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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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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13来人不出意外是陆颖。
上次和陆颖见面,也不过才三个月左右前。和上次见到的打扮入时的样子相比,今天的陆颖却多了一份高贵和精致。甚至我从同样时尚娇艳的齐馨儿眼里读到了瞬间闪过的羡慕和嫉妒感,虽然我是个时尚盲,但也能感受到陆颖浑身上下的名贵穿扮和奢侈妆饰散发出的那种扑面而来的新晋土豪感。
但陆颖的举止并不生涩,她很有风度,老练地与握手致意,展现出一种虽然年轻,但也非常hold得住的气场和姿态,这让我刮目相看,心里暗想什么样的历炼把陆颖这样都练出来了。
我简单地与陆颖寒暄了几句,齐馨儿就知趣地说你们叙叙旧,我出去给陆总泡壶茶,拿点资料回头过来先退出去了。
齐馨儿走了我们反而没话了,因为也的确不用客套了。但不客套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从何说起。陆颖站起身走到窗前,VIP 室这里落地窗外能看到大半个S 市的风景,陆颖只看了几眼,回头对我说,「我今天来不是专门找你的,是我有业务要办,正好你在,就打个招呼」
我深吸口气,想的却是,难道李家现在又打出了陆颖这张牌吗?嘴上说,我明白,你要真找我,微信、电话方便得很。
陆颖嗯了一声说,你们公司的业务现在做得很好啊,我以前以为小一哥哥你是个搞专业研究的人才,现在看起来从商也不错呢。
我说你弄错了,我还真的没有从商,我在公司是做技术的。陆颖回头嫣然一笑,说做技术还穿得这么帅,我本来想说这是我舅妈给我打扮的,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酒吧的事,说你现在是不是那家**酒吧的老板埃陆颖点点头,说我不是什么老板,更不是什么富婆,我最多算个职业经理人,那家酒吧也是李家的产业,今天我来这里,也是代表他们来谈生意的。
陆颖坐回座位,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也许是身体前倾的原因,我看到她低胸的上衣里一对丰满的乳房呼之欲出,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陆颖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掠过一丝羞涩的神情,低声说,我跟你讲过的,我去做了胸部塑形的。
我觉得现在显然不是想入非非去YY她的隆过的胸是多大,什么形状的时候,但确实感觉到胸部变得丰满后的陆颖韵味十足,既有花季少女的清纯,又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魅惑,像正当时的蜜桃,魅力十足。
陆颖微笑了一下,上次我遇到你以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小一哥哥你要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你出来喝茶,我再讲给你听吧。我嗯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陆颖却歪着头说,我以后是你们公司的客户了,顾客是上帝啊,你不会拒绝的吧。
我笑着说,那你就错了,我的服务对象不是直接客户,我们技术团队的服务对象是公司内部,服务客户的是齐总这样的,对你有求必应的是她们,不是我。
陆颖吐了下舌头说,那也何难,我把这个要求提给你们齐总,她总会做你的工作吧。
这时齐馨儿敲门进来了,还带着那天送我回家的姑娘,捧着一些材料和册子,说陆总您久等了,我和我同事小田跟您介绍下我们的产品和服务内容吧。陆颖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势,说好啊,麻烦你们了埃我见状起身说你们聊吧,我得先忙去了就管自己出了门。
我倒了杯咖啡到自己桌前坐下,齐馨儿风风火火过来了,口中忙不迭地说,哎呀我的周大帅哥,你这谱儿摆得太大了,把人撂下就走了埃我微笑着跟她说,这个客人很nice的,她不会为难你或者给你脸色看的对吧。
齐馨儿点了点头说那倒是,她挺配合的,不过越是这样我越不好意思啊,这么的吧,我们已经谈好了,她现在去洗手间了,你要不过来我们一起送送人家。
我还没开口,就把齐馨儿揪着衣服给拽起来了,只好和她一起去电梯间,跟陆颖道了下别。陆颖满面春风地开玩笑说,你们公司把这么有魅力的帅哥弄去写程序,可真是浪费了呀。齐馨儿故作妩媚地瞧了我一眼,说我马上就去跟老板谈,把他调到我们市场部来服务客户。
下班后齐馨儿跑过来神秘地对我说,你知道老板给我什么指示了吗?我开玩笑说给你什么指示关我什么事啊,你们走阳关道,我们走独木桥埃齐馨儿说我这人执行力特强,送走陆颖就去汇报了,老板最高指示,说市场部可以在必要的场合下借用我一下,也让我跟你说一声,其实可以培养和挖掘一下做市场工作的潜力,能力多样化一点。
我皱了皱眉头,说讲良心话,我现在岗位的工作我都胜任不了,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多样化。齐馨儿蹭地一声坐在我的办公桌,两条丝袜下的美腿来回荡着,说要么你索性胜任不了算了,来市场部工作吧。
我的眼神避开她那双漂亮修长的大白腿,说别了,今天的事是偶然,恰好客户认识我而已,我可不擅长这种场面,我就当你是给我戴高帽子了,领情了,我还是研究我的技术。
齐馨儿昂起头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回忆了一下吧,你除了有点被动,场面上的表现还是很好的,有种先天的比较温和和可靠的气质,也许你这下还打开了自己的另外一扇门,发现自己适合做这个工作呢。
我笑着站起身,说我要去开夕会了,你别拿我寻开心。齐馨儿说等等,我还听说了你的八卦。
我心里有点紧,思考她能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什么八卦。齐馨儿凑上来说,听说你之前挺受女孩子喜欢的,其实啊,能吸引女生的,也能勾兑客户,原理差不太多,你真的可以考虑试试。
我没理她,客气地和她道别,开自己的会去了。齐馨儿嘟着嘴,念念有词地离开了。
夕会开完后,有个哥们突然冒出来一句,周总,你不会真的去干市场吧。大家楞了一下,然后就是哄笑。我给弄点有点臊,说什么半毛钱关系都没的事,我只会干点小技术而已。那个发话的兄弟说,下午他们市场部都在说这事呢,说齐馨儿跟老板要人,好像老板点头了。
我说赶紧散会吧,别扯犊子了,我自己能干啥我自己知道。另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说,周总这人才品貌,当然干市场也绝对埋没不了你,不过呢,咱公司那帮搞市场的,都是卖笑吃饭的……
齐馨儿微信来说陆颖晚上邀请我们俩去她的酒吧喝酒的时候,正好舅妈微信问我几点下班,要不要来接我。我回绝了齐馨儿,但她马上电话过来了,半是央求半是要挟地要我以工作为重,以公司为重。虽然我觉得其实拒绝掉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我还是勉强接受了。
我们如约来到了上次给我免单的那家酒吧,陆颖给我们俩找了个位置,让我们随便想吃点喝点什么,然后就自己忙去了,说稍晚点过来陪我们。齐馨儿自然是满脸春风,说那我可不客气啦。我有点不快,看我自己的手机,没接茬。
陆颖走了,齐馨儿推我的胳膊说,大少爷啊,你不带这么耍威风啊,好歹是金牌客户啊,就算你们熟,脸上总要过得去吧。我嗯了一声说,她这店要开到早上四点,要是让你等到那时候咋办。齐馨儿楞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她也不至于和我们有仇,耍我们吧。
其实酒吧的档次和品位还是很不错的,里面像我们这样职业装束的青年男女占了多数,在酒精和音乐的催化下,大家开始在中间的舞池里随着节奏起舞了。
齐馨儿几杯酒下肚,也有点跃跃欲试了,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平静地说,你自己去跳吧,我跳不来这个。
我出去抽了根烟,天气还不那么暖和,风大了还真有点冷。我拿起手机,看到舅妈发来的,说她累先睡了,我回去后换洗衣服扔洗衣机就好。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赫然是李总。他看到我站在门口,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上来,说诶小周啊,好久不看见了。我跟他握了下手,心想大概陆颖约了我和齐馨儿来,实际是为了和李总见面罢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朱明给我的警示。
我和齐馨儿跟着李总到了二楼的一个不大的办公室,隔音非常好,门外还被楼下的音乐弄得震天响,一进房间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陆颖亲自端着几杯茶上来了,她微笑着跟齐馨儿介绍了李总说是她的老板,齐馨儿看到李总拍着我肩膀称兄道弟显然震撼不小,但很快脸色恢复了正常。
陆颖在我们公司投钱的事情李总很爽快,几句话就搞定了。他甚至不关心利息,只是关心这钱能不能随时赎回提走,齐馨儿说当然可以,然后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说如果随时能提走,损失的利息很厉害。李总挠挠头,一副好像有点纠结的样子,但我一样就看出来是假装的。
李总痛快地拍了板,让陆颖具体经办,然后话题一转,开始聊起闲天来,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齐馨儿说,你是不是小周的领导,如果是的话,我可不可以找你借小周这个电脑专家一用埃齐馨儿先摇头又点头说,我不是他的领导,不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借他一用,反正他活人在这里,你们交情这么好,我替他在大老板面前说好话就是了。
我皱了下眉,觉得李老板这个要求实在是唐突,他有什么要跟电脑有关系的事情,非要我办不可。不过突然想到李老板是gay ,我不由出了点冷汗,心想他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李老板却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开始聊我们公司的业务啊,待遇之类的,齐馨儿自然是打肿脸充胖子一通吹嘘。李老板又问我,小周你买了房子没有啊,S 市的房价马上要涨到天上去了,搞不好还要限购,现在小男生没有房子的话,是没有女生愿意嫁的哦。
我坦白说我已经买过了,只是远了点,在远郊区。李总轻轻摇摇头说,买在远郊区跟没买一样的,还是应该在市区来一套。我坦然地说,我才毕业的大学生而已,能买到这个已经是家里使足劲了。李总说你不如帮我做做项目,挣一套市区房子的首付怎么样。
我还没发话,齐馨儿先急眼了,她说李老板你不带这样当面挖人的啊,小一可是我们董事长的宝贝,是我们公司的红人呢。李总嘿嘿笑了,说那你们老板付他的薪水够他交市区房子的首付吗?
气氛有点尴尬,我也搞不清一向表面很温和很注意分寸礼仪的李老板怎么如此直接和不客气地这样说话。这时陆颖出来解围说,小一哥哥是香饽饽,众人都喜欢呢,你们公司老板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看得出小一哥哥很受器重,也做得很开心呢。齐馨儿明显有点不爽,低头喝了口茶,没有作声。
齐馨儿前面喝了不少酒,出去上厕所了。李老板哈哈笑着说,小周怎么样,你们老板这下肯定要给你涨工资了吧。我说哎,李总你别捉弄我了,要是因为这么个事给我涨工资,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要。李老板说我又没说假话,我的确有事要找你帮帮忙,具体的,陆颖跟你联系吧。
陆颖抿嘴笑了下,说你放心,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占用你点时间而已。李老板喝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说当然如果你愿意来一起干就最好了,咱们也是不打不成交,对你我还是很欣赏和认可的。我硬着头皮说你们做的生意跟我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啊,倒不是钱的问题了。
齐馨儿回来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李总也没挽留,陆颖送我们出来说要不要下边再坐会儿,喝点儿再走,齐馨儿强做礼貌状说不了,太晚了我明天还上班。
陆颖询问的眼光看向我,我笑着说,我和齐老板一起走,我得护送她回到家才成。
出酒吧叫了一辆车,齐馨儿气鼓鼓地说,有钱就了不起吗?一点礼貌和修养都没有。我说这人平时也不这样的埃齐馨儿换了副口气说,哎呀,你竟然是这么大老板的哥们,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背景的埃我说哪是什么兄弟,是的话还要当面找你借我用吗?
过了几天,中午的时候,陆颖又叫我一起吃中饭,我跟她说你跟齐馨儿一起中饭谈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我还忙着写我的代码呢。陆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吃个饭也推三阻四,我只好答应了。
饭桌上陆颖有点不快地说,小一哥哥你也不关心下我这半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吗?你难道也是只是把我当一个要恭维的客户对待么?
我想起周妤跟我说过的陆颖现在是李二的女朋友,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做挡箭牌,想想还是算了,只好打起精神说,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陆颖有点不解地看着我,说小一哥哥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消沉了啊,上次见到我的时候,虽然你当时情绪有点不稳定,但整个人活力四射,现在感觉你搞技术搞成小老头了埃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说还是说你的事儿吧。
陆颖点点头,说其实你走后没多久,我在夜总会里认识了老谢,就是你上次撞车的那个,他一直死缠着我,每次来都找我,我都有点怕,有几次都躲着不敢上班。但我需要钱,躲着也不是办法,只好陪着他兜圈子。
后来他直接跟我说,要我做他的情人,要包养我。我立马就拒绝了,还翻了脸,让他以后永远不要再见我。但他脾气特别好,也不生气,还是一直来看我,时间久了,我就有点心软了。
他打听了我的情况,知道我缺钱,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债都还上。他没有逼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跟他说,想不通钱就欠着,哪天有钱了哪天还。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后来你觉得过意不去,就认了是吗?陆颖点点头,眼睛里似乎有点泪花。我叹了口气,虽然说我也谈不上多么爱这个姑娘,但我也的确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救她出苦海,别人不管怎么说,也没有用强没有伤害她,也算是诚心诚意,我又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陆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其实老谢也是个好人,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我和你在一起那两天我就想过有一天我可能是这个结局,但也只能认命了。
陆颖低着头用叉慢慢地一下下叉着盘里的生菜,一边说,后来我就跟了老谢,他找了套房子让我住进去,让我辞了之前的工作,给我钱,一礼拜来个两三天。
后来他问我愿意不愿意到他的物流公司上班,我本来也闲得慌,就答应了。老谢的公司其实规模不大,除了几个司机,就是他自己什么都管了,我去了以后就做调度。
我多少有点没太大心思听她絮叨这些家常了,毕竟是中午,回去还要上班。
但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打断她,只是看了一眼手表。
陆颖莞尔一笑,说你担心我说这些影响你时间了吗?我长话短说啦,干了大概两三个月,就出了和你的那次车祸,老谢住了院,他夫人从广东过来照顾她。
但有人把我的事告诉了他夫人,有一次在病房里他太太动手打了我,其实我觉得我挨这个打也不冤。过了几天,李总突然找到我,我才知道他才是这个公司的幕后大股东,他跟我说老谢家里闹得很僵,他把老谢的股份都买断了,又给了一笔钱,让他老婆带他回广东去了。他让我做这个物流公司的老板,我自然是怕得要死,也觉得自己干不了,但架不住李总劝说,就勉强做了。其实这个公司的生意都是李总带来的,老谢的确也只要管管司机收收钱就好了,所以我还的确能做得了。后来他见我做得顺手,就又把自己的一些产业,你那天看到的酒吧,交给我管。他一直跟我说,他最缺人手帮忙。他也很看好和喜欢你,一直想让你来帮他做事。
听到这里,我一直保持着平和和随意的表情,但内心深处却是大吃一惊,原来当初我的怀疑看来没有偏差,这物流公司不是小白兔,是李总背后操纵的一家跑腿公司,只不过我当初太鲁莽,没有看准就出手了,扑了一个空,很可能还让李总警惕起来,更加不露破绽了。
我可能在想这些事有点出神,眼神有点定格,正巧落在了陆颖的胸前。陆颖看到了,不说话了,脸红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衣服。我如梦方醒,赶紧赔礼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想工作上的事,走神了。
但陆颖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反而害羞地笑着说,这个手术我是半年前做的啦,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也不痛的。我不知道怎么接茬,只是喃喃地说,挺好的,挺好的。
陆颖继续说,当初老谢追我的时候一直夸我说我的容貌身材都能打满分,就是上围小了一些,连哄带劝地让我去做了丰胸手术,我也拗不过他。
虽然陆颖现在的大胸的确让她身材的曲线韵味平添不少诱惑,但这时我还真没想这事,我在心里疑惑我针对李总做了那么多让他不爽甚至给他难堪的事,他不仅不计较,还要盯着我不放要我给他做事,这个逻辑听上去很荒唐埃这下轮到陆颖看表了,她微笑着说,小一哥哥,我知道你急着上班,反正今天我把我的事也都告诉你了,李老板的话我也带到了,你要忙先去忙吧。我平时晚上都照看酒吧,没时间请你吃饭,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到酒吧来。
我送走了陆颖,脑子里却在疑惑她并没有跟我提她和李二的男女朋友关系,不知是有意隐瞒还是什么。看着陆颖的婀娜的背影,我突然发现她今天穿得很清凉很诱惑,再配上她玲珑的身材和天然姣好的脸蛋,还真的是艳绝全场,很多客人都在偷眼看她。我不禁窃笑了一下,心想这难不成不会是李老板的美人计吧。
周末在于妈妈家里,大家都在的时候,我提出来说我的房子晾的差不多了,下礼拜起就搬去那边住了。舅妈眼神复杂地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于妈妈自然是很关切我一个人在那里怎么生活,岂不是诸多不方便。我温和地回应了他们的关心,也表达了自己比较坚决的愿望。气氛有点尴尬,于妈妈叹了口气说,小一你现在工作和生活变化很大,连跟我们都见外了,口气客气得很。我赶紧表态说,于妈妈的家,和我自己家是一样的,只是爸爸妈妈给我买了房子,我不能空关着埃我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李妈过来帮忙,说小一啊,于家人把你当亲儿子看的,他们给你置办了很多东西,我来帮你整理下,哪些带去那边,哪些留着回来住的时候用埃听李妈一边忙唠唠叨叨地对我说这些,我鼻子有点酸。但好在我私人物品也没多少,很快就整理好了。
舅妈开车,李妈一定要跟着我来,带着被子床垫各种生活用品,到我的新家里好一通收拾和折腾。李妈说你这地方太远啦,李妈知道你男孩子讲尊严,可是这里离市区也远,你一个小男孩,工作忙,这家里怎么收拾啊,李妈给你找个钟点工吧。我说不必了啊,我一礼拜打扫一次也就差不多够了。
连续忙碌了两天,下班的时候,齐馨儿又来约我晚上去泡吧。我猜到她可能要去和陆颖套近乎,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佩服她的,虽然感觉上她和马哥有点不清楚,但工作上她真的十分拼命,完全没有老板亲信的那种傲娇。而且在公司里马哥和她也是彬彬有礼,看不出什么。我假称要加班婉拒了,齐馨儿知道我也是不乐意,撇了撇嘴没有强求。
齐馨儿走后,我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两天都睡在公司了,有点扛不住,家太远,走晚了就回不去了。
路上颠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打开门发现家里有点变样了,原先只有家具电器的,现在各种装饰品和日用的家伙把家打扮得像那么回事了。沙发上赫然坐着穿围裙的舅妈,不过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手机都掉在地上。
我把外套轻轻地盖在舅妈身上,然后进厨房一看,好家伙,各式锅碗瓢盆已经全部就绪了。几个烧好的菜用碗盖着,煤气灶上有个砂锅正在小火炖着。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舅妈一跃而起,差点和从厨房出来的我撞个满怀。舅妈开门收好快递,一边嗔怪我怎么回来也不吭一声,像做贼一样。
我心想舅妈不会待了好几天了吧,你来了多久了。舅妈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下午刚来啊,她马上明白了我的问话,笑着说,你小子是两天没回来吧。我来了看我走的时候啥样,今天还是啥样埃舅妈一边端菜出来,一边说,我那天走了后连夜在网上给你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大部分是今天送到,我估计你回不来,就自己过来收货了,幸亏我来了,不然你家门口要堆满了。
看着舅妈那纤柔的腰肢,白嫩的脖颈,我半是感动半是冲动地搂上了她的腰,舅妈轻轻挣扎了下,小声说,别胡闹,赶紧吃饭先。
我没有松手,靠在她耳边说,我胃里不饿,心里很饿。舅妈明显地身体震动了一下,却故意冷冷地说,我可是心里不饿,胃里很饿,你看怎么办,总要女士优先吧。
我没有放开她,而是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紧身裤下弹性十足的翘臀,另一只手向上抚摸到了她乳房的下缘。舅妈虽然一直喃喃着不要不要,先吃饭再说。但身体也在我的爱抚下变得无力起来。
我抚摸着舅妈细嫩的肌肤,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虽然每天近乎在脂粉堆里呆着,也常常被一些大胆的美女撩拨两下,但平时根本不敢往那里想,现在一具喷香柔软的女体在怀,久旷的欲望一下被挑起来了,下身飞快地翘起来,硬硬地挺在西裤里。
我喘着气搂紧了舅妈,抚摸的动作变成了揉捏,两只手也分别伸进了她的乳罩和裤口,开始感受那柔腻的乳肉和丰满的臀部带来的无上的触感。
舅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她还是咬着牙,挺着身体说,「小一,先吃好饭再说。」
我已经把她的乳罩向上推,手指在轻轻划过她慢慢硬起来的乳头,右手手掌也想屁股下方的腿间摸过去,我问她,「吃完饭再说什么,我不饿,你就当我吃完了吧。」
舅妈有点站立不稳,手撑住了桌子,说,「吃晚饭你想怎么样都行,听话,饭要凉了」。我没理她,下身紧紧地贴着她,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舅妈渐渐变硬的乳头和起伏的胸脯出卖了她,她好像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抱着了我的脖子,热烈地吻上了我的嘴。
舅妈的嘴里依然是让我如痴如醉的清新香甜的味道,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舌和口水,舅妈挣脱开说不来了,亲得我都软了。
我搂着舅妈苗条的腰身,说我想现在就办了你。舅妈在我怀里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亲亲摸摸可以,其他的晚上再说。
我说为什么?舅妈扑哧笑了,有点小害羞地说,你这没完没了的,我哪有力气奉陪埃我拉开椅子坐下,把舅妈面对面抱在我腿上,说不会的,我很久没有了,用不了多久就好。
舅妈脸色绯红,把手伸到我的胯下摸了几把,说都激动成这样啦,一点都不矜持……
我贴着舅妈的脸说,你喜欢不?想要吗?舅妈嗯了一声,又说,其实我想这天想了很久了。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为什么是这天。舅妈伸手去解我的皮带,说,二人世界呀,就你和我,想怎样都行,不怕给人看到听到。
我心里邪恶了一下,说什么文绉绉的,我听不明白,到底想到啥程度。
舅妈已经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握住了我的坚挺,捏了一下说,就想好好地……嗯……用你这根坏家伙。
我把舅妈的薄羊毛衫掀起,里面被解松开的乳罩斜挎在一对美白柔嫩的奶子上,嫣红色的奶头在鼓胀饱满的乳房尖上颤栗着,我用力搂着她,把两只可爱的乳头叼在嘴里轮流吸了起来。
在舅妈的一阵阵呻吟中,她的胸前开始泛红,喘息声变大了。我吐出奶头,亲了她嘴一下说,舅妈我喜欢你。舅妈捏着我的耳朵说,有多喜欢。我嗯了一声,说喜欢到就想吃你的奶,操你的逼。
舅妈扭了下我的耳朵,半怒半羞地说,下流。我解开她的裤扣,手伸进去她的内裤抚摸着她的肉臀,说舅妈你有多喜欢我,不许打官腔。
舅妈扬了下头说,那我就不会说了。我伸手越过她的毛茸茸的小丛林,用指尖弹拨她温热潮湿的私处,说不行,必须说,而且得说到位。
我开始在手上用力,在她的阴蒂和阴唇口上画圈,一边又用力吸吮她已经涨得发烫的乳头,舅妈嗯嗯地呻吟着,身体颤抖着,大概实在受不了了,低声说,我说了你不许看不起我埃我轻轻咬了她的乳头,说怎么会。舅妈又大声地呻吟了一声,颤抖着说,我喜欢小一,喜欢小一在我里面。顿了一下说,害羞地说,想一直夹住你,不让你出来。
她的话音未落,我的手指已经已经插入了她泥泞不堪的阴道,舅妈啊的一声抱紧了我,阴道用力地夹住了我的手指,淋淋漓漓的淫水从下面一浪一浪地涌出。
舅妈喘息了下,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张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红嫩湿润的小穴对准我已经昂首怒立的鸡巴,缓缓地坐了下来。
我的鸡巴在柔软,湿滑,温暖的嫩肉包裹下,缓缓地通过舅妈的阴道,一直顶到她的尽头,贴上了她的子宫颈口,那种柔软而紧窄的握持感让我爽得倒吸一口凉气。舅妈低头看着我的粗硬的肉棒一分一分被她湿淋淋的嫩屄吞入,喃喃地说,好长,好粗埃我迫不及待地一等舅妈坐稳,就端着她丰腴的屁股开始抽插,舅妈按着我的腰示意我别动,开始自己主动地上下摆动腰肢,套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抚摸着舅妈白嫩的大腿和屁股,享受着舅妈像个女骑士般在我的身上驰骋,还调皮地甩动着两个乳房轻打着我的脸,和往常不同,舅妈淫叫得非常大声,一直在啊啊地呻吟着。我故意一边捏她的屁股肉,舅妈也配合地惨叫和颤抖,阴道内的嫩肉一夹一放地,十分受用。
舅妈用力骑了十几分钟,瘫在我身上说不行了,没力气了。我搂着她有点冰凉的屁股,说我们去床上吧,可别冻感冒了。舅妈调皮地抓住餐桌说,我不走,我饿。
我正好面向餐桌,我就掀开一个盖碗,里面是还热气腾腾的腐乳烧肉,我用筷子夹了一块,舅妈亲了我一下,说你喂我吃。
我咬在自己嘴里,口对口喂给舅妈,舅妈皱了下眉头说,这么肥的肉,吃了会胖。我摸了下她的腰说,这么瘦的杨柳腰,起码得吃半头猪才能胖,怕什么。
舅妈笑着说,完了,我太好养活了,一块红烧肉就吃饱了。我端起舅妈,保持舅妈插在她的蜜穴里,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床单被子都是新的,舅妈有点犹豫。我掀开被子把她放进去,舅妈说等等,要不要拿块单子垫一下。我说没关系,就是沾满了你的水,我也喜欢的。
舅妈妩媚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好恶心,不过话说回来,真弄脏了,也是我给你洗,你就卖便宜人情。
舅妈爬起身让我坐好,然后跪在我面前,开始吃我的鸡巴。我一边抚摸她的秀发一边逗她说,前面怎么不吃呢,插了这么半天才要吃,你是想尝尝自己的浪水吧。舅妈不满地呜呜了两声,只是用手轻轻捏了下我的蛋蛋,我舒服地摸着她胸前的乳房,享受着鸡巴在舅妈的樱桃小口里进进出出的快感。
舅妈吃了一会儿,吐出来喘了口气说,不行了,你什么时候射啊,我上下都被你弄得酸死了,没力气了。我报复地捏了她乳头一下,说明明都是你在弄,还说我把你弄得酸死了。好吧,你躺好,我来伺候你……
舅妈仰躺好,把自己的腿打开一个M 型,说,乖宝贝快来操我。我俯下身打算也帮舅妈舔一舔,一边说,舅妈你今天好淫荡,又能说又能叫的。舅妈娇滴滴地说,所以我喜欢这里呀,怎么叫都没关系。再说,我就是想让你快点出来,一直弄人家受不了。
舅妈用手捂着自己的下身说不许看不许舔,只许那个进来。我亲了亲她的手说,你帮我吃了,我帮你吃一吃没关系的。舅妈颤抖着声音说,不行不行,你再敢吃一会儿,我就彻底完了。你自己就憋着吧。
我想想也是,压上她的身,鸡巴像认路似的,自己挑开她的花瓣,钻进了她湿淋淋的蜜道深处。
舅妈闭上眼长叹了一声,说死小一你快点出来啊,我要坚持不住了。我嗯了一声,开始搂着她的双腿开始温柔地抽插着。舅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脸上都是红晕,说小一你用点力啊,这么慢条斯理的什么时候弄完埃我有点不快地说,你怎么老催我快点呢,我也好久没有了,今晚都随我们俩了,慢慢来不好吗?
舅妈害羞地哎了一声,说你弄得我太舒服,我都来了两次,再弄下去我要虚脱了。我想你快点来,和我一起那个了,我心里才觉得美。
我心领神会,抱紧舅妈开始如打桩般地用力冲击她的阴道,舅妈放肆地大声呻吟着,叫着床,嘴里不住地淫言乱语,胸前已经是一片泛红,在慢慢地攀向了高潮的巅峰。
我把舅妈翻过来跪在床上,分开她雪白柔嫩的臀瓣,如长枪般的鸡巴一贯而入。后入式插入最深,抽动起来也最有感觉,每次戳到深处舅妈的浑身白花花的嫩肉都在颤抖、就在我加快速度冲刺,舅妈浪叫连声的时候,客厅里她的手机响了,我们俩都当没听见,继续大力地动作着,舅妈更是来回运动着她的肥臀,用阴道狠狠夹着我的鸡巴,叫床声变得急促高昂。
舅妈的手机铃声停了一会儿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们俩楞了一下,虽然没说话,但心里都有点不好的感觉,这样打电话多半是于妈妈无疑了,而且看上去多半是有急事。
舅妈躺下来脸朝上,我犹疑了下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去接电话了。但她好像没受影响,两手攀着我的腰说,小一来,我要你,要你的全部,把你的鸡巴插进来。
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确实已经很有要射精的感觉了。舅妈把腿盘在我的腰间,抱着我的脸,使劲地亲吻我,说我要你射进来,射到我的里面。
射精的感觉已经如山呼海啸一般聚集在我的下身,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有如此一种要破门而出的感觉。我喘息着说,你要什么,射什么,什么里面。
舅妈因为快感和高潮来临而变得肌肉紧张,她几乎浑身力气地搂紧我,漂亮的大眼睛柔情万种地看着我,说,把你的精子,精液,种子,统统射到我的生殖器里,我的逼里,我的子宫里。
我猛地吻上了她的嘴,积聚很久的精液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我硬挺的阴茎,从龟头里直射舅妈柔嫩滑腻的阴道深处,直冲她微张的子宫颈口。被我的精液一烫,舅妈浑身直颤抖,阴道里的肌肉夹紧我的肉棒,像要挤出我全部的精液一般,一股一股的液体也从她的阴道深处涌出。
强大的高潮刺激让舅妈浑身扭动,不自觉地把臀部都抬高了,喷涌的液体从交合部涌了出来,把被子和床单真的给打湿了。
舅妈在一声长长的呜咽般的呻吟后,抖动着身体,搂紧我拼命地说,我爱你,爱你,爱你,你抱紧我。
我紧紧搂着舅妈的赤裸的胴体,长久地接吻,喘息着平静下来。
舅妈的脸上红晕还未退去,她抚摸着我的胸膛说,你每次都很不容易射,是故意忍着,还是因为我下面不够紧,还是奶子不够大不够刺激呀。
我说这个真没有,每次做爱都感觉超级好,但要射要连续动很久才会有感觉。
舅妈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受不了你这力度和速度埃我说正常女人不是应该喜欢力度大时间久的吗?
舅妈忽闪着眼睛看着我说,大概以后会习惯吧。现在你每次这样弄,连续会有高潮,也会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眼冒金星觉得人都要不行了,但要不坚持下去,让你缓一缓,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把玩着舅妈坚挺的乳房和肥臀,心里却在想,其实真的能扛住我这个冲击力的,只有兰姐。兰姐毕竟是风月老手了,舅妈还是个小少妇……
舅妈突然坐起,说对了,你帮我去拿下手机,我看看什么事。
未接电话果然是于妈妈打来的,舅妈打过去的时候,于妈妈不安地说,莉莉你能不能赶紧去趟医院,晚上你爸摔了一跤,扶起来的时候看没什么,但刚才在沙发上好像一下昏过去了。120救护车刚刚接上他,李妈跟着车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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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住的地方荒郊野岭,幸亏舅妈是开了车来的,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去医院的路上,舅妈一直神色凝重若有所思,我也没法谈个什么话题,只是不停地把车开得快一点,更快一点。
中间舅妈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小一,以后你在家里还是备一些安全套吧。我说呃,那你今天是。舅妈看了一眼窗外,说我今天是危险期,我会买药吃的,但这种药伤身体,你知道的。
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冰凉,她转过来看着我说,我不想你误会,就明着说,你于伯伯身体状况是真的不好了,我小妈怀了6 个月的身子。如果这时候,这时候我再怀孕,这个家就要乱套了。舅妈把另一只手也拿过来握住我的右手,说之前我其实想过了,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不管工作不要还是脸面不要了,我都想要把他生下来。顿了一下,她又说,现在我也还这么想,但时机真的不好,不过你别有压力,我有我的盘算,不会累着你的。
我眼睛里有了些水雾,握紧了她的手。但听她说生孩子的事,不由想起了刚才在床上她大声叫着让我射进她的逼里子宫里的淫言浪语,想着她美丽的身体因为怀我的孩子而小腹隆起的样子,不由得鸡巴一下又硬了,因为穿了宽松的裤子,鸡巴一下显形了,高高地在下身支了帐篷。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动了下变换了下坐姿。舅妈发现了我的异样,视线落在我的下身,嘴角上扬微笑了下,在我的下身轻轻捏了一下,叹口气说,你这可不靠谱啊,才那个了没多一会儿诶。说完她歪头去打盹了,丢下我不管。
医院里医生说这一跤摔得不太好,脑内有了新的出血点,至于会压迫到什么神经不好说,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昏迷,很大可能会是瘫痪或者失语之类的。舅妈问多久才康复,医生看了我们一眼说,康复得像以前一样是不会了,这次估计你们要做好多住一段时间的准备了。
于伯伯的脸上扣着氧气面罩,但人还是清醒的,他看到我和舅妈过去了,伸出颤抖的手比划了几下,我们没看懂,李妈叹了口气说,他的手还是可以的,你们拿纸笔给他。
我觉得我呆着也许不太好,就借机出去了。舅妈没几分钟就急匆匆地走出来了,她的脸色有点不好,小声跟我说,小一你辛苦跑一趟,我爸让你把我妈接过来。
好在医院离于伯伯家很近,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舅妈下来搀扶着于妈妈上楼的时候,我说我累了,车里打个盹,你们有事叫我,舅妈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是真在车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妈妈下来了,我把她送回家。于妈妈看上去也不怎么累,虽然肚子很大了行动不便,但体力精力还不错。于妈妈在车上对我说,待会儿送下我你别回医院了,有你舅妈在就行,你于伯伯情况还算稳定的,没什么大的危险。我推辞了下,于妈妈说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得留下。
于伯伯家,我坐在表情严肃的于妈妈面前,心不在焉地喝着李妈给我泡的一杯西洋参茶。于妈妈吩咐李妈去休息,然后开门见山地问我,小一你和莉莉,是怎么打算未来的。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莉莉姐愿意,我会娶她为妻。
于妈妈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和莉莉感情好我能感觉到,不过她比你大了好几岁,又是离过婚的,还带着小孩,而且……而且之前怎么说呢,都算是你的长辈,你确认你的想法不是一时冲动?结婚是大事,你想过你的家人,父母会同意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说,我自己的决心是没有问题的,我父母家人那边,我可以做工作。
于妈妈点了点头,说我这也不是和你摊牌,但问清楚比较好一点。其实于伯伯和于妈妈都把你也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没有分别。说到自己孩子的时候,于妈妈的嘴角稍稍动了下,但她还是镇静地往下说。

「你于伯伯身体状况很不好了,他担心自己后面可能会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这样子,所以他想托付一些事」于妈妈大概渴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却皱了皱眉头说,怎么给我倒的也是参茶,李妈也真是忙糊涂了。
我赶紧起身重新倒了一杯热水给于妈妈,把她那杯参茶拿到我自己面前。
于妈妈继续说:「其实不管你会不会娶莉莉,我们都把你当成这个家的一员,于伯伯也有很多事情想托付你,如果你要娶莉莉,那么这整个家就都是你的了。」
我赶忙说「于妈妈你和于伯伯还有莉莉姐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都是尽全力来帮助和照顾你们的,但托付什么的,说得重了,而且于伯伯的病我相信能好起来的,他还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于妈妈摇摇头说,你于伯伯对自己的病很清楚,他想趁自己清醒安排好这一切,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你的态度。其实对于我们,你和莉莉无论是姐弟还是夫妻,我们都是一样对待的。但对你们两人,就不同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沉默。
大概觉得气氛沉闷了,于妈妈笑着说,你这小鬼头,我喝过一口的茶你也喝吗?不嫌弃吗?我脸红了一下,喃喃地说,「可不是别给浪费了吗?」
于妈妈露出很温柔的表情看着我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也是有缘,你我莉莉,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还是亲亲的一家人,老于这身体一不好,我们都是孤儿寡母的,以后这个家就真的要多靠你了。」

「至于我们于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之家,但家底也还是可以的,你想做什么事业都支持得起,于伯伯看你年轻,希望你多经风雨多历炼,但现在你要提前接班了,你也要坦然接受」。
我赶紧说,「于妈妈,我真的不是贪图什么,这个担子对我也有点重了」
于妈妈又说「这个家所有的事,都没有瞒着你。就算说到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生理也是你的一半,但从伦常和法理上,他是于伯伯的后代血脉,是于家的后人,我希望你能理解和尊重这一点,看在于伯伯的面上,让这个孩子永远都是于家的人和于家的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我目光坚定地对于妈妈说,「于妈妈这一点您百分百放心,我一直都很明白于伯伯孩子这一点的意义,也会一直呵护和照顾他,让他做于家的好子孙。」
于妈妈浅浅地笑了,摸了下自己的肚皮说,「我已经去B 超过了,是个健康的男孩,真好。」
于妈妈脸色又严肃起来,「至于我自己,我是永远不会再嫁了。虽然你于伯伯是个开明的人,他尊重我自己的幸福和选择,但我已经在他床边发过誓了,自己把孩子带大,百年之后我毫无牵挂、坦坦荡荡地和他合葬在一起。」
我心里叹了口气,低着头喝我的茶。
于妈妈捶了捶腰,说我坐得累了,你扶我上楼吧。我赶紧站起来,扶着于妈妈的胳膊,于妈妈娇嗔地说了一句,我胳膊又不累,你起码搀我一下。我只好伸手到她腋下,半抱半扶地把她弄起来。隔着薄薄的睡衣,又和于妈妈那娇嫩柔软有弹性的肌肤接触了下,让我胯下一热。
于妈妈边走边说,我现在身材都走样了,自己都觉得丑的很。我说哪里哪里,现在您这种成熟韵味更足了呢。于妈妈笑着说,贫嘴,还什么韵味。
我把于妈妈扶到她的卧室门口,于妈妈示意她自己进去就行。她沉吟了一下,轻声说,不过我以后少不了要你和莉莉的陪伴和照顾,让你受累了,可以吗?
我点头说,当然可以,当然当然。于妈妈突然说,那你抱抱我吧。
我把于妈妈拥在怀里,于妈妈深吸了一口气,脸挨着我的脸,非常小声地说,我说的照顾的意思,你能明白吗?我楞了一下,回答说明白。于妈妈笑了,把我放开来,说那我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于家的大梁就靠你顶着了。说完挥手道晚安去睡了。
舅妈给我发来微信,说医院那边确实没什么事,让我好好在家休息。又问我于妈妈找我聊过什么吗?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答复说于妈妈和我谈得挺好。舅妈又问有什么分歧吗?我说应该没有。舅妈发了一个嘻嘻的表情和一个害羞的表情过来给我。
我请了几天假帮忙照顾,在医院和于妈妈家两头跑,舅妈也每天只上半天班在医院照顾。虽然于伯伯的整体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但感觉确实在挺着,他见了单位的领导,让舅妈约了几个老朋友来谈了很多次话,每次舅妈都在身边,我就尽量回避了。
我销假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齐馨儿突然来找我,说马总找我,陪我一起去见了马哥。
马哥刚从美国游学回来,人晒得黧黑,不知道美国的太阳难道比中国的要火力壮?马哥看到我像看黑人一样地看他,笑着说在美国一直是户外活动,给晒黑了。齐馨儿嘟着嘴说给你带的那么多防晒的都白带了。马哥挥了手一下说,那都是娘们儿用的东东,我搽了一次油腻死了,就算了。
我听他们闲聊,只是嗯嗯嗯的,心想找我来不是谈这个闲天吧。
马哥话锋一转,说齐馨儿介绍他和那个xx实业的李总认识,两人聊得不错。
现在李总既是公司的大客户,又马上要成投资人了,据说李总有意再拿几千万出来,投在马哥的公司里。
我心里一惊,说是吗?咱们不是只接受风投的钱吗?
马哥很神秘地说,那个李总能量很大,接下来咱们不是下一轮想拿美元基金吗?李总在东南亚有生意有实业,正好于公于私都还能有不少合作空间。
齐馨儿插嘴说,那个李总很厉害的,对玉石、红木什么都有研究,马哥正好喜欢这些,但是个门外汉,他们一起聊这个聊得可投机了,简直是相见恨晚。
我一听玉石,红木这种事我就头大,反正我的感觉搞这种的要么是土豪的乐趣,要么就是纯忽悠。
我大脑在拼命地思考,李总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是知道他的产业和底细的,看来他拉马哥下水,动的还是洗钱或者走私的主意,让马哥的国内外投资的事,把他赚的那些钱给洗白了。
我试探地问马哥,那他打算怎么投。马哥说这个你不太懂,我只是简单告诉你下,他会海外找个代理人,然后专业操作,在境外弄几个机构,一方面投资,一方面合作做生意。
我摇摇头说,咱们的主业在国内可以,放在国外没空间吧,特别是东南亚。
马哥叼起一根雪茄,慢慢点起,吐出一股蓝色的烟雾,说国外的生意是贸易相关的,和咱这个没关系。说完他又故作神秘地说,这公司就你和馨儿是我的心腹,出了这个门,你谁也不许提起。
我有点担心地说,那个李总是老江湖吧,这事儿上他不会骗你吧。
马哥一脸傲娇的样子说,你放心,我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好猎人,何况李总还有2000多万在我手上呢,他是土老冒,干点小贸易行,金融一窍不通,境内外金融行业配资的把戏我来帮他勾兑。
我哦了一声,觉得谈话差不多结束了,正想告辞。马哥说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要给你安排活儿,你和齐馨儿替我走一趟,李总最近去云南了,要去缅甸看看玉石生意,和我们的合作空间。我最近待在这里走不开,你们俩代表我去一趟吧,不需要你们做什么,看到的听到的汇报给我就成,具体生意我和他谈。
我心想马哥要是想挪用公司的投资款做这些生意,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站起来说,我觉得这事不该做,我也不想去,你要问我意见,我就说不行。
马哥沉默了,把抽了几口的雪茄在烟灰缸里掐灭,若有所思的样子。齐馨儿也帮腔说,马总我们还是做我们自己的生意,何必去掺和这些不知道靠不靠谱的事儿呢,指不定有什么风险。
马哥不快地说,只是让你们去走走看看,你们哪怕是看了觉得不靠谱再和我说,你们去都没去,就坐在这里跟我磨叽。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们公司收入看起来一直在增长,但亏损也在一直扩大,融的钱再多,也是个烧,现在国内做我们这个的,何止几十上百家,打价格战打下去大家都把钱往水里扔,我现在留个心眼搞点赚钱生意,也是为公司,为我们几个好,你们当我是傻的吗?
我想了想说,我这边家里亲戚重病,可能走不开诶。马哥狐疑地看着我说,你在这里有什么近的亲戚,别是搪塞我的吧。我挠了挠头,说,算是未婚妻吧。
那边齐馨儿惊呼了一声,说呀周帅你可藏得真深,毕业一年,未婚妻都有了。
马哥皱了皱眉头,说你先别回绝我,就走几天的事情,你未婚妻家人生病什么的,不就是个钱吗?馨儿你先财务那里预支个50万拿到医院去,该上进口药上进口药,该请护工保姆请,高级病房什么的,不够了再来找我,给小一长长脸,也放他去办办正事。
齐馨儿捂嘴偷笑说,行是行,不过那云南我就不去了吧,我在这里帮小一照顾他家,让小一自己去干吧。
我说别了,我未婚妻家里有钱,就是人手有点不够,需要我而已。马哥说多严重,24小时离不了人吗?我说那也还不至于。
马哥点点头说,那你先张罗去,给你一天时间,一天后最好你过来跟我说你随时可以走了,有什么摆不平的,让馨儿带着钱去解决。
我实在不想和马哥这种趾高气扬的新晋土豪扯了,告辞出门了。只听齐馨儿在里面跟马哥撒娇,意思是马哥去她才去。我冷笑了一声,快步离开。
出来后我立刻给朱明打电话,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毕竟是新情况,汇报下也不算过分。但朱明的电话一直关机打不通。我给张姐打,也是关机。顿时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抛弃了,我有点生气,就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联系上朱明。
妈妈迟疑了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一会儿给我回音。
我在楼下吸烟点心烦意乱地抽着烟,然后在朋友圈里看到陆颖发的几条,前天到的昆明,今天已经在腾冲了,各种温泉热气球什么的,全是各种自恋风的自拍。一反当年的青涩,各种白富美的范儿。
我心里鄙夷了一下,这时妈妈的微信过来了,她说她也没找到朱明,但她电话打给了朱明的太太,朱明的太太说朱明出国了,可能在用其他号码而且时差不对,答应会联系上朱明后告知我的情况。
几分钟后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拨进来了,是个年轻的女生,她一说话我就明白了她的身份,上次在北京培训结束后朱明给我交待过几个紧急联络的口令,当时我还好奇何必这么麻烦,朱明说你一旦进入任务状态,敌人也会对你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跟踪和监控,甚至试探。露了马脚自己性命都难保。
我和那个女生约在午饭后附近的一家网红茶店碰面。我在单位吃过饭按时间赶过去的时候,排队的人山人海,我拿了号,在旁边漫无目的地等着,另一个拿了号等饮料的妹子过来,站在了我身边。
我马上就认出了她是曾经和我一起受训过的一个姓杨的女孩,做过集训的副队长,但我记得她是纯部队编制的,能打能杀的那种女汉子,没想到打扮打扮也还挺可爱的。
我跟杨队说我要见朱明,杨队淡淡地说,你肯定联系不到他的,你有什么和我说吧,我可以全权代表。我说以后都是你联络我吗?杨队皱了皱眉说,不要问这个,说你的事。
我咬咬牙,说我想退出任务,趁我还没有正式进入之前。杨队说你说这个太晚了,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别人的网已经给你织好了,你马上就入局了。这时候退出,所有的工作都白费了,关键你还离不开这个局。
我愤愤地说,我有什么离不开的,我脱离接触就是。杨队很轻松地看着天,说不就是因为要和于家结亲了,有后顾之忧了,怕影响他们是不是。当初你早点和他们断了,也没今天的事。
我有点不开心地说那是我的生活,我和你不一样。杨队没理会我的话,只管自己说,我们会有手段保护她们的,前提是你不要把事给办砸了,引火上身就好。
当然就算出了事你暴露了或者被敌人怀疑了,他们敢动你的人,我们也会动他们的人,他们也有人在我们手上。
这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又有点犹豫了,这时叫号叫到我了,杨姐轻笑了一声说,放心去做吧,要相信组织。然后塞上耳机做听音乐状了。
其实我自己还挺不好意思的,这样临阵动摇,为这事还动用了紧急联络,肯定组织上对我会有不满,仔细想想,的确铺垫到今天这样也不容易,如果我放弃了的确所有事都得推倒重来。
我拎着那杯网红茶回到单位,直接找到马哥说,行啊,我可以替你云南走一趟,但我不是做生意的人,生意还是你来,我就只管看和听就可以了。马哥点点头说,我和齐馨儿也说过了,去她还是和你一块去,不过如果你们要出国的话,她就不跟去了,她就在中国这侧等你。
我说啊,那万一要看的东西都在国境线那一侧呢。马哥笑了笑说那就靠你了,齐馨儿胆小,听说去缅甸可能遇到贩毒的,打仗的,不敢。我说哦那好把。
我只匆匆和舅妈他们告了个别,说要出差几天,但没说去云南,瞎编了个广东的地方,就和齐馨儿乘晚上的飞机飞到了昆明,再转机去了腾冲。
陆颖开着一辆越野车来接的机,腾冲这里气候很炎热,陆颖穿得非常清凉,下身一条很短的短裙,上身穿了个肚兜似的小褂,整个雪白的后背除了几条带子几乎都是裸露的。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几乎呼之欲出,好在这个衣服领还是开得不算低,但也事业线一览无余了。其实陆颖长得非常精致好看,只是之前确实单薄了一些,现在隆过胸加上生活好了,人也丰腴起来,显得曲线玲珑,很有韵味了。
齐馨儿却还是一身职业女装打扮,和陆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颖笑盈盈地迎上来说,齐姐姐你没带夏天衣服吗?我明天带你去买几件,这里的民族服装也很好看的,也不封建。
陆颖带我们去了一家很豪华的度假酒店,这里不是一个一个房间的,而是一幢一幢形态各异的漂亮别墅,陆颖把门卡交给我,说你们俩自己去休息吧,明天一起早餐啦,随便睡到几点,这里早午餐是一直开的。
我当时并不知情,我说诶,只有一个房间吗?陆颖笑着说,这里都是一幢一幢的,里面有好几个房间,再多个人也住得下。然后调皮地说,至于你们关上门是住一个房间还是分开住,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是一幢装修得非常精致典雅的房子,二楼是两个卧室和一个书房+ 茶室。
一楼是很漂亮的客厅加一个活动室,一个小的健身房。齐馨儿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把姐给累死了,我要喝酒。你看看这屋子里有酒不?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蹭的一声跑到客厅角上的一个小吧台那里,说真棒,这里什么酒都有,你要不要来点?我摇摇头说我上楼去洗洗睡了,你自己喝吧,我不顾她一再的邀请,管自己上楼,找了一间略小的卧室,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洗完出来后楼下多了一个人,陆颖坐在沙发上,也拿着酒杯和齐馨儿正扯得高兴呢,她笑着冲我招手说,快来快来陪我们聊会儿天。
我礼貌地陪两个美女坐了一会儿,也小饮了几杯,但心里有事一直提不起精神来。陆颖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提议一起斗地主。我皱眉说,你把李总扔下自己跑过来玩是不是不合适啊。陆颖说李总被朋友叫去玩了,看样子不到天亮回不来的,我一个人闷又睡不着,就找你们来了。
齐馨儿说那你怎么不跟去呢,陆颖说可不是要留下来接你们嘛,再说了,他跟那帮朋友就是喝酒吹牛,逛夜店唱歌什么的,我跟着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还妨碍他们的节目了。
我勉为其难地陪她们打,一直是我输。陆颖说小一哥你不带这样敷衍我们的,你再不认真下一盘开始要输了的要惩罚了。我哼了一声,说要罚我我就不玩了。
陆颖说不行不行,必须有点刺激的才行,输了的脱件衣服吧。
齐馨儿赶紧摆手说不行不行,那不成了低级趣味了。陆颖说没关系,底线是留条内裤总可以吧,不涉黄。我心想反正输到内裤我就不玩了,无所谓呗,当消磨时间了。
真用心玩我发现陆颖才是高手,她明里暗里控制局势在帮着我,结果是之前一直赢的齐馨儿老输。齐馨儿耍赖,什么发卡,项链都用来冲抵了,我输了一局,只好把T-shirt 脱了。我严正声明说,如果把短裤输了,比赛就结束。两人都笑眯眯地说好。齐馨儿看着我的赤裸的上身,脸有点红,说看不出你还挺健美的。
陆颖看着我,捂嘴笑着,那眼神仿佛说其实我啥都看过了。
我怕尴尬,尽量不和陆颖交换眼神,很快齐馨儿又输了,只能脱衬衫了。齐馨儿一脸痛苦的样子,但陆颖不依不饶,齐馨儿只好把衬衫脱了,露出漂亮的上身,她的胸罩很特别,上半部分颜色样式都很保守,但下半截却是蕾丝和半透明的,要不是脱了还真看不出来。齐馨儿的身体肤色很白很嫩,像牛奶一样。乳房算不上很大,但匀称结实,腰部线条纤细没有赘肉,有一种青春艳丽的独特风采。
齐馨儿是个北京妞儿,身材高挑但整体偏瘦,观感还不错但估计手感多半不行,这和娇小玲珑但日渐丰满的陆颖形成了鲜明对比。
关键一局陆颖叫到了地主并打赢了,她把牌一扔,哈哈笑着说,两个人给我一起脱。齐馨儿只能脱她的包臀短裙了,我也得把短裤脱了,好在我里面还有平角内裤,不算太短,也能过得去,但齐馨儿就百般忸怩,脸红脖子粗地不太情愿。
陆颖却不依不饶,说齐姐姐你不脱我可不客气了……齐馨儿无奈之下,只好把短裙脱了,登时一对美丽白嫩的大长腿出现在眼前,更惹火的是下身是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尽头,是一条异常小巧的黑色蕾丝内裤,感觉除了包住了神秘地带,其他连大腿根都快全露出来了。齐馨儿打算用短裙遮在下身,却被陆颖揪住扔到旁边去了。
齐馨儿用手点着我的头说扭过去不许看。我嘿嘿窃笑着移开视线说好吧好吧,正好我也说过,只剩内裤了游戏就结束,不如散了吧。
但齐馨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输了,我要翻盘,小一你帮帮我哈。陆颖起身去卫生间,说,我给你们5 分钟时间考虑商量,你们商量好,我是都行的。
我侧着脸对齐馨儿说,你不是陆颖的对手,算了吧,再下去要露点了。
齐馨儿脸色绯红,不知是酒多了还是被激的,一反刚才的羞涩,说我决定了,反正还两件,赌一把,赌赢了让这小妮子脱,不能运气总不在我这边吧。
我叹口气说,这不是运气,是人家的牌确实打得比你好。齐馨儿哼了一声,说我堂堂正正的留洋名校硕士,智商又不低,运气这事,谁也说不准。
陆颖果然连赢两把,这下陆颖也脱得只剩胸罩内裤了。我把牌放下站起来说,好了,今晚差不多了,我要睡觉去了,你们俩要是不过瘾,单挑算了,反正都是女人,看了也没什么的。
陆颖却白了我一眼,说冒充什么正人君子啊。到这时候才有意思呢,接下来不管谁输都要被别人饱眼福了,牌打成这样才刺激,懂不懂。
齐馨儿也拉着我说,你看你看,我说了运气是公平的哇,再来再来,我要乘胜追击。
我心想那两局是陆颖故意让的,齐馨儿看来也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看不懂形势。但心里也多少有点沉重,以前真没觉出来陆颖竟然如此深沉老到,真是看走眼了。
齐馨儿输了,她非常不甘心,但又是自己被自己起哄上来的,咬咬牙要脱胸罩。我按住她的手,对陆颖说,算了吧,就当她输了,给她记个账,明天从-1分打起。
陆颖捂嘴笑说,你别假惺惺了,齐姐姐都不介意。不过你一定要给她出头,就算了,不玩了。你们俩总是一伙儿的,也不见你帮着我,关心我,就怕你的齐姐姐走光。
齐馨儿又中了激将法,她酒确实多了,手在后面乱摸索了几下,说小一你帮我解下扣子吧。我也没办法,只好帮她解开系扣,齐馨儿麻利地把胸罩脱掉,说不许散,不能就我吃亏,再玩一局。
陆颖格格笑了,说没关系,我可以特许你用手挡着。
话虽这么说,打起来齐馨儿可都忘记了,那一对小白兔似的乳房完全显形,齐馨儿的乳房结实而坚挺,乳肉白腻饱满,两个乳头嫣红俏丽,乳晕也小巧可爱。
我的牌不错,但齐馨儿叫到了地主。陆颖很快看明白了局势,她微笑着对我说,小一哥哥你可要有职业精神哦,不许乱放水。我挠挠头,的确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确是一直在暗中帮齐馨儿,陆颖也看出了端倪,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齐馨儿一路势如破竹,但最后几张牌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犹豫地看了我和陆颖一眼,打了一张臭牌。陆颖嘻嘻一笑,说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我已经看明白了齐馨儿的意思,心里叹息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放下牌说齐姐姐运气不好输光啦,散场了散场了。
陆颖笑嘻嘻地说哎呀我的运气真好,明天我请你们两个吃最好吃的腾冲菜,去最棒的地方玩。
齐馨儿苦笑了一声,说哎,算了算了,就当赌场失意,人生得意吧。说完她背过身去脱她的内裤,陆颖却伸手过来说,小一哥哥你的腹肌好有型,给我摸摸好不好。我躲了一下,说别啊,男女授受不亲。陆颖说要不是我罩着你,你那条内裤也早被扒了,你不感激还敢拒绝我,我摸一下就好,你不要那么小气。
我只好被陆颖的小手摸了摸我的八块有棱有角的腹肌,说实在的我觉得这样生活再下去,肥肉马上要长出来了,太久没运动了。
这时齐馨儿已经把内裤脱掉,浑身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说好了吧,你们验收过了我就穿起来了。陆颖却坐到她身边,说齐姐姐的乳房好漂亮,我也要摸一摸。齐馨儿打了她手一下,说哪有女人摸女人的,陆颖哈哈笑了,那就找那个男人来摸。齐馨儿急了,说算了算了,还是给你摸一下吧。
沙发上一个只穿三点的绝色美女在摸另一个浑身赤裸的美女的乳房,齐馨儿酒醉了,被摸得不由自主地小小呻吟了一下,两条腿无意识地张开了一点角度,她的阴毛面积不大,但很整齐也有点密,阴毛之外的地方都是白白粉嫩的,张腿瞬间我都看到了她浅粉色的肥嫩的阴唇。但齐馨儿显然意识到了,她赶紧把腿夹紧,只露出半部阴毛在外,手轻轻推陆颖说好了好了,摸得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的下身不可救药地勃起了,把内裤顶了一个大包。我赶紧侧转身,拿起一瓶冰矿泉水喝了一大口。陆颖这时站起来,看了看手机说我要走了,李总马上回来。她轻盈地把一件连衣裙套上,说你们可别折腾太晚,明天我叫你们起床吃饭,然后冲我摆摆手,不用送了,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齐馨儿勉强坐直,红着脸对我说,小一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我说当然当然,上楼拿了一块浴巾下来递给齐馨儿让她把身体遮好。
我从地上捡起齐馨儿的衣服和内裤胸罩,放在沙发上说齐姐你缓一会儿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去睡了。
齐馨儿脸上的嫣红还未退去,她有点羞涩地说,你能不能等会儿去睡,你走了我有点怕。
我说不都是在一块住着嘛,有什么好怕的。齐馨儿有点伤感地说,我喝醉了,觉得晕,又这样浑身这样坐在这里,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你把毛巾裹紧,我把你抱到楼上房间去,齐馨儿有点感激地点点头。
齐馨儿的身体很柔软,肌肤细嫩光滑,上楼的时候毛巾掉了,吓得她捂着自己的双乳和下身,整个蜷缩在我怀里。我抱着这样一个温香软玉的年轻女体,下身又挺得高高的了,只想赶紧咬牙把她送到卧室去。
我放下齐馨儿的时候,她看着我胯下的大包,不由轻笑了一声,低声说,你今晚光看陆颖了,都不看我几眼的,是不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啊。
我一听这口气暧昧的,就严肃地回答说,你不是后来输了关键局了嘛,我怎么好意思盯着你看。
齐馨儿叹了口气说,就当我是喝醉了吧,我当时坐在那里,是又有点怕给你看到,又想让你看看我。女人啊,总是想要男人赞赏和喜欢的。
我不想聊下去了,只是说嗯,我知道了,下次注意,带上门出去了。
陆颖给我发微信,问她这个助攻够不够意思,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把她送到她自己房间去了。陆颖很快回复,你这么有定力,当初怎么好意思冲我下手啊。
齐馨儿也发来微信,就三个字:谢谢你。
贴主:战龙魂于2019_03_14 19:17:1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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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二部 15) 作者: 佛系特攻.
舅妈的不伦亲情(第二部)作者: 佛系特攻2019-3-19 发表於SIS15第二天我仍然很准时地天亮起床,发现齐馨儿也起来了,穿了一身运动服在花园里做动作,拉伸。 我知道平时齐馨儿每天上班很早,而且要在公司旁边的健身房做了早锻炼来上班的,但没想到昨天喝醉今天还能起得来,可贵。
可能经过了昨晚的事,齐馨儿见了我很亲热,她非常自然地迎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吃饭去。 我说你不锻炼会儿了吗? 齐馨儿说这里的餐厅离咱们这屋子远着呢,走过去就当散步早锻炼了。
居然还是一段坡道加山路,这里熟悉的植被和山路让我回忆起了半年前在这里集训时候的情景,仿佛就是在昨天,我还狼狈地跟着那一队热血男儿跑操的样子。
餐厅是半露天的,外面是一个天然的湖泊,环境非常雅致。 齐馨儿吃得很素,她一边吃一边神秘地问,那个陆颖是不是李总的那个啊。 我摇头说不清楚,诶你们不是严令禁止谈论客户的隐私吗? 齐馨儿偷笑了下,说谁让她昨天故意整蛊我的,我偏要谈论她。 我说我跟陆颖的确很早认识了,当初还想介绍给我的一个同学,后来也没成。
齐馨儿像只兔子一样地啃着菜叶,一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自己不拿下她呢,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是那种古典美人。 我呵呵了一声,说我那时候有女朋友。 齐馨儿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陆颖以前也很穷苦,后来去了李总的公司,半年多时间就飞黄腾达了,我想两人关系总是有点不一般吧。
我没接茬,关于陆颖我不想和齐馨儿谈太多,虽然我知道李总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我也犯不着和她说这些。
齐馨儿却不依不饶,说你的表情告诉你对我隐瞒了很多实情。 我说有些实情,该隐瞒就得隐瞒,比如昨天晚上你斗地主输惨了的事情,你说对吧。
齐馨儿脸红了,她用叉子做要叉我的手状,说你讨厌。
吃完饭我们散步回了屋子,陆颖才过来,说你们太敬业了,这么早就爬起来,没法做朋友了。
本来说好今天在腾冲泡一天温泉的,结果李总说时间有变化,今天就要去缅甸,中午我们就乘车走了很久,在一个不大的哨卡办了手续出了境。
缅甸那边给人感觉完全是无政府主义的,又穷又乱,什么都乱七八糟的,但来接李总的人好像很有面子的样子,当地人见了他都面露惧色。
当地街上全是卖玉,赌石的,但我们都没有去任何店铺,直接去了一个小院子跟里面的人谈,说实在的,进了这个人专门放成品玉的房间,真是眼花缭乱,原来这人也算半个艺术家,做的东西还是很漂亮的。 齐馨儿是个小行家,据说家里就是琉璃厂开店的,她悄悄跟我说,这里的价格,同等品相,也就是北京上海的不到四分之一,果然这个空间很大。
晚上住在当地的一个还算不错的饭店里,陆颖仍然是只开了两间房,她和李总一间,仍然让我和齐馨儿住一间,我主动说能不能让我和齐馨儿分开住两间好了,陆颖故做严肃地说不能,你自己去酒店前台问去,有房你就另开。
前台当然客气地说早就订满了,事实上我觉得接待我们的缅甸人肯定有办法,但为了这事去叨扰人家合不合适我也没把握,齐馨儿拉着我的衣服小声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房间小了点,但设施还不错,麻烦的是只有一张床,还不怎么大。 齐馨儿懊恼地说,这里的人都瘦瘦小小,连床都小。
我没好意思脱衣服,就和衣睡了。 齐馨儿却心大得很,脱光了睡在床上,说习惯了裸睡,让我自觉点。 我嗯了一声,背冲她睡了。 刚睡着齐馨儿摇我,说要不要买点酒来喝,她有点认床。 我说我不喝,就是要睡觉。 她说那说说话也行,催眠。 我说你找陆颖聊聊八卦去呗。 齐馨儿叹气说找了,她和李总出去陪人吃夜宵去了。 我说啊,吃饭咋不叫我们。 齐馨儿说听陆颖说他们又要去乌七八糟的地方,我可不敢去,就回绝了。 我说我不怕啊。 齐馨儿扭了下我的耳朵,说我怕呀,你得留下来陪我。
早上醒来发现齐馨儿把毯子都蹬了,光着身子睡在那里,一条白嫩的大腿都压在我身上了。 我正好尿急,也晨勃着,下身把裤子顶得很难受,在挪开她腿的时候,顺便摸了下她的小屁股,触手倒是很柔软有弹性,就是算不上怎么大吧,是个小巧丰润型的。 齐馨儿腿间的小森林打理得很漂亮整齐,很有要让人摸一下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悄悄地爬起来去洗漱了。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齐馨儿已经醒了,用毯子把自己盖严实了,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了。 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不是睡得很熟的吗?
齐馨儿哈哈笑了,伸了个懒腰说,我是睡得很熟,只不过是诈你一下,你这个虚伪的色狼就现形了。 我说我靠,你这套路太深了。 齐馨儿满不在乎地坐起来穿T-shirt,说其实吧,我鉴定过了,你还挺不错的,所以你就是真摸了,我也就看在你年幼无知的面儿上,不和你计较。
白天又跟着李总和陆颖去看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总感觉这些东西陆颖更感兴趣,和小古玩专家齐馨儿讨论得津津有味,但李总却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也心里多少有点奇怪,以李总的实力和能力,需要我和齐馨儿亲自来这里看货吗? 他弄回中国再让我们看甚至让马哥来看不是一样效果吗?
今天是说好了回程的,吃过中饭后,李总跟我们说,齐馨儿你和那个什么育的从来的边检站那里回吧,小一和我,陆颖走另外一条路。 齐馨儿奇怪地说为什么? 陆颖接茬说,我们有的货是从边检站入关回的,有的货走另外的渠道。 齐馨儿大吃一惊,说你们要私越国境,走私吗?
李总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也不瞒你什么,有很多货走私了才有暴利,否则你看起来这里什么都比国内便宜多了,但走正规渠道回去层层剥皮,没什么赚头。 我们自己走其他通道带回去的,才是能赚钱的。
齐馨儿说那不是很危险啊,万一被抓了还得坐牢。 李总说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这边国境线长得很,又都是深山老林,哪儿那么容易抓。
齐馨儿说不行,我有点怕,我想让周一陪我一起走。 李总皱眉说,周一我还要用他呢,这条路弯弯绕走好久,一不小心就把人走丢了,他得帮我照料着点。
齐馨儿又说,虽然周一是个小孩,但你也不能拉他下水,万一摊上点事,他的前途不都完了?
我已经心知肚明了,出来打圆场说齐姐你放心回吧,我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只要保证不跟丢就行了,就算有什么不对劲,我跑就行了,我跑得可快了,你尽管放心。
李总说让你放心就放心,你回国后,会有人接你,带你回住的地方,最多明天早上,我们就到了。
齐馨儿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不行,如果一定要这样,我就和你们一起走。 我得盯着小一,别把他给弄丢了。
李总不解地看着齐馨儿,又和陆颖交换了下眼神,陆颖笑着说你把小一真当成孩子了吗? 没事的,有我和李总在,不会让他少一根毫毛的。
齐馨儿说这不关毫毛的事,我一个人自己也害怕,还是想跟着周一一起。 陆颖格格笑了,说你不是看上周一了吧,这难舍难分的劲儿。齐馨儿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晚上我们到边境附近的村寨里吃了顿饭,虽然简单粗糙,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李总站在屋外,指着在落后的余晖下变得有点黝黑的树木茂盛的山坡说,翻过那道坡,走一段山谷再爬个比这稍微高点的坡,过去就是中国了。
饭后我们都小睡了一下,因为据说路上要走三个小时,晚上12点半出发。
我其实心里有很多疑团,就算走私个东西,也没有东家亲自押运的必要,更别提还带着两个妹子,而且这种隐秘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别是路线,时间这些,肯定都是绝密的,怎么带了这么多无关人等,看上去太不合理。 我明白今天这出戏是演给我看的,但想起陆颖已经不是从前的陆颖了,也无法捉摸得透了,心里多少有点伤感。
12点半,我们和一支神秘的骡马队会合了一起出发,晚上这里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领头走的人拿着一支聚光的手电筒,其他人都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前面的人或牲口前进。
其实我本来好奇玉石那么重的东西怎么扛啊,但看骡马身上驮的行李,不像是有很重的石头的样子,里面装的什么,也是不是很清楚了。
这个坡比看上去的难走多了,感觉一直往上爬没有终点似的。 足足一个小时才翻过山坡,进入了中间的一段山谷地带,深夜的山谷里真是万籁俱寂,今天没有月亮,地面也很黑,在快有一人高的灌木丛里,我们缓慢地向前行进着。
路的一侧是一条还算不太小的溪流,有潺潺的水声,这个声音也正正好掩盖过我们的队伍行进的声音,掩护得很不错。
李总在最前方陪着向导,陆颖在队伍的当中,我和齐馨儿走在队伍的最后。 齐馨儿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恐惧。
我悄声开玩笑说,你看又累又怕的,你何必跟着我们呢。齐馨儿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害怕是有点,但这样走走也很有感觉的。 队伍里的一个家伙扭头,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你们两个不要乱发声音。
这个所谓的山谷其实海拔也不低,走起来还是有点冷的。 齐馨儿没有带厚衣服,我就主动把运动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走到山谷快尽头的时候,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变得很强烈。 因为这样的路线我太熟悉了,当初军训和实战的时候,对于易攻难守的地形和地点的分析是我们的基本功课。 如果这里有人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临近这里,大家都放慢了脚步,李总一直在前面探着路,整个队伍静悄悄地在黑暗中行进。
在悄无声息轻轻的脚步声中,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咔哒”声传入了我的耳朵,这一声让我如闻巨雷。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56杠冲锋枪枪栓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我迅速脱下了我的白色的背心团成一团塞到草丛里,然后拉着齐馨儿的手轻轻地卧倒在另一边的一棵大树后的草丛里。 齐馨儿对我的举动大惑不解,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时我的心里很难过,鬼知道在这种地方会遇到这样的事,万一伏击的是我军的特种兵,今天大概率要命丧异国了。 但一个声音在我心里说,不会的,56杠冲锋枪我军早已弃用多年,现在都是加强95。 不知道巡逻的边防军是不是还在用这款武器,但边防军肯定不会打伏击的,打伏击肯定要用到特种兵。 但要说遭遇战又不像,明显是有预谋的伏击。
几秒之后,枪声就像炒豆一样地响起来了了。 队伍被拦腰伏击,乱成一团。 齐馨儿更不敢出声了,只是趴在那里死死地攥着我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我伏在地上,悄悄观察着前方的情况,伏击者还没有现身,只有中程火力的覆盖。  使用的枪械不是现在列装的制式装备也就算了,这火力组织也是乱七八糟。 我多少宽了宽心,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接受有一天可能和战友拔刀相见,你死我活的虐心场景。
利用战场的混乱和噪声掩护,我带着齐馨儿不动声色地向密林深处钻。
赶骡马的几个脚夫一哄而上都四下逃窜了,最前方李总和陆颖的情况怎么样不知道,这时伏击的人看到已经没有反抗就出来了,我听到前面传来李总的呻吟和陆颖的尖叫,我估计他们已经被抓获了。 这时搜查的人开始脚步很重地向我们的方向走来,陆颖屏息一声不敢出,死死地掐着我的胳膊。我的右手放在仅有的一把短匕首上,那是出发前那个缅甸哥们给我的,让我路上防身用的。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想起半年前的那个炎热的晚上,我们伏击贩毒者的场景,我就是用一把匕首割破了那个瘦猴一样的敌人的颈动脉。
大概对方人手比较少,只草草地搜索了一下就撤了,这里天黑林子又深,我估计他们是不会搜到我这里了。 这帮人大概也就十来个,把货物什么的弄齐,开始审讯李总,因为夜深,声音听得很清楚,问李总带了几个人,在哪里。 李总很硬气,不管怎么挨打,说只有他和陆颖两个,都在这儿了。 和李总一起的那个缅甸人扛不住打,说还有一男一女,不过应该是跑散了。
那个领头的沉默了一下,说不管了,山头这么大上哪儿找去,赶紧带着人和货走人。 下属问这两个人怎么办,领头的说两个中国人带走,让他们赎人。 然后一声枪响,传来那个缅甸人的一声惨叫。  这时李总说话了,说你劫了我们的货也就算了,我们认栽了,你再绑我们的人,这事以后你还在圈子里怎么混,往后你全靠抢,生意不做了? 那个领头的哈哈笑了,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认识就少废话,谁他妈会知道谁劫你的货,你去中国报警让公安来破案呀。 你们俩我就当肉票卖了,别人敲多少竹杠不关我的事,我能赚就赚一点。
李总又说,你劫的这批货已经是大价钱了,跟我们做肉票的钱不能比,何况我俩也是小生意人,不如你就放了我们,这事也就算了,刚你打死的哥们也不是普通人,闹起来大家不好看。 你放了我,我就息事宁人不追究,怎么样。
那领头的说你他妈嘴硬个屁,这小子我怎么不认识,他有个屁本事,就仗着他叔叔罢了。 他叔叔再有权势,七八个侄子死一个算个蛋。 你们俩值几个钱我也是心里有数的,又想吓唬又想糊弄我,是真当我傻么?
说完李总也不作声了,众人大概把他俩绑了塞了麻袋,只听到陆颖的挣扎声和啜泣声,用剩下的骡马驮了离开了。
等这些人走远了,齐馨儿推了推我的胳膊,我说这下应该安全了,不过还是稍等等,敌人偶尔还会回马枪一下。
话音刚落,远处手电又向这边扫过来,然后是一阵冲锋枪扇面横扫,子弹嗖嗖的从我们头上掠过。 齐馨儿吓得紧紧抱紧了我,我轻声安慰她说没事,这是吓唬人加试探的,真要发现我们就不会浪费子弹,直接冲我们过来了。
彻底安全了,齐馨儿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我把已经半瘫软的她拉起来,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刚才这一通交火,搞不好中缅两边的边境巡逻都会注意,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齐馨儿说来了正好,我们不就安全了。 我说你傻逼啊,这还在缅甸境内,要来也是缅方的人来,二话不说抓了你再说都是轻的,万一先给你一梭子你就长眠异国了啊。 再说了真要给抓住了你也是各种说不清,不如赶紧跑。
我走到交战的地方,用手机的微光在地上看了下,捡了几个弹壳,有7.62的有5.8的,看起来这帮人杂牌得厉害,苏械美械都有。 我用手表里的指南针对了一下,顺便做了下定位。 他们离去的方向和我们来的方向正好是直角。 做好这些我拉着齐馨儿沿着来路,花一个多小时走回到了来的村寨,回程的路齐馨儿走得飞快也一点没抱怨,像是有鬼子在屁股后面撵一样。下山的时候因为走太急给崴了脚,我提议休息会儿再走,她却急不可待。 没办法我只好背着她走完最后一段山路。 齐馨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说,我的亲小一,今天要不是你,我就埋骨异乡了,我现在很后悔,一直都在调笑你,没有认真对你好过,以后我要好好地待你。
我说我可没力气陪你说话了,你也够沉的。齐馨儿撒娇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又紧紧趴在我的身上。
到了村寨我没敢停留,抄近路继续向中缅边境的主路走去,齐馨儿虽然脚还不舒服,但走平路总还马马虎虎了,终于到天亮的时候到了大路旁的一个小村子旁边,这个我们来的时候路过的,回程绕过了。
大路上车和人都很多,终于感觉有点安全了。 我带着齐馨儿在摊上随便吃了碗粉,对她说,你现在往北走,搭车也好,自己走也好,不多远就是我们的国门,回去就安全了。齐馨儿声音颤抖地说,那你怎么办,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我说嗯,你有什么抓紧说,我想去看看李总和陆颖怎么样了。
齐馨儿答非所问,抓着我的手说你疯了啊,李总和陆颖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就倒霉几个钱总要出来的,对方想要他们的命早要了。 你跑过去算怎么回事,就算陆颖是你的前女友,你冒这个风险不是傻到家了吗?
我沉默着没作声,只是看着马路。 齐馨儿冷静下来,问我说周一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和李总之间到底有什么特殊关系? 我摇头说我和李总是很早认识,也有过一些纠葛,但特殊关系没有,我就是关心一下他们情况,你放心,我只要打听到消息我马上就回去。
齐馨儿撩了下头发,把矿泉水一饮而尽,说你跟我说实话吧,李总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了这点破玉石和古玩,还犯得着走私,还招来这么一群持枪的土匪。 我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也怀疑他们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走私毒品的。
齐馨儿脸都白了,说那你还趟这趟浑水,早知道我们俩看完就赶紧走人。 我说那时已经走不掉了,李总肯定会不放心,怕你我独自回国万一举报他,肯定会带着我们一起行动,一起拖下水。
齐馨儿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说,那我们俩不成了贩毒的从犯了。 我说你他妈小点声,这里导出是各种毒贩和便衣,卧底,再叫又给人绑了去问话。
齐馨儿摇着我的胳膊说,我们赶紧回国吧,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你也别去管什么李总和陆颖了,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自己都是泥菩萨了。
我说嗯,你肯定我是要确保你安全回国的,我再多呆个半天的,四处打听下消息。 齐馨儿说你烦不烦啊,都这份儿上了还要犯浑?  我说你别管我啊,我很安全的,转两圈就回来,我保证。
齐馨儿想了一下说,不行,我要跟着你,我担心你年少无知,一时冲动又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 我说别闹了,两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大,危险系数高,还是分开走吧。 明天下午我保证在国内和你安全会合。
好容易拦了辆车,车上是一家三口,看着也放心,我把齐馨儿托付给他们,齐馨儿心事重重地上车,勉强挤个笑容出来说,你可千万明天回来啊,明天天亮我就等在边检那里,不见不散。
送走了陆颖,我找个地方打了个电话,打到杨队上次给我留的一个紧急联络号码,接电话的是杨队,我向她简单汇报了下今天的情况,请求下一步的指示。杨队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情况不在我们掌握的对方计划里,应该是个意外。 对方劫了货还不灭口,多半也不是什么正规势力的,既然是绑票,肯定是想尽快拿钱脱手,他们估计马上就会联系你。 大概率他们会派你去交钱领人,中缅边境附近有很多我们的人,我会安排人以你的保镖身份保护你,把今天你们出事的地点和他们撤离方向给我一下,我安排技术手段侦察下。你先回国等待下一步情况。
我觉得不能在原先那个交易的那个寨子待了,那个村霸的侄子死在山上,逃回去的民夫肯定会告诉他,万一和我打了照面,多半是给扣下问个究竟了。从绑匪的口气上看,他们也不打算惹这人。 那这一路搞不好就未必是安全的了,我先回国再说。
我估计比齐馨儿晚了一小时多回到国内。 在边境附近找了个小旅店休息了下,待在自己国内的感觉真好,安全,舒适。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李二的电话来了,他哭丧着声音说了一遍情况,说对方开口要三千万,明天傍晚之前送到。 后来讨价还价到2000万,他已经让云南的李总朋友凑钱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我去交接一趟。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李二再三恳请,我才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李总在腾冲的朋友带钱过来了,一半美金一半人民币,但对陪我过去交接人都面露难色,我心想这都是一帮酒肉朋友,朋友有难都这副操行,那算了,还是我自己上吧。
他的朋友额外给了几十万现金和一张银行卡,让我在那边找几个保镖陪着,我自己有打算,答应了。 他们慌慌张张地撤了,好像生怕再不走绑匪要过来绑他们一样。
中午过后,李总打通了我的电话,说了晚上交接的时间地点,估计那边被人枪指着头,他一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不让带人,就我自己去。 我马上说那我办不到,我一个人去你们把我也一枪毙了人财两空搞毛啊。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对李总不客气地叱骂了几声,李总像傀儡似的说实在不行。 我说那算了,我自己命还值钱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让李总跟我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许带枪。
我看了下地点,还在怒江上游,关键还不好去。带这么多钱肯定是没法从口岸出境了,我找了个黄牛,带我偷越了边境进入缅甸境内。 我联系了杨队,杨队告诉我说给我安排了两个缅甸人,有一个是自己人。 然后告诉了我他们的侦察情况,劫货的人把肉票卖给了一个中间人,现在跟我们交接的是中间人。中间人一般是生意人不会大打出手,比较安全。 交易过程不要刺激到对方即可。
我们一行三人按地图指示在天黑前赶到了交易地点,对方挑了个好地方,我们这面是开阔地,他们背靠一片树林,如果有冲突他们转身就能跑,我们却连个隐蔽处都找不到。
被反绑着手带着头套封箱带贴着嘴的李总和陆颖被推出来了,看起来也没受多大罪,至少衣服虽然脏了,还基本是完整的。
中间人是个小老头,看上去干瘦干瘦的,明里站着的有五个人,两个紧跟着他眼神盯着我们,另两个站开的拿着枪,四处瞭望。
小老头说我们也是生意人,受人委托来办事的,大家都别惹事,一手钱一手货,还能交个朋友。 我点点头,过去掀开李总和陆颖的头套,撕了嘴上封条,确认无误,把装钱的箱子扔到那小老头的脚下。
小老头的助手点过了前,用验钞的验好,冲小老头点了点头。 小老头一挥手说好了,两清了,大家各自原路回吧。 我说我怕背后挨黑枪,你们先走吧。 小老头干笑了一声,说我这是自卫用的,靠两条烧火棍去抢钱,这不是找死吗?
两个缅甸小伙上去解开李总和陆颖的绑,这时那个内线突然脸色一变,他一把把我推开,说快找掩护,一把把李总和陆颖按倒在地。 我也下意识地就近往旁边的灌木丛里滚。
只见树林方向一片枪声,小老头的一个助手和一个持枪的家伙中弹栽倒,小老头和剩下的两个人慌忙往树后躲。 从开枪角度看,这多半不是友军,如果我们不闪躲,我们也会被打到。
小老头以几棵大树做掩护,三个人和对方僵持起来,两边不停地喊话。 那个内线肩部中了枪,他捂着伤口冲我喊说,来的人是李总那个朋友的叔叔,那人在责问这个小老头。 我本来想问李总来人是敌是友的,李总和陆颖两个人表现得很麻木,内线说他们被注射了镇静剂了。
我隐藏的灌木丛和他们几个的隔着三五米远,那个内线拿出一把手枪,但他那边的角度不太好,被遮挡的很厉害,我示意他把枪扔过来。 捡起手枪我瞄了一下,连开三枪,把那个持冲锋枪的家伙给打倒了。
这边少了冲锋枪火力,对方一下占了上风,小老头这里只好扔掉武器举手投降。
树林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总那个朋友的叔叔,那个村霸。 村霸带着七八个拿枪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小老头赶紧让他的助手把枪扔了。 两个人用缅甸语嘀咕了半天,村霸还怒气冲冲地扇了小老头一个耳光。 然后示意我们过去。
那个村霸装模作样地安抚了下李总,看李总还是眼神游离的样子,就让人把我们带走回到寨子里。
村霸见李总一副不清醒的样子,问是不是休息个一半天的再说。 我看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坚持尽快回国。 村霸想了下说你能做主吗? 我侄子为你们李总的生意把命都送了,我今天又帮你们抢回了人和钱,这个事怎么个说法呢。 我痛快地说这2000万我本来也没想拿回去,现在人合适了,钱给谁一样给,不如昂叔你拿着吧,当是点赔罪和心意了。 村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错李总有你这样的兄弟,生意永远有的做。 放心,劫你们的人我已经问出来了,我会像捏死小鸡一样地捏死他们,如果货还能有着落,我会想办法再给你们办,不要钱的。 咱们生意还照做,只是下次就当心点,别把命赔上了。
那个内线的哥们一直把我送到口岸,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他,把身上还剩的十万块钱要给他,他坚辞不要,说没事我自己会处理,都是做革命工作的,挂点彩也难免,钱我不能收。
我听到他说革命工作,眼睛有点湿润,跟他说那你会不会暴露。 他笑着摇摇头说,你不暴露我就不会暴露,我在这里一直给人做保镖的,好多人认识我,我的身份很安全,你别担心。
我点点头,和他道别,带着李总和陆颖进了口岸。 进口岸有点小插曲,边检的同志发现两人有点异样,拖去做了个尿检,还好检出来毒品是阴性的。
齐馨儿跟着李总朋友的车一起来口岸接我们,因为昨晚开始我就失联了,可把她给吓坏了,见了面只是抱紧我大哭。大家都不厚道地笑了,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们被安顿回腾冲的那家酒店,齐馨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好像生怕我再走丢了似的。 李总和陆颖去医院吊盐水了,我抽空给杨队打了个电话。 杨队说这回对方的计划出了问题,他们本来打算李总带毒品入境后,这边的接应人让人假冒缉毒的军警抓我们一下,坐实我一个胁从贩毒的事当以后要挟我的把柄。 没想到一帮小土匪半路杀出,搞出这么一场事来,还让我全身而退了。 我踌躇了一下,问杨队李总本人是不是参与了此事,杨队说情报还不明不能确认,但接应人肯定是被搞定了的,李总有一定可能本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齐馨儿归心似箭,已经一天也不想在云南待下去了,我看李总和陆颖身体差不多恢复了,就和齐馨儿返回S市了。
马哥听完齐馨儿的叙述也是张口结舌惊呆不已,又听到说李总可能涉嫌贩毒,更是一脸焦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件事后齐馨儿对我的感情一下子升温了,除了中饭一定要跟我一起吃,连下班后都缠着我陪她,虽然我尽量婉拒,但单位里大家都开始有点侧目了,觉得我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了,我有点不自在,觉得还是跟她说清楚比较好。
有天下班后我主动约她,她本来是被安排了陪马哥见个投资人一起晚饭的,但看到我主动约她,不惜给马哥撒了谎说身体不舒服要回家。 然后她让我去她家找她。 我说那多不合适,还是外面找个地方吧。 她说也好,她先回家换下衣服,让我去她家楼下的一家店碰头。
齐馨儿精心地化了妆,换上了一身漂亮的看上去也挺名贵的长裙,还喷了香水,兴奋万分地来和我见面。 我一看就知道她会错意了,心下不禁暗暗叹息。
其实我心里对齐馨儿和马哥的关系是非常存疑的,但又不好当面问。 但她如此火辣主动,我觉得万一马哥和她有点什么,这关系就整得狗血了。 虽然我和齐馨儿也算是一同患过难,但我实实在在没有和她发展任何关系的想法。 那天酒醉脱衣打牌的事,如果发生什么就发生了,没发生就没发生了,我本以为齐馨儿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快妞儿,但显然不是,她是有些期待的。
我心里有点犹豫,又怕齐馨儿太暧昧,又担心摊牌早了影响得饭都吃不下。 权衡利弊,我还是决定先表态为上。但这层窗户纸并未捅破,人家女孩也是要脸的,我怎么说透又不说破好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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