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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夜夜夜春宵
  晚上牡丹红着脸舀出了梁成给她带来的液体药膏。
  梁成看到了牡丹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她,牡丹羞恼地瞪着梁成,“出去!”
  梁成怪笑,他佯装没有听到牡丹的话,装傻充愣,四处转头,“出去?你让谁出去啊,谁啊,谁在这里?”
  牡丹气鼓鼓地皱着眉头,她可没有忘记,她前几天就是喂奶,结果这家伙就变成了禽兽,现在想起那羞人的感觉,她腿还发软。
  她出生青楼,以前听鸨娘说,男人越大越不成,若是你觉得哪个姑娘比较好,就让她陪年纪大的客人去,别觉得恶心,那样的客人不会折腾人。
  那些年富力强的,反而不容易打发。
  牡丹一直觉得她和梁成虽然成亲不久,但是从年纪上也是老夫老妻了,梁成年纪不也大了么,怎么还这样。
  牡丹皱眉,“相公,你是不是偷吃什么药了?”
  说完她自己就红了脸,这样的问题问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是不是吃药的话,梁成也忒厉害了。
  梁成看着脸红扑扑的牡丹,若是还不懂牡丹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梁成阴测测地笑了,“怎么娘子,你认为为夫吃药了,或者是,你不满足,希望为夫吃药满足你?嗯?”
  最后一个“嗯”字拔高,百转千回。
  牡丹哭丧着脸,她话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在梁家越待越傻,这不是刺激自己的相公么?
  牡丹想到了一贯被她舀来当挡箭牌的儿子,“我要去看看儿子!”
  梁成哪里肯,他直接拖住了牡丹,将牡丹牢牢困在自己怀里。
  胸膛隔着衣物传来炙热的温度,头顶可以感觉到梁成粗重的呼吸声,“让娘子不满足,是为夫的错……”
  牡丹脸红的像是晚霞,什么满足不满足,抬起头,双目湿漉漉地瞪着梁成,只一眼就让梁成受不住,下腹就像是一团火灼烧。
  那硕大的巨龙就此抬头,抵着牡丹的小腹,牡丹感受到了梁成身体的变化,腿一软,直接瘫在了梁成怀里。
  “相公……”牡丹可怜兮兮地说道。
  梁成笑了,手勾起牡丹的下巴么,低头吻住了牡丹的额头,牡丹手中还抱着梁成给的药膏,梁成笑了,他看一旁的桌子,将牡丹推到桌子处,双腿分开,将牡丹困在身下,牡丹身体颤抖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可以挣扎,却为何任梁成为所欲为。
  梁成笑了,牡丹已然动情,却不愿意承认,没关系,他早晚会让这只小猫爱上这销魂的滋味,主动缠着自己,想到牡丹白皙的身体,纤细的腰肢在自己身下摇摆,梁成就恨不得将牡丹就地正法。
  梁成的手指从牡丹的衣领处缓缓下滑,牡丹战栗着,衣领给他勾开,凉风嗖嗖进入衣领里面,牡丹身体战栗,“可怜兮兮地说道,有点凉……”。
  梁成笑了,他像是哄小孩一般哄着牡丹,“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打开药盒,手指勾起了一点浓稠透明的液体,慢慢地将它们抹在嘴边,牡丹双眼迷离地看着梁成的动作,心砰砰跳得很快。
  是她想的那样子么?
  梁成的手向下,解开牡丹的肚兜,低下了头,嘴唇埋在牡丹的胸口上,梁成干裂的嘴唇,在牡丹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蹭着,慢慢地,那瘫软的红樱硬了起来。
  让牡丹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没有完,用这种独特方式上药的梁成并不肯就此罢休,而是嘴唇缓缓下移,从牡丹的胸口慢慢到小腹,湿热的舌尖打着转转,在小腹那停留。
  牡丹颤抖,此时她觉得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了。
  “娘子,我嘴唇上还有药,抹到哪里呢……”梁成诱惑地声音响起。
  牡丹觉得下身一冷,梁成慢慢解开了她的裙带,没有了裙带的下裙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牡丹修长的双腿展现在了梁成面前,牡丹双臂撑着后面的桌子,胸前颤抖的小兔子上,被抹药的突起像是两颗晶晶莹莹的红樱桃。
  梁成的嘴唇也是晶莹泛光的,分不清是药膏还是唾液。
  四目对视,牡丹看到了梁成眼中的燃烧的欲火,她身体颤抖,咬着下唇,侧过脸,不看梁成。
  梁成视线慢慢地锁住眼前的极糜艳的景致,牡丹的肥厚的粉色花瓣合拢,稀疏的毛发间,中央是一条笔直的细缝,梁成低头凑近牡丹的双腿间,灼热地呼吸喷在牡丹颤抖地花穴上。
  敏感的花穴收缩,蜜汁潺潺流出,慢慢地湿润整个穴口和毛发,牡丹羞涩不已,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挡在了梁成冒火的双目前,“别看。”
  梁成根本不理睬牡丹的话,他抓住牡丹的手,十指紧扣相握,梁成低头,舌尖轻轻一挑牡丹颤抖的花瓣。
  “啊,不要!”牡丹一下子直起身子,手推搡着梁成的头颅,梁成微微一叹,另一只空闲地手,抓住了牡丹那只不合作的手,继续舔舐吸吮着。
  “啊……相公……”牡丹全身痉挛,巨大的快感让她□发痒空虚,渴望被填满。
  梁成知道牡丹已经被彻底挑逗起欲望,不再逗弄她,起身抱住牡丹,在牡丹惊呼声中,向床上走去。
  夜还很长。
  同样的夜,安王府却是寒冷如冰窖。
  往日娇俏可人的婢女现在全身赤裸冰冷一动不动躺在地面上,婢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每一寸肌肤都是皮开肉绽,血飞溅,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美艳的平乐郡主歪着头嘴上挂着微笑,阿昭最喜欢她这样的笑容,觉得这样的笑容会让她显得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她摸着滴着血的鞭子,冷冷地扫视着屋子里其他跪在地上的婢女,朱唇微启,“你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我把你们姐妹……如今素娥病了,去了,我很伤心,一人一两银子银子,去睡吧。”
  说着平乐郡主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她起身看也不看那已经死透的婢女,走出门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子,微笑,“郡马爷说素娥的手最是好看,留下那双手,给郡马爷送去吧。”
  “是……郡主……”


TOP Posted: 12-05 22:17 #4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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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商人
  第二日,梁成神清气爽,他总是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牡丹依然在熟睡,梁成看着牡丹因熟睡薰红的脸颊、闭眼的长睫还有柔顺的长发,忍不住低头,唇覆上了牡丹光洁的额头。
  牡丹只是摇摇头,缩了缩,在被窝里继续睡。
  “真像小猪!”梁成轻轻地说道。
  梁成起身穿衣,又看了看一侧摇篮里睡得很熟的儿子凉面,也笑了起来,这女子两个睡觉的样子还真像。
  凉面的长相中间转了一个弯,本来是非常像牡丹的,但是慢慢地开始像自己。
  梁成欣喜之余,未免有点遗憾,要是再有一个像牡丹的孩子就好了,梁成想着,看向床上的牡丹,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夫说了,牡丹的身子弱,至少要调养个四五年才成。
  梁成也不希望两个儿子年纪相差太近,人心总是偏的,万一因为小的孩子忽略了大儿子,大儿子心里一定不舒服,还是等孩子再大一些,再说吧。
  牡丹醒来的时候,看到梁成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又是一身酸疼,牡丹觉得腰疼,腿也疼,昨天相公还说节制了很多,结果她下面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饶是洗过了之后,依然觉得不舒服,牡丹嗔怪地瞪了梁成一眼,“我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没有想到梁成笑眯眯地说道::“不会的,你没闻出来么,我在屋子里熏了麝香。”
  牡丹一愣,麝香,麝香可是……
  梁成自然知道牡丹想什么,走过去揽着牡丹的肩膀,“放心吧,我问过大夫的,大夫给的用量是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停了麝香调养一阵子我们又可以有孩子了。”
  牡丹有些疑惑,“你怎么想着薰这个?”
  没有想到话说完,梁成就暧昧的伸过头,舌尖舔了舔牡丹的耳朵,暧昧无限地说道:“一个凉面你就不理我了,再多一个,你还不知道怎么忽视我呢。”
  “啊”牡丹一声娇啼,原是梁成将手覆上了牡丹的丰满,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
  牡丹打掉了梁成作怪的手,娇嗔道:“没正经!”
  梁成笑了,斜眼看着牡丹,“要是正经,凉面哪里来的?”
  牡丹俏脸一红,低下头,梁成爱死了牡丹的风情,不过他现在却不能流连床邸很长时间,今个诚王爷找他,他还要去诚王府。
  梁成亲了牡丹左脸颊,“先放过你,晚上再收拾你。”
  牡丹羞红了脸,低头一句话也不说,但听梁成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到了诚王府,诚王爷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二十出头,非常年轻,见了梁成也不避讳,那人梁成之前并没有见过,诚王爷看到梁成之后,笑眯眯地说,“梁成,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常年在沿海经商的杨莫,杨老板,杨老板,这是梁成。”
  杨莫看到梁成,不卑不亢的拱手,听到此人名字,梁成很惊讶,这个杨莫实在是如雷贯耳,他还有个名号,叫做杨财神,所到之处皆是黄金,凡是他经手的生意,就没有补赚钱的。
  士农工商,商人自古地位低下,但是这杨莫却成为连皇帝都要忌惮的人,实在是……
  难道这人也是王爷的?
  不对,这人的神色和王爷的神色不对,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人是王爷极力想要拉拢的对象。
  梁成想了想,便知道要怎么做了,他在一旁,也没有谄媚,也没有多话,主要就是听两人谈话,顺便观察这人的表情动作。
  诚王爷将梁成放在一边,就装看不见他了,和梁成谈笑风生,那杨莫也是如此。
  两个人全然无视了梁成,不过不同于诚王爷,杨莫却一直在暗自观察这个后面进来,一直低头不语的男人,无论他们说什么,这人的表情始终如一,实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杨莫不由得心中佩服,继而起了别的心思,若是这个人能为我所用?
  就是了,杨莫根本就不打算站在诚王爷的阵营,他只想发财,发乱世财。
  只跟着诚王爷一人,这盘棋未免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喜欢给好多人同时下棋,安王爷,太子都曾经找过他,不慌不慌。
  杨莫这番心思,不仅是诚王爷,梁成也看出来了,这杨莫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同路的想法。
  这杨莫一走,诚王爷就冷笑了,“这杨莫,心太大了!”
  这话就是明显的不高兴了,梁成也非常不高兴,这杨莫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功利,似乎有种待价而沽的感觉。
  诚王爷看到梁成皱起的眉头,心里对杨莫又恼上了,那杨莫不仅没有合作的意思,而且还在打梁成的注意。
  诚王爷皱眉:“这杨莫年纪不大,所图不小。”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年梁成初到京城,也不过比这个人小一些,但是眼下这个年轻人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商线,天赋能力可见一斑。
  天时地利人和,就连诚王爷初见杨莫也不得不感叹,天之骄子。
  “王爷,这杨莫什么来历?”梁成不禁问道。
  诚王爷摇头,似突然想起什么,对梁成说道:“本王不知,不过听说这杨莫原本是济州人,你倒是可以向你夫人打听一下,说不定你家夫人知道这人。”
  诚王爷只是打趣,他根本就没有指望梁成的夫人知道这个叫杨莫的,因为暗卫传来消息,这杨莫十五岁就已经不在济州了,算算那个时候梁成的妻子白牡丹才是个半大孩子,一个孩子能记得什么。
  不过梁成倒是真记下这件事了。
  从诚王府里出来,梁成就往家走,没有想到半路竟然遇到了杨莫,这不仅是遇到杨莫,杨莫身边还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少女。
  少女天真无邪,似乎给杨莫说了什么,就离开了,杨莫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杨莫抬起头,看到了梁成。
  让梁成没有想到的是,杨莫竟然主动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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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杀戮
  杨莫看到梁成,露出了极为谦和的笑容,杨莫的五官并不十分出众,但是这一笑,却让杨莫变得鲜活起来,整个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这种笑容让梁成有了一丝恍惚,他觉得自己渀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诚王爷。
  很快梁成从恍惚中挣脱出来,继而是警惕,杨莫这个人所图非小,自己只是诚王府的一个幕僚,他为何对自己笑脸相迎呢。
  杨莫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能这么快从他的笑容里面挣脱出来,他看梁成的神色已经有了变化,从最初的待价而沽,变成了感觉物超所值。
  这个人大概是属于上等货。
  这就是杨莫,杨莫将人分为好几个等级,末等,次等,勉强可以,上等货和奇货。
  诚王爷和按王爷又或者是太子,在杨莫心中就是奇货,而他们的谋士也被杨莫分为三六九等,一开始,杨莫将梁成定位于勉强可以,只是一个眼神,杨莫觉得自己也许是走眼了,或许这个梁成比自己想象中的有用一些。
  “梁先生,刚才在王府,没有来得及和梁先生畅谈,是在下的憾事。”杨莫看到梁成很恭敬,他不仅是表现的很恭敬,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真诚。
  梁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将“假”做得“真”到这个地方,明明是不屑一顾,却还可以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若非平日和诚王爷朝夕相处,梁成肯定会以为这个杨莫是个谦虚有礼的人。
  梁成也不是吃素的,他笑了,梁成笑起来非常爽朗,“哪里哪里,杨老板让梁某看到了什么叫做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到杨老板,梁某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按照梁成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定亲了,梁成说自己是老人,还真是没有说错。
  “梁先生何出此言,听王爷说,您已经有出仕的打算了,士农工商,在下只是个小商人,到时还望梁先生提携啊!”
  “哪里哪里,杨老板乃经商奇才,素有人间财神爷的美誉,梁某应该向您请教才是!”
  杨莫和梁成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两个人说了一箩筐的废话。
  两个人都是顶顶聪明的人,不过梁成却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和杨莫差不多年纪的时候,远没有杨莫的算计和心肠,若不是自己平时应对诚王爷有了经验,还真说不准让杨莫套话了。
  梁成闹不准杨莫要做什么,他极为不喜杨莫这种人,这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到,与他有知遇之恩的诚王爷,梁成对诚王爷的感情极为复杂,一方面感谢诚王爷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另一方面,诚王爷将他变成提线木偶一般的人物,饶是谁,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
  这个时候先前给杨莫说话的娇俏少女,这时候已经翩然而至,她看也不看梁成,拉着杨莫说道:“哥哥,我们走吧!”
  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暧昧的神色,非常自然,若是做戏,未免也有些太高明了,于是来那个城蔡泽,这个少女就是杨莫的妹妹,只是没有想到这杨莫竟然还有个妹妹。
  梁成决定记下来,让王爷决定该怎么办。
  这就是诚王爷看重梁成的一点,梁成做事情非常有分寸,而且面面俱到,他什么都能想到,哪一个点也不会放过,这就是梁成这么久,都在当暗侍的原因。
  暗侍需要的就是梁成这样做事仔细的,不过诚王爷也有失算的时候,诚王爷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一个白牡丹,让梁成成亲,梁成暴露,自然是不能再当暗侍了。
  这个时候出来了一个白诺,于是诚王爷决定将梁成丢出去,让他和白诺两个人斗。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不懂事,杨莫有些头疼,“霜霜,你没有看到哥哥旁边有人么?”
  没有想到霜霜只是瞅了梁成一眼,便扭头说道:“一脸穷酸样,哪里值得哥哥挂念了!”
  杨莫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这样说话,梁成也没有想到,梁成哈哈一笑,全然不在意,他对杨莫拱手说道:“杨老板,令妹天真烂漫,在下从未见过令妹这样的女子,如今一见,真是大开眼界,杨老板,梁某还有要事在身,如此,先行一步了。”
  杨莫本来想找个地方和梁成聚聚说说话,没有想到全被自己妹子破坏了,杨莫无奈地笑了笑,拱手:“也罢,梁先生在下就不送了。”
  “告辞。”“告辞。”
  此时牡丹在绣花,自从有了凉面,她就收起了这些东西,主要是怕针线扎到了孩子,但是自从搬到了京城,梁成的宅子,诚王爷赐给梁成的诸多下人里面就有奶娘,开始的时候凉面是不乐意的,也许是母子连心,凉面感觉到自己的实在是太累了,渐渐地,凉面也开始让奶娘抱,只不过时间短了一些,以前,小凉面是牡丹不抱着她他就哭,现在凉面已经变成只要牡丹在身边,谁抱着都不哭,所以牡丹可以一边做绣活儿,一边看儿子。
  凉面的奶娘姓冯,据说曾经做过诚王府小世子的奶娘,架子大得很,她是后来来的,杜管家的事情,她只是听人家说了,但是并不当真,杜管家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冯奶娘觉得自己曾经奶过小世子,而梁成在奶娘眼中,其实就是个奴才秧子,连带着牡丹和梁家的儿子都是一样。
  冯奶娘隐藏着这么好,和凉面的习惯不无关系,梁家都知道小公子离不开太太,谁也没有这个胆子让小公子离太太远一点,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太太这样去了。
  冯奶娘那些诛心的话,谁也不敢对牡丹说,怕连累,不过饶是这样牡丹还是知道了,这次不是别人告诉牡丹的,而是牡丹自己听到的。
  这个冯奶娘奶完了孩子,牡丹原想着儿子长牙,奶孩子很疼,想着寻奶娘说点感谢的话,没有想到那奶娘竟然跟一群下人骂自己的儿子。
  “……咱家主母长得那般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过人家姨娘的……就是个下流坯子,哪里当得什么少爷。”
  那冯奶娘的话清清楚楚传进了牡丹耳朵里。
  牡丹气得浑身哆嗦,她不发脾气都当她是泥巴捏的?
  若是以为牡丹是个好性子,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若牡丹真是好性子,那么梁成也就不会成为牡丹的相公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门求娶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泥人一般的好性子,更何况,牡丹原本出来的地方就是个人间炼狱,她有一百种法子折磨这些人,都不重样。
  不发急,这些人便真以为我白牡丹好欺负了?背后编排的话竟然一串接着一串。
  牡丹冷冷地走了过去,“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
  看到牡丹,所有人都愣住了,事实上,只有冯奶娘一个人在说,别人充其量只是个旁听的罢了,不过旁听的也不成,他们这样纵容冯奶娘背后说主子,幸好现在儿子年纪比较小,若是年纪比较大了,懂事了那该怎么办?
  牡丹冷笑,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了!
  牡丹这样高声训斥,自然院子其他人都听到了,看到牡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林管家来了,牡丹一看到林管家,冷冷一笑,她知道这个林管家是个聪明人,不过越是聪明人,越容易扮傻事,这个家,牡丹原本就只信自家人。
  林管家一看牡丹的神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已经知道坏事儿了,自家女主人怀疑自己了。
  牡丹冷面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心思各异的下人,她冷声问:“林管家,在主人后背说三道四的下人,该怎么处置?”
  林管家一凛,“回夫人,按理来说,这样的下人撵出去就是了。”
  听到撵出去,冯奶娘的脸就青了,被梁府撵出去,王府那她还回得去么?
  没有想到听到这话,牡丹笑了:“林管家,您这意思,撵出去,让他们到了外面继续说么?”
  林管家没有想到牡丹会这样说,他心里一咯噔,俯身问道:“敢问太太如何做?”
  牡丹笑了,牡丹原本长得就极为艳丽,如今一笑更是艳气逼人,“拔舌剁手或者是……杖毙!”
  此言一出,别说是院子里的下人,就连林管家脸色也变了,“太太……”
  在大家心里牡丹一直都是个大善人,没有想到一贯的大善人也会有这么阴毒的心思,林管家看着牡丹似乎是不可置信,牡丹咬着嘴唇,似乎是极为恨。
  儿子这般小,下人心思各异,若是院子里再出几个冯奶娘这样的人,家里当真就不成家了,她原本以为与人为善就好了,可是眼下,她想与人为善,可是人家却不愿意。那些听的,还有说的,牡丹都要给他们一个狠的教训。
  她的儿子必定要和别的孩子一样,她自己不端正,孩子却是无辜的,舀着她无辜的儿子当枪头使,找死!
  林管家现在是真看不懂牡丹了,这个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温柔至极的女人,小少爷现在身上衣服,一针一线都是太太做得,老爷的衣服也是太太缝制的,太太有时还做饭,对下人们都很好,原以为这样的人,是不会发狠的……
  如今看来,只是没触到逆鳞而已。
  小少爷,就是太太的逆鳞,敢说小少爷半个“不”字,这位泥人一般的太太也会发急的!
  冯奶娘刚才被牡丹的气势吓傻了,没有反抗,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下人架起来了,冯奶娘惊恐地看着牡丹,“太太,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这么做……”
  女人了解女人,冯奶娘知道牡丹这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片刻的余地也不留。
  牡丹笑了,“刚才您凡留点口德,我都不会如此对您,若是恨我,到阎王那去申诉吧。”
  林管家慌忙对手下人说:“拖下去,杖毙!”
  拔舌剁手,真的还不如杖毙来得痛快。
  冯奶娘的叫声一声一声,让所有人心尖颤动,牡丹听着冯奶娘凄惨的叫声,脸上始终是一片阴霾。
  若是报应,都报应到我一个人头上吧。
  牡丹杖毙奶娘的事情很快就在院子里传开了,许氏知道了以后异常诧异,慌忙赶来,此时那奶娘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许氏自然是没有看到奶娘的尸体的,但是她看到了一院子战战兢兢的下人,还有一脸阴沉的牡丹。
  看到许氏,一屋子的下人就像是看到了观世音一般,以往许氏肯定是没有牡丹欢迎的,大家都喜欢这个温柔有气韵的太太,可是眼下太太就像是修罗一般。看到直来直去的许氏,大家反而很高兴。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啊!”当着一群人的面,许氏已经学会了叫弟妹,而不是直来直去叫牡丹的闺名,“何必和一群下人过不去呢?”
  牡丹听后笑了,“嫂子,哪里是我和他们过不去,是他们和我过不去,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编排我儿子的?”
  大家原本以为许氏肯定会站在他们那一边,因为一句话打死了一个人,许氏虽然和太太关系好,但是一定会说太太的。
  没有想到听到这话,许氏皱起了眉头,随即冷笑了两声,“原来是这样!”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许氏下面的话,“若是如此,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心中都不寒而栗。
  他们只知道许氏是一个乡下女人,地位不高,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许氏当年带着梁成吃过多少苦,许氏一个人拉扯梁成难免会遇到各种事情,在大旱的年份,许氏见过的死人,只怕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
  下人们渐渐散了,牡丹和许氏一起走进房间里,凉面在熟睡。
  看到凉面,牡丹只觉得难过,她的身份,一辈子不能抹去的污点,杖毙,她竟然有一天也会杀了人……
  看着呆呆傻傻的牡丹,许氏唤了好几声,牡丹都不答应,于是许氏慌了,“牡丹,牡丹……”
  牡丹终于忍不住,抱着许氏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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