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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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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有情郎月下欢饮  王玉奴寺中避难
    且说夫人道:“你这机智极巧,但你不归家,须将珠子本利归去,以免父母悬念。”曹客道:“夫人说得是,明日归寺,我将珠子银本利寄于同乡亲戚带回。我书中托故慢慢归家,两放心矣。只是日后租公在家,一时撞破。”夫人道:“不妨,那居官的人,多于不理家务,是闺门上不谨的。即有风声,他也不自认丑名。自古云:淫风出宦家。”曹客道:“以夫人所言,却也似乎近理。只是通奸了命妇,岂肯相饶?”夫人道:“既是这般长虑,不来就罢了。”曹客道:“咱虽云露夫妻,也是前生有缘。古人有言曰:千里有缘来相会,面对无缘不相逢。”只听的夫人道:“数皆天定,那里忧得许多?”
    正说话间,只听爱推门进房来,寻曹妈同睡。四下不见,只见夫人床下一双男鞋在地,吃了一惊,不敢做声,暗暗想着,另在一旁睡了。
    且说他二人见爱莲推门,双双搂定睡了。直至五鼓,又做巫山之梦,更取乐一番。不觉天已大明。夫人催曹客早早束妆,爱莲从那边走来,朝着曹客细细一看,知是男子。笑了一笑道:“你今夜可吃了好果子了。”曹客不语,又道:“你若出去,这双鞋儿有些不妥。待我去寻一双与你穿了方好。”夫人在床上听见,叫道:“爱莲,事已至此,料难瞒你。切不可走漏消息,与外人知道。我自另眼看你。”爱莲伏在床沿上回道:“不分付,也不敢坏夫人名节,何用说来?”随即走到别房,去偷了一双大大的花鞋,与曹客穿了,道:“漫慢走出去。”夫人说:“着。”一骨碌抽身起来,一面取几样点心与他充饥,一面取那些珠子道:“你可拿去。”曹客道:“夫人要,都留在此。”夫人道:“我将昨日拣的留下,余者都拿去,寄与家中。”又与一封银子道:“珠价你可收下。”曹客笑道:“恁般小心着我。”夫人道:“你此一番未得回家,多将些银子寄回家去,安慰你父母之心,免得疑你在外不老成。”曹客道:“足感夫人用心。”说罢辞出。夫人说:“出门依风火墙,看了后门,黄昏早来。”应了一声,恰是个卖婆模样。爱莲送出大门。门上有几个家人看了道:“昨晚在那里歇着?”曹妈道:“因天色晚了,与爱莲姐宿下。今日方称得珠价到手。”说罢,一路迳至后花园。门外上三个字的一面牌额,写着“四时春”。左右一联上写: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
    他便记在心里,仍到祠堂,脱了女衣,且喜不撞见一个熟人,一直进得寺来,将匙开了房门,欢欢喜喜,重新梳洗,穿带整齐,来到前殿拜了几拜,三牲酬愿。一面收拾金银珠宝,一面央了亲戚寄回家去,就将谢神的三牲酒果,安排停当,请出当家师父,道:“昨日遇一亲舍,有事烦我,不知几时才回。这一间房,锁一日,还师父一日租钱。房中并无别物,止就帐衣服在内,乞师父早晚看守,特设薄酌,敬请老师。”几位和尚感激无穷,大家痛饮一番。曹客道:“我告别了。”和尚送出山门。
    但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约有黄昏,踱至花园门首,将门慢慢一推,却是开着。竟进园中,只见露台下夫人与爱莲迎着前来。爱莲忙去锁门,夫人笑道:“夜深无故入人家,登时打死勿论。”曹客道:“还有四个字夫人忘了。”夫人道:“非奸即盗这四个字么?今日你认盗认奸?”曹客道:“认了盗罢。在此园内,也不过是个偷花贼耳。”二人就在月下坐了。爱莲取了酒肴,摆列桌上。夫人着爱莲坐在桌横饮酒。月下花前,十分有趣。从此朝欢暮乐,朝藏夕出,止他三个人知之,余外家人,并一字不闻。真来光阴似箭,不觉二载。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本城内,有一个衙行生理,名唤邬利,到了三十岁上,方娶得个妻子,叫做玉奴,年方二十岁,生得七八分容貌,夫妻二人十分眷恋。这玉奴为人柔顺聪明,故此邬利得意着他。其年玉奴母亲四十岁,玉奴同丈夫往岳丈家去拜寿。丈人王春,留他夫妻二人,陪众亲友吃酒。过了两日,邬利别了岳父母,迳往家去,留妻子在娘家住几日来便了。玉奴言能:“你自归家做生意,我过两日自己回去,不须你来接我。”邬利听说去了。玉奴又在娘家住了几日,遂别了父母,取路而行。未及数里,只见狂风急至,骤雨倾来。玉奴见雨势甚猛,连忙走入寺中。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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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邬妇人坚执不允  二和尚竟使毒
    心且说玉奴走入寺中,山门里边凳下坐着,心下想道:“欲待回转娘家不能,欲待走到夫家路尚远。”心事忧闷,如何是好。初时还指望天晴再走,不想那雨盆倾一般,倒将下来,平地水深三尺,教这孤身妇女怎不愁烦?又见一时天色晚了,玉奴无计可施,左右一看,见金刚脚下尽好安身,不免悄悄躲在此处,过了今宵,明天再走。迳自席地而坐。须臾,只见从里面走出两个和尚,在伞下提着一个灯笼,前来闭上山门,又往两边一照。玉奴无处可藏,忙站起来,道个万福,道:“妾乃前村邬利妻子,因往娘家而回,偶值大雨,进退不能,求借此间,权留一夜。望二位师父方便。”
    原来这两和尚,一个叫做悟明,一个叫悟净,是一个贪色的饥鬼,一时见了这个标致青年的妇人,如得了珍宝,岂肯还放走了他?便假意道:“原来是邬官人令政,失敬了。那邬官人常到这边,与我二人十分相契的好友。不都尊嫂在此,多有得罪。如今既已得知,岂有叫尊嫂在此安置的道理?况尊嫂必受饥了,求到小房素饭。”玉奴道:“多承师义盛意,待归家与拙夫说知,来奉谢便了。只求在此权坐,余不必费。”悟明道:“你看这地下,又有水进来了。少顷水里如何安身?我好意接尊嫂房中一坐,不必推却了。”悟净道:“师兄,你拿了伞与灯笼,我把娘子抱了进去。”言之未了,向前双手抱起就走。玉奴叫道:“师父,不必如此,成何体面?”他二人那里肯听,抱进一座净室,推门而入。已有一个老和尚,先与两个妇人,在那里玩耍。
    悟明叫:“师父,如今一家一个,省得到晚你争我夺。”老和尚一看:“好个青年美貌施主,先与我师父拔一个头筹。”那二秃怎肯,竟把玉奴放在禅椅上,解他钮扣,退下中衣。悟净掀住,悟明取出小和尚,往里一凑,一把抱住就弄。玉奴挣得有气无力,到此地位,动又难动,只可忍羞含怒,流着两泪,凭他弄了。悟明拔了头筹,悟净又上,老和尚上前来争,被悟净一推,跌了个四脚朝天。半晌爬得起来,便叫那两个妇人道:“乖肉,这两个畜生不仁不义,把我推上一交,你二人也不来扶我一扶。”一个妇人道:“只怕跌坏了小和尚。”那一个道:“一交跌杀那老秃驴。”三个正在那里调情,不想玉奴被二僧弄得淫水淋漓,痴痴迷迷,半晌开口不得。二僧放他起来,玉奴大哭不止。两个妇人上前劝道:“休要愁烦,你既来了,是没边没岸的世界,只有进来的,那里有放你出去的道理?你今日遇了我二人,是前世姻缘,从今死心搭地依着我们。你要想思还家,今生料不能了。”玉奴道:“今晚已凭二位尊意了,明早千万放奴还家,是师父恩德。”连忙拜将下去。三个和尚笑将起来,道:“今晚且完宿缘,明日再说。”忙忙打点酒食。玉奴只不肯吃,两个妇人再三劝饮。没奈何,吃了几杯。两个妇人又道:“奴身俱是好人家儿女,也因撞着这两个秃驴,被他藏留在此,只如死了一般,含羞忍耻过了日子,再休想重逢父母,再见丈夫面了。”玉奴见他们这般一说,也没奈何,想道:“且看后来再龋”且说这老和尚,名叫全身。当晚便要与玉奴一睡,随扯他进房而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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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佳人深入无底洞  田氏烧香被淫污
    话说老和尚全身,将王奴扯到房内,尽情玩耍一夜。自此以后,三个秃驴与三个妇人,每日饮酒取欢,过了几日,不提。
    这玉奴的丈夫不见妻子还家,往丈人家接龋见了岳父母道:“玉奴为何不出来见我?”王春道:“去已八日了,怎生反来讨妻子?”邬利道:“几时回去?一定是你嫌我小生意穷人,见女儿有些姿色,多因受人财礼,另别嫁了。”王春骂道:“放屁!多因是你这畜生穷了,把妻子卖放别人去了,反来问我讨?”丈母道:“你不要打死我的女儿,反来图赖!”便跌天跌地,哭将起来。两边邻舍听见,一齐来问,说起原故,都道:“果然回去了。想此事必竟要涉讼了。”遂一把扭到县中,叫起屈来。
    太爷听见,叫将进来。王春把女婿情由一诉,太爷未决。王春邻舍上前,一口同音道:“果是面见回邬家去的。”邬利道:“小人又不是住的深宅大院,就是回家,岂无邻舍所知?望太爷唤小的邻人一问便知。”县公遂差人拘到邬家邻舍问道:“你们可知邬利的妻几时回家的?”那四邻道:“邬利妻子因他岳父生日,夫妻同往娘家贺寿,过了几日,见邬利早晚在家,日间街坊上买卖,门是锁的,并不见他妻子回来。”王春道:“太爷,他谋死妻子,自然买嘱邻居,与他遮掩。”知县道:“也难凭你一面之词。但王春告的是人命,事情不小,把邬利下狱,另日再审。”这登时把邬利扯到牢中。那两边邻舍与王春,在外不时听审。这邬利生意人,一日不趁,一日无食,又无至亲送饭,实是苦情。喜外有一个朋友,名唤尤仁,与他送几串钱文度日。按下不提。
    且说玉奴,每日仍于净空,外边声息不通,欲寻自尽,又被两个妇人劝道:“你既然到此,也是个缘分,且含忍守,倘有个出头日子,也未可知。”玉奴听了,道:“多谢二位姐姐劝解,怎得忍辱偷生?但不如二位尊姓?”一个妇人道:“奴家姓江,行二。这位是郁大娘。我是五年到此烧香,被老和尚诱入净房,把药做的酒,放于花糕内,吃了几条,便醉将起来,把我放倒床上如此。及至醒来,已被淫污。几次求放,只是不依。那两个徒弟,面有麻点的,另号仙灵,这面上有红记的,另号明珠。我来时都有妇人的,到后来病死了一个,便埋在后面竹园内,又有一人也死了,照如此埋的。这郁大娘,也是来烧香,被这秃驴扯进来的,上了路,便死了不放出去了。如今说不得了,我们三个人,且含忍着,或者恶贯满盈,自有报应在后。”
    正是:
    每日贪杯又宿娼,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胭脂染,直缀时闻花粉香。
    悟明一日正在股上行走,只见一个孤身妇人,手持香烛,走进山门中来。随仔细一看,那妇人年纪有三十五六了,一张半老脸儿,且是俏面,衣衫雅致,就如秋水一般,清趣之极。举着一双小脚,走至殿上,朝佛烧香点烛。拜了几拜,起来道:“请问师父,闻知后殿有一观音圣像,却在何处?”这一问,便抓着悟明的痒处,便想道:“领到那边,他两个又与我争夺。”忙道:“小娘子,待小僧引导便是。”那妇人只当他是好心,一步步跟入了烟花寨,进了七层门,到一小房,果有圣像。田氏深深下拜。悟明回身,把七层门都上了栓,走将进来。田氏道:“多蒙指引,苦辞了。”悟明曰:“小娘子里边请坐侍茶。”田氏道:“不敢打搅。”悟明道:“施主到此,没有不到小房侍茶之理。”田氏道:“没甚布施,决不敢扰。”悟明拦住去路,那里肯放。田氏只得又入一房,见极其雅静,桌上兰桂名香,床上梅花罗帐。只见和尚笑嘻嘻捧着一个点心盒儿摆下,又取了一杯香茶,连忙说请。田氏曰:“我不曾打点香钱,怎好取扰?”和尚笑道:“大娘子不必太谦。和尚家的茶酒,俱是十方施主家的,就用些并非费僧家一钞。请问大娘子贵姓?”田氏道:“奴家姓田,丈夫没了七年,守着一个儿子,到了十五岁上,指望他大来成些事业,不想上年又死了。孤身无依,故来求神赐一个好结果。”和尚笑曰:“看大娘子这般美貌,怕没有人来求娶你?”田氏不答,不期吃了几条花糕下去,那热茶在肚内发作起来,就如吃醉了的一般,立脚不住,只得在那边稳坐。复问道:“你这花糕里有什么东西?方吃下去,怎么头晕眼花起来?”和尚道:“大娘子想是起得早了些,无人到来,便在床上一睡,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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