是为了他的后代香火……他难道会心里平静如常?

      站在招待所302 房门前,我的心“怦怦”直跳,脑海里浮现出秀秀那前挺后
撅的肉感娇躯、她初次见我时那大方的样子和多情的眼神,“小勇哥哥,你好,
我常听强哥说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你了。”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现在屋里的秀秀是什么样子?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房门。

      秀秀低着头坐在床边,见我进来,瞟了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脸上飞起一
片红霞。

      我将门锁好,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秀秀向旁边一侧身,好像想离我远一
点儿,随即又停住,身子反而向我这边微微的倾斜,头更深地埋了下去。

      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轻轻地揽住了她。秀秀身子一颤,
但没有挣脱。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烫啊!用手将她的脸轻轻地搬转过来,然后凑过去
吻住了她的嘴唇……秀秀“唔”了一声就跟我吻在了一起。

      我温柔地将她的衣服解脱,又脱光了自己,轻轻地趴在了秀秀那丰腴健美的
胴体上……

      秀秀一声不吭,眼睛眯了起来,迟疑着搂紧了身上的我。

      她这种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加刺激了我,我挺着涨硬的大鸡巴对准了她的屄眼
儿,却感觉那里还是干卜卜的……看来秀秀还没有进入状态。

      我也不急,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揉搓着她的一对豪乳,她那一对肥硕
的大奶子摸起来手感极好,像两只装满温水的大气球,温暖滑腻……

      在我持续的爱抚下,秀秀轻啊了一声,张开了嘴唇,接受了我舌头的入侵。
她的口腔里热气氤氲,却又滋润、香甜,我的舌头追逐着她那条肥厚粉嫩的香舌,
吸吮着她那美味的唾液。

      秀秀的身子开始轻扭起来,我敏感地觉察出她的阴洞里渗出了丝丝的爱液,
不再迟疑,将大鸡巴缓缓地顶了进去。

      秀秀“嗯啊”的一声轻喊,便使劲儿地搂紧了我。

      我开始温柔地抽送,逐渐加大力度,秀秀的眼睛时睁时闭,眼神朦胧地看我
一眼又羞涩地闭上,不一会儿又好奇地睁开……

      这是我好朋友的妻子,她的丈夫曾是我的姐夫。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变态的
想法,刘强,你知道吗?姐姐现在是我的爱人,你干过她,就要用自己的妻子来
还债……

      越想越兴奋,我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手里不停地揉捏着秀秀那对大奶子,
鸡巴快速地进出着她的阴部通道……秀秀被我干得大声浪叫,脸上的表情分不清
是痛苦还是舒爽……

      当一股股的精液有力地扫射到秀秀的阴道深处,她的身子还在激烈地起伏着,
但她随后就清醒了一些,轻轻地推开我,嘴里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快点儿
走吧。”

      我一愣,顿时有一种挫败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罪恶感,羞惭地起身穿衣,
仓皇离开了。

      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开门进去我吓了一大跳,刘强满脸烦躁,正在猛吸着香
烟,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见我进来,刘强勉强地对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
“好了?”

      他的这个样子让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尴尬地点了点头。

      刘强立即起身,说了一声“辛苦你了”就急匆匆地走了。

      等他出门后,我才发现床上放了五百元钱,我立即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说的
那个“营养费”,赶紧拿起钱去追他,发现他早已踪影不见了。

      我疲惫地回办公室,在走廊上就碰到了一个同事一脸焦急地拉住我说:“你
去哪了?刚才你老婆打电话来说你丈母娘出事了,你快去县医院吧!”

      等我一路飞奔地赶到医院,岳母正在抢救。方芳守在急救室门外,见我进来
抽泣着说:“你到哪去了,你同事到处找不到你。”

      我找不出好的借口,索性避而不答,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岳母在上班的路上被车撞了,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等方芳
得到消息赶到医院,已经在急救室了。撞她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驾照是买来的,
跟别人学了两天就上路了,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马路杀手,小伙子将我岳母送到医
院办完手续就去交管局接受调查了。

      我不由得心里感叹,人的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眨眼间,几小时前还跟你有
说有笑的人现在却生死难料。她还不到五十岁,隔辈人还没长大,还没怎么享过
福,难道就此终了此生?我们活着的人是不是应该更加珍惜生命呢?

      等了好久,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告诉我们,经过抢救,岳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
险。我一看表,“呀”的一声,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到了接孩子的时间了。

      方芳也想起来了,让我赶紧去,她在医院守着。我一摸口袋,发现钥匙找不
到了,我焦急地跟方芳一说,她有些恼火,但还是将自己的一串钥匙递给了我,
催我快点儿去。

      孩子们在校门口已经等得着急了,我把他们带回家简单给他们做了点饭,自
己却没有心情吃。

      下午我把他俩送到学校,去医院的路上看到一个修锁配钥匙的摊点,忽然心
里一动,便把方芳那串钥匙里我没有的那几把各配了一把,贴身藏好。这几把钥
匙里肯定有方芳的那个柜子和抽屉的钥匙,我一直对此充满了好奇,今天能有此
良机,我自然不肯错过。

      到医院见到方芳,她还在急救室门外等我,接我手里钥匙的时候刻意盯了我
一眼,我不动声色地问她中午吃饭了没有。方芳一脸凄容,摇摇头,我说给她买
点吃的,她又摇了摇头。

      傍晚,岳母从急救室转到了重症病房,她仍处在昏迷状态。肇事的小伙子过
来,态度非常好,说他叫赖云峰,家是山西的,离我们这里一百多公里,这次开
着奔驰越野车来我们这个县级市自驾游,没成想出了这事。他向我们诚恳地道歉,
给我们留下两万元钱,让我们先用着,他回一趟家,会尽快赶回来。

      我知道自从我们县改市后,新来的市长大抓经济,开发了几个旅游景区,吸
引了不少外地游客,连我老家都成了特色的旅游区,村里人受益匪浅。可我们恐
怕连做梦都不会想到,旅游热居然会给岳母带来如此致命的伤害……

      医生让我们回家,说有护士照顾,我们也帮不上忙。

      两个孩子晚上回到家,看不到姥姥,很奇怪。我跟他们说了实情,继宗脸上
的悲伤神情一闪而过,钻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媛媛却小嘴一撇,跑到妈妈怀里哭
了起来,惹得方芳也跟着抹起眼泪……

      第二天我和方芳赶到医院时,岳母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两眼呆滞,见谁都不
说话。医生说我岳母这种情况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即使预后比较理想,恐怕也会
失忆。

      过了几天,岳母的身体状况奇迹般地好转,已经能吃流食,在护士的搀扶下
也能下床走动。赖云峰过来,说他回家联系好了一个疗养院,跟我们商量等过些
日子将我岳母接过去,由他负责后续治疗,并照顾岳母的生活。

      我和方芳觉得这小伙子虽然姓赖,人可真不赖,考虑得很周到。毕竟我和方
芳都有工作,还得照顾孩子,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好好照顾岳母。

      又过了半个月,岳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能自己吃饭、走路、上厕所。只是
还不认人,不知道我和方芳是她的什么人,看来真是失忆了。

      我们带着她坐着赖云峰的车去了山西,当然司机不是他,车也换了,是一辆
别克商务。

      到那里一看,非常满意:这是一个温泉度假村里的疗养院,环境好,硬件设
施很先进,住的大部分都是高官富豪。我心生疑窦,果然问出了这个度假村和疗
养院都是赖家的产业,赖云峰的父亲是一个煤老板,家里经济条件不是一般的好。

      赖云峰请我们放心,他安排了专职的护士照顾我的岳母,也联系好了医院和
大夫,会定期送我岳母去检查治疗的。

      我们离开的时候,赖云峰再三致歉,说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给
了我们三万元的赔偿,问我们还有什么要求。

      我和方芳都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人,觉得人家这样做已经仁至义
尽了,就没再说什么。

      赖云峰安排车将我和方芳送回去后,生活就又继续了。

      虽然每晚仍是我跟袁媛睡,方芳跟儿子睡,但我发觉岳母不在了,我跟妻子
都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彼此间多了些关心和爱护,感情居然越来越近……

      刘强又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脸上愁云密布,我会意地将他带到我的宿舍。

      原来,秀秀这月的例假又来了。上次的授精没有达到效果,他们夫妻俩也很
着急,去医院咨询了一下,大夫给他们做了辅导,帮他们算好了排卵期,还叮嘱
说,男女做那事的时候有激情才能增加受孕的可能。

      刘强犹犹豫豫地跟我商量,这次能不能多陪陪秀秀,最好在一起呆两天,晚
上一起过夜。这次他不在这里等了,先回家,等秀秀完事了自己回去。

      我心里也愿意这样,上次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甚至有点像
是在嫖妓,让我感觉很别扭。如果多在一起呆会儿,培养一下感情,滋味肯定很
美妙。

      可怎么跟方芳说呢?我和刘强都犯愁。

      最后,还是决定对方芳说老家有急事,我必须赶回去——至于怎么圆谎,只
能是回头再说了。

      刘强将钥匙给我,说还是上次那个房间。我将他上次留给我的那五百元钱还
给他,他竟然又羞又恼,非让我收下,说我不收性质就变了。我理解他的顾虑,
只好收下了。

      给方芳打了电话,她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办完事早
点回来。

      刘强自己走了,走的时候,对我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这次见到秀秀,我俩都比上次自然多了。我发现秀秀上身穿了一件粉红的衬
衣,下身是一条洁白的长裙,这身衣服好像是新买的,比上次她那身衣服漂亮多
了;秀秀的脸上也淡淡地化了妆,嘴唇上也明显涂过口红。

      秀秀对我展颜一笑,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察言观色,马上明白了,温柔地对她说:“你还是叫我‘小勇哥哥’吧,
我喜欢你第一次见我时的那个称呼。”

      “小勇……哥哥,真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了……”秀秀还是有些不自然,
满面羞红。

      “没关系,你这事我一定帮到底……你现在是排卵期吗?”

      “嗯,就这两天吧。”秀秀害臊地低下了头。

      我来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地揽住,秀秀乖顺地偎到了我的怀里。

      “秀秀,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

      秀秀低头不语,好半天才说:“如果不是因为刘强,我也不会和你这样……
你不要想太多,那样对你、对刘强,还有我,都不好……”

      我知道她心里的顾虑,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只是希望咱俩在一起的时候,
抛开顾虑,什么都别想,这样咱俩的心情会好一些。”

      秀秀想了想,抬头对我温柔地说道:“我也明白,其实,如果不是跟你,我
也不会同意的……说心里话,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说话也随之有些轻佻:“秀秀,让我亲你一下。”

      秀秀将脸转向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嘟起了嘴唇。我迎了上去,和她情意
绵绵地亲吻在了一起。

      这次亲吻,秀秀也很投入,她那柔软滑腻的香舌主动追逐我的舌头,口腔里
香甜的唾液大量地分泌,小嘴“唔唔”地娇哼着喷出热辣辣的气息。我吮着她的嘴
唇,嘬着她的舌头,吃着她的香唾,跟她抵死缠绵着,将她温柔地放在了床上……

      我的大手摸到了她的胸前,那里鼓耸着两座肉峰,将衬衣的纽扣几乎崩开。
我小心地解开了她的上衣,发现她这次居然戴了性感的大红蕾丝胸罩,是前扣的,
跟上次她戴的那个很普通的乳罩截然不同。我眼前顿时一亮,淫兴高涨,手有些
颤抖地解开了乳罩的扣子,一对硕大无朋的大乳挣脱了束缚,弹跳出来,颤悠悠
地袒露在我面前,挑战着我的忍耐极限。

      我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左乳,感受着温暖滑腻的肉感,张嘴含住了右边的乳房,
轻柔地嘬舔着那颗金丝小枣一样的乳头……秀秀身子难耐地扭动,娇喘声渐渐地
大了起来。

      “秀秀,你的乳房真大!”我不由得慨叹。

      “嗯……你喜欢么?”秀秀娇羞地闭着眼睛问。

      “很喜欢。你怎么长了这么大的一对乳房?”我挑逗着。

      秀秀睁开眼睛,看着我爱不释手的样子,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喃喃地
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它就长这么大了。男人老喜欢看我的胸脯,总找机会
占我的便宜,弄得我很烦,可也没法子。”

      我想起关于秀秀的那些传言,现在再听秀秀说话的语气,我感觉她其实是
为之自豪的。

      秀秀扑闪着她那一双大眼睛,忽然笑问:“你媳妇的乳房不大吗?”

      “还算可以,不过跟你比就差远了。”我不免有些遗憾。

      “嘻……那你现在可以好好地玩个够。”

      这一番对话更像是情侣之间的调情,秀秀的紧张和局促慢慢地消散,我俩的
距离明显地拉近了……我很满意,将手伸向秀秀的裙子里面,摸到了她内裤的凹
陷处,感觉那里已经湿润了,热得烫人。

      “别……”秀秀顿时羞臊得闭上了眼睛,却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我撩起了她的白裙,果然,秀秀的内裤也是大红蕾丝花边的,跟乳罩是一套,
看牌子上的英文,应该价值不菲。我忽然想到,秀秀这一身打扮从里到外都是很
用心的,难道就是为了我,为了医生那一句“有激情才能增加受孕的可能”吗?

      秀秀自己脱掉了长裙,又配合我将屁股抬高,方便我脱下她的内裤,我凑过
去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女性隐秘之处。

      秀秀的阴阜高隆,浓密的阴毛从脐下一直延伸到了肛门后面,乌乌匝匝的,
遮掩着阴部的洞口儿。她的阴唇很肥厚,现在已经充血肿胀,俏然挺立起来。中
间的阴缝儿细长,微微地翕张着,渗出晶亮的爱液,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我猛嗅了几下秀秀胯间的热骚气息,感觉这真是天下最好的催情剂,忍不住
伸嘴去舔吻她的羞处,品尝她的浪水淫汁。秀秀一声惊叫,双手猛推我的脑袋:
“别……那里脏……快点儿上来吧。”

      我伏在她的身上,将涨挺的阴茎顶在秀秀胯间的洞口,一边轻轻地研磨,一
边深情地问她:“想我吗?”

      秀秀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把鸡巴向她的屄眼里顶进,坏笑着继续问道:“那你想它吗?”

      秀秀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我也不再逗她,猛地将鸡巴捅进去,秀秀一声浪哼,一下子就搂紧了我。

      她的阴道里很烫很滑腻,我抽插得很舒爽。弄了一会儿,我躺下来,让她上
来。秀秀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跨到我的身上,用手扶住我的大鸡巴,对准了
自己的秘处,塞了进去。她扭动了一下屁股,感觉摆正位置了就开始一上一下地
套弄起来……

      秀秀弄了一会儿就说累了,翻身下来示意我还上去。

      我提枪上马,再次奋战疆场,直至马累人乏,才将自己的精华注入了秀秀的
身体里面。

      秀秀马上将我推开,自己将双腿蜷起,使屁股抬高,静静地等待着我的精液
流进她的子宫。

      中午我去外面买了外卖,和秀秀在我的宿舍里一起吃过午饭,我下午去了趟
单位,给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又去外面采购了一些速食食品,才回到宿舍。

      当晚,我和秀秀睡在了一起。夜里自然要“加班”,在我的摆弄下,我和秀秀
又玩了几种姿势。

      也许是脱离不了动物的本能吧,我比较喜欢“狗交式”,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
一切尽在掌握中。秀秀却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不过她还是顺从了我,只是在我
大力抽插时说我桶得太深,她受不了。

      我一边干她,一边抚摸着她那丰硕滚圆的大屁股蛋子,感觉秀秀的屁股真是
不错——不但又圆又大,而且很结实、很翘、很挺。

      第二天,我和秀秀一天没出屋,调会儿情,做会儿爱,倒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虽然秀秀的魔鬼身材很肉感,虽然她胀鼓鼓的身子很惹火,可我也不是铁打
的身子骨儿,这样超强度的体力劳动让我也有些吃不消了。到了下午,我的鸡巴
终于忍无可忍地罢工了。

      看到秀秀眼里的不舍神情,我也知道今日分别,再见很难……我奋起余勇,
准备来一次告别演出。

      我将不争气的“小弟弟”送到秀秀的嘴边,秀秀看了我一眼,红着脸把它含
了进去。

      看来秀秀不是第一次口交,她的技巧很不错,嘬舔吮含样样卖力,总算将
我的“小弟弟”哄高兴了,再次昂首挺胸地站立起来。

      这次做爱的质量可想而知,生理上的快感已经所剩无几,只能靠心理支撑了。
看来什么事情还是应该有个度啊,我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做爱的次数比我以前一
个星期都多,这样的超负荷劳动,恐怕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了。

      秀秀将我最后射到她体内的几滴精液收集起来,穿好衣服跟我依依惜别。我
想送送她,她不肯,搂着我深情地亲吻了一番,径自走了。

      回到家,方芳看我脸色很不好,关心地问我老家的事是不是很麻烦。

      我摇了摇头,没有吭声,方芳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时我发现媛媛穿了一个白色的小内裤。媛媛羞红着小脸说,这是
妈妈刚给她买的,说她都十岁了,不能总光着屁股跟爸爸睡了。

      我还是保持着裸睡的习惯,媛媛也不以为忤,小手有时也会碰到我的阴茎,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件小小的内裤成了我们父女之间的一个屏障,
提示着我,尽管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仍是男女有别。

      忽然发现女儿进入了发育期,她的乳房开始微隆,慢慢地挺出了一个小肉锥,
粉嫩嫩地鼓凸着……可是媛媛不让我碰,晚上睡觉时就弓着背,不肯和我紧贴了。
我曾成功偷袭过那两个小山包,那细嫩紧致的肉感真是销魂。可媛媛很不高兴,
撅着小嘴背过身子不理我。我也不为己甚,心里却很痒痒,如果将那花骨朵含进
嘴里品咂,又该是什么滋味……

      女儿的下身我以前见得多了,可自从她穿上裤衩睡觉后,反而让我更加好奇,
半夜趁媛媛睡熟后,我打开灯,撩起她内裤的一角窥视,女儿的阴阜已见丰隆,
上面长出了几根细细的绒毛,两片大阴唇胀鼓鼓的向中间夹紧,将阴道口挤成了
“一线天”,阴唇上方的阴蒂还像一颗小嫩芽,想要破土而出……我有一种掰开来
看看里面的冲动,可我不敢,怕动作大了将女儿惊醒,那样媛媛真的生气了就
不好收场了。

      女儿从童年进入了少女阶段,可我却觉得她在我身边的时间变成了倒计时。
将来谁是媛媛的终生伴侣,谁会抱得美人归?

      忽然想起老家不知谁说过一句俚语:“闺女养得再好,也是别的男人的一盘菜”,
话糙理不糙啊。想了想,竟有种心痛的感觉。

      媛媛虽然学习不行,可她有舞蹈方面的天赋,被学校老师推荐到了少年艺校,
参加了几次比赛,居然都拿到了名次。

      都说音乐和舞蹈是相通的,我发现媛媛的节奏感很好,唱歌总能合拍,虽然
嗓音稚嫩,可谁敢说她将来不会成为歌坛天后呢?

      在单位接到刘强的电话:“秀秀怀上了,”顿了顿,“谢谢你。”

      我嗯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那边已经放下了电话。

      我心里居然有些失落,跟秀秀的情缘就这么两次便结束了?

      儿子从初一就开始迷上了电脑,我担心影响学习,对方芳警告了好几次,可
她就是太纵容孩子。而我这个当爸爸的想跟继宗深谈一次,却找不到机会,因为
即使现在他放了暑假,也是白天不着家,不是去网吧,就是去电子市场,很晚才
回来。他的课外书几乎都是电脑方面的,我大概翻了一下,软件和硬件方面的都
有。开学后,他就上初二了,这样下去,学习怎么办?我真有点担忧。

      方芳得意地对我说,小赖给的三万元,她全投到了股市上,现在已经赚了五
千多了。我却提醒她说,炒股就像赌博,开始总会给你点儿甜头,以后有你哭的
时候。

      方芳不以为然,我也就没有深劝。

      果然,半年后,她买的几只股票就给套牢了,方芳欲哭无泪,我也就没有落
井下石,反而劝她别太往心里去。

      一天,方芳带着儿子找我,说儿子给电脑杂志投的稿被采用了,给了八十多
元的稿费。我看了看那篇文章,作者果然是方继宗,写得很深奥,我也看不懂。
儿子缠着我说要买一台电脑,我问需要多少钱,儿子说他自己攒,大概要四千元,
我有点儿犹豫,可方芳很支持,就同意了。

      儿子的电脑刚买回家,我和方芳住的小区就要拆迁,房产商按1.5 倍的面积
给我们置换新房,位置偏远一些,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名字叫“春江花园”。本
以为这下子可以换成三间的了,没想到现在的房子都建得大,我们六十多平米的
房子置换成98平米的居然是两室两厅——当然,如果你加钱也可以换大面积的,
而且按内部价,比对外出售的价钱便宜不少。

      我和方芳商量后,一咬牙,拿出家里的积蓄,又让方芳从股市上割肉拿回一
万多元,还借了单位同事一万元,置换了一套139 平米的三室两厅两卫的大房子。

      然后是装修,买家具,又欠了一屁股债,装修款只给了人家一少半。

      搬家后,我和方芳占了主卧,儿子和女儿一人一间。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方
芳还是经常去儿子的房间睡,我也就跑到女儿房间里。

      媛媛初中上的是六中,这是个艺术类的学校,媛媛因为舞蹈方面的天赋,被
选中了。我和方芳都很高兴,女孩子嘛,学艺术总比变成书呆子强。虽然说学费
贵一些,我们也认了。

      方芳还告诉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县照相馆承包出去了,前几天一个中年
人带着一个小伙子过来,已经把事情都谈妥了。那个小伙子叫赵建军,马上大学
毕业了,好像学的专业就是摄影,将来就是这个照相馆的经理。原来照相馆的几
个职工本来是要全部遣散的,可那小伙子跟他爸说需要一个老职工熟悉情况,有
利于交接,就把方芳留下了。

      方芳说,这些天照相馆正在装修,小赵让她过两天陪他去省城买一些照相器
材。

      我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

      方芳在省城至少要三天,我终于有机会看到方芳柜子和抽屉里的秘密了。当
我用颤抖的手开锁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感觉。

      这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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