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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 第五章 五德终始

路经琴府时,项少龙虽浑身欠闲!亦终抵不住那相思之苦,溜了进去找府中主人。把门的家将无不清楚他和琴清的关系,没有通报,就把他迎入府内。管家方叔在府门处把他颌进主厅里里,正要去通报琴清,项少龙笑道:“我只是匆匆路过,让我向琴太傅打个招呼便成了。”问明了琴清所在,穿过回廊,往后厢走去。
  几位俏婢正在园中铲雪为乐,见到项少龙,都交头接耳,抿嘴偷笑,又为他指点路途。跨过东厢门槛,只见琴清斜靠卧几,一身素绿裙褂,外加凤纹紫色披肩,秀发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衬以她的绝世姿容,竟透出平时罕见的娇美风情,以项少龙的定力,仍看得呆了起来。她一手执帛,一手待针,正专心剌绣。
  琴清那想得到项少龙会忽然出现眼前,吃了一惊,有点手足无措地伸手掠鬓,坐了起来道:“噢,是你!”项少龙见到她远更添风情的动作,心中一荡,迅速移前,放肆地坐到卧几边台处,差点贴着她的腿侧,俯前道:“琴太傅你好!请恕项少龙迟来问候之罪。”
  琴清往后稍仰,拉远了两脸的距离,却没有怪他无礼,似嗔非嗔,动人至极。项少龙注意到她把手中刺绣,有意无意地收到身后,似是怕给他见到,大奇道:“琴太傅绣的是什么图案纹饰?”琴清立时玉颊霞烧,低垂螓首,嗔道:“项大人检点些好吗?怎可与琴清共坐一席呢?”
  项少龙知她脸嫩,暗忖这刺绣可能与自己有关,心甜如蜜,柔声道:“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立即就要走了,就算无礼都只是片刻之事,琴太傅可否纵容在下一会呢?”琴清赧然道:“你这人哩!偏要这么闯进来,人家又是衣鬓不整的。”
  项少龙凑近少许,俾可以享受到她如兰的芸香气息,微笑道:“我却一点不为是想,若非如此,就欣赏不到琴太傅这刻娇慵动人的丰采了。”琴清回复了平常的清冷,只是红霞仍未能尽退,由几子另一边离几而起,把刺绣放到摆在一角的漆盒子去,珍而重之地摺迭整齐摆放好后,刚关上盒盖,项少龙已来到她旁,学她般跪下再坐到小腿上,柔声道:“见到我安然回来,心中欢喜吗?”
  在这角度,刚好欣赏到这美女充满古典和感性美的侧面轮廓,项少龙心迷神醉,自然而然说出了含有挑逗性的话来。琴滑默然了半晌,则过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项大人不是还有很多事赶着去办吗?莫要把光阴浪费在这裹了。”
  这两句话就像是整桶冷水照头淋下,项少龙整个人立时如坠入深渊谷底,热情尽退,怔在当场,无法言语,一会后,他再忍受不住两人间那种难堪的沉默,心中气苦,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站了起来,略施礼后,便往门口走去。心中暗自发誓永远都不再踏足琴府半步。
  尚未跨出门槛,琴清低呼道:“项少龙!”项少龙停了下来,哑声道!“琴太傅有何指教?”
  足音轻响,琴清来到他背后,柔声道:“你恼了吗?”项少龙苦笑道:“若你是我,会高兴吗?”
  琴清绕过了他,移到他身前,淡淡道:“当然不高兴哪,可是你知否刚才的行为,实在太不尊重人家呢!”项少龙恍然大悟,原来琴清是误会了自己,由于她在宫内耳目众多,得知了自己与朱姬独处后,立即得到了朱姬的支持,故以为自己对朱姬有所暧昧,对他心存鄙现,于是变得如此冷淡。心中郁闷至极,不由摇头苦笑道:“琴太傅原来对我须少龙这么没有信心,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横竖我也给你误会惯了。”再不理琴清的呼唤,如逃离般地迅速离开琴府。
  刚与十八铁卫驰出琴府,迎头碰上了羸盈和几位女儿军的少女。两队人马在道旁勒马停定,赢盈显是心中乐极,大展刁蛮本色地道:“项大人你好啊!为何回来这么多天,仍不来探望人家呢?”项少龙此时心情坏至极点,想到这刁蛮美女的青春胴体,想好好气气琴清,加上自己确是疏忽了她,笑笑地道:“小弟扛回来就正好遇上大舅子当上了左相国,正想着大舅子哪天才有空让我去他家提亲,正好赢大小姐在此,可以帮忙小弟问一下吗?”赢盈听了当场两颊飞红,本来是想兴师问罪,谁知项少龙竟当街说要上门提亲,现在这样子好像自己急着要催他娶自己过门一样,当场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看她这般女儿娇态,心中怨气一扫而空。凑过身去搂住赢盈,在她俏脸上亲了一口,高声笑道:“乖乖回家等着我上门吧!”转身疾驰而去。
  回到乌府,忙往找纪嫣然。这才女刚做完她最心爱的两件事,正是小睡醒来后,洗了个热水浴,香喷喷的挨在小几上,背靠软垫,身上还盖了张薄被,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在看简书,怀中还搁着一支晶莹的玉箫。
  这幅动人的绝世佳人休憩图映入眼帘,项少龙立即忘记了今天的不愉快,毫不客气地钻入了她的锦被内,埋进了她的香怀裹去。纪嫣然欣然放下简书,任由项少龙嗅吸她的体香,徐徐道:“夫君大人是否受到挫折了,否则适才怎会一脸忿然之色?”项少龙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先把吕不韦悬赏市门的事说了出来。
  纪嫣然蹙起黛眉,交抬双腿,把几条垂樱的秀发拢拂着,淡然道:“吕不韦这一手确是非常厉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圣人的样子,但也非全无应付的办法,噢!不要亲人家那裹好吗?教人怎为你筹谋呢?”项少龙把贪婪的大嘴移离她的胸脯,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细审娇妻黑白分明的秀眸,喜道:“早知你定有办法的了。”
  纪嫣然白了他一眼,美眸泛出笑意,油然道:“我也看过吕氏春秋,确是本不朽巨着,但最弱的一环,却是吕不韦拾人牙慧的理论:比起我干爹;他真是差远了。那致命处就是不合时宜!只要我把干爹的五德终始说抬出来,包保可盖过他的高调空言。”项少龙皱眉道:“干爹的五德说不是一种预言学吗?怎派得上用场?”
  纪嫣然伏入他怀里,娇笑道!“夫君大人真糊涂得可爱,吕不韦摘撰‘吕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圣人身分造势,以压倒秦人的君主集权。只要我们把五德终始说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无所不胜。自然可把储君变成应运而生的圣人,那何时才轮得到吕不韦抬头?”项少龙大喜,将散发着浴后体香,娇慵无力的纪嫣然整个抱了起来,哈哈大笑道:“纪才女这就陪我入宫见驾好了。”
  纪嫣然抗议道!“人家现在这么舒服,明天才入宫好吗?”项少龙笑道:“不!出嫁从夫,纪才女要立即陪我去才行。”闹得不可开交时,田贞来报,琴清来了。
  纪嫣然挣脱他的怀抱,亲了他一口道:“你去招呼清姊,人家换好衣服!便陪你入宫吧!谁叫我纪嫣然嫁了给你哩!”笑着溜开了。
  项少龙步入主宅的大厅时,琴清正背着他静观园内满铺白雪的冬景,优美高雅的娇妪,是那样实在,带着说不出来的骄仿,丝毫不受世俗占染。来到她身后,项少龙涌起歉意,暗责自己的器量太窄了,累得她要纡尊降贵来找自己。轻叹道:“对不起!”琴清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用力地呼吸了两口气,似是要竭力压下波动的情绪,出奇平静地道:“项少龙!琴清今趟来拜访,是要和你弄清楚一件事。”
  项少龙很想抓着她香肩,把她拉入怀裹,只是琴清那种孤清高绝的美丽,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使他不敢造次。再叹了一口气道:“若只是违心之言,就不要说好了,我已不再骗自己,但望琴太傅也向我这好榜样多多学习。”琴清转过娇躯,秀眸闪着亮光,大嗔道:“琴清何时说过违心之言呢?”
  项少龙知道经过此一误会,两人的关系亲密了很多,不过由于琴清长期守寡,无论心理和生理都很难接受“得寸进尺”式的冒犯,适可而止道:“那就最好了,现在我要和嫣然入宫觐见储君,琴太傅要和我们一道去吗?”琴清忘了自己的事,讶道:“什么事要劳动我们的纪才女呢?”纪嫣然这时盛装而至,三人边说边行,坐上马车,入宫去了。
  在小盘的书斋内,聚集了小盘的权力集团里最重要的几个人。项少龙、李斯、昌平君、王陵。琴清,与小盘一起聆听得到邹衍真传的纪才女详述五德终始说。
  纪嫣然坐到小盘右方首席处,以她一贯洒脱恬逸的风姿,娓娓为各人道来说:“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所以能一统天下者,必须得到五行中其中一德才成。五德就是金木水火土,每德到了一定时期就会衰落,而另一德就会代之而兴。黄帝得的是土德;接着是木克土;故夏禹得木德;金克木,裔扬得金德;火克金,冈文王得火德;现今周朝衰败,乘时而起的,该是克火的水德了。”
  小盘听得目射奇光,嘀喃念道:“水克火!水克火!”王陵生性谨慎,道:“老臣知道邹大家学究天人,但终是一家之言,未知是否有任何根据呢?”
  纪嫣然美目流转,登时使室内包括小盘和项少龙在内的男人,无不心迷神醉。淡然自若道:“五行之说,早见于‘尚书’之内;所谓水日润下,火日炎上、木日曲宣,金日从革,土爰稼樯是也。自古以来,便有‘天有六气,降生五味’之说,五味就是金味辛,木昧碾,水味咸,火味苦,土味甘。故音有丕,是为角、征、宫、商、羽;味有酸、甘、苦、辛、咸:色则青、赤、黄、白、黑,均舆五行相配合,相生相赳,循环不休。”
  坐在她旁的琴清接入道:“孟子也有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尧舜至禹汤五百有余岁。由汤至文王五百有余岁,由文王至孔子五百有余岁,正是五德交替的现象。”李斯哂道:“孔子顶多只是个贤人,那有资格称王者,我看该是轮到储君了。”
  小盘大喜,但又有点担心自己非是这“新圣人”,皱眉道:“孟子口中所指每五百年多便出世的王者,只是空口白话,怎样才可拿来打击吕不韦的谬言?”项少龙笑道:“靠的当然是宣扬的手法和才女干爹邹先生的权威,试问谁比邹先生更有资格判断谁是新圣人,那到别人不心服呢。”顿了顿肃容道:“我们便利用这五德终始说,同时推行李大人草议三公九卿的新官制,定可重整朝政,不让吕不韦肆无忌惮的横行下去。”
  纪嫣然笑道:“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为《吕氏春秋》采的是各家之言,其中包括了干爹的五德终始在内,其中的《应同》篇便记载了‘凡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蝼。黄帝日: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换等语。又说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滕。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所以只要我们借吕不韦宏扬‘吕氏春秋’之势,只采其五德之说,明褒实贬,吕不韦亦只好有苦自己知了。”
  小盘拍案叫绝道:“如此就好办了。”王陵仍有保留,怀疑地遗:“刚才纪才女不是说过五德转移时;新圣人出世,必有符瑞之象。如黄帝见大蝼,文王见火赤鸟衔丹书集干周社,若储君不得符瑞,恐怕仍不能今天下人心服哩。”
  项少龙来自二十一世纪,最清楚这类宣传和愚民手法;暗想什么汉高祖斩白蛇起义,说穿了都不过是这类手段,灵机一触道:“这事容易之极,只要储君往祭某河时,我们使人炮制一条能在河面翻腾的黑龙,像尼尔斯湖怪……嘿!没有什么,只要略露背脊,我们即可指其为符瑞,那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有了支持了。”昌平君皱眉道:“这事说来容易,但假若被人揭穿了,岂非是天大笑话。”
  项少龙想起了周薇的兄长周良这造船专家,又想到纪嫣然的越国巧匠团,笑逍:“这事包在我身上,这黑龙只要有几下动作,迅即隐去,我们便大功告成了,保证没人可以看破。”
  小盘眉开眼笑道:“这事拜托太傅了。”转向纪嫣然道:“寡人若得水德,定须有仪式和各方面的配合才成,请才女为寡人拟定计画,以便到时执行好了。”旋又肃容道:“此事只限今天与会之人知悉,若寡人发觉任何人漏出消息,必会追究,绝不饶恕。”众人俯首领旨。项少龙又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想不到与吕不韦的斗争,竟会转到宣传造势这方面去,这可说是另一场的心理和精神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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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12 11:58 #27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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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 第六章 青楼争风

开完了这历史性的会议后,昌平君硬把项少龙由绝不情愿的纪嫣然和琴清两女手上抢了去,到了昌平君在宫内的左丞相官署时,昌文君早在恭候他的大驾。关上门后,昌文君搂着项少龙肩头,大笑道:“少龙真厉害,一回来就让我们占了上风,管中邪之前整天来缠着大妹,结果大妹稍早遇到你后,就喜孜孜地说你要来提亲,要我们赶快准备哩。”昌平君也伸手搂上项少龙眉头,笑道:“看来连琴太傅都对少龙你动了春心,嬴盈你也是手到擒来。少龙以后也要教教我们这两个未来大舅子才行。”
  青春活泼,火辣刁蛮的嬴盈,对项少龙来说是与善柔不同风情的刺激,想到那晚在帐中的香艳风流,也为了大局着想,是该尽快把这小妮子娶进门来。昌平君续道:“听说吕娘蓉自己坚持要管中邪和你再拚一场,胜了后才肯嫁给他。”
  昌平君道:“现在我们摆明是要和吕不韦对着干了。不若大干他一场,挫掉管中邪的威风,那就一切均可迎刃而解了。”项少龙苦笑道:“但若要我打败管中邪而去娶吕娘蓉,那我情愿输掉算了。”
  昌文君笑道:“放心吧,就算杀了吕不韦他都不肯把宝贝女儿送你,其实也不用公开和管中邪比武决胜,只要在某方面硬压下管中邪的气焰就够他受了。”昌平君气道:“现在咸阳最霸道的人,就是仲父府的人,人人都敢怒不敢言。少龙能一挫他们的威风,亦是大快人心的事。事实上我们这批人,无不等待你回来为我们出一囗气的。”
  项少龙振作精神道:“好吧,今晚你们给我在醉风楼订个酒席,指明要单美美和归燕两人陪酒,我们就去大闹他娘的一场,顺便讨回我应得的飞龙枪好了。”两人大喜,忙去安排一切。
  项少龙乘机脱身回府,问起周良,才知他去了找心目中的鹰王,尚未回来,算算日子,这家伙去了足有半年。担心起来,找了周薇来问话。不知是否受到乌果的爱情滋润,周薇神釆飞扬,美艳惊人,见到项少龙,颇有点不好意思。项少龙嘱她坐好后,问道:“周良兄为何去了这么久呢?”周薇道:“大哥为了找寻最好的猎鹰,必须远赴北疆,来回至少要四个月,尚要费时寻找,还要看看有没有运道哩。”
  项少龙苦恼道:“我正要找他帮忙,这怎么办才好呢。”周薇精神一振道:“家兄晓得的事,小薇亦懂得一二,不知是那方面的事悄呢?”
  项少龙怀疑地细察她充满信心的神情,道:“你懂得造船吗?但那非是造船那么简单,而是……我不知怎么说才好了。”周薇欣然道:“大爷放心说出来好了,我们周家世代相传,男女均熟知水性和造船之事,小薇不会差过家兄多少呢。”这回轮到项少龙精神大振,把做假黑龙的计画说了出来。
  周薇听得眉头大皱,好一会才道:“若是由人在水底操纵,此事并不困难,难就难在如何在水底换气,若冒出头来,岂非要立即给人揭穿了。”项少龙道:“我早想过这问题,但却是不难解决:若使操龙的人头脸全给龙体罩着,只在龙身开个呼吸的气孔,加上远离岸边,任谁都难以识破,但这龙必须有很好的浮力,能在水中组合和拆除,那就可不留痕迹了。”
  周薇奋然道:“这事就交给小薇去办吧:啊,真好?小薇终可以为大爷出力了。”项少龙欣然道:“乌果不是待你更好吗?”
  周薇玉颊飞红,跪伏地上道:“一切全由大爷作主。”项少龙笑道:“那就成了,乌果好该成家立室了。”
  回到内堂后,向乌廷芳说了乌果和周薇的事,乌廷芳欣然领命,负起安排两人嫁娶的重任。项少龙逗着项宝儿玩了一会,又去夸奖了纪嫣然,才由田氏姊妹侍候沐浴更衣,赶回官署去。
  此时都骑军上下均视项少龙为英雄偶象,见到他态度极为恭敬。到了办公卫署,却见不到荆俊。滕翼道:“小俊去了找鹿丹儿,噢:差点忘了,小俊央我求你为他说亲,今趟看来他是非常认真哩!”项少龙喜道:“只要鹿丹儿不反对,一切都应没有问题,不过最好由王陵提亲,比由我去说更是适合。”
  滕翼道:“鹿丹儿现在爱小俊爱得疯了,怎会有问题,但我认为最好由你和王陵一起去向鹿丹儿的父母说,那才是给足女家脸子。”项少龙坐了下来,点头答应了,想到赢盈的事,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干脆请王陵也顺便帮我去昌平君那提亲,来个双喜临门!”滕翼笑应道:“现在昌平君当左丞相后,诸事顺利,若你们亲上加亲就更好了!”
  项少龙笑道:“我们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去削吕不韦的权威。”接着把假龙的事说了出来。滕翼赞叹道:“这一着比硬捅吕不韦几刀更厉害,自吕不韦悬金市门,我便担心他会公然谋反。此事宜早不宜迟,你打算何时进行?”
  项少龙道:“一俟黑龙的事解决后,立可择日进行,看来都是春祭时最适合;所以定要在这两个月内炮制一条黑龙出来。”滕翼道:“都卫控制在管中邪手上始终不大妥当,最好能把他扫了下来,听小俊说仲父府的人愈来愈霸道,不时有欺压良民的事,管中邪当然包庇他们,想想就教人气愤了。”
  项少龙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闹事打架的日子,笑道:“他们硬吗?我们就比他们更硬,今晚二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到醉风楼闹事呢?”滕翼哈哈大笑,欣然道:“我正手痒得很,这半年来我比你勤力多了,正想找管中邪来试剑,只怕他作缩头乌龟吧。”
  项少龙一看天色,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醉风楼见面,现在我想找蒙骛谈谈心事,只要能令他对吕不韦生出半点怀疑之心,我便算成功了。”
  遣退下人后,蒙骛定神看了项少龙一会,叹道:“若项大人是来说仲父的不是,最好免了。”顿了一顿,眼中射出歉然神色,淡淡道:“我蒙骛本是齐人,昭王时入秦,一直受秦人排挤,受尽辛酸悲苦。至仲父主事,才有出头之日,仲父可说待我恩重如山,他纵有百般不是,且就算要了我父子三人之命,我蒙骛也绝不会皱上半下眉头。若非念在少龙曾舍命保着武儿和恬儿,我今天绝不肯让你跨入我将军府的门槛,但也是最后一次了。”
  项少龙愕然道,“大将军原来早知那件事了。”蒙骛眼中射出悲痛之色,缓缓点头道:“当日我曾反覆问起武儿和恬儿洛水旁密林遇龑一事,自然知道其中别有隐情,不过事情已过去了,现在亦不愿重提,项太傅请吧!”
  项少龙想不到他对吕不韦愚忠至此,不由心中火起,长身而起,淡淡道:“人各有志。项某人难以相强,只望大将军分清楚侍秦和侍吕不韦之别,免致祸及子孙亲族。告辞了!”言罢大步往正门走去。蒙骛暴喝道:“留步!”
  项少龙停了下来,冷笑道:“大将军不是想留下我项少龙的人头吧!”蒙骛霍地起立,沉声道:“我蒙骛一向恩怨分明,更不惯使卑鄙小人的行径,仲父虽是热衷权利,说到底仍是为了保命。试看历代入秦当权之士,谁能有好的下场。仲父只是迫不得已罢了!若少龙肯捐弃前嫌,我可代少龙向仲父说项……”
  项少龙摇头苦笑道,“太迟了,自他意图陷杀我等,再至毒杀先王,使人害死徐相,气死鹿公,已与储君和秦国军方结下解不开的深仇,蒙大将军现在只能祈望他能成功谋朝篡位。否则就是株连三族的大祸,话至此已尽,本人以后也没有兴趣再提此事了。”蒙惊显然不知吕不韦毒杀庄襄王和害死徐先的事,色变道:“你说些什么?”
  项少龙哈哈一笑,透出说不尽的悲愤,再不理蒙骛,大步走出厅外。人影连闪,蒙恬蒙武两兄弟左右扑出,跪在他身前,齐声道:“太傅!”项少龙愕然道:“你们在门外偷听吗?”
  两人双目通红,愤然点头。项少龙扶起两人,低声道:“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迟些来找我吧!”这才走了。
  项少龙踏人醉风楼,一泣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在四名俏婢的簇拥下迎了上来,谀笑道:“奴家春花,欢迎项大人大驾光临!”四婢拥了上来,为他脱下外衣,服侍周到。荆善淡淡道:“伍楼主是否急病去世了,为何见他不到呢?”
  项少龙心中暗笑,知道伍孚放意避开,同时知他必会通知吕不韦,求他保住自己这涤小命,转头向众铁卫道:“今天伍楼主请客,你们可到楼下尽情玩乐,但却千万不要吃下有毒的酒菜。”荆善等那还不会意,齐声欢呼,拥入楼内,累得春花慌忙遣人招呼,又惶恐地道:“项大人说笑了,酒菜怎会有毒呢?”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那就要问你们的归燕姑娘才知道了,她不也是病了吧?”春花垂头低声道:“管大人包了归燕姑娘,今晚只陪他一个人,奴家已将此事通知了上头。”
  项少龙微笑道:“那单美美是否由仲父包了呢?”春花惶然道:“包她的是嫪大人。”
  项少龙听得呆了一呆,冷哼道:“这事我自会问他们两人,不过你最好与伍楼主说一声,若我在半个时辰内见不到他,他的醉风楼以后就不用开了,而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辰,哼!”心中暗笑下,大步往前走去。春花玉容失色,抖颤颤的在前引路。
  今趟晚宴的地方,是醉风楼主楼二楼的大厅,也是醉风楼最豪华热闹的地方,不像后院独立的别院,二十多席设于一厅之内,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酒楼,只不过宽敞多了。项少龙登楼时,围坐了十多组客人,芒影衣香,闹哄哄一片。在厅子四角,均设有炉火,室内温暖如春。见到项少龙上来,近半人起立向他施礼。
  项少龙环目一扫,赫然发觉管中邪和嫪毒都是座上客,而不知有意还是无心,两席设于昌平君那一席的左右两旁。归燕傍着管中邪,殷勤招呼,浑然不似曾与他有任何恩怨一般。
  项少龙哈哈一笑,举手边向各人打招呼,边往自已那席走去,此时才看到荆俊也来了,正向他挤眉弄眼。嫪毒舍下身旁的单美美,迎上项少龙笑道:“稀客稀客!想不到竟会在这里碰上项大人哩!”项少龙亲热地抓着他手臂,拉到一角的炉火旁,笑道:“待我先猜猜,嫪大人必是忽然接到单美美的邀请,才到此赴会的,对吗?”
  嫪毒愕然道:“项大人怎会猜到?”项少龙轻松地道:“怎会猜不到呢?因为小弟今晚来就是要找伍孚晦气,单美美和归燕都脱不了关系,自是要找人来护花了。假若我和嫪大人公然冲突,就正中隐身单美美幕后的吕不韦下怀了,嫪大人明白了吗!”
  嫪毒发了会怔后,咬牙切齿道:“美美这臭婆娘竟敢玩我,我定要她好看!”项少龙拍了拍他肩头道:“切勿动气,只要嫪大人明白就成了,我今晚就看在嫪大人脸上,暂不与单美美计较,大人放怀喝酒吧!”
  经过嫪毒那一席时,单美美螓首低垂,眼角都不敢瞧他。同席的还有几个看来是刚加入嫪毒阵营幕僚食客一类人物,人人拥美而坐,见到项少龙态度都非常恭敬,其他姑娘对他更是媚眼乱飞。项少龙停了下来,一一与各人打过招呼,含笑道:“不见半年,原来美美忘掉了我哩!”嫪毒此时一脸不快之色,蓆地坐回单美美之旁,冷哂道:“美美就是这事不好,记性差透了,所以无论对她做过什么好事,她转眼就忘掉了。”
  这么一谈,项少龙立知嫪毒不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单美美把和吕不韦相好的事瞒着他。单美美娇躯轻颤,抬起俏脸,厘惶地看了项少龙一眼道:“项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等小女子计较,美美真个感恩不尽了。”项少龙虽明知她在演戏,但仍难以明着去欺压她,潇洒一笑,往隔邻的己席走去。
  管中邪霍地起立,笑道:“项大人怎能厚此薄彼,不来我们处兜个圈儿,闲聊两句?”项少龙目光往他那一席扫去,除了归燕和侍酒的姑娘外,还有荆俊的手下败将周子桓,另外就是鲁残和二个面生的剑手,该是吕不韦这半年来招揽回来的新血。只观他们气定神闲的熊度和彪悍的身形,便知是高手无疑。
  归燕泛起迷人笑容,一点都不似曾向他下过毒手的样子。项少龙与滕翼等打了个眼色,来到管中邪一席处。男的全站起来,朝他施礼。管中邪笑道:“让我为项大人引见三位来自各地的着名剑手,这位是许商,来自楚国的上蔡,有当地第一剑手之称。”上蔡乃楚国酉北的军事要塞,能在这种地方称雄,便绝不简单。项少龙不由留心打量了这年在二十许间,生得颇为伟昂英俊的年青剑手几眼。
  许商抱拳道:“项统领威名闻之久矣,有机会定要请项统指点一二。”另一位矮壮结实,浑身杀气的粗汉声如洪锺地施礼道:“本人连蛟,乃卫国人。”
  项少龙淡淡道:“那就是管大人的同乡了。”连蛟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意,冷冷道:“连晋就是本人族弟。”
  管中邪插入道:“项大人切勿误会,连蚊虽是连晋族兄,但对项大人剑败连晋,却只有尊敬之心。”项少龙眼中寒芒一闪,扫了连蛟一眼,没有说话。剩下那貌如猿猴,身形高瘦的人,三人中数他最是沉着,只听他冷漠地道:“在下赵普,本是齐人,曾在魏国信陵君门下当差,那是项大人到大梁后的事了。”
  归燕笑道:“项大人为何不坐下再谈呢?好让归燕有向大人敬酒的荣幸哩!”项少龙哈哈笑道:“归燕姑娘说笑了,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下怎敢造次。”转向管中邪道:“管大人的时间拿捏得真好,一知道在下今晚要踏足醉风楼,立把归燕姑娘包了下来,不过我看管兄最好拥美归家,藏于私房,那小弟就真的争不过你了。”
  以管中邪的深沉,归燕的演技,听到项少龙这么充满威吓味道的说话,亦不禁色变。项少龙向管中邪笑道:“为何不见娘蓉小姐陪在管兄之旁?回来后尚未有机会向三小蛆请安问好,惟有请管兄代劳了。”哈哈一笑,不理管中邪和归燕的脸色变得多难看,迳自返回昌平君那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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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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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 第七章 再订战期

项少龙坐下后,昌平君和昌文君两人都气得铁青着脸。单美美和归燕两人摆明不给他们面子。要知两人均为秦国王族,先不说昌平君刚登上了相位,只凭禁卫统领的身分,咸阳便没有多少人敢开罪他们。由此可见吕不韦实是权倾咸阳。小盘在朱姬和项少龙支持下,还可在一些人事的聘用上与他唱反调,但在事情的执行上,又或在王宫以外,实在没有人能把他的气焰压下去。
  全厅十多席,就只他们这一席没有侍酒的姑娘。春花战战兢兢地坐在项少龙身旁道:“奴家唤白蕾和杨豫来侍候各位大人好吗?”醉风楼四大红牌中,以单美美居首,其余三人就是归燕、杨豫和白蕾。昌平君冷喝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今晚若单美美和归燕不来,其他人也不要来了。”春花吓得脸无人色,慌忙退下。
  滕翼冷冷瞥了管中邪那席一眼,沉声道:“管中邪今晚是有备而来,摆明要和我们对着干。”荆俊轻松地道:“他们在楼下还有二十多人,都是仲父府家将裹臭名远播的霸道人物,若我们能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保证咸阳人人拍手叫好。”
  项少龙淡淡道:“这个容易,荆善他们正在楼下喝酒,捎个信给他们就行了,要闹事还不容易吗?”荆俊大喜,起身去了。
  项少龙呷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道:“我刚刚要伍孚半个时辰不来见我,我就拆了他的狗窝,管中邪到时就该知道厉害了。”昌平君和昌文君两人闻言后,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荆俊这时由楼下回来,低声兴奋道:“都交代好了,待会闹起来必定很热闹了。”昌平君忿然道:“嘿!我怎都要当好这左丞相的了,只要是能令吕不韦不快乐的事,我就要做,看这老贼怎样收场。”
  项少龙道:“你办妥了调王剪回来的事吗?”昌平君道:“仍是给吕不韦硬压着,王陵对吕不韦相当忌惮,又被吕不韦通过蒙骜和王齕向他施压力,说北方匈奴蠢蠢欲动,故一动不如一静。太后听得慌了起来,不敢支持储君,所以这事仍在拖着。”
  荆俊道:“桓齮更惨!军饷的发放,全操在吕不韦手上,给他左拖右拖,而做起事来又碍手碍脚,此事定要为他解决才行。”项少龙笑道:“放多点耐性吧!当黑龙出世之日,就是吕贼退败之时,时只是嫪毒就可弄得他浑身欠闲了。”昌文君和荆俊都不知黑龙的事,连忙追问。
  滕翼道:“这事回去再说吧!”伸指指往后方,笑道:“三弟的老朋友来了。”
  众人望去。果然是伍孚来了。他一边走来,一边与客人寒暄,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惊惧之色,显是因有管中邪这大靠山在庇荫着。经过嫪毒那一席时,这家伙特别热情。当往项少龙这席走来时,隔远一揖到地,卑声道:“知项大人召见小人,吓得病都立即好了,唉!小人实愧见大人,因为枪盾均被夜盗偷了,我的病也是因此而起的。”
  众人听得脸脸相觑,想不到此人如此无赖。不过亦想到这是吕不韦和管中邪的主意,偏不让飞龙枪盾落到项少龙手上。否则权衡利害下,伍孚实犯不着在这等小事上坚持。项少龙淡淡道:“既然宝物失窃,本统领自有责任追查回来,伍楼主请随我们回官署一行,提供线索,待我都骑把枪盾找回来好了。”伍孚脸色微变,暗忖若到了都骑官署,那还有命,忙道:“项统领好意心领了,我打算不再追究此事,何况那是发生在赠枪的那个晚上,是半年前的事了。”
  荆俊叱喝道:“好胆!枪盾已属项统领之物,追究与否,那到你来决定,你现在摆明不肯合作,若不是有份偷窃,就是纵容盗匪,蓄意瞒骗。”昌文君冷冷接入道:“根据大秦律法,不告奸者腰斩,伍楼主竟敢视我大秦律法如无物,公然表示纵奸横行,罪加一等,更是死有余辜。”伍孚吓得脸无人色,双腿一软,跪倒地上,眼睛却往管中邪望去。
  管中邪想不到项少龙等拿着伍孚一句话来大做文章,长身而起道:“中邪身为都卫统领,城内有事,实责无旁贷,请项大人将此事交下属处理,必能有一个完满的交待。”此时厅内各人始感到他们间异样的气氛,人人停止了调笑,静心聆听。楼内寂然无声,只余管中邪雄浑的声音在震荡着。
  昌平君微笑道:“只看枪盾失窃的时间,便知此事极有可能是针对项大人而来,且必有内奸,此事可大可小。兼且说不定贼人早把枪盾运出城外,照本相看,此事应交由项大人亲自处理为宜,管大人不必多事了。”以管中邪的阴沉,亦不由脸色微变。要知昌平君贵为左相,比管中邪高上数级,又专管军政,只要他开了金口,若管中邪还敢抗辩,便可治其以下犯上之罪。一时间,管中邪有口难言。伍孚想起腰斩之刑,忍不住牙关打战,浑身发抖。
  就在此刻,单美美离座而起,来到伍孚之旁,跪了下来,娇声道:“若说知情不报,本楼所有人均犯了同样的罪,丞相和项统领就把我们一并治罪好了。”归燕忙走了过来,跪倒伍孚的另一边。
  这回轮到昌平君等大感头痛,总不能为失去了点东西,而小题大作地把整个醉风楼的人问罪。嫪毒大感尴尬,说到底在这刻单美美都算是他的女人,若给项少龙拿去斩了,他本人亦感面目无光。管中邪坐回席位去,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态。
  项少龙仍是舒适闲逸的样子,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醉风楼内,伍孚乃主事之人,枪盾既由他送我,若失去了,理应由他通知本人,既是知情不报,现在又不肯合作,当然是犯了纵容盗匪之罪,两位姑娘硬要置身事内,究竟有何居心呢?”单美美和归燕想不到项少龙辞锋如此厉害,登时哑口无言。
  伍孚心知不妙,失了方寸,颤声道:“请大人宽限小人一段时间,必可把飞龙枪追寻回来。”滕翼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枪盾只是给伍楼主藏了起来吧!否则怎有把握定可寻回来呢?”
  伍孚知说漏了罪,不断叩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管中邪等心中暗恨,差点要把伍孚分了尸。嫪毒发言道:“项大人可否把此事由本官调停,只要伍楼主交出枪盾,此事就此作罢好吗?”
  项少龙乘机下台道:“既有嫪大人出面,这事就这么办好了。”嫪毒打个手势,立有两名手下走了出来,挟起伍孚去了。单美美和归燕似是这时才认识到项少龙的威势,幽幽地瞥了他两眼,各自归席。
  尚未坐好,楼下传上来打斗和杯碟箍地的吵声。项少龙等会心微笑,知道荆善等人动手发难了。
  楼下大堂乱成一团,地蓆上全是翻倒的几子盃盘酒菜,狼藉不堪。十八铁卫有一半人带了伤,但都是无关大碍,管中邪的人却惨了,二十三个人全受了伤,过半人爬不起来;虽没有可致命的伤势,却是断骨折腿,狼狈不堪。这当然是乌言着等人手下留情了。管中邪看到这种情况,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似是那群手下中的带头大汉,一手掩着仍不住淌血的鼻子,愤然指着荆善道:“这小子竟敢向我们席上的姑娘眉目传情,我们便……”
  管中邪厉喝道:“闭嘴!”乌光摊手向项少龙道:“是他们动手在先,我们只是自保吧了!”
  管中邪虽心知肚明是荆善等故意挑惹,却是无可奈何,因为先动手的终是自己的人。嬴盈返到两位兄长之间,而昌平君两兄弟却对她视若无睹,更不和她说话。管中邪喝令手下将伤者带走,向项少龙肃容道歉后,冷冷道:“上趟田猎时,中邪与项大人一战,胜负未分,只不知大人何时有闲赐教,以决定三小姐花落谁家呢?”
  闹哄哄挤满了当事者和旁观者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人人均知管中邪动了真火,索性公然向项少龙搦战。秦军本严禁私斗,但因此事牵涉到吕娘蓉的终身,又有先例在前,连小盘都难以阻止。项少龙微笑道:“管大人请说出时间地点,就算立即进行,本人亦乐意奉陪。”
  管中邪神色不变,淡然道:“下月二十日,乃吕相大寿吉日,我们就在席上比武,好顺便为寿宴助兴。”脚步声响,嫪毒的两名家将把伍孚又押了进来,还提着飞龙枪盾。项少龙接过枪盾,哈哈大笑道:“就此一言为定,到时我将以此枪上阵,让它们见识一下管大人的绝技。”围观者立时爆起一阵采声。
  管中邪脸色微变,经上次交手,他早摸清了项少龙的剑路,这半年来日夜苦修,就是针对项少龙的剑术来施展应付之法。可是项少龙改剑用枪,立时把他原本的计划全破坏了。
  项少龙却是心中暗笑。现在离决战之日仍有一个多月,有足够时间让他从嫣然处学得她精妙绝伦的枪法。亦只有这种重型攻坚武器,才可不惧管中邪的惊人臂力。这正是战术的灵活运用。上趟他靠战略占到上风,今趟致胜之法,靠的乃是战术。再没有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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