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Sunray三部作品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Sunray三部作品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第二集】第二章:初恋情人

  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听着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声。

  我对她说了个谎话。

  我告诉她,那个幼儿园的校长廖凤仪是我读中学时友校的同学。可是毕业后
她便举家移民了,我们之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也完全失去了联络。

  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也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到她。

  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隐瞒的是之前发生的事。

  事实上我和廖凤仪的关系绝对不只限于普通同学──我们是情侣!她是我的
初恋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所有和凤仪有关的对象,相片、小礼物、信件、学校的校刊……一切一切我
早扔清光了。剩下来的,只是她在我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

  今天晚上,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的占据了我的整个思绪。只要我
一合上眼,她会在我眼出现!她──十七岁的凤仪!

  那一年,我十八岁,还在念中七的高级程度会考班。我念的中学是间由天主
教教会主办的男校,在同一区内,教会还开办了一间女校。这种和尚寺贴着尼姑
庵的安排直到现在仍然十分常见。

  由于隶属同一个教会,我们两所学校的关系十分密切,时常都会联合在一起
搞活动。

  在私底下,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之间非官方的沟通,当然就更加频繁了!每
天放学后,女校门前马路的栏杆上,都会坐满了我们男校的学生。

  我和凤仪的邂逅发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联校圣诞舞会。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节
目统筹,她则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仪。那一年的圣诞之后,我加入了坐在栏杆上
等小女友放学的怀春少男的行列。

  凤仪是那间女校历年来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绩
又好。追求她的人龙随时可以绕着学校转几个圈。

  但是不知何解,打从一开始她便和我这个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别出色的人
走在一起。在高中那几年的学校生活中,我赢得了人人羡慕的校花,却几乎失去
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间学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们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平时除了一起泡图书馆K书,应付频繁的考试之
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戏的。虽然有时也会呕呕气、吵吵架,但还是开心的居多。

  由于家境上的距离,凤仪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欢我。但可能由于我们当时还小,
距离谈婚论嫁的年纪还很远很远,所以也没有大力的反对我们来往。而且那时社
会的风气没现在开放,我们虽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却是十分规矩的,连「拖手仔」
(牵手)也是认识了很久之后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凤仪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转变。听说她的爸爸生意失败了,
她们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沦落到要投靠亲戚的家才能容身。到我们考完大学入学试,
等待发榜的时候,凤仪的爸爸终于捱不住辞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说话,根本就不能帮上什么忙。幸好凤仪伤心了几个星期后,
也没有什么了。

  我当时以为是这样的。

  大学发榜日,我和凤仪都顺利考上了。我们当然十分高兴,于是决定特别的
庆祝一下。我们选择了两个人到离岛的渡假屋渡周末。你们可能不相信,但在当
时两小无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没有对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们挑选了长洲的「东堤小筑」。这渡假屋区由于近年接连发生情侣烧炭自
杀事件,已经成了冷清清的鬼屋。

  但在当年,这里却是最热门的渡假胜地。单是那两晚的屋租,已经花去了我
一个月的零用钱。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长洲走了一趟。在那小岛上唯一的花店订了一
束玫瑰花,安排在我们入住渡假屋时送到,好让凤仪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那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手牵手的坐船到达长洲。那渡假屋在三楼,是个只有百
多平方尺的小单位,一房一厅,厨房是开放式的,还有个小小的露台,面对着一
望无际的大海。

  我们放下了行囊,马上换上了泳装便到邻近的海滩玩。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
两个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接触到她那充满诱惑的少女胴体。
她那泳衣的款式虽然保守,但那起伏有致的曲线仍然把我完全的迷着了。

  我们在水中忘形的嬉戏着,虽然没有再有过分的举动,但偶尔的身体接触已
经教我们这对没有经验的少年足够的心跳了。

  我们躺在沙滩上数天上的白云。那个下午,我们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们在小岛码头附近的大牌档吃饭,逐档逐档的试匀了东风螺、白灼虾、
豉椒炒蟹、炒蚬、炒粉面、豆腐花(豆腐脑)、西瓜……连臭豆腐也尝试了。

  一直玩到午夜我们才回到渡假屋休息。她睡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睡在厅外面
的沙发上。睡觉前,我们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们在渡假屋前面的沙滩上拾贝壳和那些被海浪冲刷得变了
磨砂的七彩破玻璃。我们在日出的朝霞中拥抱着,两人都没说话,在宁静的浪涛
声中,享受着浪漫的沉默。

  我订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时送到了。她开门看到那一大束花时兴奋的样子,
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整个下午我们都靠在一起,躲在沙滩旁边的树荫下听浪。我向她诉说着我的
梦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活,如何在毕业后组织我们的小家
庭,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我更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她。

  她没有怎样多说话,只是躺在我怀里安静的陪着我一起做梦。我一次又一次
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那一晚我们没有在外面吃饭,凤仪坚持要亲自下厨,而且不准我帮手。我看
着她手忙脚乱,弄得满头汗的才煮出一餐象样的晚饭,憧憬着未来的幸福。

  她煮的菜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但我们都吃得很开心。我不断的取笑她的厨艺,
又说以后必定要让她好好的磨练。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议,只是甜甜的迫我把
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时候,我们玩得太过分,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她说先去洗澡,我则
在厅里看电视,忽然间,我听到她在浴室中惊叫有蟑螂。

  我冲进没有上锁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体马上投进我的怀里。我完全忘记了
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复理智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凤仪在
我身体下面大口的喘着气,两腿之间还浆满了我浓稠的精华。

  我竟然连怎样做错了事也不知道,实在是糗大了!

  我连忙和她道歉。凤仪却红着脸的告诉我,原来我还没开始便已经射了。

  实在太丢脸了!当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找堵墙一头撞死算了!最
后我当然没有撞墙。

  事实上压在凤仪青春美丽的胴体上面,我那临阵失手的小弟弟几乎马上便回
复了勇猛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去让我去找面合适的墙了。

  我在她的默许下继续尝试。由于两人都没有经验,我们虽然弄得浑身大汗的,
但每次都总是擦身而过,不得其门而入。

  我们鸡手鸭脚的尝试着,终于有一下,凤仪「哇」的痛叫起来,指甲深深的
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泪飞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
陌生空间,分身的尖端被强力的挤压着。连我自己也感觉到痛楚,相信凤仪一定
更加痛不欲生。

  凤仪猛在呼痛叫我退出来。但初尝肉味的我,却抑止不住往前冲的欲念,仍
然继续的用力。

  但凤仪的肉洞实在太紧了,我遇到了强力的反抗。因为没有经验,不懂得采
用迂回曲折、声东击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蛮干的直往前冲。

  我终于脱离小孩子的行列,成为真正的男人了。虽然这一次我也只维持了三
分钟,还没有完全插入便又忍不住再次爆发了。

  从射精的虚脱中回复后,我才如梦初醒的察觉到凤仪的满面泪痕。我低头看
着我们仍然连接着的下身,破瓜的血丝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
我充满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证自己会负责。她却伸手抿着我的嘴,
用灼热的红唇回应。

  埋在处女花径内的年轻分身很快便苏醒了。这一次我学乖了,开始凭着从当
时尺度森严的成人电影中学到的有限性知识,不再盲目的横冲直撞,开始慢慢的
抽送。

  凤仪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我们终于紧紧的
合成一体,两人中间再没有丝毫的距离时,她才兴奋得哭起来。

  我们静静的抱着深爱的人,享受着完全拥有着对方的幸福滋味,体会着什么
才叫做爱。

  性爱是人类天生的本能,我们自自然然的学懂了基本的技巧。那天晚上,我
们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
阳高挂时,我们才紧缠着的倦极而眠。

  当我扶着步履蹒跚的凤仪去交还渡假屋的门匙时,那负责人淫秽的目光,现
在我仍然历历在目。

  我坐公共汽车送她回家(没钱乘出租车嘛!),一路上她倚在我怀里没说过
一句话,我以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为了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诚心的向她
保证一定会负责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随时可以放弃升学出来找工作,我
有信心可以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在她寄住的亲戚的门前,我们再一次热烈的拥吻。然后我望着她那一拐一拐
的、拿着我送的玫瑰花束的纤纤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门内消失了后,我才意犹未尽
的离开。脑海中仍然充斥着她在我胯下娇啼婉转的诱人美态,和临别一吻时那情
深款款的泪眼。

  我完全没想过那会是我们最后的一吻!

  第二天当我再去找她时,那豪华的府第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疯了一样的向每
一个可以问的人查问,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就像一个美丽的、七彩缤
纷的肥皂泡一样,在我终于抓到的一刹那突然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全部的梦想,我倒下了!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会
再次站起来!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凤仪的信,她说想清楚了!在爱情和舒适的生活之间,她
选择了后者。她已经举家飞到了美国,还嫁了一个愿意替她复兴祖业的世伯。

  在他的护荫下,她毋须要为未来的生活烦恼,可以继续过最豪华的生活,读
最好的学校,而且也不用再为家人担心。她叫我把她忘记,而她已经开始忘记我
了。她甚至告诉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让她满足。

  她并没有留下地址,她说不想我骚扰她美满的生活。

  是「愤怒」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我决意把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我
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学生活的回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和
当年任何一个旧同学联络过,每一年我都把旧生会(同学会)聚会的邀请信直接
扔进了垃圾箱。

  可是这个下午当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便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努力
都是徒劳无功的。她在我心中割裂的伤口根本从来都没有愈合过,直到今日仍然
在淌着血。

  一夜失眠的结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请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还是一样的因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时,苹果告诉我,有个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几次。

  是她?

  我没有回复电话给她,我没有打算原谅她……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楼盆卖得很好,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为了超额登记需要安排抽签的
事忙得不可开交。我也要统计好成绩让老板过目及发新闻稿。才刚忙完,忽然接
到大姐的电话,她约我下班后吃茶。

  大姐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角落。那是她最喜欢的座位,透过落地玻璃窗,可
以俯瞰整个中环金融区,看着下面的马路上挤满了摩肩接踵、熙来攘往的人群。
这儿出奇的宁静,更让人有种置身世外的悠闲感觉。

  今天她穿得很随便。白衬衫蓝牛仔裤永远是流行的配搭,她却仍能别出心裁
在颈上结了条红领巾,让整个人登时夺目起来。西斜的残阳刚好照在她背后,玲
珑的曲线透过变得少许透明的纯白衬衣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美得充满圣洁,叫
人没有一丝邪念。

  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忠实地突显了那双交迭着的长腿的优美线条。素足在
白色露趾凉鞋的衬托下,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静静的欣赏着她优雅的美态。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扬
手示意时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随手取下那把大半张俏脸都遮盖起来了的墨镜,露出慑人心魄的美丽面容,
嫣然一笑的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吗?」

  「当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随传随到!比DHL还要准时!」

  她给我逗得笑起来。

  「阿光,今天找你是关于廖校长的事……」她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
……你和廖校长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罢!虽然那天你们都掩饰得很好
……」

  我一愕。

  大姐步步进逼的追问:「婉媚可能会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观,却看得特别
清楚。你们两个从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大姐,我和凤仪的事早已经结束了!」

  她微笑着说:「你即是承认你们以前真的有关系了!」

  「大姐……」

  「你知道吗?因为你始终不肯回复她的电话,她才托我转告你,说无论如何
都要和你见见面。」

  「请你代我回复她:我不想见她,也没有东西要跟她说!」我冷冷的说。

  「阿光!」她把手上的冰红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继续逃避、继续隐瞒
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不过不希望你们的事会伤害到婉媚罢了。」

  我知道已经不能隐瞒,叹口气道:「大姐,如果你答应我不让婉媚知道的话,
我可以把整个故事都告诉你!」准备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姐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告诉我。至于是否应该让婉媚知道,待我听完
才说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凤仪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连我们
偷尝禁果的经验都坦白的告诉了她。她耐心的听着,在听到我们的少年情怀时,
她投入的微笑着;当说到我们浪漫的初夜时,她脸红了;到知道我因失恋而倒下
时,她落下了同情的泪。

  「……我们之后便断了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前天!」我一口气把
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倾吐出来,感到无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来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初恋!」她的眼仍然有点红
红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凤仪可能是为了你好才离开你的!」

  「我当然有想过!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为她找借口,就好像那些爱情肥皂
戏说的,女主角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学业,宁愿牺牲自己,扮成移情别恋的样子,
好让男主角死心!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认!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对她的
信心不断瓦解,有什么苦衷,需要决绝的离开我十多年的?」我冷笑一声:「大
姐,而且那女人在我们定情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摆明是一早就预备好要离开我
……既然决定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和我好?为什么要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把
我从天堂推下地狱去?」

  「……会不会是她想留个纪念,留个美好的回忆?」

  「对她来说,是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对我呢?这个回忆实在是太『美
好』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阿光,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凤仪好好的谈一谈。让她解释当日离开你的真正
原因,到时你原谅她也好,你继续恨她也好,总好过现在你被一个纯粹猜度出来
的缺憾折磨!」

  「纯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大姐趋前轻拍我的手
背,柔声的说:「如果正如你说的,你对凤仪已经没有感觉的话,你更应该去见
她,把这段已经终结了的感情来个真正了断。除非……你根本没勇气接受她离开
的真正原因……」

  「我……」我哑口无言。

  「大姐!」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你也赞成我去见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我……害怕?

  「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想过,要是你发现她离开你的理由,原来是可以原谅
的话,你会怎样?如果你发现她原来并没有负你,又如果她仍然对你余情未了,
甚至要求和你重新开始的话,你会怎样?」

  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道:「不会的!我已经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
和凤仪之间的感情都已经结束了,不会有旧情复炽的可能!」我虽然口硬,心中
却不得不承认被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我的忧虑。其实我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还有
没有恼恨凤仪,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去和凤仪弄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她凝视着我慢慢的说:「虽然,我实在有些替你担心……」

  「替我担心?」

  大姐……

  她有些怪异的微笑着:「阿光,其实我很了解你。你是个很善良的男人,对
女人你绝对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脸在燃烧:「大姐,你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欢看到我脸红的模样,掩着小嘴妩媚的笑了:「我说的是事实!
例如我,如果我要缠着你,你会忍心拒绝我吗?」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虑一下!」顿时呆住了不懂回答。

  「没有反驳了吧!」她的声音有点苦涩:「你就是这么一个人!」

  「大姐!」

  「我没事!」她回复了一贯的冷静:「你还是先解决了凤仪的事吧!这样拖
下去的话,迟早会让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场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你向她隐瞒了一段这样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点着头:「嗯!多谢你,大姐!」其实有她分担我的忧虑,我已经
感到好过多了。

  「至于我们的事,待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吧!」她啜着冰红茶,两眼望着天花
板,不经意的说。

  我们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凤仪的事暂时搁下。虽然我终
于回了个电话给她,约了下星期出来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楼盆热卖的消息公布后,情儿她们的公关公司也趁机在各大传媒推出一些配
合的访问和推广。凭着几个短期炒卖获利的例子,成功的营造出一片好景的现象。

  果然在第二批单位发售时,销售情况比我们预期的更好。我们虽然临时调高
了售价,但仍然可以一次卖出全数的单位。虽说这次的楼盘规模不算太大,但在
加价后仍能全数沽清,简直成为了淡市中的奇迹!

  在公布佳绩的记者会上,太子爷亨利出尽了风头。情儿一直态度亲昵的伴在
他身边,为他挡驾了一切难缠的提问。

  她也显得很兴奋,听说因为这次合作的成绩美满,我们公司正打算和情儿的
公关公司签订长期合约。如果成事的话,相信情儿爬上公司合伙人职位的日子应
该不远了。

  我对太子爷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身上的事一点都没介意,因为这就是现实。已
经混了十多年,难道这样的事还看不开吗?

  而且太子爷表面上虽然好大喜功,骨子里其实一点都不蠢。谁是这次计划的
幕后功臣他是心中有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口要求老板,派我帮他负责今年年
尾的大型发展计划了。

  反而李察倒对没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边啰啰嗦嗦的诉着苦。我没有怎样
理他,我在担心情儿,太子爷明显地对她存着野心。可是自从在地盆被我拒绝后,
情儿一直在避开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谈谈。

  丈母娘终于从深圳回来了,解开了我们的满腹疑团。

  仲华的确在内地养了个女人。听说是他内地工厂的秘书,是个由北京来的女
孩子,样子很纯、很漂亮的。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了仲华的孩子!

  丈母娘说,她没有打算要迫仲华和情儿分开,只要情儿肯承认那个孩子就成
了!她还满自信的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儿不肯生孩子,现在仲华另外找
女人替她生了,情儿应该高兴才对!

  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这样对情儿太不公平了!可是看见丈母娘那兴高
采烈的表情,我们谁也没勇气告诉她,按照情儿的性格,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段
变了质的感情的。离婚似乎是必然的结果!

  跟着的几天情儿更加不肯露面。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我连和
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不肯听我的电话。

  公司的茶水间是江湖传闻的集散地,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大老板的新欢迪
琵的动向。由于我们公司的广告十分成功,她成为了最新上位的红模特儿,广告
合约如雪片飞来。听说喜剧红星「星哥」对她很有兴趣,迟些还会安排她当新片
的女主角……

  另一则内幕消息却令我十分担心──传闻说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长期公关
合约背后,一样存在了类似的桃色交易。

  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情儿会不会步迪琵的后尘,为利益出卖自己呢?
在平时我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得找找李察打听打听,他一定会知道的。

  在往李察的办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闪闪缩缩的溜进了后楼梯。
那背影好熟啊……好像是亨利──太子爷……

  我好奇的推开楼梯的走火门(安全门)跟出去。人倒看不见了,可是在梯间
却隐约的听到有微弱的人声从下面传来。我俏俏地探头下望,赫然见到亨利和海
潮在下半层的楼梯平台上,正在小声的争执。

  这条楼梯是公司里最僻静的了,的确是密谈的好地方!隔着厚厚的防火门,
无论怎么吵都不会惊动上面办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海潮压低了声音:「有什么事下班后再说!」

  亨利在陪着小心:「海潮,你不要那么小器嘛!我和那公关公司的张小姐纯
粹是工作上的关系罢了!」

  「工作上的关系?」海潮的声音仍然带着怒气:「你们昨天在记者会的亲蜜
照片,今天有哪一份报纸杂志没有刊登?而且你们的内幕交易,早已经在公司内
传得闹哄哄的了。」

  「记者会大庭广众,我们可以干什么?那些只是礼貌上的身体接触罢了!至
于那些传闻,只不过是『路边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亨利在指
天誓日的说:「再说那张位小姐早已经结了婚,她的丈夫还是杨光的亲戚。你不
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真的?」海潮好像有些动摇了:「是光哥……不!是杨先生的亲戚?」

  「海潮,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啊!我只爱你一个,一直以来是你对我
若即若离罢了!」

  「人家哪里有啊!」海潮嗔道,语气平静下来,看来已经原谅亨利了。

  「不是吗!我们拍拖了这么久,你都不肯给我!」

  「亨利,你知道我一向对感情都十分执着的!我们的感情还未到那个阶段嘛!
而且我觉得我们仍然须要更深入的互相了解!」

  「是吗?是不是这样的深入了解?」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这么紧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声音突然中断,我
探头偷望,原来两人已经吻上了。

  他们热吻了好一会,我心想这可是人家的私隐,正想俏俏的离开,忽然听到
海潮的惊叫。

  「不……不要!」海潮大声的说:「这儿是公司啊!」

  「不用怕!这里那么隐蔽,没有人会来骚扰我们的!」

  我忍不住再探头偷望,原来太子爷已经侵入了海潮的衬衣,占据了她的胸脯。

  「不要……」海潮软弱的挣扎着:「太羞人了……」亨利趁势把她整个人搂
入怀里,双手从后扯开海潮的衬衣,掀起了她的胸罩,用力的捏弄着她美丽的乳
房。

  海潮的身材原来蛮不错嘛!而且身体好像很敏感。在亨利的抚弄下,那双白
皙的山峰很快便泛起了一抹红潮,小巧的蓓蕾更慢慢的胀大,傲然的在峰顶挺立
着,身体软软的靠着情人的怀抱,再也无力反抗了。

  「哎呀!」海潮忽地尖叫,把躲在暗处的我吓了一跳:「不要!我不要!」

  我大胆的再偷望,原来她被太子爷压在楼梯的栏杆上,太子爷整个人压在她
的背上,正在沉重的喘气:「你那么大声,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你这
个冰山美人的裸体!」

  被他一吓,海潮果然不敢再呼救了。亨利见状,竟然趁机扯下了她的内裤,
在海潮的下体上乱摸。

  「哎呀!好痛……你快把手指抽出来!」海潮虽然已经合紧了双腿,但根本
就阻止不了从背后来的侵袭。她又羞又怒,几乎哭出来了。

  亨利当然不会听话的停下来,手指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海潮的叫骂也渐渐
的软弱,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看你,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在滴着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海潮断断续续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犹疑着要不要出手,他们两个是公认的情侣,会不会是在耍花枪?要是我
胡乱阻挠,不但会令海潮无地自容,同时也可能会因此而开罪了太子爷也说不定。

  在我举棋不定之际,海潮凄厉的哭叫声再次传来了……

  「不要!亨利,不要!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我们仍然未发展到那一步!」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你!」亨利的吼声充满了兽
性,还开始在松开自己腰带!

  「不要!亨利,你这等于是强奸我!」海潮惊慌的声音还有愤怒!

  「哎……救命……」她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亨利的裤子掉到地上,巨大
而炽热的凶器已经兵临城下了,唯有拼命的扭动屁股,不让亨利得逞。

  亨利占尽地利,只是抓紧楼梯的栏杆,把海潮的上半身紧紧的压着,在消耗
着海潮仅余的气力。

  粗大的分身在湿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乱顶着,等待着胯下的女孩脱力
的一刻!等待着那直捣黄龙的破宫一击!

  「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还在挣扎些什么的?」梦寐以求的美食已经咬
在口边了,就只差吞下肚里的一下,亨利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但也隐约的带着点
不屑似的。

  「救命……不要……」海潮娇喘吁吁的哭叫,看来已经捱不住了。

  还等什么?我不再犹疑,一拳把防烟门旁边的消防警报玻璃打破,尖锐的火
警钟声马上响起。

  我三步作两步的跑回办公室。一路上,慌张的同事已开始争先恐后的逃命了。
自从前两年「嘉利大厦」的火灾烧死了几十人的惨剧之后,人们再也不敢对办公
室的火警钟掉以轻心了。

  我赶回办公室,才看到苹果和慧琪仍然未走。

  她们见到我,都兴奋得哭起来。

  「杨先生,你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人了!」苹果哭着说。

  我看见她们急得想哭的样子,心中大为歉疚,便温柔的问道:「火警钟响了,
你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其它人呢?」

  慧琪抢着说:「其它同事已经疏散了,苹果姐说要锁好你的办公室才走,我
于是留下陪她等你!」

  「傻女!性命要紧嘛!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护着她们挤进塞满了人的走火梯。那些人顾着逃命,平时的绅士风度都留
下了没带走,只顾着蛮牛似的挤开其它人。要不是我护着,两个女孩子不被挤伤
也会吓过半死。

  我们好辛苦才走到街上,那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从大厦疏散下来的人,
少说也有百多个。人人都是一面的惊惶失措,不少人撕破了衣服,有的更掉了一
只鞋子,真是狼狈极了!

  苹果更是惊魂未定的仍在哭。慧琪比较冷静,正在安慰着她。只是她自己的
上衣在走避时撕破了,不但春光乍泄的露出了半个晶莹的玉背,连胸罩的带子也
被看到了。几个其它部门男同事更借故挤到她背后。

  我好奇的侧身一看,原来从慧琪上衣侧面的破洞中,还可以窥见她的小半个
胸脯!噢!想不到她小小年纪,身材已经颇为可观了,而且那少女形乳罩的式样,
又实在真的……诱惑了些。

  慧琪很快也留意到身后那些色迷迷的眼光了。她手忙脚乱的想把破衣拉好,
但在拉扯时反而露得更多。她又害羞,不敢当面指斥那些偷窥的男同事,急得面
红耳赤的直想哭。

  我马上脱下西装的外套让她披上,又严厉的瞪着那几个小伙子,吓得他们一
个个的跑开。

  慧琪当然十分感激的望着我,反而瞧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消防队终于撤退了,大家都知道了是警钟误鸣,正在扰攘着几时才可回
公司工作?我部门的其它同事也慢慢的聚过来了,我吩咐几个男同事好好照顾女
孩子们。然后便走到大厦管理处那边,看看事态的发展。

  还未见人,已经听到太子爷大发雷霆的在骂人:「你们怎么搞的,我们几百
个职员跑到街上走火,你们却说是警钟误呜……」楼上没起火,他却似乎正在火
头上。

  当然了,千载难逢的「将冰山劈开」的大好机会被这场假火灾破坏了。

  「王先生,消防员已经证实了不是真的火警。而是后楼梯的警钟玻璃被人恶
意破坏,启动警钟才会误鸣的!」那保安主任一脸的委屈:「而且遭人破坏的警
钟,便是在贵公司那一层。」

  亨利一听更是气上心头:「你们怎样也要查出是谁那么可恶破坏警钟的!我
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条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们在地下出口处安
装了闭路电视摄影机,只要翻查录像带看看谁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应该便是那恶
作剧的家伙了!」

  太子爷的脸登时变色,我心中暗笑:警钟响时,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里,
第一个逃出来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怎么?抓到了疑犯没有?」这时李察也挤上来了。

  太子爷马上抓着李察在一旁窃窃私语。我忍住笑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海潮。
她的衣衫已经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门的同事中间四处的张望。我看她时,她
也刚巧一脸疑惑的望过来。我马上移开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看来还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应该来不及刺进去吧?

  「王先生……」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捉拿那破坏警钟
的人?因为如果报警的话,可能还要再担搁各位多一点时间!」

  「算了,算了!」李察抢着说:「又没有伤人,我们一大班同事的时间是十
分宝贵的,我们决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让我们返回办公室吧……还有一件事,
那录像带要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进行内部调查。」

  「王先生……」保安主任有些犹疑。

  「照办!照办!」亨利咬着牙挥挥手说。他垂头丧气的偷看着满脸冰封,面
黑如墨的海潮。

  唉!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场虚惊,白白浪费了我们两个多小时。结果我们
一班同事,都无辜辜的要加起班来。只有苹果免役,她刚才受了点惊,我让她先
回家休息。

  「扣……扣。」敲门声把我从大堆文件中惊醒。我抬头一看,站在门外的是
海潮。

  她身上还是下午那套套装,咦?她的衬衣少了颗钮扣!一定是刚才……我不
其然的在那丰满的胸脯上瞄着。我记得从前时常上她家坐,她那时还小,胸部蛮
平坦的没什么看头,但现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么尽在看人家的胸脯的?」她嗔道。

  我笑了笑:「爱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海潮回身关上了房门,神秘兮兮的按着我桌子皱着眉说:「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一愕!其实下午在街上她望着我时,我已知道她在怀疑我了,只是想不到
她这么快便登门问罪。

  「什么?我干了什么?」不理什么,先装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凌厉的眼神透过金丝眼镜牢牢的瞪着我。

  我耸耸肩,收起笑容:「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
为了保护你,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疑的去干!」

  她的眼眶红了,低声的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慢慢的抬起头,
脱下了眼镜在擦眼泪:「谢谢你!光哥!无论你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为了我,这次
你都救了我。」

  「海潮……」我把手纸巾递给她抹掉眼泪:「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坏了你们的
好事呢!」看见她的眼泪,我实在没法再继续说笑。我凝重的说:「其实我想说
很久的了,你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怒道:「我看错他了!」

  我柔声说:「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
仍然会缠着你的。」

  「大不了便辞职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你有心理准备就最好了。是了,刚才他……有没有……」

  海潮马上粉面绯红的说:「还说不是你!喂!快从实招来,你究竟看到些什
么?」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着说:「我只是看到亭利走进了走
火梯,一时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着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她凝神静听着。

  「……」

  「跟着呢?」她见我停了下来,焦急的追问。

  「跟着……我便听到火警钟响起了!」我笑着说。

  「咿……」海潮跺着脚,呶着小嘴嗔道:「你在骗人的!」

  「好,不骗你,其实我全都看到了!」我叹口气。

  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钟响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马上澄清:「火警钟一响,我们便吓得狼狈的整理衣服逃生,什么都没发
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气:「那最好了!我答应过朗奴照顾你的!」

  她的面色一沉,抬起头望着我:「光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你还会不会
救我?」

  我微笑着:「当然会!你知道我一向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的。」

  「妹妹……」

  「嗯!海潮,你一直都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美丽的好妹妹。」

  「光哥,谢谢你!」声音却不像多欢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你!」我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她恢复了笑容:「哥哥当然要送妹妹了。」

  我们笑着走出办公室,美少女慧琪马上迎上前来:「杨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它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你还不走?雪儿呢?你们两个平时
不是总黏在一起,像对孪生子似的吗?」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还有些少琐事未做好。雪儿和其它实习生今晚都跟了
李先生他们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没跟去……杨先生……」她
怯怯的望着海潮。

  我和海潮对望了一眼,笑着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么事尽管说,郭小姐是
我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慧琪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贴到脖子上:「杨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
服还你?」

  我看见她仍然披着我的外套:「当然可以!」我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
干得太晚,回家时要小心些,知道没有?」

  她一味的点头,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异,我边走边告诉她下午走火时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却
暧昧的在我耳边笑着说:「光哥,你这次麻烦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欢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个圆球,忽地在我脑海中闪了一闪。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们尽在聊着从前的事。那时我刚踏进社会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
作的上司。我们一见如故,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时常招呼我到他的家
中玩。

  海潮那时还在念中学,是个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记得在弟弟放暑假时,
我还带着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说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问起他的近况。原来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经在日本念
完书了,去年还娶了个日本女孩,在当地落地生根了。迟一些我还会和婉媚到日
本探望他们,顺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来阿坚(我的弟弟叫杨坚。)娶了个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
适合他的了!」海潮抿着小嘴在笑。

  我奇道:「为什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红,忸忸怩怩的说:「他啊!一点都不像你,看人家时总是
色色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我才告诉你,从前每次你带他上来我家吃饭,那天晚上
人家放在浴室里的内衣裤,总会有一两件不翼而飞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弄错
了,后来试得多了,才确定是阿坚所为!」

  「不是吧?他对尺码那么小的内衣裤也有兴趣?」我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她羞得连颈项都红了:「是真的啊!人家骗你做什么?喂!什么尺码小?你
是什么意思?」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们嘻笑着,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咦?那是……

  「吱……」我踩下刹车,刹停了车子。

  「海潮,你在这里等我。」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看到泊在路边的车子旁
边有几个人在对峙,似乎在吵架!其中一个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
督导员。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他们中间。只见两个穿着潮流服的臭小子,
正在恶狠狠的装腔作势,似乎在恐吓那女交通督导员。

  「少管闲事!」其中一个混混见我走近,马上想栏着我。我却不理他,径自
走到那那女孩身边问道:「要不要帮忙?」

  「是你?」她有些意外,凶巴巴的脸马上柔和下来。

  「我没事!他们胡乱泊车,不但撞花了人家的车子,还在泊车收费表前小便。
我要抄他的车牌,他们便发难了!」她盯着那两个小混混,面上又回复了恶狠狠
的:「你们以为本姑娘好欺负的吗?」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问问车里面的是谁?劝你还是识趣的自动消
失好了!」我看着那银色的「法拉利」跑车,噢!是他!

  「我管他是老鼠!」那女孩丝毫不退让:「就算是警务署长犯了交通条例,
我也一样会依法办理!何况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歌星!」我没猜错,躲在跑车上
的,是最近当红的年轻歌手「凌风」,据说他唱片公司的老板发迹前也是黑道中
的人物。

  「敬酒不吃,你倒想吃罚酒了!」其中一个臭小子搓着拳头说。

  「来便来!你们以为本姑娘会怕吗!」女孩倔强的说,身体却不由的退后了
一步。

  我看情势不妙,马上抢到她身前喝道:「你们不立即停下来的话,我马上报
警!」我掏出了手提电话。

  「好啊!」那两个臭小子看到我拿出电话,反而更加有恃无恐的慢慢围上来
:「就算你来得及打电话,警察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逃之夭夭了。」其中一人
更回身从跑车上取下了枝垒球棒。

  我心中暗叫糟糕,唯有低声向那女交通督导员说道:「你快走!我尽量挡着
他们。」

  「你……」她的眼中满是感动。

  幸好这时在我的车里的海潮,忽然走下车来高声的叫道:「喂!我已经报了
警,警察快到了!」

  那两个小子登时大惊失色,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回跑车上,一面还回头恶狠狠
的大叫:「臭婆娘,你走着瞧吧!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跑车响起刺耳的引擎声绝尘而去。

  海潮惊魂甫定的走上来,关切的问道:「光哥,你没事吧?」我抹一抹额上
的冷汗:「没事!幸好你赶得及报警。」

  「这位是……」她看着「我老婆是大佬」。

  「爱莎!」那女孩爽快的说:「我叫爱莎!」她搓了搓双手,整整弄乱了帽
子:「谢谢你们!不过,其实就算你们不来帮忙,我一个人也不把他们看在眼内
的!」

  我苦笑着和海潮对望了一眼,唯有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孩子如果不是过分自
信的话,就一定是给刚才的事吓傻了!

     ***    ***    ***    ***

  「老公,这儿好舒服啊!」婉媚顽皮地踢着沙滩上的沙,表现出近年来难得
一见的童真:「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为什么这么好,不单请我吃烛光晚餐,
还来沙滩漫步?这么浪漫,有什么要庆祝吗?」

  我笑着说:「自从娶了你之后,每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嘴甜舌滑的!」她嗔着说,却连眼睛都在笑了。

  「最近太忙了,少了时间陪你嘛!」我伸手牵住了婉媚白嫩的小手,她柔顺
的靠过来,倚进我怀里。

  我们在「赤柱」的石滩上漫步,享受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海风。今天是周
末,远处堤岸上的露天酒吧挤满了人,不时传来放浪形骸的欢笑声,相比之下,
这小小的石滩清静得多了。

  从前我们拍拖时也常常到这里谈心,那时这里还没有这么热闹,还时不时可
以见到些情不自禁的情侣过分亲热的激情镜头啦。

  我们走到海边一块大石旁坐下,月亮刚刚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让我可以清
楚的看到婉媚素静娴淑的面庞。

  「老公,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要对我忏悔。」她给我瞧得有点尴尬,嘟
起小嘴说:「不要告诉我,你像仲华一样包了个二奶啊!」

  我板起脸正色地说:「唉!竟然给你一猜便猜着了!其实我不只有二奶,连
三奶、四奶都有了!还有一大堆私生子呢!」
TOP Posted: 11-04 16:17 #18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婉媚面色一变,呆了好一会才说:「你是说真的?」

  我向她眨眨眼:「假的!有你这老婆已经够烦了,还敢去找第二个吗?」

  她一拳捶在我胸口上,嗔道:「吓死我了!哼!鬼才信你这么有吸引力,会
有另外的女孩子爱上你!」她靠到我怀里:「老公,不要骗我。经过仲华的事,
我真的有些害怕。」

  我抓着她的手,柔声说:「婉媚,其实我真的有些事要告诉你。」

  「老公,不要再玩了……」她感觉到我眼里的认真。

  「不是玩的!」她的小手在冒汗:「我真的有些东西在瞒着你。虽然那是已
经是过去了的事,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她抬起头咬咬下唇看着我,手心按在我的胸膛上。

  「是关于我和廖校长的……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只是普通朋友。」我轻轻环抱
着她的腰:「我们当年……曾经拍过拖,她更是我的初恋情人。不过,她在我们
中学毕业后便举家移民,我们也就此分手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她的事我都
忘记了,因此没有告诉你……」

  「……你骗我的!」她凝望着我。

  「婉媚!」

  「初恋哪会这么容易忘记的?你没有完全忘记她吧!」她轻抚着我吓白的脸,
温柔地说:「光,但我相信你。你知道嘛?其实那天我已经感觉到你和她的表情
有些奇怪,也猜到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的了。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追问。毕竟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秘密,连最亲的人也不能分享。」她在我面上轻吻了一下
:「但我很高兴你肯向我坦白。」

  我大为感动,几乎想把凤仪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的事也告诉她。但最后还是忍
住没有说。女人就算再大方,也还是女人──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大的!

  「谢谢你,老婆!」

  「还有秘密要告诉我吗?」她搂着我的后颈,把脸贴到我的胸前。

  「还有其它二十个旧情人的事……」

  「什么?」她惊叫着抬头望着我。

  「骗你的!」我避开她的粉拳,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大口把她的小嘴封住。
她慢慢的软下来,热烈的回吻着。

  热吻持续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松开手。

  「她明天约了我见面。」我轻声说。

  「嗯。」她连头也不抬,只是应了一声。

  我抓着她的肩头,看着她说:「我说明天约了廖校长见面啊!」

  她含笑说道:「听到了!人家又不是聋子。」

  「那……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些疑惑。

  「不!」她轻摇着头:「我不去!」

  「为什么,不怕我去见旧情人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吗?不过是两个老朋友聚聚旧而已。
你们一定会尽聊一些我不知道的陈年旧事,我才不要做『电灯胆』(电灯泡)呢!」
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但对你有信心,我对自己也是蛮有信心的!」

  「婉媚!」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

  「……」

  咦?那是什么声音?我们对望了一眼。

  在前面的石堆中忽然伸起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不!是两条!接着还有一阵急
促的喘气声。

  我望望婉媚,示意一起去偷看,她却面红红的,怎样也不肯。

  那声音却愈来愈响了,还夹杂着些欢愉的呻吟声。婉媚把脸埋在我怀里,可
是她的身体却愈来愈热了。

  我看到她通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嘴里说不要,其实心中不知多想听。已经
嫁了我几年了,还是那么面嫩的,真可爱。

  我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挑起她的胸罩,按在高挺温暖的乳房上。婉
媚娇躯剧颤,却咬着下唇不敢叫出来。我夹着胀硬的蓓蕾,轻柔的在幼滑的山峰
上探索着。

  「老公,不要嘛……会被人看见的。」她制止了我那爬到她大腿上的怪手。

  我转移目标,吸住了她的耳垂,她马上便软了下来,任我的怪手从她的及膝
裙下入侵。我迅速的攻占了那饱满的山丘,那小内裤已经湿了:「老婆,你好湿
……」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赶紧用小手按着我的口不让我说出来,又合紧了大
腿阻止我进一步侵入。

  我于是隔着纤薄的布料,在微隆的花丘上搓揉着。婉媚的娇躯轻轻的抖起来,
小手放开了我的口,反而封着自己的小嘴。小内裤愈来愈湿了,紧紧的贴在玲珑
浮凸的花阜上;两扇娇嫩的花唇,也已经慢慢的张开来,露出紧凑的浅溪。

  婉媚气喘喘的,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紧合的大腿渐渐的松开了。

  我的手指马上趁隙而入,撩起了湿漉漉的小内裤,拨开泛满春潮的柔丝,闯
进了浸满爱液的美丽溪谷。

  婉媚终于忍不住「嘤」的一声叫了起来,连忙又用手掩着自己的小嘴。我低
头看着那美丽而诱惑的俏脸,心情恍惚一下子飞回我们仍未结婚时,当我第一次
攻入她的小内裤的晚上。

  那一次,她死命的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得逞。到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入她的
内裤时,才知道她原来早已经湿透了。她拼命的抵抗,不是要拒绝我的亲昵举动,
而是害怕我发现她原来早已动情了。

  手指撑开灼热的肉唇,闯进紧窄的花径,慢慢的抽插起来,一路上还缓缓的
转着圈的,搓揉着洞壁上的皱折。蜜液像洪水般涌出,把我的手全浸湿了。

  婉媚不安的在我怀中扭动,小屁股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我手指在一下一下的
挺动。我不断的吻着她的粉颈,又加强了在玉乳上的侵扰。慢慢地她掩着嘴巴的
小手,再也挡不住那娇美的呻吟声了,通红的俏脸,在明亮的月光下乐得皱了起
来。娇躯开始猛烈的震动,小洞也剧烈的抽搐着。

  「哎……」她忘形轻叫起来。

  指尖顶在硬硬的花芯上,享受着那滚烫蜜浆的洗礼。

  她休息了好一会才回复过来,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问道:「老婆,刚才舒
服吗?」

  她抬头娇憨的看着我,然后羞人答答地点点头,面上泛满了春情,瞧得我心
中欲火大盛,伸手进她裙子内,把那湿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内裤扯脱了。

  她「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忽然间,四周的石头后面马上便伸起了一对对的
人头,登时吓了我们一跳。我们火烧着脸不敢再动,那些人见没有事,很快便缩
了回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婉媚胀红了脸,擂起粉拳要揍我。我捉着她的拳头,把她搂入怀中,咬着她
的耳朵说:「在这里?还是回家?」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里……怎么成……当然是回家!」

  她捶了我一拳,向我伸出手:「快还给我!」

  我在装蒜:「什么?」

  「人家的内裤啊!」她扑过来想抢。

  「哎哟!」我装作失手,把她湿淋淋的内裤跌在沙上。

  「怎么办啊?」她虽然马上捡起了裤子,但上面已经沾满沙子了。她皱着眉
头说:「不能穿了!」

  「就这样回去吧!你的裙子够长,没人看到的!」我伸了伸舌头,耸耸双肩。

  她连粉颈都马上红了起来,但又没有其它法子,只好捶了我几拳,不情不愿
的随我走去取车子。

  我们穿过挤满了游客的赤柱大街,婉媚一直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
另一只手当然紧紧的是按住了裙摆。

  其实她的裙子长可及膝,根本就不会「走光」的。只是晚上风大一点,屁股
凉凉倒是一定的了。

  我故意放慢脚步,又时不时把手由她的纤腰滑落到她的屁股上。她气得直跺
脚,却又没奈我何。

  当我们走过那些卖纪念品的小店铺时,有条小小的松毛狗忽然追上来,一直
在跟着我们,还在婉媚的脚下钻来钻去。

  我们忍不住停下来看看那可爱的小狗在做什么,怎知牠可能因为嗅到了婉媚
动情的气味,竟然挺着红通通的小分身,想攀到她的脚下面去。婉媚又羞又惊,
吓得大叫着跳起来。

  我连忙把小狗赶开,小狗的主人也及时赶上来把牠拉开了。我们趁机急步离
开,回头看时,那小东西还在不甘心的大声吠叫。

  婉媚惊魂甫定,更看见我那幸灾乐祸的可恶模样,当然脑羞成怒的追着要打
我,我们嘻笑着跑回车子。她马上鼓起双腮不肯睬我,我于是便「汪、汪」的扮
小狗吠了两声。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笑骂道:「什么不好扮的,要扮狗!」

  我把舌头伸出来扑上去:「老婆,我在吃刚才那小狗的醋嘛!」

  她挣扎着,娇呼道:「不要……」

  她却已经被我扑倒在座位上,我探手入裙子里,原来她的屁股早湿透了,连
大腿上也流满了黏黏的爱液。怪不得会惹得刚才那小狗那么猖獗了!

  她一面按着我的手不让我再使坏,一面娇喘着催促我尽快回家。

  我知她绝对接受不了在外「打野战」的,马上踩尽油门飞车回家。

  下车的时候,她的裙子后面已经全湿了。幸好楼下的管理员刚好不在,否则
她一定尴尬死了。

  电梯内只有我们两个,我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我故意挡着闭路电视摄影机,
隔着婉媚的裙子,在她美丽的丰臀大肆非礼。

  她媚眼如丝的,咬着下唇在苦苦忍耐着,可是却禁不住小穴内的自然反应。
如潮涌出的爱液,形成一条一条的花蜜小溪,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还「滴答、
滴答」的滴落在电梯的云石地板上。

  我索性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的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蹂躏。她欲避无从,只
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全身在剧烈的颤动,在短短几十秒的旅程中,已经来了
一次高潮,软倒在我怀中。

  「叮」的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一个肥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哎呀!竟然
是隔壁高美女的并头──那可恶的死肥猪!

  他不能置信的看着我老婆那钗横鬓乱、仍然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销魂荡态,
简直看傻了眼!

  哗!亏本了!我连忙把老婆推回屋内。临关门前,还好像看到那死肥猪蹲在
电梯内,不知在看什么?

  ……呀!那是我老婆的……

  「老公,什么事?刚才的是谁……」婉媚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无知的问道。

  我看着那红扑扑,洋溢着少妇风情,充满了诱惑的无邪面孔。忍不住了!一
手拉起了她的裙子,一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已经枕戈待发了一整晚的凶猛弟弟,
把美丽的老婆压在大门上就地正法了。

  「老婆,早晨。」我在婉媚的后颈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她倦慵的转过身,搂
着我的颈把我拉回床上。

  昨晚我们像疯了似的做爱,从大门口一直干到睡房,总共来了三次,今早累
得连床都起不了。我睡到差不多十点多才好不容易的爬起来洗脸刷牙──今天我
要去见旧情人嘛!

  我们卧在床上拥吻,我压在婉媚软软的胴体上,劳碌了一晚的小弟弟竟然又
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婉媚隔着被窝感觉到我腿间的坚硬,美目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说:「老
公,你还未够吗?人家昨晚几乎给你干死了,」

  我一口咬着她丰硕的美乳,「谁叫你这么美丽,又故意不穿衣服在引诱我!」
一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开丢到床尾。

  婉媚哇哇大叫在拒议:「人家的衣服不是给你脱去的吗……救命啊!强奸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用力的扯回床上去。

  我三扒两拨的褪下了穿好的运动服,火热的大分身一下子又插进那温暖如春
的肉洞中。婉媚给我插得直在咽气,两腿自然的迎上来缠着我的腰背,屁股一下
下的挺起,在迎合着我猛力的抽插。

  「呜……」婉媚一口咬着我的肩肉,娇躯不断的抽搐着,才几分钟便泄了一
次。我屈起她的双腿,抽出仍然胀硬的大分身,让她的美丽花丘毫无保留的暴露
在星期天早上的灿烂阳光中。两片嫩红的肉唇经过了一整晚的蹂躏,还未回复平
时紧合的窄缝模样,仍然在微微的张开。微肿的花丘上,浆满了我们彻夜激战的
痕迹。

  我忍不住凑下去亲吻那神圣的肉洞。

  「痛啊!老公,你未剃须……」她给我的须根刺得直在呼痛,我却不理她,
还把舌头顶进她的小洞中,吸吮那香甜的花蜜。

  「快……快来吧……老公!我……我受不了……」

  我把她翻过来,从后面再一次进入那美丽的肉洞,和她连成一体。

  「老婆,我好爱你啊!」我迭在她的裸背上不断的起伏,双手抓着她高举在
头顶的纤纤玉手,十指紧紧的交叉着。

  「我也爱你!」她给我插我迷迷糊糊的,猛喘着气在回应。只能勉力的挺起
小屁股,承受我猛烈的重击。

  我再一次在她疯狂的叫床声中爆发,再一次把我的爱灌满了她的小洞。

  到我们爬起身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还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不过已经没
力再玩了。

  匆匆忙忙吃了个「早午餐」,我把她送到娘家楼下,才依依不舍的吻别。

  「老公,」她临走时,还回头对我说:「我爱你。」

  车子驶进了港岛南区的高级住宅区,我才惊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原
来自从凤仪离开后,我一直都避开这条路。

  我瞟了瞟旁边座位上的一大束花,心中真的像揪翻了五味架,不知是什么味
儿。凤仪刚给我电话,把我们约会的地点改到她的家中,还笑着提醒我要送花给
她,当作初次拜访的见面礼。

  车子在豪宅的铁闸外面停下。铁闸已经换了电动的了,但颜色和式样却和当
年的仍是一模一样。门外的大榕树还在,我还恍惚可以看到那个呆站在树下的傻
小子的落寞身影。

  那傻小子曾经站在这树下等待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是两日一夜,那是凤仪
失踪后的第三日……

  铁闸徐徐的打开,我把车子驶进那宽阔的停车道。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踏
足进这大宅之内。

  宽大的草坪刚刚修剪过,空气中洋溢着扑鼻的新鲜草香,令人精神一振。我
把车匙交给负责泊车的男佣,看着他熟练的把我的日本车停泊在车库内一列名贵
的大房车的旁边,心中忽然一阵气馁──我和她仍然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光!」

  我转过身,凤仪窈窕的身影盈盈的立在树影下,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柔和
地散落在她身上,飘逸得有点虚幻。她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很随便的穿了件简
朴的白色家居服,下身配了条同色的裤子,简易而大方得体。

  曲线玲珑的身形也一点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丰满了。一头卷发都盘成了发
髻,清爽的卷在脑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眷顾,没有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不
施脂粉的素脸仍然叫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才停下来。一双美目在我
面上仔细的端详着。

  「你来了!」她的笑容仍是那么动人,眼睛还是一样的明亮。

  「是的!我来了。」我完全被那美丽的瞳仁内变化万千的神采吸引住:「你
也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这儿是我的家嘛!」她「噗嗤」的一笑,很自然的伸手挽向
了我的手臂。

  不知为了什么?我竟然下意识的缩了一缩。她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说
:「哎呀!忘记了,你现在是人家的老公了。」

  她绕到我身后,看着我手上的花束,笑着说:「真听话,还记得买花!好漂
亮的太阳花,还有薄荷叶……咦?阿光,这些花,都是你挑的吗?」

  我的花有问题吗?我已经特地不买玫瑰花的了。我伸手搔搔头发:「我胡乱
挑的,那店员说今天这花最美的了。」

  她掩着小嘴笑起来:「下次送花给女孩子,记得小心一点。你知道这两种花
的含意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她说:「太阳花的花语是爱慕和崇拜;而薄荷叶……则是……再爱我一次。」

  「什么!」我张大了嘴不懂说话,一会儿一定要回到那花店捏死那可恶的店
员。

  她带点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意思,要不然
也不用劳驾你大姨子出面,才请得动你来见我一面了。」

  我尴尬的陪着笑,跟着她走到花园中的凉亭坐下。凤仪随手把原本摆在桌子
上的花瓶中的花扔掉,换上了我买的花。

  她一面悠闲的整理着花,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阿光,我当年一声不响的
离开了你,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不到她那么快便切入主题,刹时间原本想好的开场白都派不上用场,呆
了一下才懂得答道:「……我不知道。」

  她笑盈盈慢慢的坐下来,奇怪的望着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避开了那充满了压迫感的注视,目光固定在那插得
十分雅致的花束上:「如果有人在过去十多年内一直到几天前,走来问我相同的
问题,我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就是『恨』……但自从那天我再次见到你之后,忽
然间我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她像对我的答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似的,继续平静地听我的剖白。

  「这些年来,所有有关你的记忆,都被我锁在内心最深处的密室之内,外面
贴满了标明『怨恨』的封条,我连碰都不敢碰。」

  「和你再次遇上后,就好像是迫着我把那密室重新开启一样……」我抬起头,
勇敢地迎上那双像水一般清彻的美眸:「怎知我竟然发现,原来除了密室外面还
写着个『恨』字之外,里面的所谓怨恨早已不经不觉的全蒸发掉了。」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爱和恨……已经过去的事,就由它过去吧!」
我忽然感觉到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锁似的,竟然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托着香腮问道:
「那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我想了想,然后真诚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说:「婉媚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我过得很幸福……」脑中充斥对婉媚的爱念。

  她竟然没等我说完便截住了我。

  「你们……还很恩爱呢!」同时以暧昧的眼神瞪着我。

  我摸摸自已的颈,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你自己看。」她翘起嘴角在笑,掏出小镜子给我。

  「那是……」我脸上一热,原来婉媚昨晚在我颈上留下了几处红红的吻痕。

  凤仪的脸也红了一红,挥挥手着我不用解释:「那就是你们幸福的证据?」

  我哭笑不得的无言以对,只有把那嘲弄的眼光照单全收。

  「阿光,我很高兴!」她收起了笑容,很真诚地说,我完全察觉不到她说话
里有其它的含意。

  「我一直害怕我们的事会影响你以后的感情生活。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恭
喜你!」她伸出手来,我望着那久违了的小手,也勇敢地伸出我的手。

  隔了十六年之后,我再一次握着凤仪柔软的小手……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少年情怀的冲动,凤仪似乎受到我的感染,眼神也变得有
些迷茫起来。

  我们的手一直握着……

  「哎呀!我太失礼了。坐了这么久,还未招呼你喝杯茶……」她首先打破了
沉默,很自然甩掉了我的手,扬手把那远远站开的佣人召上来。

  「阿光,你喝点什么,还是喜欢喝红茶吗?」

  我心不在焉的摇摇头:「改了,现在我只喝咖啡!」手心仍然留着那温柔的
感觉。

  她皱了皱眉:「你连口味也变了?从前你每逢喝咖啡都睡不着的!」

  「人总是会变的。」我感慨的答道。

  她仔细的吩咐佣人怎样煮咖啡和准备点心,然后才转头向我说道:「真是世
事难料,阿光,碰巧我的习惯也改了,也爱上了喝咖啡。想不到我们的口味,在
十六年后仍然会不谋而合的!」语气倒十分平静,似乎不像我那么多感慨。

  「是吗?」我答道,尝试嘴嚼着那字里行间的意思。

  佣人走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凤仪,虽然我已经没有再介意当年你
不辞而别的事,但我仍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嫣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终于开口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她
仰后靠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天空上变幻无常的白云,悠悠的说出当年的往事。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骗过你,阿光。我写给你的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修长而秀气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我爸爸破产后,我们一家人捱得很苦。
尤其是我!因为我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有尝过贫穷的滋味,也从来未试过要看
人家的脸色,那感觉真的十分之难受。虽然爸爸曾经竭尽心力想卷土重来,但他
没有成功,还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

  「债主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我知道他从小就很喜欢我,还一直希望想娶我
做填房,因为我的样子酷肖她的亡妻。在我们家还是很有钱的时候,这当然是不
可能的,但在当日的情况下,我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而且他答应出资让我复兴
爸爸的生意,和照顾我所有的家人。」

  「我曾经犹豫,也苦恼了很久!」她抬头望着我:「你没有留意到吧!」

  我苦笑着摇头,我当时只是个黄毛小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得体谅身边的
人的感受。

  她明显的白了我一眼,跟着也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对我是很好的!他说就
算我不答应嫁给他,也可以免除我们的债务。当然,他不可能无条件地支持我们
复兴祖业。」

  「我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挂念舒适富裕的生活。因此,我答应
了他!虽然我可以很伟大的说是为了家人的生活、是为了复兴祖业。但我自己心
知肚明,我其实是为了自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再看着我:「阿光,我对这个决定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让我再选一次,
我相信我还是会同样的抉择。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只是你……」眼中再次出现
些迷茫。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虽然在那时,我们之间的恋爱其实只是小孩子的荳芽
梦,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天长地久,说不定到了我们年长一点,认识多些异性的时
候,便会自自然然地无疾而终了。」

  「但在那时,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我心中一阵刺痛,却不能不同意她的推断。

  「我于是尝试给你一些补偿。」她的脸忽然红了一红。

  「补偿……」我一愕,但随即会意,渡假屋那一晚,她是有意献身的。

  她苦笑起来,眼角有少许湿润:「可是我那时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一心给
你补偿,怎知却把你伤得更深……」她伸手拭去自己的泪:「我知道你为我的离
去病倒了。为了要让你可以从此忘了我……我决定再伤你多一次──把真相告诉
你!」

  「你是说……那封信?」

  「那封信里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决绝了些!但毕竟达到我所预期的目的了…
…我知道你后来终于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了你的生活……不需要有我存在的
生活。」

  「而我自己,亦可以从你的心里释放出来,安心地去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她停了下来。

  「……」

  「完了!」她扫扫双手,面上再没有一丝的激动。

  我摇摇头说:「很好!」

  「很好?」她皱着眉。

  「当然很好!至少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恼错人了!」我顿了一顿,苦
笑起来:「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实在不太了解你、也不懂得关心你。连你经历
了这么多辛酸都察觉不到,这样的情人不单不及格,还应该取只零鸡蛋,被你『
飞』了也是活该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现在还会怪我吗?」

  我摇摇头,答道:「当然不会!你绝对有权选择自己的命运,不须要,更不
值得为我而牺牲。」

  她含笑点头:「如果当年我们的想法也那么成熟,我们的故事可能不一样。」

  我笑着说:「其实现在的结局也不算太差啊!」

  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既然做不成爱人,也不再是仇人了,今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

  凤仪说,她的丈夫一直待她如珠如宝。她们的年纪虽然相差了近三十年,但
却比一般的夫妻更加恩爱。

  在她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她祖传的生意不但已经恢复旧观,而且还发扬光大,
比以前更兴旺了。她也可以在当地最好的大学念书,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学位了,
其中一个还是儿童心理学博士呢!

  由于这名校幼儿园的前任校长和她丈夫是老朋友,这位校长在退休前知道她
对儿童教育素有研究,因此便力邀她回港接任。她在盛情难却下,才答应回来帮
手,迟些她的丈夫便会由加拿大回来和她团聚的了。

  我也把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单的告诉了她。她仔细的询问我和婉媚邂逅的经过
和婚后的生活,又用那心理学家的专业角度,评价说我的确找到了我的所爱。

  我把藏在皮包内小怡的照片给她看,凤仪也惊叹她的可爱,还提议认了小怡
做谊女(义女)。我当然没问题,但还是先和老婆相量一下比较好。

  凤仪也提到想把学校重建的计划,由于我们的公司一向少承接私人的发展工
程,而且重建学校这些生意也不是公司的方针。但我认识的同业中倒有不少这类
专门的公司,因此我便拍心口答应了为她张罗。

  我们天南地北的聊着,愈聊愈兴奋,直到太阳西下,我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她把送我到大门口,临行时她还在我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感觉……

  应该是朋友……是好朋友的感觉!

  我们各自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我正想开车离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把车倒回大门前。

  「凤仪,我想再问一个问题。」我感觉脸在烧起来:「关于你的信里面最后
提到的几句话,也是真的吗?」

  她疑惑的转着眼珠子……终于想起了。

  「男人!」她吃吃笑起来,却始终不肯把答案告诉我。

  想不到在丈母娘家竟然会见到安妮,原来她这几晚都在丈母娘家陪祖儿。昨
晚丈母娘很晚才回来,全靠她们两个美少女代我们看着小怡。老婆还称赞她们的
媬姆工作做得很好呢!

  我把凤仪的提议告诉了婉媚,她不知多高兴,一口答应了。还说小怡有了这
个校长谊母(义母)做大靠山,以后也不用担心入学的事了。

  祖儿趁机向婉媚「申请」,要征用我下个星期天当苦力替安妮搬家。老婆心
情大好,欣然批准了。

  大姐没来,她要陪丈夫出席什么名流的寿宴。

  仲华也没来,他刚又赶返深圳了。他终于跟情儿摊牌了!昨天在丈母娘的陪
同下,他和情儿见过一次面。结果一如我们所料,情儿完全没有打算妥协。她甚
至主动的提议离婚!反而思想保守的丈母娘怎也不能接受儿子离婚这安排,一再
的央求她改变主意。

  我们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尤其是我!
TOP Posted: 11-04 16:19 #19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6882
威望:950 點
金錢:16 USD
貢獻:812 點
註冊:2011-06-06

           【第二集】第三章:庆功宴

  总算忙完了!这次卖楼的佳绩,保证了我们公司今年的利润不会比去年差。
老板为了慰劳一班同事,所以特别安排了一次庆功宴。

  其实我的部门这几天都已经洋溢着轻松的假期气氛了。一来是因为刚忙完,
距离下一轮的售楼计划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空闲。二来我这个出名勤力的波士
快要放大假了,到时暂时换上李察做他们的临时主管,表示他们可以很轻松很轻
松好一阵子了。

  当然,今晚丰富的庆功宴也是叫人兴奋的。

  今晚的庆功宴会安排了在高级酒店举行,因此同事们都穿得特别的漂亮。真
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女孩子们,更是争妍斗丽的,比较隆重的打扮起来。
连一些平时不大起眼的女孩子也变得漂漂亮亮的,真的叫人目不暇给啊!

  苹果原本已经算是明艳照人的了,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她现在已经和「
胖」这个形容词完全拉不上任何关系了。今天她穿了条浅绿色的连身裙,充分的
表现出她窈窕的身段。上班时,不少男同事都向她大吹口哨呢!

  但更叫人大吃一惊的是慧琪!她今天只是薄施脂粉化了个淡妆,再随便换了
套比平时稍为清爽一些的吊带背心裙子,但已经叫人有种窒息的惊艳感觉了。

  当李察过来找我时,我注意到他死瞪着这小美女,怎也不肯把目光移开的急
色相,心中也不得不惊叹她的美丽。

  况且她今年不过十九岁,才刚刚踏出女人生命中最美丽光景的第一步,她的
潜力真的是无可限量啊!

  海潮一早便说过今晚不会出席的了。自从上次不了了之的火警钟事件之后,
他和亨利的关系看来已经完了。虽然亨利在事后也找过她一两次,但被她拒绝后
也没有怎样继续坚持。看来他对海潮的感情并不是太重视。唉!这应该是好事吧?

  我今天其实也很清闲,没什么特别事要办,只是在办公室内发呆。

  一面随手地翻看着日本旅行的资料,心中却仍在回想着前几天和凤仪的见面。
我刚介绍了我从前工作过的一个中型地产发展商给她,商讨学校重建的计划。

  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怨恨了!反正我们都各自拥有自己的美满家庭,就算不
涉及男女之私,我们仍然可以做对知己朋友吧!

  只是情儿的事令我很担心!

  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公关合约,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海潮是我们的法律顾
问,负责审阅合约文件上的细节。她私下告诉我,我们公司开出的条件竟然比正
常情况出奇地优厚,使她也不能不相信那些附带着「其它交易」的传闻。

  我原本想找情儿的,可是她的同事说她今天请了假去弄头发。看来她也很重
视今晚的宴会。

  情儿……

  今天我特地通融,让部门的同事可以早些放工,到庆功宴会场打麻将、玩扑
克牌、唱卡拉OK等……我自己因为提不起劲,便干脆扮大方,自告奋勇看守大
本营,留在公司内以防万一。苹果要代表我打点部门同事的玩乐安排,在午饭后
便带着一大班同事出发了。

  除了慧琪。她自愿留了下来暂代秘书的工作,在办公室陪着我捱到下班后才
赴宴。

  我几乎闷得打起瞌睡来。

  「扣……扣……」慧琪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的边缘扯回来。

  她把咖啡放在我的桌上:「杨先生,要不要喝杯咖啡。同事们都不在,这个
下午好闷啊!」她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露出光滑的腋窝,丰满的胸脯在拉扯下
更加突出了。

  咖啡的香气把我完全唤醒了(其实她的胸脯也有点帮助!),我好辛苦才能
把目光从那挺得高高的背心裙子上面移开:「真对不起!要你留下来陪我看守大
本营,让你没得玩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大喜欢热闹。」慧琪低着头,有点害羞的说:「杨先
生,你自己呢!为什么也不早点去玩一下。苹果姐打电话回来说,推广部的李先
生一早便到了,正在和一班同事玩得很疯呢!」

  「是吗?可能是我老了,我也不太喜欢热闹!」我呷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咦?
味道不错啊!我向她竖起大拇指,又示意她随便坐下。

  「杨先生,其实你还很年轻嘛!怎么整天说自己老的?」她扫扫裙子,乖乖
的在我对面坐下来。

  「对着你们一大班青春迫人的实习生,怎到我们不认老?咦?慧琪,其实你
自己才特别啊!年轻女孩很少不爱玩的啊!」

  「可能是由于从小就孤独惯吧!」她东张西望的,最后眼光落在我的「全家
福」照片上:「我是家中的独女,妈妈在我很小时便死了,爸爸又长年留在海外,
家里只有我和佣人,因此我从小便习惯了清静。」

  「是吗?」我倒不知道她的身世,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会挑选来香
港这么远的地方实习的?」我知道加拿大分公司那边招请人颇严格的,通常挑选
出来的实习生,都是一些高级职员的亲属,要不然一定是当地大学的高材生。

  「哦!」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因为我爸爸退休前,也是公司的职员,所以
可以安排我参加实习。而且……」她有些犹疑的看着我等待的眼神,吸了一口气
:「……我想来香港看看我从未见过的家人!」

  「从未见过的家人?」

  「这是我的秘密!」她把头凑过来,背心裙子的领口不经意地垂了下来,一
大团耀眼的雪白马上跳进我的眼里,连同扑鼻而至的清幽体香,把我所有的注意
力都占据了。

  她恍如未觉的咬着下唇小声地说:「我妈妈不是爸爸的正室,他在香港有自
己的家庭……一年才会去探我一、两次……我还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哦……」我张大了口:「慧琪,其实这些私隐你不用告诉我的!」

  她的脸红了,怯怯的说:「杨先生,我觉得你是可以信赖的人!而且……我
一直把这秘密憋在心里,觉得很辛苦!」

  我顿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由衷的感叹:「对!要找到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对
象实在太艰难了!」

  「嗯……」她也学着我在叹气,却给人一种小孩扮大人的感觉。

  我们不约而同的叹起气,大家你眼望我眼的,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慧琪,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是你哥哥一样。在不开心、或者需
要找只耳朵来诉诉苦、又或者需要一些建议的时候,你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开心的拍着手:「好啊!我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大哥哥的了!谢
谢你,杨先生。」

  「不要叫杨先生了,你可以叫我光哥。」我高兴的笑起来,少女无邪的笑容,
的确可以使人暂时忘却了烦恼。尤其是美丽的少女的笑容,威力更大!

  迪琵的出现是宴会的高潮。她是今晚的嘉宾!原来名气是可以使人变得更加
美丽的,她甫出现马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想不到啊!几个月前她还在为找工作而不择手段,今天却已经变成了广告界
中最炙手可热的宠儿。新的广告合约纷至沓来,迟些还会登上大银幕拍电影。

  我遥遥的和她挥挥手,压抑着上前和她拥抱的冲动。她的梦想已经慢慢的实
现了,我应该祝福她。

  情儿也来了,她挽着太子爷亨利的手臂,态度亲昵的坐在主人家的席上。她
今天穿了套名家设计的黑色晚装,非常雍容华贵,在含蓄中散发出成熟女人的慑
人魅力。虽然她没有像迪琵一样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是我觉得,她的美丽没有
让迪琵比下去。

  但是她身旁的亨利却可能有另外的想法,因为迪琵到场后,他的目光完全都
围绕在她身上。

  虽然我们坐在同一席,可是情儿却刻意坐到我对面的李察和亨利的中间,离
开我远远的。我想找机会和她说话,她却总是装作看不到。

  宴会开始前,老板娘突然罕有地临时出现了!除了公司的周年晚宴之外,她
还是第一次出席我们的员工聚会。

  「杨先生……」苹果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娘呢!她
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而且还很漂亮呢!」

  是的,老板娘李玉莲看起来绝对不像快五十岁了,可能是保养得好吧!我记
得大姐说过,她不但仍然活跃在上流社会的各大舞会中,而且是「怨妇俱乐部」
的会长,时常和男明星、男模特儿混在一起!

  但表面上她和大老板却是对恩爱的夫妻!

  我们全部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她傲慢的走到老板旁边的女主人的位置旁边,
眼尾斜视着坐在那儿的迪琵。

  会场内顿时鸦雀无声的,都在屏息静气的看着迪琵的反应。我倒不会为她担
心,她那么世故,绝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的。

  果然她十分大方的站起来,让出主人家的位置,不但半点不满的神态都没有,
还十分诚恳地称赞老板娘美丽呢!

  老板马上亲昵的扶着太太坐好,亨利也马上腾出身旁的坐位,让迪琵坐下。

  宴会正式开始。

  整个晚上,亨利都顾着和迪琵调笑,明显的忽略了情儿。但情儿却像不在乎
似的,只是心不在焉的和李察不停的在灌酒,眉宇之间那股淡淡的哀愁却更加浓
烈了。

  大老板倒像没事人似的,完全表现出一个体贴的丈夫的殷勤态度。晚宴后他
马上陪太太先走了,留下了一班同事继续狂欢。

  我看到情儿已经醉的得七荤八素了,心中又急又乱。于是找个机会溜出去打
电话找仲华。我记得昨天吃晚饭时丈母娘说过,仲华今天会回香港办点事的。

  好不容易才接通了仲华的电话。

  「喂,仲华吗?我是二姐夫。」

  「咦?光哥?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是有关情儿的……」

  我还未说完,他已经截住了我:「我和她已经完了,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焦急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来一趟,情儿她喝醉了酒。」

  「什么?这女人真麻烦!光哥,老实告诉你!我们今天已经正式签了分居协
议书,以后各行各路,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什么?你们今天签了分居协议书……算了!但一场夫妻,你怎也应该照顾
她吧!她喝得很醉……」

  「那是她自己的事!」

  「难道你任由她被其它男人骗上床吗?」我一时情急,连不应说的都冲口而
出了。

  「哈……哈……」仲华竟然干笑了两声:「我就知道这女人!上午才撇下了
老公,晚上已经去勾三搭四了!就算叫人骗了也是她自己找来的!」

  「仲华……」他的态度真叫我意外,想不到他们的关系会弄得这样僵!

  「光哥,谢谢你通知我,现在我连一点后悔都没有了……我要赶尾班车返深
圳,收线了!」

  「仲华!」

  「……」已经挂了线!

  回到会场,赫然发觉情儿竟然不见了!连亨利、迪琵和李察都不见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苹果看见我焦躁的样子,马上走过来对我说:「杨先生,
我知道张小姐是你的亲戚,因此在你走开后我一直替你留意着她。她看来喝醉了,
刚和迪琵一齐跟太子爷和李先生走了。」

  「走了……」我吓得冷汗直冒。

  「不过我听到王先生他们说要去什么地方!」

  我大喜过望,几乎要吻她一口作奖励。马上拉着她追出去。

  「对了,是这里了!我认得小老板的车子。」苹果指着泊在停车场内的一辆
红色平治跑车。

  我咬咬牙点着头,这儿是富豪级的私人会所。我之前曾经陪过大老板来过几
次,所以苹果一说,我便知道是这里。可是……我不是这儿的会员,他们不会让
我们进去的!怎么办呢?

  「苹果,无论怎样,今晚我怎样也要救张小姐的了!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当然愿意!」她连想也不用想便爽快的答允了。

  「谢谢你!苹果,那要委屈一下你!」

  我们一推开会所的玻璃门,那西装笔挺的经理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了。

  「先生……」

  我不等他开口,已经把一张五百元的大钞塞过去:「我是XX公司王先生的
朋友,我们原本是一道来的。但他太心急了,把车子开得飞快的,我赶不上……
他们是不是已经到了?」

  苹果摇摇欲坠的靠在我身上装醉。她把连身裙的衣领松开了,连乳罩的肩带
也拉了下来挂在臂上,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脯,还隐隐约约的可以窥见少许粉
红色的乳晕。

  「王先生吗?他们才到了几分钟。」那经理马上礼貌的应道。

  我怕他还有怀疑,连忙把搭在苹果肩上的手再伸下一点,直接的按在那滑嫩
的峰峦上。同时装作急色的催促说:「可不可以快一点!要是她醒过来便麻烦了。」

  那经理只顾色迷迷的瞪着苹果的胸脯在猛吞口水,一点怀疑都没有:「对…
…对……我马上带你到他们的贵宾房去。」

  我搂着苹果跟在他后面,由于怕他发觉,我不敢松开抓在苹果胸脯上的怪手。
她也没有急着要挣脱,只是脸红红,气喘喘,全身好像没力的挂在我身上。倒装
得真像喝醉了酒。

  一推开房门,我们便看到李察亲昵的搂着迪琵在唱卡拉OK。

  这小子看到是我,登时面色大变。

  我反手关上房门,冲上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李察的衣领怒骂道:「我早已
警告过你,说情儿是我老婆的弟妇,叫你千万不要碰她的!为什么你还要打她的
主意?」

  他苦起脸一味的求饶:「阿光,不关我的事啊……是太子爷……」

  「是太子爷又怎样?你明知她是有丈夫的,你们这样做会害死她的呀!」我
执着拳头作势要打他:「你快说,她现在在哪里?」

  「她和太子爷在……隔壁的房间……」他好不情愿地说。

  「你快过去把她带出来!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但……阿光,太子爷在里面啊!」他一面的无奈。

  我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把李察丢在沙发上:「好!你怕太子爷,我可
不怕!我自己去问他要人!」就要开门冲出去。

  李察这小子还有点良心,马上扑上来拉住我:「阿光,你想清楚!这样一过
去,等如直接和太子爷翻脸的了!」

  苹果也拉着我的手哭着说:「是啊!杨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太冲动,先想想
还有什么办法吧!」

  「还想就来不及的了!」我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迪琵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也走上来说:「阿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大
概知道!但张小姐她似乎是自愿的……」

  情儿是自愿的……

  我看着迪琵,斩钉截铁的说:「她只不过因为和丈夫吵架,受了很大的刺激,
才会一时糊涂的想歪了。我知道她一定会后悔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
拖进了这趟混水中,被亨利乘虚而入。这全是我的错!我有责任把她拯救出来!」
我激动的一拳打在门上,发出了轰然巨响,把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要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家!以后怎样,由她自己决定!」
我的眼湿湿的。

  迪琵呆呆的看着我,眼眶也渐渐的红起来。

  「好!阿光,我帮你!」迪琵一咬牙说。

  「迪琵……」

  她别过脸,伸手擦去面上的泪水。然后才转头轻蔑的向着李察说:「我现在
进去缠着亨利,你趁机把张小姐救出来吧!」

  「你……」李察难以置信的望着迪琵。

  迪琵却臭着脸鄙视地瞪着他,冷冷的说:「看什么的?不是连这小小的胆量
都没有罢?」

  「有……有的!」李察忸怩的看看我,又看看迪琵,最后看见连苹果也是一
脸不屑的表情,终于才鼓起勇气的说:「算了!谁叫我是你的兄弟,我便陪你死
吧!」

  「迪琵,谢谢你!」我由衷的感激。

  「不用谢我,阿光。你和张小姐都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们的情我是一定要报
的!何况……」她没有再说下去。

  迪琵随手把自己的秀发弄乱,又微微的拉开了晚礼服的衣襟。最后才看着我
幽幽的道:「而且……我很羡慕她……」

  「迪琵……」

  「阿光,好好照顾她……」迪琵有点黯然的说。避开我的目光,恶狠狠向李
察呼喝着:「喂!我们过去吧!」

  「亨利啊!怎么你竟这么忍心把人家抛在隔邻的房间啊……」迪琵娇嗲的声
音从门缝中传出。声音又甜又腻的充满了诱惑,把我和伏在门边偷听的苹果都听
得心中一荡。

  「噢……迪琵!我怎会……」亨利的声音很狼狈:「但老爸说过不准我碰你
的……」看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碰迪琵。

  「我没有打算告诉他……」迪琵说:「你会吗?」

  接着是一阵沉寂。我忍不住轻轻把门推开少许。原来迪琵和亨利已经倒在长
沙发上吻成一团了。亨利的长裤掉在地上,身上除了松开的衬衣外,只剩下条内
裤。迪琵的晚装也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完美无瑕的上身。

  情儿衣衫不整的卧在长沙发的另一端,李察却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

  迪琵气喘喘的嗔着说:「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

  亨利淫笑起来:「是不是老爸已经不行了,因此喂你不饱?」

  迪琵吃吃笑:「……不告诉你。喂!快叫他把这女人搬走吧!她在这儿碍手
碍脚的!」

  「但……」亨利有些不舍得。

  「哼!」迪琵不悦的娇嗔起来:「是不是舍不得?你一是要我,一是要她!
你自己选吧!」

  「这……」亨利略一犹疑,迪琵已经甩开他要站起来。亨利马上拉着她,猛
在陪小心:「我当然要你了!她怎能和你比!」

  「喂!」他伸手招呼李察:「把她带到邻房,小心看着她!」

  李察唯唯诺诺的马上扶起情儿,正想退出来,亨利却急急的追上来,我和苹
果马上躲开。

  只见亨利向李察小声的说:「喂!你千万不要动她啊!我一会儿才过来。」
说完便回身扑向半裸着胴体,横陈在沙发上的美丽名模:「美人儿,我来了!我
告诉你,我比我老爸强得多了,一定可以叫你『食过翻寻味』的。」

  我从李察手上接过情儿,她还是醉得不省人事,秀丽的脸上却满是泪痕。精
心梳理的发型乱成了一团,名贵晚装撕破了好几处,零零碎碎的披在身上,酥胸
半露的,连乳罩都不翼而飞了。

  「情儿……」我轻拍她的面颊,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要带她走!」我冷冷的向李察说。

  他一面的无奈:「那……我怎向太子爷交代啊?」

  我不理他:「那是你的事,大不了你可以告诉他,是我带走了情儿!」

  他叹口气:「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对,但我是不会那么『衰仔』出卖你的!」

  看到他那样子,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这样吧!
你告诉亨利,说情儿半夜酒醒了,知道他和迪琵搅上了,大怒起来嚷着要走!你
怕她把事情弄大,又不敢骚扰他和迪琵的好事,只有无奈的任由她自己离开。」
我拍拍他的肩膀:「况且,亨利今晚休想有气力可以走出这房间!」我对迪琵很
有信心。

  我脱下上衣,披在情儿身上,遮掩住那半裸的娇躯,然后向苹果说:「苹果,
我们走吧!」

  苹果临走时,还回身向着李察说道:「我好鄙视你!」

  李察气得直瞪眼,只能无奈地目送我们离开。

  那会所经理见到我们这么快便走出来,马上一脸惶恐的迎上来。

  我皱起眉头佯怒说:「他们在里面玩3P,竟然不理我!我就带走这两个妞
儿去玩一王双后!气气他们!」

  「那……」他怕开罪我,因此不敢拦阻:「我们还有其它贵宾房,你要不要
……」

  我扮作不耐烦的说:「别啰唆了!这儿虽然够豪华,但硬了少了那股出来玩
的味道,我还是喜欢到九龙塘。」

  那经理竟然认同地说:「哎呀!其实我也深有同感啊!唉……可惜我没有老
兄你这么好艳福!只有看没得尝!」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情儿的半裸娇躯。

  「喂!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要干的实在太多了!」我勉强堆起了
淫邪的笑容:「再见了!下次再找你喝茶。」又多塞一张五百元纸币给他。

  其实我在担心再不走的话会被识破,苹果虽然在装醉,但听了我们露骨的对
话后,竟然面红起来,娇躯还在微微的颤抖。我急急脚的扶着她们上车,直到车
子驶出了停车场才松了一口气。

  苹果在车上替情儿整理着衣衫。看到情儿的惨况,她忍不住哭起来:「想不
到太子爷和那死鬼李察原来是那么坏的!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否则张小姐她……」

  我从倒后镜看到她恼到小脸都红了,唯有安慰她说:「上流社会其实是很黑
暗的,太子爷和他爸爸只是很普通的例子。至于李察,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身
不由己罢了!」

  「总之我鄙视他!」她仍然悻悻然的说。

  「苹果,对不起!」

  她奇怪的问道:「杨先生,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刚才为了救情儿,我迫于无奈对你无礼了!因此一定要向你道歉的!」

  她的脸胀得通红,纳纳地说:「救人要紧嘛!而且……我也没怪你!」

  「谢谢你,苹果!」

  她仍然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可以为你做点事,我不知感到多么高兴!而且
比起迪琵小姐,我根本没做过什么……」她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你说得对!迪琵真的是个好女孩。」

  「……」苹果沉吟着,但却没有开口。我知道她也感觉到了我和迪琵之间的
关系,绝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噢!杨先生,你还是先把张小姐送回家吧!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我有些犹疑:「但现在似乎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怕吗?」我看看仪表板
上的数字钟,快午夜了。

  「我住得太远了,你如果要送我,一来一回的话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你还是
先送张小姐送回家吧!她这样子很容易会着凉的!我会打电话叫家人到楼下接我
的了。」

  我望望情儿,她一脸的苍白,像只垂死的白天鹅。

  「好吧!苹果,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她送到最近的「的士」(出租车)站,又目送了她上了车才离开。

  我把情儿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又把我的上衣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着凉。然
后走到洗手间想取热毛巾为她敷敷面。

  我走过睡房时,发觉房门打开了,衣柜的门也全敞开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散
满了衣物。

  唉!仲华真的走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带走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我有没有分导致他们两夫妻弄到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地
步呢?

  床头的相框给扔在地上摔破了。我把它拾起,那是仲华和情儿的结婚照。如
今只剩下了情儿的一半,另外半张相片却被人撕走了。那是仲华!他已经不再是
情儿的丈夫了!

  「他走了?」

  我猛的回头,情儿吃力的扶着门边,绝望地看着一片凌乱的房间。

  「情儿!你醒了?」我马上抢上前扶着她。

  她从我手上抢过那摔破了的相框,眼泪一滴滴的滴在那只剩下孤单的新娘的
结婚照片上。纤弱的手一直在抖,用力的握着那破相框。

  「绷」的一声,满是裂痕的玻璃终于爆裂,情儿的手喷着血,一个跄踉仰后
便倒。

  「情儿……」我及时把她扶住。

  她急怒攻心,已经昏厥了。我连忙扶她睡好在床上,她的手心割伤了,满手
都是血。我小心的为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幸好割得不太深。再到浴室中取湿毛
巾为她敷面,又为她抹去脸上斑斑的泪痕。

  忙了一大轮才把碎玻璃清理好,情儿也终于睡着了。我看着那憔悴的花容,
心中一阵刺痛。

  我小心的为她盖上薄被。然后拨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婉媚有关情儿的事。我
没有把情儿几乎被太子爷骗了的事告诉她,只是说情儿受不住仲华离开的刺激喝
醉了,为了怕她干傻事,我今晚会留在她家中看着她。

  婉媚不但没反对,还嘱咐我好好的照顾情儿。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站在情儿
一边的。

  我把凌乱的房间匆匆收抬好,累得挨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半夜里,我从浅睡中惊醒。原来是情儿,她想为我盖上被子。

  「光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见我醒了,便在沙发上坐下来。苍白的脸
在微弱的灯光中有种难言的凄美。

  「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轻轻接过她手上的薄被,看见她的手上仍包
着绷带,忍不住怜惜的抓着她的小手。

  「还痛吗?」绷带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她摇摇头,两眼红红的,刚哭过?

  「仲华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们昨天不是已经签了分居协议吗?」

  她含着泪说:「是他告诉你的?」

  我无奈的说:「你今晚喝醉时,我打过电话叫他来接你……」

  「……」

  我避开情儿的眼光:「他说在深圳,不能赶下来……」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光哥,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是不肯来?」

  「嗯……」我回避了没有答她,只是关切的问道:「情儿,你知道吗?你今
晚喝醉了,亨利他想……」

  「我知道的!」她凄苦的说:「我当时的确喝得很醉,但是却很清楚发生过
什么事!」

  她忽然抬起头:「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眼眶中滚着大颗的
泪珠:「干脆让我沉沦下去不是更好吗?反正我只是个失败透了的女人!在事业
上我一事无成,沦落到出卖色相;在感情路上我更是一败涂地!不但做不成一个
称职的好妻子……甚至连老公都留不住了……」

  「情儿……放弃你是仲华的错!损失的是他……不是你!」我捉紧她的双肩
让她坐直起来:「至于亨利的事,我不知应该怎样说……迪琵说你是自愿的!」

  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妈妈和仲华迫我接受那女人的孩子,又威胁说要离婚,
我一气之下,才会答应亨利开出的条件!反正仲华已经背叛了我,难道我还要忠
于他吗?」

  「情儿!我完全同意!仲华既然放弃了你,你确实不须要再忠于他……」我
直视着她的双眼,不让她避开:「但是你要忠于你自己!更加不可以放弃自己!
难道你真的甘心用身体来换取成功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情儿
了!」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厉声的说:「看着我!只要你看着我说一声你愿意,
我便马上把你送回亨利那里,以后再也不过问你们的事!」我决绝的说。

  她的眼泪如雨落下:「可是我不甘心!看着身边的人一步登天,而我已经比
她们努力一百倍,但却得不到一半的成绩。我知道只要我肯像她们一样,躺下来
分开双腿,我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攀上高位。但我仍然一直坚持着……」她双手掩
面在啕嚎大哭:「就是为了仲华……」

  我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到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后,我的信念曾经动摇了。」她呜咽着:「是你再
次让我恢复信心的!你的处事态度、你的办事能力、你对感情的执着,都深深的
吸引了我。」我听得心里一直在痛,只有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到我知道了原来仲华早在上面养了个女人,还……还连孩子都有了的时候,
我感到很失落。可是又没有人可以诉苦……」她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后来我
知道你和迪琵好了,于是我也想得到你的慰藉……」

  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幽幽的说:「但……你又不要我!你连迪琵都要了……
就是不要我!」眼泪又落下来了:「我恨仲华!我甚至想过,出去胡乱找个男人
放纵一下来报复他,但我又不忿,而且也不敢!我也知道亨利只是想玩玩我,但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都没人要我了!」

  「情儿……是我不好!」我温柔的抚着她弱小的身躯:「我只看见自己的种
种顾忌,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光哥,我知道你是很为难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很爱二姐的,迪琵只
不过是些没感情的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我,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她紧紧的
搂着我:「其实我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和二姐分享你的爱,也不敢奢望你给我任何
承诺!只要你偶尔肯像现在一样,分少许温暖给我,让我知道还有人真心的疼我、
爱护我、关心我就够了!」

  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想过她原来是如此寂寞的。

  「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不是仲华的太太,我们会不会有可能?」她慢慢的
抬起头,面上一片红晕:「当时你没有答我……现在我想知道答案。」

  我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凝望着那双注满了深情的美目:「情儿,你也知
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但是我不要你因为想向仲华报复才和我好!」

  「我想得很清楚!」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美目,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我喜欢你,今晚……我想得到你的爱。可以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把我的答案印在那期待的红唇上。
TOP Posted: 11-04 16:20 #20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2(s) x2 s.12, 11-17 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